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阳游九功历官考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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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游酢新论 续编》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4780
颗粒名称: 建阳游九功历官考述
分类号: B244.6
页数: 14
页码: 210-223
摘要: 本文是对建阳游九功历官考述,包括游九功早期历官考述、游九功“知泉州”专考、游九言与游九功谥号考述几部分内容。
关键词: 游酢 官宦 研究

内容

建阳游九功,南宋名宦,其历官情况尤其是莅任泉州知州之年代颇可疑。
  一、游九功早期历官考述
  游九功(1163—1243)字勉之,号受斋,游訔三子;与兄游九言自为师友,讲明理学;以荫补官,为临海县主簿。弘治《八闽通志》①卷六十四《名臣》载:“游九功字勉之,建阳人。用荫补官……与兄九言自为师友,讲明理学,号受斋先生。”万历《闽书》②卷九十五《缙绅》载:“九功字勉之,一字禹成。用荫补官……与九言自为师友,讲明理学……号受斋先生。”康熙《建宁府志》③卷三十三《名臣》载:“游九功字勉之,建阳人。用荫补官……与兄九言自为师友,讲明理学,号受斋先生。”道光《建阳县志》④卷十一《理学》载:“游九功字勉之,一字禹成,九言弟。以荫补官……与九言自为师友,讲明理学……称受斋先生。(旧志。参《潭阳文献》。)”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⑤卷二谓:“游九功字勉之,一字禹成。用荫补官……与兄九言自为师友,讲明理学……学者称受斋先生。”《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谓:游九功“以父任为临海县主簿”;但其所谓“游九功与其兄游九言一道求学湖南长沙岳麓书院,从学张栻。绍熙五年(1194),朱熹任湖南安抚使再至潭州,扩建岳麓书院,延请大儒,颁《白鹿洞书院教条》于岳麓书院,规制一新,道传三湘。张栻、朱熹主讲时期,岳麓书院培养了大批人才,如吴猎、赵方、彭龟年、游九言、游九功、陈琦等,被称为‘岳麓巨子’”应有误。按张栻(1133—1180)卒于淳熙七年,何来“绍熙五年(1194),朱熹……延请大儒……张栻、朱熹主讲时期”云云!
  开禧二年(1206),游九功累迁咸宁令,辟充荆鄂宣抚司幕僚。后知江陵县。《闽书·缙绅》与《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皆载:游九功“累迁咸宁令,辟充荆鄂宣抚司。时德安遣戍兵溃归,有反意,九功即绝江抚谕,众皆帖服。”道光《建阳县志·理学》载:“游九功……累迁咸宁令,辟充荆鄂宣抚司。时德安戍兵溃,九功开诚抚谕,众皆帖服。”
  嘉定十二年(1219),游九功历官知金州,以便宜遣兵备御。《八闽通志·名臣》与《闽书·缙绅》皆载:游九功当“嘉定中,兴元失利;九功知金州,将兵备御,收复邻疆。”康熙《建宁府志·名臣》与《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皆载:“游九功……嘉定中,兴元失利;九功知金州,州无城,以便宜遣兵御备,收复邻疆。”道光《建阳县志·理学》载:“游九功……嘉定中,兴元失利;九功知金州,州故无城,乃筑之,以便将兵备御,卒以收复邻疆。”《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一载:嘉定十一年戊寅正月“丁酉,金人侵隔芽关;兴元都统李贵遁,官军大溃。”《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谓:游九功于“嘉定十一年(1218),为大理丞。嘉定十二年(1219),以直秘阁知金州。”
  嘉定十六年(1223),游九功除湖北运判、知鄂州。召为兵部郎官。《八闽通志·名臣》与《闽书·缙绅》皆载:游九功“除湖北运判,知鄂州。召为兵部郎官,首言‘守边必先结人心’,又言:‘征役无艺,以资苞苴囊橐,而民心失;将帅脧削,功赏不以时下,而军心失;倚仗谀佞,护疾忌医,而士大夫之心失。’”康熙《建宁府志·名臣》与《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皆载:“游九功……除湖北运判,知鄂州。被论予祠,起为兵部郎。入见,首言:‘守边必先结人心。今征役无艺,以资苞苴囊橐,而民心失;将帅脧削,功赏不以时下,而军心失;倚仗谀佞,护疾忌医,而士大夫之心失。’”道光《建阳县志·理学》载:“游九功……除湖北运判,兼知鄂州。入为兵部郎,首言‘守边必先结人心’,又言:‘征役无艺,以资苞苴囊橐,而民心失;将帅脧削,功赏不以时下,而军心失;倚仗谀佞,护疾忌医,而士夫之心失。’”《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谓:“嘉定十六年(1223),游九功积极抗金,立有战功,升湖北运判兼知鄂州。嘉定十七年(1224),为尚书郎,劝宁宗收民心、军心、士心。”所谓“尚书郎”即“尚书兵部郎官”之俗称。
