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市图书馆

杨时（1053—1135）宋代将乐人，字中立，号龟山，北宋中期至南宋初期的理学家、政治家、教育家、文学家和诗人，是立德、立功、立言的楷模，至今仍有许多人格和思想的闪光点值得后人崇敬。杨时的家庭教育以家风教育为前提，以家学教育为特点，他的家风、家学与家教迥异于其他家庭，对繁荣中国古代的家庭教育起了重要的作用，至今仍有借鉴意义。
  一、以勤俭廉义为指向的淡泊家风
  所谓家风，即家庭或家族的传统作风与风格，是一个家庭或家族世代延续的文化传统，具有明显的继承性、相对的稳定性和典型性的特点，是家庭教育的重要内容。
  杨时家庭形成了勤俭、廉义、淡泊的家风。杨时在《先君行状》中说：“先君讳殖，南剑州将乐县人也，祖讳胜达，父讳明。先君为人，质直而信厚，其遇事接物，初若不可忤，而胸中洞然，无含怒宿怨。其治家勤约有节，虽一介不妄以与人，亦不妄取人也。自皇祖而上，世为农家，至先君始励其子以学。……恬于荣利而乐于义方”。①先君即杨时的父亲杨殖，直、厚、和、勤、俭、淡、义构成其天性。杨时继承了这一家风，为了寻求道义，勤于学习，年仅四岁时，父亲就让他入村学。杨时从小就聪明伶俐，七岁就能写诗，八岁就能作赋，人称神童。他幼年时又离家拜将乐县城西隅含云巷西斋的著名塾师杨希旦为师。西斋与含云寺相邻，杨时与卓锡含云寺的顺昌籍高僧萧庆真成了忘年交。他在《含云寺真祠遗像记》中云：“予与真师游非一日矣。是时，予尚幼，……师每曳锡过堂下，释椎凿而议之数矣”①。杨时后又游学福建邵武，“（嘉祐）四年丁末先生15岁。潜心经史，游邵武学有声。”②元丰四年（1081）杨时“授徐州司法，以师礼见明道程先生于颍昌”③，师生“相得甚欢，其归也，颢目送之曰：‘吾道南矣’。”④杨时肩负起了洛学南传的重任。元丰八年（1085），杨时解官居制期间与福建南平藏春峡吴仪（字国华，号审律先生）往来甚密。吴仪曾授将仕郎太晟府审验音律。杨时在《吴国华先生墓志铭》中把他视为前辈，认为少得从审律游最厚。“程门立雪”这个成语家喻户晓，即出自杨时求学的故事。在程颢去世后，元祐八年（1093）杨时仍好学不辍，与游酢一起“又见程颐于洛，时盖年四十矣。一日见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侍立不去，颐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⑤于是俩人共同留下了“程门立雪”的尊师重教佳话。
  杨时提倡“俭以养德”。他继承了杨氏家族廉明公勤的家风。东汉时，关西华阴的杨震被称为“关西孔子”，名动天下。杨震（59-124年），字伯起，东汉弘农华阴（今陕西省华阴）人。他在东莱任太守时，昌邑（今山东省巨野东南）县令王密为了感谢他的举荐之恩，深夜到驿馆拜见，以10锭黄金相赠。杨震十分生气，毅然拒绝。王密说：“夜黑人静，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杨震义正辞严地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怎么说没有人知呢？”后人，杨氏子孙以“四知堂”作为自己的堂号，激励子孙洁身自好。作为杨震的后裔，杨时秉承先祖遗风，重义利之辨，把物质的欲望控制在最小的程度。古代小农社会一直是资源紧缺的社会，节俭既是生存的必须，也是人们公认的美德。司马光在家训中特别强调，有德者皆由俭来，奢侈为恶之大者。胡安国在《杨时行状》中评价说：“视公一饭，虽蔬食脆甘，若皆可于口，未尝有所嗜也；每加一衣，虽狐貉缊袍，若皆适于体，未尝有所择也；平生居处，虽敝庐夏屋，若皆可以托宿，未尝有所羡而求安也。故山之田园，皆先世所遗，守其世业，亦无所营增豆区之入也。老之将至，沉伏下僚，厄穷遗佚，若将终身焉。子孙满前，每食不饱，亦不改其乐也。然则公于斯世，所欲不存，果何求哉？心则远矣”。①杨时以圣贤为已任，甘于淡泊，精茶淡饭，不敢奢侈。将乐县杨氏族谱家训云：“勤俭者，起家之本，传家之宝也。立业之基，人生所当务之也。勤而不俭，则财源于奢，俭而不勤，则财终于困”。就是秉承了杨时的遗训。
