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关于彭晓本《参同契》的疑问——二百年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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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熹与《参同契》文本》 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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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粒名称: 第二章 关于彭晓本《参同契》的疑问——二百年的空白
分类号: B224.75;B95
页数: 10
页码: 17-26
摘要: 本章记述了彭注本在文献受容过程中所出现的二百年的空白,却没有作出相应的考察和研究。
关键词: 彭晓本 参同契 疑问

内容

一般认为,947年刊行的五代后蜀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是现存最古的《参同契》刊本。此外,朱熹《参同契考异》、俞琰《参同契释疑》和宋元时代的《参同契》注本(陈显微本、储华谷本、陈致虚本)都以彭注本为底本,所以,到目前为止,彭注本仍被认为是最重要的《参同契》注本和刊本①。
  可是,从前一章的考察中知道,南宋初期的道书编纂者曾慥收录的《参同契》文本,并不是彭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本(或与彭注本同一形态的《参同契》文本)②。
  这样,就出现了(在五代、北宋和南宋等历史时期中)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本是如何被阅读、刊行、理解和接受的文献受容的问题。
  因为彭注本与宋元时代的《参同契》注本关系密切,所以,可以认为,在考察朱熹校勘、注释《参同契》文本的目的和意义之前,首先应该把彭注本(在五代、北宋和南宋初期)的文献受容情况考察和辨识清楚。
  现存最早的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的刊本——《道藏》本,附有彭晓的两个自序。其中,附于<明镜图诀>末尾的后序,见有“时孟蜀广政十年(947),岁次丁未,九月八日,昌利化飞鹤山真一子彭晓序”的自署③。毫无疑问,后人是根据这一彭晓“自署”,来为彭注《通真义》本的成书年代(947年刊行)立证的。
  但是,彭注《通真义》本(《道藏》本)的附录《鼎器歌》与同是附录的《明镜图诀》之间,还见有宋宁宗嘉定元年(1208)建宁府建阳县(今福建建州)鲍仲祺所写的跋文(或校勘记)断篇。根据跋文(或校勘记)的记述,可知,《道藏》本所据的刊本,是鲍仲祺根据当时朱熹《参同契考异》本、郑焕校正本等刊本的基准校勘、删改以后刊刻的④。也就是说,《道藏》本所据的底本,是朱熹晚年的定居地福建建阳的后学鲍仲祺,在南宋后期,根据朱熹《参同契考异》本的基准删改、校定过的《参同契》文本。由此可知,现存彭注本最早的刊本——《道藏》本,并没有反映出彭晓时代蜀地刊本的原貌。
  所以,如果后人仅根据这一南宋嘉定年间(1208年前后)的删改本、复刻本所见的“彭晓自署”,来确认彭晓本的成书年代,就显得有点证据不足。
  通常,在为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的成书年代立证时,除了引用上述《道藏》本后序中的“彭晓自署”以外,一般都会引用成都景焕著《野人闲话》、张唐英著《蜀祷杌》等蜀地文史典籍所载言及“彭注《参同契》”的(彭晓)传记资料。根据《直斋书录解题》的记述,陈振孙所见的《野人闲话》刊本附有宋太祖乾德三年(965)的序文⑤。也就是说,《野人闲话》是在彭注《通真义》本成书八年后就已确实存在的《小说类》文献。此外,根据《郡斋读书志》的著录和记述,张唐英的《蜀祷杌》,是宋英宗治平年间(1064~1067)成书的《伪史类》文献⑥。这些五代、北宋的文史典籍所载彭晓传记提到的关于“彭晓注《参同契》”的记述,与上述“彭晓自署”一样,都可说为彭晓注《通真义》本的成书年代,为彭晓本的存在,梼提供了确实的证据。
  但是,提及“彭晓注《参同契》”的《野人闲话》和《蜀梼杌》的完整的文本,现在都已散失。现存《说郛》本《野人闲话》和《蜀梼杌》的残篇中,已无法找到有关彭晓的记述⑦。根据余嘉锡《四库提要辩证》的记述,平时研究者使用的《野人闲话》(的关于彭晓注《参同契》)的引文,实际上是从南宋陈葆光《三洞群仙录》(绍兴甲戌1154年)间接引用的⑧。《蜀祷杌》的引文,也是从元赵道一《历世真仙体道通鉴》间接引用的⑨。也就是说,上述引文的直接出处,都是南宋和南宋以后的道教记传类文献。所以,如果以上述南宋和南宋以后文献中关于“彭晓注《参同契》”的记述,来为彭注本的成书年代立证,那么,这些记述,与《道藏》本“彭晓自署”一样,同样都存在文献上的问题。
