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市图书馆

問：「季通主張氣質太過。」先生云：［二二八］「形質也是重。且如水之氣，如何似長江大河，有許多洪流！金之氣，如何似一塊鐵恁地硬！形質也是重。被他生壞了後，［二二九］理終是拗不轉來。」又曰：「孟子言『君子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二三〇］庶民去之，君子存之』，［二三一］不知人何故與禽獸異。」又言：「『犬之性猶牛之性，犬之性猶人之性歟？［二三二］』不知人何故與牛犬異。兩處似欠中間一轉語。［二三三］須著説是形氣不同，故性亦少異，始得。恐孟子見得人性同處，自是分曉直截，却於這些子未甚察。」又曰：「隊了翁云：［二三四］『氣質之用狹，道學之力大。［二三五］』與季通説底正相反。［二三六］若論其至，不可只靠一邊。如了翁之説，則何故自古只有許多聖賢？如季通之説，則人皆委之於生質，更不修爲。須是看人功夫多少如何。若功夫未到，則氣質之性不得不重。若功夫至到，［二三七］則氣質豈得不聽命於義理！也須著如此説，方盡。」

［二二八］先生云 徽州本、成化本作「曰」。 ［二二九］他徽州本同，成化本作「此」。 ［二三〇］君子徽州本爲「人之」，成化本作「人」。 ［二三一］庶民去之君子存之 徽州本同，成化本無。 ［二三二］犬之性底本脱，據徽州本、成化本補。 歟 徽州本同，成化本作「與」。 ［二三三］兩處 徽州本、成化本爲「此兩處」。 ［二三四］陳了翁 徽州本同，成化本爲「了翁」。 ［二三五］力 徽州本同，成化本作「功」。 ［二三六］説底 徽州本同，成化本作「説」。 ［二三七］到 徽州本同，成化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