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1]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年,第823页。
[2]《朱子文集》卷四十四。
[3]《朱子文集》卷五十二。
[4]参看拙著:《朱子书信编年考证》,束景南:《朱子年谱长编》卷下,第964页。
[5]束景南:《朱子年谱长编》卷下,第964页。但与余英时稍有不同,束景南认为主张皇极说的主要是孝宗,而不是王淮。余英时则明确说明其看法是以李心传“如王淮之皇极”说为依据(见余著《朱子书信编年考证》,第818页)。
[6]昌彼得认为后集刻于淳熙十六年(1189)三月,其说亦言之成理,昌说见其影印宋本《晦庵先生文集》跋。若如此,则《皇极辨》可能作于淳熙十六年(1189)二、三月间。以答吴伯丰书参之,至迟在该年五、六月。又,若《皇极辨》作于淳熙十六年(1189)二、三月间,时光宗刚刚即位,则朱子便不可能在其中对光宗的政策进行反应。但这并不排除朱子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对光宗的政治和组织路线提出批评。
[7]本文所用《皇极辨》初稿文本,见《朱子全书》修订本26卷,第687—692页。
[8]如横渠言:“极善者,须以中道方谓极善,故大中谓之皇极,盖过刚则便非善,不及亦非善。”(《张载集》,语录下,第332页)
[9]《朱子语类》卷七十九。
[10]《朱子学语类》卷七十九。
[11]同上。
[12]同上。
[13]同上。
[14]同上。
[15]同上。
[16]同上。
[17]《朱子文集》卷三十六《答陆子静》。
[18]《陆九渊集》,《与朱元晦二》,第28页。
[19]《朱子文集》卷三十六《答陆子静》。
[20]《朱子语类》卷九十四。
[21]《陆九渊集》,第283页。
[22]同上书,第284页。
[23]《汤诰》有云:“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尚书正义》解释说:“天生民与之五常之性使有仁义礼智信是天降善于下民也。天既与善于民君当顺之故下传云顺人有常之性能安立其道教则为君之道。”
[24]《陆九渊集》,第285页。
[25]同上。
[26]余英时先生推测,陆九渊这一皇极讲义可能是因为光宗重提皇极为最高原则,他才会想到亲讲皇极章敛福锡民之旨以代替为民祈福的醮事。可参见余著《朱子书信编年考证》,第839页。的确,比起陆九渊,朱子的皇极说更为强调寻求以儒家道德制约皇权。
[27]《朱子文集》卷五十三。
[28]《朱子文集》卷五十四。
[29]《朱子语类》卷七十九。
[30]同上。
[31]《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三。
[32]《宋元学案·溪廉学案下》。
注释:
[1]《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以下简称《朱子文集》)卷五十八《答宋深之》五,《朱子全书》第2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2773页。按,作于淳熙十六年(1189)。
[2]《朱子文集》卷四十二《答胡广仲》一,《朱子全书》第22册,第1894页。按,作于乾道六
年(1170)。
[3]按,关于“居敬”,朱熹有时又表述为“诚敬涵养”,例如:“用诚敬涵养为格物致知之本。”《朱子语类》(以下简称《语类》)卷十八,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407页。按,此条为叶贺孙字味道记辛亥(1191)以后所闻。显然,“诚居涵养”一语已然含有一层诚意工夫的意味,或者说,至少就注重内在修身实践的角度来看,诚意正心与居敬涵养同属内向工夫,而与注重外在事物的知识积累的格物致知工夫显然有别。
[4]《朱子文集》卷五十六《答方宾王谊》一,《朱子全书》第23册,第2654页。按,作于淳熙十五年(1188)。
[5]《朱子文集》卷五十五《答苏晋叟》三,《朱子全书》第23册,第2633页。按,约在淳熙十五年(1188)以后。
[6]参见拙文:《格物诚意不是两事——关于朱熹工夫论思想中的若干问题》(未刊稿)。
[7]无疑地,从政治文化的视角来审视宋代士大夫的思想活动,余英时的有关朱熹的新研究为我们开创了这方面的先例。参见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宋代士大夫政治文化的研究》,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4年。