  二、以圣人为师，以“六经”为门路，循理谨礼，正学术人心，求仁体悟的家学
  中国历史上，传承家学是世人治学的一个重要特点。没有家学的渊源和基础，单靠个人的才华治学是很难的。何谓家学？父教子学之谓。陈寅恪先生在谈及士族门风与学业之间的关系时说：“夫士族之特点既在其门风之优美，不同于凡庶，而优美之门风实基于学业之因袭”。②杨时形成了以修身为本的家学。
  首先，以圣人为师，立志勤学做圣人。杨时说：“古之学者，以圣人为师，其学有不至，故其德有差焉。……以圣人为师，犹学射而立的然”。③人有目标才会有努力的方向。至于能否达到目标则在于个人的努力。圣贤是儒家理想人格的典范，是“道”的先知先觉者，是天道在人间的代表。以圣贤为师就容易接近“道”。杨时教育子弟要做君子儒，立志惜时勤学。他四十八岁时在将乐含云寺写了一首《此日不再得·示同学》：“此日不再得，颓波注扶桑。跹跹黄小群，毛发忽已苍。愿言媚学子，共惜此日光。术业贵及时，勉之在青阳。行己慎所之，戒哉畏迷方。舜跖善利间，所差亦毫芒。富贵如浮云，苟得非所臧。贫贱岂吾羞，逐物乃自戕。胼胝奏艰食，一瓢甘糟糠。所逢义适然，未殊行与藏。斯人已云没，简篇有遗芳。希颜亦颜徒，要在用心刚。譬犹适千里，驾言勿徊徨。驱马日云远，谁谓阻且长？末流学多岐，倚门诵韩庄。出入四寸间，雕镌事辞章。学成欲何用，奔趋利名场？挟策博塞游，异趣均亡羊。我懒心意衰，抚事多遗忘。念子方妙龄，壮图宜自强。至宝在高深，不惮勤梯航。茫茫定何求，所得安能常？万物备吾身，求得舍即亡。鸡犬犹知寻，自弃良可何伤。欲为君子儒，勿谓予言狂”。④杨时告诫子弟惜时勤学，注重义利之辨，把握君子儒的正确方向，坚定子弟们求道的信心。杨时把儒家的“忠、孝、仁、义”作为行事为人的准则，他说：“君子以德为舆，以忠信为軏，以志为御，以古圣贤为前驱，以同方合志者为骖乘，乃相与驰骋于仁义之途，翱翔乎诗书之府，涉猎乎百家之园囿，而后税驾乎至道之墟而止焉。此天下之至乐，而众人之不与也”。①他为普罗大众对天下之至乐的无知而惋惜。
  其次，要以“六经”作为学习圣人的门路，循理谨礼，正学术，以正人心。学习圣人，就必须知晓圣人之道所存何处。杨时在《与陈传道序》中说：“六经虽圣人微言，而道之所存，盖有言不能传者，则经虽具，犹不能谕人之弗达也。然则圣之所以为圣，贤之所以为贤，其必有在矣。虽然，士之去圣远矣，舍六经亦何以求圣人哉！”②正因为如此，杨时以倡明圣学为己任，在东南游历讲学20年。杨时强调循理谨礼，这是维护道义、维持社会秩序的需要。他曾说：“士以贽见先达之门者三：太上为道，其次为礼，其下为名。君子之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资之以为仁，此为道者也。今之守令，实古之诸侯，为其上民者，有古君臣之义。以臣见君，此为礼者也。饰竿牍之勤，借齿牙之论，欲以取重于时，此为名也。为名者，君子耻之，而滔滔者皆是也”。③以道为上，中为守礼，最下为求名。在这三个层次中，天下芸芸众生，追名逐利，君子耻之。因为求名者若用智谋，则人人出其私意，私意万人万样．不可能统一。反之，如果都能谨礼，君民上下如以臣见君，以礼相待，使私意去尽然后才可以应世，正如老子所说的公乃王。这样就能营造出儒家温良敦厚的社会氛围，这也是杨时期待通过教化而要达到的理想社会。面对两宋时期山河破碎，朝政腐败、道德沦丧、世风日下、义理不分、人心散乱的情势，杨时认为：“欲治天下者，先正人心，欲正人心者，先正学术，故正学术，以正人心，诚当今之急务也。”杨时指出缀文觅官对人心的危害，反对仅凭分数来选官，他说：“学校以分数多少校士人文章，使之胸中日夕只在利害上，如此作人，要何用”。④
