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几道和他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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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临川文化史》 图书
唯一号: 140220020210000135
颗粒名称: 晏几道和他的词
分类号: I2
页数: 9
摘要: 工于抒情。 善于写梦。 长于委婉。 专于炼字。
关键词: 词曲史 词律 词韵

内容

晏几道(约1030—1106)①,字叔原,号小山,江西临川人。②他虽为宰相之子,但“赋性刚峻”,耿介孤直,“磊隗权奇,疏于顾忌”。他不肯傍依贵人之门,更不愿低首下之,且不趋时尚,不作新进士语。他在《玉楼春》词中感慨地说:“古来多被虚名误,宁负虚名身莫负”,对官场的庸俗作风,极端鄙视。宋代大诗人黄庭坚在《小山词序》中,对他这种品格性情作了极其生动的描述: 予尝论:叔原,固人英也,其痴亦自绝人。爱叔原者,皆愠而问其目。曰:“仕宦连蹇,而不能一傍贵人之门,其一痴也。论文自有体,不肯一作新进士语,此又一痴也。费资千百万,家人寒饥,而面有孺子之色,此又一痴也。人百负之而不恨,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此又一痴也。”正由于他有这样“四痴”,这样疏狂,不免得罪人,使他落拓一生,一直“陆沉于下位”,只做过颖昌许田镇监官、乾宁军通判、开封府推官这样卑微的小官。他青少年时代虽然经历过一段“珠帘绣户”、“脆管清弦”的生活,但是到了他本人走向生活时,已是家道中落了,晚年更是落魄穷愁,甚至弄得衣食不济,饿着肚皮过日子。“醉拍春衫惜旧香,天将离恨恼疏狂”,昔日的豪华,眼前的潦倒,秋草凋寒,夕阳迟暮,风流云散,萧飒凄凉,不能不给这位词人以世事沧桑之感。一部《小山词》就是他一生凄惋的回忆录。他的性情浪漫,“负才不拘,多放言忽人语”①,但有一颗“赤子之心”,实乃为“真情之流”,他是一位至情至性的青年杰出词人。
  工于抒情。他的《小山词》共260首,长调仅有《六么令》、《满庭芳》、《泛清波摘遍》3首,其余全为小令。他的小令最大的特色是工于言情,把自己真纯深挚的感情全部倾注到自己作品之中,既塑造了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又嵌进了词人高尚纯美的生命。正如陈廷焯在《白雨斋词话》中所说的:“李后主,晏叔原皆非词中正声,而其词则无人不爱,以其情胜也。情不深而为词,虽雅不韵,何足感人?”他在词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诚挚缠绵、凄婉动人的感情,就连北宋时代许多大家,也赶不上他的。他在《小山词·自序》中满怀深情地说: 始时,沈十二廉叔、陈十君宠家,有莲、鸿、苹、云,品清讴娱客。每得一解,即以草授诸儿。吾三人持酒听之,为一笑乐而已。而君宠疾废卧家,廉叔下世。昔之狂篇醉句,遂与两家歌儿酒使,俱流转于人间。
  他就是以这种纯真的感情寄托于这些被视为“贱民”的歌儿舞女。他的词中多次回忆和莲、鸿、苹、云的交往:“小莲未解论心素,狂似钿筝弦底柱”、“小苹若解愁春暮,一笑留春春也住”、“手燃香笺忆小莲,欲将遗恨请谁传”、“云鸿相约处,烟雾九重城”、“碧云寒落,数字征鸿,看渚莲7周,宫扇旧,怨秋风”,春蚕至死丝不尽,蜡炬成灰泪不乾。他和这些歌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真挚缠绵。最足以表现他这种深情的是他的《临江仙》: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这是一首怀念歌女小苹之作。全词由抚今至忆人,通过对比鲜明而富有画面感的场景,来衬托词人感怀小苹长离久别后凄寂之感和相思之情。虽未直接言情,而情自在其中,字里行间,充满着词人悼昔悲今的无限感喟。言有尽而情不尽,意有尽而情不尽,婉转含蓄,情味深长。《白雨斋词话》中评论说:“小山词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又‘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既闲婉,又沉着,当时更无敌手。”