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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信息
一、重要文献辑存
知识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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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乐安县志》
图书
唯一号:
140220020210013048
颗粒名称:
一、重要文献辑存
分类号:
K295.64
页数:
12
摘要:
内容包括:进士题名记、豫章图志后序鳌溪群贤诗选序、《缘督集》原序、 燮仁侯及刘义民舆颂序、议请儒臣王守仁陈献章从祀疏、鳌溪浚河记等。
关键词:
文献辑存
乐安县
内容
一、重要文献辑存进士题名记宋文天祥抚领县五,进士题名,自太平兴国乐公史而始,以迄于今,班班然。虽然此记诸郡者,县又各有记,郡县皆以本地人物载之,而县又近也。
乐安自绍兴十九年始置县,于时士文富义丰,头角争雄,志气凛然。盖文物之发越久矣。三年大比,由是而计偕者,始而二、三人,继而四、五、六人,且十余人,擢奉常第者,始而一人,继而二、三人,且四、五人。斯盛矣。而记未立,阙典也。予同年新赣州教授何君时,以书来京师日,荐于乡而仕于国,皆士之达也。追其已往之不及记,待其方来之不胜记,将托诸石以贻不朽,愿假一言辞不获。按图志县始创,实割崇仁三乡与吉之永丰一乡。斯土也,盖文明之会也。山川之英、扶舆清淑之所藏,是故名世者,出于其间,若欧阳文忠公之于永丰,罗文恭公之于崇仁,是其人也。今县东跨西并,收拾奇山水以为一国,风气磅礴,且百年于此,斯文之运,浸以张皇,此岂偶然之故耶。虽然二公之所长,非科第也,有大焉者矣。登斯记也,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当何如哉。
豫章图志后序宋曾丰殿撰给事程公,帅江西之明年,百废以次举,凡无盖雅不事也。缅维治豫章东南一都会,非他支郡比。圣天子恢复之念,未始寘披舆地,次或小有牴牾,一夕下职,方会兹郡于江西,宜首应诏,故图经三大不害,同小未免异非,所以便乙夜之观也。锐欲纂次间,郡上佐刘公某,黄公某,协承公意,出任撰凡举例之责,又与公物色,得郡士崔菜、冯某任编摩,使祝某、杨某任笔削,稿成,公润色之,迄成全书。故昔日之缺者补之,分野之类是也,略者悉之,郡沿革之类是也。其说二三者一之,辨豫章名之类是也。踵出创立续之,乾道、淳熙二十余年事迹之类是也。余固凡顿,幸尝分祝杨二人者之责,工未半辄以事解去,又阅某月始报讫,嗣得副本,视余所草语之哇者转为雅,浮者转为浑,公润色力也。公第进士虽早,而攻苦食淡若恬,俟命不啻韦布,时年途中且晚矣。始擢给事中兼掌外制,入选邃殿,积所著盈帙,大抵华国之文,盖学力既到,发于持满之力,理固然欤。此书经公润色,多折讹归确,发伏使昭,不徒华一郡而已。圣天子恢复后,诏合九州风土志之,如古帝王时作九邱。然则杨之一州事迹,此书过半矣。举以入焉,无可易者,方是时,又当与外制类稿,并藏秘馆,永为华国之书,顾余滥得所附,而无以自见,强出腐语赞其后,抑喜机所发,不暇自量者哉。
