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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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南丰县志》 图书
唯一号: 140220020210008057
颗粒名称: 第三章 传说
分类号: I276.3
页数: 8
摘要: 曾巩的父亲常年在外做地方小官,累成了病,治布好,亡故在任上,继母朱氏只好带着一群儿女转回家乡,在南丰艰苦度日,曾巩排行第二,哥哥曾晔又早已去世,所以全家衣食住行,就落在他身上。白天,他领着弟妹在祖上留下的几亩农田里劳作,日头落山收工回来,吃完晚饭,便又领着弟妹凑在一盏油灯下专心攻读。朱氏也十分勤俭,陪在旁边,手里做着针线,一家大小,总要到听得鸡叫才去歇息。曾巩经常关照自己的弟妹,要他们吃得苦,耐得劳,要记住“人穷志不穷,艰苦出俊才”。曾巩生性聪明,平素好学,十二岁就写过一篇《六论》,连当时大文学家欧阳修看过也开口夸好。可惜他几次与弟弟同赴京应举,都是落榜转来。
关键词: 南丰县 地方史志 民间传说

内容

曾巩家人同登金榜曾巩的父亲常年在外做地方小官,累成了病,治布好,亡故在任上,继母朱氏只好带着一群儿女转回家乡,在南丰艰苦度日,曾巩排行第二,哥哥曾晔又早已去世,所以全家衣食住行,就落在他身上。白天,他领着弟妹在祖上留下的几亩农田里劳作,日头落山收工回来,吃完晚饭,便又领着弟妹凑在一盏油灯下专心攻读。朱氏也十分勤俭,陪在旁边,手里做着针线,一家大小,总要到听得鸡叫才去歇息。曾巩经常关照自己的弟妹,要他们吃得苦,耐得劳,要记住“人穷志不穷,艰苦出俊才”。
  曾巩生性聪明,平素好学,十二岁就写过一篇《六论》,连当时大文学家欧阳修看过也开口夸好。可惜他几次与弟弟同赴京应举,都是落榜转来。于是遭到一些人的嘲讽,并编出一首毛头诗:“三年一度举场开,落煞曾家二秀才,有似檐间双燕子,一双飞去一双来”来挖苦他。
  谁知曾巩兄弟对于这种讥诮,既不生气恼火,也不心灰意懒,反而更加刻苦攻读。冬天,冰冷子从瓦缝里蹦下来,掉在领里湿了衣领都不晓得;热天,蚊虫咬咬啃啃,叮得满身红肿也不觉得痛痒。一年四季,曾家屋里总可听到几个伢崽的念书声。
  嘉祐右二年(1057),曾巩带着两个弟弟和妹夫及堂弟等五人,由乡里考察推荐赴京科场。临上路,朱氏把他们送到路口,千叮嘱,万叮嘱,要儿子女婿一路保重。分手时,她抹着眼泪说:“这场只要你们当中有一个能够皇榜高中,能为曾家门里增光添彩,我心里也就得到宽慰。” 南丰有个风俗,叫做听“响卜”,就是“元霄”后的第三天的夜间,村里的人等到夜深人静,便悄悄地去偷听别人家的谈话,是凶是吉就按听到的话来猜。朱氏急着要卜知儿子和女婿的前程命运,也就在“元霄”收灯后,便悄悄地走到邻居的窗前,去偷听“响卜”,想讨个吉祥。正好这时屋里在炒豆子,哔哔剥剥,夹着有人谈论如何做酱的说话声,叽叽喳喳。忽然,听得一个妇女大声大气地嚷着:“都得、都得,黄豆子也得。”朱氏听到,一时高兴得流出了眼泪,她心里想:“天公有眼,都得,都得,不就是都能中吗?就连黄痘子也能考中,真要谢天谢地。”这里怎么会有个黄痘子呢?原来这个村里有一个和曾巩他们同去应试的书生,姓黄,此人面上布满了肉刺和一大块疮疤,村里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黄痘子”。
  说来也巧,秋试过后,曾巩三兄弟及堂弟妹夫,连同黄痘子,个个都是进士及第。
