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栻《太极图说解义》及其与朱子解义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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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学年鉴.2019》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1866
颗粒名称: 张栻《太极图说解义》及其与朱子解义之比较
分类号: B244.75-54
页数: 7
页码: 002-008
摘要: 本文记述了张栻的《太极图说解义》和朱子的《太极解义》在一些方面存在共同之处,也有一些差异。首先,两者都使用了《太极图说》中的开篇语“无极而太极”。这表明他们都认同这个版本,并且在当时被广泛接受。这个版本强调太极的无极本质,表示无极只是无声无臭的描述,不是太极之上的另一个实体。这个解释是他们一致的观点。其次,张栻和朱子都将太极解释为理,强调其包含着动与静的原理。他们都认为太极的奥妙无法用简单的概念来描述。此外,他们都将无极而太极视为宇宙的根源,表示宇宙万物的起源和本质。另外,张栻的解释中有一点与朱子不同,即他引用了“莫之为而为之”的说法。他将这一宇宙本源的特征引入了“无极而太极”的解释中,强调了无极而太极之间的关系,但与朱子的观点相比,可能不太贴切。总的来说,朱子的《太极解义》和张栻的《太极图说解义》在学术宗旨上相同,都注重表达太极的本体论观点。然而,它们在具体的诠释和表述上存在差异,这部分可能反映了个人的认识特点。
关键词: 朱熹 张栻 太极图

内容

朱子在乾道己丑春中和新说之悟后,立即着手本体论建构的准备,在当年刊行了《太极通书》的建安本后,开始写作对周敦颐《太极图》说和《太极图说》解的诠解,于次年春天完成初稿。初稿完成后即寄给时在严州的张栻和吕祖谦,相与讨论,并在乾道九年定稿。湖湘学派本来重视周敦颐,胡宏曾作《通书序略》。张栻通书后跋》显示,张栻在严州时也刊印了朱子编订的建安本《太极通书》。①在收到朱子《太极解义》初稿后不久,张栻亦自作《太极图说解义》,其后序云:“近岁新安朱熹尝为图传,栻复因之,约以己见,与同志者讲焉。”②这里所说的“图传”即朱子的《太极解义》,因朱子此书当时并未正式定稿刊行,故时人有不同的称谓。③由“栻复因之”可见,张栻是在朱子的《太极解义》之后自作了“太极图说解义”,时间应在乾道辛卯张栻离开杭州以后。应该说,从南宋道学总体发展来看,朱子的《太极解义》在相当程度上代表了朱子、张栻、吕祖谦经讨论后达成的共识,而张栻的《太极图说解义》则可视为朱子的《太极解义》的补充。两者学术宗旨相同,但诠释表述有异,毕竟朱、张、吕在共识之外还有其个人的认识特点。张栻的《太极图说解义》,三十年前我曾依据北图存宋本《元公周先生濂溪集》作过说明,④近中华书局新印《张栻集》,收入“《太极解义》钩沉”,即张栻的《太极图说解义》与《太极图解后序》,现对之作一简要研究,以与朱子《太极解义》相对看。
  一、朱张解义之略同者
  首先,张栻所用《太极图说》,首句作“无极而太极”,与朱子所用本相同,吕祖谦亦未提出异议,可见首句作“无极而太极”的本子是当时的通行本。即使是后来陆氏兄弟与朱子辩论《太极图说》,也从来没有提出首句的异文。所以,淳熙末年洪迈所用“自无极而为太极”的本子决非通行本,不足以为据,这也是朱子坚决要求洪迈加以改正的原因。