  二、游九功“知泉州”专考
  游九功于嘉定十六年(1223)除湖北运判知鄂州,至端平元年(1234)除司农少卿,其间前后有十二年,也就是说,游九功“出知泉州”前后的这一段经历应当有问题。一是何时“被论”何时“予祠”,二是“知泉州”起于何时止于何时。如康熙《建宁府志·名臣》载:“游九功……除湖北运判,知鄂州。被论予祠,起为兵部郎……出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道光《建阳县志·理学》载:“游九功……除湖北运判,兼知鄂州。入为兵部郎……除宝谟阁待制,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谓:“游九功……除河北运判,知鄂州。被论予祠,起为兵部郎……出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郎少卿。”《八闽通志·名臣》载:“游九功……除湖北运判,知鄂州,召为兵部郎官……被论,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而其卷三十二《历官》泉州知州事列“游九功,宝庆初任”。《闽书·缙绅》载:游九功“除湖北运判,知鄂州,召为兵部郎官……被论,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其卷五十三《文莅》泉州知州事列“游九功”为“宝庆中任”二任之前任。道光《晋江县志》①卷二十八《职官》载:宋知州事“游九功,宝庆元年任。”卷三十四《政绩》载:“游九功,建阳人。宝庆元年守泉……旧志。”其卷十四《学校》亦载:石井书院“宝庆初,守游九功拨五废寺田以廪士。”
  1.宝庆元年至绍定六年诸泉州知州考述
  只是,诸方志所列嘉定十七年(1224)至端平元年(1234)之间的泉州知州颇为混乱。道光《晋江县志·职官》所列为:“王栋:(嘉定)十七年任,宝庆元年(1225)致仕。有传。刘希仁:年月无考。吕午:歙县人。从《闽书》增。游九功:宝庆元年任。祀名宦,有传。王遂:年月无考。翁甫:崇安进士,年月无考。从通志增。方淙:兴化县人,绍定三年(1230)任。真德秀:五年再任,六年除福建安抚使。吴泳:漳州人,年月无考。孙梦观:慈溪人,从《闽书》增。祀名宦,有传。李韶:连江进士,端平元年任。”《闽书》②卷五十三《文莅》所列为:“……王栋(栋字子东……)、刘希仁、吕午(午,歙人。嘉定四年登第……),右嘉定中任。游九功(见建阳缙绅)、王遂(见邵武知军),右宝庆中任。方淙,真德秀再任、吴泳、孙梦观(见建宁知军州事),右绍定中任。叶宰、黄朴、李韶(见连江裔派),右端平中任。”《八闽通志》卷三十二《历官》泉州知州事列为:“建炎间(1127—1130)任”四任之第三任“孙梦观,见《名宦志》……真德秀、宋均、章梾、王栋,俱嘉定间任(德秀,绍定间再任)。游九功,宝庆初任。方淙,绍定间任。李韶、叶宰、黄朴,俱端平间任。”
  其中真德秀的任期,依《宋史》①卷四十一《理宗纪》与魏了翁(1178—1237)《西山真文忠公墓志铭》(真德秀《大学衍义·附录》②)可确知为绍定五年八月至六年十月。
  孙梦观(1200—1257),见《宋史》与吴潜《履斋遗稿》③卷三《孙守叔墓志铭》。《八闽通志》列为“建炎间(1127—1130)任”四任之第三任,显然误甚;其卷三十七《名宦》泉州载“孙梦观字守叔,慈溪人。知州事,兼提举市舶”,即与诸志所指是同一人。《闽书》列为“绍定中(1228—1233)任”四任之第四任,其卷五十五《文莅》建宁府知府列“孙梦观(见泉州太守)”亦为“绍定中任”四任之第四任。道光《晋江县志》“从《闽书》增”而列于真德秀后二任,其卷三十四《政绩》载:“孙梦观字守叔,慈溪人。宝庆二年进士,历官大宗正丞兼屯田郎中、将作少监。以言事忤当路者,绍定中出知泉州,兼提举市舶。”《宋史》卷四二四本传载其历官为:宝庆二年进士,历桂阳军教授、浙西提举司干办公事、主管吏部架阁文字、武学谕、添差通判严州、主管崇道观、武学博士、太常寺丞兼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大宗正丞兼屯田郎官、将作少监、知嘉兴府,仍旧班兼右司郎官、将作监,出知泉州兼提举市舶,改知宁国府,力丐祠。“丞相董槐召还,乃迁司农少卿兼资善堂赞读”。历太府卿、宗正少卿、兼给事中、起居舍人、起居郎、直龙图阁与祠、秘阁修撰、江淮等路提点铸钱司公事、起居郎兼侍右侍郎、给事中兼赞读、兼国子祭酒、权吏部侍郎,以集英殿修撰知建宁府,得疾遂卒。也就是说,孙梦观在“丞相董槐(?