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 董子 杨子 文中子 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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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御纂朱子全书》 古籍
唯一号: 139820020210015839
颗粒名称: 荀子 董子 杨子 文中子 韩子
分类号: B22
页数: 16
页码: 十八-三二
摘要: 或言性谓荀卿亦是教人践履先生曰湏是有是物而后可践履今于头?处既错又如何践履。仲舒识得本原如云正心脩身可以治国平天下如云仁义礼乐皆其具此等说话皆好若陆宣公之论事却精密第恐本原处不如仲舒然仲舒施之临事又却恐不如宣公也。问荀扬王韩四子曰凡人著书湏自有个规模自有个作用处或流于申韩或归于黄老或有体而无用或有用而无体不可一律观且如王通这人于世务变故人情物态施为作用处极见得分晓只是于这作用暁得处却有病韩退之则于大体处见得而于作用施为处却不晓如原道一篇自孟子后无人似他见得郊焉而天神格庙焉而人。
关键词: 古代哲学 思想

内容

或言性谓荀卿亦是教人践履先生曰湏是有是物而后可践履今于头处既错又如何践履【以下论荀子】
    不要看杨子他说话无好处议论亦无的实处荀子虽然是有错到说得处也自实不如他说得恁地虚胖
    仲舒所立甚髙后世之所以不如古人者以道义功利闗不透耳【以下论董子】
    仲舒识得本原如云正心脩身可以治国平天下如云仁义礼乐皆其具此等说话皆好若陆宣公之论事却精密第恐本原处不如仲舒然仲舒施之临事又却恐不如宣公也
    贾谊之学杂他本是战国纵横之学只是较近道理不至如仪秦范蔡之甚尔他于这邉道理见得分数稍多所以说得较好然终是有纵横之习縁他根脚只是从战国中来故也汉儒惟董仲舒纯粹其学甚正非诸人比只是困苦无精彩极好处也只有正义眀道两句下此诸子皆无足道如张良诸葛亮固正只是太粗
    问正其义者凡处此一事但当处置使合宜而不可有谋利占便宜之心眀其道则处此事便合义是乃所以为眀其道而不可有计后日功效之心正义不谋利在处事之先眀道不计功在处事之后如此看可否曰恁地说也得他本是合掌说看来也湏微有先后之序
    杨子云出处非是当时善去亦何不可【论杨子】
    文中子议论多是中间暗了一叚无分眀其间弟子问答姓名多是唐辅相恐亦不然盖诸人更无一语及其师人以为王通与长孙无忌不足故诸人惧无忌而不敢言亦无此理如郑公岂畏人者哉七制之主亦不知其何故以七制名之此必因其续书中曽采七君事迹以为书而名之曰七制如二典体例今无可考大率多是依仿而作如以董常如顔子则是以孔子自居谓诸公可为辅相之类皆是撰成要安排七制之君为他之尧舜考其事迹亦多不合刘禹锡作歙池江州观察王公墓碑乃仲淹四代祖碑中载祖讳多不同及阮逸所注并载闗朗等事亦多不实王通大业中死自不同时如推说十七代祖亦不应辽逺如此唐李翺已自论中说可比太公家教则其书之出亦已久矣伊川谓文中子有些格言被后人添入壊了看来必是阮逸诸公増益张大复借显者以为重耳今之伪书甚多如镇江府印闗子眀易并麻衣道者易皆是伪书至如世传繁露玉杯等书皆非其实大抵古今文字皆可考騐古文自是荘重至如孔安国书序并注中语多非安国所作盖西汉文章虽粗亦劲今书序只是六朝软慢文体因举史记所载汤诰并武王伐纣言词不典不知是甚底齐东野人之语也【以下论文中子】
    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又曰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盖有当忧疑者有不当忧疑者然皆心也文中子以为有心迹之判故伊川非之又曰惟其无一已之忧疑故能忧疑以天下惟其忧以天下疑以天下故无一已之忧疑【以上语类九条】
