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诗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朱子语类第六册》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6273
颗粒名称: 解诗
分类号: B244.71
页数: 4
页码: 1580-1583
摘要: 本文主要讨论了《诗经》及其相关注释传注的阐释和解读问题。其中包括对于《诗经》注释传注与经文的关系,毛诗的诂训与诗经经文的连结问题,以及不同解释学派对《诗经》解读的差异等。文中还提到了不同学者对《诗经》诠释的方法和观点,并对《诗经传》和《诗经本义》的价值进行了评价和讨论。
关键词: 诗经 阐释 解读

内容

《汉书》传训皆与经别行。《三传》之文不与经连,故石经书公羊传皆无经文。《艺文志》云:“《毛诗经》二十九卷,《毛诗诂训传》三十卷。”是毛为诂训,亦不与经连也。马融为《周礼注》,乃云,欲省学者两读,故具载本文,然则后汉以来始就经为注。未审此《诗》引经附传,是谁为之?其《毛诗》二十九卷,不知并何卷也。
  毛、郑,所谓山东老学究。欧阳会文章,故《诗》意得之亦多。但是不合以今人文章如他底意思去看,故皆局促了《诗》意。古人文章有五七十里不回头者。苏黄门《诗说》疏放,觉得好。振。
  欧阳公有《诗本义》二十余篇,煞说得有好处。有《诗本末篇》。又有论云:“何者为《诗》之本?何者为《诗》之末?《诗》之本,不可不理会;《诗》之末,不理会得也无妨。”其论甚好。近世自集注文字出,此等文字都不见了,也害事。如吕伯恭《读诗记》,人只是看这个。它上面有底便看,无底更不知看了。僩。
  因言欧阳永叔《本义》,而曰:“理义大本复明于世,固自周程,然先此诸儒亦多有助。旧来儒者不越注疏而已,至永叔、原父、孙明复诸公,始自出议论,如李泰伯文字亦自好。此是运数将开,理义渐欲复明于世故也。苏明允说欧阳之文处,形容得极好。近见其奏议文字,如《回河》等札子,皆说得尽,诚如老苏所言。便如《诗本义》中辨毛、郑处,文辞舒缓,而其说直到底,不可移易。”㽦。
  程先生《诗传》取义太多。诗人平易,恐不如此。
  横渠云:“置心平易始知《诗》。”然横渠解《诗》多不平易。程子说胡安定解九四作太子事,云:“若一爻作一事,只做得三百八十四事!”此真看易之法。然《易传》中亦有偏解作一事者。林艾轩尝云:“伊川解经,有说得未的当处。此文义间事,安能一一皆是?若大头项则伊川底却是。”此善观伊川者。陆子静看得二程低,此恐子静看其说未透耳。譬如一块精金,却道不是金;非金之不好,盖是不识金也。”人杰。必大录云:“横渠解‘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却不平易。”
  子由《诗解》好处多,欧公《诗本义》亦好。因说:“东莱改本《书解》,无阙疑处,只据意说去。”木之问:“《书解》谁底好看?”曰:“东坡《解》,大纲也好,只有失。如说‘人心惟危’这般处,便说得差了。如今看他底,须是识他是与不是处,始得。”木之。
  问:“《读诗记》序中‘雅、《郑》,邪、正’之说未明。”曰:“向来看《诗》中《郑诗》《邶鄘》《卫诗》,便是郑、卫之音,其《诗》大段邪淫。伯恭直以谓《诗》皆贤人所作,皆可歌之宗庙,用之宾客,此甚不然!如《国风》中亦多有邪淫者。”又问“思无邪”之义。曰:“此只是三百篇可蔽以《诗》中此言。所谓‘无邪’者,读《诗》之大体,善者可以劝,而恶者可以戒。若以为皆贤人所作,贤人决不肯为此。若只一乡一里中有个恁地人,专一作此怨刺,恐亦不静。至于皆欲被之弦歌,用之宗庙,如《郑》《卫》之诗,岂不亵渎!用以祭幽、厉、褒姒可也。施之宾客燕享,亦待好宾客不得,须卫、灵、陈幽乃可耳。所谓‘《诗》可以兴’者,使人兴起有所感发,有所惩创。‘可以观’者,见一时之习俗如此,所以圣人存之不尽删去,便尽见当时风俗美恶,非谓皆贤人所作耳。