一、府志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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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抚州市志:全5册》 图书
唯一号: 140220020220009732
颗粒名称: 一、府志序言
分类号: K295.63
页数: 7
页码: 3941-3947
摘要: 临汝望于江介,群公先正萃焉,文献可谓足矣。郡乘顾无成书,先后草创,乃不足证,来者慊焉。繁昔东都盛际乐侍郎(史)、晏元献(殊)起是邦,皆以博洽名。乐公记《寰宇》,晏公作《类要》,亦举天下郡国之纲矣,盍不用情。州闾纲罗旧闻详著别编,以发挥宗国之盛美欤。岂二公心在海内天地四方之志,不周于小欤。
关键词: 抚州市 地方志

内容

宋·景定抚州志序 家坤翁 临汝望于江介,群公先正萃焉,文献可谓足矣。郡乘顾无成书,先后草创,乃不足证,来者慊焉。繁昔东都盛际乐侍郎(史)、晏元献(殊)起是邦,皆以博洽名。乐公记《寰宇》,晏公作《类要》,亦举天下郡国之纲矣,盍不用情。州闾纲罗旧闻详著别编,以发挥宗国之盛美欤。岂二公心在海内天地四方之志,不周于小欤。抑邱聚之志,闾里之版,丞史之图书,乃官府事非邦人职欤? 坤翁以景定壬戌(1262)被命来守,岁余少事,属同志收揽载籍,考订耆旧,退而相与裁之,合为三十五卷。书成,条目粗备,然遗忘尚多,舂容将有待也。会予节趍闽,以其书托诸推掾周君彦若覆正阚误,且裒金俾锓诸梓。明年,周君来谂曰:“锓梓就矣,宜叙其首。” 窃惟图籍视史册,岁岁纪之则事可备具,倘旷数十百年间断弗缉续,耳目所不接必有散佚者。周官自川泽丘陵、墳衍原隰、都鄙土地、官府次舍,讫于士庶民物、风俗生齿、财用器械、九谷六畜各有所掌,岁时比之辩之登之,盖不徒考校其数,常修治其籍,惟恐一日失所纪也。懿哉!我后之人尚致意焉。愿毋忘周官之法度,时取而附益之。庶乎!此书可传也,可继也,可悠久而备足也。
   咸淳初元(1265)夏五月,眉山家坤翁书。同志之与修纂者:郡学录李正发、上官洪,直学尹元达、江介中,学谕张君辅。
   注:家坤翁,四川眉山人,宋景定三年以户部郎中知抚州;文中标点、分段、书名号及括号内文字和纪年,均为选编者所加。后文均同 明·弘治抚州府志序 邵宝 古之为国者,各有史官掌记时事。今之郡古大国也,顾无所谓掌记之职者,是以文献罕征焉?虽然有志,志非史也。或能修之以时,无废前传、无绝后载,则文献之征于天下后世者,是亦史耳。亦何必如古之云哉! 抚为江西大郡县,其地西南负山,至郡治而平衍旷然数百里,下控江湖,视他郡为庶为富为多才俊,其事之宜志者繁矣。宋景定中,家坤翁氏尝一修之,君子谓之有体。迄于今若干年,尚无续焉,斯可为文献之一嘅也。弘治庚申(1500),胡知府孝暨同知赵瑞始图再修,乃得里居之贤前行人姚君复亨(名隆,号竹庵,临川人),曾任嘉兴知府徐君用济(名霖,金溪人)以主其局,而布衣黎喆实与编纂之任。今吕知府杰继而成之,谋于通判张禧、推官周导,属临川知县陈文试刻梓以传,凡若干卷。其例一承家氏之旧而稍加损益,盖无愧乎志。云者谓一郡之史,可也。
