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朱熹晚年对李侗“涵养”见解之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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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30000246
颗粒名称: (四)朱熹晚年对李侗“涵养”见解之认同
分类号: B244.7
页数: 3
页码: 110-112
摘要: 本文讲述了朱熹在李侗去世后,走上独立探索学问之路,并通过与张轼的讨论和整理程氏遗书,领悟到了“涵养”与“格物”之间的关系。朱熹总结了二程思想,认为“主敬以立其本,穷理以进其知”是核心。朱熹强调了涵养在学习中的重要性,将“敬”作为圣学的第一要义,并赞赏李侗的涵养。朱熹认为涵养可以改变心性,举例说明李侗在修养上的变化。朱熹表达了对李侗“涵养”之功的推崇。
关键词: 朱熹 李侗 涵养 格物致知

内容

李侗去世,朱熹走上独立探索学问之路,其中之迷惘、困惑如影随形。他时常致信朋友追忆李侗先生。后遇张轼,共同探讨“已发未发”,又整理二程遗著,受到“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之影响,认识到“涵养”之修习之方,那便是“敬”。
  朱熹三十九岁编成《程氏遗书》,其中总结二程思想为:
  先生之学,其大要则可知已。读是书者,诚能主敬以立其本,穷理以进其知,使本立而知益明,知精而本益固,则日用之间,且将有以得乎先生之心,而于疑信之传,可坐判矣。[41]
  朱熹明确指出二程核心思想是“主敬以立其本,穷理以进其知”。清代王懋竑说:“按程子‘涵养须用敬’二语,庚寅(1170,朱子四十一岁)始特拈出,而戊子(1168,朱子三十九岁)《遗书序》已云‘主敬以立其本,穷理以进其知’,即此二语之指也。”[42]可见这时提出的“主敬以立其本,穷理以进其知”就是对程颐的“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的领悟。这终于解决了一直困扰朱熹的“涵养”与“格物”之间的矛盾。
  朱熹自整理程氏遗书中“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语,后一直以涵养居敬来论格物致知,晚年与学生论学,更是明确指出“敬”为圣学之第一要义:“‘敬’字工夫,乃圣门第一义,彻头彻尾,不可顷刻间断。”[43]还指出“敬”为为学纲领:“‘敬’之一字,真圣门之纲领,存养之要法。一主乎此,更无内外精粗之间。”[44]“敬”如此重要,乃是因为其为涵养本源的基本工夫,一旦缺失,必然误入歧途,《语类》中还记录朱熹以当世之人不曾做小学工夫,而一旦接触大学,便恍惚无措,故而劝慰学者当从持敬开始,做好小学工夫,然后方能致知格物,他说:“明德,如八窗玲珑,致知格物,各从其所明处去。今人不曾做得小学工夫,一旦学大学,是以无下手处。今且当自持敬始,使端悫纯一静专,然后能致知格物。”[45]诚如王懋竑所说:“自庚寅(1170,朱子四十一岁)拈出程子‘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知’两语,学问大指定于此。”[46]此后三十年,朱熹一直认为涵养为格物致知之本,持“敬”须贯彻于为学始终。
  朱熹晚年重视“涵养”,此时他对李侗本人之“涵养”气象已极为推崇,不仅如此,他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找到了涵养之方——“敬”,故而朱熹晚年与学生论学,对李侗之气象极为赞赏。据《朱子语类》记载:朱熹曰回忆“李先生终日危坐,而神彩精明,略无隤堕之气”[47],更是直言“延平先生气象好”[48]。学生问延平李先生言行,朱熹回答说:“他却不曾著书,充养得极好。凡为学,也不过是恁地涵养将去,初无异义。只是先生睟面盎背,自然不可及。”[49]朱熹认为李侗涵养极好,非常人可及。
  涵养心性,并非一日之功,李侗在修养身心上,前后变化极大,据朱熹回忆:“李延平初间也是豪迈底人,到后来也是磨琢之功。在乡,若不异于常人,乡曲以上底人只道他是个善人。他也略不与人说。待问了,方与说。”[50]李侗好读《论语》,心性由豪迈转为中正平和,隐居乡里,人不知而不愠。
  李先生少年豪勇夜醉,驰马数里而归。后来养成徐缓,虽行二三里路,常委蛇缓步,如从容室中也。问:“先生如何养?”曰:“先生只是潜养思索。”[51]
  李侗少年之时,经常会策马狂奔,而后来竟然养成缓步徐行,其中之变化,让朱熹赞叹不已。朱熹教导学生若是性格急躁,当在平日言行之中不断修持,修持久而久之,便会和缓许多,这时,朱熹便以李侗之“涵养”修持为例加以说明:“李先生行郊外,缓步委蛇,如在室中,不计其远。尝随至人家,才相见,便都看了壁上碑文。先生俟茶罢,即起向壁立看,看了一厅碑,又移步向次壁看,看毕就坐。其所持专一详缓如此。初性甚急,后来养成至于是也。”[52]朱熹晚年回忆李侗平素言行,与学生讲学之际,阐明“涵养”可以完全改变心性。
  据《语类》记载:
  行夫问:“李先生谓:‘常存此心,勿为事物所胜。’”先生答之云云。顷之,复曰:“李先生涵养得自是别,真所谓不为事物所胜者。古人云,终日无疾言遽色,他真个是如此。如寻常人去近处,必徐行;出远处,行必稍急。先生出近处也如此,出远处亦只如此。寻常人叫一人,叫之一二声不至,则声必厉;先生叫之不至,声不加于前也。又如坐处壁间有字,某每常亦须起头一看。若先生则不然。方其坐时,固不看也。若是欲看,则必起就壁下视之。其不为事物所胜,大率若此。常闻先生后生时,极豪迈,一饮必数十杯。醉则好驰马,一骤三二十里不回。后来却收拾得恁地纯粹,所以难及。”[53]
  学生问李侗“常存此心,勿为事物所胜”之语,朱熹回答认为,李侗“涵养”非寻常人所能及,特举二三事以说明,譬如李侗出门无论远近,皆是不紧不慢,徐徐行之;李侗喊人不应时,声音不加厉;李侗坐下不看墙壁之字,非站起才看。一个少年时极其豪迈之人,后来竟涵养成如此温润平和、纯粹妥贴,朱熹对其极为倾佩,对李侗“涵养”之功表示推崇。
  结语:朱熹受学李侗之时,整日沉迷章句训诂之间,对李侗之“涵养”教导不以为然,后经过一番探索,学问日臻成熟,至晚年,朱熹找到涵养之方——“敬”,并对李侗本人之“涵养”心性推崇备至。

知识出处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朱子与南剑州建州》

本书围绕朱子与南剑州建州展开讨论,涉及朱熹的生平、思想、政治实践以及他在南剑州建州的文化影响等方面。同时,还探讨了杨时、李侗等儒家学者与朱熹的关系,以及他们在南剑州建州的文化传承和发展。在深入理解朱熹及其时代背景,同时探讨南剑州建州在闽学文化中的地位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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