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先王之道”的权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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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学刊·第二十九辑》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7331
颗粒名称: (一)“先王之道”的权威性
分类号: B244.7-55
页数: 3
页码: 245-247
摘要: 本文介绍了朱熹和荻生徂徕对“先王之道”的不同理解。朱熹认为“先王之道”源于自然之理,而徂徕则认为它是实在的“物”,并强调其权威性源于天命。两人对“先王之道”的解读都赋予了其权威性,但出发点和思想体系有所不同。
关键词: 荻生徂徕 古学 先王之道

内容

1.是理是物?
  在《四书章句集注》中,朱子针对孔孟之书所提到的“先王之道”分别进行了分析论述。对于前文所引《论语》“先王之道斯为美”章,朱子这样解读:
  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也。和者,从容不迫之意。盖礼之为体虽严,然皆出于自然之理,故其为用,必从容而不迫,乃为可贵。先王之道此其所以为美,而小事大事无不由之也。
  朱熹将孔子话语的初衷归到“自然之理”上,认为先王之道之所以为美,是因为大事小事天下事均出于自然之理,而由“理”化作“用”之层面,即“礼”,从容不迫地将“礼”发挥表现以至于用,则为可贵之“和”,先王之道由此而美。可见朱子将“先王之道”在《论语》中的意涵归到了“理”的讨论上。
  于此,徂徕批判朱子学思维方式是企图以“一理”贯穿所有事物,“一理以言之,天地人物皆尔,浮屠法身遍一切之见耳”,无异于浮屠法身之说。徂徕认为“先王之道”非“理”之讨论,而是具体、实在、个别的“物”的讨论:
  盖先王之教,以物不以理。教以物者,必有事事焉。教以理者,言语详焉。物者众理所聚也,而必从事焉者久之,乃心实知之,何假言也。言所尽者,仅仅乎理之一端耳。且身不从事焉,而能了然于立谈,岂能深知之哉。
  荻生徂徕也谈格物,但拒绝朱子的“格物穷理”,认为宋儒学说“理无形,故无备”,先王之道,教之以物不以理,如此才“心实知之”。又:
  先王之道,先王所造也,非天地自然之道也。盖先王以聪明睿知之德,受天命,王天下,其心一以安天下为务,是以尽其心力。极其知巧,作为是道。使天下后世之人由是而行之,岂天地自然有之哉!
  此处徂徕搬出一个关键问题:先王之道生于何?
  2.权威的来源
  在朱子看来,先王之道源于自然之理。徂徕直接进行否定,以王“受天命”为源起,说明先王之道即先王所造,其作为即是道,是天下后世之人的行为范本,无关乎天地自然。徂徕进一步突出天命的意义:
  先王之道,安天下之道也。其道虽多端,要归于安天下焉。其本在敬天命,天命我为天子、为诸侯、为大夫,则有臣民在焉;为士则有宗族妻子在焉,皆待我而后安者也。且士大夫皆与其君共天职者也。
  二者解“先王之道”的出发点均在于给予“先王之道”权威性。权威性是谁赋予?朱子首先认定礼为天理之节文,进而将先王之道的发用与本质都指向理。由于宋代理学之“理”具有统领性,例如“理一分殊”观念由程子发展到朱子,使“理”更加具有绝对的思想统领性的地位;再如“格物穷理”,朱子也谈物,但通常以格物思想来深入之“理”,又将理之本体归为“太极”,将理与形而上的天地自然之道沟通,万事万物统体一太极,赋予“理”权威。而回归三代之治复先王之道作为一种政治理想,是政治思维中的“理”,特别是站在宋代思想大环境中,这种解读符合所处时代的科学性与规范性。
  而荻生徂徕为代表的古学派出发点在于一种纯粹的“复古”,徂徕对“先王之道”的解读,也是要赋予其权威性,这种权威性依附于实在的历史发生。徂徕对先王之道的认识层面更近于实事的合理解读,徂徕提出“先王之道”的权威性源于“天命”,将“敬天命”作为先王之道的“本”,还是有一个先在意识的基础。但这种天命的关键又体现在实命自觉,“一心安天下之务”是先王所受天命,而其尽其心力而为则是实际生命的自觉表现,这种观念也反映出当时日本思想界人间主体性的关怀。

知识出处

朱子学刊·第二十九辑

《朱子学刊·第二十九辑》

出版者:黄山书社

本书收录了《朱子哲学体系建构的方法学》《朱熹婚丧礼制的推行》《朱熹理学的传播路径及其对徽州日常生活的影响》《戴震与朱熹关系平议》《陈北溪论“命”》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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