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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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金溪县志》 图书
唯一号: 140220020210002007
颗粒名称: 第二节 故事
分类号: I246
页数: 5
摘要: 后龚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大树浓竹,环抱村庄。青色砖墙从树竹的叶子空隙间映入眼帘。鹅卵石砌成的小道和一条淙淙的泉水,伴着行人直至村内。在这个村的最南端,并排建着两栋砖瓦房。朱总司令到后龚的第二天早晨,带领十多个战士,在小屋背后的竹山脚下挖了一个大地洞,有两个洞口进出,里面可以放两张八仙桌,能坐十多个人。红军干部经常在这里开会研究工作。有个手扶拐棍的白军俘虏控诉他残杀伤员的事实,声泪俱下。第二天,在王家祠堂内,召开俘虏会。他就是昨天上台控诉周士达的那个士兵。
关键词: 金溪县 地方史志 故事

内容

朱总司令在后龚 1933年1月,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由朱德总司令率领,来到了左坊后龚村。后龚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大树浓竹,环抱村庄。青色砖墙从树竹的叶子空隙间映入眼帘。鹅卵石砌成的小道和一条淙淙的泉水,伴着行人直至村内。在这个村的最南端,并排建着两栋砖瓦房。东侧是一间小屋,背后接竹山,朱德总司令就住在这间小屋里。朱总司令到后龚的第二天早晨,带领十多个战士,在小屋背后的竹山脚下挖了一个大地洞,有两个洞口进出,里面可以放两张八仙桌,能坐十多个人。红军干部经常在这里开会研究工作。
  一天,朱总司令在小屋门口对一个红军干部说:“老李,要将白军的上级军官同下级军官和士兵区分开来,将顽固到底的白军军官同一般军官区分开来。那个反动旅长周士达的罪恶一定要发动群众揭发控诉!这样就可以很快地提高群众的思想觉悟。” “明白了。”老李同志遵照朱总司令的指示去布置工作。朱总司令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望着老李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里。
  1月20日下午,在后龚村的王家仓下背后山上,用木头搭台,发动白军俘虏控诉国民党反动派旅长周士达,周士达是在黄狮渡战斗中被俘的。当他被押上审判台时,台下振臂高呼:“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打倒压迫士兵的白军官长!”台下坐着俘虏3000余人,周围坐着红军战士,成千上万的群众站在两旁观看。这天,朱总司令身披灰色军大衣,内穿灰色制服和马裤,脚上穿着黄色操鞋,站在东边一棵大樟树下,望着台上,后面跟着两个警卫员。一个个白军俘虏走上台去,指着周士达控诉。有的揭发他克扣军饷,有的控诉他打人、骂人和欺压士兵等罪行。有个手扶拐棍的白军俘虏控诉他残杀伤员的事实,声泪俱下。会场群情激愤,高呼“打倒周士达!”“推翻国民党军阀政府!”“白军士兵要使家里老母妻子有饭吃,只有实行土地革命!”等口号,控诉会一直到傍晚才结束。
  第二天,在王家祠堂内,召开俘虏会。整个祠堂坐满了人。朱总司令在祠堂门口,面向祠堂内,背靠大门,站在木头箱子上讲话。他反复交待红军对俘虏的政策,宣传只有打倒帝国主义和土豪劣绅,劳苦人民才能过好日子的道理,动员白军士兵参加红军。会后,白军俘虏纷纷报名,参加红军的有二千四百余人。对于一些要求回家的,每人发给三块银元,领到银元的俘虏感动得流下了眼泪。这时一个白军俘虏拄着拐棍来到朱总司令跟前,要求参加红军。他就是昨天上台控诉周士达的那个士兵。他说:“长官,红军救了我的命。我也是穷苦人出身,伤势不重,收下我吧!” 朱总司令问:“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谁?什么时候被抓来当兵的?”他一一作了回答。朱总司令说:“伤好了再说,你好好养伤吧!” 朱总司令经常到群众家里问寒问暖,周围群众很快就同朱总司令熟悉j了。春节前,群众分到了地主的谷子、猪肉,准备欢天喜地过一个快乐的新年。有的老早打招呼,要请朱总司令到自己家里过年。这天,1月25日,正是农历除夕。家家都在忙过年,晌午,由远到近,鞭炮声劈劈啪啪地响起来了。第一个来请朱总司令过年的是住在隔壁的邻居龚有寿。接着,两个,三个……房里挤了一大群人,朱总司令满面笑容,风趣地说:“你们这么多人请我过年,我到底去哪一家呢?”说完,爽朗地大笑。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各摆各的理由,争着要请总司令。
