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大兵事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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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莒口镇志》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20008546
颗粒名称: 第五章 重大兵事记要
分类号: E289.57
页数: 8
页码: 424-431
摘要: 本文记述了莒口镇重大兵事记要的基本情况。其中包含:叶宗留起义军驻扎东峰驿、太平军攻打莒口、陈良明土匪血洗莒口、莒口地方革命史等。
关键词: 莒口镇 军事 兵事记要

内容

一、叶宗留起义军驻扎东峰驿
  明正统十二年(1447年),处(浙江处州、今浙江丽水)松(福建松溪)银矿矿工叶宗留起义于政和,游击于浙江庆元和福建浦城、建阳一带,沿途吸收大批农民参加,队伍达万人,遂分一队人马驻扎在建阳东风驿(今莒口东峰),为首者称“大王”,并写文告公布于建阳、崇安、浙江铅山诸县。
  二、太平军攻打莒口
  清咸丰五年(1855年)夏,顺昌九龙山太平军在首领郭万忠、杨三仔等率领下,从仁寿入唐科(今徐市镇),建立根据地。咸丰六年(1856年),太平军势力遍及徐市、茶㘵、莒口各乡村。咸丰七年(1857年)正月,太平军攻入书坊,击毙乡团头目翁连鳌、刘桂林。
  二月四日攻入茶㘵、社州魏墩(今外墩)。八月,太平军首领林竣、黄保等从兴贤上里(以条岭为中心)的陈墩入茶㘵、魏墩,与先前攻入茶㘵的太平军会师。并以魏墩为根据地,出击徐市罗汉洞一带。三兴(兴贤上里、兴贤中里、兴贤下里)联董张慈星、王运熙等创办乡团“围剿”太平军。当此之时,道宪张印川驻麻沙督办军务。
  一排长咸丰八年初(1858年初),石达开、杨辅清率太平军活动于赣、浙、闽交界处。清总兵马玉元进驻建阳。三月,驻茶㘵之太平军出罗汉洞,进南山、下谷、唐科、溪尾、濠墩、后塘、冲源、溪墩等地游击,并攻入徐墩街(今徐市街)。时浙江统领吉祥过宸前,“三兴”联首张慈星等拦道请援。吉祥会同延平府知府及清总兵马玉元各路官兵与太平军会战于丁墩、长滩。太平军设计诱清兵入林莽而围歼之,浙江统领吉祥被击毙。四月,太平军再次从罗汉洞出击麻沙、莒口时,太平军首领杨三仔中“三兴”乡团假议和之计,到唐科与联首王树勋会谈被捉,太平军遇难者计20多人。五月,石达开率太平军首先攻打麻沙。清督兵道台赵印川与援兵副将禄魅、参将马能起等奋力抵抗,均被击毙,守备曹治先受伤,其所辖官兵全部被歼。清兵千总陈德华与崇文里(今将口)渭田乡勇头目杨文永扼守岭阳关,不堪一击,大败而逃。总兵马玉元在建阳城闻知麻沙失守之消息,自杀身亡。