[8]参见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下册,第417—418页。
[9]以上见程颐:《明道先生行状》,载《河南程氏文集》卷十一《伊川先生文》七,《二程集》,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633页。
[10]《粹言》卷二《君臣篇》,《二程集》,第1251页。
[11]《粹言》卷一《论政篇》,《二程集》,第1218页。
[12]《粹言》卷二《君臣篇》,《二程集》,第1251页。
[13]同上书,第1242页。
[14]同上书,第1242—1243页。
[15]同止书,第1243页。
[16]整段记述是这样的:“张子厚再召如京师,过子曰:‘往终无补也,不如退而闲居,讲明道义,以资后学,犹之可也。’子曰:‘何必然?义当往则往,义当来则来耳。’”(《粹言》卷二《君臣篇》,《二程集》,第1244页)
[17]《粹言》卷一《论政篇》,《二程集》,第1211页。
[18]同上。
[19]《朱子文集》卷九十八《伊川先生年谱》,《朱子全书》第25册,第4564页。
[20]同上书,第4563页。
[21]另据《宋史·宁宗本纪》载,绍熙五年(1194)八月南宋宁宗即位后曾向朱熹透露,他希望朱熹能效法伊川师徒在元祐、绍熙间出仕之举,从而“副吾尊德乐义之诚,究尔正心诚意之说,岂惟慰满于士论,且将增益于朕躬”。(王懋竑:《朱子年谱》卷四,引自《朱子全书》第27册,第367页)按,当时朱熹受召赴行在,依当时政坛惯例,朱熹上疏恳辞,而宁宗作《告词》挽留,故有上述一番表露。足见,最高权力者对道学话语已有一定程度的认知,并且意识到正心诚意之说可以成为帝王与儒士产生互动的一种动力。
[22]《朱子文集》卷十一《壬午应诏封事》,《朱子全书》第20册,第572页。按,据束景南《朱熹年谱长编》,朱熹上《封事》在该年八月,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82页。
[23]《大学章句》第一章,《四书章句集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4页。
[24]《朱子文集》卷十三《癸未垂拱奏札一》,《朱子全书》第20册,第631—632页。
[25]同上书,第632页。
[26]《朱子文集》卷二十四《与魏元履书》,《朱子全书》第21册,第1082页。按,书中朱熹还回顾了第二及第三封《奏札》:“次读第二奏,论复仇之义;第三奏,论言路壅塞,佞幸鸱张,则不复闻圣语矣。”(同上书,第1082—1083页)由末句可见朱熹的建议受到了冷落,不如第一封《奏札》引发了孝宗“酬酢如响”的积极响应,这似可说明孝宗对道学问题尚能容忍而对时局议论则表态谨慎,而朱熹似未吸取教训,下文将列举的其在绍熙五年(1194)任侍讲时,又在进讲《大学》之余议政,结果“立朝四十日”(黄榦《朱子行状》语)便被罢黜,缘由便是宁宗对于朱熹在讲授《大学》外却“事事欲与”的满腔政治热情不满所致(参见佚名编:《续编两朝纲目备要》卷三,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第51页)。另按,朱熹《与魏元履书》还透露了他的时局看法非常悲观:“和议已决,邪说横流,非一苇可杭。”(《朱子全书》第21册,第1083页)这显然也是不合时流之见。
[27]《朱子文集》卷十五《经筵讲义》,《朱子全书》第20册,第696—698页。
[28]朱熹仅简单提及:“……但为科名爵禄之计,须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而推之,以至于齐家、治国,可以平治天下,方是正当学问。”(《朱子文集》卷七十四《玉山讲义》,《朱子全书》第24册,第3588页)不过,朱熹并未展开讨论格物与诚意的问题。
[29]《朱子文集》卷七十四《玉山讲义》,《朱子全书》第24册,第3592页。
[30]《陆九渊集》卷三十六《年谱》淳熙十一年(1184)条,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496页。
[31]《朱子文集》卷三十六《寄陆子静》一,《朱子全书》第21册,第1564页。
[32]同上书,第497页。
[33]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下册,第434页。