  总之,关于彭注本的成书年代该当别论,如果彭注本确实是在947年刊行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在五代以后的文献中留下自己的痕迹。可是,在947年以后的二百多年时间里,彭晓《参同契分章通真义》似乎没有在任何文献里留下自己明显的痕迹。
  彭注《通真义》刊行后约八十年,宋仁宗天圣三年(1025),张君房掇取天僖三年(1019)完成的北宋《道藏》(《天宫宝藏》,散轶)的精华,编纂完成了道教类书《云笈七签》(120卷·现存)⑩。《云笈七签》,可以说很好地反映了北宋《道藏》(《天宫宝藏》)的文献面貌。与《三洞珠囊》《无上秘要》等道教类书不同,《云笈七签》已设立了《金丹》类、《内丹》类等文献部门。《云笈七签》的《金丹》类、《内丹》类部门,已收录了《太清金液神丹经》《九还金丹》《古龙虎歌》和《金丹金碧潜通诀》(即现行本《古文龙虎经》)等七十余种丹经、丹诀,其中还包括彭晓自作的丹书《还丹内象金钥匙》。可是,在《云笈七签》的《金丹》类、《内丹》类部门中,却找不到任何与彭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本相关的文献痕迹⑪。
  彭注《通真义》本刊行后约百年,庆历元年(1041)成书的《崇文总目》,是北宋仁宗时的官定文献总目。《崇文书目》卷四《道书类》书目,已著录了郑远之撰《参同契心鉴》、张处撰《参同契大易志图》,徐从事撰《阴阳统略参同契》等多种《参同契》类丹书,可是,在《崇文书目》的《道书类》书目中,同样也找不到关于彭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本存在的痕迹⑫。
  张伯端的《悟真篇》,是与《参同契》并列的北宋金丹道的重要文献。关于《悟真篇》的成书年代,包括柳存仁等人的异论在内,仍然存在着多种看法。近年来的研究者基本上都认为,《悟真篇》成书于北宋熙宁乙卯(1075)⑬。也就是说,《悟真篇》是在彭注《通真义》本刊行后约一百三十年左右成立的北宋内丹道文献。现存《悟真篇》的戴起宗疏本、无名子注本与《修真十书》本,收录了一篇张伯端自序没有提到的题为《读<周易参同契>》的短文⑭。如果仔细阅读《悟真篇》中的这篇短文,仔细阅读和考察《悟真篇》的其他诗、词、歌、颂和能够确定成书年代的宋代丹书(如《龙虎还丹颂诀》《真人高象先金丹歌》和《还丹众仙论》等),结果,也还是无法寻找出包括《悟真篇》在内的宋代丹书与彭注本在文献上、丹学思想上可能有的关连⑮。
  本稿的前一章,曾对南宋绍兴年间成立的道书《道枢》进行了考察。曾慥编纂的《道枢》收录了包括《参同契》三篇在内的一百十八篇道教文献。当然,《道枢》本《参同契》三篇,是与彭晓本无关的《参同契》文本,如果进一步检证《道枢》中(《参同契》三篇以外的)其余一百十五篇道书,也还是无法寻找出这些(与“金丹大药、修炼般运”修炼术密切相关的)丹书、道书与彭注本可能有的任何关联⑯。
  《道枢》的编纂者曾慥,是南宋初期博学多识的人物。曾慥编纂的典籍,除了《道枢》以外,还有《百家诗选》《类说》《集仙传》等⑰。根据曾慥《百家诗选》序文和赵与时《宾退录》的记述,曾慥的学风,有“博采旁搜,拔尤取颖”和“矜多衒博,欲示其于书无所不读”的倾向⑱。如果,彭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在南宋初期确实已被刊行和传阅,那么,“于书无所不读”的曾慥接触到这一注本、刊本的概率是很高的。也就是说,彭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如在南宋初期已被一般传阅,那么,曾慥就一定会在(收录了陈抟《观空篇》、陈朝元《玉芝篇》等一百多种道书的)《道枢》中收录这部文献。但是,从曾慥在《道枢》中收录的(含有《太清玉碑子》《还金术》《金碧五相类参同契》等文献内容的)《参同契》文本的情况来看,从前述《云笈七签》和《崇文总目》收录和著录道书的情况来看,在五代末年到南宋初期的二百年间,对于张君房、王尧臣、欧阳修、张伯端、曾慥等书志学者、内丹学者和道书编纂者来说,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似乎是部不曾目睹和并不存在的道教文献。
  本稿在前一章中,已经考察和论述了(持续到南宋前期的)《参同契》文献的不安定状态。从以上的分析和论考中可以看出,除了前章所述的《参同契》与《龙虎经》《金碧经》《潜通诀》等丹经、丹诀互相混同等原因之外,从某种意义上说,彭晓本(以及与彭晓本同类的文本)的湮没无闻,也是《参同契》文本陷入不安定状态的重要原因。
  到目前为止的《参同契》研究,对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本在《参同契》文献演变史上所起的“佐佑真经”作用,作出了评价⑲,可是,对前述唐宋时代的《参同契》文献的不安定情况,对彭注本在文献受容过程中所出现的二百年的空白,却没有作出相应的考察和研究。
  前述的问题,对于把握朱熹注释、校勘《参同契》文本的目的与意义,对于把握道教史上《参同契》文献演变史和内修思想演变史的脉络,都非常重要,所以,本书在以后的章节里,还将论及这些问题。

