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关于和刻本《新刻性理大全》的底本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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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学年鉴.2019》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1927
颗粒名称: (二)关于和刻本《新刻性理大全》的底本
分类号: B244.75-54
页数: 3
页码: 108-110
摘要: 本文主要介绍了明朝永乐帝在永乐十二年开始纂修《五经大全》、《四书大全》和《性理大全》的背景和过程。其中,《性理大全》是收录了朱子学者的著作和注解的七十卷著作,包括《家礼》在内。这些书籍成为明代科举考试的标准答案,也被归为国家教材,广泛传播至全国各地。本文还介绍了永乐帝敕撰书的版本情况,重点介绍了和刻本《新刻性理大全》,以及其中收录的《家礼》内容。此外,还提到了学者小出永安的校点工作和他的学术贡献,以及学者林鹅峰对《性理大全》校点的补充工作。总之,本文从版本情况和学术研究的角度介绍了《性理大全》及其中收录的《家礼》的重要性和影响。
关键词: 朱子学 研究 《新刻性理大全》

内容

下面,我们尝试着就和刻本《新刻性理大全》的底本进行研究。和刻本卷末跋文前的牌记题“万历癸卯年/仲春月梓行”。虽然可由此推测底本是万历三十一年(1603)的刊本。但事实上,明后期出现了坊刻的各种《性理大全》增注本,样态极其复杂,因此不能轻易作出判断。
  在和刻本的每一段后面,都附有《性理大全》原本没有的“集览”和“补注”,这也是和刻本的特色之一。该“集览”是由玉峰道人于明正德六年(1511)左右编著而成,附在《性理群书大全》(性理群书集览)七十卷中;“补注”也在同一时期由周礼编写而成。①
  另外,如上所述,和刻本卷一的扉页标题下题“温陵九我李太史校正”,是明人李廷机校正过的文稿。李廷机(1542—1616),福建泉州府晋江人,字尔张,号九我,谥号文节。温陵是泉州的雅名。万历十一年(1583),李廷机在殿试中夺得榜眼,尔后在翰林院编修、国子监祭酒、南京吏部、户部、工部等部门任职,政绩斐然,之后又在北京担任礼部右侍郎、左侍郎等要职;万历三十五年(1607)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身份入主内阁。虽然不久之后,李氏因卷入党争而辞官,但由于其在政界的成绩和廉洁的为人,使他在当时声望斐然,甚至还担任过科举的考官。随着他的名声日益显赫,自万历以后到明末,民间书肆出版了大量署名李廷机的科举考试用书。②姑且不论《性理大全》中登载的校正者是否做出过实际工作,但毫无疑问,这一现象反映出明末出版界的真实情况。现在,我们再尝试着研究由李廷机校正和题署版本的《性理大全》。
  A本.东京大学综合图书馆藏书《新刻九我李太史校正性理大全》(B60-1287)。卷首内题“新刻九我李太史校正性理大全卷之一/温陵九我李太史校正”,卷末牌记题“万历癸卯年/仲春月梓行”。由于这些内容与和刻本相近,因此会误以为这就是和刻本的底本,但里面没有像和刻本那样附上“集览”和“补注”。事实上,仅有卷一内题“新刻九我李太史校正”,卷二及之后的卷册内题“性理大全卷之○”,这也是与和刻本的差异之一。特别是,即便是两书有相同牌记(万历癸卯年),但内容也有所不同,因此不能完全相信牌记的内容。明末出版界的乱象由此可见一斑。
  B本.国立公文书馆(内阁文库)藏书《新刻九我李太史校正性理大全》(299-0034)。卷一内题“新刻九我李太史校正大方性理全书卷之一/温陵九我李廷机校正”。但卷二及之后的扉页仅题“性理大方书卷之〇”,没有标注李廷机的名字。值得注意的是,无论内容是否是“性理大全”,但书名就是“大方性理全书”。虽然没有牌记和刊记,但人们认为这与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收藏的《新刻九我李太史校正大方性理全书》(C4524900)为同一本书。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便是万历三十一年(1603)金陵应天府学刊本。①虽然该版本随处都有“集览”和“补注”,但在《家礼》部分没有看到这些“集览”和“补注”,这一点明显与和刻本不同。