  桔树两截接起生从前,桥背乡水南堡里有一个人在外地做官,办事公正,处处为老百姓,得罪了一些地方霸头,朝廷又昏庸九道,辨不清好坏忠奸,后来被人害得丢了官,只得回家来养老。临走时,贫民百姓哭哭啼啼,万分难舍,留又留不住,有些人便从自己的园里拔了些桔树苗送他。
  这个做官的回到水南之后,便把带来的桔苗栽在河边沙滩上。过了几年,自己过了世,长大的桔树就由他的后代照管。桔树结了果,剥开一尝,甜得清清哩。过去南丰没有桔树,桔仂是什么味道全不晓得。四村八堡大大细细都想摘个尝尝,看树的后生喝止不住,只好三餐不食,守在地里,立下了摘桔仂要罚钱的例规。一年过了又一年,桔仂结得多起来了。别人要吃就花钱买一、二斤,再也不朝思夜想到桔树地里去打主意。
  有一年,桔仂又成熟了,来了一个过路的白须老人,走到桔树地里,每棵桔树摘一个桔仂,边摘边食,刚刚剩下一棵没摘,被看树后生见到,拦住他要罚钱。老人先就不肯认罚,说自己路过桔园,累得嘴干,才摘几个润润喉咙。守树的后生坚决不答应。老人说来说去,磨破了嘴皮也不行。老人无奈,便从衣袋里掏出一点碎银子,还说了一句:“仙人吃仙果还要认罚,按天理,树要断根(死绝的意思)。”说后便把银子丢在地上,转身离开桔园。以后,就再也有见过这位老人的影子。
  老人走了以后,桔树叶就一日黄一日,桔树枝一日枯一日。过了一年,一园的桔树只留着几杆光枝杈。守树的后生哭得眼泪水泡饭食,想到老人“仙人吃仙果”的话,猜想那老人一定是个仙家。世上难得后悔药,怪只怪自己当时蛮强,一不让四村八堡人沾牙齿,二要捉白须老人做罚赎,实在有点过份,凭他哭也好,气也好,到了第二年秋天,就只留到一棵树上有果结,他成天坐在树下看着,想着,越看越想越难过。一天,园里来了一个弯腰屈背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走到树下,望着满树的蜜桔发呆,看得出她是在打主意想桔仂吃。守树后生见了便问她是不是要桔仂吃,想吃,就自己摘去。老婆婆赶快推辞,说不敢要,自己身上一个铜屑仂也有有,摘了桔仂吃,受罚不起。守树后生听得更难过,眼泪巴巴告诉老婆婆,自己吃亏就在这里,要不这满园的桔树就不会死得剩下一棵独树,以前做过了,眼下不能再错。老婆婆见他实心实意在改过,心里暗暗高兴,轻轻地点点头。守树的后生拣了几个最大、最熟、味道最甜的桔仂,双手送给老婆婆。老婆婆吃着桔仂,把籽吐在地上,用拐杖拨了点泥土盖上。然后劝守树后生不要难过,把死了的桔树靠兜上一点锯下来,留到的破开一条缝,再到活树上剪下一截枝,插在缝里,再扎紧包起来,桔树就会复活。往后,吐在地里的籽长出来了,也可照样做。
  第二年一上春,守树后生照着老婆婆的交代做,没出三年,满园又长成新桔树,结的桔仂吃味比以前更甜更香。守树后生快活得不得了,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全堡人,让水南家家户户都种上桔树。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南丰桔子树还是两截接起生。
  据说,从前的那个老公公和老婆婆同是一个仙人,他是特地来南丰点化的。
  和合南丰人说:“赓溪竹马石邮傩,水北堡里有和合”,可见跳和合与跳傩一样有名。其实认真说起来,跳和合要比跳傩迟几朝几代。只是明朝景泰年间,有一年,过了十二月廿日,家家户户都备备办办好过年,有钱人家更是讲究排场,打鱼杀猪不屑讲,糕饼果子香烛用箩担。水北堡里住着姓傅的人家,同族兄弟,都是靠帮人打长工,穷得有上餐有下餐。老大叫圣仁,廿五日过了“小年”,东家还有放工,捧了东家的碗,总要服人管,再冷再苦也要咬紧牙根。这一日,天变得一早到夜不见日头,北风呼呼叫,吹得脸上象刀割。傅圣仁照原是一把锄耙挑两只畚箕肩上一背,烂棉袄紧紧包住身子,双手园在袖筒里,拖了双有后跟的破棉鞋,到村外跳宁坑去刨草皮。