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或问》之“辨析毫厘”与“明所以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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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经学与实理:朱子四书学研究》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7863
颗粒名称: 一 《或问》之“辨析毫厘”与“明所以去取”
分类号: B244.75
页数: 10
页码: 420-429
摘要: 本文介绍了《或问》是朱子思想独立宣言,具有重要地位和价值。它反思了《精义》和《集注》,成为理解《集注》的必要参考,体现了朱子思想的初步成熟和与程门的“决裂”。同时,《或问》也体现了朱子辨析毫厘无微不显的严谨态度,对诸家说的得失进行取舍辨正,有助于学者理解《集注》。此外,《或问》还体现了朱子注重解经方法和严辨儒佛的特点,显示了他与二程学派在解经理念、方法上的诸多差异。
关键词: 朱子 哲学思想 研究

内容

(一)《或问》:朱子思想独立之宣言
  朱子毕生殚精竭虑于《四书》,完成了一个由《精义》、《或问》、《集注》构成的四书系列著作。在三者之中,《或问》是一具有特殊地位而相对被轻忽的著作,它起着承接《精义》与《集注》的枢纽作用,不仅是研读二者不可或缺的辅助之书,且具有独立价值,标志着朱子思想的初步成熟,显示了朱子与程门的某种“决裂”,所用设问问答的“或问体”亦成为影响后世经典诠释的一种重要题材。
  《或问》为朱子多年研读《精义》的一次深度全面反思,二书关系极为紧密,如同靶与箭之关系,无《精义》之靶,则《或问》成无的之矢。①朱子给弟子示范了如何比较辨析《精义》各说,特别提到对各说皆应抱一视同仁的平等态度,不可先入为主,迷信程子权威,尽管在比较验证之后,通常是程子之说“多是”,门人之说“多非”,但在面对文本之前,不可先怀是此非彼之心。盖门人之说亦“多有好处”。朱子强调,最难辨“似是而非”之论,只有对诸家是非得失有了恰当认识,才能真正形成自己的看法,自身才能实有所得,“知得它是非,方是自己所得处”②。
  《或问》对《精义》的反思成为理解《集注》的必要参考。因《论孟或问》代表了中年朱子的思想,可作为考察朱子思想演变的重要桥梁。《集注》由于受到注释题材的限制,非常讲究文字精简,力求达到无一字闲的地步,《或问》则是论辩题材,抒写自由,论说详尽。如说《集注》是论题之结论,那么《或问》则是论题的论证,清晰展开对各说得失的取舍辨正,非常有助于学者理解《集注》。朱子甚为忧虑学人未能理解《集注》良苦用心,引杜甫诗“良工心独苦”自明心迹,言“然不用某许多工夫,亦看某底不出”③。《或问》最充分流露了朱子的用心,可谓“吐心”之作。尽管朱子貌似对《或问》有“不须看”之言辞,但此仅是特就其与《集注》相较不可作为定论而言的,朱子并未否定该书价值。简言之,该书在继承程门说之同时,体现了一破一立的特点:破程门之瑕疵,立自家之新意。一则尽显朱子与程门在义理与方法上之差异,可窥朱子之独立与自信;二则可察朱子诠释《集注》下笔之良苦用心;三则可动观朱子思想异同之演变。古今学者对《或问》皆给予高度评价,真德秀《读书记》卷三十一赞为“辨析毫厘无微不显,真读书之龟鉴也。”《四库提要》就其与《集注》关系之分合两面论其价值,中其肯綮,“其与《集注》合者,可晓然于折衷众说之由;其与《集注》不合者,亦可知朱子当日原多未定之论”①。今有学者认为其价值犹在《集注》之上。
