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石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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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重刊朱子大全》 古籍
唯一号: 139820020210001939
颗粒名称: 答石子重
其他题名: 书【知旧门人问答】
分类号: I269.6
页数: 9
摘要: 朱熹所作書《答石子重》
关键词: 石子重 朱熹

内容

从事于斯是着力否若是着力却是知自巳能自巳多
   须要去问不能与寡者自知巳有巳实须要若无若虚
   不几于诈乎若说不着力却是圣人地位曰颜子只见
  在巳不足在人有馀何尝以巳为能为多为有为实曾
   子却见得颜子以能问不能以多问寡有若无实若虚
   故赞叹其所为如此非谓其着力也到得圣人则如天
   地不必言能不能多寡有无虚实矣此只是颜子地位
  熹按此谓颜子只见在巳不足在人有馀者得之矣然只
  问不能问寡若无若虚便是更有用力处在但不是着力
  作此四事耳若圣人则固如天地然亦未尝自以为有馀
  也
   笃信犹曰深信伊川谓只是无爱心其实只是未知味
   知味而爱所谓信之笃者也若不笃信安能好学守死
   谓死得有落着善道谓善其道犹工欲善其事善于其
   职之善守死所以善道
  笃有厚意深字说不尽守死只是以死自守不必谓死得
  有落着盖笃信乃能好学而守死乃能善道也又能笃信
  好学然后能守死善道又笃信所以能守死好学所以能
  善道又笃信不可以不好学守死须要善得道【此所谓死得有落着】
  
  【也】又笃信好学须要守死善道【数义错综其意始备】
   且如自巳为学官为馆职遇朝廷有利害得失或是宰
   执台諌所当理会者它不理会自巳要缄黙又不忍国
   家受祸要出来说又有出位谋政之嫌如之何则可曰
   若任他事却不可若以其理告君何故不可
  若是大事系国家安危生灵休戚岂容缄黙馆职又与学
  官不同 神宗固尝许其论事矣但事之小者则亦不必
  毎事数言也
   子欲居九夷与乘桴浮海同意当时伤道之不行中国
   之陋实起欲居九夷之念巳而不去亦是顺理都无私
   意君子居之何陋之有言君子所居则化何陋之有或
   问九夷尚可化何故不化中国曰此是道巳不行中国
   巳不化所以起欲居九夷之意化与不化在彼圣人岂
   得必所居则化理如此耳中国之不化亦怎奈何
  当时中国未尝不被圣人之化但时君不用不得行其道
  耳
   未见其止止是圣人极致处所谓中是也颜子见得中
   分明只是未到到便是圣人故夫子叹之问吾止也与
   未见其止同异曰止则一般但用处别未见其止是止
   于其所止吾止也是于其所不当止而止
  以上下文考之恐与吾止之止同
   知以明之仁以守之勇以行之其要在致知知之明非
   仁以守之则不可以仁守之非勇而行之亦不可三者
  
   不可阙一而知为先
  此说甚善正吾人所当自力也
   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择之云此是进德事仁
   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此是成德事先知后仁从
   外做入由用以至体自明而诚诚之者人之道也先仁
   后智从里做出由体以及用自诚而明诚者天之道也
   三句虽同只仁智先后不同便有成德进德之间不可
   不辨也
  程先生自分别此两条今如此推说亦详尽也
   夫子之道忠恕动以天者也由仁义行也诚者天之道
   也不思而得不勉而中也譬如做梁柱圣人便是尺度
   了不用尺度才做便揍着它人须用尺度比量大小阔
   狭方圆后方始揍著
  此说亦善
   颜渊死孔子若有财还与之椁否顺之曰不与䘮称家
   之有无颜渊家本无则其无椁乃为得宜孔子若与之
   椁便是使颜渊失宜孔子必不肯盖椁者可有可无者
   也若无棺则必与之矣
  孔子若有财必与颜渊为椁盖朋友有通财之义况孔子
  之于颜渊视之如子耶所谓䘮具称家之有无者但不可
  以非义它求耳
   鼓瑟希䌑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天机自
  
   动不知其所以然
  门人详记曾晢舍瑟之事但欲见其从容不迫洒落自在
  之意耳若如此言则流于庄列之说矣且人之举动孰非
  天机之自动耶然亦只此便见曾晰狂处盖所见高而涵
  养未至也
   伊川云洒扫应对便是形而上者理无大小故也故君
   子只在谨独洒扫应对是事所以洒扫应对是理事即
   理理即事道散在万事那个不是若事上有毫髪蹉过
   则理上便有间斷欠阙故君子直是不放过只在愼独
  此意甚好但不知无事时当如何耳愼独须贯动静做功
  夫始得
   伊川云克巳最难故曰中庸不可能也此有必有事焉
   而勿正之意过犹不及只要恰好
  克尽巳私浑无意必方见得中庸恰好处若未能克巳则
  中庸不可得而道矣此子思明道之意也必有事焉而勿
  正是言养气之法与此不同
   言动犹可以礼视听如何以礼且如见恶色闻恶声若
  不视不听何以知得是恶色恶声知得是恶色恶声便
   是巳听巳视了曰此之视听是以心受之若从耳目过
   如何免得但心不受便是不视不听
  视听与见闻不同声色接于耳目见闻也视听则耳目从
  乎声色矣不论心受与不受也
  