  麻沙失守后,莒口联首黄建章等赴县告急,请拨给子弹火药,并飞书建阳各里,请派援兵赴莒口守御,联首黄建章、黄开治率联丁死守御敌。五月二十五日黎明,太平军纷拥而至,从后门垅进攻,正值大雾天气,对面不相见,击毙太平军颇多,但终因火药告罄,不敌而陷。联首黄建章、黄开治自知不敌,遂书姓名于衣襟,战死。当时,小溪桥(拱圣桥)用木板钉死,不准壮丁私逃,太平军攻入时,逃命者皆跳入小溪而走,相互践踏,尸横遍野,血水成河,死难者不下三千人。当此之时,崇文里联首张东铭往援莒口至隔溪山头,见莒口已陷,退兵回将口。城内北街61人增援莒口,唯黄华简、徐树德生回,余皆战死;均亭里联丁死者4人,石床、庵口一带均遭屠杀,民房焚毁殆尽,联首翁伯绶全家死难。太平军从莒口入建阳,官民皆逃避,城内一空,遂据城。三兴联兵增援莒口,路经周屯(今周墩)擒匪徒周良仔并杀之。
  咸丰九年(1859年)夏,茶㘵联首王树勋、王恩沛等带联兵驻扎策口等地,协助清总兵林文蔡、马游击、吴游击等五路兵马,四面围攻驻茶㘵太平军,驻茶㘵西南太平军最后瓦解。
  咸丰十一年(1861年)闽浙都头奏请奖励平乱死难及有功人员。莒口联首黄建章阵亡,敕建昭忠祠,其子作镛,赐封世袭云骑尉;联首黄开治阵亡,敕建昭忠祠,其子某,赐封世袭云骑尉。崇政里联首王树勋及王恩沛因军功分别授职县丞及训导。
  三、陈良明土匪血洗莒口
  陈良明,古田人。原为军阀时期建瓯五县清乡处处长凌守胜部下的一个排长,后叛变,率所属一排人马窜入古田,纠集流氓败类啸聚山林,拦路抢劫,打家劫舍。陈匪到处流窜,势力逐渐扩大,已漫延至顺昌仁寿和建阳边界,人枪达数百。
  陈良明土匪在攻打莒口前,曾以筹饷为名,派人送信给莒口街团总黄兰舒,要其筹集饷银2万元、大米500担。黄是当地显绅,又任团总,人称其为老虎,个性傲慢,轻视匪情,认为莒口本街有青壮年数百,又有拳师打手和土枪、土炮,足以可守。因而对陈匪勒索不予理采,也未采取防范措施。
  民国十九年(1930年)农历六月廿八日拂晓,陈良明带领土匪四百余人,携步枪三百余支、机枪二支,自封为团长,下编六个连,分两路向莒口进攻。一路由茶㘵向东攻三圣庙方向,一路由书坊向北攻真人庙方向。莒口街团总率领仅配有三支“三八”式步枪、三门罗金炮(装铁子)、三门五子炮(旧式土炮)以及鸟铳、大刀、长矛等武器的团兵、乡勇数百人,分布于上浮桥、上巷、小浮桥等处凭籍土墙、土堡抵抗。陈匪集中火力向小浮桥方向猛攻,双方相持约二三个小时后(罗金炮因多年失修点火时自爆),土匪将土城门炸倒,匪兵一涌而入,而后集中猛烈火力向莒口街攻击前进。团兵、乡勇有的殉难,有的溃散,团总黄兰舒被匪所擒。
  土匪攻入莒口街前,将莒口街三面围住(一面是河),因此,无人可以逃脱。土匪于上午九时许攻入莒口街,随后,开始大肆放火、抢劫、杀人、强奸。土匪先在街尾十字街头放火,烧毁民房四十余栋,而后又在村头廊下放火烧掉翁锡铨、黄同仪大屋各一栋(均为占地几百平方米的砖木结构房)。土匪在放火的同时,闯入民宅抢劫值钱财物,被抢走的银元就有几箩筐,金手镯、金戒子、珠宝两大盆。土匪见人就抓就杀,被抓的有四百余人,其中妇女约百人,土匪用绳子将二三人或四五人绑在一起。惨遭杀害的有二百多人,街上、巷口、路边、田里、山边、草地、鱼塘、水沟等到处都是尸体,惨不忍睹。被杀死在黄厝鱼塘边的就有几十人、奶娘庙内二十多人、五谷庙内二十多人、鹭鸶坪十余人,有五六十人躲在村头大涵洞内被土匪发现,土匪用机枪扫射,死十余人。更让人发指的是,土匪见青年妇女就强奸、轮奸,被奸者不计其数,有黄某之妻被匪徒排队轮奸至不能动弹,不久身亡;一姓黄的妇女,在逃跑时想带上一些值钱财物而迟走一步,被四五个持枪的匪徒逼至屋角,惨遭轮奸;一妇女在大街上被抓,土匪将其拉到街边的粜米亭里,按倒在一块竹席上轮奸,一伙匪徒蹂躏完后,另一伙匪徒又围上来,把这位妇女折磨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一黄花闺女被匪徒剥光衣服,公然在大街肉摊的肉案上轮奸;一容貌俊秀之妇女被匪徒逼得走头无路,情急之时,跳入路边的粪池中,宁染污臭,不污其身。而丧心病狂的匪徒仍不放过她,用枪逼着她到河边脱光衣服洗身,而后对其发泄兽欲。