刨呀刨,听到地下有“剥咚剥咚”的响声,越听越清楚。他收工食了夜饭,回到自己屋里,就把碰到的事告诉了几个叔伯兄弟,约好明朝一起去看看。第二日,几兄弟都到那里去做事。过了一会,地下又有“剥咚剥咚”的响声。几个人认真一听,当真不错。傅圣仁拿出主意,挖出来,看看地下到底是宝还是怪。三兄四弟挖呀挖,越挖越阔,越挖越深,挖到后来就只见一个坑窟,里面有两个小孩,划手跳脚,一见生人,吓得乱窜,傅圣仁几个扑过去,紧紧抱住。刚抱出洞来,何晓得一阵白烟,蒙得眼睛也张不开。等散了烟,睁眼一看,两个伢崽无踪灭迹,怀里抱的只是两个笑得眯眼列咀满面金光的面具。左看右看,不晓得是什么“活宝”。傅圣仁心里想,大年三十能遇到宝,总是件吉利的事,便和兄弟商量,把两个面具带进屋里,放在神坛上,长年好朝拜,想是想得好,就是屋里太穷,没有香烛钱。正在发愁,村边延福寺里响起了和尚念经的钟鼓声,傅圣仁心里一想,不如把两个面具送到延福寺里去享受香火。问问兄弟,个个都同意。
  延福寺和尚有百打百人,其中有个学问高深的老和尚,看过面具就告诉傅圣仁兄弟,这两个是同娘同胞的一对“和合”,男的叫“来宝”,女的叫“来喜”,人间过年迎春,两兄妹也高兴得忍不住,拿出果子,食食玩玩,却被你们碰上了,真是天意,有福有喜。
  傅圣仁听了和尚的话,觉得有福要家家享、有喜要户户受才好。老和尚见傅圣仁人好心善,就编成一个舞,叫他们到各村各堡,见屋就跳,把福气喜气送给人家。果然,第二年就风调雨顺,人畜兴旺,就这样“和合舞”便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瓷枕古时候,白舍镇出产的瓷器是州里有名,府里有案,名声好比高楼的鼓,响声在外。
  瓷窑是当地一名叫甘百万的财主家里的,一座接一座象一条条火龙。奇怪得很,日间数窑横来直去只有九十九座,夜里插香就是一百根线香一百座窑,人们都说,有一座是神窑哩! 甘百万刁钻刻薄,食得腹皮圆圆滚滚,装的尽是坏水。他敲榨窑工真缺德,想的办法古离古怪,窑工个个都骂他是:冬瓜从腹里烂吔出——坏透了! 有一天,三更半夜,窑工日上做了一日事,还要守窑看火,人累得歪歪倒,眼睛都睁不开。一时只见枫山南边一座窑顶上放豪光,照得半天云里都是灿亮灿亮,窑工瞌眼也醒了,丢下手上的事拔脚就跑。过去一看,哎呀,窑里一只瓷枕透明透亮,真是爱煞人!更古怪的是,你站在老远一身都烧得会出汗的窑膛里,这下却是清清凉凉,随你是哪个,只要站在窑边,一下子身上的汗水全干了,人觉得清清爽爽,原来瓷枕是个宝贝,冬暖夏凉。
  甘百万听到出了瓷枕,三步并做两步走,快活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见人就说:“这是我甘某积德行善,才有福享用这个宝贝。” 甘百万把瓷枕抬到家中,取名叫做“如意枕”,摆在祖宗灵牌下边,两边贴上副对联:“天降稀世珍宝如意枕,日进珠玉钱财福寿堂”。天天在瓷枕前用猪头、全鸡、白米饭敬神,也时时守着那瓷枕不离,快快活活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他静下心来一想,觉得这件事名声大,若是传到京城,说不定还要担个欺君瞒上的罪名。要献上去嘛,宝贝连着心肝,实在舍不得。思来想去,甘百万弄得昏头颠脑,吃不下,睡不安,肥肥胖胖的人也变得老皮起皱。老婆看到他象关在笼里的老鼠团团转的样子,就告诉他:当断不断,必受祸殃。这事瞒得今朝,遮不过明朝,皇上迟早会晓得,到那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划不来。从前有“进宝状元”,别人进贡能换到一个状元,你不如也尽早把“如意枕”送给皇上,好让皇上高兴高兴,尝你一个官职,回来光宗耀祖。
