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典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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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语类第五册》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6227
颗粒名称: 尧典
分类号: B244.71
页数: 6
页码: 1501-1506
摘要: 这段文字讨论了《尚书》中的一些难解之处。涉及到对于序云的解释,以及尚书中关于尧治水和任命鲧的内容的疑问。还讨论了四岳和百揆的身份,以及尧时的刑罚制度。同时对于一些解释和注解的不同观点进行了比较。
关键词: 朱熹 语录 尚书

内容

问:“序云:‘聪明文思’,经作‘钦明文思’,如何?”曰:“小序不可信。”问:“恐是作序者见经中有‘钦明文思’,遂改换‘钦’字作‘聪’字否?”曰:“然。”
  “若稽古帝尧”,作书者叙起。振。
  林少颖解“放勋”之“放”,作“推而放之四海”之“放”,比之程氏说为优。广。
  “安安”,只是个重叠字,言尧之“聪明文思”,皆本于自然,不出于勉强也。“允”,则是信实;“克”,则是能。广。
  “安安”,若云止其所当止。上“安”字是用。下“安”字是体。“成性存存”亦然。又恐只是重字,若“小心翼翼”。“安安”、“存存”亦然。皆得。振。
  “允恭克让”,从张纲说,谓“信恭能让”。作书者赞咏尧德如此。德明。
  “允恭克让”,程先生说得义理亦好,只恐书意不如此。程先生说多如此,诗尤甚,然却得许多义理在其中。振。
  “格”,至也。“格于上下”,上至天,下至地也。广。
  “克明俊德”,是“明明德”之意。德明。
  “克明俊德”,只是说尧之德,与文王“克明德”同。广。
  “克明俊德”,只是明己之德,词意不是明俊德之士。振。
  显道问:“尧典自‘钦明文思’以下皆说尧之德。则所谓‘克明俊德’者,古注作‘能明俊德之人’,似有理。”曰:“且看文势,不见有用入意。”又问:“‘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说者或谓大录万机之政,或谓登封太山,二说如何?”曰:“《史记》载‘使舜入山林,烈风雷雨,弗迷其道’。当从《史记》。”人杰。
  任道问:“尧典‘以亲九族’,说者谓上至高祖,下至玄孙。林少颖谓若如此,只是一族。所谓‘九族’者,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是否?”曰:“父族,谓本族,姑之夫,姊妹之夫,女子之夫家;母族,谓母之本族,母族与姨母之家;妻族,则妻之本族,与其母族是也。上杀,下杀,旁杀,只看所画宗族图可见。”人杰。
  “九族”,且从古注。“克明德”,是再提起尧德来说。“百姓”,或以为民,或以为百官族姓,亦不可考,姑存二说可也。“厘”则训治,“厘降”只是他经理二女下降时事尔。广。
  “九族”,以三族言者较大。然亦不必如此泥,但其所亲者皆是。“胤子朱”,做丹朱说,甚好。然古有胤国,尧所举,又不知是谁。鲧殛而禹为之用。圣人大公,无毫发之私。禹亦自知父罪当然。振。
  “平章百姓”,只是近处百姓;“黎民”,则合天下之民言之矣。典谟中“百姓”,只是说民,如“罔咈百姓”之类。若是国语中说“百姓”,则多是指百官族姓。广。
  “百姓”,畿内之民,非百官族姓也。此“家齐而后国治”之意。“百姓昭明”,乃三纲五常皆分晓,不鹘突也。人杰。
  “百姓昭明”,“百姓”只是畿内之民;“昭明”,只是与它分别善恶,辨是与非。以上下文言之,即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事。㽦。