  其次,张栻对“无极而太极”的解释,根据“太极本无极”,认为“非太极之上更有所谓无极也,太极本无极,言其无声无臭之可名也”①,这就是说无极只是说无声嗅可以名状,并非太极之上的另一个实体。这与朱子的解释完全一致。
  其三,张栻亦以太极为理,如云“太极涵动静之理”、“太极之理未尝不存”,都是把太极解释为理,这也是与朱子相同的。张栻还强调“太极之妙不可以方所求也”(《太极图说解义》,第1605页),太极是理,理本身不是一个独立的实体。
  其四,以无极而太极为宇宙的根源。张栻把“无极而太极”解释为“此指夫万化之源而言之也……而必曰无极而太极者,所以明动静之本、著天地之根,兼有无、贯显微、该体用者也”(《太极图说解义》,第1605页)。这些说法也跟朱子的解释差别不大,如张栻所谓“万化之源”、“天地之根”,朱子则谓之“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而实造化之枢纽、品汇之根柢也”,基本相同。当然,朱子并不采用张栻的“兼有无、贯显微、该体用”的说法,可能朱子认为“兼有无”意味着太极既是有又是无,容易模糊了太极“无形而有理”的特性。
  其五,张栻亦采用理气论的分析,他在解释“无极之真,二五之精”时说:“非无极为一物,与二五之静相合也。言无极之真未尝不存于其中也。无极而曰真,以理言之也;二五而曰精,以气言之也。”(《太极图说解义》,第1607页)这也是与朱子一致的。朱子言:“‘真’以理言,‘精’以气言。”另外,朱子接受了吕祖谦意见,修改稿中不用相合,而说:“此无极、二五所以混融而无间者也,所谓妙合者也。”而张栻更为明确强调不是二者相合,而是理永远存在于气之中。
  二、张栻解义之特有者
  现在来看张栻解义中属于其特有而为朱子解义中所无者:
  (一)莫之为而为
  张栻的《太极图说解义》说:
  曰无极而太极,其立言犹云“莫之为而为之”之辞也。(《太极图说解义》,第1605页)
  其意思是说,在本源的问题上,强调无极而太极,如同说“莫之为而为之”。按孟子云“莫之为而为之,天也;莫之至而致之,命也”,意谓看不到做,却做出来的,这是天;没有去求,但自己来的,这是命。真正分析起来,张栻以“莫之为而为之”解释“无极而太极”并不贴切,因为“无极而太极”讲的是太极、理,而“莫之为而为之”讲的是天。太极是根源,天是主宰,《太极图说》强调的是根源是无声无臭的,而不是强调看不见的主宰之手。
  (二)两端相感
  张栻在注中提出“两端相感,太极之道然也”(《太极图说解义》,第1605页),两端指动静,以此解释“一动一静互为其根”,阐明动能生静,静能生动,并认为这是太极之道使之如此。因此这个说法进一步表达了辩证的动静观及其法则,并归结为“此易之所以为道也”,易是变动总体,其根据是太极之道。此种对“易”的强调和把握,为朱子解义所未见。
  (三)天地之心
  由于张栻的《太极图说解义》在朱子解义之后,与其《洙泗言仁录》的写作约同时,故《洙泗言仁录》中的“天地之心”概念也出现在其《太极图说解义》中:
  然人也,禀五行之秀,其天地之心之所存,不为气所昏隔,故为最灵。
  (《太极图说解义》,第1607页)
  这是主张人心的来源是天地之心,天地之心存于人即为人心,故“最灵”。这种人心即天地之心的思想是太极图说本来所没有的。朱子解义则云:
  人之所禀独得其秀,故其心为最灵,而有以不失其性之全,所谓天地之
  心,而人之极也。①
  朱子把天地之心和人极作为辅助性观念,而以心、性为主体概念,朱子使用天地之心的观念当是受了张栻的影响,但朱子不直接说人心即天地之心,而把天地之心作为人性的辅助表达,重在性,不重心。