  C本.东京都立中央图书馆(诸桥文库)所藏《新刻性理大全书》(122-MW-25诸775)。衬页题“太史李九我先生纂订/性理大全/青畏堂藏版”。卷一内题“新刻性理大全书”,它的下方仅有一个“校”字,似乎删掉了正上方原本该有的校点者姓名。书中没有牌记和刊记。此外,仅从《家礼》部分来看,里面没有附上“集览”和“补注”。
  如上所述,尽管以上A、B、C本题有“李廷机校正”,且在形式上与和刻本相似,但因为没有“集览”和“补注”,或附上的“集览”和“补注”极不完整,所以不能说这是和刻本的底本。②另外,有的版本虽未题“李廷机校正”,但内容却与和刻本相似,这类版本如下。
  D本.国立公文书馆(内阁文库)所藏《新刊性理大全》(005-0003)。在卷首“御制性理大全书序”之后有“嘉靖十九年叶氏广勤堂校正重刊”的牌记,在卷七十末尾有“嘉靖庚申孟秋/进贤堂梓新刊”的牌记。据此可知,嘉靖三十九年(1560)进贤堂新刊发了嘉靖十九年(1540)广勤堂的重刊本。该版本虽然没有李廷机的题署,但其最大的特点就是有“集览”和“补注”。
  该书《家礼》部分与和刻本版本完全不同,完整地附上了“集览”和“补注”。除此之外,在卷首的“先儒姓氏”处还记录了每位学者的详细经历,这一点也与和刻本一致。栏外线框内的标题也大致相同。该书的版式为十一行二十六字,与和刻本的九行二十字不同。另外两个版本的书名也不相同,该书的书名是《新刊性理大全》,而和刻本的书名为《新刻性理大全》,但两个版本的内容却完全一致。如果是这样,那么该D本即使不是和刻本的底本,也可以说是和刻本的祖本了。
  对此,我们先看看书名与D本《新刊性理大全》相同的版本(主要有以下两个版本)。
  E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收藏的《新刊性理大全》(编号:C4524700)。在卷七十末尾题“嘉靖庚申孟秋/进贤堂梓新刊”,还有和D本相同的嘉靖三十九年(1560)的牌记,但《家礼》部分没有附上“集览”和“附注”。也没有李廷机的题署。
  F本.米泽市立图书馆收藏的《新刊性理大全》(米泽善本三六)。在卷首“御制性理大全书序”之后有“嘉靖壬子年余氏双桂堂校正重刊”的牌记,为嘉靖三十一年(1552)的刊本。该本仅有《家礼》部分,没有附上“集览”和“补注”,也没有李廷机的题署。版式与E本相同,从年代先后来看,E本应是F本的重刻版本。
  明代(尤其是嘉靖年间以后)《性理大全》的刊行状况极其错综复杂。虽然书名相同、题署相同、牌记相同,但内容却不相同,令人感到困惑。若要好好理清这些版本间的关系,还需另行做详细的调查。对于和刻本的底本,暂时整理出了如下内容。
  第一,《性理大全》为明永乐十三年(1415)由胡广和杨荣等人编纂的敕撰书,编纂完之后不久便出版发行。第二,明正德六年(1511)左右,玉峰道人补充了“集览”,编制成了《性理群书大全》(性理群书集览)七十卷。第三,这一时期,周礼进一步补充了“补注”。第四,明中期以降,还出现了各种增注本的《性理大全》。根据中国古籍总目编纂委员会编的《中国古籍总目》可知,《性理大全书》七十卷的刊本有十三种,《新刊性理大全》七十卷的刊本有十二种,《新刻性理大全书》七十卷的刊本有四种,《新刊宪台厘正性理大全》七十卷的刊本有三种,《新刻九我李太史校正性理大全》七十卷的刊本有两种,此外还有《性理群书大全》七十卷和《性理大全会通》七十卷的刊本。书类之多,用汗牛充栋来形容确不为过。①
  在数量众多的相关书籍中,和刻本《新刻性理大全》的祖本是嘉靖三十九年(1560)进贤堂刊本《新刊性理大全》(D本)。而底本也应是这一系统中的书籍。从和刻本上的万历年间牌记来看,底本是万历年间的重刊本。总而言之,需要着重注意的是,和刻本的祖本和底本并非是永乐年间的《性理大全》,而是增加了“集览”和“补注”的明末坊刻增注本。
  最后阐述两点相关事项,仅作参考。首先是关于“集览”和“补注”。国立公文书馆(内阁文库)收藏的朝鲜版《家礼》四卷本(万历三十一年刊),从卷二到卷四,各卷都收录有整理过的“集览”和“补注”。这些“集览”和“补注”不是附在各项之后,而是单独列出并汇总在各卷的卷末。该版本是重编了增注本《性理大全》的朝鲜版《家礼》,极富趣味性。另外,校正了《性理大全》中由李廷机编写的《家礼》一卷,并流传后世(部分缺失)。②该书内容简洁,被人们用作自家实际举行冠昏丧祭的指导手册。

知识出处

朱子学年鉴.2019

《朱子学年鉴.2019》

本书设有“特稿”“朱子学研究新视野”“全球朱子学研究述评”“朱子学书评”等栏目,收录了《朱熹思想的当代价值探析》《朱子学的研究要素与哲学开拓》《朱熹思想研究的新进展》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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