  陈匪对莒口街的洗劫从上午九时许持续至傍晚。日暮时分,陈匪带着抢来的金银财物和抓来的四百余人当作“肉票”(即人质)退到茶㘵去,匪兵则散布于茶㘵、社州一带。
  陈匪退入茶㘵后,当晚即大吃大喝,庆祝“胜利”,并叫戏班在社州大祠堂演戏,将抓去的青年妇女强迫出来看戏,一律坐在前排。其中有五个少女、少妇姿色出众,五人之中又数陈名兴之姐、黄金顺之未婚妻陈梅英容貌特别俊美,乡人夸其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陈良明自己选她为“压寨夫人”,其余的黄雅琴、陈有娣等四人则配给四个连长为妻,其他的青年妇女由大小头目挑选择配,谁选中的则给谁为妻,陈良明把驳壳枪放在桌子上扬言不从者杀其全家。凡有女从匪“之妻”者,土匪称为“攀亲”,不但自己不要赎人,还可以指名在押的家人或亲戚三人放回家,并可得300元聘礼。有黄伯三之女和罗相子之妻被虏,土匪通知其二人前往“攀亲”领赏,黄、罗二人拒不认“亲”。
  团总黄兰舒被抓之后,自知难以脱逃,又无巨款赎身,便向匪首献媚,称其知道每个被抓者的家产,可索多少赎金。于是,陈匪将抓去的人(土匪叫“猪仔”或叫“羊头”),逐个进行审问。在审问前,陈匪向黄兰舒威胁道,对抓来的人,不论是你的亲朋好友或仇人,就是连你自己都要如实提供实情,如有不实则杀你的头。在审问时,黄兰舒则躲在后面,供出“猪仔”的姓名、家庭成员以及多少财产。陈匪则按黄的供词,列单通知被抓人的家属,限期送款赎人,逾期则拉去枪毙。莒口方面派黄萨弟。黄金文二人作马子(即联络人)往返于莒口——匪窝之间。陈匪对“猪仔”的索价低的从一二百至五六百不等,高的一二千。有一姓黄的老妪,其子被定价为三百元银元,老妪欲赎其子,但又凑不齐钱,要求减价。陈匪说,我的定价是没有还价的,要么拿钱赎人,要么就收尸。随即便将老妪的儿子杀掉,吓得在押人质的家人不敢再讨价还价,只好向亲朋好友借贷,或变卖田地、房屋筹款赎人。
  当时正值夏秋高温季节,“猪仔”十多人挤一屋,有的发生痢疾,在匪窟中无药医治,土匪为防相互传染,每天早上检查每个“猪仔”的裤子,如查出裤子是湿者,通通拉去枪毙,被枪毙者不计其数。莒口一中医林济川也得了痢疾,晚上他拼命忍着,等到早上检查完后,急忙跑步上厕,才幸免一死。
  面对匪徒惨无人道的暴行,亦有临死不惧的硬汉,被当作“猪仔”的翁瑞屏、江嫩仔等人持刀与土匪肉搏,因寡不敌众被杀,临死前骂声不绝;有一老人叫洪鼎诗,年逾古稀,性情耿直,在匪窟中见匪徒无恶不作,终日骂匪不绝,惨遭酷刑而死。
  土匪经常转移匪窝于顺昌仁寿、茶㘵、石溪等处,被抓的人有的趁土匪转移地点时乘机逃回来,有的用钱赎回,有相当部分被抓的人因家穷无钱赎人而被土匪枪毙,最后有几人被土匪带到尤溪、古田去,于次年才赎回。