鳌溪群贤诗选序元吴澄 《诗经》有十五国之别,土风各不相同,邶鄘皆卫也,而不系之。卫魏亦唐也,而不系之唐,何也?国别之中又有不同者,来者不容不本其地,编者不敢不离其篇也,国风远矣。近年有中州诗,有浙间诗,有湖湘诗,而江西独专一派,江西又以郡别,郡又以县别,岂政异俗殊,而诗至是哉。山川人物固然而然,士风自不可以概齐也。抚江西望郡,统县五,而乐安最后置。割永丰之东鄙,合崇仁之西鄙而为县,故其风有抚吉之杂。宋之季文风特盛,进士科得人甲诸邑,以诗鸣者,盖不数数也。有不局于举子业者,乃或兼通焉,或专攻焉。夫江西之有抚,抚之有乐安,乐安之有诗,以古准今,如卫之别为邶鄘,唐之别为魏,非一国之风乎?采诗无官,编诗无人,其诗浸浸湮没。草亭何君垚,少年擢第,仕为诸侯。殷五长于诗,老而犹以此自好也。闵乡里,前修一善之,或遗蒐猎邑之能诗者,得若干人,诗之可取者,得若干人,诗之可取者,得若干篇,题曰:《鳌溪群贤诗选》,夏幼安命梓工刻之于敖溪书院,知者可以兴,不知者可以观,噫!敦厚之教也。
《缘督集》原序元虞集 《缘督集》者,故宋德庆太守曾公丰幼度之文也。公登乾道己丑进士第,积官至朝散大夫。参知政事真公德秀,幼尝学于公,公殁,真公志其墓,石纳竁中不得见,而公之孙焄,以荫补官,历雁汉、海口两监镇,调平江节度推官。则由真公念旧而推引之也。二百余年而书亡,国朝元统初,今监察御史前进士燮理溥化来监其邑,询求乡之先生旧人,得其族谱两卷,故翰林学士吴公之所叙也。又命侯之五世孙德安购其遗书,得今集四十卷,将刻之,而燮君召拜御史,书未及成。后二年,德安求余叙之。按乐安未置邑时,地属庐陵之永丰,其先在唐末五代,有异人善相地者,为之葬,而子孙果蕃以盛,如其占。江乡好事者,人人能道之。往观者,至今车辙马迹不绝于其里,其文显者莫盛于德庆矣。公方未第时,自著其族谱序,以为远不及温陵宣靖公父子福德功勋之盛,近不及南丰子固兄弟文学名位之著,慨然有自愤之志。不一二年,遂策名大廷,其志亦宏矣哉。予得其所欲刻者,而有以见之,其气刚而义严,辞直而理胜,其有得于易之奇诗之花者乎。取譬托兴,杰然不溺于风俗,山川磅礴雄浑之气,盖有以发焉。夫物之精华,久而不灭,则有神明之助者矣。一编之书,独发于五世诸孙之手,殆非偶然也。德安能儒能医,则文理之美,阴阳之厚,尚有以昌其书者乎。公登科之明年,则我先忠肃公入相之岁,俯仰今昔,故为之书。
前奎章阁侍书学士翰林侍讲学士通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崇仁后学虞集伯生书。