—1262)召还”之前不久“出知泉州兼提举市舶,改知宁国府”,依《续资治通鉴》④卷一百七十三与卷一百七十四载:淳祐十一年十一月乙卯“新知福州董槐为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这是董槐“召还”的时间;次年十月癸丑“董槐同知枢密院事”;宝祐元年七月“庚子,以董槐兼参知政事”;次年四月乙丑“董槐参知政事”;宝祐三年“八月,乙丑朔,以董槐为右丞相兼枢密使”,这是董槐任“丞相”的时间;四年六月“癸未,丁大全疏劾董槐……罢相之制始下”,这是董槐“罢相”的时间;其后于景定三年五月“逝”。显然,依董槐“召还”的淳祐十一年十一月计参考孙梦观的历官,则孙梦观“出知泉州兼提举市舶”最早应在淳祐六年(1246)前后,可知以上诸志皆误而《八闽通志》误得最离奇。更离奇的还有今人李之亮《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泉州》①,既于建炎四年依《八闽通志》列孙梦观,又于宝庆三年(1227)至绍定元年据《宋史》本传再列孙梦观;《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亦然,仍谓:孙梦观字守叔“建炎间(1127—1130)知泉州兼提举市舶(《闽书》作绍定间,1228—1233年)”;而其所言孙梦观皆为同一人。岂有出生前七十余年就“知泉州”或“知泉州兼提举市舶”之理。
  刘希仁,莆田刘克庄三从兄弟,序刘克庄《后村先生大全集》落款“咸淳壬申中春,姚街刘希仁书”。道光《晋江县志·职官》列于“嘉定十七年任,宝庆元年致仕”的“王栋”之后,谓其“年月无考”。《闽书》列为“嘉定中任”倒数第二人,其卷一百五《缙绅》莆田县嘉定四年辛未进士列“刘希仁,起世子”,卷一百七传载:“希仁字居厚,嘉定中进士……在仕途六十年,屡以谤退,闲散时多。”《八闽通志》不载,其卷五十四《选举》兴化嘉定四年进士列莆田县“刘希仁,起世之子。中大夫直秘阁,淮南东路转运判官。”依其嘉定四年(1211)进士而“途六十年,屡以谤退,闲散时多”可知,刘希仁不可能“嘉定中”知泉州,同样也不可能在“王栋”之后知泉州。《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泉州》谓刘希仁也作刘师仁,其据民国《泉州府志》列刘师仁于“景定五年”(1264)至咸淳元年(1265)知泉州,并据《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氏族典》卷三三九作“刘希仁”。
  吕午(1179—1255)字伯可,歙县人,见《宋史》。《闽书》列为“嘉定中任”之末任,也是“嘉定四年登第”。道光《晋江县志·职官》列于“刘希仁”后亦“从《闽书》增”。光绪《重修安徽通志》②卷一百五十五《选举》嘉定四年辛未进士首列“吕午:歙县人,有传。”卷一百八十二《宦绩》载:“吕午字伯可,歙县人,嘉定辛未进士。历任兼沿海制置司事,时海寇未平,午廉知调军出海之弊,议粮尽再给,不许擅还,贼舟所有悉以给军,海道遂清。擢监察御史,与史嵩之忤,迁宗正少卿,出知泉州。需次凡七年,理宗特再除监察御史,兼崇政殿说书。嵩之阴挤之,遂力求去。帝慰留甚切,乃复入台,愈敢言,无所忌。以忧归,卒,赠华文阁学士、通奉大夫。《宋史》本传。”《宋史》卷四〇七本传载其历官为:嘉定四年进士,授乌程主簿,调当涂县丞,辟江东提举徐侨幕属,监温州天富北监盐场,改知余杭县,宝庆三年(1227)以言罢,留浙东提举章良朋幕,旋兼沿海制置司事,差知龙阳县,差两浙转运司主管文字,差监三省枢密院门兼监提辖封桩上库。丁父忧,免丧;嘉熙元年(1237)迁大府寺簿,拜监察御史,迁宗正少卿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淳祐元年(1241)“出知泉州。初,左丞相李宗勉深以葵之言为疑,会来自淮东者,乃言台官皆以葵交书,独吕御史无之,宗勉始以午为贤,语人曰:吕伯可独立无党者。嵩之得弥远人才簿,心知敬午而内怨所论边事。及午移浙东提刑,嵩之令邓咏嗾重复亨论罢,中外不直嵩之。提举崇禧观,再移浙东提刑。复为监察御史”,兼崇政殿说书,迁起居郎兼史院官,官至中奉大夫,间居一纪卒,年七十有七。显然,诸志误甚,而以《闽书》为魁。《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泉州》列吕午于吴泳后一任,据《会稽续志》卷二“吕午,以新知泉州除(知越州),淳祐二年十一月初四日到任”而列为淳祐二年当年任;其所引《宋史》本传作“出知泉州。提举崇禧观,再移浙东提刑”而脱漏了中间的“及午移浙东提刑”句,使“再移”二字无着落,也就必然要误列吕午于淳祐二年当年任。
  王遂字去非,见《宋史》,又见《京口耆旧传》卷七。唯道光《晋江县志·职官》列载于“宝庆元年任”的“游九功”之后“年月无考”。《宋史》卷四一五本传载其历官为:嘉泰二年(1202)进士,调富阳主簿,历官差干办诸司审计司,知当涂、溧水、山阴诸县;绍定三年(1230),以遂知邵武军兼福建招捕司参议官,改知安丰军,迁国子监主簿,又迁太常寺主簿,绍定六年十一月拜监察御史,迁右正言,寻拜殿中侍御史;端平三年,迁户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暂兼权侍左侍郎,以宝章阁待制差知遂宁府;进焕章阁待制、四川安抚制置副使兼知成都府,差知平江府,进敷文阁待制、知庆元府,改知太平州,以论罢。进显谟阁待制、知泉州;改温州、宁国府,以宝章阁直学士知建宁府;以华文阁直学士差知隆兴府兼江西转运副使,改知太平州,复知隆兴兼江西安抚使,授权工部尚书;卒年七十六。显然,王遂“进显谟阁待制、知泉州”必定在端平三年(1236)之后十余年。《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泉州》据《宋史》本传列王遂为嘉熙二年(1238)任至三年。据王遂历官似不当此时知泉州而应当更迟。