  因《或问》批判锋芒太过锐利,朱子对其“轻诋前贤”所可能造成不良影响亦有所顾忌。《答吕子约》言,“但掎摭前贤,深负不韪之罪耳”②。真德秀《读书记》认为朱子不欲以该书示人,亦与担心其可能造成学风轻薄有关。“恐学者转而趋薄,故《或问》之书未尝出以示人。”③此仅为《或问》之一面,然该书实为朱子辨误说、明正学的“不得已”之作,它实质上是对程门思想的清算之作,书中对程门的批评可谓体无完肤,划清了与程门淫于佛老、脱离文义之界限;以毫无隐晦的态度,锱铢必较之精神对程门之说逐字逐句加以辨析,在充分表达自身见解用心之时,显示了思想独立的应有自信。
  (二)“辨析毫厘无微不显”
  《或问》对诸家说的解析,体现了朱子特别重视解经方法和严辨儒佛的特点,显示了他与二程学派在解经理念、方法上的诸多差异④,朱子反思曾信奉达二十年之久的一味发挥己意,自作文字,不切文本的自我阐发型解经风格,强调回归意从文出、贴切本意、注重训诂的传统解经风格。他对借经典发挥一家之言的宋学解经风格之弊加以反思批判,而力图以注重文本之义、阐明圣贤原意的汉学解经风格矫正之,从而实现两种解释方法的统一。这个反思早在丁酉《或问》之前已开始,癸巳左右给南轩书信中已深切反思“自作一片文字”的风格,强调要回归汉儒经注合一,注仆经主的诠释态度,改变二程学派经仆注主、以经文强就己意的做法,提出虚心发明经意的原则。
  批评“不叛圣贤而兼取老佛”的儒佛合流论,严辨掺杂佛老的思想,注重内部清理。朱子认为,佛老对儒学的侵蚀冲击,要害不在崇信佛老者,而在淫于佛老的儒家内部人士,尤在以佛老思想解释儒家经典,造成儒佛不分,以紫乱朱之混乱。朱子《杂学辨》将“阳儒阴释”的程门后学张九成斥责为“洪水猛兽”。《中庸章句序》公开指责程门“倍于师说,淫于佛老”。《或问》对亲学于二程诸高弟的儒佛不辨,以佛老解儒表达了极度失望、愤懑、痛惜、不解之情。“(游、杨)二公学于程氏之门,号称高弟,而其言乃如此,殊不可晓也已。”①朱子以对屡空的解释为证,批评程门采用何晏老庄之解而不能辨之,亦不能辨别颜子不远复与佛教止念之别。“何晏始以为虚中受道,盖出老庄之说,非圣言本意也。诸先生亦或从之,误矣。……夫《易》所谓‘不远复’者,岂若佛氏觉速念止之云哉。”②朱子认为,以佛老解儒和以儒解佛老是同一事情的两面,相互影响渗透,导致儒与佛老愈加纠缠难辨。真正要做的是正本清源,切割二者联系,以儒解佛者将不同体系之思想强加扭捏,极为可笑。
  空、无、忘、乐等与儒家境界相通之概念易于儒佛混流。儒家并非不讲无,只是此无须建立在“无私欲”之后自然呈现的无我之上,而非佛老刻意造作所追求者。“夫谓无私心而自无物我之间可也。若有意会物而又必于己焉,则是物我未忘。”③在带有本体意义的论题如性、理等上,朱子严别儒佛。一方面批评学者在突出理的形上意义之时,未能兼顾其与形下的贯通,导致“遗物”“外物”。如批评杨时理不可言即老佛之意。盖理即是仁义礼智信之五常,本在君臣父子夫妇朋友之中,非在日用彝伦之外别有一空悬之理存在。于“朝闻道”章强调儒道以五伦为实理,佛道则以五伦为幻妄绝灭之物,而以清净寂灭为终极追求,二者根本不同。另一方面又批评其说“遗理”,如批评游氏道本无名,感物而生,方有善名;因物而生,方有性名说乃佛老言,割裂了道、善、性的一体,而分裂为三物。
