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朱、王文字交往中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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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学与地域文化研究》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2788
颗粒名称: 二、朱、王文字交往中的人际关系
分类号: B244.75;G127
页数: 4
页码: 129-132
摘要: 在朱熹和王十朋的文字交往中,有几个关键人物值得注意。其中一位重要人物是给他们传递书信的人,姓宋,具体名字和职务不详。朱熹与他的关系亲密,可以从他的诗作中得知。另一个重要人物是汪应辰,他在王十朋的来信中被提及。他被认为是王十朋所称的“汪丈”,他与王十朋和朱熹的关系密切,其中有一次合作阻止了一项决策的实施。张浚也是一个关键人物,他曾被王十朋请教过,而且朱熹也对他极为赞赏。最后是刘珙,他是王十朋的老朋友,曾在王十朋去世后编纂过他的遗作集。朱熹可能代替刘珙撰写了对王十朋的纪念文。这些人在朱、王二人的文字交往中起到了重要的角色。
关键词: 朱熹 王十朋 南宋时期

内容

在朱、王二人文字交往中,有几个关键人物,值得注意:
  (一)是给二人传《书》的人:朱熹在《与王龟龄》中只是说“熹之里閈交游适有得佐下风者”,我有一位老乡在你那里当僚佐。你从他那里得知我的情况后,给我写信,“辱枉手笔,以抵宋倅”。现在,我“复因宋倅,相为介绍,致书下执事,以道其拳拳之诚”。这个帮他们传递书信的人,姓宋。具体名字,什么职务,未说。这在他们二人之间固然可以理解,但我们后人却不够明白了,必须查清楚。经查,《梅溪集》后集卷一六,有诗三首言及宋子飞。《十一月十日会于六客堂者十人》宋子飞居首。《劳农岘山》同行又有宋子飞。《登清风楼》更是“呈通判宋子飞”:“苕霅水会处,楼高风快哉;洲中白苹动,天半故人来;穆入周臣颂,雄胜楚客台;飘飘玉川子,乘兴上蓬莱。”自注称“时某得祠,子飞摄郡事,酌别是楼,子飞亦将美解”。可见二人关系的亲密。这个宋子飞,是否就是朱熹的那个老乡呢?《吴兴备志》卷六“宋翔,字子飞,通判湖州摄郡事。翔,崇安人,绍兴十二年进士,为张浚十客之一”。《万姓统谱》卷九二:“宋翔字子飞,崇安人,幼穎敏,七岁时刘子翬命赋灯诗,援笔立成,大为所称赏。绍兴中第进士,累官国子监簿,受知张浚为浚十客之一。寻差湖南帅司参议官,以朝散大夫致仕,有梅谷集。”他与朱熹的关系如何呢?《晦庵集》卷四有《次宋子飞
  反招隠韵》云:“先生留落岁时多,气涌如山不易磨;却学幽人陶靖节,正縁三径起弦歌。”大概是朝廷多次召其做官,他屡辞不就,宋子飞作“反招隐”劝他,可见其关系深厚,但他不为所动,(可能是时机还不成熟),仍要学陶潜隐居,不愿出来做官。另据《朱子语类》记载:“宋子飞言张魏公谪永州时,居僧寺,每夜与子弟宾客盘膝环坐于长连榻上,有时说得数语,有时不发一语,黙坐至更尽而寝,率以为常。”宋死后,遗文散乱,朱熹说:“自言士大夫家文字散失者,先生蹵然曰:魏元履、宋子飞两家文籍散乱,皆某不勇决之过,当时若是聚众与之抄札封锁,则庻几无今日之患。”这都说明朱、宋关系的密切。宋既是张浚“十客之一”,又是王十朋的佐僚,而王十朋则是张浚的“门人”。平时,朱、王、宋没有机会相会,但彼此信息还是知道一些,一有机会就会彼此联系,互通款曲的。
  (二)是汪应辰:王十朋《与朱先生书》中提到的“汪丈”。朱熹《与王龟龄》中也提到“往者明公在夔,成都汪公声闻密迩”。此“汪丈”、“汪公”,二人同时言及,当为一人。究竟是谁呢?王十朋说他“过玉山,邂逅侍郎汪丈”,查《宋史》卷三八七有:“汪应辰(1119—1176)信州玉山人”,当即此人。王过玉山的时间,查《王十朋生平纪略》,王于隆兴元年(1163)推荐张浚主持北伐,苻离少挫,张浚被贬,王亦自劾回乐清老家。次年(1164),起知饶州,六月离家赴任。途径玉山,邂逅汪应辰。他们在纵论朝廷时事的时候,极口称道朱熹的《登对三札》,认为其“所论天理人事,备数千言,高见远识,当于古人中求之也”,评价甚高。朱熹对二人的情况,也时刻留意。后来,王十朋又在知饶州一年之后,改知夔州。汪应辰也被任为四川制置使、知成都府。其时,发生了“蜀中纲马驿程由山路改为水路,浮江而下”的事件,汪王二人联手,