  (四)未发已发
  由于朱子写作《太极解义》时刚刚结束己丑中和之悟,而《太极图说》是以大易为系统的另一种思想体系,所以并没有将中和之悟的内容写入《太极解义》。两年后张栻作《太极图说解义》时,朱张二人已经在已发未发的理解上达成共识,故张栻把此共识写入了其《太极图说解义》之“五行感动”的部分:
  五行之性为喜怒忧惧爱恶欲者感动于内,因其所偏,交互而形异,于是有善恶之分,而万事从此出焉。盖原其本始,则天地之心,人与物所公共也。(《太极图说解义》,第1607页)
  然后在“君子修之吉”下注:
  修之之要,其惟敬乎!程子教人以敬为本,即周子主静之意也。要当于未发之时,即其体而不失其存之之妙;已发之际,循其用而不昧于察之之功。(《太极图说解义》,第1609页)
  这就把朱张二人关于中和未发的思想写入了其《太极图说解义》,并且强调了程门“以敬为本”的功夫宗旨。朱子的《太极解义》则没有强调相关的内容。
  (五)诚通诚复
  周子《通书》诚上第一段说:“元亨,诚之通;利贞,诚之复。”张栻认为这是把元亨利贞四者分成“通”和“复”两个阶段,把宇宙变化看成这两个阶段的反复循环,即由通到复,由复到通,不断循环。
  他又在《太极图解后序》中说:
  先生诚通诚复之说,其至矣乎!圣人于天地同用,通而复,复而通,一往一来,至诚之无内外,而天命之无终穷也。君子修之,所以戒慎恐惧之严者,正以其须臾不在乎是则窒其通,迷其复,而遏天命之流行故耳。此非用力之深者,孰能体之!①
  张栻的《太极图说解义》就是以此为理论框架,解释太极的动静,认为这个循环也可被看做动和静的反复循环,从而认为,动属于诚之通,静属于诚之复。在朱子的解义中,也很重视周敦颐的诚通诚复之说,但没有像张栻这样以之为贯通整体的框架。另外朱子解释太极动静:“其动也,诚之通也,继之者善,万物所资以始也。其静也,诚之复也,成之者性,万物各正气性命也。”朱子在讲诚通诚复的同时也很重视用继善成性来加以分析,这是张栻所忽视的。
  (六)中仁为体,正义为用
  他又说:
  动为诚之通,静为诚之复。中也,仁也,动而通也,始而亨者也。正也,义也,静而复也,利以贞者也。中见于用,所谓时中者也;仁主乎生,所谓能爱者也,故曰动而通也。正虽因事而可见,然其则先定;义虽以宜而得名,然其方有常,故曰静而复也。中也仁也为体,而周子明其用;正也义也本为用,而周子则明其体。盖道无不有体用,而用之中有体存焉,此正乾始元而终贞之意。动则用行,静则体立,故圣人主静,而动者行焉。动者行而不失其静之妙,此太极之道,圣人所以为全尽之也。(《太极图说解义》,第1608页)
  这是认为:中、仁为动之通,属通书所说为元(始)而亨者;而正、义属静而复,属通书所说为利以贞。这样,仁义中正四者,仁中为动,义正为静,这也就是仁义中正分动静。何以如此呢?按他的解释,仁主于生,生为能爱,所以属于动;中作为时中,在动中见中,故也属于动。正虽然因事之动而见,但正之规则已经先定,定是固定,则属于静;义虽然与“宜”相通,但义的意义乃是有方而常,方是原则,常是恒定,恒定之常属于静。
  然而,张栻又认为,就人道的价值关系来说,作为诚通的中仁和作为诚复的正义,不是不断循环交替的关系,而是体用的关系。诚通的中仁是体,诚复的正义是用,而体用不是割裂的。中仁是体而要明其用,义正是用而要明其体,用中有体,体必有用。