  当年七月,陈良明同六个匪连长及其抢来的老婆,并带着百余名土匪来莒口做“新婿”。女的全身盛装,披金戴银。匪徒将大批礼物分送给被劫女的家人。这次来莒口没有抢劫,但老百姓还是诚惶诚恐,被劫女的家人亦明知其为土匪,但也只好忍气吞声殷勤款待,以求平安。
  陈良明血洗莒口后,建阳县绅士、商号纷纷电请福建省政府及驻军派兵清剿,因虑及匪势正焰未敢轻易动手。此后省防军钱玉光旅长诱陈匪招安,任命陈良明为营长,其手下连排长也随着相应擢升。陈匪表面上接受招安,实际上不服调遣,不久又叛变。民国二十年(1931年)六月,钱玉光第二次诱陈匪招安,任命陈良明为省防军团长,令其率部到浦城县接受整编。陈匪接到命令后,率部从光泽、邵武出发,路经麻沙,麻沙民众惧其骚扰,燃放鞭炮、吹打鼓号迎接,幸无事;经莒口,民众心有余悸,都逃之夭夭,土匪的“岳家亲戚”与马子只好出面应酬;次日至建阳,建阳人对陈匪持有戒心,紧闭城门,派能言善辩绅士出面接待,谎称城内脏乱,敦请陈部从西门外绕道至北门过童游桥(童游桥原在北门外)宿夜,次日经水吉去浦城。省防军已预先在浦城县郊设下埋伏,当陈匪全部人马到达浦城县郊外时,派人佯作迎接,待陈匪所部进入伏击圈时,伏兵齐出,用机枪扫射,陈匪措手不及,大部分被歼,匪首陈良明被擒,不久即被枪毙。陈良明之妻陈梅英被俘,念其迫从,遣返莒口,原夫黄金顺不要,后转嫁长埂张某为妻,解放后在庵山为尼,于1988年死亡。其他迫从妇女,除死亡外,均回到了莒口。黄兰舒被家人赎回,解放后病死。
  莒口街原是建阳数一数二的富庶之乡,豪门、大户众多,商店鳞次栉比,商人云集,有一千多户人家、五六千人口。遭陈良明血洗之后,死二百余人,绝17户,烧毁房屋、店铺40余栋,损失金银、财宝、财物折合银元数万元,许多人流离失所,纷纷外逃,田园荒芜,以后只剩几百户人家。莒口街一时大伤元气。
  四、抗日战争时期在莒口的第十三补训处
  抗日战争中期,前方兵员伤亡颇多,急待补充。补训处就是训练新兵以补充前方兵员的机构。十三补训处于1940年驻军莒口,处长为李良荣,该处下辖两个营,一个营的营部设在铁场下张象乾的屋内,另一个营的营部设在街尾魏炳霖的屋内。各地征集的新兵均要送入补训处接受军事训练,新兵训练后,就补充到前方需要补员的部队去。
  第十三补训处的官兵军纪散漫、作风极坏。在市场购物不按价付钱,有的甚至白吃白拿,平时乱拿老百姓的东西,闹得地方鸡犬不宁,民不聊生。告到长官处,长官不仅不予惩办,受害人反而还要和违反军纪者说好话,否则事情就会越闹越大。
  莒口大条岗有松树林一片,原为风景林,亦称风水林,自古以来属禁伐林,百姓亦能自觉遵守禁令,不敢犯其秋毫。然而,补训处的新兵漠视禁令,初则把松树砍下当柴烧,继而大量砍伐,将砍下的松木挑到街上出售,以换取零用钱,致使大条岗的松树林被毁。松树砍光后,就擅自把老百姓的茅屋拆掉当柴烧。
  第十三补训处的新兵生活亦十分艰苦,如有生病者就更惨。第十三补训处的医院设在风头陈厝茶行,在训的新兵生病就医,医院随便给点药了事,而军医却低价高报医疗费。同时,军医的医德极差,重病号能抢救的不抢救,更不人道的是对一些生命垂危、一息尚存的重病号,不待其咽气,就被席卷抛于荒郊野外,任野兽果腹,骸骨遍野,惨不忍睹,而主事者则堂而皇之地报销埋葬费。
  1942年,浙赣前线失利,第三战区司令部由江西上饶移迁莒口马伏,司令部高级官员眷属要进驻莒口,第十三补训处只好奉命他驻。乡民如送瘟神。
  抗战胜利后,李良荣以所谓有功,升任师长之职。
  五、莒口地方革命史