[34]参见拙作:《对“内圣外王”的一种新诠释——就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而谈》,载《国学学刊》2010年第2期,第81页。
[35]《朱子文集》卷十四《延和奏札五》,《朱子全书》第20册,第664—665页。
[36]《朱子全书》第27册,第546页。另参《朱子语类》卷一〇七李闳祖记,所录多为朱熹与孝宗讨论地方政务以及选贤任能等事,却一言未及“正心诚意”语。
[37]《王阳明全集》卷二十六《寄正宪男手墨二卷》,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990页。
[38]〔宋〕楼钥:《攻媿集》卷二十,引自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上册,第340页。余先生入木三分地分析道:导致这一现象的根本缘由在于当时朝野已处于道学家集团颇受压制的政治氛围,而正心诚意之类的经典词语为道学家所常用,故一旦使用这类词语便有“道学”嫌疑,于是,其“政治前途便会受到很严重的负面影响”(同上)。这是形成“相戒以毋言”正心诚意之风气的一个合理解释。
[39]《朱子文集》卷十一《戊申封事》,《朱子全书》第20册,第590—592页。
[40]同上书,第593页。按,次年淳熙十六年(1189),朱熹在《己酉拟上封事》中同样指出:“臣闻天下之事,其本在于一人,而一人之身,其主在于一心,故人主之心一正,则天下之事无有不正,人主之心一邪,则天下之事无有不邪。……是以古先哲王欲明其德于天下者,莫不壹以正心为本。”(《朱子文集》卷十二《己酉拟上封事》,《朱子全书》第20册,第618页)
[41]《朱子文集》卷二十五《答张敬夫》三,《朱子全书》第21册,第1112—1113页。按,作于乾道六年(1170)。
[42]《朱子文集》卷四十四《答江德功》二,《朱子全书》第22册,第2040页。按,该书似作
于淳熙二年(1175)。
[43]参见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第12章“皇权与皇极”,第808—844页。
[44]《语类》卷七十九,第2045页。按,此条为廖德明记癸巳年(1193)以后所闻。
[45]《朱子文集》卷四十四《答梁文叔》二,《朱子全书》第22册,第2025页。按,据余英时,此书约作于绍熙初年(1190),见上揭氏书,第823页。
[46]参见〔宋〕朱熹:《皇极辨》,《朱子文集》卷七十二。按,《皇极辨》定稿于庆元二年(1196)。另按,朱熹弟子蔡沈(1167—1230)在其著《书集传》中,恪守朱熹所释“皇极”之义而不敢越雷池半步,其释“皇极”曰:“皇,君。建,立也。极,犹‘北极’之极。至极之义,标准之名。”(钱宗武、钱忠弼整理:《书集传》卷四,南京:凤凰出版社,2010年,第143页)蔡《传》在元明以后便成为主流经典之一,可以预测其影响是极其广泛的。关于朱熹的“皇极”新解及其与宋代政治文化的关联,请参拙文:《宋代政治思想史上的“皇极”解释——以朱熹〈皇极辨〉为中心》,载《复旦学报》2012年第6期。
[47]《朱子文集》卷四十五《答游诚之》二,《朱子全书》第22册,第2061页。按,作于乾道九年(1173)。
[48]《语类》卷九,第150页。按,此条为辅广字汗卿记甲寅年(1194)以后所闻。
[49]《语类》卷十五,第311页。按,此条为周明作字符兴记壬子年(1192)以后所闻。
[50]详见朱熹如下语:“说为学次第,曰:‘本末精粗,虽有先后,然一齐用做去。且如致知格物而后诚意,不成说自家物未格、知未至,且未要诚意,须待格了、知了,却去诚意,安有此理!圣人亦只说大纲自然底次序如此。拈著底,须是逐一旋旋做去始得。’”(《语类》卷十五,第300页。按,此条为吴雉字和中记,不详何年所闻)
注释:
[1]请参见黄俊杰:《东亚儒学:经典与诠释的辩证》,台北:台大出版中心,2007年;日文版:《东アジアの儒学:経典とその解釈》,东京:ぺりかん社,2010年。
[2]参考Hiroshi Watababe,Jusha,Literatiand Yangban:Confucianists inJapan,Chinaand Korea,in Tadao Umesao,Catherine C.Lewis and Yasuyuki Kurita eds.,Japanese Civilization in the Modern World V:Cultuturedness.Senri EthnologicalStudies 28.Osaka:National Museum ofEthnology,1990,pp.13-30.