  朱子判定程门流于佛老有以下情形:一是直接采用“老佛之正论”,引佛老之语,此为直接证据。如谢氏“引老聃知我者希,则我贵以为说者”。④二是化其语而师其意,常以“老佛之余论”“老佛之绪论”称之。如批评“游氏念念不忘之说善矣……则恐其未免于老佛之余也”①。此是由朱子判定而出,其说服力不如第一种。三是因语意不精、用语过度而“流于老佛之弊”。如指出“无隐”之解,“谢、杨氏为说……恐其过而流于老佛之意也”②。四是儒佛“一毫之间”者,其论与佛说相差几微,极其值得警惕。如指出程子“‘得此义理’一条尤为卓绝。然读者亦当深造以道而自得之,一毫之差,则入于老佛之门矣”③。五是着重从治学风格判定异端祸害,以正学风。异端之学表现为幽深、恍惚、高远、虚空、怪诞,措心文字之外,崇新奇尚简易。凡用语传达好高轻下、喜内忽外之意者,朱子多纳入于习于佛老,试图希望对此风气的扭转促使学风回归平实。如批评在格物的理解上存在此种倾向:“今必以是为浅近支离而欲藏形匿景,别为一种幽深恍惚、艰难阻絶之论,务使学者莽然措其心于文字言论之外,而曰道必如此然后可以得之,则是近世佛学诐淫邪遁之尤者。”④
  “傍缘假借,最释经之大病”。此是朱子对程门解经弊病的根本概括。《或问》在揭示程门解经内容不妥之时,尤重反思解经方法。从解经方法上详尽揭示程门欠缺,清算程门不切文本,以己意解经的诠释风气,强调解经应切当文意,是《或问》批判的另一重心所在。批评程门“不附经文而直述己意”的做法完全无视经文本意,对此等说“虽美不取”。如《论语》谁毁谁誉章指出,“诸说之于此章,其意则皆美矣……类皆不附经文而直述己意,使人读之,但见义理粲然,曲有条贯而莫知其果欲置经文本意于何许也?……是以不得而取耳”⑤。比照一下伊川之说,“善学者,要不为文字所梏。故文义虽解错,而道理可通行者不害也”⑥。其摆脱文本束缚,直抒大意的说法,恰与朱子相对照。朱子对此有明确自觉,提出程子与己解经的差别在于置理于解语中还是经文内。朱子于学而章对程门解经得失及其弊病作了纲领式的阐述。将其症状总结为七类:文同旨异;意似实殊;以难释易;以有形无;亲者反疏;明者反暗;俱昧欲明,循环无决;取信于外,无真实见。此对各家解经弊病的批评,乃是朱子解经的实践之谈。如在对忠恕的理解上,程门常将《中庸》“忠恕违道不远”与《论语》“夫子之道忠恕而已”引用互证,两种不同含义的忠恕相互矛盾,导致混乱。
  (三)文本、义理与实践兼具的取舍原则
  《集注》用语“浑然犹经”,貌似多采成说,实则创新极多。朱子担心学者不能明其用意所在,故于《或问》阐明之。自述宁冒轻诋前贤之恶名,而决意于《或问》直析前辈各家得失,阐明自家取舍标准与用心。在表述上,《或问》皆是先立后破,先表达朱子见解,再剖析各说得失所在,体现出以下特点:一是采用问答体这一问题导向鲜明的体裁,《或问》可谓一部问题诠释的经典之作。以皆自设问答的方式,精准解答之,典型的表达方式是:“或问……何也?”如《大学或问》开篇,依次问答“大人之学”,小子之学,小学与大学,以敬补小学,敬之为学之始终意义等论题,以1300余字的篇幅阐明《大学》三纲之理气、心性、工夫论含义,一气呵成,实可谓朱子哲学之提纲。二是进一步阐明《集注》观点,如关于程子改“亲”为“新”之根据,《大学》章句文本的调整及缘由等皆有充分说明,达到了解疑释惑的目的。三是详尽呈现朱子取舍之根据、理念,如指出《集注》“三年无改”章所引尹、游二说分指孝子之心与孝子之事,二说相须,不可或缺,道出《集注》用心所在,二说各自意义及其关系,“盖尹氏得其用心之本,而游氏得其制事之宜,二说相须,为不可易”①。这种解释方法对朱子后学《四书》解释影响甚大。