   夫国史列是非备得失而不敢纯用《春秋》之法,史固异于经也。志之于史名异而实同,故亦得用史法。法有不录,录必实有不书,书必直,二者或缺。史且不能信于天下后世,而况志乎。然直存乎人实存乎事,事有稽古传闻之异,是以纪录失真,君子患之。而墓碑、家乘之类往往出于其时,尤难尽信,故直可必也,实未可必也。吾于其所未可必者而心诚求之欲必得焉,以成吾直,则是是非非、得得失失公论在人亦莫之掩矣。由是政有所资,俗有所考以为因革之地,他日采于国史传之天下后世,天下后世之征文献者亦将不外于是。孰谓志之非史哉! 书成之月,余适视学至抚,知府杰请序,遂论以归之,俟知言者评焉。
   注:邵宝,字国贤,无锡人,进士,弘治七年(1494)以户部郎中迁江西提学;吕杰,泰州人,进士,中顺大夫,弘治十五年,以刑部陕西司郎中知抚州 明·嘉靖抚州府志序 陈九川 琼山(人)黄公显守抚之三年庶政孔修,独慨郡乘之不修者逾五十年,文献且坠,乃得请于两台监司,属九川与徐子良傅修之;而并贡士许子大经,学官王子铣、白子湄、杨子诚暨弟子六七人共事焉。以嘉靖癸丑(1553)九月始事,岁暮黄公奔丧南归,贰郡(同知)林公垠克终其事。明年二月告成。其书为纲者三:曰天文、曰地理、曰人道,为目二十,为卷一十有六。
   九川僭序诸首曰:“古者王朝列国之史皆谓之志。晋·狼瞫曰《周志》有之周官小史、外史,掌邦国四方之志。注曰:若郑《书》、晋《乘》、楚《祷杌》、鲁《春秋》是也。故郡史名志,从古也。” 春秋之时,乱贼逸于王法,孔子惧焉而不得行其志,乃取《鲁志》而修之。削繁文以彰大义善恶毕见,与天下后世共是非之,而无一毫作好恶于期间,此皇极之教也。故曰:“吾志在《春秋》”。后之拟《春秋》者,既非其时而重以己意,抑扬予夺期间,书法寝,严然而不得孔子之心矣。(司马)迁、(班)固而下务博记而不主立教,其是非谬于圣人无饥焉?矧今王道四达,郡志之修也成二侯之焉耳,又安敢僭有所拟哉?且其体与编年纪事之书亦异矣!是故仰稽俛察、先象而后辞,则原诸《易》;山川贡赋条例而纪张,则殽诸《禹贡》;谣俗歌詠变正怨刺,博识鸟兽昆虫草木之名,则仿诸《风雅》;官府、都鄙、原隰、畎绘、序术、坛壝、道路、庐馆比邻,夫家兵旅伍、两仪文器、度别经而陈数,则本诸《周官》;仪礼官职、人物表传、序论,则采诸《汉纪》。若夫,谨天变明王章重民事,据事直书而不敢以已与焉则诵法孔子,亦窃取义于《春秋》矣。是故经之以三极、纬之以五经而志始备,抑亦可以弗畔矣。夫虽然天地设位而成能赞化于其中者,人也。故曰“人者,天地之心”。
   今夫上应诸侯即位,主山川社稷之祭者非郡守县令乎,是民之师帅也。钟山川之灵出则应辅弼,台斗处则应少微客星者非学士大夫乎,是民之望也。守令能明政教以移风易俗则可以唐虞其民,士大夫能敦道艺以熏陶乡闾则可以邹鲁其国,是二者交有责焉。故凡命吏之禄食于土,秀民之宾兴于朝者,志皆表之矣。其良者则皆传之,其功德尤著者则皆祀之,民之报礼属望重矣。况有若鲁公(颜真卿)身(申)《春秋》之义,象山(陆九渊)得孔孟之心,其风烈精神所以立儒开来者,至今焕若日星、赫若风霆,后之闻其风踵其躅而不兴者,不亦自后于凡民乎。夫为天地立心与日月合明而人道始尽,非修诸心外也。仰止高山会归皇极,非吾徒与后贤所当交修以光斯志者哉。
   是役也,别驾(通判)庾公爵、节推曹公灼、临川令徐公鼎实协相之,而金溪令刘公炌、乐安令郭君諵南、宜黄令陈君墀、东乡令蔡君结咸与有力焉。书成,而晋江黄公铸新拜守抚之命,郡侔(通判)李公珉适至,法得并书。其前志所修岁月、名氏,则旧序存焉。