附注

【注释】 ①《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四十六《子部》五十六《道家类》《周易参同契分章通真义》:“诸家注《参同契》者,以此本为最古”,“朱子作《参同契考异》,其章次并从此本。《永乐大典》所载《参同契》本,亦全用晓书,而以俞琬(琰)诸家之注,分隶其下。”(中华书局1992年,P.1248)并参照第一章注④ ②参照第一章注⑩⑫⑬。 ③彭晓《参同契分章通真义》的附录<明镜图诀>后,见有彭晓的“《参同契》者,参,杂也,同,通也,契,合也。……阴君曰:莫辞得失,一志而修还丹,乃可冀也”的后序,并附有“时孟蜀广政十年,岁次丁未,九月八日,昌利化飞鹤山真一子彭晓序”的“自署”(《道藏·太玄部》容六页9~页10)。此处所见的彭晓“自署”,实际上还含有后蜀孟昶朝廷的“朝散郎”彭晓是否会把后蜀称为“孟蜀”的文献辨疑问题。本稿暂无暇深入考辨这一问题。 ④彭晓《参同契分章通真义》的附录《鼎器歌》后的《赞序》与《明镜图》(《道藏·太玄部》容六页5~页6)之间,存有“建宁府建阳县主管劝农公事借绯”鲍仲祺在“嘉定元年戊辰(1208)十一月五日”写的跋文:“彭义(彭晓《参同契分章通真义》)亦为近世浅学妄更,所以若是今,秘阁所藏,民间所录,差误衍脱,莫知所从。近者,晦庵朱先生,尝隐名而为之雠定。考辨正文,引据有理,颇得其真,可以依据。独《分章义》解,绝无善本。临安郑焕所校,自谓详备,而尤多舛误。……因合众本,为之校定。其于正文,多从晦庵之旧。而《通真义》解,大略从郑本。” ⑤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十一:“《野人闲话》三卷成都景焕撰祷。记孟蜀时事。乾德三年序。” ⑥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卷七《伪史类》:“《外史梼杌》,皇朝张唐英次公撰。称王建、孟知祥父子,四世八十年,比之公孙述辈,最为久远。其间善恶,有可为世戒者。路振之书未备。治平(宋英宗治平年间1064年~1067年)中,成此书。” ⑦宛委山堂本《说郛》卷二十八载有景焕撰《野人闲话》残篇。涵芬楼刊《说郛》卷四十五亦载有张唐英撰《蜀祷杌》的残篇。可是,这些残篇中都无法找到有关彭晓的记述。 ⑧余嘉锡《四库提要辨证》卷十九《子部十》:“近人文廷式《纯常子枝语》卷九曰:《参同契》世传彭晓注,然多不详。宋正一道士陈葆光《三洞群仙录》(《道藏·正一部》二十卷)引《野人闲话》云:祠部员外郎彭晓,字秀川,自号真一子。……宰金堂县,则恒骑一白牛于昌利山往来。有会真之所,往往有白鹤飞鸣前后。晓注《阴符经》《参同契》。每符,谓之铁扇子。有疾病者,饵之则愈。(按见《群仙录》卷十二)是其事实也。”现存《三洞群仙录》卷十二(《道藏·正一部》设二页17)见有从《野人闲话》引用的以《秀川铁扇》为题的彭晓传记。 ⑨卿希泰主编《中国道教史》第二卷第六章第七节《彭晓的生平及其内丹思想》,从[元]赵道一编纂的《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卷四十三引用了《程(彭)晓》传的彭晓“注《阴符经》《参同契》《金钥匙》《真一诀》”等记述(四川人民出版社1992年,P.521)。从《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卷四十三<程(彭)晓>传(《道藏·洞真部·记传类》鳞十一页6)的文献出处中知道,《程(彭)晓》传是出自《蜀祷杌》的(“出《蜀祷杌》”)。 ⑩张君房《云笈七签》序(《道藏·太玄部》学一页1):“除著作佐郎,俾专其事(修校秘阁道书《太清宝蕴》)。于时尽得所降到道书,并续取到苏州旧《道藏》经本千余卷,越州、台州旧《道藏》经本亦各千余卷,及朝廷续降到福建等州道书……较异同以铨次之,仅能成藏都卢四千五百六十五卷。……题曰《大宋天宫宝藏》,距天僖三年(1019)春写录成七藏,以进之”,“旨意宁远,因兹探讨,遂就编联,掇《云笈》七部之英,略《宝蕴》诸子之奥,总为百二十卷。” ⑪与《无上秘要》《三洞珠囊》等道教类书相比,《云笈七签》已设立了《金丹诀》《金丹》《金丹部》《内丹诀法》《内丹》等文献部门(卷六十三~卷七十三)。这些内、外丹文献部门,收载了《太清金液神丹经》(卷六十五《金丹诀》)、《九还金丹》(卷六十八《金丹部》)、《古龙虎歌》(卷七十三《内丹》)、《金丹金碧潜通诀》(卷七十三《内丹》,即今《古文龙虎经》)和彭晓自作的《还丹内象金钥匙》(卷七十《内丹诀法》)等丹书,可是,在这些文献部门中,找不到任何与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有关的痕迹。 ⑫王应麟《玉海》卷五十二:“庆历崇文总目 庆历元年(1041)十二月己丑,翰林学士王尧臣等上新修崇文总目二十卷。”从《玉海》的记述中知道,《崇文总目》完成于庆历元年(1041)前后。《崇文总目》卷四<道书类>著录了《参同契合金丹行状十六变通诀》、《参同契太易志图》、《参同契太易丹书》、《参同契太易二十四气修炼大丹图》、《参同契心鉴》(郑远之撰)、《阴阳统略参同契》(徐从事)等《参同契》类注本和刊本,可是,其中也找不到关于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本存在的痕迹。 ⑬《道藏》所见《紫阳真人悟真篇注疏》(《道藏·洞真部·玉诀类》岁一~岁八)、《紫阳真人悟真篇三注》(《道藏·洞真部·玉诀类》律一~律五)和《修真十书》本《悟真篇》(《道藏·洞真部·方法类》李八~柰三)前,都附有北宋熙宁乙卯(1075)的张伯端自序。一般的研究者,都是根据这一张伯端自序来确认《悟真篇》的成书年代(北宋熙宁乙卯1075年前后)的。柳存仁<张伯端与《悟真篇》>(《吉冈博士还历纪念道教研究论文集》国书刊行会1977年,P.791—P.803),从见于《紫阳真人悟真篇直指详说三乘秘要》的白云子《悟真篇》序提到的陈达灵与张伯端孙子的关系推算,认为张伯端的生卒年应为1076年~1155年,并认为《悟真篇》的成书时期,也应推迟到南宋初期。但是,柳存仁论说的结论,是由间接的情景证据推出。所以在寻找到直接证据之前,任继愈(《中国道教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P.497)、卿希泰(《中国道教史》第二卷,四川人民出版社1996年,P.750)、陈兵(《金丹派南宗浅探》,《世界宗教研究》1985年第4期,P.36,P.39)、吾妻重二(《悟真篇的内丹思想》,载《中国古代养生思想的综合研究》平河出版社1988年,P.601)等研究者遵从张伯端自序的姿态,应该说是合适和正确的。 ⑭《悟真篇》张伯端自序(《紫阳真人悟真篇注疏》本):“所得成律诗九九八十一首,号曰《悟真篇》。内七言四韵一十六首,以表二八之数,绝句六十四首,按周易诸卦,五言一首,以象太一之奇。续添<西江月>一十二首,以周岁律。……又觉其中惟谈养命固形之术,而于本源真觉之性,有所未究,遂玩佛书及传灯录,至于祖师有击竹而悟者,乃形于歌颂诗曲杂言三十二首,今附之卷末”(《道藏·洞真部·玉诀类》岁一页13)。