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李侗对朱熹思想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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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李侗文化研究 (第三辑)》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4348
颗粒名称: 三、李侗对朱熹思想的影响
分类号: B244.99
页数: 4
页码: 236-239
摘要: 本文内容记述了李侗对朱熹思想的影响,其内容包括(一)逃禅归儒,(二)存养工夫,(三)面对现实等。
关键词: 李侗 朱熹 影响

内容

朱熹学问进展受李侗的影响,可以从他给柯翰的一封书信窥出:“熹自延平逝去,学问无分寸之进,汩汩度日,无朋友之助,未知终何所归宿。”也可以从他乾道三年(1167)八月特地到湖南长沙与湖湘学派交流得到反证,还可以从《朱子语类》中晚年言论得到反映。
  (一)逃禅归儒
  朱熹在十五六岁时受到好佛的刘子翚、胡宪及道谦的一些影响是事实。他说:“熹天质鲁钝,自幼记问言语不能及人。以先君子之余诲,颇知有意于为己之学,而未得其处,盖出入于释、老者十余年。”而十九岁脱去场屋束缚后,对所能看到的各种文献都产生了阅读兴趣,其中就有佛道文献,认为讲的自有道理,“某少时未有知,亦尝学禅”,大有迷恋“佛亦教人为善”的心结。在得到正确的引导便转变进发的路数,将佛老书搁置一边,全心攻读儒家著作,走上儒学道路。
  朱熹初见李侗,说得无限道理,而面前事却理会不了,就受到不客气的批评:“天下理一而分殊,今君子何处腾空处理会得一个大道理,更不去分殊上体认?”随后李侗在答书中说:“释氏所谓一起直入如来地,恐其失处正坐此,不可不辨”;“向来尝与夏丈言语间稍无间,因得一次举此意质之。渠乃以释氏之语来相淘,终有纤奸打讹处,全不是吾儒气味,旨意大段各别。”朱熹没有隐瞒自己早年的心路历程,在给吕祖俭的信中也提到“昔侍李先生论近世儒佛杂学之弊。李侗说:“禅学者则不然。渠亦有此病,却只要觉念不采,以是为息灭,殊非吾儒就事上各有条例也。”朱熹说佛老“能克己而不能复礼”,指出“佛老氏却不说着气,以为此已是渣滓,必外此然后可以为道。遂至于绝灭人伦,外形骸,皆以为不足恤也”。朱熹后来讲到自己受李侗影响而转变思想,后人也采信朱子逃禅归儒之说。
  朱熹有自我批评的精神与勇气,屡对儒佛之异进行辨析,遵“前辈有言,圣人本天,释氏本心”之说,师事李侗后学问路径与人生定位很明确,且与师友书信往来中常常敲响“失正途,入于异端之学,为害亦不细”的警钟,扭转学风,振奋士气。
  (二)存养工夫
  李侗给出明确的为学方向,从儒家经典中寻求微言大义,朱熹感佩并穷理不休,沉潜于实学而日有所得。李侗沿用罗从彦主静的心性修养工夫,要求笃志好学的朱熹用力于为己之学,求圣贤气象。朱熹与师友数年的讲论切磋,经过“困学”的艰难跋涉,心性涵养从主悟到主静,直到乾道二年(1166)九月讨论“中和之说”,才悟出“主敬”思想,从主静到持敬,找到源头活水,渐入圣域。正是李侗引导朱熹体验圣人气象,从人伦日用之间下手,使朱熹脱离佛老参悟方式,落实于儒家经典研究而推究实理。
  朱熹尊李侗从儒家经典中求义,认真研究《五经》,认为《周易》主要是卜筮之书,《礼记》是春秋战国时代一部礼仪制度的汇编,是记载礼仪的书籍,《尚书》与《春秋》属于记载历史的书,《诗经》内容丰富且庞杂,表达的意义不够集中、明确,无法形成完整的思想理论体系。儒家没有完整的思想理论体系,就无法对抗外来的宗教对儒家传统观念的巨大冲击。“汉唐诸人说义理,只与说梦相似。”也就是说,汉唐时期僵化的《五经》研究,回应不了佛教的挑战,满足不了社会思想需求,造成知识精英援佛入儒,甚至逃避现实而遁入空门。朱熹已经看到儒学陷于困境,要复兴儒学,要重振纲常,要重构完备的思想体系。这一体系在师事延平先生时就有端倪。
  (三)面对现实
  李侗要求朱熹做到处事酒落,“今之学者虽能存养,知有此理,然旦昼之间一有懈焉,遇事应接举处,不绝打发机械,即离间而差矣。”学者多为私欲所分,用力不精,难于取效。“向所耽恋不洒落处,今已渐融释。此便是道理进之效。”一旦时机成熟,也要走出书斋:“闻召命不至,复有指挥。……辞之。……若于义可行,便脱然一往,亦可也。”隆兴元年(1163)九月,朱熹入朝奏事,指出“陛下毓德之初,亲御简策,不过讽诵文辞,吟咏情性。比年以来,欲求大道之要,又颇留意于老子、释氏之书。记诵辞藻,非所以探渊源而出治道;虚无寂灭,非所以贯本末而立大中”之非,且有“夫帝王之学,必先格物致知,以极夫事物之变,使义理所存,纤悉毕照,则自然心诚意正,而可以应天下之务”之高见,开始走上以圣贤之学格君之非、正君之心的艰难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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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侗文化研究 (第三辑)

《李侗文化研究 (第三辑)》

这本《李侗文化研究(第三辑)》,较为系统地展示了理学先贤李侗先生的理学造诣,让留存于故纸堆中的历史文化遗存,转化为引人入胜的文化产品,从而使它释放岀理学的巨大能量和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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