[3]参考Martina Deuchler,The ConfucianTransformationoofKorea:AStudy oofSocietyand Ideology(Cambridge,Mass.and London:Councill on East Asian Studies,Harvard University,1992),pp.3-27.
[4]Cf.Sasoon Yun,CriticalIssues inNeo-ConfucianThought:ThePhilosophy ofYiT’oegye(Seoul:Korea University Press,1990).
[5]黃俊杰:《东亚儒学史的新视野》,台北:台大出版中心,2007年,第245、274页。
[6]阿部吉雄:《日本朱子学と朝鲜》,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965年,1975年。
[7]藤贞干:《冲口发》,本居宣长:《钳狂人》,均收入鹫尾顺敬编:《日本思想闘诤史料》第4卷,东京:东京名著刊行会,1964年、1970年,第227—312页,并参考子安宣邦:《方法としての江户:日本思想史と批判的视座》,东京:ぺりかん社,2000年,第16—26页。
[8]李滉:《朱子书节要序》,《陶山全书》,首尔:退溪学研究院,1988年,《退溪学丛书》3册,卷59,第259页。
[9]Don Baker,TasanBetweenCatholicismand Confucianism:ADecade UnderSuspicion,1797-1801,Journal of Tasan Studies,Vol.5(2004),pp.55-86.亦有学者指出:茶山思想中的“天”(Heaven)、“性”(Nature)与“人”(man)等概念,都呈现某些基督教思想的投影。见Tasanand Christianity:In SearchofaNew Order,TheReview ofKorean Studies(The Academy ofKorean Studies)4(2000),pp.35-51.
[10]Chun chieh Huang,ThePhilosophicalArgumentactionby HistoricalNarrationin Sung China:The Case ofChuHis,in Thomas H.C.Leed.,The New and theMultiple:Sung Senses of the Past(Hong Kong: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Kong Press,2004),pp.107-120.
[11]蔡振丰:《朝鲜儒者丁若镛的四书学:以东亚为视野的讨论》,台北:台大出版中心,201 1年,第312页。
[12]黄俊杰:《朱子〈仁说〉在德川日本的回响》,第四届国际汉学会议论文,台北:“中央研究院”,2012年。
[13]丁若镛:《与犹堂全书》第4册《集2·经集》,卷5《孟子要义·滕文公第三》,首尔:民族文化文库,2001年,第435页。
[14]丁若镛:《与犹堂全书》第5册《集2·经集》,卷12《论语古今注·颜渊第十二》,第453—454页。茶山又说“仁者,二人相与也。凡二人之间,尽其道者,皆仁也”,均同样意思。见《论理古今注》,收入《与犹堂全书》第5册,总20页。同蔡振丰认为丁茶山除了强调主体性外,亦强调主体间性。参看蔡振丰:《朝鲜儒者丁若镛的四书学:以东亚为视野的讨论》,第319页。
[15]蔡振丰:《朝鲜儒者丁若镛的四书学:以东亚为视野的讨论》,第122页。
[16]Seungkoo Jang,Tasan’s Pragmatic View ofEthics,The Review of KoreanStudies(The Academy of Korean Studies)4(2000),pp.19-33.
