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古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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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经学与实理:朱子四书学研究》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7701
颗粒名称: 二 古人研究
分类号: B244.75
页数: 9
页码: 4-12
摘要: 这段文字主要介绍了朱子四书诠释的简史。从最初的编辑朱子四书著作,到引入朱子后学论著,从对朱子《四书》的阐发滥觞于黄榦《论语通释》,到宋赵顺孙《四书纂疏》代表了诠释《集注》的第二阶段,再到元代是朱子《四书》诠释的兴盛期,直接影响了明清以后的研究。
关键词: 朱子 哲学思想 四书大全

内容

《四库提要》从整个经学史的比较视野,肯定《四书》研究是朱子最重要、最有创见的经学贡献。“考古无《四书》之名,其名实始于朱子。朱子注《诗》、注《易》,未必遽凌跨汉唐。至诠解《四书》,则实亦无逾朱子。”②事实亦是如此。朱子《四书集注》自从行世以来,即成为学者学习四书、研讨理学的范本,成为其弟子后学理解朱子思想的最重要文本,但鉴于该书“浑然犹经”的简约特点,他们花费极大工夫来阐述彼此对《集注》的理解,在某种意义上,如何理解、阐释《集注》,成为决定学者学术地位的重要标准。由此,形成了多姿多彩的朱子四书诠释学史。
  朱子四书诠释简史,发生了由编辑朱子四书著作到引入朱子后学论著、由不加评语的“铨择刊润”到凸显作者案语的变化。顾炎武《日知录》在评论《四书大全》时对朱子后学四书诠释的流布略有概述:
  自朱子作《大学中庸章句》、《或问》、《论语孟子集注》之后,黄氏有《论语通释》。其采《语录》附于朱子《章句》之下,则始于真氏。祝氏仿之,为《附录》。后有蔡氏《四书集疏》、赵氏《四书纂疏》、吴氏《四书集成》,论者病其泛滥。于是陈氏作《四书发明》,胡氏作《四书通》,而定宇之门人倪氏合二书为一,颇有删正,名曰《四书辑释》。永乐所纂《四书大全》,特小有增删。其详其简,或多不如倪氏。《大学中庸或问》则全不异,而间有舛误。③
  顾氏在此概括了朱子四书学诠释的简史:(一)对朱子《四书》的阐发滥觞于黄榦《论语通释》,而且是单经的阐发。(二)真德秀《四书集编》标志着朱子四书诠释的真正开端。《四书集编》的价值在于首创性,示范性、准确性,它第一次较为合理地选录《或问》、《语类》、《辑略》来解释《章句》;在选录之中做了必要鉴定删削工作,显示了编者对朱子《四书》的深刻理解。并在个别地方直接表达了个人看法。《四书集编》还有一独特处,即引用张栻说非常之多,可见并非纯以朱解朱。正如真氏所言,该书具“铨择刊润之功”而非发明驳斥之力。《四库提要》认为,真德秀对朱子理解水平最高,故该书在同类书中水平亦最高。《学庸集编原序》说,“《大学》、《中庸》之书至于朱子而理尽明,至予所编而说始备。虽从《或问》、《辑略》、《语录》中出,然铨择刊润之功亦多,间或附以己见,学者傥能潜心焉,则有余师矣。”①与此“以朱解朱、罕有辨订”的类似著作尚有蔡模《孟子集疏》,《四库提要》评论该书为,“皆备列朱子《集注》原文而发明其义,故曰《集疏》……大抵于诸说有所去取而罕所辨订。”②