  翁甫字景山,亦唯道光《晋江县志·职官》列载于王遂之后,谓“翁甫:崇安进士,年月无考。从通志增”。《八闽通志》卷四十九《选举》建宁府“宝庆二年”进士列“翁甫,见《人物志》”,卷六十四《名臣》载:“翁甫字景山,崇安人。登进士第……除兼太常博士。会参政别之杰为明禋礼仪使,跛倚失仪,抗疏论罢之。补外,改知汀州,遂丐祠……出为江西漕,逾年,兼知隆兴府。所著有《蜀汉书》、《浩堂类稿》。”《闽书》卷九十七《缙绅》建宁府崇安县“宝庆二年丙戌”进士列“翁甫”,卷九十八传载:翁甫为“宝庆初进士……除兼太常博士。参政刘之杰充明禋礼仪使,跛倚失仪,甫论罢之。迁秘书丞,兼礼部郎,出知汀(夹注:汀一作漳。但汀、漳二志俱无甫名)州……出为江西转运使,兼知隆兴府。改知泉州,未赴。一日,闻有太学生言事被谪者,忧愤流涕,因动痼疾,卒。”其中“刘之杰”为“别之杰”之误。显然,翁甫虽“改知泉州”却“未赴”,而以其宝庆二年(1226)进士,也不可能在其所列的“游九功:宝庆元年任”与“方淙:兴化县人,绍定三年任”二人中间之时“改知泉州”而“未赴”。《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泉州》据民国《泉州府志》仍列翁甫为方淙前一任而于绍定元年(1228)任至三年,显然不妥。
  吴泳,《闽书》列为“绍定中任”之真德秀后,即绍定六年十月后莅任。道光《晋江县志·职官》亦然而谓“吴泳:漳州人,年月无考”。查《八闽通志·选举》与《闽书·缙绅》,不惟漳州进士无“吴泳”,闽中进士皆无之;仅于《八闽通志》卷四十七《选举》福州“开禧元年乙丑”进士之“李成大”(《三山志》作梁成大)下谓其于“宝庆初转对,阴诋真德秀诸贤,拜监察御史,复论德秀及魏了翁、杨长孺、徐谊、胡梦立宜重加贬窜,除右正言,进左司谏,权刑部侍郎。端平初,洪咨夔、吴泳先后论列,窜潮州。”按吴泳字叔泳,号鹤林,潼川(今为四川三台县驻地)人,嘉定元年(1208)进士;累迁著作郎,兼直舍人院;理宗朝历秘书丞、秘书少监、起居舍人,累迁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权刑部尚书,进宝章阁学士,知泉州一作知温州,以言罢;著有《鹤林集》四十卷。《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泉州》列吴泳于吕午前一任,依据的是《宋史》本传与《鹤林集》卷二五《知泉州谢丞相启》而列为淳祐元年(1241)任至淳祐二年;依上述对吕午的分析,淳祐元年至淳祐二年应当是吕午的任期,故吴泳此任期有误。尽管如此,它还是可以佐证吴泳任期不在嘉定十七年(1224)至端平元年(1234)之间。
  依据上述资料与分析,王栋于嘉定十七年(1224)任至宝庆元年(1225)致仕后,至李韶或叶宰于端平元年(1234)莅任,其间孙梦观、刘希仁、吕午、王遂、翁甫、吴泳皆非此十年间之泉州知州。所余仅真德秀(绍定五年八月至六年十月任)以及“游九功,宝庆初任。方淙,绍定间任”。只是分析方淙与游九功之前需要先分析李韶。
  2.李韶在泉州、漳州任职考述
  李韶(1177—1251)字元善,事见《宋史》,其在闽职任为:“改太学博士。上封事谏济王竑狱,且以书晓弥远,言甚恳到。又救太学生宁式,迕学官。丐外,添差通判泉州;郡守游九功素清严,独异顾韶。改知道州……绍定四年,行都灾,韶应诏言事。提举福建市舶。会星变,又应诏言事。入为国子监丞,改知泉州兼市舶;端平元年召,明年转太府寺丞……权工部侍郎、正言,迁起居舍人。复疏洵益、知古,不报。辞新命,不许……凡三辞不获,以生死祈哀乞去。帝蹙额谓韶曰:‘曲为朕留。’退,复累疏乞补外,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号称廉平……嘉熙二年召;明年,上疏乞寝召命云……四年,诏趣赴阙,辞,迁户部侍郎,再辞,不许。五年,改礼部侍郎,辞,诏不允,令所在州军护遣至阙。史嵩之遣人谓韶曰……时人与杜范称为‘李、杜’。兼侍讲,累辞,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辞,迁吏部侍郎兼中书舍人,三辞,不许。淳祐二年,疏言……三上疏乞归,以宝章阁直学士知泉州,辞,乞畀祠,不许。既归,三辞,仍旧职提举鸿庆宫。淳祐五年,韶被召,再辞,诏本州通判劝勉赴阙。迁礼部侍郎,三辞,迁权礼部尚书,复三辞,不许。入见”云云。按嘉熙仅四年(1237—1240),并无“五年”,显然有误。