[17]京都史迹会编:《林罗山文集》卷67,东京:ぺりかん社,1979年,第832页。
[18]三宅尚斋:《默识录》,收入井上哲次郎、蟹江义丸编:《日本伦理汇编》第7册,卷1,东京:育成会,1901年,第482页。
[19]伊藤仁斋:《语孟字义》,收入井上哲次郎、蟹江义丸编:《日本伦理汇编》第5册,卷之上,第290页。
[20]丰岛丰洲:《仁说》,收入《日本儒林丛书》第6册,东京:凤出版,1978年,第5页。
[21]伊藤仁斋:《仁说》,《古学先生诗文集》,收入《近世儒家文集集成》第1册,卷1,东京:ぺり力かん社,1985年,第60页。
[22]丁若镛:《与犹堂全书》第4册《集2·经集》,卷5《孟子要义·公孙丑第二》,第413页。
[23]Anthony Gidden,Beyond Leftand Right:The Future oofRadicalPolitics(Cambridge:Polity Press,1994),pp.4-5.
[24]Kenichi Ohmae,TheBorderlessWorld(Mckinsey&Company,Inc.,1990).
[25]Kenichi Ohmae,The End oftheheNationState:The Rise ofRegionalEconomies.Mckinsey&Company,Inc.,1995.
[26]Noam Chomsky,Rogue States:The Rule ofForce inWorldAffairs.London:PlutoPress,2000.
[27]这是Jean-Paul Sartre(1905-1980)在1946年版的著名演讲的讲题,也是战后法国存在主义的重要命题。
[28]丁若镛:《日本论一》,收入《与犹堂全书》第2册《集1·诗文集》,卷12,第282—283页。
[29]黃俊杰:《东亚文化交流中的儒家经典与理念:互动、转化与融合》,台北:台大出版中心,2010年,第39—60页。
[30]丁若镛:《与犹堂全书》第2册《集1·诗文集》,卷13《文集序·送韩校理使燕序》,第393—394页。
[31]丁若镛:《日本论一》,收入《与犹堂全书》第2册,卷12,第282—283页。
[32]黄俊杰:《东亚近世儒学思潮的新动向:戴东原、伊藤仁斋与丁茶山对孟学的解释》,收入黃俊杰:《儒学传统与文化创新》,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83年,第77—108页。此文韩文译本刊于Tasan hakpo《茶山学报》6(1984年版),第151—181页。DonBaker称茶山是儒学传统中的“反叛者”(rebel),参看Don Baker,ThomasAquinasand Chong Yagyong: RebelsWithinTradition,Journal of Tasan Studies,vol.3(June,2002),pp.32-69.
[33]Mark Setton,AComparative Study ofChong Yagyong’s ClassicalLearning(Susahak)andJapaneseAncientLearning(Kogaku),Journal of Tasan Studies,vol.3(June,2002),pp.230-245.