燮仁侯及刘义民舆颂序元吴当抚之属邑五,惟乐安辟在万山中,舟楫不通,山陵复崎岖阨塞,行者且病焉。邑正赋之外子粒为尤多,每岁输粟,壮夫所荷,人不过官石之半,上历重岭,下履峻坂,喘汗颠顿,肩瘢而趾血,车数日不至郡,故岁入常后期,有司漫不省,日鞭笞于庭,不能辨民之病此久矣。元统间,御史燮理公,以进士科来长斯邑,廉公而有为,凡可与民便者,不惮更张,邑有义士曰刘成德,知公之可以有为也,首建言曰:“每岁租入,乞折收轻赍,用楮代粟,以纾民困”。公当主斯议,苟有费,毁家不惜也。公大义之,即上言于府,亲诣行省恳请,于是始闻之朝,盖往返万里,展转逾年,而后得请永著为令,输租者减常年之半,而又早辨于他邑,斯役也,裹粮造请,所用不赀,皆成德独任之,未尝谋之众。令既下,邑人惊喜,举首加额曰:“今而后,使吾邑人免于颠踣之苦,鞭挞之虐,皆贤大夫之力,成德之惠也。”争裒所用以酬之,成德谢曰:“为乡井之便吾志也,岂望酬乎?!”人愈义之,争为诗文歌谣美其事,而属予为序,予曰:“世之言右家好义者,必日发仓廪以赡饥,施医药以救病,造舟梁以利涉。然所济几何人,所利几何时,其为惠,有穷时矣。若夫为前人不能为之事,为乡邑不可穷之利,非豪杰不能也。”予曰:“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余于燮侯成德事有感焉。当天历至顺间,江右大饥,成德施粟活人,朝省嘉之,命以官而不乐仕进,家居行仁,其获报将未有艾也,书之以为好义者劝。
议请儒臣王守仁陈献章从祀疏明詹事讲题为议从祀以崇圣道以劝来学事。臣惟天地之所长存,人心之所以不泯者,赖有孔子之道在。孔子之道历万古而常新,入人心而不变者,赖有翼圣之诸儒在。孔子有功万世,宜飨万世之祀,诸儒有功孔子,宜从孔子之祀。臣按历代从祀者,若七十二贤无论矣。汉唐之间,道脉几绝,董子、韩子辈,能诵法孔子而表章之,祀典不废。嗣是而宋,真儒辈出,周程而下从祀者,得十有余人,一时理学之隆,固足为吾道庆,一时俎豆之隆,又足为世道庆也。我大祖表扬先师,加意斯学,迨嘉隆间,圣圣同心,益宏先烈,凡释奠者再,幸学者屡,诸儒聿兴,直肩斯道。若薛文清埴、王文成守仁、陈检讨献章,其最著者。迩者言官以三人从祀上请,皇上下礼臣议,将薛瑄入祀宜矣。乃王守仁、陈献章格于议而不得其与,则何以故?臣思其说有三:一由议者见道之岐,二持于有忌心,三则其支流之累而波及者有成心也。夫守仁之功业文章,献章之出处大节,谁不知之。臣姑勿论,至考其学问:在守仁者,性命一源之旨,直窥道妙,知行合一之教,独得圣宗;其一体本源之明彻,格致工夫之易简,宛然孔子之家法也。议者不知,疑其为禅,禅家有此作用耶?在献章者,厌俗道之支离,而独全灵觉,存大虚之本体,而不落睹闻,其无欲忘己之功,体认自然之旨,亦大有功圣门者,议者不知,疑其为寂,寂者之学问果是耶?盖世人尚训诂而涂耳目,见谓超悟者为非,尚名数而痼执持,见谓静虚者为谬,甲可而乙否,入主而出奴,则其见之歧者为之也。古之君子,心公而恕,公则善善恶恶不损其真,恕则不于无过中求人有过。古之论易定而人多贤,非偶也。今之人心不可谓非古君子之心,顾有我未融而责人已甚,往往忌人之贤,而不欲成人之美,盖曰庙祀重典也,彼何以独叨此荣也。稍有微失,寻摘横流,即出讹传,亦若亲见。故非禅者而指日禅,非寂者而指曰寂。假令孔子生于今时,亦将削迹伐檀之故疑之矣,可乎哉。圣人教人与其洁不保其往,此在亲受业者且然,况身后乎。