  宋赵顺孙《四书纂疏》代表了诠释《集注》的第二阶段,赵氏在序中提出《集注》“浑然如经”说,树起了《集注》为经的大旗。“子朱子《四书》注释其意精密,其语简严,浑然犹经也。”落实在形式上,《集注》之文改为与正文同字号,凸显了与经文的平起平坐地位,仅比正文低一格以示区别。而《大学或问》、《中庸或问》亦采用与经文同号字,比《集注》低一格,比经文低两格,以示区别。至于《语孟或问》,则与《语录》一样,皆以小字注释。这种差别性做法,表明赵氏把握到《学庸或问》的地位不一般。除引用朱子说,该书还大量采用朱子门人说,共取13家。“遍取子朱子诸书,及诸高第讲解有可发明注意者,悉汇于下。”赵氏本人的思想亦开始大量表现,以“愚谓”的形式直接发表看法达253处之多。但该书不足在于取材不够广泛,取舍不够精密,过于冗滥。
  元代是朱子《四书》诠释的兴盛期,直接影响了明清以后的研究。《集注》于1313年被确定为科举教材,但在《集注》文本的判定解释上产生了分歧,陈栎《四书发明》主流行之兴国本(即祝洙本)为文公晚年定本,而胡炳文《四书通》则不取此本,并指摘此本之误。陈栎弟子倪士毅作《四书辑释》在版本上力主《发明》,在义理诠释上兼取《四书通》,实为元代《四书》诠释之大成。元代《四书》的特点是厚重的大部头著作多,批判意识增强,争论的学术氛围浓厚,开始凸显个人见解。除金履祥从考证方面批评《集注》外,即便被《四库提要》讥讽为“胶执门户”的胡炳文《四书通》,实际上对朱子《四书》也多有批评,这是此前的朱子诠释著作所少有的。元代《四书》诠释著作不仅重视《集注》,而且加大了对朱子后学的引用与批判,在某种意义上,所引朱子之解已非主体,更多的是朱子后学之说,以突出作者本人的见解,已然具有一家之言的特色。
  正因《辑释》集元代《四书》之大成,故明代所纂《四书大全》即以之为底本,而其所作增删,反不如《辑释》,遭到学者讥讽。《大全》的出现,标志着朱子四书学进入凝固期,整个明代并未出现重要的专门诠释朱子《四书》的著作,最有活力的是批评朱子的心学派《四书》。
  进入清代以来,虽然朱子四书学得到以汤斌、熊赐履、张伯行、李光地、朱轼等为骨干的庙堂理学的支持,以陆世仪、陆陇其为代表的学界的笃志研究,但因遭明代心学的冲击,尤其是随着朴学的兴起,以考据之学批评《集注》典章名物制度之疏漏成为时之所尚,典型者如考据大家毛奇龄以批评《四书集注》之误为己任,甚至不惜失于罗织。晚清学术又受到西学的冲击,随着1905年科举的废除、读经的废止,对朱子《四书》的研究就很荒芜了。清代朱子四书学受到官方与学界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总体上处于衰败期。但晚清有一朱子《四书》校勘成果,即江苏吴志忠父子的《集注》校勘本,成为今日流行之用本。吴氏父子以数十年之力,校订各本《集注》文字异同,认为所有《集注》版本中,“云峰《四书通》,可谓最善。”故此,当前大陆学界出版的《集注》版本,多采用吴氏父子本,即胡炳文《四书通》本。而在此之前,尤其是自《大全》流行以来,官方定本一直取陈栎《四书发明》本,今虽无人再来争夺定本权,但二者之异确是客观存在,颇可注意的。
  《四库总目提要》在评价陈士元《论语类考》时还对朱子四书学的研究样式有所揭示:
  朱子以后解《四书》者,如真德秀、蔡节诸家,主于发明义理而已,金履祥始作《论语孟子集注考证》。后有杜瑛《论语孟子旁通》、薛引年《四书引证》、张存中《四书通证》、詹道传《四书纂笺》,始考究典故,以发明经义。今杜、薛之书不传,惟金氏、张氏、詹氏书尚传于世。三人皆笃信朱子,然金氏于《集注》之承用旧文,偶失驳正者必一一辨析,张氏、詹氏皆于舛误之处讳而不言,其用意则小异。士元此书大致遵履祥之例,于《集注》不为苟同。①
  此将朱子四书研究分为义理派与考据派,真德秀《四书集编》、蔡节《论语集说》属于义理派的早期代表,考证派始于金履祥《语孟集注考证》,同类杜、薛之书不传,惟张存中、詹道传之书传于世。其实,传于世者尚有与金氏大致同期的豫章赵悳《四书笺义》,该书因未被四库发现,故不及之。《提要》此种二分法过于简略,应再加上两类。一是如《四书纂疏》、《四书通》、《四书发明》等兼具考据与义理的综合派,盖此类从形式上最接近《集注》兼顾考据、义理的特点。二是科举派四书。此派四书虽在学术上无甚可取,然对时代思想、民众心理影响甚大,而且客观上由于元代以来科考与学术关系密切,科考类著作中亦有有价值的学术著作,故在科考尚浅之元代尤为明显,如元代袁俊翁的《四书疑节》为典型“经疑”科考著作,却对《四书》提出不少新解,对《集注》提出有针对性的质疑,这在后世科考著作中是罕见的。②至于章、股、分节之说,早在解释《集注》的元代著作《四书通》中即有之。尤其是在明清科举无孔不入的影响下,严肃学者对学术问题的讨论亦都有针对科考著作者,如王夫之《读四书大全说》即是对《四书大全》的批判解读。
  朱子《四书》诠释的态度。上引《提要》末句在评价金履祥时表明了四库编纂者学术判定的一个重要标尺:即对《集注》之误是隐讳还是批判,尤其是在是非较为分明的考据上更显突出。《提要》指出金氏较张氏、詹氏的高明处在于敢于辨析《集注》错误之处,而后者仅是隐讳不言,盖彼此心术不同。其实,《提要》对朱子学派多有偏见,带有“仇朱”的眼光。①詹氏何尝未指出《集注》之误来,不过较隐晦罢了。②大部分严肃的“羽翼朱子”的著作,对《集注》都是既有阐发,亦有批评,不过二者比重不一而已。据对《集注》之态度,后世朱子《四书》诠释大致有维护阐发型、批评指摘型、自我发明型三类。维护阐发型占多数,以阐发为主,间有不同于《集注》处,亦委婉述之,如《四书集编》、《四书纂疏》、《四书通》等,此类居于诠释的主流。特别注意的是史伯璿的《四书管窥》极力维护《集注》,对饶鲁、胡炳文等人违背《集注》的说法多有批评。其次,批评指摘型,此类著作在朱子学者中很少,著名者当属金履祥对《集注》考证之批评,至于朱子学之外的学者,则对朱子批评甚多,如陈天祥《四书辨疑》、明代阳明心学、清代朴学皆多有猛烈批评。但朱子学之内、外心态不同,金履祥的一句话最有意味:“此书不无微牾,自我言之则为忠臣;自他人言之则为谗贼。”金氏认为,自己对《集注》的批评属于忠臣,一片好心,他人则不行,是馋贼诋毁之心。再次,自我发明型。此类著作基本上还是站在认同朱子学的立场,对《集注》有所阐发,但同时又在义理上提出许多与朱子不同看法,显出相当的独立性。典型者如宋代饶鲁《四书辑讲》、明代罗钦顺的《困知记》、清代王夫之的《四书》系列著作,这一类学者非常善于思考,颇具新意与影响。
  对朱子《四书》诠释的体裁丰富,主要有集编、纂疏、笺证、通旨、章图、经疑等形式。
