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第一届朱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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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追寻朱子的足迹》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1253
颗粒名称: 2008年第一届朱子之路
分类号: B244.7
页数: 16
页码: 2-16
摘要: 本文讲述了朱子之路,寻根之旅朱人求朱子之路来到福州,在茂男会长幽默风趣的陈辞中精彩落幕,才发现一年时光已经悄然流逝。一年前的夏日,我正满怀激情、感慨万千地行走在朱子之路上,欣然开始了我的寻根之旅。在北京和福建更是经常被同道和友人戏称为“小朱子”。所谓朱子之路,或许可说是朱子一生于福建各地活动的浓缩和重现。所以无论是学术价值上的朱子、文化社会层面上的朱子、被神化的朱子、或观光景点化的朱子,都可以称得上是朱子“理一分殊”的示现。目前有关当局不仅打算索回被占用的建瓯孔庙用地以尽力恢复其原貌,听说连考亭书院也在规划复兴之列。
关键词: 2008年 朱子 之路

内容

朱子之路,寻根之旅朱人求朱子之路来到福州,在茂男会长幽默风趣的陈辞中精彩落幕,才发现一年时光已经悄然流逝。一年前的夏日,我正满怀激情、感慨万千地行走在朱子之路上,欣然开始了我的寻根之旅。
  因为姓朱又从事朱子学研究,经常被问及“你是不是朱子后人?”在北京和福建更是经常被同道和友人戏称为“小朱子”。只记得家里祖堂上几十年如一日地挂着一副对联:“白鹿家声远,鹅湖世泽长。”这种不知疲惫的执著仿佛在提醒着什么,但我无法确信朱子真的是我的先人,除非有确切的文字记载。暑期回安徽老家,碰巧长房明碧长兄在家,借来族谱,居然是清代编撰的《西江老谱》!首页赫然记载着一世祖为茶院府君,第十二世为朱子,原来我们都是朱子的嫡传!我的生命中流淌着朱子的血脉和基因!得知我是朱子之后,朱杰人先生十分高兴,立即打电话与我,希望我能参加正在武夷山举行的“朱子学与东亚世界”学术研讨会,一起走过朱子之路。
  以朱子后裔的身份,第一次踏上朱子之路,内心十分欢畅也十分复杂,心中有种特别的情愫在跃动在欢呼在融化。在茂男会长让我谈谈自己的感想时,我激动不已:“今天,我终于找到自己的根了!我的生命就从这里生根,我的生命又从这里启航。”拜谒朱子墓是朱子之路的中心环节。此时,我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影响中国和世界八百余年的文化巨擘,而是我的先人和我哲学思考的对象。非常虔诚地绕墓三匝,心中只有一个心愿——一定要让朱子学走向世界。在随后的心得交流中,我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心愿奉献出来与大家分享,在我深情的表述自己的心声时,我的眼中闪烁着泪花,我深知这一任务的艰巨,这是我的毕生的使命。在朱子墓前,我的心灵得到了洗礼,此刻,我被自己深深地打动,穿越八百多年的时空,我的心灵再次被朱子深深地震撼。
  一年的往事已变得模糊,朱子之路上几个特别的细节却穿越尘封的记忆,闪耀着神秘的光芒。竹林精舍,这里是朱子母亲祝夫人的墓地,系朱子亲自选址设计,现经韩国朱子后裔捐资修复。祝夫人墓由鹅卵石铺成,呈凤字形,古朴沧桑,正对面有一个静谧的小湖,一片青翠的竹林环绕四周,朱子著名的竹林精舍就在附近。在竹林中漫步,微风轻拂,在炎热的夏日带来丝丝清凉。