二氏之门人,继志者固多,中不无一二失真者,何能保之。今论者执流而并毁其源,恶末而兼病其本,何其苛耶?孔门诸徒,号称贤者,且聚敛,且短丧,不足为孔子病。二氏之门人,何独贻伊咎也。夫道统在天地间,孔孟而后寥寥矣。宋得周程诸人,而孔孟之脉赖以仅存,我朝得王、薛诸人,而周程之赖以复续。二人于道,虽不敢谓如尧舜周孔统绪之相承,然浚其流而扬其波,若游夏之于洙泗,杨胡之于濂洛,亦足当之。虽其专言良知,专言主静,若近于偏枯者,不知圣贤教人,重于救世。如春秋多务外,孔子言求仁。战国尚诈力,孟子言仁义。近世多训诂,守仁言良知,献章言主静,大要挽末流之非,而归之吾道之正,卫道之功,孰大于是。且言知而未始废行,言静而未始离动,则又合一之功与宋诸大儒之论同归一致者,独奈之何议论纷纷也。前者故相废圣禁学,尽拆天下之讲舍,以文其乱常之私,一时斯文俯首丧气,绝口不敢谭学。今天启圣明,显忠遂良,兴道致治,真斯文重光之机也。天下方拭雍熙,一时学者,方寖寖奋淬以自救于明世。夫事不有所的,孰使之趋,若守仁、献章二臣者,固亟当表扬而示之的者也。且我明兴二百年来,人文独盛,乃庑下仅得一薛埴,如守仁、献章皆不得与,何以彰列圣作人之化,而鼓人士向道之心哉。昔董仲舒、胡瑗、杨时、真德秀等,蔽于汉宋而祀于我朝,我朝之荣,汉宋之耻也。今二人生圣明之世,学圣贤之学,彼虽未尝求祀,岂可使之遗荣后代哉。臣愿陛下大奋乾刚,为斯文主,将王守仁、陈献章从祀,特命礼官亟议举行。一以光前哲,一以劝后学。其于立天地淑人心非小补也。吾道幸甚,天下后世幸甚。
鳌溪浚河记明詹事讲余于浚河一事,窃叹,气运之开塞,必待时待人,时与人合,而事无难举者。乐邑届在山间,重冈叠嶂,治前仅一小溪,溪中突兀蟾岩,两旁树木蓊郁,水道盘旋,如羊坂九折。自枧渡历猴查陂,迄龙鸣坳一带,水从石出,湍悍冲激,若建瓴百丈之势,商旅不能通一苇,贾子贩夫咸负担载筐,从岭道迤逶而行,艰苦万状,不可胜言者。先是乡大夫谢介庵先生,蒿目桑梓,持疏乞浚,有司难之,寝格不行。今上万历癸未,邑侯王省庵君,一意兴利,思与民更始,会扩庵董君按滇,事竣过家,侯举以问,君曰:“此千百年永赖之利,主张权在大夫,赞襄之人实赖邑之豪杰。”于是侯乃博谋之。诸公父老佥谓,余兄养默,理学中人,言必信,为必果,非此人不能臻厥成也。侯喜甚,造兄之庐问计,余兄曰:“天下之险,莫逾龙门天堑,有禹治之,九洲可通,九泽可洒,今乐邑固塞,视龙门天堑,不足当其卷石,奈何当事者,卒无成算也。愚惟治水之道,不宜激,亦不宜障,激则水势奔,障则水势壅,语曰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必当相其原,隰审其形势,因而利导之,河不足理矣。”侯曰:“善!”因悉其事委之。兄抡举邑中才德可共事者十数人,乃卜日设祭鸠工匠具畚锸苏,壅阏峥岩击之,蓊郁锄之,隘者辟湾,回者直,旁流曲派者,会为一源,又按志及乡民皆言,宝塘之界,并芙蓉阪水,东流入崇,凿而引之,可令入乐,如此则鳌溪之水滋益多,操舟者可连樯而至。余兄与诸耆蹑跷视之,道可便度,可五月而毕役,诸言不便者蜂起,事竟止然,以此人皆知崇水可引而注之乐也。