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李侗的“求中未发”之教对朱熹的思想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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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李侗文化研究(第一辑)》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4081
颗粒名称: 一、李侗的“求中未发”之教对朱熹的思想影响
分类号: B244.99
页数: 3
页码: 21-19
摘要: 本文记述了李侗的“求中未发”之教对朱熹的思想影响,李侗所授已发未发问题有助于启发朱熹从中逐渐悟出道理。在逐渐理解过程中,朱熹对有的观点与前辈李侗某些说法有异也在所不顾,这反映出他的一些思想变化情况。
关键词: 宋代 李侗 朱熹

内容

从程颐到杨时、罗从彦以至李侗,都服膺《中庸》中“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这样一种“求中未发”思想。他们都把默坐澄心观喜怒哀乐以前气象作为口诀和重要论题。“求中未发”思想要求人的精神或意识处于静寂状态时,注意加强保存和培养心性之善,当精神或意识处于活动状态时,注意观察认识这种活动,以防偏离“善”的情况发生。朱熹说:“余蚤从延平李先生学,受中庸之书,求喜怒哀乐未发之中,未达而先生殁”(《朱子文集》卷七十五)又说:“李先生教人,大抵令于静中体认大本未发时气象分明,即处事应物自然中节,此乃龟山门下相传指诀。”(《朱子文集》卷四十)从朱熹所说可知,李侗传授他的程门之学,其要即是这“已发未发”。
  李侗所授已发未发问题有助于启发朱熹从中逐渐悟出道理。在逐渐理解过程中,朱熹对有的观点与前辈李侗某些说法有异也在所不顾,这反映出他的一些思想变化情况。其中,在乾道二年时,朱熹思想倾向于用顿悟观点看《中庸》、《孟子》,觉得这样看可以一通百通,无往不利。这是朱熹对程门的“已发未发”思想的理解的一个新角度,被称为朱熹的乾道丙戌之悟。到了乾道五年己丑,朱熹四十岁,思想又发生一次变化。己丑之前朱熹以心为已发,性为未发,至己丑才发现自己的错误。此时朱熹认识到,原来,无论语默动静,心的作用是从未止息的,心包括已发未发;作为心之本体的人性才是未发;情是已发,是用;已发未发浑然一体。于是,朱熹看到了李侗的求中未发之教的片面性。这就是后来理学家所注重的己丑之悟。与此同时,朱熹对张载的一些思想极为欣赏。朱熹把张载心统性之说与杨时、李侗一脉所传未发以前气象之说联系起来考察。朱熹赞赏张载之说,但也认为对杨时、李侗之说不能搁弃一边,不加理会。于是朱熹主张已发未发兼顾交修,并认为延平(李侗)之教本也是内外兼顾、动静交修。朱熹自信,假如李延平复生,也会对他的观点首肯的。朱熹又从程门找出一个“敬”字,认为“敬而无失,即所以中”、“入道莫如敬”、“未有致知而不在敬者”(《朱文公文集》卷六十四),再加上“于日用处用功”、“去圣经中求义”这两项,与延平遗教相配合,因而朱熹的中和说起了综合作用
  朱熹中和说的综合作用在于把“心”、“性”、“情”统一起来。朱熹的语录中有一条说:“《定性书》说得也诧异。此性字是个心字意。”(《朱子语类》卷九十五)程颢的《定性书》所说的实际上是心无内外,朱熹之所以觉得诧异,是因为《定性书》实际上是以心为性。这并不是程颢误用了字,而是因为在中国古代哲学中“性”、“心”二字的意义并没有严格的分别,《定性书》的“性”实际上包括心的已发和未发。《定性书》中的“定性”实际上是“定心”。把“定心”称为“定性”,违反了张载的“心通性情”所规定的心、性的区别。张载也说过“定性”,以心为性,但这是为迁就程颞的系统,实际上其所谓“定性”就是孟轲所说的“不动心”。孟轲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说“养浩然之气”的人的心不为外物所动。朱熹的综合作用在于把“心”、“性”、“情”这三个术语的意思说得更清楚了。朱熹说:“一身之中,浑然自有个主宰者,心也。有仁、义、礼、智,则是性;发为侧隐、羞恶、辞逊、是非,则是情。侧隐,爱也,仁之端也。仁是体,爱是用。”(《朱子语类》卷二十)可见,朱熹肯定了:性是未发,是体,情是已发,是用,心统性情,心包括已发和未发、体和用。这样,体认已发未发的“龟山门下相传指诀”到朱熹那里便具有更丰富的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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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侗文化研究(第一辑)

《李侗文化研究(第一辑)》

本文记述了李侗是二程理学的三传弟子,对于朱熹哲学的成熟和发展起了重大作用。本文试对他和他的哲学思想作一初步的探索,以就教于各地师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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