  甘百万心窝里一打转,老婆哇得是理,只不过到嘴的精肉要吐出来,总是舍不得。想想不过,还是舍钱埋叫化子!请了风水先生拣好日子,用人扛着瓷枕,披红挂彩,一路吹吹打打送到京城。
  皇上见了那“如意枕”当真欢喜,随即封了甘百万一个蛮大的官。甘百万失了宝,心里难过,但好歹换到一顶乌纱帽在头上。有得就有失嘛,难过了几天心里也就慰贴了。
  何晓得天上来了祸,躲都躲不过。皇帝得了“如意枕”,一个不够,要成双配对,便把甘百万传上金殿,下旨叫他回去再烧一个“如意枕”来进贡,限时一个月。这下甘百万当真搬石砸脚,打窟埋自己,明晓得这“如意枕”是神仙造的,人工做不出来,可皇帝大似天,没法子,连个屁也不敢放。甘百万只好失魂落魄回到家中,聚拢所有的瓷工,限期半个月,要烧成一个冬暖夏凉的“如意枕”。到时烧不出来送官问罪。
  瓷工被逼得无法,夜里在窝棚里叽叽喳喳商议,个个气得咬牙切齿,都说甘百万黑了心,害人死。有个人主张,眼下还有三窑货,烧完三窑,卖完当盘川,把窑全毁了,远走高飞,到别处去谋生。坐着等死,不如死里求生。窑工们都同意这个主意,真的烧了三窑货,把钱分了,再把窑毁了,拍灰走人。枫山窑叫做“封山窑”就是这个道理。
  说也奇怪,枫山窑一封,“如意枕”也不如意了,一下冷,一下热,后脑搁在枕上就象刀割一样难过。再上贡一只“如意枕”的限期又快到,皇帝连甘百万的一点音信都没有,心中大怒,派人赶到南丰押着甘百万进京。皇帝先问他“如意枕”为何失灵,还有一个“如意枕”烧了没有?甘百万吓得一身打抖,结结巴巴对答不出。旁边一个丞相奏明皇上,说甘百万不甘心再献宝枕。上回献宝是假,捞官是真,如今做到官就用邪法把宝枕毁坏了,真是罪该万死!皇上随口降旨把甘百万拖下去活活打死。白舍窑从此也就这样毁了。
  刘强崽一人退洋兵清朝年间,中和乡古竹堡出了个能人叫刘强崽。他母子二人,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就靠刘强崽砍柴度日。
  刘强崽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经常到老亭和新亭山上砍柴,要跑到田南屋背砍毛竹捆柴,因为老亭和新亭山上没有那么长的毛竹打柴箍。他挑柴要用一丈长的铁茅担,肩上象挑着两座小山。有一回,他娘去揽柴,看见柴中有一只百把斤重的老虎,一时吓坏了。强崽却笑着叫娘不用怕,说那是一只野猫子,只消自己多用点力。强崽上去用毛竹把它一捆,小畜牲不经捆,一捆就断了气。
  庚子年(即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之后,洋兵已进到石咀、太和一带,并要在太和的潋注造天主堂。当时古竹在南丰县有点名气,号称“一出南门第一堡”,又是文化之乡。那班洋兵很想来古竹抢文物古董,捞一把油水。村子里的人听到这个风声都很担心。因为传说洋兵进了村,见到扫帚都要过斩。
  这一天,刘强崽照样去砍柴。走到老亭,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上气不下气地从亭子下面跑上来。刘强崽听他说了个原委后,叫他先去堡里报个信,让大家作好准备,他自己下去看看洋兵是什么样子。那个人劝强崽不要去,莫得洋兵害了性命,还是两个人一起回去的好。强崽说不要紧。他看见凉亭角上有一口装茶的石水缸,少说也有二百多斤,就翻过来戴在头上,一边用镰刀敲着茅担,一边唱着山歌,一步一步走下岭去,走到半岭的风车扭,果然有十几个洋兵坐在石阶上喘粗气,他们蓝眼睛,红头发,高个子,长靴子,强崽看了觉得暗暗好笑,一个洋兵头头指着他头上的石水缸,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他戴么子东西。强崽说是草帽,我堡里人都是戴这种草帽,它晴天可抵太阳,落雨可防雨淋,口干了可以舀水喝,我的力气最小,拣了个最小的戴。洋兵们听了吓得红舌头往外掉,就象天热的狗一样,气喘得更粗了。那头头又问到古竹村还有几多路,明明前面只隔三里,强崽却告诉他们,上到七里岭,走过八里路,再爬九千九百九十个石岭就到了。这下把那班洋兵吓呆了,那头头只好摇摇头,一挥手,洋兵们便拖着枪,掉转头溜下山去了。