是役也工费劝募无所扰,告匮则多方措办,当事者又间出私橐,以佐公急,工作受余兄指挥,无一懈者,七阅月而千百年之利成矣。余闻而叹曰,吾乐自洪荒以降,江山不改,险阻如昨,以韩中丞之急生灵,谢大夫之计桑梓,皆欲浚而卒不副。余兄偻然下士,名位权力靡不足,企前修万一,顾能以半祀之勤劳,建百世之伟绩。向使徵侯之专任独断,而不殽于群言,即余兄安所卒业哉。昔史起引漳水灌邺,辞曰:“臣固能为之,然民必大怨,愿王之使他人遂之也。”已而果然民赖其利。歌曰:“邺有圣令,时为史公,决漳水灌邺旁,终古斥囟生之稻粱。”由此观之,难成者事,易失者几,匪任之专,则易摇,匪为之果,则易沮,匪前知其然,事至不惧,而徐为之图,则难终,今役不再兴,人不再易,功成而一邑安之,则事半而迹且倍古人矣。语曰:汹汹之中不可不味也。王君学本永昌,余兄学宗盱剑,其前行修矣,观变审矣。慎斯以往,其必能以汹汹立功无疑也,故喜而为之记,以示永永。
书把总朱公逸事清游宏朱公名秉智,南昌人,官乐安城守营把总。乾隆四十四年,邑旱,饥民告粜,令米公不许,闹于堂,令退,遂损县廨,令子与幕客遽以民变令死报,朱公闻之,仓皇赴令署,会方县试,公设法导令复试,日夕饮食坐卧,亲自护持,惧令有他,则此一邑危矣。中丞托公,闻变即亲提大兵来,总镇刘公某,请督兵先行,徐觇动静,时城中居民汹汹逃窜,朱公力止之,曰:“饥民告粜哄堂,邑令无恙,吾前早疾驰上闻矣,汝等皆好百姓,毋轻去乡邑,今大兵且来,汝等从我出城,焚香迎接官长,有我在,汝曹勿惊也。”当刘公之督兵前行也,见有耕于野者,公怃然曰:“民犹力耕,何言反也!?”令兵毋犯。将至城,见耆老子弟,皆焚香迎。公曰:“吁!民情如此,何言反也?”以鞭疾指其后曰:“毋须迎我,大人在后来矣。”令前谒公,公曰:“吁!汝已死,尚活在耶!?”中丞至城,欲大创民,刘公与朱公力争之。中丞怒,下朱公于狱,时天暗黑无光,连雨十余日,不得已,强括饥民数十人,置之法,朱公已缚赴法场,为刘公力救得免,后徒丰城三年。方朱公赴法场时,邑中民号哭相随,公亲脱其兜肚付儿曰:“我于国家,区区一武弁耳,今杀我一身,以活此一县百姓,死固吾分也,我死,汝勿以我冤上诉,汝曹读书,须知忠孝,天必有以报吾也。”今乐人谈及朱公,犹为流泪。当饥民闹哄堂时,城中斗米仅四十文钱耳,及事发,无从索犯者,官设法赈米,有饥民携老幼来者,皆罹于法。呜呼!愚民亦可怜矣。斯时微内有朱公,外有刘公,吾邑民不为鱼肉哉。天下立碑建祠者比比,而乐人独不能酬两公之德,徒欷歔谈诵于优游饱食之余,吾民真寡恩哉。书之,俾编邑志,举公祀名宦者,得所考焉。
尚义崇文录序清邹峄贤己酉冬,余自泷江回梓,司铎易寿三、夏海峰两学博,邀余至署,以月前,邑人士共议于庠,向来形家言,县塔方位非吉也,故建塔后科名远不及前代,欲改置旧基,第工费浩大,俟君归而筹之。余曰:“邑以形家言,岂止塔之为害哉!”明季詹一庵、元耕暝诸先达,初建石城立门五,西北极得形势,于防御计尤为周密,东南沙抱水环,秀峰远映,俱极纳吉。至乾隆初,不解邑令杨侯,何以将东西北三门,妄行改建。道光庚子,余等重修城垣,仅将西门复还旧址,北门外仅树一屏墙,聊避风祟,东门依然面水反弓,河高,门下直受冲射,若妖暴猝涨,注门而入,自息庵前,至象山下一带地方,民其鱼矣。