  《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谓:“《宋史》言李韶四年‘迁户部侍郎’,五年‘改礼部侍郎’,承上文,当是嘉熙四年、嘉熙五年,而嘉熙并无五年,显然有误。《续资治通鉴·卷169》:‘(嘉熙二年十二月戊辰)起为李韶礼部侍郎,辞,不允,诏所在州护送至阙。’李韶上疏乞寝召命当为当年事。疑上文之‘明年’为衍文,‘四年’乃‘三年’之讹,‘五年’乃‘四年’之讹。”按此说有误,属不识《宋史》错页之误。查《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九:嘉熙二年十二月戊辰,“起李韶为礼部侍郎,辞;不允,诏所在州军护送至阙。史嵩之遣人谓韶曰:‘无言济邸、宫媪、国本。’韶不答。上疏曰:‘臣生长淳熙初,犹及见渡江盛时,民生富庶,吏治修举。事变少异,政归私门。绍定之末,元气索矣。端平更化,陛下初意,岂不甚美。国事日坏,其人或死或罢,莫有为陛下任其责者。考论至是,天下事岂非陛下所当自任而力为乎?左氏载:史墨言鲁公世从其失,季氏世修其勤。盖言所由来者渐矣。陛下临御日久,宜深思熟念,威福自己,谁得而盗之哉?舍此不为,悠悠玩愒,乃几于左氏所谓世从其失者。’盖以世卿风嵩之也。疏出,嵩之不悦,曰:‘治《春秋》人下语毒。’时人与杜范称为‘李、杜’。”也就是说,《宋史》本传所录于“嘉熙二年召”即无下文,而嘉熙“五年”所录则与《续资治通鉴》“嘉熙二年十二月戊辰”所录同,因此可知,《宋史》“五年”二字为衍字,“改”为“为”之误,所录“改(为)礼部侍郎……时人与杜范称为‘李、杜’”实为“嘉熙二年召”之下文而错入虚无的“五年”;因为是嘉熙二年十二月戊辰“起李韶为礼部侍郎”,李韶至京师必在“明年”,故“明年,上疏乞寝召命”并不误,其“乞寝”之“召命”乃“礼部侍郎”。
  如上所述,李韶在闽职任依次为:添差通判泉州、提举福建市舶、知泉州兼市舶、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以宝章阁直学士知泉州。以下分述之。
  李韶“以宝章阁直学士知泉州”:《宋史》谓“淳祐二年(1242),疏言……三上疏乞归,以宝章阁直学士知泉州,辞,乞畀祠,不许。既归,三辞,仍旧职提举鸿庆宫。淳祐五年(1245),韶被召,再辞,诏本州通判劝勉赴阙。迁礼部侍郎,三辞,迁权礼部尚书,复三辞,不许。入见”。《闽书》卷一百三十四《裔派》亦谓“李弥逊(1089—1153)……曾孙韶,韶字元善……淳祐二年,又及济王、国本、宫媪,三上疏乞辞,以宝章阁直学士知泉州,辞,乞畀祠,不许。既归,三辞,仍旧职提举鸿庆宫。淳祐五年,被召,再辞,诏本州通判劝勉赴阙。迁礼部侍郎,三辞,迁权礼部尚书,复三辞,不许。入见”,同于《宋史》,然而其《文莅》泉州知州事却依然列“李韶(见连江裔派)”为“端平中任”三任之第三任。《八闽通志·历官》泉州知州事则列“李韶”为“端平间任”三任之首任,卷六十二《名宦》谓“李韶字元善……迁宝章阁直学士,知泉州,召权礼部尚书。累乞畀祠,以端明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道光《晋江县志·职官》泉州知州直谓“李韶:连江进士,端平元年任”。《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泉州》列李韶为绍定六年(1233)当年任的赵必愿后一任,依据《宋史》本传与民国《泉州府志》而列李韶于绍定六年任至端平元年。按《宋史》与《闽书·裔派》可知,“以宝章阁直学士知泉州”的任命是下达了,但是李韶并未就任而是“仍旧职提举鸿庆宫”;至于《八闽通志·名宦》将“淳祐五年”的“召权礼部尚书”置于“累乞畀祠”之前,难免制造李韶此时就任泉州知州的误会。诸志之实列李韶知泉州以及《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之确认李韶于“淳祐二年(1242)以宝章阁直学士再知泉州”,皆有误。
  李韶“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宋史》谓“端平元年召,明年(1235)转太府寺丞……权工部侍郎、正言,迁起居舍人……辞新命,不许……凡三辞不获……退,复累疏乞补外,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号称廉平……嘉熙二年召;明年,上疏乞寝召命云……四年,诏趣赴阙,辞,迁户部侍郎,再辞,不许。五年,改礼部侍郎,辞,诏不允,令所在州军护遣至阙”。《闽书·裔派》谓李韶于“端平中,为殿中侍御史……权工部侍郎。正言,迁起居舍人……辞新命,不许……凡三辞,不获……退,复累疏乞补外,以集英殿修撰知漳州,号称廉平……嘉熙二年召,明年上疏,乞寝召命。四年,诏趣赴阙,辞,迁户部侍郎,再辞,不许。五年,改礼部侍郎,辞,不允,令所在州军护遣至阙”;卷六十三《文莅》漳州知州事列“李韶(见连江缙绅)、张燡(张一作李)、徐栗,右嘉熙中任”。《八闽通志》卷三十三《历官》漳州知州事列“李韶见《名宦志》、李燡、徐栗,俱嘉熙间任”,卷三十八《名宦》漳州知州谓“李韶,嘉熙初知州事”,卷六十二《名臣》谓“李韶字元善……累迁右正言侍御史,出知漳州”。《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漳州》据《宋史》本传与《漳州府志》列李韶知漳州于嘉熙元年(1237)任至三年。如上所析,漳州知州李韶于“嘉熙二年(1238)召”,即嘉熙二年十二月戊辰“起李韶为礼部侍郎,辞;不允,诏所在州军护送至阙”,因此可以肯定,嘉熙二年十二月李韶已离任漳州知州,故《宋福建路郡守年表》列李韶知漳州任至嘉熙三年有误。