   (明)嘉靖甲寅(三十三年,即1554年)季春(三月)朔,郡人陈九川序。
   注:黄显,广东琼山人,进士,嘉靖二十八年(1549)以刑部郎中知抚州。陈九川,字惟浚,临川人,进士,著有《明水文集》14卷 清·康熙抚州府志序 李来泰 古者郡国有图,方物有志,皆志之属也。其重者上承朝命,而次或出一家之言,故公私殊而详略亦异。今郡邑皆有志,其义例盖仿于国史。然余恒谓志重于史者何也?史以事系人,志以人系事。又史以时代为断,期间沿革损益先后相承之故靡得而详焉?然则备一方之文献以存前代之典章,非志莫由矣。顾郡邑大夫秉成于上,而倦于采询邑人士,珥笔于下而莫为出人,曾稗官之不若,况于史乎! 吾郡自宋景定、明弘治间有志,佚有间矣。所犹及见者唯嘉靖、崇祯两书,前则朴而不详,后则庞而寡要,阅者病之,兵燹以来散为煨烬。今大府黄中刘公(玉瓒)莅政三年,百废俱举。一日念文献之阙遗而授简不佞,且曰:“闻吾子先世于弘治间盖皆与闻志事,今子通门掌故宜无辞且其例将何居?”余逊谢不获,则退而与缙绅先生诸孝廉文学商之。
   今享治平二十余年矣,稽前代之是非言之无忌,述今日之典制信而有征,志之修也,诚莫宜于今日。前志得失具在,余姑论其大略可乎!晋之临川未为王国,则右军(王羲之)不得称内史(经查王在335-342年时任江州刺史之职,非传说中所指任“临川内史”);南唐以抚为镇,则查文徽不得称太守,此官制之当辨者也。梁、陈所分之新建,即今之崇仁;荀伯子所记之临川,合今之建武(即建昌军),此疆界之当辨者也。南丰曾氏自文定(巩)而后始由抚籍登第,其祖父尚当属建(昌军);安仁(今余江,其部分属地)自明(正德七年,即1512年)始入东乡,汉番君当属饶;危氏(仔倡)避姓为元,望于浙右(钱塘,今杭州);半山(王安石)徙居金陵(今南京),其族子散处吴(今江苏一带),会此世家之当辨者也。自徭役之屡更,而临、崇受邻邑飞诡之害,此版籍之递变。而宜邑受公田重科之害,此田赋之制。旧志所详而今所不容略者也。抚于江右为腹裹,前此有卫而无营,后以东、乐之乱而有抚营、招携之设,今则屹然分镇矣;抚卫有军无屯,后以南赣之飞船建屯之牵贴而无田,佥造纷纷未已,此兵卫之制。旧志所略而今宜更详者也。时大府与诸君子皆然余言,于是孝廉饶子介俶明经,喻子立生编摩搜辑,阅十月而书成。大府钤阁清暇,一言必衷其当,一事必核其全,凡三易稿而授之梓人,蔚然称完书已。抑是志,非特纪成事已也。
   吾郡土瘠民贫,语有之:“贫则思劳”,又曰:“民贫则乱”。今者,巨创之余百年不复睹斯籍者,惕然于前人惩毖消弭之实,而流连于父兄子弟焦劳勤勉之词,当有尽然。以思瞿然如不终日者,是志之成其吾郡剥复之大机乎?抑余重有感于兴废之故也。南湖堙而占为恒火,清风门塞而人文财赋当日落,今不幸而其言验矣。近如谯楼之更徙,江湖之屡决,前志(明崇祯志)中总宪(左佥都御史)易公(应昌)盖深论之。更阅数十年而沧桑陵谷将无能复名其处者,今刘公(玉瓒)之为政也,城郭、桥梁、学宫、坛祀、公廨、营伍无不以全力董成,焕然改观。于二者亦尝咨嵯及之,或绌于举盈,或挠于群议,毋亦缺陷之数,有非可尽倚于人力者乎! 志将授梓,余适有都门之役,追惟刘公下问之意,以及饶、喻二子商榷之勤,皆不可不纪,则于途次而漫述其概如此。
   注:李来泰,字仲章,号石台,临川人,进士,官至翰林院侍讲,参与纂修《明史》。刘玉瓒,顺天府大兴人,清顺治四年进士,康熙元年任抚州知府,主修《抚州府志》。