词人另一名作《鹧鸪天》与此境相似,表现其感情亦为深刻婉转: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钮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这首词是写和一个歌女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上片是追怀离别前的一次欢乐的相聚,下片是写相思之苦和重逢时的惊喜之情。全词围绕着“今宵剩把银钍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这个中心而展开。从初见、相聚、别梦等一个个画面,自远至近,步步进逼,最后,在重逢中举灯相照,达到高潮。词中所表现的感情,由当年的狂喜,至别后的深愁,又到重逢的惊喜,一波三折,回环跌宕,描写心理极其细腻,表现感情极其微妙,笔锋间带着强烈的感情色彩,别恨离愁,溢于词外。词艳情深,离思萦绕,真是一篇“工于言情”的艺术珍品。《白雨斋词话》评此词时说:“曲折深婉,自有艳词,更不得不让伊独步”。又如他的《少年游》: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者番同。
  上片写云、水。水虽离多,终能两相逢,云虽无定,犹能到梦中。下片写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是难逢。他明知对方已同自己决绝,无情无义地辜负了他,但他仍不怨恨,还日夜思念她,以至柔肠寸断,这种痴情厚意,实在是难能可贵。“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长相思》)、“回文绵字暗剪,漫寄与,也应归晚。要向相思,天涯犹自短”(《清商怨》)、“知音敲尽朱颜改,寂寞时情,一曲离亭,借与青楼忍泪听”(《采桑子》)、“怜晚秀、惜残阳,情知枉断肠。”(《更漏子》)、“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秋蕊》)、“路隔银河犹可,世间离恨何年罢”(《蝶恋花》)……在这些词中,无不融注了词人的深刻真挚之情。他对那些薄情寡义的公子哥儿则是深恶痛绝的:“不将心嫁冶游郎”(《浣溪沙》)、“户外绿杨春系马,床前红烛夜呼卢,相逢还解有情无”(《浣溪沙》)、“人情却似飞絮,悠扬便逐春风去”(《梁州令》)、“尽教春思乱如云,莫管世情轻如絮”(《玉楼春》)。
  晏几道晚年,更是潦倒不堪,内心充满了抑郁之感。他在《小山词序》中说:“追惟往昔过从饮酒之人,或垅木已长,或病不偶。考其篇中所记悲欢离合之事,如幻、如电、如昨梦前尘,但能掩卷怃然,感光阴之易迁,叹境缘之无实也。”时间的流水,不但没有能洗涤旧迹,反而增添了他内心无限惆伥痛苦之情,我们看他的晚年之作《阮郎归》: 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去。绿杯红袖趁重阳,人情似故乡。 兰佩紫,菊簪黄,殷情理旧狂。欲带沉醉挽悲凉,清歌莫断肠!词人屡经风尘折磨之后,词风已由少年时代的绮丽转向沉郁悲凉,但是他那种不合世俗的态度和性格,“殷情理旧狂”,仍然跳跃在字里行间。无怪乎冯熙说:“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况周颐在《蕙风词话》中对此词有精辟的分析:“‘绿杯’二句意已厚矣,‘殷勤理旧狂’五字三层意。狂者,所谓一肚子皮不合时宜,发见于外者也,狂已旧矣,而理之,而殷勤理之,其狂若有甚不得已者。‘欲将沉醉挽悲凉’是上句的注脚。‘清歌莫断肠’仍含不尽之意。此词沉着厚重,得此结句,便觉竟体空灵。” 善于写梦。晏几道的诚挚思想感情,往往通过梦境来抒发。在梦中追求他在现实中无法得到的欢乐。正如李煜在《望江南》中写的一样,以梦写醒,以乐写愁。他在《小山词》中,写梦的词就达到50多首,几乎整部都是梦思萦回。如《清平乐》下阙:“梦云归处难寻,微凉暗入香襟。犹恨那回庭院,依前月浅灯深。”写梦醒后,梦境和远别的情人,如飘忽的积云一样难以追寻。当年幽会时的景物:庭院如旧,灯月依然。但眼前却是阵阵袭人襟袂的微凉。又如《留春令》上阕:“画屏天畔,梦回依约,十洲云水。手燃红笺寄人书,写无限伤春事。”是写一个女子在梦中追寻她的丈夫到了天涯海角,到了人迹罕至的海上十洲,但是醒来梦境遽然消逝,因而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给人带来了更深的痛苦,只得把无限的情思都写到信中。