  过了几天,强崽去石咀赶圩,走到七里岭,望见岭脚下又来了一伙洋兵,象蚂蚁一样向岭上爬来。原来,上次那班洋兵回到石咀一打听,知道上了刘强崽的当,这回要来报复,决定血洗古竹堡。刘强崽一看,糟糕!来不及到凉亭去戴水缸,再说就是戴了也不能再骗过洋兵,赤手空拳怎能打退洋兵呢?他见路旁有棵碗口粗的枫树,一时奋起神力,象鲁智深在相国寺拔柳树那样,把那棵枫树拔在手中。看看洋兵越来越近,强崽“哇”的一声大吼,端起枫树向洋兵叉过去,就拿起扫帚扫地灰一样,一边扫一边骂:“洋兵,扫你个洋祖宗,快回西天去!”洋兵被他扫得滚瓜似的纷纷跌下山窠里,有的断腿缺胳膊,有的哭爹叫娘,后面剩下几个命大的,丢下枪,巴不得爹娘多生两只脚,连滚带爬逃下岭去了。
  从此,洋兵听到刘强崽的名字就吓得打抖,再也不敢来抢古竹堡了。
  乌米糕的由来农历四月八日,南丰乡村作兴把雪白的糯米加乌茶,做成墨黑的乌米糕来吃。
  据说,头一块乌米糕是由孝顺出名、下狱救母的目莲做出来的。那年目莲的母亲坐了牢,目莲常去探监,而每次带给母亲吃的米糕,都给看守吃了。四月初八这天他又去地牢,看到母亲饿得皮包骨,脚发软,站都站不住,回来路上,急得心里着火,毛毛燥燥,不小心被山上的乌茶树绊了一脚,人险些跌倒,累累落的乌茶籽落在他身上。目莲想起端午节食的糯米粽仂,眼睛一转,想出了个好办法。他赶紧捡起乌茶籽,回到家里砸碎和糯米搅拦,蒸熟后舂烂,压成扁块,做成糕。目莲怕母亲不知是什么东西,不敢吃,就写好一张纸条夹在糕中。
  目莲把乌米糕送进牢房,看守的人见到那么漆黑一块,不知是什么东西,不敢吃,就交给目莲母亲。
  目莲的娘也不敢吃,掰开见到纸条,才放心地吃掉。这样,四月八日做乌米糕的风俗就由此流传下来。
  酒井在市山乡包坊村,有口水井,井里的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人们都说是酒味。
  传说很早以前,有一天,包坊村里来了一个银发老头,当这位老头走到这口井旁的一只饭馆前,正好渴了,他就走进店里向老板要酒喝。老板因为酒还没酿出来,便回答再过几天才有。银发老头摇了摇头,只好喝了几口井水解渴。又问有没有糯米,有的话就给他七粒。乡下人家都有糯米,要七粒不难。老板进屋抓了一把糯米给他。银发老人只拿了七粒糯米,走到店门口的水井旁,把七粒糯米扔进井里,一边轻轻地说道:“七粒糯米化成酒。”转身又告诉老板,从明朝起,你店里不要酿酒,只要每天天蒙蒙亮起床,到这口井里来提水,那水就是酒。第二天,老板照着做,果然提上来的不是水而是酒。从此,卖酒人再也不要酿酒了。
  几个月后,左右邻居没有看见老板娘酿酒却有酒卖,都很奇怪,怀疑他的酒是偷来的。后来,从井里提酒的秘密被全村的人知道了,于是,全村的人也都来这个井里提酒。可是,除了老板以外,谁也没有提出过一点酒,提的井水连一点酒气都没有。
  这样一来,全村的人都小气他的运气好,老板却总是说:“虽然好是好,就是没有糟。有酒有有糟,肉猪养不了。” 原来那位银发老人是位神仙,当他听到老板说这话后,才知道这老板一心贪财,不是个老实人。有一天夜里,他又来水井旁,把井里的糯米捞出来,还说“天高不算高,人的良心还更高,七粒糯米化成酒,还嫌没有养猪糟。”从此,这个老板再也不能从这口井里提出酒来。