《大序》说‘止乎礼义’,亦可疑,《小序》尤不可信,皆是后人托之,仍是不识义理,不晓事。如山东学究者,皆是取之《左传》《史记》中所不取之君,随其谥之美恶,有得恶谥,及《传》中载其人之事者,凡一时恶诗,尽以归之。最是郑、忽可怜,凡《郑风》中恶诗皆以为刺之。伯恭又欲主张《小序》,锻炼得郑、忽罪不胜诛。郑、忽却不是狡,若是狡时,他却须结齐国之援,有以钳制祭仲之徒,决不至于失国也。《谥法》中如‘堕覆社稷曰顷’,便将《柏舟》一诗,硬差排为卫顷公,便云‘贤人不遇,小人在侧’,更无分疏处。‘愿而无立曰僖’,《衡门》之诗便以诱陈僖‘愿而无立志’言之。如《子衿》只是淫奔之诗,岂是学校中气象!《褰裳》诗中‘子惠思我,褰裳涉溱’,至‘狂童之狂也且’,岂不是淫奔之辞!只缘《左传》中韩宣子引‘岂无他人’,便将做国人思大国之正己。不知古人引诗,但借其言以寓己意,初不理会上下文义,偶一时引之耳。伯恭只《诗纲领》第一条,便载上蔡之说。上蔡费尽辞说,只解得个‘怨而不怒’。才先引此,便是先瞎了一部文字眼目!”㽦。
  问:“今人自做一诗,其所寓之意,亦只自晓得,前辈诗如何可尽解?”曰:“何况三百篇,后人不肯道不会,须要字字句句解得么!”
  当时解《诗》时,且读本文四五十遍,已得六七分。却看诸人说与我意如何,大纲都得之,又读三四十遍,则道理流通自得矣。
  或问《诗》。曰:“《诗》几年埋没,被某取得出来,被公们看得恁地搭滞。看十年,仍旧死了那一部诗!今若有会读书底人,看某《诗传》,有不活络处都涂了,方好。而今《诗传》只堪减,不堪添。”胡泳。
  伯恭说《诗》太巧,亦未必然,古人直不如此。今某说,皆直靠直说。扬。
  李茂钦问:“先生曾与东莱辨论淫奔之诗。东莱谓诗人所作,先生谓淫奔者之言,至今未晓其说。”曰:“若是诗人所作讥刺淫奔,则婺州人如有淫奔,东莱何不作一诗刺之?”茂钦又引他事问难。先生曰:“未须别说,只为我答此一句来。”茂钦辞穷。先生曰:“若人家有隐僻事,便作诗讦其短讥刺,此乃今之轻薄子,好作谑词嘲乡里之类,为一乡所疾害者。诗人温醇,必不如此。如《诗》中所言有善有恶,圣人两存之,善可劝,恶可戒。”杞。
  某解《诗》,多不依他《序》。纵解得不好,也不过只是得罪于作《序》之人。只依《序》解,而不考本《诗》上下文意,则得罪于圣贤也。扬。
  因说学者解《诗》,曰:“某旧时看《诗》,数十家之说一一都从头记得,初间那里敢便判断那说是;那说不是?看熟久之,方见得这说似是,那说似不是;或头边是,尾说不相应;或中间数句是,两头不是;或尾头是,头边不是。然也未敢便判断,疑恐是如此。又看久之,方审得这说是,那说不是。又熟看久之,方敢决定断说这说是,那说不是。这一部《诗》,并诸家解都包在肚里。公而今只是见已前人解《诗》,便也要注解,更不问道理。只认捉着,便据自家意思说,于己无益,于经有害,济得甚事!凡先儒解经,虽未知道,然其尽一生之力,纵未说得七八分,也有三四分。且须熟读详究,以审其是非而为吾之益。今公才看着便妄生去取,肆以己意,是发明得个甚么道理?公且说,人之读书,是要将作甚么用?所贵乎读书者,是要理会这个道理,以反之于身,为我之益而已。”僩。
  《诗传》中或云“姑从”,或云“且从其说”之类,皆未有所考,不免且用其说。拱寿。
  《诗传》只得如此说,不容更着语,工夫却在读者。必大。
  问:“分‘《诗》之经,《诗》之传’,何也?”曰:“此得之于吕伯恭。《风》《雅》之正则为经,《风》《雅》之变则为传。如屈平之作《离骚》,即经也。如后人作《反骚》与《九辩》之类则为传耳。”辉。

知识出处

朱子语类第六册

《朱子语类第六册》

出版者:崇文书局

本书对中国哲学思想体系中作为宋、明客观唯心主义理学集成的人物、宋代理学家朱熹进行研究、展示朱子的学说与思想,以清光绪年间贺瑞麟校刻本为底本、进行校勘。

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