  第三，强调以身体之，以心验之的求仁体悟方法。杨时把学习“六经”作为学习圣人的门路，但通过圣人之言去把握圣人之道，必须有为学之方。杨时说：“要当精思之，力行之，超然默会于言意之表，则庶乎有得矣。若夫过其藩篱，望其门墙，足未逾阈，而辄妄意其室中之藏，则幸其中也难哉。呜呼！今之士未尝以此学也，类皆分文析字，屑屑于章句之末，甚者广记问，工言辞，欲跨多斗靡而已，是乌用学为哉！”①说明学习圣人不要拘泥于章句，而要把握圣人之道的实质。圣人本心至善，从容自足，不必操心而本心常存。学习圣人就是要达到圣心本心的澄明之境。何谓学习？杨时在《京师所闻》中给出了一个经典的解释：“大概必须践履圣人之事，方名为学习”。②在杨时看来，行才是知的归宿。行就是行“仁”，行“道”，他说：“学者求仁而已，行则由是而只焉者也”。③仁学是儒家的核心思想，杨时非常重视求仁之学。正如陈来先生说：“比起程门其他人来说，龟山更注重‘求仁之学’，在他的影响下，‘求仁’成为南宋早期道学的中心话语，朱子的老师一辈和朱子早年无不受此影响”。④杨时认为万物与我为一是仁之体；称物施爱是仁之事；忠恕是仁之方；宽裕温柔是仁之质；齐庄中正是仁之守；发强刚毅是仁之用。慎守力行，可能达仁，由此形成了仁学思想体系。道存于日用之中，并不难知难行，只要人们主动去追求，知与行并不难。杨时在《劝学》中宣称：“志学之士，当知天下无不可为之理，无不可见之道。思之宜深，无使心支而易昏，守而宜笃，无使力浅而易夺。要当以身体之，以心验之，则天地之心日陈露于目前，而古人之大体已在我矣。不然，是未免荀卿所谓‘口耳之学’”⑤。意思是说钻研学问的人，应当知道天下形成的道理都是可以遵循的。思考问题应该专心深入，不能分心而导致理解错误；坚持真理应当坚定，不然思想很容易被动摇。要以身体会，用心验证，那么，一切事物的道理就一天一天地呈现在我们眼前，古人思想的精髓我们也就大体掌握了。这样可以避免将儒家经典沦为口耳之学。杨时强调格物致知，重视个体生命的参与、体验，知识与道德浑然一体，本质上属于一种体知的认知途径。
  三、以“丹桂六枝芳”、“和圣”、孝行立名的家教
  杨时作为教育家、理学家是很重视家教的。家风与家学为杨时良好的家教打下了基础。何谓家教？家教即在家设教。古时学校甚少，家教乃是社会思想和文化教育的主体，是世族文化传承的基本方式。对于一个家族而言，家教是确立其家风、延续家学传统的基本方式。杨时以家教立名，既具有孝友之内行，又有经籍文史学业之修养。
  杨时立家规，训童蒙，立书屋，严要求，延师教育家庭子弟，用严谨的家风和独特的家教，培养其子孙成为国家有用之才。他的家教重视诗赋、经籍、文史等内容的教育，这些教育主要是围绕科举考试来进行的。在古代“学而优则仕”的大背景下，科举考试作为读书人的一条重要出路，这是无可厚非的。学而优则仕，客观上增强了人们对教育，尤其是科举应试教育的重视。科举士人通过应考，白衣起为卿相，成为当地的名门望族。若想保持其家庭、家族的地位和声望，必须靠其家人不间断地获取科举功名。杨时是个进士之家，他于熙宁九年登进士榜，还把五个儿子都培养成“进士”，入朝为官。他的家庭教育是非常成功的，四代同堂，五子登科，父子六进士，誉称“杨氏丹桂六枝芳”。杨时家族成为南剑州的名门望族。进士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博士，考上进士无疑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南平县志》记载：“诸孙登科第者数十人”，其中，杨迪，杨时长子，诸经皆通，少年得志，考中进士，官源陵县尉，是延平区太平镇杨厝的先祖；杨迥，次子，由进士历任右司，迁居舍人；杨遹，三子，进士出身，官工部员外郎，延平区水南街玉地杨氏先祖；杨适，四子，进士出身，官为婺州（浙江金华）通判，延平区夏道镇龟源杨氏（今鸠上村）的先祖；杨造，五子，进士出身，官编修。杨造有四个儿子，其中三个举人，一个进士，四子皆登科。胡安国说：“（杨时）夫人余氏，先公卒。子五：长迪，次迥，三遹，四适，五造，俱为郎官。女二，长适陈渊，次适李郁。孙八：云已膺乡荐，航、崧、森今游太学，岳与次山读书乡”。有公德、师有师德、医有医德、商有商德、官有官德。家长是家中的主体，家长的道德素质、言行举止，直接影响着子女。杨时秉承客家人崇文尚德，尊师敬道，勤劳俭朴，吃苦耐劳，诚实直爽，刚正不阿，助人为乐，开拓进取等精神品质，与他的夫人余氏一起勤俭持家，言传身教，对子孙们严格管教，树立了一家的典范。时人将杨时的品性与“和圣”柳下惠相比，“胡文定作《龟山先生墓志》，主张龟山似柳下惠，看来是如此”。①胡安国在《杨龟山先生墓志铭》中总结杨时一生：“公天姿夷旷，济以问学，充养有道，德器早成。积于中者纯粹而宏深，见于外者简易而平淡。闲居和乐，色笑可亲，临事裁处不动声气。接人以和而鄙薄之态自不形也”②。反映了杨时的平易近人、包容万物的仁者品格。