  李韶“知泉州兼市舶”与“提举福建市舶”:《宋史》谓“绍定四年……提举福建市舶……入为国子监丞,改知泉州兼市舶;端平元年召”。《闽书·裔派》谓李韶于“绍定四年……提举福建市舶……入为国子监丞,改知泉州兼市舶。端平中”云云,卷四十三《文莅》提举市舶司提举列“谢采伯、李韶,俱知州兼,右绍定中任”。《八闽通志》卷三十《诸司》提举市舶司提举亦列“谢采伯、李韶,俱绍定间任”。道光《晋江县志·职官》“提举市舶司”列“李韶,端平间任,知州兼权”。显然,李韶“知泉州兼市舶”与“提举福建市舶”是分别的两次,其中“提举福建市舶”是在绍定四年(1231),而“知泉州兼市舶”则终于端平元年(1234)的被“召”,中间曾一度“入为国子监丞”;从时间上判断,大约在绍定五年夏秋之际“入为国子监丞”,同年冬或次年春“知泉州兼市舶”。据此可知,道光《晋江县志》“提举市舶司”列“李韶,端平间任,知州兼权”有误,《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之李韶于“端平元年(1234)前从国子监丞改知泉州兼市舶,端平元年召”则显得很无奈。福建市舶在泉州,诸志于“提举市舶司·提举”未再另列“李韶”亦属有误。
  李韶“添差通判泉州”:《宋史》谓“上封事谏济王竑狱,且以书晓弥远,言甚恳到。又救太学生宁式,迕学官。丐外,添差通判泉州;郡守游九功素清严,独异顾韶。改知道州……绍定四年(1231)”云云。《闽书·裔派》亦谓李韶“上封事谏济王竑狱,且以书晓史弥远,言甚恳。又救太学生宁式,迕学官。丐外,添差通判泉州。郡守游九功素清严,独异顾韶。改知道州。绍定四年”云云;《文莅》泉州“添差通判军州事”列“朱在、李韶(见连江缙绅),右嘉定中任”。《八闽通志·历官》泉州“添差通判军州事”列“朱在、李韶见《名宦志》,俱嘉定间任”,卷三十七《名宦》泉州谓“李韶字元善……端平初通判泉州,忠厚纯实。郡守游九功素清严,独异顾韶”。道光《晋江县志·职官》泉州“添差通判军州事”列“朱在、李韶,俱嘉定间任”,卷三十四《政绩》谓“李韶字元善……绍定四年通判泉州。忠厚纯实,郡守游九功素清严,独异顾韶。端平初,迁右正言”云云。《八闽通志》与道光《晋江县志》都是很搞怪的,于《历官》与《职官》“添差通判军州事”皆列“李韶,嘉定间任”,却分别在《名宦》谓“李韶……端平初通判泉州”与《政绩》谓“李韶……绍定四年通判泉州”,显然误甚。按《宋史》与《闽书·裔派》可知,李韶“添差通判泉州”不可能在绍定四年(1231),更不可能在端平元年(1234)。《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也搞笑,既谓:李韶于“绍定四年(1231)通判泉州。”又谓“道光《晋江县志》所载李韶‘绍定四年(1231)通判泉州’时间恐有误。据《宋史·李韶》知,绍定四年李韶由知道州迁提举福建市舶。另据清·康熙《永州府志·卷6·秩官志下》,李韶任道州知州军事在绍定三年。”其所引康熙《永州府志》卷六《秩官志下》谓:“宋·道州知州军事:绍定,李韶,福州人,三年任。”
  3.游九功知泉州及其后之历官考述
  上述“上封事谏济王竑狱”,史载:宝庆元年(1225)正月,以不满史弥远擅行废立,湖州太学生潘壬、潘丙兄弟等组织太湖渔民和巡卒数十人乘夜入城,强加黄袍于济王赵竑身,赵竑被迫既位,不日即被平定。也就是说,李韶“添差通判泉州”应当在宝庆二年至绍定三年之间。依诸方志,这段时间内的泉州知州是游九功,之后则是方淙。
  方淙,先知漳州,后知泉州。知漳州,《八闽通志·历官》漳州知州事列“方淙,宝庆初任”。《闽书》卷六十三《文莅》漳州知州事列“方淙,淙增辟贡院。右宝庆中任”。《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漳州》据《漳州府志》列方淙知漳州于宝庆二年(1226)任至绍定元年。知泉州,《八闽通志·历官》列为“绍定间任”,卷五十四《选举》兴化“嘉泰二年壬戌”(1202)进士谓“方淙,铨之子。终朝奉大夫,直焕章阁,知泉州,赠太中大夫。(兴化县人。)”《闽书》列为“绍定中任”首任即真德秀前一任。道光《晋江县志·职官》列为“兴化县人,绍定三年任”。《宋福建路郡守年表·泉州》据民国《泉州府志》列方淙为翁甫后一任而于绍定三年(1230)任至五年。
