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佾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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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御纂朱子全书》 古籍
唯一号: 139820020210014828
颗粒名称: 八佾第三
分类号: B244.7
页数: 24
页码: 3
摘要: 孔子谓季氏章问小人之陵上其初盖防僭其礼之末节而已及充其僭礼之心遂至于弑父弑君此皆生于忍也故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曰敢僭其礼便是有无君父之心【荅程允夫○文集】 三家者以雍彻章问雍彻程子谓成王之赐伯禽之受皆非也曰使鲁不曽用天子之礼乐则三家亦无縁见此等礼乐而用之居是邦不非其大夫只是不议其过恶若大夫有不善合当谏正者亦不可但已孔子谓季氏八佾与三家雍彻之事又却不然【以上语类二条】 人而不仁如礼何章或问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曰如礼乐何谓其不奈礼乐何也心中斯湏不和不乐而鄙诈之心入之外貌斯湏不荘不敬而慢易之心入之既不和乐不荘敬如何行得礼乐譬如不善操舟必不奈一舟何不善乗马必不奈一马何又问礼乐是玊帛钟鼔之文否曰防其文势却是説玊帛钟鼔之礼乐也
关键词: 朱熹 论语 八佾

内容

八佾第三孔子谓季氏章问小人之陵上其初盖防僭其礼之末节而已及充其僭礼之心遂至于弑父弑君此皆生于忍也故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曰敢僭其礼便是有无君父之心【荅程允夫○文集】 三家者以雍彻章问雍彻程子谓成王之赐伯禽之受皆非也曰使鲁不曽用天子之礼乐则三家亦无縁见此等礼乐而用之居是邦不非其大夫只是不议其过恶若大夫有不善合当谏正者亦不可但已孔子谓季氏八佾与三家雍彻之事又却不然【以上语类二条】 人而不仁如礼何章或问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曰如礼乐何谓其不奈礼乐何也心中斯湏不和不乐而鄙诈之心入之外貌斯湏不荘不敬而慢易之心入之既不和乐不荘敬如何行得礼乐譬如不善操舟必不奈一舟何不善乗马必不奈一马何又问礼乐是玊帛钟鼔之文否曰防其文势却是説玊帛钟鼔之礼乐也希真问人而不仁与不能以礼让为国皆曰如礼何意同否曰人而不仁是以仁对礼乐言不以礼让是以礼之实对礼之文言能以逊让为先则人心感服自无乖争陵犯之风或问集注云礼乐不为之用如何曰礼是恭敬底物事尔心中自不恭敬外面空做许多般模様乐是和乐底物事尔心中自不和乐外面强做和乐也不得心里不恁地外面强做终是有差失纵饶做得不差失也只表里不相应也不是礼乐集注云礼乐不为用是如何曰不仁之人浑是一团私意自不奈那礼乐何礼乐湏是中和温厚底人便行得若不仁之人与礼乐自不相闗了譬如无状之人去读语孟六经语孟六经自是语孟六经与他即无干渉又安得为之用程子説仁者天下之正理固好但少疎不见得仁仁者本心之全徳人若夲然天理之良心存而不失则所作为自有序而和若此心一放只是人欲私心做得出来安得有序安得有和【以上语类五条】 林放问礼之本章问林放问礼章先生谓得其本则礼之全体无不在其中如何是礼之全体曰兼文质本末言之曰后面只以质为礼之本如何又説文质皆备曰有质则有文有本则有末徒文而无质如何行得譬如树木必有本根则自然有枝叶华实若无本根则虽有枝叶华实随即萎落矣辛适正问林放问礼之本何故只以丧礼荅之曰礼不过吉凶二者而已上句泛以吉礼而言下句专指凶礼而言然此章大意不在此湏防问荅本意孔子只是荅他问礼之本然俭戚亦只是礼之本而已及其用也有当文时不可一向以俭戚为是故曰品节斯斯之谓礼盖自有个得中恰好处问丧与其易也寕戚曰其他冠婚祭祀皆是礼故皆可谓与其奢也寕俭惟丧礼独不可故言与其易