  1927年下半年,中共福建临时省委派陈顺昌(就读省福高的建阳籍学生,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返回建阳开展党的工作。1928年1月,中共建阳支部在中共福建临时省委直接领导下成立于建阳童游陈顺昌的老宅内。1929年1月,成立了中共建阳特别支部,陈顺昌任特支书记。建阳特支遵照崇安县委的指示,选择精干的民众队员,组成建阳县第一支农民游击队,开展游击战争。1930年春夏之间,建阳特支在莒口发动组织群众。
  1930年10月,中共建阳县委、建阳县苏维埃政府同时成立于建阳北部的澄浒乡,并以原来的农民游击队为主体,扩编为拥有一百余人枪的建阳县独立营。不久,先后成立了莒口、麻沙等八个区委、区苏维埃政府,并成立了九十余个乡村苏维埃政府。
  1931年闽北红军独立团一举攻克黄坑,年底,迅速形成了邵(武)光(泽)建(阳)边区根据地。随之以书坊太阳山为中心的邵(武)顺(昌)建(阳)游击根据地建立。邵(武)顺(昌)建(阳)游击区包括邵武、顺昌、建阳三县交界的朱坊、二都、三都、仁寿、黄坑、竹溪垅、界首、莒口、徐市和书坊等广大地区。
  1934年秋,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利,中央红军主力撤离中央苏区,进行二万五千里长征。闽北苏区的形势日益紧张,敌人集中十万大军对闽北苏区进行疯狂的扫荡,苏区大片土地丢失,闽北苏区首府大安也被敌人攻占,形势万分危急。而原来划归中央苏区的建阳、崇安、邵武、光泽、浦城五县,又与上级组织失去联系,只得在闽北分区委的领导下,独力支撑,与敌人十万大军进行生死搏斗,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南方八省三年游击战争时期。
  这时,活动在邵武二都、三都、上坪和建阳黄坑、竹溪垅、界首等地的邵武县委和独立营奉闽北分区委指示,向邵武、顺昌、建阳三县交界地区挺进。他们沿途与民团、大刀会遭遇,打了二个小胜仗,在莒口的茶㘵还没收了一部分地主豪绅的粮食和衣物,分给当地的贫苦农民。当他们路过莒口的华家山时,受到民团和大刀会的伏击,部队受到一些损失,只好撤回界首至竹溪垅之间的老根据地休整。正好,闽北红军独立师师长黄立贵率一团主力也于此时从黄坑南下,抵达这一地区,与邵武独立营会师。邵武独立营在闽北红军第一团的配合下,再次向书坊、华家山挺进,迅速摧毁了这一带的民团和大刀会,立稳了脚跟,组建了邵(武)顺(昌)建(阳)县委,并将邵武独立营的两个连扩编为邵顺建独立营,并根据工作的发展情况,在华家山、贵溪、饶坝、黄坑、邵武的朱坊等地组建区委和区游击武装连。
  1935年2月,闽北分区委为了加强建阳县的武装斗争,决定成立以建阳为主体的中共西南战区委员会,将崇安星村区划归西南战区。并将建阳独立营人员(留下一个班)调去战区,升格为战区独立营。战区与建阳县委划分活动范围。建阳境内的将口、莒口、麻沙、黄坑等地,为建阳县委活动地域。以邱有贵同志为首的建阳县委和一个班的战士常年转战在麻沙的华溪、樵溪,莒口的陈墩、焦岚,将口的横圹、洋墩和崇安的黄土、枫坡一带。1935年3月,游击队在侦察到将口街内近几天没有敌人正规部队防守的情况后,立即出发攻打将口,抓了八九个土豪,缴获一批日用物品后,立即撤离,连夜返回莒口焦岚。4月,在莒口公路上截击一部军车,缴获一批现金后,又攻入莒口街,抓了十多个土豪。5月,又发动群众破坏了麻沙至莒口的公路。建阳独立营在战火中逐步发展壮大,由原来的一个班,发展到三个班,最后扩大到拥有100余人枪的具有相当战斗力的队伍。莒口区有20余人加入游击队。
