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外攘”为重到“内修”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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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熹:孔子之后第一儒》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3727
颗粒名称: 一、从“外攘”为重到“内修”为重
分类号: B244.75
页数: 5
页码: 33-37
摘要: 本文讲述了北方的金王朝初期是一个奴隶主贵族政权,对宋王朝发动战争,目的是攫取财富和掳掠人民做奴隶。女真贵族在占领区推行奴隶制,掠夺土地和财富。朱熹在金兵南侵时主张抵御金兵,反对议和,但担心贸然北伐会失败。他主张固守江淮一带,等待时机,拒绝敌人的引诱。他认为恢复中原的希望渐渐被推远,后期更注重内修和自治,对秦桧的评价也有所不同。他认为处理民族问题应该依靠修文德,而不是武力。他批评抗战派的躁进和好大喜功。
关键词: “外攘” “内修” 朱熹

内容

建立在北方的金王朝初期是一个奴隶主贵族政权,它对宋王朝发动战争,目的在于攫取财富和掳掠人民做奴隶。女真贵族在其占领区推行奴隶制,任意烧杀,霸占土地、金帛、子女。掳掠去的人民被锁上铁链,耳部刺字,标价出卖,或者赶到西夏等处换马。这种情况,严重地破坏社会生产,使中原广大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在对待金王朝的态度上,朱熹有前后期的不同。前期,金兵南侵,南宋王朝面临覆灭危机,朱熹主张抵御金兵,反对议和。孝宗隆兴元年(1163),张浚任右相,朱熹曾献分兵北伐之策,希望恢复中原。但是,朱熹担心贸然北伐会导致兵败失利,也不敢盛倡此议。在《癸未垂拱奏札二》中,朱熹分析战、守、和三策说:“天下之事,利必有害,得必有失。……战诚进取之势,而亦有轻举之失;守固自治之术,而亦有持久之难;至于和之策则下矣!”他认为徽、钦两个皇帝都被金兵俘虏去了,“仁莫大于父子,义莫大于君臣。”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和不得。
  朱熹建议拒绝敌人的一切引诱,固守江淮一带,合战守二计为一。他说:“守固而有以战,战胜而有以守,奇正相生,如环之无端。持以岁月,以必复中原,必灭胡虏为期而后已。”显然,重点在守。那么,何时北伐呢?朱熹主张“蓄锐待时”,等待时机。
  战与守的是非视环境和条件而定,不具备进攻条件时主守是正确的。但是,金兵正蹂躏着中原地区,一切爱国者都不应该忍受这种“南共北,正分裂”的局面。积极创造条件,由固守发展为进攻,收复中原,这是抗战派的路线;长期满足于“自治”,不思进取,这就是偏安妥协了。
  当时有一个盛行的口号叫“内修外攘”,即对内修明政治,对外攘除金虏。朱熹极为赞同,认为“自治之心不可一日忘,而复仇之义不可一日缓”。但是,随着宋金关系的缓和,朱熹愈来愈多地希望保持南宋王朝的安宁。乾道三年(1167),孝宗为了加强边备,派人到淮上视察城壁,下令修筑扬州城,遭到偏安派的反对。谏议大夫陈良祐认为此举无益,徒招敌人之疑。朱熹赞同陈良祐等人的意见,认为从此边事将不能“久宁”。乾道六年(1170),宰相虞允文建议乘钦宗在北方死去的机会,派使臣去金,索回北宋在洛阳、巩县一带的皇陵区,也遭到朱熹的反对,他写信给当时正任吏部员外郎的张栻,要他规劝孝宗,“较时量力”“不为小人邪说所乱,不为小利近功所移”。