  游九功“出知泉州”,如前所述,方志多以为始于宝庆元年(1225),如《八闽通志·历官》泉州知州事列“游九功,宝庆初任”;《闽书·文莅》泉州知州列“游九功”为“宝庆中任”二任之前任;道光《晋江县志·职官》之宋知州列“游九功,宝庆元年任”,《政绩》之“游九功……宝庆元年守泉”,《学校》之石井书院“宝庆初,守游九功拨五废寺田以廪士”;其卷九《城池》则载:“翼城,则宋绍定三年(1230)守游九功于诸城口增筑甕城各一,东甕城二;复于南城外拓地增筑翼城。”夹注谓:“县志作绍兴三年,误。此从通志。盖绍兴先绍定九十七年。而官职名宦传:游九功系宝庆元年任。自宝庆元年至绍定三年止六年,则情事适合也。”《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也是依据道光《晋江县志》,而谓“宝庆元年(1226),游九功为台臣劾罢,出知泉州,五年不召”,其中宝庆元年并非“1226年”而是“1225年”,即应为“六年不召”。如果真如道光《晋江县志·城池》夹注所谓“情事适合”,则游九功知泉州是从宝庆元年(1225)任至绍定三年(1230),前后六年。然而,道光《建阳县志·理学》作“除湖北运判,兼知鄂州。入为兵部郎……除宝谟阁待制,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八闽通志·名臣》作“除湖北运判,知鄂州,召为兵部郎官……被论,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闽书·缙绅》作“除湖北运判,知鄂州,召为兵部郎官……被论,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康熙《建宁府志·名臣》作“除湖北运判,知鄂州。被论予祠,起为兵部郎……出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作“除河北运判,知鄂州。被论予祠,起为兵部郎……出知泉州……端平初,召为司郎少卿”,那么,如果游九功知泉州任至绍定三年,则自绍定三年至端平元年(1234)“召”这之间,游九功有四年时间的空档,而知泉州前后六年则是两任(通常一任三年);因此可以判断,游九功是在“召为兵部郎官”之后“被论”而于宝庆元年“出知泉州”的,故知泉州连续两任六年;大约在绍定三年秋冬之际结束两任泉州知州,因此才能在绍定三年“于诸城口增筑甕城各一,东甕城二;复于南城外拓地增筑翼城”;而“予祠”应在绍定四年初,直至端平元年。因为游九功于嘉定十六年(1223)除湖北运判兼知鄂州历尚书兵部郎官至宝庆元年(1225)出知泉州前,并无“予祠”的时间空档,也无“予祠”的前提因素,而在“召为兵部郎官……被论”后以及“知泉州”后,则“予祠”的前提因素和时间空档都有了。
  宝谟阁待制、知泉州游九功,在郡以清严称。后祀泉州贤宦祠。《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谓:“游九功……出知泉州,在郡有清严之称。”道光《晋江县志·政绩》载:游九功“守泉,在郡以清严称。留心教化,拨五废寺田于石井书院,以廪学徒。南安令毛淮、簿谢观作新学舍,考成之日,九功率僚属诸生周旋庙廷,以庆其能。”《闽书·缙绅》载:游九功“知泉州。在郡有清严之称。南安令毛进、簿谢观,作新学宫,考成之日,九功率僚属、诸生周旋庙庭.以庆其能。”按“毛进”为“毛淮”之误;其卷五十四《文莅》南安县知县事作“毛淮,右宝庆中任”。《八闽通志·历官》泉州南安县知县事作“毛淮,宝庆初任”;其卷五十九《祠庙》载:泉州“贤宦祠,以祀……宋……游九功……凡三十五人。”道光《建阳县志·理学》载:“游九功……除宝谟阁待制,知泉州。封建阳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游九功于绍定四年(1231)初“予祠”,端平元年(1234)召为司农少卿,寻兼枢密副都承旨。《八闽通志·名臣》载:“游九功……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疏论奸贪多佚罚,诸贤或号召未至;又论沿边夫役之弊。兼枢密副都承旨。”《闽书·缙绅》与《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皆略同,唯“司农少卿”皆误作“司郎少卿”。康熙《建宁府志·名臣》载:“游九功……端平初,召为司农少卿。疏论奸贪多佚罚,诸贤或号召未至;又论沿边夫役之弊。加兼枢密副都承旨。”道光《建阳县志·理学》略同,唯“又论”作“又陈”。《泉州历史网·泉州人名录》误作:游九功“兼枢密院副承旨……端平元年(1234),召为司农少卿,兼枢密院副承旨。”
  端平元年十月,司农少卿兼枢密副都承旨游九功,除秘阁修撰出知庆元府。《八闽通志·名臣》、《闽书·缙绅》与《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皆载:游九功“兼枢密副都承旨,出知庆元府。”康熙《建宁府志·名臣》与道光《建阳县志·理学》皆载:“游九功……加兼枢密副都承旨,知庆元府。”宝庆《四明志》①卷一《叙郡·郡守》载:“游九功,以中大夫司农少卿兼枢密副都承旨除秘阁修撰知庆元军府事,兼沿海制置司公事,于端平元年十月十一日到任;次年五月初四日,除守司农卿兼知庆元军府事兼沿海制置使。”