  杨时重视德育中的孝行。由于家庭特殊的亲子关系，古代社会孝悌被认为是做人的前提，子女最应具备的根本性道德，孝自然成为家教的首选品德。据史料记载，杨时的生母为陈氏，继母为廖氏。杨时幼丧母，哀毁如成人，后来视继母如同生母。元丰八年（1085）七月，继母病逝，杨时毅然辞去徐州司法官职，日夜兼程回乡奔丧，并且为继母守孝三年。据吕本中《杨龟山先生行状》记载：“先生天资仁厚，宽大能容物，人不见涯涘，不为崖异绝俗之行，以求世俗名誉。与人交，始终如一。性至孝。幼丧母，哀毁如成人，事继母尤谨”③。杨时还发展张载的思想，将孝道往大自然延伸。他曾与老师程颐辩论张载的《西铭》一书。张载《西铭》一书提出了“民胞物与”的重要思想，认为乾坤天地和父母为一体，以乾坤确立起感通之德能，阐明此德能如何从个体之身位向家庭或家政展开，并推达天下。杨时正是以儒家经典为切入口，来思考、消化、充实和建立儒学思想体系的。
  四、杨时的家风、家学、家教的当代启示
  中国古代社会是以家为本位的，所以人们对家庭教育尤其重视。杨时自幼就有志于儒家道统，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他学有本原，行无玷缺，言正而行端，德宏而学粹，网罗百家，驰骋千古；辩邪说以正人心，推圣学以明大义；陈疏义，足以扶国本于当时，注经义可以开来学于后世。他“倡道东南”，师承“二程”，以儒学为核心，吸收释、道精粹，又吸收当时其他学者，如张载的关学，“二程”的洛学，传之剑浦罗从彦，再传延平李侗，“三传而及朱子，开闽中道学之脉”。②他是“程氏正宗”，又是“道南第一人”，“闽学鼻祖”，是中国传统儒学和宋明理学发展史上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是由洛学逐步向闽学过渡、最终建成闽学思想体系的中间环节和渊源所在，因此，活出了人生的光彩，活出了人生的尊严和价值。杨时做人重伦理，重内省修养，重立志和节俭，激励后辈立大功、致大化、振大名，告诫子弟切莫染上贪求安逸、不学无术、妒贤嫉能、游手好闲，趋炎附势等恶行而辱没家声，无不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值得后人借鉴的。一个没有理想的人是十分可叹可悲的！一个没有坚定信念的家族也是没有希望的家族！
  杨时是儒家思想忠实的拥护者，其思想基点是儒家思想，其范围并未超出传统儒家伦理的框架。他以儒家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基调，讲究忠、孝、仁、义，要求子弟精忠报国，孝敬父母，尊敬师长；他以诚为核心，赋予诚意直心、忠信、自然随顺天道的内涵；他反对私意、争胜急利之心以及权谋机巧，并将诚意上升为天道，以天道自然说明人道自然；他一生求仁，热爱生命，敬畏生灵。这些都是值得后人敬畏的。世间第一好事，莫如救难怜贫。有爱心是积德的一个重要步骤，是善中一大功课。爱心的具体表现是同情穷苦人，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当然，任何历史文化都有其产生的历史背景和为其服务的特定时代和特定人群对象，杨时家教中的内容也存在特定的历史内涵和局限性的，如“官本位文化”、“学而优则仕”等。仕当然要学而优，然而不能仅仅“学而优则仕”，各行各业的工作也都要德、才、健兼备。今天的人们，不能苛求古人。
  杨时强调品德修养，注重人格完善、德才兼备的思想，是值得人们反思和借鉴的，尤其是在今天大力提倡素质教育的时代背景下，杨时的家教观念，如果加以适当改造，则可成为我们有益的思想资源。后人应本着诚心，学习杨时的精神，继承其思想中的精华，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发展适应我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先进文化。
  （作者系武夷学院旅游学院教授，武夷学院朱子学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贝）

①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667 ①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576 ②毛念恃．宋儒杨龟山先生年谱［M］／／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21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6:9 ③毛念恃．宋儒杨龟山先生年谱［M］／／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21册．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6:9 ④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点校本，1977:12738 ⑤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点校本，1977:12738 ①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1028 ②钱仲联．韩昌黎诗系年集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1011 ③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208 ④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823 ①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565 ②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586 ③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449-450 ④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325-326 ①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586 ②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266 ③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363 ④陈来．中国近世思想史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52 ⑤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638 ①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1028 ①黎靖德．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6:2573 ②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1028 ③杨时．杨时集［M］．林海权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1031 ②《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