又如,“归梦碧纱,说与人人道:‘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生杏子》)、“金闺魂梦枉丁宁,寻尽短长亭。”(《少年游》)、“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临江仙》),都是写梦境。这种艺术手法,在戏曲中亦经常运用。如王实甫(《西厢记》)“草桥惊梦”一折,写张生和莺莺在梦里相逢,梦醒后,一连四支曲子表现他当时的伤感。汤显祖《牡丹亭》“游园惊梦”一出,写杜丽娘和柳梦梅在梦中欢乐相会,醒来后,杜丽娘唱出了“雨香云片,才到梦儿边。无奈高堂,唤醒纱意睡不便。泼新鲜冷汗粘煎,闪的俺心悠步辩,意软鬟偏。不争多费尽神情,坐起谁干欠?”引起了她无限情思和惆怅。词人将梦魂中虚幻短暂的欢会,与梦回时现实的哀愁,加以对比,以乐情反衬离愁,“一倍增其哀”,这样就把词中所表现的哀愁向前推进了一步。晏几道笔下这个欢乐而又使他悲苦的梦,可以把他要说的话,要言的情统统浓缩进欢乐梦境之中,可以使他的作品置身于唐宋诗词作家创造的形形色色的“梦”的画廊之中,艺术手法巧妙,艺术生命极强。
  长于委婉。晏几道还将他这种真情实感寓于委婉曲折之中,低徊往复,一往情深,收到了非常好的艺术效果。如《蝶恋花》: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悯怅佳期误。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沈鱼,终了无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梦中到了情人的家乡,可是行尽江南也没有遇见她,谁知醒来佳期已误,使人失望而哀伤。又想写信给她,但鱼雁无凭,不知向何处去问?于是只得依靠秦筝来抒发别离情绪,把万千情思寄托在秦弦之上,不料秦弦,忽然断了,情肠一时俱绝,愁恨无穷,哀怨殊深,干回百转,迂回曲折,含蓄蕴藉,情深意远。又如《临江仙》: 身外闲愁空满,眼中欢事常稀。明年应赋送君诗。细从今夜数,相会几多时。 浅酒欲邀谁劝,深情惟有君知。东溪春近好同归,垂柳江上影,梅谢雪中枝。明年某天,你要走了,我们就要写诗给你送行了,仔细计算一下日子,从今晚算起,再聚会的机会已不多了,表达得多么委婉曲折,难舍难分,惜别之情,溢于言表。再如《生查子》: 长恨涉江遥,移向溪头住。闲荡木兰舟,误入双鸳浦。 无端轻薄云,暗作帘纤雨。翠袖不胜寒,欲共荷花语。这首词从表面上看它是写一个少女泛舟遇雨,一身寒湿,伶仃无依。实际上是写一个少女从天真未凿到堕入情网,从偶一失误到悔恨无及,心中充满了幽怨之情。不但写出这悲剧过程,也写出了少女的心理和性格,层层深入,曲折变化,迂回跌宕,摇曳多姿,既隐且秀,玩味无穷。“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
  专于炼字。晏几道还善于使用精练的语言,妙巧的比喻,融化前人的诗句,表达他的“真”和“痴”,工巧中见自然,整炼中显灵动。黄庭坚称赞他:“寓以诗人句法,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如《鹧鸪天》中“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一联,为历代文人所称颂。楼外的杨柳,梢头的夜月,因舞而低落;桃花扇间的微风,为歌声而消失,从具体形象中反映出当时的尽情歌舞,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月沉风静、夜阑更深的时候,从而渲染出相聚时的尽情歌舞的情景,言简意丰,传为名句。黄蓼园在《蓼园词选》中说:“‘舞低’二句,比白香山‘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更是浓至。”词中“今宵剩把银工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二句,用的是杜甫、戴叔伦和司空曙等人的诗句,化其词意,创造出一种新的境界和风格,使词意更加光彩、灵动。《临江仙》中的“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二句也是五代翁宏《春残》诗中化用过来的:“又是春残也,如何出翠帏?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寓目魂将断,经年梦亦非。那堪向愁夕,萧瑟暮蝉辉。”“落花”两句在翁宏诗中,并不著名,但借到词里就成为名句,使全词浑然天成,增添了新的光彩,产生了新的艺术魅力。