  在五夫紫阳楼,一颗巨大的古木映入眼帘,直插云霄的大树上竟有一大一小的两个灵芝!大的乌漆发亮,有大海碗一般大小,小灵芝刚刚成型,上面覆盖了一层白绒绒的灵芝粉。我轻轻地抚摸着这些吸取了天地精华的灵芝,深感天地造物的神奇。我和师妹李春颖博士还偷偷离队,喝了许多朱子专享的清冽可口的灵泉。闽北朱子联谊会朱土申会长说:“人求摸了灵芝又喝了灵泉,增添了不少灵气,看来此行收获不小啊!”话未说完,全车人都乐开了花。
  五夫朱子巷,是朱子进入武夷山的第一巷,始建于五代十国南唐时代(约930-950年),距今1000多年。朱子巷是朱子寻幽问道,携徒探友的必经之道,朱杰人先生尊之为“中国哲学之路”。走在用鹅卵石铺成的小巷中,两侧为古屋高墙所夹持,沿着朱子的足迹,我们期待着在这里与朱子再次相遇。八百多年前,朱子理学就从这条古老的鹅卵石小巷走出,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八百年后的今天,我又踏上了朱子之路,朱子学甚至中国哲学将从这里出发,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路在脚下,我在路上……200 8朱子之路——闽北纪行有感江俊亿以台湾清大中文系杨儒宾教授的发想为起点,在台湾朱氏宗亲文教基金会及闽北朱氏后裔联谊会的支持下,朱子之路的旅途,在炙热却不失清爽的八月成行。我何等有幸,能随团于闽北上下探访朱子遗迹,实在感谢杨教授、宗亲会和业师林月惠副研究员的热心指导与安排。
  所谓朱子之路,或许可说是朱子一生于福建各地活动的浓缩和重现。我们搭机经金、厦前往武夷山。顺着路程、也像是回溯朱子70年的人生足迹,正式行程的开始。我们首先参拜了建阳黄坑朱子墓。墓前的氤氲清香,带着我们怀想祝夫人墓旁的寒泉精舍,以及五曲隐屏峰下的武夷精舍;接着穿越了考亭书院的牌坊,探问夫子四十余年的老家紫阳楼,最后在建瓯画卦亭、艮泉井的指引下,回到出生地尤溪南溪书院。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紫阳楼前的那片“天光云影”,以及朱子社仓旁古井清甜的“源头活水”。当然,这口井并不是《观书有感》的“半亩方塘”;但我胡乱想着,如果太史公发心探究的,是中华民族内圣外王理想的生命始源,那么在五夫镇蜿蜒千年的古街上,这条朱子为了杏坛事业和致君抚民的热忱理想而往来奔走无数次的小巷“朱子巷”,是否可称得上是“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嶷,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这千里之行具体而微的展现呢? 山光水色,是旅程中百看不厌的最佳调剂;而因此得以结识许多学者耆老及问学侪友,更是人生中寻常难得的偶遇机缘。然而,随着一步步回溯朱子的人生,所见所闻之遗址反而越显其新颖。这不禁使我感到疑惑:现在眼前存在地表上的一切,当然不能说是虚假的;但就其整体价值上而言,却还留有几分真实呢?初名竹林精舍,后改称沧洲精舍的考亭书院,是朱子手创年代最晚,也是规模最大的书院。吾人不仅可由历史文献想见当时的盛景,从《建阳县志》留下的古图来看,该书院的建制随着时序推移,也渐趋宏大完备,直到民国初年依然维持着昔日的风貌。不过,在图上寥寥数笔即见生气的牌坊,早已随着水电站的设立重新由水中起出、迁至书院身后的小山丘前;而如今书院原址,也不过是几亩农地。