也寕戚易者治也言治丧礼至于习熟也丧者人情之所不得已若习治其礼有可观则是乐于丧而非哀戚之情也故礼云丧事欲其纵纵尔问丧与其易也宁戚注易为治何也曰古人做物滑浄无些碍处便是易在礼只是太滑熟了生固无诚实人才太滑熟亦便少诚实曰夫子何故只以俭戚荅礼之本曰初头只是如此未有后来许多文餙文餙都是后来事丧初头只是戚礼初头只是俭当初亦未有那俭俭是对后来奢而言之盖追説耳如尧土堦三尺当初只是恁地不是为俭后来人称为俭耳东坡説忠质文谓当初亦未有那质只因后来文便称为质孔子曰从先进周虽尚文初头尚自有些质在曰三纲五常亦礼之本否曰初头亦只有个意耳如君臣亦只是个诚敬而已未有许多事胡叔噐説林放问礼之本一章曰林放若问礼之大体便包得濶今但问本似未为大然当时习于繁文人但指此为礼更不知有那实处故放问而夫子大之想是此问大叚契夫子之心盖有那夲时文便在了若有那文而无本则岂得为礼易其田畴之説盖由范氏丧易而文之语推之治田者湏是经犁经摆治得窒碍方可言熟也若居丧习熟于礼文行得皆无窒碍则哀戚必不能尽故曰不若戚而不文之愈也如杨氏污罇抔饮之説他是就俭説却不甚亲切至于丧不可以径行直情一句大觉文意顚倒后面云则其本戚而已却似与前面无収杀此湏是説居丧先要戚然却不可无衰麻哭踊之数以为之节如此説方得今却説得衰麻哭踊似是先底却觉语意不完龟山说话多如此不知如何却是范氏俭者物之质戚者心之诚二语好又曰人只习得那文餙处时自是易忘了那朴实头处如巧言令色鲜矣仁之类【以上语类五条】 夷狄之有君章问夷狄之有君一章程氏注似专责在下者陥无君之罪尹氏注似专责在上者不能尽为君之道何如曰只是一意皆是説上下僭乱不能尽君臣之道如无君也【语类】 君子无所争章问君子无所争章曰君子无所争必于射见之言射有胜负是相争之地而犹若此是不争也语势是如此【语类】 问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谓必于射则不免有争焉及求其所以争者则乃在乎周旋揖逊之间故其争也君子异乎众人所以角力尚客气也曰此説甚好【荅张敬夫○文集】 巧笑倩兮章问伊川云美质待礼以成徳犹素待绘以成绚却似有质湏待礼有素湏待绚曰不然此质却重因论起予者商回非助我等处云圣人岂必待二子之言而后有所起发耶然圣人胷中虽包藏许多道理若无人叩击则终是无发挥于外一番説起则一番精神也【以上语类二条】 夏礼吾能言之章问文献曰只是典籍贤人若以献作法度却要用这宪字问征字训成字如何曰也有二义如此只是证成之故魏征字成又曰这一段中庸説得好説道有宋存焉便见得杞又都无了如今春秋传中宋犹有些商礼在或问孔子能言夏殷之礼而无其证是时文献不足孔子何从知得曰圣人自是生知聪明无所不通然亦是当时贤者识其大不贤者识其小孔子广询博问所以知得杞国最小所以文献不足观春秋所书杞初称侯已而称伯已而称子盖其土地极小财赋不多故宁甘心自降为子男之国而其朝觐贡赋率以子男之礼从事圣人因其实书之非贬之也【以上语类二条】 禘自既灌而徃者章禘只祭始祖及所自出之帝祫乃合羣庙皆在当以赵匡之説为正程先生説禘是禘其始祖之所自出并羣庙之主皆祭之祫则止自始祖而下合羣庙之主皆祭之所谓禘之説恐不然故论语集解中止取赵伯循之説广云观禘祫两字之义亦可见曰禘只是王者既立始祖之庙又请他那始祖之尊长来相热乐相似仁父问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集注有两意曰这其实也只説既灌而往不足观若不王不禘而今自着恁地説将来其实这一句只説灌以后不足观又云观盥而不荐有孚颙若下观而化也这盥自与灌不同灌是以秬鬯之酒灌地以降神这盥只是洗手凡祭祀数数盥手一拜则掌拊地便又着洗伊川云人君正其表仪以为下民之观当荘严如始盥之初勿使诚意少散如既荐之后某防观卦意思不是如此观义自説圣人至徳出治天下自然而化更不待用力而下莫不观感而化故取义于盥意谓积诚之至但是盥涤而不待乎荐享有孚已自颙若故曰下观而化也蔡季通因云盥而不荐有孚颙若言其理也下观而化述其徳也【以上语类三条】 