  《或问》辨析极为细致,贯穿了读音与字义,文义与本旨,文本与现实,提出了取舍的多项原则。一是文义优先于义理原则。某说虽发明道理甚美,若不契合文义,则不取。“又有谓施为施刑之施,……其意美矣,然‘施’字之说,则恐过深。”②文字训释不仅是为义理服务的小学工夫,而是决定义理理解的根基之学。《或问》充分体现了此点。如《中庸》“违道不远”的“违”非“离开”,而是距离之意,诸说不解文义而强加解说,扦格不通。“违道不远,如齐师违谷七里之违,非背而去之之谓。愚固已言之矣,诸说于此多所未合,则不察文义而强为之说之过也。”①他以“恕”字解为例,突出此字义解释偏差将造成国家政治生活的极大祸害。“恕”当正解为“如心”,而非苟且姑息之义,只可对人,不可于己,于己则当“严于自治”,批评范纯仁“恕己之心恕人”说虽心存厚道,为世所称,其实不合本义,后果严重。批评郅恽对光武帝的“恕己”解将引发逢君之恶、贼君之罪的恶劣后果,发出“一字之义不明而其祸乃至于此,可不谨哉”的感慨。②
  与把握文义密切相关,常为前辈所疏忽的读音、句读、章句之学则为朱子所极重视,他视此为与前辈治学的重要区别。“诸说多误,盖由音读之学不明”。朱子指出程门解经之误多源于缺乏音读之学,认为“文字音读之学岂可忽哉”!《或问》特别注意从音韵的角度解释字义,将音义作为一个整体统一起来。如论证“望道而未之见”的“而”与“如”古字音义通用,诸家之误即在于无“文字音读之学”。指出“古今为说,迂回赘附,失其文字之本意。而于圣人之心,又不能有所发明,由不察乎此而已。然则文字音读之学岂可忽哉”。③《或问》关于音读解义有极精彩之例,如批评诸家对“无适无莫”的误解源于以“适”为“子适卫”之适故也。
  《或问》进一步提出章句之学的重要,主张义理与章句融为一体,批评程门解经之误多源于“看不成句”的章句之差。言“人多因章句看不成句,却坏了道理”。典型者如《中庸》道不远人章“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四句之断句,应在“子、臣、弟、友”后绝句,前辈如张九成等以“父、君、兄、之”断句既不通文意,亦不当文理,批评“今人多说章句之学为陋,某看见人多因章句看不成句,却坏了道理”①。《或问》对程门句读点评甚多。或批评其新句读之新解不合文义。如《论语》4.5不以其道章,程氏主“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说;《论语》礼让为国章主“能以礼让”断句等。朱子有时亦反对各家采用旧注点读而自出新说。如批评各家于“从心所欲不逾矩”循旧注“心”后断句,读“从”为“纵”,音、读皆误,不合文义、本旨。然于“至大至刚以直”则宁用近世俗师之见,以“至大至刚”为断,批评程子循赵岐说以“直”断,体现了朱子当仁不让、公平正大的批判精神。朱子对《四书》章节之分颇有创获,如《论语》9.29“可与共学”章,9.30“唐棣之华”章自出新解,批评程门(范氏在外)因循汉儒合章之说有误,强调章句之差非无关紧要之误,它直接决定义理得失,提出章句之学不可忽视。“夫章句之差,初若小失,而其说之弊,遂至于此。章句之学,其亦岂可忽哉。”②
  本意(本旨)优先于义理原则。朱子认为,解经在平实释义的基础上,以阐明经文本意、挖掘圣贤本旨为目标。故是否准确阐发经文本旨,是决定《集注》取舍的根本原则。《或问》亦多次提出,某说虽美而不合本旨,故未取。如批评程子以“斯言可师”解“温故而知新”章,义理虽优美却无关文意,“程子恶夫气象之狭而为斯言,可师之说,美则美矣,其无乃非本文之意乎!”③