从小丘上文公祠向前望去,考亭不愧是前景开阔;但“书院葡萄”再怎么美味,恐怕也找不回失去的古意。所谓的文化遗产,如果剥除了“文化”,那还有什么意义呢?这就如同重建于1999年紫阳楼朱子像前的电视机,或是只剩二进厅堂的五经博士第墙上的孩童涂鸦习作一般,王国维曾经以李白“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为千古登临诗歌冠冕,其因为何?不过是气象独胜罢了。这样的气象,是景物与观者精神、空间与时间的复合动态交流展现;那试问当我们在号称流传已远的古建筑里,发现耳目所及竟然处处是现代生活的气息摆饰,今本已是今,而古又何以为古?这又要如何让游人雅客在精神上与朱子同情共感、超拔合一呢? 不过,“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朱子之所以在逝世后这八百年间依然深深地影响着东亚文化圈,本来也不是只靠生前的行迹残像而已;吾人真正应该领会学习的,是朱子的精神及其价值。“三不朽”本来就是在人之所以为人的心灵交互肯定下得以实现其意义,并永世不绝地继续传承下去。所以无论是学术价值上的朱子、文化社会层面上的朱子、被神化的朱子、或观光景点化的朱子,都可以称得上是朱子“理一分殊”的示现。目前有关当局不仅打算索回被占用的建瓯孔庙用地以尽力恢复其原貌,听说连考亭书院也在规划复兴之列。如果确实依照旧制重建,不作过多的象征物与不必要的文饰,相较于明清北方殿宇风格的文公祠和现有修复的其它书院,将来或许更能再现往日的风采;然而,我想比起朱子留下的无数典籍和遗迹,武夷精舍旧时廊壁下的野草,与紫阳楼前、建瓯南溪书院边三株相传是朱子手植的古樟树至今依旧生机盎然,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更能体现朱子旺盛的生命力吧! (江俊亿:台湾东吴大学中国文学系研究所三年级硕士生)朱子之路的一点省思林淑娟这趟由台湾朱氏宗亲文教基金会赞助,由朱茂男会长与清华大学杨儒宾教授共同发起的“武夷山五夫里朱子之路知性之旅”,成员主要由教授与研究生组成,希望能透过实地走访朱熹故里,而有助于学子对朱子一生有更切身的体会。朱子之路的行程以金门为起点,再到闽北朱熹生平活动之地,范围涵盖了朱熹童年所在的尤溪、大半生定居的五夫里、曾任职的武夷、生命最后几年所在的考亭、以及身后安居的黄坑陵墓等。五天的行程造访了相当多的古迹景点,包括金门浯江书院朱子祠、武夷精舍、祝夫人墓、朱子陵墓、考亭书院、紫阳楼、朱子巷、兴贤书院、五夫仓社、建瓯孔庙、博士府、艮泉井、沈郎樟公园、南溪书院、开山书院等,行程相当充实紧凑。
  笔者有幸能参加这趟行程。走完朱子之路,增加了不少对朱熹的认识,收获颇丰。然而结束旅程后,与此行收获同样鲜明的,却是心中不断升起的疑问:到底什么才是贴近朱熹最好的方式?到底什么样条件的建筑可称得上“古迹”?而这些“古迹”究竟与朱熹本身有多少关连?我们透过“古迹”究竟想寻求什么?它们的存在是否真能象征一条穿越时间的钮带?在这些日子的沉淀中,这些疑惑成了心中的主旋律。因此,本文将不会是一篇记录这些天的游记,也不会是一篇朱子之路的旅游报导。本文将会是一篇与这些疑问对话的反省书写。
  一个地方,是否一定要有“古迹”才能引发思古幽情?另一方面,“古迹”或“历史建筑物”的存在,是否就能担负起保存文化的功能?这些疑问既因这些天走访的行程而来,底下将选择金门、紫阳楼、武夷精舍、考亭书院、祝夫人墓等几个关键行程作为反省的焦点。