  顾名思义,“集编”是集合朱子《四书》各种说法阐发《集注》,编辑成书,偶亦下一断语,表达态度。纯粹以《集编》为主的是真德秀《四书集编》,它的好处在于只是选取朱子本人看法(还采用了很多张栻说),互相发明,比较忠实于原著者之意。诚如《四库提要》的评价,“《或问》、《语类》、《文集》又多一时未定之说与门人记录失真之处,故先后异同,重复颠舛,读者往往病焉。是编博采朱子之说以相发明,复间附己见,以折衷讹异”①。这种形式后来虽不再流行,但选取朱子本人之说以阐发《集注》则成为诠释朱子四书的公理,各家之异不过在于选取的比重有多少而已。
  鉴于《集注》“气象涵蓄,语意精密,引而不发,尤未易读”的特点,非常有必要作疏证工作。顾名思义,“纂疏”是以疏证形式阐发《集注》,视《集注》如经,这是古代解经最常见的形式。宋赵顺孙《四书纂疏序》言,“强陪于颖达、公彦后,祗不韪也。”宋蔡节《论语集说》、宋蔡模《孟子集疏》皆为此类。此类著作选材范围扩大,不仅仅限于朱子著作,而且涉及朱子门人后学的看法,其优点是资料性很强,缺点正如《四库提要》对《孟子集疏》之论,去取为主,发明有余而专主一家,辨析不足。“皆备列朱子《集注》原文,而发明其义,故曰《集疏》,言如注之有疏也。……此则或佐证注义,或旁推余意,不尽一一比附。又谨守一家之说,亦不似疏文之曲引博征。大抵于诸说有所去取,而罕所辨订。”②
  但此类情况到了元代有所改变,《四书发明》、《四书通》、《四书辑释》作为元代纂疏类代表著作,较前人更广泛地引用朱子后学说,更重视辨析考订工作,以维护对《集注》解释的合理性。由于对朱子后学之说的大量引用辨析,颇有喧宾夺主之嫌,导致诠释重心往往成了朱子后学之说。《四书大全》实袭此类著作。有必要提下元代史伯璿的《四书管窥》,该书全力批判饶鲁、胡云峰、陈栎等朱子后学对《集注》的批判之说,作为第一部集中反驳朱子后学异于《集注》之说的著作,表明朱子学内部分歧,产生了要求定于一是的统一思想的做法。
  “笺证”就是采用笺注形式,专门对《集注》典章制度名物训诂来源等一一笺释考证,它与上述纂疏类的最大差别是专门化,仅仅涉及考据而不论义理。价值在于尽可能地帮助读者扫除文本障碍,节省翻检之劳。对于读书不广的初学者来说,尤为便利。这种专题化的诠释对明清两代四书考证颇有影响,体现了元人渊博的学识和扎实的学风。典型著作有赵悳《四书笺义》、詹道传《四书纂笺》、金履祥《语孟集注考证》、张存中《四书通证》。詹氏书与其他三书的不同在于,全列《四书集注》,导致篇幅巨大。而其他三书则仅列所笺证文本,故篇幅略小。当然,赵氏《笺义》由于不加增删的详引材料导致篇幅偏大。
  “通旨”。元代朱公迁《四书通旨》虽非专门阐发《集注》,然以《集注》思想为主,据《集注》所释之重要范畴,将《四书》拆分为九十八门,以类相聚。其意在于以若干来自《四书》之范畴贯穿全部《四书》文本,显示了《集注》范畴之学的重要,近于《性理字训》、《北溪字义》。但同时对同一范畴下的经文展开疑问剖析,再辅之以“愚案”提出新解,体现了批判继承的精神。该书以“字义”为纲、“经疑”为目的纲目并举的诠释方式,结合了“字义”体与“经疑”体的优长,形成了《四书》诠释史上的新模式,很好地实现了朱子学派“字义须是随本文看方透”的学术理念。
  “章图”。图解《四书集注》成为宋元代以来颇为重要的诠释方法,其简明直观的优点适合宣传讲解。其实,《朱子语类》中亦记载朱子曾以图解《四书》范畴如仁等。颇有意思的是,图解《四书》可同时运用于解释考据与义理分析,如饶鲁《大学中庸图》解释义理,赵悳《四书笺义》之图则专门解释名物。最典型为元程复心《四书章图纂释》,该书《章图》列图750余幅,就朱子四书各章“分章析义,各布为图”,《纂释》又对诸家解说“辩证同异,增损详略”,其图文并进、体大思精的特色形成了图解《四书》诠释的典范。虞集在该书序中对其图解《集注》的特点有很好论述,该书通过图解的形式来表达概念关系,以期使《集注》的宗旨一目了然,使学者更易于理解接受。“其为书也,盖取朱子《论语、孟子集注》、《大学、中庸章句》之说有对待者,若体用知行之类;有相反者,若君子小人义利之类:有成列者,若学问辨思行之类,随义立例,章为之图,以究朱子为书之旨,其意可谓勤且切矣。”①