  1937年底,国共两党联合抗日开始,建阳县委和独立营的100余人全部到崇安长涧沅集中,后去石圹镇整编为新四军第三支队第五团,奔赴皖南抗日前线。
  根据省委决定,我县留下邱有贵等四人,率一个武装班,返回麻沙梁仰原驻地,开展抗日救亡工作。按照当时精悍灵活的原则,县委只设书记和组织、宣传、妇女三部,保留独立营的番号,下辖麻沙、莒口、黄坑、将口、黎沅五个区,每区只配党委、团委书记各一名。1938年4月中旬,从特委调来建阳不久的吴秀珍同志根据特委指示,要求县委提高警惕,防止国民党的破坏。遗憾的是没有引起当时县委主要领导的重视,县委机关驻地——梁仰,也没有布置武装防卫,国民党方面的人员却可随意进出县委机关。而县独立营一个武装班又住在梁仰的后门山边,对突发事件无法作出迅速反应。4月17日凌晨五时许,国民党驻麻沙警备连派出一个武装排,由一名麻脸王姓排长带队,突然包围了县委驻地梁仰村,在县独立营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迅速地包围了县委机关住房。敌王排长率领数名枪手闯入邱有贵的住房内,以有紧急通知为借口要求面见邱有贵,当邱有贵走进厅堂时,发觉情况不妙,借口回房加衣服拟取枪以防万一,邱有贵刚一转身,站在大门口的罗某,用步枪对准邱有贵同志的背部射击,紧接着姓王的敌排长又以连发手枪向倒地的邱有贵同志连开数枪,县委书记邱有贵同志就这样惨遭杀害。当这批凶手返回麻沙途中,麻沙、莒口两区区委书记李金生、刘家只俩同志正向梁仰走去,拟向县委汇报工作,猝不及防也同时被捕,在押往华溪的途中被枪杀。县独立营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为保存革命力量,忍痛向深山密林转移,撤往崇安,转入特委警卫班。吴秀珍同志于4月16日夜去坪布召开党支部会议,次日在返回梁仰途中,被崇安自卫队逮捕,解送崇安关押。至此,建阳县委解体,停止了活动。此后,建阳县的革命活动中心由北往南转移到邵武、顺昌、建阳边境的书坊太阳山一带。
  自从中共建阳县委解体后,直至解放,均未再建立党的县、区、乡各级组织,共产党员均以个人身份参加活动。解放前夕,华家山、太阳山等老区的广大群众争相为省委主力部队第二支队供应粮食,提供情报,使部队免除后顾之忧,集中力量与敌斗争。1949年5月11日,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四兵团15军45师134团解放建阳县城。省委主力二支队在赖求兴率领下,也相继摧垮了国民党茶㘵、莒口、后山乡公所,直抵建阳县城,与解放大军胜利会师。15军军长秦基伟在城内的城隍庙亲切接见了赖求兴同志,对闽北党组织数十年来坚持斗争的光辉业绩给予肯定和高度的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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