谭献《谭评词辨》誉为“千古不能有二”。又如《鹧鸪天》中的“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两句,描述了绻绻难忘的相思深情,一直为人们所传诵。这两句也是化用了唐代诗人张泌《寄人》诗:“别梦依稀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词人宕开一笔写梦境。使情思在梦中驰骋,摆脱现实生活中严规戒律,听凭梦魂的飞荡,踏着杨花去寻找情人,既写出了思念之深,又表明了再见之难。程颐说:“伊川闻诵叔原词‘梦魂惯得无拘捡,又踏杨花过谢桥。乃笑曰:‘鬼语也’意颇赏之。”晏几道在选词造句上,不喜用典,却善于运用比喻,不喜雕琢,却善于炼字铸句,淡语有味,浅语有致,在小令作法上确有新的进展,形成了典型的小山风格:婉转含蓄,顿挫舒卷,变直为曲,化浅为深,清丽中显沉痛,轻婉中见悲凉,将真疑梦,以梦壮实,深得宋词真、艳、深、婉、美之妙。正如毛晋在《小山词跋》中评论的:“小山词字字娉娉袅袅如挽嫱,施之袂,恨不能起莲、鸿、苹、云,按红牙板唱和一过。” 小山词曲折深婉,情韵深长,以秀句异彩,称雄词坛,给后世词人以深远的影响,有的法其词风,有的仿其体制。周紫芝说:“予少时酷喜小晏词,故其所作,时有似其体制者”。直至清代还有不少词人在学习小山词风。我们从词的发展史上看,晏几道的词是占有重要地位的。
  除填词外,晏几道还作诗。清厉鹗《宋诗纪事》就辑有他的诗六首。从这六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晏几道的另一面。晏几道的诗是同他的政治活动和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的。如他的《与郑介夫》诗: 小白长红又满枝,筑球场外独支颐。
  春风自是人间客,主张繁华得几时?赵令畸《侯鲭录》卷四载:“熙宁中,郑侠上书事作,下狱,悉治平时所往还厚善者,晏几道叔原皆在其中。侠家搜得叔原与侠诗云(诗如上,此略)。裕陵称之,即令释出。”郑侠即郑介夫,与晏几道友善。郑侠献《流民图》,具陈新法之弊而下狱,晏几道因这首赠诗而受株连。幸而裕陵(即宋神宗)还算明白,释放了晏几道。这说明晏几道与郑介夫政见相同,是一个关心政治的诗人。这首诗言近旨远,是晏诗中的名篇。又如他的《戏作示内》诗: 生计惟兹栈,般擎岂惮劳。造虽从假合,成不自土延陶。阮杓非同调,颜瓢庶共操。朝盛负余米。暮肿藉残糟。幸免土番间乞,终目泽畔逃。挑宜筇作杖,捧称葛为袍。傥受桑间饷,何堪井上螬。绰然真自许,哮尔未应饕。世久轻原宪,人方逐子敖。愿君同此器,珍重到霜毛。
  张邦基《墨庄漫录》载:“叔原聚书甚多,每有迁徙,其妻厌之,谓叔原有类乞儿搬漆棉。叔原戏作诗云(诗如上,此略)。”这首诗虽是因搬书事与妻子闹矛盾而开玩笑写的,但寓意深远,其愤世疾俗之情、交结固穷之趣,斐然可见。
  所以说,晏几道既是小令圣手,又是诗坛高手。据《山谷外集诗注》卷7有《次韵答叔原会寂照房呈稚川》和《次韵叔原会寂照房得照字》两诗,说明晏几道与黄庭坚唱和,还是常作诗的。既然他会与黄庭坚唱和,似也会与其他诗人唱和。应该说,晏几道是写了不少诗的,可惜都散失不传了。

附注

①《东南晏氏重修家谱》记载:晏几道生于宋宝元戊寅(1038年)4月23日辰时,卒于宋大观庚寅(1110年)9月,年73岁。 ②《东南晏氏重修家谱》记载:晏殊高祖晏墉于唐懿宗成通中进士,官江西,由临淄迁筠州(江西高安)曾祖晏延昌由筠州迁临川文港沙河(今江西进贤文港沙河村)。 ① 《东南晏氏重修家谱、行谊》

知识出处

临川文化史

《临川文化史》

出版者: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出版地:1993年11月

该书上起远古,下迄近代,共19章,约35万字。全书以中华文化为总体背景,观照赣文化的发展态势,论述了临川文化的生态环境,界说了临川文化的概念涵义及该文化的结构、特征,阐述了临川文化发展的脉络及其分期,在此基础上,系统全面地描述了临川文化在哲学、文学、史学、教育、戏剧、艺术、文物古迹、风土人情、科学技术、宗教信仰等方面的繁荣景象,评说了有关代表人物的业绩和成就,分析了临川文化兴盛的原因、地位和对当时及后世的影响。可以说是一部内容丰富、视野广阔的地方文化史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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