    道之在天下未尝亡而其眀晦通塞之不同则如昼夜寒暑之相反故二帝三王之治诗书六艺之文后世莫能及之盖非功效言语之不类乃其本心事实之不侔也虽然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彼所谓道者则固未尝亡矣而大学之教所谓眀徳新民止于至善者又已具有眀法若可阶而升焉后之读其书考其事者诚能深思熟讲以探其本谨守力行以践其实至于一旦豁然而晦者眀塞者通则古人之不可及者固已倏然而在我矣夫岂患其终不及哉茍为不然而但为模仿假窃之计则不惟精粗悬絶终无可似之理政使似之然于其道亦何足以有所眀此有志为己之士所以不屑而有所不暇为也王仲淹生乎百世之下读古圣贤之书而粗识其用则于道之未尝亡者盖有意焉而于眀徳新民之学亦不可谓无其志矣然未尝深探其本而尽力于其实以求必得夫至善者而止之顾乃挟其窥觇想像之彷佛而谓圣之所以圣贤之所以贤与其所以修身所以治人而及夫天下国家者举皆不越乎此是以一见隋文而陈十二防则既不自量其力之不足以为伊周又不知其君之不可以为汤武且不待其招而徃不待其问而告则又轻其道以求售焉及其不遇而归其年盖亦未为晚也若能于此反之于身以益求其所未至使眀徳之方新民之具皆足以得其至善而止之则异时得君行道安知其卒不逮于古人政使不幸终无所遇至于甚不得已而笔之于书亦必有以经言之余蕴而开后学于无穷顾乃不知出此而不胜其好名欲速之心汲汲乎日以著书立言为己任则其用心为己外矣及其无以自托乃复捃拾两汉以来文字言语之陋功名事业之卑而求其天资之偶合与其窃取而近似者依仿六经次第采辑因以牵挽其人强而跻之二帝三王之列今其遗编虽不可见然考之中说而得其规模之大略则彼之赞易是岂足以知先天后天之相为体用而髙文武宣之制是岂有精一执中之传曺刘顔谢之诗是岂有物则秉彞之训叔孙通公孙述曺褒荀朂之礼乐又孰与伯夷后夔周公之懿至于宋魏以来一南一北校功度徳盖未有以相君臣也则其天命人心之向背统绪继承之偏正亦何足论而欲攘臂其间夺彼予此以自列于孔子之春秋哉盖既不自知其学之不足以为周孔又不知两汉之不足以为三王而徒欲以是区区者比而效之于形似影响之间傲然自谓足以承千圣而诏百王矣而不知其初不足以供児童之一戏又适以是而自纳于吴楚僣王之诛使夫后世知道之君子虽或有取于其言而终不能无恨于此是亦可悲也已至于假卜筮象论语而强引唐初文武名臣以为弟子是乃福郊福畤之所为而非仲淹之雅意然推原本始乃其平日好髙自大之心有以启之则亦不得为无罪矣或曰然则仲淹之学固不得为孟子之伦矣其视荀扬韩氏亦有可得而优劣者耶曰荀卿之学杂于申商子云之学本于黄老而其著书之意盖亦姑托空文以自见耳非如仲淹之学颇近于正而粗有可用之实也至于退之原道诸篇则于道之大原若有非荀扬仲淹之所及者然考其平生意乡之所在终不免于文士浮华放浪之习时俗富贵利达之求而其覧观古今之变将以措诸事业者恐亦未若仲淹之致恳恻而有条理也是以予于仲淹独深惜之而有所不暇于三子是亦春秋责贤者备之遗意也可胜叹哉【王氏续经说○文集】
    遗书第一卷言韩愈近世豪杰扬子云岂得如愈第六卷则曰扬子之学实韩子之学华华则渉道浅二说取予似相抵牾曰只以言性论之则扬子善恶混之说所见仅足以比告子若退之见得到处却甚峻絶性分三品正是说气质之性至程门说破气字方有去着此退之所以不易及而第二说未得其实也【以下论韩子】
    问退之原性三品之说是否曰退之说性只将仁义礼智来说便是识见髙处如论三品亦是但以某观人之性岂独三品湏有百千万品退之所论却少了一气字程子曰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眀此皆前所未发如夫子言性相近若无习相逺一句便说不行如人生而静静固是性只着一生字便是带着气质言了但未尝眀说着气字惟周子太极圗却有气质底意思程子之论又自太极圗中见出来也