注释:
[1]《大学》是朱子思想体系建构的核心文本,朱子曾自称“某于《大学》用工甚多”(《朱子语类》卷十四)。早在童年或少年时期,朱子就开始接触《大学》,“某自丱读四书,甚辛苦”(《朱子语类》卷一〇四)。王懋竑《朱子年谱》卷一也记载,朱子十一岁正式受学于家庭,其父朱松“日诵《大学》《中庸》之书,以用力于致知诚意之地”。朱子自称“某年十七八时,读《中庸》《大学》,每早起须诵十遍。今《大学》可且熟读”(《朱子语类》卷十六)。三十岁左右,朱子萌发了对《大学》的学术兴趣,约于绍兴年间(1131—1162)就写成《大学集解》,乾道二年(1166)完成了《大学集解》的修改稿。乾道八年(1172)写成《大学章句》第一稿。淳熙元年(1174)将《大学》分经、传,补格物致知章,重订章次,编订成新本《大学章句》并刊刻于建阳。以后又历经多次删定,直到庆元六年(1200),朱子逝世前三日仍孜孜不倦地修改《大学章句》“诚意”章(《朱子年谱》卷四下)。朱子自称“平生精力尽在此书”(《朱子语类》卷十四),实不为过。
[2]近年来,有关朱子《小学》的研究成果主要有:冯达文:《简论朱子〈小学〉的教育理念》,《中国哲学史》1999年第4期;蔡雁彬:《朱子〈小学〉流衍海东考》,《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4期;姚郁卉:《朱子(小学)的蒙养教育思想》,《齐鲁学刊》2005年第4期;鄢建江:《朱熹〈小学〉道德教育理论研究》,北京:华龄出版社,2006年等。
[3]近年来,有学者开始关注朱子小学与大学的关系。如束景南认为,朱子“四书”学体系是以《小学》作为“四书”学的逻辑起点,由《小学》进到《大学》直至整个“四书”学。参见束景南:《朱子大传》,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770页。郭晓东指出,小学与大学构成朱子工夫论中最重要的两大次第,小学明乎“善”,要求人成为一个好人,这是作为一个人起码的要求;而大学则在小学工夫的基础上,要人止于“至善”,成就一个圣人。在某种意义上说,小学与大学之区别,也就是成就“善”与成就“至善”的区别。参见郭晓东:《善与至善——论朱子对〈大学〉诠释的一个向度》,黄俊杰主编:《中日〈四书〉诠释传统初探》,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85—207页。牟坚认为,小学、大学一以贯之的是礼,朱子作《小学》完全是道学整体考虑中的一部分,是朱子“四书”学的逻辑起点。参见牟坚《洒扫应对,便是形而上学之事?——朱子对小学与大学关系的诠释》,《中国哲学与文化》(第3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311—340页。
[4]问:“子夏之门人小子洒扫应对进退”章。曰:“某少时都看不出,将谓无本末,无大小。虽如此看,又自疑文义不是如此。后来在同安作簿时,因睡不着,忽然思得,乃知却是有本末小大。然不得明道说君子‘教人有序’四五句,也无缘看得出。圣人‘有始有卒’者,不是自始做到终,乃是合下便始终皆备‘洒扫应对’,‘精义入神’便都在这里了。若学者便须从始做去方得,圣人则不待如此做也。”(《朱子语类》卷四九)
[5]《朱子语类》卷四九。
[6]〔明〕陈选《小学集注》六卷;〔明〕张明道《文公小学》六卷、《图谱》二卷、《纲领》一卷,附〔明〕耿定向《小学经传》、《小学衍义》;〔清〕施璜《小学发明》六卷;〔清〕张伯行《小学集解》六卷;〔清〕彭定求《小学纂注》二卷等。
[7]参见蔡雁彬:《朱子〈小学〉流衍海东考》,《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4期。
[8]《朱子语类》卷七。
[9]同上。
[10]语见《二程遗书》卷十三,此处“谨独”应为“慎独”。“慎”,宋代避孝宗讳,多作“谨”,今改“谨”为“慎”,下同。
[11]《朱文公文集》卷四二《答石子重》(九)。
[12]孙奇逢在《四书近指》卷十三《洒扫应对章》称:“朱子曰:洒扫应对是事,所以洒扫应对是理。事即理,理即事。道散在万事,那个不是?”此说有误。
[13]《四书或问》卷二四。
[14]《小学辑说》。
[15]《朱子语类》卷七。
[16]同上。
[17]《朱子语类》卷十四。
[18]参见杜维明:《十年机缘待儒学——东亚价值再评价》,香港:牛津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63—66页。
[19]《正蒙·大心》。
[20]《二程遗书》卷一上。
[21]《朱子语类》卷十五。
[22]《朱子语类》卷一一八。