或问禘之説章李公晦问知其説者之于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曰此尚明得何况其他此尚感得何况其他禘是追逺之中又追逺报本之中又报本盖人于近亲曾奉飬他底则诚易感格如思其居处言笑此尚易感若太逺者自非极其至诚不足以格之所以难下语荅他此等处极要理防在论语中为大节目又曰圣人制祭祀之意深逺非常人所能知自祖宗以来千数百年元是这一气相传徳厚者流光徳薄者流毕但法有止处所以天子只得七庙诸侯五大夫三此是法当如此然圣人之心犹不满故又推始祖自出之帝以始祖配之然已自无庙只是祔于始祖之庙然又惟天子得如此诸侯以下不与焉故近者易感逺者难格若薄俗粗浅之人他诚意如何得到这里不是大段见得义理分明底如何推得圣人报本反始之意如此深逺非是将这事去推那事只是知得此説则其人见得义理尽髙以之观他事自然沛然所以治天下不难也仁父问知禘之説则理无不明诚无不格治天下不难如何曰天地隂阳生死昼夜神只是一理若明祭祀神之理则治天下之理不外于此七日戒三日齐必见其所祭者故郊焉则天神格庙焉则人享此可谓至防而难通者若能如此到得治天下以上感下以一人感万民亦初无难者这神生死之理却惟上蔡见得防他説吾之精神即祖考之精神説得有道理如説非其而祭之一段亦説得好【以上语类三条】 祭如在章问祭如在人子固是尽诚以祭不知真可使祖宗感格否曰上蔡言自家精神即祖考精神这里尽其诚敬祖宗之气便在这里只是一个根苗来如树已枯朽边旁新根即接续这正气来或问祭如在祭神如神在曰祭先主于孝祭神主于敬虽孝敬不同而如在之心则一圣人万一有故而不得与祭虽使人代若其人自能极其恭敬固无不可然我这里自欠少了故如不祭问祭神如神在何神也曰如天地山川社稷五祀之类曰范氏谓有其诚则有其神无其诚则无其神只是心诚则能体得神出否曰诚者实也有诚则凡事都有无诚则凡事都无如祭祀有诚意则幽明便交无诚意便都不相接了曰如非所当祭而祭则为无是理矣若有是诚心还亦有神否曰神之有无也不可必然此处是以当祭者而言若非所当祭底便待有诚意然这个都已错了问范氏云有其诚则有其神无其诚则无其神恐是自家心里以为有便有以为无便无曰若只据自家以为有便有无便无如此却是私意了这个乃是自家欠了他底盖是自家空在这里祭诚意却不逹于彼便如不曾祭相似【以上语类四条】 与其媚于奥章王孙贾之意欲夫子媚已要是媚字不好如夫子事君尽礼也何尝是媚他见天子当时事君尽礼便道夫子媚奥故夫子都不荅他只道是不如此获罪于天则无所祷何为媚奥亦何为媚灶逆理而动便获罪于天问此两句恐是时人有此语故问曰何谓也曰恐是如此王孙贾庸俗之人见孔子在卫将谓有求仕之意欲孔子附己故有媚奥与媚灶之言彼亦须闻有孔子之圣但其气习卑陋自谓有权可以引援得孔子也子曰不然者谓媚奥与媚灶皆非也天下只有一个正当道理循理而行便是天若稍违戾于理便是得罪于天更无所祷告而得免其罪也犹言违道以干进乃是得罪于至尊至大者可畏之甚岂媚时君与媚权臣所得而免乎此是逊辞以拒王孙贾亦使之得闻天下有正理也周问获罪于天集注曰天即理也此指获罪于苍苍之天耶抑得罪于此理也曰天之所以为天者理而已天非有此道理不能为天故苍苍者即此道理之天故曰其体即谓之天其主宰即谓之帝如父子有亲君臣有义虽是理如此亦须是上面有个道理教如此始得但非如道家説真有个三清大帝着衣服如此坐耳问五祀皆设主而祭于所然后迎尸而祭于奥曰譬如祭灶初设主于灶陉陉非可做好安排故又祭于奥以成礼凡五祀皆然但亦有不可晓者若被人问第二句便晓未得问以何人为尸便晓不得五祀各有主未祭及祭毕不知于何处藏是无所考也【以上语类四条】 周监于二代章周公制成周一代之典乃视夏商之礼而损益之故三代之礼其实则一但至周而文为大备故孔子美其文而从之问吾从周曰孔子为政自是从周处多盖法令自畧而日入于详详者以其之多也既详则不可复畧今法令明备犹多奸宄岂可更略略则奸宄愈滋矣【以上语类二条】 子入太庙章子入太庙每事问宗庙朝廷重事自用谨虽知亦问曰是当然必有差失处每常思量行事所以错处多是有忽之之心且如使人做一事丁寕谆复其中已有意以为易晓而忽之不嘱者少闲事之错处都由那忽处生【语类】 问每事问程子谓虽知亦问钦慎之至问者问所未知也问所知焉似于未诚谢氏之説圣人之心恐不如是【程子之意虽知其意味甚深然看得未分明】曰以石庆数马与张汤阳惊事相对观之可见虽知亦问自有诚伪之别兼或人谓夫子为鄹人之子则亦夫子始仕初入太庙时事虽平日知其説然未必身亲行之而识其物也故问以审之理当如此必不每入而每问也然大纲节目与其变异处亦须问【荅吕子约○文集】 