  问:“孔传云:‘百官族姓。’程子谓古无此说。吕刑只言‘官伯族姓’。后有‘百姓不亲’,‘干百姓’,‘咈百姓’,皆言民,岂可指为百官族姓?”“后汉书亦云部刺史职在‘辨章百姓,宣美风俗’。辨章即平章也。”过又云:“族姓亦不可不明。”先生只曰:“未曾如此思量。”过。
  尧舜之道,如“平章百姓”,“黎民于变时雍”之类,皆是。几时只是安坐而无所作为!履孙。
  羲和即是那四子。或云有羲伯和伯,共六人,未必是。义刚。
  羲和主历象。授时而已,非是各行其方之事。德明。
  历是古时一件大事,故炎帝以鸟名官,首曰凤鸟氏,历正也。岁月日时既定,则百工之事可考其成。程氏王氏两说相兼,其义始备。广。
  历是书,象是器。无历,则无以知三辰之所在:无玑衡,则无以见三辰之所在。广。
  古字“宅”、“度”通用。“宅嵎夷”之类,恐只是四方度其日景以作历耳。如唐时尚使人去四方观望。广。
  问:“‘寅宾出日’,‘寅饯纳日’,如何?”曰:“恐当从林少颖解:‘寅宾出日’,是推测日出时候;‘寅饯纳日’,是推测日入时候,如土圭之法是也。旸谷南交昧谷幽都,是测日景之处。宅,度也。古书‘度’字有作‘宅’字者。‘东作、南讹、西成、朔易’皆节候也。‘东作’,如立春至雨水节之类。‘寅宾’,则求之于日;‘星鸟’,则求之于夜。‘厥民析、因、夷、隩’,非是使民如此,民自是如此。因者,因其析后之事;夷者,万物收成,民皆优逸之意。‘孳尾’至‘氄毛’,亦是鸟兽自然如此,如今历书记鸣鸠拂羽等事。程泰之解旸谷南交昧谷幽都,以为筑一台而分为四处,非也。古注以为羲仲居治东方之官,非也。若如此,只是东方之民得东作,他处更不耕种矣;西方之民享西成,他方皆不敛获矣!大抵羲和四子皆是掌历之官,观于‘咨汝羲暨和’之辞,可见。‘敬致’乃‘冬夏致日,春秋致月’是也。春、秋分无日景,夏至景短,冬至景长。”人杰。
  “平秩东作”之类,只是如今谷雨、芒种之节候尔。林少颖作“万物作”之“作”说,即是此意。广。
  “东作”,只是言万物皆作。当春之时,万物皆有发动之意,与“南讹、西成”为一类,非是令民耕作。羲仲一人,东方甚广,如何管得许多!德明。
  “敬致”,只是“冬夏致日”之“致”。“寅宾”是宾其出,“寅饯”是饯其入,“敬致”是致其中。北方不说者,北方无日故也。广。
  “朔易”,亦是时候。岁亦改易于此,有终而复始之意。在,察也。广。
  尧典云“期三百六旬有六日”,而今一岁三百五十四日者,积朔空余分以为闰。朔空者,六小月也;余分者,五日四分度之一也。大雅。
  自“畴咨若时登庸”到篇末,只是一事,皆是为禅位设也。一举而放齐举胤子,再举而驩兜举共工,三举而四岳举鲧,皆不得其人,故卒以天下授舜。广。
  伯恭说“子朱启明”之事不是。此乃为放齐翻款。尧问“畴咨若时登庸”?放齐不应举一个明于为恶之人。此只是放齐不知子朱之恶,失于荐扬耳。德明。
  包显道问:“朱先称‘启明’,后又说他‘嚚讼’,恐不相协?”曰:“便是放齐以白为黑,夔孙录云:“问:‘“启明”与“嚚讼”相反。’‘“静言庸违”则不能成功,却曰“方鸠僝功”,此便是驩兜以白为黑’云云。”以非为是,所以舜治他。但那人也是崎峣。且说而今暗昧底人,解与人健讼不解?惟其启明后,方解嚚讼。”又问:“尧既知鲧,如何尚用之?”曰:“鲧也是有才智,想见只是狠拗自是,所以弄得恁地郎当。所以楚辞说‘鲧幸直以亡身’,必是他去治水有不依道理处,坏了人多,弄八九年无收杀,故舜殛之。”义刚。夔孙录略。
  共工驩兜,看得来其过恶甚于放齐、胤子朱。广。
  “僝功”,亦非灼然知是为见功,亦且是依古注说。“亦厥君先敬劳”,“肆徂厥敬劳”,“肆往奸宄杀人历人宥”,“肆亦见厥君事,戕败人宥”之类,都不成文理,不可晓。
  “象恭滔天。”“滔天”二字羡,因下文而误。广。
  四岳只是一人。四岳是总十二牧者,百揆是总九官者。义刚。
  问:“四岳是十二牧之长否?”曰:“周官言‘内有百揆、四岳’,则百揆是朝廷官之长,四岳乃管领十二牧者。四岳通九官、十二牧为二十有二人,则四岳为一人矣。又,尧咨四岳以‘汝能庸命巽朕位’,不成尧欲以天下与四人也!又,周官一篇说三公、六卿甚分晓。汉儒如扬雄郑康成之徒,以至晋杜元凯,皆不曾见。直至东晋,此书方出。伏生书多说司马司空,乃是诸候三卿之制,故其诰诸侯多引此。顾命排列六卿甚整齐,太保奭冢宰。芮伯宗伯。彤伯司马。毕公司徒。卫侯司寇。毛公,司空。疏中言之甚详。康诰多言刑罚事,为司寇也。太保毕公毛公,乃以三公下行六卿之职。三公本无职事,亦无官属,但以道义辅导天子而已。汉却以司徒司马司空为三公,失其制矣。”人杰。必大录别出。