   在邦无怨在家无怨犹言无可憾者若它人之怨不怨
   则不敢必天地之大人犹有所憾
  以文意观之恐是他人之怨
   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就体上说巳所不欲勿
   施于人就用上说在邦无怨在家无怨就效处说此说
  甚好择之疑出门使民巳是用处然亦不妨盖此两
  事只是自家敬其心耳未有施为措置也
   其言也讱有嘿而存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天何言哉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之意或曰说得深了只是箴司马
  牛多言之失仁者其言也讱此仁者与仁者不忧仁者
   安仁之仁者不同正与仁者人也义者宜也之仁者一
  般
  前说诚太深仁者其言也讱盖心存理著自是不胡说耳
  后说亦恐未然
   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杨氏为我近乎义墨氏兼
   爱近乎仁当时人皆以为真仁义也靡然从之未有言
   距之者若不是见得圣人这边道理明白如何识得杨
   墨之非仁义故曰能言距杨墨者亦圣人之徒也
  出邪则入正出正则入邪两者之间盖不容髪也虽未知
  道而能言距杨墨者巳是心术向正之人所以以圣人之
  徒许之与春秋讨贼之意同
   好名之人能让千乘之国苟非其人簟食豆羮见于色
   顺之云此言过不及也好名之人能让千乘之国过也
  
  苟不是这様人簟食豆羮必见于色此不及也二者俱
  非也择之云好名之人能让千乘之国若非有德之人
   虽以慕名而能让然于簟食豆𡙡有时却见于颜色其
   心本不如是故也正所谓人能碎千金之璧不能无失
  声于破釡者也
  两说皆通旧来只如后说然亦尝疑其费力但前说又无
  甚意味耳请更商确之
  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使人不以道不能行于妻子言
  身若不行道则妻子无所取法全无畏惮了然犹可使
   也若使人不以道则妻子亦不可使矣择之如此说顺
   之云不行于妻子百事不行不可使亦在其中不能行
   于妻子却只指使人一事言之
  顺之说是
   事亲仁之实从兄义之实盖人之生也莫不知爱其亲
   及其长也莫不知敬其兄此乃最初一著其它皆从此
  充去故孟子曰无它逹之天下也有子曰君子务本本
   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欤孟子又谓徐行后
   长者谓之弟疾行先长者谓之不弟尭舜之道孝弟而
   巳矣岂非事亲仁之实从兄义之实乎
  仁义只是理事亲从兄乃其事之实也
   在天为命在人为性无人言命不得无天言性亦不得
   但言命则主于天言性则主于人耳诚者合内外之道
  
  兼性命而为言者也
  诚者以下语似有病
   心该诚神备体用故能寂而感感而寂其寂然不动者
   诚也体也感而遂通者神也用也体用一源显微无间
   惟心之谓欤
  此说甚善
   动而不正不可谓道用而不和不可谓德
  此两句紧要在正字和字上
  在中之义义者理也只是这个理在中者中也在外者
   和也中者性之体假和者情之体假也
  义字说得太重伊川本意亦似只说体假云尔和者情之
  体假语意未备
   止于至善至善乃极则扩之曰不然至善者本也万善
   皆于此乎出
  至善乃极则
   思是發用之机君子为善小人为悪那事不从这上出
   但君子约入里面来小人拖出外面去故曰思者圣功
   之本而𠮷㐫之机也
  正当于此谨之君子所以贵愼独也
   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所以主静者以其本静
   静极而动动极复静静也者物之终始也万物始乎静
   终乎静故圣人主静
  
  伊川先生曰动静无端阴阳无始若如此则倚于一偏矣
  动静理均但静字势重耳此处更宜深玩之
   动静有终始宾主方其动也动为主静为宾及其静也
   静却为主动却为宾动极而静则动却终静却始静极
   复动则动却始静却终虽然方其动也静之理未尝不
   存也及其静也动之理亦未尝不存也
  择之云此假甚好但更欠说主静之意
  蒙学者之事始之之事也艮成德之事终之之事也
  周子之意当是如此然于此亦可见主静之意
  诚敬如何分顺之曰诚字体面大敬字却用力曰伊川
   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是彻上彻下语如此敬亦是
  圣人事曰固是毕竟将敬做诚不得到得诚则恭敬忠
  皆其蕴也
  诚是实理圣人之事非专之谓也推此意则与敬字不同
  自分明矣圣人固未尝不敬如尭钦明舜恭巳汤圣敬日
  跻是也但自是圣人之敬与贤人以下不同耳
   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气也所以阴阳道也道也者阴
   阳之理也
  此说得之
   致中和致极也与尽字同致中和便是尽性
  此说亦是然致字是功夫处有推而极之之意充之書中
  亦讲此假然其意亦杂幸并以此示之渠又论愼独意亦
  未尽大抵独字只是耳目见闻之所不及而心独知之之
  
  地耳若谓指心而言而不谓之心盖恐指杀似不然也故
  君子愼其心是何言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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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刊朱子大全》

《重刊朱子大全》全一百卷。文集搜集了朱熹的诗、奏稿、书札和论文,比较全面地反映了他的理学观点、政治思想等。宋朱熹(1130—1200)撰。此书又名《晦庵集》、《朱子大全文集》、《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或《朱子大全》、《朱子文集大全》及《朱子文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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