射不主皮章或问射不主皮是絶不取于贯革曰先王设射谓弧矢之利以威天下岂不愿射得深中如不失其驰舍矢如破发彼小豝殪此大兕之类皆是要得透岂固以不主皮为贵而但欲畧中而已盖乡射之时是习礼容然习礼容之人未必皆勇敢之夫若以贯革为贵则失所以习礼之意故谓若有人体直心正持了弓矢又审固若射不贯革其礼容自可取岂可必责其贯革哉此所以谓为力不同科也【语类】 问射不主皮杨氏曰容节可习而能先生易容节二字为中字不知如何曰杨氏大槩得之但云容节则是全不求中又非射之意也故因其词而改此二字以补其阙耳【荅汪长孺○文集】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章或问论语数段曰依文觧义只消如此説只是更要看他圣人大底意思且如适闲公説爱礼存羊一段须见得圣人意思大常人只是屑屑惜那小费圣人之心却将那小费不当事所惜者是礼他所存者大更看得这般意思出方有益自家意思方寛展方有个活动长进处【语类】 事君尽礼章如拜下礼也今拜乎上而孔子必拜乎下此孔子尽礼处【语类】 君使臣以礼章问尹氏谓君使臣以礼则臣事君以忠此恐只是説泛然之臣若任重之臣恐不当如此説曰就人君而言则如此説但道理亦是如此自是人主不善遇之则下面人不尽心如孟子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道理是如此义刚因问孟子此章前辈皆谓有圭角如何安卿言孟子恐只是为战国人君而设曰也是理当如此自人臣言固是不可不忠但人君亦岂可不使臣以礼若只以为臣下当忠而不及人主则无道之君闻之将谓人臣自是当忠我虽无礼亦得如此则在上者得肆其无礼后人好避形迹多不肯分明説却不知使上不尽礼而致君臣不以善终却是贼其君者也若使君能尽礼则君臣刬地长久【语类】 关雎乐而不淫章问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于诗何以见之曰忧止于辗转反侧若忧愁哭泣则伤矣乐止于钟鼓琴瑟若沈湎淫泆则淫矣问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是诗人情性如此抑诗之词意如此曰是有那情性方有那词气声音【以上语类二条】 哀公问社于宰我章问古者各树其所宜之木以为社不知以木造主还便以树为主曰看古人意思只以树为社主使神依焉如今人説神树之类问不知周礼载社主是如何曰古人多用主命如出行大事则用绢帛就庙社请神以往如今魂帛之类社只是坛若有造主何以藏之古者惟丧国之社屋之或问有以使民战栗为哀公之言者曰诸家多如此説却恐未然恐只是宰我之辞上有一曰字者宰我觧周人以栗之义故加一曰字以发其辞耳子闻之曰成事不説遂事不谏既往不咎盖云驷不及舌言岂可以轻发耶言出宰我之口入哀公之耳矣岂可更谏而追之哉【以上语类二条】 管仲之器小哉章或説管仲器小章义刚言使仲器局宏阔须知我所为功烈如彼其卑岂肯侈然自肆至于奢僣如此曰也不説道功烈卑时不当如此便是功大亦不可如此问管仲之器小哉集注云度量褊浅规模卑狭曰度量褊浅是他容受不去了容受不去则富贵能淫之贫贱能移之威武能屈之矣规模是就他施设处説萧景昭举杨氏曰道学不明而王伯之略混为一途故闻管仲之器小则疑其为俭以不俭告之则又疑其知礼先生曰恐混为一途之下少些曲折盖当时人但见有个管仲更不敢拟议他故疑器小之为俭又疑不俭之为知礼问管仲小器曰只为他本领浅只做得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之功扬雄説得极好大器其犹规矩凖绳无施不可管仲器小只做得这一件事及三归反坫等事用处皆小上蔡説得来太小如曰则其得君而专政夫岂以天下为心哉不过济耳目之欲而已管仲又岂止如此若如此又岂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大凡自正心诚意以及乎天下则其本领便大今人只随资禀去做管仲资禀极髙故见得天下利害都明白所以做得许多事自刘汉而下髙祖太宗亦是如此都是自智谋功力中做来不是自圣贤门户来不是自自家心地义理中流出【以上语类四条】 