   清·光绪抚州府志序 朱澄澜 自来省志、县志外,更有府志。凡一郡之天文、地理、人才、物产以及吏治、神功、仙迹俱备载焉。书类晋《乘》、楚《祷杌》,而其体例则有褒无贬,与正史稍殊。盖善善从长,亦《春秋》之厚意也。
   抚郡为江右名区,星应斗宿,地属扬州,春秋战国时分归吴、楚,由秦、汉至宋、元或隶九江郡,或称豫章郡,或名临川郡,后遂为抚州。前明始置抚州府(元至正二十二年,即1362年,朱元璋以抚州路改置)领县六。宜黄立于梁,东乡析于明,临川、崇仁定于隋,金溪、乐安置于宋,其大略也。至抚郡志书,则始于宋景定志,明代弘治、嘉靖、崇祯时均有志。我朝康熙乙巳、戊辰,雍正己酉,咸丰辛亥、壬子,屡经官绅缉修,迄今又逾二十余年,应行续纂,各事已更,仆难终矣。前郡伯星台(应嵘)许公、益之(增)陈公:会同地方绅耆开局兴修,尚未告竣。岁辛未(同治十年,1871年)余奉命来江,是年秋承乏兹郡。下车以来,深喜士守范围,民知勤俭,风清俗美,崇实黜华,加以山水之钟灵,师儒之垂训,虽近遭兵燹民困□□□,而三百来仰荷圣朝厚泽深仁,教养优渥,不特忠孝贞廉之事辉映后先,即凡学校遗规、农桑旧制其意美法良而可信,今传后者书不胜书。
   癸酉(1873)春,分纂诸君陆续纂成,稿本因总纂谢雨香(“煌”)观察奉讳读《礼》,删纂未观厥成。予迫于限期,谨就局中拟定成稿,披阅再三,喜其均克,权衡切当,意义精样,自愧疏庸实己无能参赞。至前定名臣等传物望攸关,悉尊旧志,尤不敢稍有更动,仅取而排定之。又刊刻经费各属措解甚难,今于丙子(1876)秋间,始克装潢成帙。惟是簿书,鲜暇强勉告成,遗漏粗疏在所难免,后之君子倘能修改有加,匡予不逮则所厚幸,亦所厚望也已。
   (清)光绪二年(1876)岁次丙子八月,三品衔候选道知抚州事、秀水朱澄澜书于府署之“毋自欺斋”。
   注:许应嵘,广东番禺人,进士,同治六年(1869)、八年任抚州知府;陈增,江苏阳湖人,监生,同治九年任抚州知府;谢煌,字雨香,宜黄人,道光二十七年(1847)进士,曾任湖南督粮道,光绪二年重修《抚州府志》为总纂 明·正德建昌府志序 夏良胜 正德丙子(1516)岁秋七月,建昌郡斋爰事志载,越明年冬十月竣事。东洲夏良胜实守简书申以叙曰:凡郡书名以志,何从古也?凡志必拟于史,何示有重也?《周礼》曰:“诏,观事则有志”。时史虽列官,尚未以书名世。
   自《乘》《祷杌》《国语》《世本》(战国时史官撰)、《战国策》先后《春秋》写作,而史繁矣,然以国分,至汉(司马)迁《史记》上达古。初,班固继之,断自汉纪,以著代也。而志始为史家一目。(陈)寿、(范)晔仿固作纪传,邕意峤典勃有录法盛有说,又演为论、为序、为铨、为评而率难于志。郑樵谓“余史虽名志,而不足以尽《尔雅》之义,《尔雅》志之宗也”。近世力追古志,作者又欲兼诸史家法,是故君子重斯作也。有其时弗几焉,不能作也;有其度弗称焉,不苟作也。
   建昌故有《吁江志》,经燹不可考见。景泰丙子(1456)岁,东园(文渊)何公有作,流布未远而毁,木录讹窜谬寝,失公本意。迄今,兹历运一终,时斯可已。郡邑大夫韩君辙(正德八年任知府)丞谋于始,何君恩(正德六年始任同知)力任其终,张君缙(正德六年任通判)、陈君文经(正德九年任通判)左右维恪,罗君江(正德十年任推官)、孙君甫(正德十一年任南城县令)义惇雅好,朝暮见以应于谘,几斯可已。乡兖柏崖(昇)张公、圭峰(玘)罗公,旧职史氏程度具在,诸有事并以贤选各思图称,顾良胜何有哉,且当垩室勉应。兹辟于时,则如之何而会斯,适也。