  朱熹当时有两怕:一怕“仇敌外侮”,二怕“民心内摇”。随着南宋王朝和农民之间矛盾的日益加剧,朱熹对后者的担心愈多,恢复中原的希望也就被推得愈远。淳熙十二年(1185),朱熹在《与陈丞相书》中列举南宋王朝的各种“内忧”,特别提出“民穷兵怨”的问题。淳熙十五年(1188),他把这种担心上奏孝宗,声称“一有不虞,臣窃寒心”。奏章中说:“数年以来,纲维解弛,衅孽萌生,区区东南事犹有不胜虑者,何恢复之可图乎?”(《戊申封事》,《朱子文集》卷一一)他要求南宋统治者作政策的根本改变:“先以东南之未治为忧。”同年,他对门徒说:“今五六十年间,只以和为可靠,兵又不曾练得,财又不曾蓄得,说恢复底都是乱说耳!”(《朱子语类》卷一三三)
  前期,朱熹以“外攘”“恢复”为重;后期,则以“内修”“自治”为重。重点变了,对秦桧的评价也就有所不同。乾道九年(1173),他指斥秦桧之罪“上通于天”,万死不足以赎,认为南宋军民“诟詈唾斥,欲食其肉而寝处其皮”的愤慨是正当的。为此,朱熹曾于淳熙九年(1182)在永嘉砸过秦桧祠。但是,到了后期,却逐渐肯定秦桧。他说:秦桧“归来主和,其初亦是矣”(《朱子语类》卷一三三)。朱熹所不满的只是“和”得过于“草草”,一“和”到底,“犹己奉之,荡不为一毫计”。有时,他甚至赞誉秦桧“有骨力”,“所引皆是好人”(《朱子语类》卷一三一)。
  朱熹认为处理民族问题,不应该依仗武力,而要“修文德以来之”。基于这一观点,他对抗战派常有指责。他批评岳飞“恃才不自晦”,似乎岳飞不是死于秦桧的陷害,而是死于他自己的骄傲和躁进。神宗时,王安石任用王韶收复了被西夏占据的熙河地区,共一千八百里地,取得了北宋王朝从未有过的大胜利。朱熹却认为完全没有必要。他说:熙州是广漠之乡,有了没益处,没有也不是损失。他批评神宗:“只管好用兵”,“费了无限钱谷,杀了无限人。残民蠹物之政,皆从此起”。(《朱子语类》,卷一二七)不仅如此,连汉武帝抗击匈奴侵扰,朱熹也斥之为“好大喜功”(《朱子语类》,卷一三五)。
  由于抗金军事一再失利,朱熹到晚年愈感恢复无望。庆元四年(1198)之后,他公开表示:孝宗初年主张“和议”的人都是“端人正士”,而抗战派则是“乘时喜功名、轻薄巧言”之辈。虞允文是抗金名将,但是却被朱熹辱骂为:“其实无能,用着辄败,只志在脱赚富贵而已。”(《朱子语类》,卷一三三)他认为“复仇”“雪耻”一类口号在高宗初年喊喊是可以的,到了孝宗时期,就喊不响了。他说:“孝宗即位,锐意雪耻,然事已隔,与吾敌者非亲杀吾父祖之人,自是鼓作人心不上。”(《朱子语类》,卷一三三)乾道元年(1165),朱熹曾经说过靖康之耻“虽万世而必报”,显然在对金态度上,朱熹的早年与晚年有大幅度的变化。
  应该指出的是,即使在晚年,朱熹也仍然怀念中原,以不能亲见恢复中原为憾。绍熙五年(1194),他曾感慨地叹道:“某要见复中原,今老矣,不及见矣!”(《朱子语类》,卷一三三)显示出他贯彻始终的爱国感情。

知识出处

朱熹:孔子之后第一儒

《朱熹:孔子之后第一儒》

出版者:东方出版社

本文讲述了以理制欲是人类社会永恒的道德要求——宋明儒学关于“理”“欲”关系论述的现代启示、改铸儒学的新需要、生于忧患,长于坎坷的大思想家、社会政治思想、理为“天地万物之根”的世界本原论、“天命”与“气质”相结合的双重人性论、唤醒天赋观念的“格物致知”论、克人欲、存天理 、“一中又自有对”的辩证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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