子语鲁太师乐章问始作翕如也谓乐之初作五声六律合同而奏故曰翕如从者放也言声音发扬出来清浊髙下相济而和既是清浊髙下相济而和了就中又各有条理皦然而明不相侵夺既有伦理故其声相连续而遂终其奏言自始至终皆条理如此曰此亦是据夫子所説如此古乐既亡无可考处但是五声六律翕然同奏了其声音又纯然而和更无一声参差若有一声参差便不成乐且如一宫只得七声若黄钟一宫合得姑洗等七声或少一声也不得多一声也不得【语类】 仪封人请见章问古人相见皆有将命之词而论语独载仪封人之説及出便説二三子何患于丧乎是他如何便见得曰某尝谓这里尽好看如何从者见之后便见得夫子恁地这也见得仪封人髙处据他谓君子之至于斯吾未尝不得见他大叚见得好人多所以一见之顷便见得圣人出大抵当周之末尚多有贤人君子在故人得而见之至之云到孟子时事体又别如公都子告子万章之徒尚不知孟子况其他乎曰然【语类】 子谓韶尽美矣章或问韶武美善曰徳有浅深舜性之武王反之自是有浅深又舜以揖逊武以征伐虽是顺天应人自是有不尽善处今若要强説舜武同道也不得必欲美舜而贬武也不得又曰舜武不同正如孟子言伯夷伊尹之于孔子不同至谓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是则同也舜武同异正如此故武之徳虽比舜自有深浅而治功亦不多争韶武之乐正是圣人一个影子要得因此以观其心大凡道理须寛心看使各自开去打叠了心胷安顿许多道理在里面髙者还他髙下者还他下大者还他大小者还他小都歴歴落落是多少快活问善者美之实曰美是言功善是言徳如舜九功惟叙九叙惟歌与武王仗大义以救民此其功都一般不争多只是徳处武王便不同曰未尽善亦是征伐处未满意否曰善只説徳是武王身上事不干征伐事曰是就武王反之处看否曰是谢教曰毕竟揖逊与征伐也自是不同征伐是个不得已曰亦在其中然不专就此説淳曰既征伐底是了何故又有不得已意曰征伐底固是毕竟莫如此也好所以孔子再三诵文王至徳其意亦可见矣乐便是圣人影子这处未尽善便是那里有未满处或问尽善尽美説揖逊征诛足矣何以説性之反之处曰也要寻他本身上来自是不同使舜当武王时毕竟更强似大武使武王当舜时必不及韶乐好问子谓韶尽美矣章引程氏曰尧舜汤武其揆一也征伐非其所欲所遇之时然耳使舜遇汤武之时不知如何曰只怕舜徳盛人自归之若是大段负固不得已也须征伐如伐苖是也又问舜性之汤武反之地位亦自不同曰舜之徳如此又撞着好时节武王徳不及舜又撞着不好时节【以上语类四条】 问未尽善也注云舜之徳性之也武王之徳反之也故其实有不同者某窃谓反之虽异于性之然其至焉则一而已使武王于反之之后犹有未尽渣滓至于感格发露着于乐声则其所反之工夫必有未尽之处矣曰乐观其深矣若不见得性之反之之不同处又岂所谓闻其乐而知其徳乎舜与武王固不待论今且论汤武则其反之至与未至恐须有别此等处虽非后学所敢轻议然今但细读其书恐亦不待闻其乐而后知之也【荅刘季章○文集】 居上不寛章子升问居上不寛曰寛字难识盖有政教法度而行之以寛耳非废弛之谓也如敬敷五教在寛盖寛行于五教之中也居上而不寛为礼而不敬临丧而不哀更无可据以为观者矣盖寛也敬也哀也所谓本也其本既亡则虽有条教法令之施威仪进退之节擗踊哭泣之数皆无足观者若能寛能敬能哀了却就他这寛敬哀中去考量他所行之是否若不寛不敬不哀则纵其他有是处皆不在论量之限矣如醋须是酸方就他酸之中看那个酽那个淡若只似水相似更论量个甚麽无可説矣【以上语类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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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纂朱子全书

《御纂朱子全书》

〖御纂朱子全书〗六十六卷,清李光地、熊赐履等奉救纂辑。朱熹著作的分类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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