   第闻家礼之辑,紫阳(朱熹)在祝令人之戚范公宅忧,有《宰执论政》书。礼者,身之履也;政者,身之正也。君子不以夺丧废也!议礼莫辨乎《尔雅》,政莫备于《周官志》。其遗也,于礼于政有所裨矣!夫政不正,礼无列;士不事民,无所归;是谓疵国。今而后郡,斯免矣!祗惧良胜自是以文疵,弗免也。
   苏子(轼)曰:“文之用四事:以实之词,以章之道,以通之法,以检之称,乃度而敢云尔哉。”虽然文惧其丧于人也,不必有诸已;贵用于人也,不必为己是,则大同之渐也。观者无宁以疵吾身,幸思以同吾郡,姑视之以志,毋曰必兼史以追雅也。
   (明)正德十二年(1517)丁丑冬十月。
   注:夏良胜,字于中、号东洲,南城人,进士,吏部员外郎。有《东洲初稿》《中庸衍义》、诗等传于世 明·万历建昌府志序 邬鸣雷 壬子(1612)之冬,予自吁守量移湖西,行有数日矣,而郡之荐绅先生俨然造焉,且曰:“以大夫之辱在兹士亦有年,政成民和,百废俱举。惟是郡乘,自正(德)、嘉(靖)以来数十余祀阙焉未修,其何以昭法戒?惟大夫留意,无终遗之!”予唯唯谢不敏,既而曰:“此予志也!顾兹事大,非旦夕可办。予又迫于新命,势无久留。虽然,亦何敢不毕力经始,以仰承明谕。”于是礼延乡绅,推择黉士董其役,而属其成于司李(推官)陆公(键)陆公概然任之,予乃行。曾不两月,而陆公以其稿来,则犁然就绪矣。予遂览而叹曰:“有是哉,旴事之可虑也。今之盱,固昔之盱也。而今之治吁,当不复昔之治盱也。” 蓋闻秦越人之疾也,病在肌膚则治形,病在骨髓则治神。治形者,稍习方书犹可祖(阻)之;治神者,非有隔垣之视、医国之手未易能也。吁固掌大地耳,而藩封(指益王府)在焉。其列为郡县者,又若属为懿亲之汤沐邑也。故昔之病盱者,里甲也,粮解也,盐政也,马户也。然而里甲之扰,严为裁己耳;粮解之苦,官为代已耳;闽盐之势难禁也,稍宽之而穷困苏矣;报马之恣为害也,痛革之而闾井帖矣。他若冒屯,何以清之?滥军,何以核之?造船之远与近,费执倍屣(蓰)之。诸如此类,司李创其端,予遂终其说。
   凡所以讲求于三四年间而行之一旦者,亦既著为成法矣。要之,受病也。人知之,去病也。人亦知之,则犹肌膚之害有形而易治者也。矧今贤王在上,民与相安,予亦何敢复设不必然之说。试问,郡城之鳞次而星列者,非朱邸乎?乃若衣食官帑而频请,租税者何宗之?庶仪也,祭葬之檄络绎星驰者,若如王彼其占空籍,而执朽戈者又何军之?脱巾也,不时之需可卒省乎?无名之费可议裁乎?此谁非?盱之脂膏而取给于有限之民力,他部不得闻焉?日复一日,长此安穷?语云:“皮之不存,毛将安附?”又曰:“不睹其形,愿察其影,是亦骨髓不可药也!”假令仓(公,淳于意),扁(鹊)若存,必将往而卻(却)走矣。盖予与司李日仰屋焉,而未有以计也。后之君子有视及隔垣者乎,请以医国者为盱速治之调剂。夫缓急以妥其神,以纾吾民,予虽为执鞭所欣慕焉。
   是役也,独力仔肩终始拮据则司李陆公键;协赞则郡丞昌公维基,别驾程公道新,南城令蒋允台,南丰令周大毂,新城令金德,广昌令壮日宣,泸溪令梁应抡;裁定则乡宦顺天府府丞王公一言,太常寺少卿左公宗郢,同知聂公鉉,知县郑公汲,长史刘公德彦;编纂则举人赵日章,太学生夏廷选、萧应泰,庠生郑象箕、黄公李、姚来宜、李先芳、王嘉丞、王嘉弼、李良翰、王秉扬、姚来宣、吴绍贤、李尚实、黄公桃、黄谟、范国燮、左公益、左公乾、黄炳、盛崇谦、黄仲彝皆与有劳,例得并书。