  正淳问“四岳、百揆”。曰:“四岳是总在外诸侯之官,百揆则总在内百官者。”又问:“四岳是一人?是四人?”曰:“‘汝能庸命巽朕位’,不成让与四人!又如‘咨二十有二人’,乃四岳、九官、十二牧,尤见得四岳只是一人。”因言:“孔壁尚书,汉武帝时方出,又不行于世,至东晋时方显,故扬雄赵岐杜预诸儒悉不曾见。如周官乃孔氏书,说得三公三孤六卿极分明。汉儒皆不知,只见伏生书多说司徒司马司空,遂以此为三公。不知此只是六卿之半。武王初是诸侯,故只有此三官。又其他篇说此三官者,皆是训诰诸侯之词。如三郊三遂,亦是用天子之半。伏生书只顾命排得三公三孤六卿齐整。如曰:‘太保奭芮伯彤伯毕公卫侯毛公。’召公与毕公毛公是三公,芮伯彤伯卫侯是三孤。太保是冢宰,芮伯是司徒,卫侯是康叔为司寇,所以康诰中多说刑。三公只是以道义傅保王者,无职事官属,却下行六卿事。”汉时太傅亦无官属。必大。
  “异哉”,是不用亦可。“试可乃已”,言试而可,则用之;亦可已而已之也。广。
  尧知鲧不可用而尚用,此等事皆不可晓。当时治水事,甚不可晓。且如滔天之水满天下,如何用工!如一处有,一处无,尚可。既“洪水滔天”,不知如何掘地注海?今水深三尺,便不可下工。如水甚大,则流得几时,便自然成道,亦不用治。不知禹当时治水之事如何。扬。
  “庸命”、“方命”之“命”,皆谓命令也。庸命者,言能用我之命以巽朕位也。方命者,言止其命令而不行也。王氏曰:“圆则行,方则止,犹今言废阁诏令也。”盖鲧之为人,悻戾自用,不听人言语,不受人教令也。广。
  先儒多疑舜乃前世帝王之后,在尧时不应在侧陋。此恐不然。若汉光武只是景帝七世孙,已在民间耕稼了。况上古人寿长,传数世后,经历之远,自然有微而在下者。广。
  “烝烝”,东莱说亦好。曾氏是曾彦和。自有一本孙曾书解。孙是孙惩。广。
  “女于时观厥刑于二女”,皆尧之言。“厘降二女于沩汭,嫔于虞”,乃史官之词。言尧以女下降于舜尔。“帝曰:‘钦哉!’”是尧戒其二女之词,如所谓“往之女家,必敬必戒”也。若如此说,不解亦自分明。但今解者便添入许多字了说。广。
  “帝曰:‘我其试哉!女于时观厥刑于二女。’”此尧之言。“厘降二女于沩汹,嫔于虞。”此史官所记。厘,治也。“帝曰:‘钦哉!’”尧之言。乃“往之女家,必敬必戒”之意。“辑五瑞。”是方呼唤来。“乃日觐四岳、群牧”。随其到者,先后见之。“肆觐东后,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修五礼,如五器。卒乃复。”文当次第如此。复,只是同。“象以典刑,是正刑:墨、劓、剕、宫、大辟。象,犹“县象魏”之“象”,画之令人知。流宥五刑,正刑有疑似及可悯者,随其重轻以流罪宥之。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鞭、扑,皆刑之小者。金作赎刑。鞭扑小刑之可悯者,令以金赎之。正刑则只是流,无赎法。眚灾肆赦。过误可悯,虽正刑亦赦。怙终贼刑。”怙终者,则贼刑。必大。
  “嫔于虞。帝曰:‘钦哉!’”尧戒女也。振。

知识出处

朱子语类第五册

《朱子语类第五册》

出版者:長江出版傳媒崇文書局

本书是朱熹四十岁后与弟子日常问答的语录类编。学习儒学绕不朱子,《朱子语类》是所有儒学爱好者都可以读懂的经典门书。全书分门别类完整记录了朱熹的哲学体系。从世界本原到人生哲学,再到格物致知、知行相须等为学力行的方法,后逐一讲解《四书六经》。书中全是口语对谈,还原真实语境,带你重返朱子讲学现场。即通俗易懂,又直抵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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