  药病救失的工夫实践原则。朱子认为,经典诠释除切合文意之外,更要重视对学者践履工夫的指导和为学弊病的矫正,如能做到此点,虽有不合文意之处,亦当取之。此是从工夫实践角度确定的原则。《或问》特别注意提示此点,如指出吕氏不可使知之章“起机心”说虽非圣人本意,然确有切中时弊之益。“此非圣言之本意,然亦颇中近世学者之病矣。”④有时否定谢氏之说不合圣人气象之时,又赞其确有激发学者立志向学之处,故取之。“谢氏之说粗厉感奋,若不近圣贤气象者而吾独有取焉,亦以其足以立懦夫之志而已。”①
  逻辑一致原则。朱子据逻辑一致原则批评程门“语意倒置”之误。《或问》多处揭示程门在解说经典时,常颠倒语义,反映出逻辑次序混乱。程子即被多次点出此种“倒置”倾向。基于朱子自身理解,判定他们对文义、概念、工夫、效用等先后、本末关系处理有误,体现了重视逻辑分析的特点。如批评程子《论语》末章“第三说谓有诸己然后知言,则能格物穷理。语意倒置,亦不可晓”②。《孟子》尽心首章范氏颠倒穷理与尽心的关系,“至谓尽心所以穷理,则又倒置矣”③。
  “本文气象”原则。“本文气象”指文本内在传达着与某种人格(含被诠释者与诠释者)相对应的一种精神气质,如典雅、雍容、洒脱、敬畏、粗暴、高远、平实等,体现了朱子经典诠释始终以塑造人的精神为指归的特点。朱子指出程门之解虽文意无误,但却不合乎文意所传达的人物精神气质,如《论语》“惟天为大”章杨氏说解释详密,但气象狭窄,不合本文气象,故《集注》不取,“杨氏说虽密,然气象反狭,与本文气象不相似也”④。朱子始终以圣贤气象为中心,如批评侯氏对夫子心怀重重顾虑之论说,完全不合圣人从容中道之气息,还指出解经文字所显示的气象恰是作为解释主体自身气象的映现,所谓“文如其人”也,学者诠释之差异偏颇,正是各自气象修养偏颇之显露。如《论语》“鲁人为长府”章谢氏“不必改”、杨氏“无意改”皆是各自性情气象所偏之体现。
  公平正大原则。《或问》还从诠释态度批评程门之误,未能做到是非分明、公平正大、不虚美,不隐恶,其避嫌之论,远离圣贤公平正直的本来宗旨,体现了强烈的实事求是的反权威精神。《或问》批评“齐一变”章各家存在避嫌思想,不欲就太公、周公优劣加以比较,不欲正视鲁国以侯王而行天子之事的事实,正因有如此之避讳,故其说难免存在有意之私,而不合乎公平正大如实的圣人本旨。此直接影响诠释的客观性和有效性。“而又有避嫌之病,益使其说不得不有所遗。如避周公、太公优劣之嫌……避鲁以侯国而行王道……此其说虽似美,然恐其不免于有意之私,而非圣言公平正实之本旨也。”①在“宰我问三年之丧”章、“犬马有养”章,《或问》皆批评诸家用心不公,多有维护宰我的文过之言,强调三年之丧“非有难明之理”,圣人明斥宰我为不仁而不应曲讳。“为已死之人,文不可赎之过。”②

知识出处

经学与实理:朱子四书学研究

《经学与实理:朱子四书学研究》

出版者: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本书内容包括:朱子四书学概述、朱子道统说新论、经学与实理、寓作于述、《四书集注》文本与义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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