   (明)万历癸秋(丑)(四十一年,即1613年)春正月。
   注:邬鸣雷,字长豫,号齐云,浙江奉化人,进士,万历三十七年(1609)以刑部员外郎迁建昌知府 清·康熙建昌府志序 高天爵 昔孔子欲监夏殷之礼,而叹杞宋无征,则以文献不足故也。韩宣子聘鲁,见《易象》《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由斯以谭(谈)文、以献传,献以文纪,二者相须甚殷,所关于郡邑非小也。周制,职方氏掌天下之图,小史掌四方之志。有所为图地道志者,蓋綦详焉。汉、唐、宋以降,志郡图、志十道、志九域皆仿周制而为。
   明自万历壬子(1612)再修郡志,距今六十二年来,期间忠臣、孝子、文人、节妇名湮没而不传者,可胜道哉。予守吁郡历年,多习知川原土俗,久欲编成一书。近奉有修志功令,同官李公(丕先)适至东国,文献泱泱大风,愧予非敬仲而得隰朋之舌为之做助,乃属绅衿之直谅多闻者採而辑之。而予辈复手为较正,稽天文、察地理、考人物,类聚群分,删繁补略,仍其旧贯,遂以新裁,如李临淮(光弼)入郭(子仪)军,旌旗壁垒一变矣。
   夫吁固秀丽之区,亦文物之邦也。两姑(指麻姑山、从姑山)嵂崒于西南,双虹(指万年桥、太平桥)蜿蜒于东北,千岩竞秀,万壑争流,颜鲁公(真卿)之记,谢灵运之诗不足绘其万一也。若乃曾南丰(巩)李吁江(觏)之文章,何文肃(乔新)、张文僖(昇)、罗文肃(圮)、夏东洲(良胜)之宦业,邓忠愍(棨)之节义,罗明德(汝芳)之理学,邓潜谷(元锡)之经术昭然耳目,贯乎古今。《诗》不云乎:“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窃向往之。《语》曰:“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后之官兹土者,睹宦牒而思治,仰乡评而思贤,览山川土田而知兴废之故,观民风物产而识盛衰之因。如与先正诸公集思广益,不复叹文献之无征矣,岂徒登高谋野云乎哉!遂援笔而为之序。
   康熙十二年(1673)癸丑夏五月。
   注:高天爵,字君宠,镶白旗汉军——辽阳铁岭人,贡生,顺治十七年(1660)至康熙十三年任建昌知府 清·乾隆建昌府志序 孟炤 书之难成久矣,自著书难,作官书尤难。自著之陋识者摈之而已,作官书非公且慎,则疵议之兴不至于更修不已。
   前年冬,予奉命来守建郡,吏循故事以志书呈,则前守姚君(文光)新修也,卷帙高起几二尺。未几,方伯(布政使)王公檄下,指驳垒垒,而都人士讦者亦日益至。夫志原以资治,不图反以滋讼而害治至此。又逾年,乃设局于郡城,延五邑贤士,夫发凡起例,公司笔削而嘱南城大尹(县令)蒋君(有道)董其事。阅几月蒇事,犹未自信也。会今方伯汤公(聘)按部抵郡,乃相率持稿再拜而请政焉。公政事之暇凝神披览、芟繁补缺、犁然有当,而于人物、艺文二志,裁决尤精。举数百年志乘支离缘引,陋习一洗而空之。昔者,公尝持绣斧视学江右,所至扬阐幽潜而于浮伪者无私毫假借。盖公兴贤劝学,维挽风化之指即寓于是编中也。建之人士可以兴矣。
