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关于和刻本《文公家礼仪节》的底本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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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学年鉴.2019》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1924
颗粒名称: (二)关于和刻本《文公家礼仪节》的底本
分类号: B244.75-54
页数: 3
页码: 102-104
摘要: 本文主要讨论了丘濬的《文公家礼仪节》在不同时期的版本情况。指出和刻本并非丘濬原稿的完全复制,其中包含后人的参与编制的部分。介绍了几种版本,包括正德十三年常州府刊本、万历年间刊本、崇祯年间刊本以及陈仁锡等后人重订的版本。同时提到了关于女性的描写在和刻本中的差异,以及知名学者伊藤东涯和新井白石对于《文公家礼仪节》的研究。总之,本文从版本情况和学者的研究角度,介绍了《文公家礼仪节》的发展和传播。
关键词: 朱子学 研究 《文公家礼仪节》

内容

事实上,和刻本并非全盘照搬丘濬《文公家礼仪节》原稿。据衬页上所题“杨升庵手定”可知,后人也参与了该书籍的编制。“杨升庵”即明后期的杨慎(1488—1559)。由于当时中国书肆假借杨慎之名大肆出版书刊,所以很难让人立刻相信书籍是由杨慎手定;但即使如此,也可确定这并非丘濬原稿。下面我们将初步讨论该书的版本情况。
  据该书序言可知,丘濬撰述该书的时间为明成化十年(1474),不久后该书便出版发行,而后在成化十六年(1480)又再次刊行。③但这些初期版本的下落尚未得到证实。④在这之后,该书出现了各种版本,而在详细研究中国收藏之各种珍本的《稿本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书名索引》中,该书版本就有十五种之多。⑤在这之中,与和刻本相关的且笔者亲眼见过的当前主要流传版本有以下几种。
  A本.正德十三年(1518)直隶常州府刊本。《四库全书存目丛书》经部第114册(庄严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7年版)收录有影印本,八行十六字。虽为后印本,却很好地体现了成化年间原刻本的样貌。此外,朱杰人所编《元明刻本朱子著述集成》第八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收录了正德十二年(1517)赵维藩太平府刊本的影印本。虽然尚未确认细节,但从书影来看,版式延续了八行十六字,二者在体裁和内容上相同。⑥
  B本.关西大学综合图书馆藏万历年间刊本(L21-4-21-1~3)。九行二十字。卷首有周孔教、杨廷筠、方大镇、杜承式、钱时等五人序言。他们均是在万历年间非常活跃的人物,人们认为该版本是下面C本的祖本。
  C本.万历三十七年(1609)杨廷筠修订、钱时刊订本。收藏于京都大学图书馆(中哲史)。①虽然该本的版式几乎与A本相同,为八行十六字,但不知为何卷首朱熹的“文公家礼序”仅有标题没有内容。插图也与A本不同。
  D本.杨慎编崇祯刊本。刊行时期参考严绍璗先生的《日藏汉籍善本书录》。②该版本为国立公文书馆(内阁文库)藏书,是林罗山旧藏(请求番号:274-0098),九行十八字。在该版本的卷首有“正德庚寅”的杨慎序言,在卷一扉页标题之后题“明成都杨慎编辑”。由此可知该版本是由杨慎而非丘濬编辑。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经部礼类存目三”中,确实将该版本归类为“别本家礼仪节八卷旧本题明杨慎编”,并在《提要》中有“《送葬图》中,至画四僧前导,四乐工鼓吹而随之”的描述。国立公文书馆藏本卷五中的《送葬图》,也确实符合四僧前导的描述。③此外,正德年间并无“庚寅”这一年号,从杨慎的生卒年来看,杨慎序言中所提及的“正德庚寅”实为“嘉靖庚寅”(即嘉靖九年,1530)之误。
  E本.杨慎手定崇祯刊本。虽然尚未确定该版本的原稿,但已确定这是和刻本《文公家礼仪节》的底本。和刻本为九行十八字。虽然没有明确记载原稿的刊发时间,但根据和刻本衬页“种秀堂藏版金阊舒瀛溪梓行”所提到的舒瀛溪(此人在崇祯年间刊刻了舒弘谔《通鉴纪略》十卷和冯梦龙《纲鉴统一》三十九卷)④可以推断,该原稿的刊行时间为崇祯年间。又因为该文本是杨慎亲编,因此此本的版式与D本大致相同。
  F本.陈仁锡重订明末刊本。收藏于关西大学综合图书馆(C2-385-S1-1-1~3),十行二十二字。衬页题“陈太史重订/文公家礼/刘衙藏板”,卷首有陈仁锡的“重订文公家礼序”。卷一的扉页标题为“重订文公家礼仪节”,下端题“明长洲陈仁锡辑订”。陈仁锡(1581—1636)是明末的政治家。该本版式不同于上面提到的所有版本。⑤
  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各不同版本中,B本、D本、E本、F本的卷八“家礼杂仪”之“司马氏居家杂仪”中,均有与女性相关的五项要求记录。即:(一)家道不和生自妇人;(二)妇人三从之道;(三)女有五不取;(四)妇有七去有三不去;(五)治家贵忍。这些很显然都是对女性差别的描述,男尊女卑的思想显著。值得注意的是,这五条要求原本并不是司马光《书仪》卷四之“居家杂仪”中的内容,也不是《家礼》卷一中收录的“司马氏居家杂仪”中的内容,更不是《文公家礼仪节》早期版本(A本、C本)中的内容。由于该和刻本是以E本为底本,所以理所当然地收录了这五条要求,所以其与《家礼》以及其他的《文公家礼仪节》都不同。①
  关于《家礼》中朱子学的女性观需另行研究,此处不予详述。但值得注意的是,和刻本《文公家礼仪节》所使用的底本与丘濬原著不同,是明末的崇祯刊本。自该书的底本在中国出版发行仅二十几年之后,其校点过的和刻本便在日本出版了。这一事例证实了中国书籍很早便已在江户时代的日本传播了。
  另外,此处笔者想就伊藤东涯(1670—1736,名长胤)多次阅读《文公家礼仪节》发表一些看法。在天理大学古义堂文库中收藏有东涯最喜爱的和刻本《文公家礼仪节》。从本书的笔记可知,东涯是在宝永元年(1704)开始阅读本书的。②另外,在美国国家图书馆也收藏有东涯最喜爱的杨慎编《文公家礼仪节》(D本),该书中有如下笔记:
  日本贞享四年,岁次乙卯二月初十日洛阳伊藤长胤阅毕。元禄二年,己巳之年再阅。始乎戊辰,毕乎己巳腊五日。元禄三年、癸酉六月十三日,重会毕。东涯散人书。③
  据此或许可推断东涯曾在贞享四年(1687)和元禄二年(1689)阅读过该书。元禄三年(顺带一提,“癸酉”即元禄六年)的“重会毕”就是在古义堂举行的集会。总之,东涯也是通过《文公家礼仪节》一书来学习《家礼》和研究儒教仪礼的。另外,新井白石和猪饲敬所细读和研究的也是《文公家礼仪节》一书。④

知识出处

朱子学年鉴.2019

《朱子学年鉴.2019》

本书设有“特稿”“朱子学研究新视野”“全球朱子学研究述评”“朱子学书评”等栏目,收录了《朱熹思想的当代价值探析》《朱子学的研究要素与哲学开拓》《朱熹思想研究的新进展》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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