南门虽向未更易,乾隆间,亦不解何故,逼近门右建金鳌石桥,高与城齐,并于桥头耸竖牌坊,作虎噬鲸吞之状,勿论形家休咎,其于城之所以备防御者,设有不测,直显令盗寇就桥架木于城,居高御下,如入无人之境,虽固若金汤,有城亦等于无城矣。学博曰:“如此则改塔之议其可已乎。”余曰:“改固宜亟,非其时也,以区区所见,欲振科名,须崇文教,果能别立书院,课士有方,广储公产,赡士有费,则既各有利赖,亦复日就磨砻,将鼓舞振兴,有不必借父兄师友之策励,而自交相奋勉者,科目亦自此蓬勃如海上气矣。”学博于是进邑人士再筹议之,均以为然。遂约众开局,诹吉兴工,陆续劝捐至三万余串,除建书院,置公产,庚辛壬三年,资给各士子外,余一万若干串,暂存典生息,以为逐年分别支发之用,自不可无册籍记之,以垂久远。缘酌规条,纪载始末,付之梓人。至形家言,凡为吾邑大害者,俟有机会再动工作,否则是所望于后之君子焉。谨于是录,弁之以启其端云。
乐庠庄序清严安儒予莅乐之明年秋八月下旬,吏以先师圣诞谒庙,请予届期率僚属陈香烛,诣庙肃跪退思,以扬扢乎盛世文运光昌之会。盖相传至圣诞于周灵王二十一年庚戌,实鲁襄公二十二年也。距我乾隆五十一年,历三十九甲子,阅岁二千三百九十有六。按《公羊传》载:襄公二十一年孔子生。司马子长则载:鲁襄公二十三年庚戌岁十一月庚子,生孔子于鲁昌平乡陬邑。《纲鉴》亦书庚戌十一月孔子生,而不著其日。《春秋》襄公二十一年两日蚀,似非生圣人之岁。论者谓当从《史记》为是。《史记》如秦法,十一月今八月也,以长律推之,庚子则二十有七日也。夫至圣在天之灵,参天地而齐日月,无死无生,固奚必如二氏教侈香花供养,以祝延龄。县故有学田,前元时夏姓所捐,久之有侵影者,予为厘之,商之学博袁李二公,以奉圣诞。二公跃然起曰:“甚盛事,甚盛事!”勾稽租值,岁仅得若干,二公歃然犹未足,思扩而充之,予因为倡捐,于是邑绅之慕义急公者,捐资输私,争先恐后,不数月积田若干亩;积银若干两,置田若干亩。复与袁李两学计,将每岁奉圣嬴余租息,积为文武乡会考费资,名曰“乐庠庄”,酌定垂久规条,萃编成帙,付诸剞劂,散给在庄有名各家,俾世世子孙得互相稽查维护于勿替焉。夫学校人材所育,而科名文运所关。是举也,上以推广学校之典,下以引进科名之阶,庶几一举而两得乎。若夫由此更加扩充,累千盈万,公之图庠为一邑盛举,是又余与两学博所拳拳属望于后之君子者也,是为序。
重刻《缘督集》序清刘绎道光初,《永丰邑志》重修,余任分纂。兴平乡之松江,实为宋曾樽斋先生故里。志已入儒林传,因得假《缘督集》而读之,今三十年未尝不心响往焉。集刻于前明詹氏,自真西山奏入崇文四部,刊版行世,几易剞劂,旧本已佚,宜讹舛之多也。今贤裔月亭,既然思欲重镌,得邹君敬斋孝廉,详加厘定,而是集益粲然改观矣。先生官不过郡守,而文名籍甚,当时权相,至欲招致而不可得。夫南园一记,不免为清议所摘,先生独超然高举,以著作自娱,此岂仅其文足重哉。国朝四库书目,谓其诗文皆有物之言,与虚谈心性者异。集中如六经论之类,义蕴宏深,多先儒所未发,煌煌品藻,仰承圣鉴,诚定论矣。按先生登乾道五年进士,通志及府志犹隶丰籍。是时,丰之云盖乡入乐安未久,先生集中如重建“状元楼”、重修“柳侯祠”诸记,皆自称乡邑,故《丰志》仍谨登焉。先生子五人,四居丰,挈其一徙乐安之板桥,两邑俱蕃衍。月亭则乐裔也,以集属序,窃念先生之文,自宋至今数百年来,入秘府而藏名山,与欧阳、王、曾同垂不朽。其中奥思奇境,历经前人叙论之详,余何从赘一词,顾幸生同乡里,典刑如在,聊附名于简末,以志企向之私云尔。