   且夫,志之善者其传与自著无异。杨升庵(慎)《蜀志》(《全蜀艺文志》),郭子章《黔志》,康对山(海)《武功(县)志》流至今日皆卓然成一家言。然使执其书以付吏人,使之稽宪纲、验离合,则挂一漏百无适于用。故志虽善而不能不再修者,时也,况下此者乎!然则前日之修不可无今日之修,今日之修其有待于来兹之修者,益无穷矣!是为序。
   乾隆戊寅(二十三年,即1758年)嘉平月(十二月)。
   注:孟炤,字丽嵩,镶红旗(今沈阳)汉军人,监生,乾隆二十一年(1756)闰九月由凤翔知府服阙补任建昌知府 清·同治建昌府志序 邵子彝 忆自束发受书读经后,塾师即授以古今辞章。每读至南丰曾子固(巩)及南城张晓楼(名江,字百川)二先生文,雅爱其英姿卓越、奇气懋盘独有,以冠纶一时。尝因文以思其人,因人以思其地,意必由扶舆之秀、川岳之灵郁积而宣洩,则私心向往,思得登览而以为快。
   迨己未(咸丰九年,即1859年)通籍(中进士),供职部曹襄事铨衡者十余载。庚午(同治九年,即1870年)秋,奉简命来守寻阳(九江)甫半年,旌调建武(宋开宝年间南城为建武军)榭下。窃自幸谓,曩所企慕而未获一履其地者,兹得以酬所愿焉。辛(未,同治十年)夏,解篆晋省,会大中丞(巡抚)命修建郡志。始下车,即札致各属筹款集资,并遴选纂辑、督理诸人。郡人咸推在籍鲁太史芝友(琪光)、陈观察子崧(谦恩)诸公,遂卜日而礼聘之。
   因广搜旧志,得乾隆戊寅孟志一部。披览之余,获识两姑之耸峙西南,双虹蜿蜒东北,其地千岩竞秀、万壑争流,宜其钟地灵而为人杰。以宦绩传者若何文肃、张文僖、罗文肃、夏东洲,以节义传者若邓忠愍,以理学经术传者罗明德、邓潜谷。其编诸简册卓哉,后光辉映彪炳,当时焜耀。后世始信此邦之人,非仅以辞章著名顾茅。即辞章论,更有李盱江以开其先,义不特子固、百川二先生鸿裁巨制,脍炙人口己也! 今年春,开局于郡城之“尊经阁”,乃进同事诸公惋如商之曰:“志之难修旧矣,而修建志于兵燹之后,则又有难之。难者,疮痍甫定,十室九空,则筹资难;老成凋谢,文献无征,则采访难;而且贼氛犯境,忠义节烈多有,保无硪砆乱王鱼目混珠,则别择更难。是惟诸君子之悉心裁度,于人物之去取无遗无滥,总期当于人心,协于公道而后已。他若沿革、建置、分野、舆图、舆夫、川原之变迁,物产之丰耗,仍其旧闻,参以新订足矣!”愈应得唯唯。既退,而各事其事。愈半载而稿成,随命工镂版,迩将告竣,请予序,余得是役也。余何力之有,志惟诸君子之功不可没,宣列名简端,并垂不朽。爰略述颠末,兼誌畴苦、私淑景行之意云称。
   同治十一年(1872)壬申秋月(八月),赐同进士出身、知建昌府事(十年八月始任)、皖南(安徽太平县——今黄山市人)邵子彝序并书。

知识出处

抚州市志:全5册

《抚州市志:全5册》

出版者:方志出版社

卷首部分包括序言、概述、抚州人文综述、抚州革命斗争纪略、大事记;主体分志设29卷174章,内容包括政区、自然环境、人口居民生活、政党、群众团体、政权、政务、公安司法、军事、经济发展总情、经济管理、财政税务金融、农业、林业垦殖、水利、工业、乡镇企业、名优特产、贸易、交通信息产业、城乡建设环境保护、教育、科技卫生体育、文化旅游、新闻媒体、方言、宗教民俗传说故事、艺文、人物等栏目介绍了抚州的发展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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