  突然,外面传来嘹亮的军号声,朱总司令大声说:“乡亲们!大家的深情厚意我领了。现在告诉你们,红军就要出发!” “红军要走?”人们不大相信,“今天是过年呀!” “过了年再走吧!”群众纷纷挽留亲人。
  朱总司令说:“过年也要出发,去迎接新的战斗!这是为了让千百万劳苦群众能过上更愉快的新年!” “达达……的……”第二遍军号声响了,战士们迅速集合。群众抢着出去观看。朱总司令对屋主王冬香说:“请你把东西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物件丢失、损坏了,如果有,我们照价赔偿。”王冬香看见自己的东西件件按原样摆得好好的,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红军要出发了,门外禾场上和大路旁站着许多群众,老儇们打响串串鞭炮,欢送红军。
  朱总司令挥手同欢送的群众告别。背后一个警卫员牵着一匹枣红大马,不知是谁在人群里说了句:“红军打了胜仗,又会回来!”朱总司令点点头,笑着说:“对,红军一定会回来!”接着他用手指着东边:“在王家祠堂里,还有6个白军伤员,每个人都发了9块光洋,3块钱作路费,6块钱治伤,刚才在你们村子里雇好了12个人,也给了钱,请他们把白军伤员抬到浒湾镇去医治。记着,过了年就去,大家催一催,让他们早些动身。” 天空密布着乌云,北风掀起了人们的衣角,朱总司令高大的身影渐渐地远去了,老儇们泪眼模糊,心上掂着亲人,默默地祝愿:朱总司令会回来的,红军会回来的! (选自《抚州地区民间文学集成·金溪县卷》) 周建屏“出家” 1927年,周建屏参加了著名的“八一”南昌起义。那时,他任国民革命军第九师第二十七团第二营营长。由于反动派军队的反扑,起义军决定放弃南昌。周建屏只好与新婚才一年的妻子龚文卿分别,随大队开到广东。起义军几经转战,不料在潮汕地区,遭到反动派军队的重兵围攻,伤亡很大。在分散突围中,周建屏孤身一人,失去联系,躲在汕头一个庙里。在这走投无路之际,他想到《水浒传》里的鲁智深,不妨学一学花和尚的“出家”办法,当几天和尚,避过敌人的耳目,再想办法找部队。这山庙只有一位长老,约摸六十开外,身体健朗,看到这位新投的弟子,虽是半路出家,却也秉性忠实,便乐意把他收留下来,并给取了个法名,换上了袈裟。师徒二人读经念佛,一晃就是几个月。
  在这几个月中,周建屏打听到起义部队一部分进入福建,毛泽东同志也发动了秋收起义,到了井冈山,这个“和尚”是再也当不下去了。一天,周建屏对师父说:“弟子蒙师父收留,得入佛门。为了日后造化,我想暂别师父去南京受戒,不知师父意下如何。”长老听罢,非常高兴地说:“你竟有如此虔诚之心,必得正果!”说罢,赠给弟子一套袈裟,亲自送他上路。
  且说龚文卿自从丈夫走后,便搬到娘家——本市嫁妆街居住。一天,南昌一家茶坊伙计来到嫁妆街找到龚文卿,说:“你丈夫约你到茶馆会面。”文卿听后又惊又喜。当她来到这家茶坊的一个房间里,只见一个光头和尚,吓了一跳。刚想回身走时,听到叫“文卿啊,我是建屏”,定神细看,认出是自己的丈夫。龚文卿不顾一切地跑上前去抱住丈夫就哭。她哽咽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忍心丢下我去当和尚。”周建屏大声回答她说:“我已‘出家’了,现在要去南京受戒!”龚文卿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说道:“你‘出家’可叫我怎么办啊?”看到妻子这样伤心,周建屏心里也很难过。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俯在妻子耳边,轻声说道:“文卿,要说‘出家’,从革命的第一天我就算‘出家’了。但是,我这个当和尚的‘出家’是暂时的。我们夫妻相亲相爱,等革命胜利了,我会回家的,你等着吧!”文卿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起义前,他们俩口子在南昌相处的一年时间里,她懂得丈夫的一些事是不便多问的。她揩干泪水,问道:“你什么时候走,需要什么吗?”建屏回答说:“马上就走,你给我一点钱作路费吧!”当时,国民党反动派正在南昌大捕大杀共产党人,这里决非久留之地。在这一见即别的匆匆之中,她多么想丈夫多留一下,但又怕被密探发觉,就匆匆跑回娘家——嫁妆街,收拾了一些衣物首饰,到当铺里典当了一些钱,并抱来了一床小被盖,对丈夫说:“这床被子你带上,路上可要保重身体啊!”夫妻俩就这样在茶坊里分别了。
  周建屏哪里是去南京受戒,他一出南昌,又踏上了找党的征途,历经了艰辛,终于在上海找到了党的组织。
  (选自《抚州地区民间文学集成·金溪县卷》) 平仓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是最难得的,农民辗转在死亡线上,而狠心的大土豪——何伯嘉,却把几百担谷关在仓里。群众燃烧着饥饿的火,他们望着何伯嘉家一字儿排开的谷仓,紧握着拳头,恨不得把它砸开。正在这时,中国共产党南城小竺支部召开了紧急会议,安排了金钩要钓大鱼,以“平仓”的合法手段向土豪展开斗争。
