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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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临川文化史》 图书
唯一号: 140220020210000215
颗粒名称: 临川赣语
分类号: H1
页数: 4
摘要: 临川在唐末侥幸未受战乱破坏,且土地肥沃,民风纯朴,吸引了大量的北方移民,并在相当长时间内稳定下来。客家带来的北方话,便和临川方言合流,相互渗透吸收。经过长期糅合,形成今天这样的临川方言——既有典型的赣语言特色,又和客家语有很多共同之处的独特语言,罗常培先生称之为“临川音系”,并说它的方音系统“或许可以代表第二期客家遗传下来的语言”。
关键词: 汉语方言 古方言

内容

一、临川音系的基本渊源和特点临川地介吴、越、楚国之间,受三方面文化的影响较深。方言、风俗都可以找到吴楚文化的积淀。当时的临川方言是一种类似或接近吴楚语言的土话。赣语作为汉语方盲的独立分支在西汉时期尚未形成。杨雄的《方言 》,许慎的《说文解字》都没有把赣语或以赣语的某一地点作为一个独立分支单独提到或间接提到。
  可以肯定,赣语在西汉及在东汉前期尚未成为有别于吴、楚的独立分支,临川方言也是如此。
  在我国历史上,曾有三次大规模的客家大迁徙。所谓客家,是指历代从北方南下的移民。隋唐以前客家多从山西和河南迁至长江北岸,少数进入江西。但他们带来的中原文化和先进生产力,促进了中原汉语与江西土著语言的融合,形成了原始赣语。但这个融合过程非常漫长,这时移民还未大量移入临川,临川方言的土著色彩还十分浓厚。第二次移民大潮,发生在唐代中叶的天宝至德年间,由于安史之乱骚动了整个北部中国,再度迫使北方人民南移。而客家这时多从河南、皖北渡江入赣,复徙闽南、粤北。江西成为客家落户或中转的重要地区。后来黄巢起义,横贯几乎全国十省,河南西南部、湖北东南部、湖南东南、东北、广西东北、江西中部北部、安徽西南部、浙江西北部遭破坏最大。而这些地方,恰好是客家第一次迁徙的居住地。为了逃避浩劫,这些客家,其中大部分又是有一定经济实力和文化积累的名门望族,又不得不奔波迁徙。这时候全国战乱,民无宁居,只有江西东南部(饶水以南、赣水以东)、福建西南部、广东东北部未遭扰乱,再次成为客家迁徙的理想乐土。临川在唐末侥幸未受战乱破坏,且土地肥沃,民风纯朴,吸引了大量的北方移民,并在相当长时间内稳定下来。客家带来的北方话,便和临川方言合流,相互渗透吸收。经过长期糅合,形成今天这样的临川方言——既有典型的赣语言特色,又和客家语有很多共同之处的独特语言,罗常培先生称之为“临川音系”,并说它的方音系统“或许可以代表第二期客家遗传下来的语言”。① 赣方言的共同特征,是在声调上一般有6—7个调类,去声分阴阳,古全浊上和古阳去今合并为阳去。赣语的中心地区——鄱阳湖周围和赣江下游市县的突出特色是古今声母的送气不送气影响调类的分化,在声母上古次清和古全浊的塞音塞擦音声母合流,演变为全浊的塞音塞擦音声母,或全浊塞音塞擦音声母字不论平仄今读为相对的送气清塞音和清塞擦音声母字。大多数市县(n)[1]不分,[f][hu]不分,大多数市县无舌尖后音。在韵母上,果摄邦组,端系一般读[o],江岩二摄主要元音一般为[?],梗摄白读主要元音一般为[a],蟹合一端系字大多读为[i]或[ei],臻合一端系字大多今读[?n],部分县市无撮口呼。
  赣语经历了中原文化、语言与土著文化、语言的融合过程。这个过程大约在宋元之际基本完成,使赣语保持了一定时间的稳定性。明清以后,江西逐渐失去了政治文化在全国的特殊地位,也失去了交通的优势,由比较开放变得逐渐闭塞,逐渐使得赣方言各大片之间拉开了距离,形成较大差异。但是,由于临川在赣东经济文化中心的特殊地位,使它统领的崇仁、宜黄、乐安、东乡、进贤、金溪、南城、黎川、资溪、南丰、广昌等县在文化上保持紧密的联系,12个县(市)的方言虽有一定差异,但总的来说,保持了较强的统一性。首先,临川文化区域内语言调类一致性最强,均以7个调类为常见,7个调类的平、去、入各分阴阳、上声一个调类,只有南丰县稍有差异,古全浊上声的一部分字或大部分字读阳平调是显著特点。临川区域语言调型的共同特征是今上声为非降升调,今阴去为降调,阴入阳入的调型是阴入低,阳入高。其次,本区域声母最突出的共同特征有三个:一是透定二母开口一等韵字今读为[h](金溪、乐安部分地区除外),黎川县不仅透定一等字读[h],四等字也读[h];二是知组和章昌二母的三等韵字大部分或一部分今读[tt'](乐安部分地区除外),南丰、崇仁、宜黄、南城、黎川、广昌县限于今洪音,今细音读为[t 3t6'];三是来母细音读[t](南丰、广昌除外)。第三,本区域韵母数普遍比较多,均在60至70以上。韵母系统有别于其他赣语片的特征,最突出的就是普遍地保留了鼻韵尾[nmη]的对立,保留了入声韵尾[pt?]的对立。第四,临川区域词汇语法上也有较多共性。例如:热头(太阳)、排场(漂亮)、落雨(下雨)、上昼(上午)、下昼(下午)、做洗(洗澡)、纺线(丝瓜)、猥(玩)、水袜(袜子)、鼻屎客(小气鬼)、好好仂仂(无缘无故地)。雌性家禽均称“嫫”(mo),例如猪嫫、狗嫫、鸡嫫。表程度的副词“老”(最、很)用得十分广泛等。
  作为临川文化区域内的临川语言,可分为临川、南城两个小片,范围大致与旧抚州府、建昌府相当。临川片突出特点是泥来洪音相混,或者都读[1],或者虽有[n][1]但相混,来母细音读[t];精清从庄初崇六母今不读[tt'](乐安、宜黄除外);部分地区无撮口呼韵母。南城片的突出特点是泥来不混,[n][1]为两个独立音位;来母细音除南城、黎川县外,不读[t],精清从庄初崇六母今大部分读[tt'],均有撮口呼韵母。广昌县是赣语与客语两种方言的缓冲地带,具有双重性质,但从整体看可归入临川语言系统。

附注

① 罗常培《临川音系》第一章叙说

知识出处

临川文化史

《临川文化史》

出版者: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出版地:1993年11月

该书上起远古,下迄近代,共19章,约35万字。全书以中华文化为总体背景,观照赣文化的发展态势,论述了临川文化的生态环境,界说了临川文化的概念涵义及该文化的结构、特征,阐述了临川文化发展的脉络及其分期,在此基础上,系统全面地描述了临川文化在哲学、文学、史学、教育、戏剧、艺术、文物古迹、风土人情、科学技术、宗教信仰等方面的繁荣景象,评说了有关代表人物的业绩和成就,分析了临川文化兴盛的原因、地位和对当时及后世的影响。可以说是一部内容丰富、视野广阔的地方文化史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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