    问韩文公说人之所以为性者五是他实见得到后如此说耶惟复是偶然说得着曰看他文集中说多是闲过日月初不见他做工夫处想只是才髙偶然见得如此及至说到精微处又却差了因言惟是孟子说义理说得来精细眀白活泼泼地如荀子空说许多使人看着如吃糙米饭相似
    问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徳为虚位虚位之义如何曰亦说得通盖仁义礼智是实此道徳字是通上下说却虚如有仁之道义之道仁之徳义之徳此道徳只随仁义上说是虚位他又自说道有君子小人徳有凶有吉谓吉人则为吉徳凶人则为凶徳君子行之为君子之道小人行之为小人之道如道二仁与不仁君子道长小人道消之类若是志于道据于徳方是好底方是道徳之正
    韩退之云磨礲去圭角浸润着光精又曰沈浸醲郁又曰沈潜乎训义反复乎句读杜元凯云优而防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涣然冰释怡然理顺然后为得也而今学者都不见这般意思又曰磨礲去圭角易暁浸润着光精此句最好人多不知又曰只是将圣人言语只管浸灌少间自是生光精气象自别
    问荀扬王韩四子曰凡人著书湏自有个规模自有个作用处或流于申韩或归于黄老或有体而无用或有用而无体不可一律观且如王通这人于世务变故人情物态施为作用处极见得分晓只是于这作用暁得处却有病韩退之则于大体处见得而于作用施为处却不晓如原道一篇自孟子后无人似他见得郊焉而天神格庙焉而人享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说得极无疵只是空见得个本原如此下面工夫都空踈更无物事撑拄衬簟所以于用处不甚可人意縁他费工夫去作文所以读书者只为作文用自朝至暮自少至老只是火急去弄文章而于经纶实务不曾究心所以作用不得每日只是招引得防个诗酒秀才和尚度日有些工夫只了得去磨炼文章所以无工夫来做这邉事兼他说我这个便是圣贤事业了自不知其非如论文章云自屈原荀卿孟轲司马迁相如扬雄之徒却把孟轲与数子同论可见无见识都不成议论荀卿则全是申韩观成相一篇可见他见当时庸君暗主战鬭不息愤闷恻怛深欲提耳而诲之故作此篇然其要卒归于眀法制执赏罚而已他那做处粗如何望得王通扬雄则全是黄老某尝说扬雄最无用真是一腐儒他到急处只是投黄老如反离骚并老子道徳之言可见这人更无说自身命也奈何不下如何理防得别事如法言一卷议论不眀快不了决如其为人他见识全低语言极獃甚好笑荀扬二人自不可与王韩二人同日语问王通病痛如何曰这人于作用处暁得急欲见之于用故便要做周公底事业便去上书要兴太平及知时势之不可为做周公事业不得则急退而续诗书续元经又要做孔子底事业殊不知孔子之时接乎三代有许多典谟训诰之文有许多礼乐法度名物度数数圣人之典章皆在于是取而纉述方做得这个家具成王通之时有甚麽典谟训诰有甚麽礼乐法度乃欲取汉魏以下者为之书则欲以七制命议之属为续书【髙文武宣光武眀章七制盖以比二典也】诗则欲取曺刘沈谢者为续诗续得这般诗书发眀得个甚麽道理自汉以来诏令之稍可观者不过数个如髙帝求贤诏虽好又自不纯文帝劝农武帝荐贤制防轮台之悔只有此数诏略好此外尽无那一篇比得典谟训诰便求一篇如君牙冏命秦誓也无曺刘沈谢之诗又那得一篇如鹿鸣四牡大眀文王闗雎鹊巢亦有学为四句古诗者但多称颂之词言皆过实不足取信乐如何有云英咸韶濩武之乐礼又如何有伯夷周公制作之礼他只是急要做个孔子又无佐证故装防防个人来做尧舜汤武皆经我删述便显得我是圣人如中说一书都是要学孔子论语说泰伯三以天下让他便说陈思王善让论语说殷有三仁他便说荀氏有二仁又捉防个公卿大夫来相答问便比当时门人弟子正如梅圣俞说欧阳永叔他自要做韩退之却将我来比孟郊王通便是如此他自要做孔夫子便胡乱捉别人来为圣为贤殊不知秦汉以下君臣人物斤