  “力言其不便,遂得中止”。因此,朱熹在《与王龟龄》中说:“往者明公在夔,成都汪公声闻密迩,窃意有足乐者。”后来,王十朋死后,其《墓志铭》也是由汪应辰撰写的。
  (三)是张浚:王十朋在玉山“邂逅”汪应辰后,便到饶州就任,又与张浚相遇,也颇值得重视。那时,张浚被贬离开临安,在回长沙的途中路过饶州,因病居住在宗室赵公子(頙)的养正堂。王十朋去拜见他,出示《书不欺室》请老师指教,并请题写室名。张浚很高兴,欣然命笔题写了“不欺室”三字,并作《不欺室铭》曰:“泛观万物,心则唯一,如何须臾,有欺暗室,君子敬义,不忘栗栗。”王十朋就更高兴了,特作《不欺室三字,参政张公书也,笔力劲徤如端人正士,俨然人望而敬之,因成古诗八韵》后集八记其事。汪应辰有《题张魏公为王詹事作不欺室铭》称赞他们:“(魏公)为龟龄侍御作不欺室铭,词气凛然,如曾子之战战兢兢也,学道之功,岂偶然哉!龟龄以刚毅正直称天下,方且以不欺铭其室,又资诸人以为善若不及焉,其过人矣!”张浚为何能得到他们的赞赏呢?据朱熹的《张公行状》记载“公既入辅,首奏当旁招仁贤,共济国事”。就曾推荐“虞允文、陈俊卿、汪应辰、王十朋、张阐可备执政;刘珙、王大宝、杜莘老宜即召还;胡铨可备风宪、张孝祥可付事任,皆一时选也”。王十朋不仅是张浚的“门人”,而且是张浚之子张栻的好朋友,关系十分密切。朱熹与张栻的关系也很好,其《南轩集》就是由朱熹编定的,“栻与朱子交最善,集中与朱子书凡七十有三首,又有答问四篇,其间论辩齗齗,不少假借”。
  (四)是刘珙,他因是王十朋的老朋友,王死后其子闻礼,搜集父亲的遗诗、遗文,编成《文集》请他作序。现存《梅溪集》卷首,由他署名的《序》说:“予昔官中秘,直西省,皆得与公为寮,辱公知頋甚厚。及来守建康,则公殁几十年,而其子闻诗适官府下,相
  与道旧,感慨嘘唏。一日出公遗文三十二巻,属予叙之,予葢三复焉,而拊卷太息也。公之行事今某官莫侯子齐既状之,而故端明殿学士汪公圣锡(应辰)取以志其墓矣。故予因不复著,独论其心如此,别于篇端,以告天下之士。”这一段话,清楚表明了刘珙与王十朋的交往,与王闻礼向他求“序”的经过。地点是刘珙“知建康府”;条件是“闻诗适官府下”;时间是“公殁几十年”,快十年了(1171—1178)。《序》虽有了,但书并未出版。又过了十来年,即绍熙三年(1192)的中秋,在闻礼、闻诗兄弟共同努力下,《梅溪集》才得以刻梓流传,距离王十朋的去世已经二十一年了。必须交代清楚的是,《梅溪集序》虽署名刘珙,但却为朱熹代做,现存朱熹《晦庵集》卷七十五中,应该属实。既然《序》中所说的时间、地点、人物都与刘珙吻合,怎么又会出现朱熹代作的事呢?查朱熹《晦庵集》卷有《祭刘共父枢密文》:“维淳熙五年(1178)岁次戊戌,九月辛酉朔二十日庚辰,从表弟宣教郎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朱熹,敢以清酌庶羞之奠,告于近故建康留守观文殿学士刘公(珙)之灵。”原来他们是表兄弟关系,王闻礼求《序》时,刘也许已在病中,邀闲居来建康探病的朱熹代作,当属自然。不久,刘便去世,朱熹又作《祭文》,就恰相一致了。据《宋史·刘珙传》记载:“淳熙二年移知建康府江东安抚使,五年(1178)七月属疾请致仕,孝宗遣中使以医来,疾革草遗奏言,陈俊卿忠良确实可以任重致远,张栻学问纯正可以拾遗补阙,愿亟召用之。既又手书诀栻与朱熹,其言皆以未能为国报雪仇耻为恨,薨年五十七。”

知识出处

朱子学与地域文化研究

《朱子学与地域文化研究》

出版者:江西人民出版社

本书为2013年“朱子学与地域文化研究”研讨会的成果汇编,收录《新安理学特质》、《试论饶鲁的学术思想与心学化的双峰学派》、《朱子理学与关帝信仰》、《韩国九曲园林雏形阶段》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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