  不过,张栻这里就有一个矛盾:若按上述所说,诚通为体,诚复为用,则元亨为体,利贞为用,但他却说“乾始而终贞”,“动则用行,静则体立”。本来中、仁作为动而通者是体,现在作为始,只能属于动则用行,是“用”了。本来,静而复者为用,作为静而复者的义、正是用,现在作为终贞则成为体,这就不一致了。由于动是用,静是体,故圣人要立体主静。他认为,圣人主静,但圣人之动而行,能不失其静之妙,这就是圣人能尽太极之道的地方,这也是他说“太极之未尝不在者,有以通之故也”。
  (七)太极体用
  与朱子重视形而上下的区别不同,张栻不强调这种区别,而注重用体用的分别来理解世界,他说:
  语其体,则无极而太极,冥漠无朕,而动静阴阳之理,无不具于其中。循其用,则动静之为阴阳者,阖闢往来,变化无穷,而太极之体各全于其形器之内。此易之所以为易也。(《太极图说解义》,第1606页)
  朱子论太极阴阳,其《太极解义》初稿也曾用体用的方法加以展开,后来不再采用了,张栻此处所说,是以太极为体,以阴阳动静为用。朱子则以另一种方式来阐述:“自其著者而观之,则动静不同时、阴阳不同位,而太极无不在焉。自其微者而观之,则冲漠无朕,而动静阴阳之理,以悉具于其中矣。”①“自其微者而观之”即是张栻所说的“语其体”;“自其著者而观之”,就相当于张栻所说的“循其用”。但张栻更强调以“体用一源”的方法分析太极动静的关系,而朱子在修改中则建立起新的诠释方式——“太极者本然之妙,动静者所乘之机”了。这种本然和所乘的关系,开辟了理气关系的一种新的模式。
  三、南轩集中论《太极解义》者
  张栻文集中保存了他与湖南学者吴晦叔等有关太极论的讨论,这些讨论与朱子的《太极解义》和他自己的《太极图说解义》有关。如:
  垂喻太极之说,某妄意以为太极所以形性之妙也,性不能不动,太极所以明动静之蕴也。极乃枢极之义,圣人于易特名太极二字,盖以示人以根柢,其义微矣。若只曰性而不曰太极,则只去未发上认之,不见功用,曰太极则性之妙都见矣。体用一源,显微无间,其太极之蕴矣!②
  此书所说的“极乃枢极之义”,“太极二字,盖以示人以根柢”,这些说法皆同于朱子解义,应来自朱子解义。但张栻特别强调太极作为性的意义,这是湖南学派一直以来的传统。
  元晦太极之论,太极固是性,然情亦由此出,曰性情之妙,似亦不妨……太极之说,某欲下语云:易也者,生生之妙也;太极,所以生生者也。曰易有太极,而体用一源可见矣,不识如何?①
  这里所说的“元晦太极之论”表面上似是指朱子的《太极解义》,观其所说,朱子太极论以太极为“性情之妙”,但今本《太极图说解》中并没有这样的表述或说法。查《朱子文集》有答吴晦叔书:
  夫易,变易也,兼指一动一静、已发未发而言之也。太极者,性情之妙也,乃一动一静、未发已发之理也。故曰“《易》有太极”,言即其动静、阖辟而皆有是理也。若以“易”字专指已发为言,是又以心为已发之说也。此固未当,程先生言之明矣。不审尊意以为如何?②
  可知张栻与吴晦叔书所论,是指朱子答吴晦叔书,而此书所论并非直接讨论朱子《太极解义》,而是论易之已发未发等。他又与吴晦叔书云:
  近连得元晦书,亦寄所解《中庸》草稿来看,犹未及详阅也。伯逢前在城中,颇疑某所解。《太极图》渠亦录去,但其意终疑“物虽昏隔不能以自通,而太极之所以为极者,亦何有亏欠哉”之语,此正是取渠紧要障碍处。盖未知物则有昏隔,而太极则无亏欠故也。③
  以上数书,当皆在乾道辛卯、壬辰之间。观此书之意,所说胡伯逢之疑者,应是对张栻的《太极图说解义》而发,“物虽昏隔不能以自通,而太极之所以为极者,亦何有亏欠哉”不是朱子解义的思想,而是张拭的思想,此句见于张栻解义对“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的解释。④
