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奎章阁本《语类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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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学刊·第二十九辑》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7310
颗粒名称: (一)奎章阁本《语类考解》
分类号: B244.7-55
页数: 4
页码: 205-208
摘要: 本文介绍了李宜哲的生平、著作和学术成就,特别是他编著的《朱子语类考文解义》的成书过程和版本流传情况。通过对奎章阁本和藏书阁本的比较分析,发现奎章阁本在修正补充过程中存在部分内容未被藏书阁本收录的情况。同时,藏书阁本也存在一些栏外注和眉注等未被奎章阁本收录的内容。
关键词: 朝鲜本 朱子语类 朱子学

内容

李宜哲(1703—1778),字原明,号文庵、陶湖,本贯龙仁,为佐郎李世运之子,李縡(陶庵,1680—1746)之门人。英祖三年(1727)于司马试登进士第,授长陵参奉,后转军资监奉事,英祖二十四年(1748)以春塘台文科丙科及第,授检阅,历任正言、承旨、持平、大司谏、淮阳府使等职,英祖四十五年(1769)任大司宪。正祖(1776—1800)即位后擢为礼曹判书,官至弘文馆大提学。从英祖朝末期至正祖朝初期,李宜哲一直在中央身居高位,至升任弘文馆大提学后,更是成为当代文衡式的学者。李宜哲在《朱子语类考文解义序》中谓《语类考解》成书于英祖五十年(1774)3月,可知此书是李宜哲在中央供职的后期写成的。
  《语类考解》的手抄本现藏于两处,其一为首尔大学奎章阁,另一为韩国学中央研究院的藏书阁。奎章阁藏本各册封面均印有“文庵藏书”章,可见其本是李宜哲的藏书。观其笔迹与李宜哲的其他书籍一致,又可推断此奎章阁本《语类考解》系李宜哲亲笔手书。李宜哲在初步完成《语类考解》,将其抄写之后还数次进行了修正补充,故此奎章阁本处处可见增删文句的痕迹,此外也散见有附笺补充。藏书阁本《语类考解》是由奎章阁本重新整理而成,从封面的“李王家图书之章”之印可见其本系王室奎章阁图书,应是在李宜哲完成《语类考解》的修正补充后,请友人代为抄写而上呈国王的本子。此藏书阁本《语类考解》已有影印本出版,笔者近期点校的藏书阁本《语类考解》也已经出版。
  值得注意的是,藏书阁本《语录考解》并未全部收录奎章阁本修正补充后的所有内容,确切地说,奎章阁本中特别附笺补充的内容有一部分并未收录于藏书阁本。另外,藏书阁本《语类考解》中多处附有“栏外注”,参照奎章阁本可发现这些栏外注全系奎章阁本附笺补充的内容。因此可以推断,藏书阁本中的这些栏外注应是在初次整理抄写完奎章阁本之后,追加补录奎章阁本后续修正补充的附笺内容而成。
  此外,奎章阁本中还间见用密集的小字补充的眉注,这些内容则全部未见录于藏书阁本。可见,奎章阁本《语类考解》修正补充的内容在藏书阁本中有一部分以“栏外注”的形式收录,有一部分则未见录。因此,现存藏书阁本《语类考解》并不是全部照录奎章阁修正补充本的版本。这种现象可解释为:奎章阁本的修正补充工作是分数次完成的,而藏书阁本则抄录于这数次之间。那么,奎章阁本究竟于何时经过了哪些修正补充?藏书阁本又是抄写于何时的呢?
  前文已提到,《语类考解》的序文作于英祖五十年(1774)3月。另外,李宜哲在完成《语类考解》,将其上呈国王时作了《乞改修朱子大全语类刊本疏》,这篇奏疏文附录于《语类考解》第十册最末,奎章阁本在此奏疏文尾又追加了“甲午五月作,不果上”的记录,由此可知,这篇奏疏文比《朱子语类考文解义序》晚两个月写成,李宜哲欲向国王上此疏而未果。此外,《语类考解》第十册末的《大全集考异办义》后有对《遗集》二卷和《附录》十二卷的说明,“按,此二种,皆洪所新创而为之者。……甲午七月五日,陶湖书”,可见此部分是李宜哲写于英祖五十年(1774)7月5日,比作序文晚四个月。
  另外,奎章阁本《语类考解》每册的末章都标明了各册的校正日期。第一册有“时乙未腊月十六日,第十校,陶湖”的记录,乙未年即英祖五十一年(1775),是作序文之后的第二年,李宜哲在此年12月16日完成了《语类考解》第一册的第十次校订。之后第二册有“丙申正月三日,第十校,陶湖”的记录,说明李宜哲在丙申年,即英祖五十二年(1776)正月初三完成了《语类考解》第二册的第十次校订。之后第三册于正月十一日,第四册于正月十八日,第五册于二月初,第六册于二月十三日,第七册于二月十九日,第八册于三月二十三日完成了第十次校订。而对第九册和第十册的校正日期则未予明确说明。
  如前所述,李宜哲于英祖五十一年(1775)12月16日开始至次年(1776)春季为止,历时四个月,完成了《语类考解》的第十次校正。而李宜哲早于英祖五十年(1774)3月完成了《语类考解》的序文,同年5月作奏疏文,7月对最后的《附录》进行了补充。综上可知,李宜哲在初次完成《语类考解》后的两年之间,对其进行了为数十次的校订补充。不过,李宜哲在完成《语类考解》的第十次校订后还生活了两年,其间是否又后续进行了校正补充,尚无法排除其可能性。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存奎章阁本《语类考解》是李宜哲完成最终修订补充后的亲笔遗稿本,而现存藏书阁本《语类考解》则是抄写于历次修正补充之间的不完全本。
  那么,藏书阁本《语类考解》是在何时抄写的呢?首先,结合藏书阁本对《遗集》和《附录》写作时间的说明及所收录的李宜哲奏疏文的写作时间,可知它至少完成于英祖五十年(1774)7月之后。其次,从藏书阁本未全部收录奎章阁本的修订内容,可知其至少是在李宜哲的最后一遍修订完成之前抄写的。由此可以大致确定藏书阁本抄写的时间在英祖五十年(1774)7月至《语类考解》的(第一册)第十次校正完成的英祖五十一年(1775)12月16日。在李宜哲的最终校订完成之前,又补录了当时李宜哲后续附笺修正的内容,是为现在所见藏书阁本的栏外注。
  上文已详论了藏书阁本《语类考解》并非李宜哲的最终校正本,此外,其抄写中也存在不少别字。今影印出版的藏书阁本《语类考解》中还存在重复影印、前后内容错置等不少问题。可见,藏书阁本《语类考解》虽因便于使用而流传较广,但其版本的价值却不及奎章阁本。因此,若要研究《语类考解》,奎章阁本是不能不参考的。

知识出处

朱子学刊·第二十九辑

《朱子学刊·第二十九辑》

出版者:黄山书社

本书收录了《朱子哲学体系建构的方法学》《朱熹婚丧礼制的推行》《朱熹理学的传播路径及其对徽州日常生活的影响》《戴震与朱熹关系平议》《陈北溪论“命”》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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