[23]《朱子语类》卷一。
[24]《大学或问》卷二。
[25]《朱文公文集》卷三一《答张敬夫》。
[26]《朱文公文集》卷七二《杂学辨》。
[27]《朱文公文集》卷五九《答曹元可》。
[28]《朱文公文集》卷四二。
[29]《经韵楼集·博陵尹师所赐朱子小学恭跋》。
[30]《朱子语类》卷七。
[31]同上。
[32]同上。
[33]所谓心法,西山称之为“圣人养心之要法”(《大学衍义》卷二),元代王充耘在其《传授心法之辨》中认为心法即“治心之法”:“夫所谓心法者,盖言治心之法耳。其意以为人能操存制伏此心,使之无过不及,然后能治天下,故圣贤以此相授受。”(《读书管见》卷上,四库全书本)概而言之,心法就是古代圣贤认识心性、修养心性的根本方法。
[34]《朱子语类》卷十二。
[35]同上。
[36]《朱子语类》卷七八。
[37]《朱子语类》卷九。
[38]《四书或问》卷一。
[39]同上。
[40]《朱子语类》卷十四。
[41]《朱子语类》卷四九。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江右四书学研究”(项目号:10YJC720053)与江西省社科规划项目“朱子四书学系列比较研究”(项目号:11ZX05)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
[1]关于朱子“四书”与其道统说之关联,台湾陈逢源先生《朱熹与四书章句集注》一书多有论述。
[2]陈逢源:《朱熹论道统——重论朱熹四书编次》,《东华汉学》2005年第3期。
[3]〔宋〕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132页。
[4]钱穆:《朱子论人心与道心》,载《朱子新学案》第二册,成都:巴蜀书社,1986年,第101页。
[5]陈荣捷:《朱子新探索》,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222—225页。
[6]朱汉民、肖永明:《宋代四书学与理学》,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326页。
[7]《四书蒙引》卷七。
[8]《文集》卷十一《戊申封事》。《朱子全书》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91页。本文所用朱子原文,凡未注明出处者,皆为《朱子全书》本。
[9]同上。
[10]《朱文公文集》卷十四,第664页。
[11]《朱文公文集》卷七十四,第3590页。
[12]《吕焘己未1199年所闻》,《语类》,第1467页。
[13]〔元〕金履祥:《论孟集注考证》卷六,《四库全书》第202册,第80页。
[14]《语类》,第1462页。
[15]《朱文公文集》卷七十七,第3709—3710页。
[16]《语类》,第1587页。
[17]同上书,第1585页。
[18]同上书,第983页。
[19]同上书,第3881页。
[20]同上书,第3880页。
[21]如黄榦《朱子行状》称儒家道统“由孟子而后,周、程、张子继其绝,至先生而始著”。陈淳《严陵讲义·师友渊源》认为朱子“集诸儒之大成,而嗣周程之嫡统”。
[22]《文集》卷四十五《答廖子晦》十六,第2108页。
[23]《延平答问》,第331页。
[24]《南轩集》卷二十,《四库全书》1167册,第588页。
[25]《吕东莱别集》卷七,《四库全书》1150册,第229页。
[26]《文集》卷四十五《答杨子直》,第2075页。
[27]胡炳文:《四书通·中庸通》卷一,沈阳: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05年。
[28]同上。
[29]赵刚:《论阎若璩“虞廷十六字”辨伪的客观意义——与余英时先生商榷》,《哲学研究》1995年第4期。
[30]向世陵:《理学道统论的两类文献根据与实质》,《齐鲁学刊》2008年第6期。
[31]李纪祥:《两宋以来大学改本之研究》,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88年,第167页。
[32]吕妙芬:《阳明学士人社群——历史、思想与实践》第六章“学派的自我定位”,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专刊,2003年,第269—295页。
[33]参见拙稿:《道学之魂:学颜子之所学》,《哲学动态》2011年第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