  天可言配,指形体也。太极不可言合,太极性也。惟圣人能尽其性,太极之所以立也。人虽具太极,然伦胥陷溺之,则谓之太极不立,可也。……既曰物莫不皆有太极,则所谓太极者,固万物之所备也。惟其赋是气质而拘隔之,故物止为一物之用,而太极之体则未尝不完也。⑤
  此书之意与上书相同。最后来看:
  (无极而太极),此语只作一句玩味。无极而太极存焉,太极本无极也。若曰自无生有,则是析为二体矣。⑥
  张栻坚持首句既然为无极而太极,则不是自无生有,而是说太极本来是无声无臭的。这与朱子是完全一致的。
  结语
  张栻(南轩)是朱子学前期(形成期)的重要创始人之一。他曾从胡宏问学,聪明早慧,在青年时代已在理学上达到了较高的造诣。乾道初年朱子曾数次就理学的中和已发未发问题向张栻请教,以了解湖湘学派在这些问题上的看法和结论。乾道三年朱子到长沙与南轩会面,共论太极中和之义,此后二人成为思想学术交往最深的友人。乾道五年之后,吕祖谦亦参加其中,形成了以朱、张、吕为核心的南宋道学的交往网络,而朱、张、吕的思想主张共同形成了乾淳道学的主流。朱、张、吕三人各有思想体系,但相通、相同处是主要的。张、吕二人在淳熙中早亡,朱子独立支撑南宋道学的后续发展,而终于建构、完成了代表乾淳理学的大体系。
  这一体系习惯上以“朱子学”的名义为表达,并在后世历史上传承发展,取得了重大的影响。但我们必须看到,朱子学这一体系,在其形成过程中,张南轩是核心的参与者而且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在这个意义上,以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比拟,正如“毛泽东思想”与“毛泽东的思想”不同,毛泽东思想是包含了刘少奇、周恩来等共同参与的理论与实践,朱子的思想和“朱子学”也可有类似的差别。在这个意义上说,“朱子学”的成立包含了东南三贤的共同参与,“朱子学”的概念可以有丰富的含义,这是我们今天论及张南轩和朱子学时不可不注意的。目前学界多关注把张南轩作为湖湘学派的代表,这是无可非议的。但也要指出,若只把张南轩定位于此,无形之中可能会只突出了张南轩对地域文化的贡献,成为地域文化的代表,而容易掩盖、忽略他对主流文化——道学的贡献。当然,湖湘学派也可以有两种理解,一种只是作为学术流派的简称,一种则是突出地域文化的特色。我们把张南轩作为朱子学前期创始人之一,把南轩与朱子学联结起来,而不是把他限定在湖湘文化,正是为了突显他对乾淳主流理学的贡献。
  就朱子与张栻对《太极图说》的诠释比较而言,朱子《太极解义》注重义理的哲学分析与综合,在本体论上有优势,而张栻《太极图说解义》则注重功夫界定,这是朱子解义有所忽略之处。朱子所争者多在义理之铺陈,故张栻解义为朱子解义之补充,二者相结合乃构成道学在南宋中期的主流认识。
  一般所说的朱张会讲,专指乾道丁亥朱子长沙之行。而广义来看,乾道五年至九年朱子与张栻多次由书信往还而进行的学术讨论,亦可谓为朱张会讲的一种形式,如《太极解义》、《知言疑义》、《仁说》之辩等,都是朱张思想交流的重要事件,应一并放在乾道理学建构中予以考察。

知识出处

朱子学年鉴.2019

《朱子学年鉴.2019》

本书设有“特稿”“朱子学研究新视野”“全球朱子学研究述评”“朱子学书评”等栏目,收录了《朱熹思想的当代价值探析》《朱子学的研究要素与哲学开拓》《朱熹思想研究的新进展》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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