  平仓——是当时统治阶级假民主的招牌,就是说在饥荒年头,穷人可以拿钱购买富户的粮食,而那些土豪劣绅都是趁机关着粮食囤积居奇,牟取暴利。
  平仓开始了,大群大群的人向何伯嘉的谷仓下涌去。
  “父老兄弟们,大家按人口领回粮食!”党支部副书记胥有福站在一个木桶上高喊。在余老四和何细眉的带领下,农民们很有秩序地分走了五百多担谷,张张油亮、瘦瘦的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过了几天,何伯嘉带来靖卫团,突然围住了后车,捉去了余老四等十多个参加“平仓”的农民。
  夜,虫声唧唧,胥有福紧锁着双眉,站在株树下抽着旱烟,星星在天边闪烁,好象是无数双眼睛焦急的望着他,等待他决策。突然,他把旱烟筒重重的一磕,说道:“就这样办吧,狐狸遮不住尾巴,让敌人搬石头砍自己的脚。”他凑近几个同志的耳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又热烈地扯了一阵,立即分头深入到群众中去。
  这时,何伯嘉两面三刀,一方面捉人,另一方面指使管家告了农民三条“都状”,一条是勾结共产党,第二条是抢粮,第三条是图谋不轨,想用以上的罪状来杀一儆百。
  在县府“公审”的这一天,县城西门口许多挑箩担的,贩油盐杂货的,卖柴的,推车的,跑江湖卖药的陆陆续续进入城来,趁着看热闹的机会,涌进了县衙门。
  公堂上阴沉沉的,一个吊眼、尖腮的官儿坐在上面,旁边还有几个怪里怪气的家伙。
  “你们为什么勾结共产党?”法官恶毒地问。
  “有什么根据?”余老四大声回答。
  “抢粮就是证据,为什么抢粮?” “我们是平仓。” “为什么不给钱?” “人太多,以后再给!” “平仓,是政府许可的!” “什么平仓,平仓!你们有罪!”法官在咆哮。
  “还有这第三条,图谋……”一个戴眼镜的胖家伙帮腔说。
  “图谋什么?平仓也犯法?乌天黑地!”人群中冒出胥有福的声音,他今天打扮得象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农民。
  立时,人群中响起了雷鸣般的回声。
  “黑市衙门,不讲道理!” “我们要饭吃!” “打!”胥有福一声令下,只见那看热闹的人都掀开了箩筐盖,撩起了衣襟,刹那间,个个手里都是明晃晃的梭标、柴刀、小烟枪,胥有福、何细眉站在最前头,公堂上几个家伙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老爷来了!”一个卫兵壮着胆子喊道。
  何伯嘉拄着保险棍走了出来,阴险的脸上不断地抽缩着。他故意润了润噪子,干咳了几声:“老乡们,你们听老爷说一说,好不好?”谁也不理他,人们更握紧了梭标。何伯嘉只好又说:“咳!没饭吃?好说好说,我何某担保:可以平仓!可以平仓!” “为什么捉我们的人?”胥有福问。
  “为什么捉人?”三四百群众哄然一声,梭标等握得更紧,向堂上逼进了一步。
  “咳,咳,这个嘛,误会,误会。”何伯嘉说完又转向哪官儿:“混蛋!你们这些饭桶,这件案子与共产党无关。这是平仓,老百姓要饭吃,懂吗!赶快放人出去!” 这时,胥有福带领几个人挤了过去,大家簇拥着“犯人”闹出了衙门。
  “混蛋!饭桶……”衙门里传出了何伯嘉的叫骂声,接着“呼”的一声,两扇乌龟壳似的八字大门重重地关上了。
  (选自《金溪县人民革命史资料选编》) 三兄弟抗征 1946年,陆坊乡仓前庙上住着余财发三兄弟,他们因征兵甚急,又无钱巴结,便分散逃往各地躲避,并慌说他们三兄弟是姑表兄弟。8月间的一个晚上,三兄弟同时回家省亲,陆坊乡长、恶霸黄梅岭闻讯后,即派乡丁由保长杨奎壁领路,星夜赶到仓前庙上要捉三兄弟。这时已是午夜时分,乡丁把屋围住,便向屋里喊门。三兄弟闻得屋外一片喧嚷,已知事情不妙,立即起来,商量对策。老大较为软弱,老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老三有胆量,他斩钉截铁地说:“事已至此,逃走是不可能了,我们三个人,要是齐心跟他们拼,还可能有生路。”于是三兄弟就很快地作好准备,老大老二手拿扁担竹桢,老三就拿着一枝鸟枪,三人一齐躲在床底下。外边保长和乡丁不见屋里回话,就动武把大门撞倒,接着又冲向房门,乡丁胡云祥自认自己力大,手中又有枪,便猛锤房门,他刚闯进房里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胡云祥应声倒下,在地下翻扭,象打伤的野猪一样嚎叫,外面的乡丁听到枪声和嚎叫声都抱头鼠窜,各自逃命,三兄弟乘他们逃散的机会,便急忙捡拾东西,向外跑去。
  (选自《金溪县人民革命史资料选编)

知识出处

金溪县志

《金溪县志》

出版者:新华出版社

出版地:1992

本书建置 区划; 自然环境;居民; 政党;政权; 政协;政法;民政 人事;军事;群众团体;农业;林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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