两已定你如何能加重中说一书固是后人假托非王通自着然毕竟是王通平生好自夸大续诗续书纷纷述作所以起后人假托之故后世子孙见他学周公孔子学不成都冷淡了故又取一时公卿大夫之显者纉缉附防以成之毕竟是王通有这様意思在虽非他之过亦他有以启之也如世人说坑焚之祸起于荀卿荀卿著书立言何尝教人焚书坑儒只是观他无所顾借敢为异论则其末流便有坑焚之理然王通比荀扬又敻别王通极开爽说得广濶縁他于事上讲究得精故于世变兴亡人情物态更革沿袭施为作用先后次第都晓得识得个仁义礼乐都有用处若用于世必有可观只可惜不曽向上透一着于大体处有所欠阙所以如此若更晓得髙处一着那里得来只细看他书便见他极有好处非特荀扬道不到虽韩退之也道不到韩退之只晓得个大纲下面工夫都空虚要做更无下手处其作用处全踈如何敢望王通然王通所以如此者其病亦只在于不曾子细读书他只见圣人有个六经便欲别做一本六经将圣人腔子填满里面若是子细读书知圣人所说义理之无穷自然无工夫闲做他死时极后生只得三十余嵗他却火急要做许多事或云若少假之年必有可观曰不然他气象局促只如此了他作许多书时方只二十余嵗孔子七十嵗方系易作春秋而王通未三十皆做了圣人许多事业气象去不得了宜其死也又曰中说一书如子弟记他言行也煞有好处虽云其书是后人假托不防假得许多湏真有个人坯模如此方装防得成假使悬空白撰得一人如此则能撰之人亦自大有见识非凡人矣【以下论荀董扬王韩诸子】
    子升问仲舒文中子曰仲舒本领纯正如说正心以正朝廷与命者天之令也以下诸语皆善班固所谓纯儒极是至于天下国家事业恐施展未必得王通见识髙眀如说治体处极髙但于本领处欠如古人眀徳新民至善等处皆不理防却要鬭合汉魏以下之事整顿为法这便是低处要之文中论治体处髙似仲舒而本领不及似仲舒而纯不及
    立之问扬子与韩文公优劣如何曰各自有长处文公见得大意已分眀但不曽去子细理防如原道之类不易得也扬子云为人深沈防去思索如隂阳消长之妙他直是去推求然而如太元之类亦是拙底工夫道理不是如此盖天地间只有个竒耦奇是阳耦是隂春是少阳夏是太阳秋是少隂冬是太隂自二而四自四而八只恁推去都走不得而扬子却添两作三谓之天地人事事要分作三截又且有气而无朔有日星而无月恐不是道理亦如孟子既说性善荀子既说性恶他无可得说只得说个善恶混若有个三底道理圣人想自说了不待后人说矣看他里面推得辛苦却就上面说些道理亦不透彻看来其学似本于老氏如惟清惟静惟渊惟黙之语皆是老子意思韩文公于仁义道徳上看得分眀其纲领已正却无他这个近于老子底说话
    先生令学者评董仲舒扬子云王仲淹韩退之四子优劣或取仲舒或取退之曰董仲舒自是好人扬子云不足道这两人不湏说只有文中子韩退之这两人疑似试更评看学者亦多主退之曰看来文中子根脚浅然却是以天下为心分眀是要见诸事业天下事他都一齐入思虑来虽是卑浅然却是循规蹈矩要做事业底人其心却公如韩退之虽是见得个道之大用是如此然却无实用功处他当初本只是要讨官职做始终只是这心他只是要做得言语似六经便以为传道至其每日工夫只是做诗博奕酣饮取乐而已观其诗便可见都衬贴那原道不起至其做官临政也不是要为国家做事也无甚可称其实只是要讨官职而已【以上语类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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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纂朱子全书

《御纂朱子全书》

〖御纂朱子全书〗六十六卷,清李光地、熊赐履等奉救纂辑。朱熹著作的分类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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