  端平二年五月四日,秘阁修撰、知庆元府游九功,除守司农卿兼知庆元军府事兼沿海制置使,以循吏称。《八闽通志·名臣》、《闽书·缙绅》与《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皆载:游九功“出知庆元府,以循吏称。入权刑部侍郎。”康熙《建宁府志·名臣》与道光《建阳县志·理学》皆载:“游九功……知庆元府,以循吏称。入权刑部侍郎。”宝庆《四明志·郡守》载:“游九功……次年五月初四日,除守司农卿兼知庆元军府事兼沿海制置使,当年十二月十一日御笔除权刑部侍郎。”
  端平二年十二月十一日,守司农卿兼知庆元军府事兼沿海制置使游九功,除权刑部侍郎;次年正月交割。于是丐祠,再调不赴,除待制,加宝谟阁直学士。宝庆《四明志·郡守》载:“游九功……次年五月初四日,除守司农卿兼知庆元军府事兼沿海制置使,当年十二月十一日御笔除权刑部侍郎,于端平三年正月口日交割。”《八闽通志·名臣》载:“游九功……以循吏称。入权刑部侍郎,丐祠,再召不赴,除待制,加宝谟直学士。”《闽书·缙绅》载:游九功“以循吏称。入权刑部侍郎,丐祠,再调不赴,除待制,加宝直学士。”其中“宝”下脱一“谟”字或“谟阁”二字。《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游九功……以循吏称。入权刑部侍郎,丐祠,再调不赴,除待制,加宝谟直学士,卒。”康熙《建宁府志·名臣》载:“游九功……以循吏称。入权刑部侍郎,丐祠,再召不赴,除待制,加宝谟直学士,致仕,卒。”道光《建阳县志·理学》载:“游九功……以循吏称。入权刑部侍郎,乞祠,再召,不赴,除待诏,加宝谟阁直学士,卒。”其中“除待诏”之“诏”为“制”之误。
  三、游九言与游九功谥号考述
  游九言与游九功兄弟二人之谥号,向来诸说较为混乱。简言之,游九言谥文靖而私谥文端,游九功谥文清而私谥庄简。《八闽通志·儒林》谓:游九言于“端平中(1234—1236),特赠直龙图阁,谥文靖”,而《名臣》谓游九功于“宝祐中(1253—1258),谥文清”。《闽书·缙绅》谓:游九言于“端平中,特赠直龙图阁,谥文靖”,而游九功于“宝祐中,谥文清”。《闽中理学渊源考》卷二谓:游九言于“端平中,特赠直龙图阁,谥文靖”,而游九功于“宝祐中,谥文清”。
  记述混乱的有,康熙《建宁府志·儒林》与《名臣》分别谓:游九言于“端平中,特赠直龙图阁,谥文靖”,游九功于“宝祐中,谥文靖”。道光《建阳县志·理学》谓:游九言于“端平间,特赠直龙图阁,谥文端。(旧志作文端,《潭阳文献》作文靖,省志作文清。)”其注释引“嘉靖《建阳县志》作文靖。查文清乃九言之弟九功的谥号。省志‘文清’‘文靖’混淆不清。”而游九功于“宝祐中,谥文清。(旧志,省志作文清,府志作文靖,《潭阳文献》作庄简。)”董天工《武夷山志》①卷十六《名贤·理学》谓:游九言于“端平中,赠直龙图阁,谥文清。”综合分析,董天工《武夷山志》误游九言“谥文清”而康熙《建宁府志》误游九功“谥文靖”,道光《建阳县志》之游九言“谥文端(旧志作文端,《潭阳文献》作文靖)”则误将两个“端”与“靖”相互易位矣。

附注

①黄仲昭:《八闽通志》(上、下),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年5月、1991年6月版。 ②何乔远:《闽书》(四),福建人民出版社,1995年5月版。 ③康熙《建宁府志》,康熙卅二年(1693)修,南平地区方志委整理本,1994年印。 ④道光《建阳县志》,清道光十二年(1832)修,建阳方志委整理本,1986年印。 ⑤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四库全书》本。 ①道光《晋江县志》,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年7月版。 ②何乔远:《闽书》(二),福建人民出版社,1994年8月版。 ①《宋史》,中华书局,1977年11月版。 ②真德秀:《大学衍义》,福建教育出版社,2005年3月版。 ③吴潜:《履斋遗稿》,《四库全书》本。 ④毕沅:《续资治通鉴》,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5月版。 ①李之亮:《宋福建路郡守年表》,巴蜀书社,2001年3月版。 ②光绪《重修安徽通志》,《续修四库全书》本。 ①宝庆《四明志》,《续修四库全书》本。 ①董天工:《武夷山志》,方志出版社,1997年12月版。

知识出处

游酢新论 续编

《游酢新论 续编》

出版者:海峡文艺出版社

《游酢新论》(续编)收录近十年来的文稿近40篇,内容包括游酢的历史功绩、影响和评价,游酢理学思想、诗风、书法等方面的论述,以及福建游氏源流考述等,比较客观地探讨了“程门立雪”以及“南”源头活水、“道南首”、游酢的交往文化氛围等论题,尤其是成语典故“程门立雪”,乃尊师重教典范,影响广远,数篇专稿集中推出,以为“程门立雪”920周年之纪念。总之,《游酢新论》(续编)涉及方方面面,颇出新意,是传统文化探索者坚守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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