  “经疑”。《四书》经疑作为元代科考形式,有其意义。经疑把《四书》设定为数百道疑问之题,要求考生以问辨答疑的方式辨析其间异同,考查学生对《集注》的融会贯通。选题是精心挑选的,通常围绕重点论题如仁义、心性之别等展开,注重《四书》经文与朱子注文的异同比较,问题详尽而答案简要。所设计的疑问虽以义理为主,但亦不乏考据之学。尽管是科考的选拔之举,但亦不乏学术性,特别突出了对《集注》的全面掌握,强调了概念的细致辨析能力。当然,经疑的最大局限是由于限定了在《四书集注》中出题,而且是问答分析题,故题目非常有限,重复极多,易流于记诵之学,导致其积极意义的消失。
  就诠释目的论,古代朱子四书学研究,致力于阐发朱子《集注》的原意,通过疏通辨析朱子早晚异同之说,纠正朱子后学之误,力求归于一是。诚如黄榦所言,对朱子之书,“则家藏而人诵之。读其言者,未必通其义,通其义者,未必明诸心”①。盖朱子之书,《语类》、《或问》、《文集》与《集注》之说,时有异同。在朱子去世后,如何对待处理这些异同,以正确阐发朱子《集注》思想,成为朱子后学面对的首要问题。这些问题其实在朱子在世之时即存在,朱子本人亦有所察觉,常提起某某之说是未定之说等。如他曾明确告知学者,《论孟或问》是丁酉年间的未定之说,后无精力修改,与《论孟集注》差别甚大,故“不须看。”其受业弟子在编辑《语录》时,就产生了分歧。对《语录》不同之说,叶味道等主张应删去,以定于一。黄榦则主张应当保留,不可妄加删除,以待后人评判。而且,黄榦也特别注意《语录》与《集注》冲突之处,似乎《语录》更加可信。
  因此,判定朱子早晚异同之说,确定朱子晚年定见,成为朱子《四书》诠释者努力的目标。如上述《集注》文字版本异同问题就一直延续到清末。海外朱子学者亦察觉朱子异同的重要,如韩国韩元震著有《朱子言论异同考》来讨论这一问题。即便批评《集注》之说,亦与朱子《四书》异同说有关。无论是宋代饶鲁、元代金履祥等来自内部的批评,还是阳明心学等来自外部的批评,都曾以朱子早晚异同之说为武器来批判朱子,这样使得批评比较合理有据。如考证类著作在批评《集注》时,常指出《集注》之解前后矛盾处,指出《集注》与《或问》、《文集》、《语类》等书矛盾处。而阳明为了避开朱子学派的攻击,编成《朱子晚年定论》一书以为盾牌,其目的是利用客观存在的朱子早晚异同之说,确有一定效果。而绵延至久的朱陆异同之争事实上亦可谓朱子早晚异同之说的翻版,故朱子《集注》异同之说实关系数百年朱子《四书》研究之命脉。

知识出处

经学与实理:朱子四书学研究

《经学与实理:朱子四书学研究》

出版者: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本书内容包括:朱子四书学概述、朱子道统说新论、经学与实理、寓作于述、《四书集注》文本与义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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