咸丰元年端节后二日翰林院修撰内廷供奉永丰后学刘绎谨序。
七律华盖山明董裕其一款款肩舆傍险行,仙人楼观碧云成。
紫霄夜静泉声细,玉露秋高鹤梦清。
万壑风来星斗乱,一龛钟定海潮生。
凭轩忽有冲霄志,羽翮蹁跹上玉京。
其二万丈丹梯傍斗圩,从来仙子好楼居。
登台似对浮邱奕,入洞犹悬晋代书。
虎啸林风生壑瞑,鹤归海月映窗虚。
更依南斗瞻宸极,缥缈红云护禁庐。
华盖山明曾维伦其一空翠桥头问洞天,种桃人傍碧桃眠。
龙潭未雨十峰紫,雷谷方春万壑烟。
一掬香泉堪浣浴,两奁对奕竟忘年。
摘星阁下如相遇,环佩声徐降上仙。
其二已陵胜概自天开,王子当年跨鹤来。
衣振佩环云外响,诗成彩笔日边裁。
断崖曾领闻风月,绝顶犹香晋草莱。
寻得真人仙化处,灵光夜夜烛三台。
谒华盖山明詹道遥望西江第一峰,五云深处殿玲珑。
耳根仙乐清丹凤,脚底云雷履绛虹。
吾道中天悬白日,春光大地引清风。
仙人定许传心学,功到无功始是功。
谒华盖山陈幼学隐隐蓬莱白玉乡,茂林高竹晓苍苍。
当年紫气通函谷,千载丹崖厂道场。
药灶烟云留晚色,法台花草散余香。
遥闻钟声荇萝外,疑是仙人礼玉皇。
谒华盖山陈至言大华峰势倚云霄,台殿崔巍郁翠翘。
山色烟笼成宝盖,海波晴漾涌金标。
天风阆阁鸣仙珮,明月长廊响洞箫。
一榻坐来清不寐,紫元深处鹤声遥。
就试承天门勒赐双梨清元良金水桥开御试场,朝班载笔缀文章。
莲心未尽抽灵钥,珍果殊欣锡尚方。
落纸缤纷惭沈宋,题名次第慕孙康。
想怜热渴云霓望,先遣双梨代蔗浆。
题曾樽斋先生《缘督集》后元何淑当年决策擅词场,皂盖归来老故乡。
揖让屡逢尧典礼,颂声浑似汉文章。
大贤题墓传高致,御史征书出旧藏。
曾向清门访遗迹,题诗大半满山庄。
石屋奇峰清詹贤莫随鸡犬共成家,篱落天涯另一涯。
忽有嶙峋凌雁阵,将无风雨扫龙沙。
鸿归万里堪为室,蜂簇千群欲放衙。
不是使君留妙琢,可矜遗响蔽蓬麻。
七言排律谒华盖山邱定礼高登华盖谒浮邱,览胜凌空豁两眸。
苍洞函栖扶辇鹤,碧潭深隐抱珠虬。
琪花似欲传仙语,瑶草如能待客游。
鼎有丹余谁敢窃,岩悬桃实孰能偷。
著琪峰耸闲车马,洗眼池清沁斗牛。
对此心尘浑澡雪,谁知我亦羡门俦。
七言诗门人真德秀返浦城勖以诗宋曾丰浦城青青原上草,一十三年无人扫。
精魄日夜望归来,嗣续于今开祀祷。
嗟汝来时如夕阳,不知家落荆棘场。
汝今正犹扶桑日,未免兴怀返故乡。
切思故乡恩美多,亦念老夫情不薄。
懋汝冀登洙泗堂,戒汝勿学禅寂寞。
禅流寂寞道之蠹,吾道堂堂若大路。
所之勿差路到家,千里万里归一寓。
此行吃紧寻坦途,旁蹊慎勿轻驰驱。
既到故乡宜敛束,混融一家整故庐。
吁嗟整故庐,是汝永之图。