  老板死后,这口井里的水又有点酒味,传说是那位神仙从井里捞出了六粒半糯米,留下的半粒渐渐地化开了。所以这口井里的水至今还带点酒味。
  过小年和安兽头南丰有两个习惯和从前不同。一个是过小年,从前是腊月二十四日过,后来是腊月二十五日过;一个是做屋,从前屋脊上光溜溜,后来,屋脊可以安兽头。据说这两个习惯是从明朝年间改的。
  那时南丰归建昌府管。建昌府有个王爷,为官清正,也不晓得是朱元璋几代子孙。这一年风调雨顺,田里收成不错。立了冬,王爷赶去京城进贡述职,老百姓也准备过个好年。
  到了腊月二十四小年日,南丰百姓家家户户剁了猪肉买了鱼,做了年饭暖了酒。过了半昼,有人从官府里传出消息,说王爷进京有回府,县官老爷都不敢过小年。往年王爷总是在小年前赶回来的,为何今年有见回来呢?莫不是王爷在京出了什么事?老百姓最怕就是皇帝翻脸,听说丰收了就要追加田赋。大家左猜右想,心里七上八下,何有心思过年,既然县官老爷不敢过小年,百姓也就一起等王爷回来过小年。
  原来,王爷是在路上碰到落大雪误了路程,直到腊月二十五日早上才赶回到建昌府。
  王爷回到府里,听到南丰百姓都在等他回来过小年,很是感动,就下了个命令,规定以后建昌府的百姓都改在腊月二十五日过小年。为了表示与民同乐,王爷又赐百姓做屋可以和王府一样,在屋脊上安兽头。
  军峰殿里没有鼓在所有的道观寺庙中,都会有鼓有钟,唯独南丰西边有座军峰山,山顶上有所三仙祖师殿,殿内就是没有鼓。
  传说很久以前,军峰殿香火鼎盛。每年的夏末秋初,从四乡八镇、远县近区朝山拜庙的香客,面对菩萨,下跪磕头,祈求神灵保佑百事如意,四季平安。有一年,来了一位香客,当中有个姓李的人,不知什么原因,爬山总是摔跤,跌得他腰酸屁股痛。爬上二步滑下一步半,总是爬不上去。同来的香客怪他朝山不虔诚,偷了荤腥食,李香客怎么也不承认。他想来想去,自己的确素净得很,真不晓得那里做错了事,得罪了菩萨。香客们只知道,吃荤爬山,是爬不到山顶的。李香客没有沾荤,为什么又爬不上去呢?香客中有一个眼尖的人,见到他脚上穿了双牛皮靴。牛皮当然是荤不是素,难怪爬不上去。李香客为了忌荤腥,就把靴子脱下,藏在路边的草丛中,打着赤脚继续爬山。这下当真飘轻,跟着同伴,步步高升。脚上没有穿鞋,爬到山顶,双脚已经肿起来了,还起了血泡。他顾不上这些,跪在菩萨神座下,烧香磕头认罪,忏悔不该沾荤腥。拜完了,便爬起来,转身一看,见殿西边吊着一面好大的鼓。李香客又跪在神象前,大声大气问道:“菩萨呀菩萨,我穿牛皮鞋不得,你怎么可以用牛皮做鼓,放在大殿里?世上有这样的道理。你如果有灵,我穿不得牛皮鞋你也打不得牛皮鼓。”刚说完,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把鼓吹出门外,滚到深山坑里去了。
  香客们见了,都说这是菩萨认错,才把鼓吹走。从此,军峰殿里再也没有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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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丰县志

《南丰县志》

出版者: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南丰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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