从张伯端的自序中知道,《悟真篇》是由八十一首律诗(十六首七律、六十四首七绝、一首五律)、十二首《西江月》词和附在卷末的歌颂诗曲杂言构成。张伯端自序没有提到的《读周易参同契》一文,为《紫阳真人悟真篇注疏》卷八(戴起宗疏本,同岁八页1)、《悟真篇注释》卷下(无名子注本,同吕三页3~页7)、《悟真篇》(《修真十书》本,《道藏·洞真部·方法类》柰二页13~页16)所收,不见于《紫阳真人悟真篇三注》(前出)和《紫阳真人悟真篇讲义》(《道藏·洞真部·方法类》吕四~吕十)等注本、刊本,或许是由弟子们收录的张伯端佚文。参照吾妻重二《<悟真篇>的内丹思想》(坂出祥伸编《中国古代养生思想的综合研究》平河出版社1988年,P.600~P.627)。 ⑮如去考察《紫阳真人悟真篇注疏》(戴起宗本)卷八所收《读周易参同契》一文,就会发现,文中完全没有引用通行本《参同契》(与彭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同形态)的经文,文中强调的“乾坤-五行”“虚无-两仪-四象八卦”的卦爻构造,也与通行本《参同契》(如彭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本)强调和重视“乾坤、坎离”的倾向不同。当然,即使去考察包括《读周易参同契》在内的《悟真篇》所有的诗词、歌颂、杂言、佚文,也仍无法寻找出《悟真篇》与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本的任何思想和文献上的关连。此外,《道藏》所见能够确定成书年代的宋代丹书《龙虎还丹诀颂》(北宋太宗年间,《道藏·太玄部》唱八页1~页16)、《真人高象先金丹歌》(北宋大中祥符七年1014年,《道藏·太玄部》唱五页1~页9)、《还丹众仙论》(北宋皇祐四年1052年,《道藏·洞真部·方法类》珠五页1~页19)等的情况,也相同。 ⑯《道枢》卷六《虚白问篇》:“真一子曰:此真铅之精,天地之根,阴阳之祖”(《道藏·太玄部》笃五页1)。从《云笈七签》卷七十《内丹诀法》所收彭晓《还丹内象金钥匙·黑铅水虎论》中的“(黑铅水虎者)乃玄妙真一之精,天地之母,阴阳之根”、“真铅则天地之根,万物之母”(《道藏·太玄部》从十页1~页2)等论述来看,《虚白问篇》的引文,应该是出自《黑铅水虎论》。可是,除了《虚白问篇》的这段引文之外,在《道枢》(四十二卷)所收一百一十八篇道书中,找不到任何与彭晓和彭晓注《参同契分章通真义》的关系。 ⑰参照第一章注⑤。 ⑱赵与时《宾退录》卷六:“(曾慥)盖矜多衒博,欲示其与书无所不读,于学无所不能,故未免以不知为知”。赵与时《宾退录》未见。此处的引文,转引自王利器《晓传书斋文史论集》中<曾慥《百家诗选》钩沉>一文(中文大学出版社1989年,P.280~P.281)。 ⑲《道藏》本彭晓《参同契分章通真义》的鲍仲祺跋文:“此书(《参同契》)作于汉世,词意奥雅,类多古韵。其后读者浅闻,妄则更改。至五代末,彭晓为之分章义解,诚可谓佐佑真经矣”。(<太玄部>容六页5)

知识出处

朱熹与《参同契》文本

《朱熹与《参同契》文本》

出版者:巴蜀书社

本书通过对南宋《道枢》所收《参同契》诸本的考察,接近和认识了唐宋时期《参同契》文本的原始形态,并论证和阐明了朱子校勘、整理《参同契》文本后撰成的《参同契考异》等文本逐渐取代这些文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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