岐竹(并序) 宋曾丰庆元三年季春之月,猫竹擢萌于所居之乾维,出土甫一节,列为霜晕连旋而斜上者四,复为节者三,韦为寸者九,盖一苞也,忽岐为二,日夜长苞,遂而成竹,大小不能殊以分,卑高不能殊以尺。观者噩然,类曰瑞,或曰妖,予非博物士,莫别也。姑从其实,目以岐竹,既为之铭,又赋以诗。
汉关之茅茅之美,丰城之剑剑之精。
双茅双剑龙变化,一阴一阳数生成。
我家稺竹老龙壳,中而岐之玉相角。
玉爪蚪为天矫枝,金鳞蜕作斓斑箨。
岂无他处生乾宫,震象为竹乾为龙。
震吾知是乾之变,竹谁谓非龙所钟。
潇潇声韵苍苍色,余褒二主残精魄。
不受冰摧直养刚,无容尘八虚生白。
夷齐坐看万物流,不负知音王子猷。
半夜葛陂雷雨作,二疏欲去终难留。
君不见震为龙又为竹,竹又为龙几翻复。
学人笑问玉版师,孰是本来真面目。
灵雨歌(为郭侯作) 清元良赤魃流殃数月缠,侯谒华山雨沛然。
为甚华山能致雨,山有仙住紫玄关。
仙是浮邱王与郭,郭伴浮邱成大丹。
真仙不在华山上,在我郭侯方寸间。
郭侯戴日远跻攀,黑云忽障金乌颜。
郭侯回驻鳌溪石,天河倾倒浸郊原。
雨似随侯车辙至,侯如袖裹雨泽还。
人知雨是天颁赐,不识侯有雨渊源。
侯即仙兮仙即令,法堂何异大华山。
七言绝句华盖山试剑石明曾维伦丹成不启石函书,实匣新型切玉初。
鬼火不然山月白,剑光犹射斗牛墟。
五律题潭溪约亭(旧讲乡约处) 清游宏白石岭头分,人烟此聚屯。杂花生满树。
流水自成村。地僻冠裳旧,年丰礼乐尊。
清时重乡约,里俗定还敦。
风谣藩宪檄问荒乱米价报以风谣清元良我生大不辰,天不我降康,淫淋兼厉疫, 师旅并饥荒,相见尽颦蹙,无堡不抢攘, 官仓空积储,民户洗盖藏,囊乏文钱用, 市无升斗量,五分三四合,一家八口尝, 富翁啜粥浆,贫儿乞秕糠,五烟四灰冷, 十面九癯黄,欲复啖草根,洊经莽毒伤, 欲复啮树皮,澁哽不充肠,取土和饼吞, 积滞渐羸延,约行三五伴,百里走求粮, 分挑升斗回,杀抢中途强,满目尸填壑, 草卷叠沙场;嗟我生来难免死,何不从前岁少穰。
恰今踯躅类羝羊,频呼父母无由靠,泣血吞声祷上苍。
悯饥谣清游宏去年水早俱,积储苦未足;今年春夏交, 我农生理蹙,斗米百钱余,秕糠如珠玉; 非无稍嬴剩,尽输公家粟;饥鸟啼嗷嗷, 欲籴大仓谷,民心知戴官,待哺贤司牧; 官亦念民饥,官难为汝福;闻当达长吏, 未敢遂催促,可怜十年储,不作一瓯粥; 糜他鼠雀肠,饱及囊虫腹;昨闻催新租, 田禾犹未熟;饿久肌骨瘠,慎勿恣鞭朴; 吞声忍涕泪,还家卖黄犊。
宿紫元洞天元何中闻招双白鹤,驾我吹玉笙,去谒紫元君,飞飞入青冥。石古天风吹不到,银汉残波崖畔落。万年碧树春长花,花间弭节听天乐。戏拈北斗柄,细酌瑶露团。八面烟霞沦海曙,四垂星月碧天寒,珊珊晓珮人间去,万顷飞尘入挥尘,徜徉九县卖金丹,邂逅千秋人未度。
知识出处
《乐安县志》
出版者:江西人民出版社
本县志记载介绍了宋代1149年至1985年以来的,有关了乐安县的所有地方史志内容。包括地理、经济、文化、军事、社会、文化、人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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