  金门,是我们此行的首站,也是最让我们惊艳的地方。金门流传着不少朱熹到过金门的传说。朱熹曾任同安主簿,很可能到过当时作为辖区之一的翔风里(即今之金门),可惜朱熹著作中并无相关记载,因此这些传说也无从证明真伪。然而在这一天半的短暂停留中,却深深感受到金门人对朱子的景仰,以及鼎盛的文风。从宋代开始,金门代代有进士,历史上数百位之多的进士,足以说明金门书香传家的悠远传统。而即使现代,从错落有致的传统闽式建筑,到淳朴敦厚的民风与浓厚的人文气息,整个金门仍旧散发一股典雅的儒家风范。首晚于浯江书院朱子祠举行“朱子、金门与传统文化”座谈会,听当地的老师与文史工作者讨论朱子与金门的关系,从他们热切而诚恳的言谈中,更深深感受到金门人对朱子的孺慕之情。而这种发自内心的景仰,丝毫不受缺乏历史佐证影响。朱子是否到过金门,这问题有待历史学家考证。但事隔八百年,即使朱子曾到过金门,其遗迹亦杳眇难寻,然而文化传承却可百代如新。朱子不仅活在当地人心中,金门也体现了一种可作为现代儒家社会典范的文雅风貌。这里虽然没有朱子留下的遗迹,但我们在这里体会到的朱子却更深刻而鲜明。
  朱子一生70岁的生命,有40多年即在武夷山五夫里紫阳楼度过。现今所见的紫阳楼已是1999年重新修建,依照朱子《名堂室记》所载以恢复当年格局。访客来到紫阳楼,可透过正厅两旁的韦斋、礼斋、后进的祝夫人敬斋、朱熹的义斋、以及子女住的梅、兰、桂、芙、蓉、菱等斋,试着想象朱子当年的居家生活。然而屋内时而出现不甚协调的现代摆设,却容易打断这类的联想。因此,当试着透过这空间遥想当年朱子生活时,不禁感到有点落寞。唯一与朱熹精神相关的摆设,该属墙上挂的朱熹书法——“静我神”、“不远复”、“涵养天机”,以及正厅双柱上题着的“鸢飞月窟地”、“鱼跃海中天”,这些蕴涵朱熹哲学与精神境界的书法,是唯一令人感到贴近朱子之处。然而走出紫阳楼,蓝天艳阳下,还有朱熹手植的古樟伫立在天地间。繁茂的枝叶至今仍庇荫着树下乘凉的老妪。古樟傍着一弯清澈的小溪,溪外更有稻田与青山。忆起当初朱熹义父刘子翚为朱熹母子筑室紫阳楼,正是精心选在山(屏山)环水(潭溪)绕之地。原始的紫阳楼早已湮没尘土间,而美丽的山水仍在。望着这片青山绿水,终于找到可与朱熹对话的时空桥梁。
  朱熹一生曾建立三座精舍:寒泉精舍、武夷精舍、竹林精舍(后宋理宗赐名为考亭书院)。寒泉精舍今已不在。武夷精舍近年则重新修建,颇具规模。朱熹当初选在大隐屏峰下,九曲溪畔建立武夷精舍,原也是相当清幽之所。原来的武夷精舍只剩左右两道断壁残垣,而今只能隔着玻璃缅怀。这座重建的新古迹,以建筑型制与规模来说,颇见筹建者的用心。然而,遗址重建所要延续的,也许不只是让这块地方不被后世遗忘,更重要的,是能否在里面重新注入原来的精神。访客来来去去,其带走的印象可能只是来过这么一个地方,至于武夷精舍为何重要?有何特别?为何近代还要重建?则可能无法体会。南宋张栻曾谓:“当今道在武夷。”指的就是朱熹当时在武夷精舍进行的学术活动之重要性。因此,如何让重建的武夷精舍更能体现朱熹思想并发扬人文精神,而不只是一栋“新古迹”,也许是个值得思索的课题。
  考亭书院,古迹部份只剩明嘉靖年间所设之牌坊,经过历史积淀的牌坊相当具有古味,它的存在仿佛见证了沧桑的历史。书院本身则已荡然无存,书院原址成了一片葡萄园,于是当局选择在附近新盖了一座朱子祠。这当然也是一种纪念朱子的方式,只是朱子祠太过普遍,而里面的陈设也相当制式、一般化,显不出考亭书院独特的意义。陈荣捷教授曾指出:“在这三所精舍中,以竹林精舍最为重要,这因为朱子的许多有名弟子都在此处从游于朱门,而且许多语录都是在竹林记载出来。”(陈荣捷,《朱子新探索》(台北:学生书局,1988),页483) 如今实地走访考亭书院“遗址”,不能说没有一丝遗憾之情。因为并不是有了一座“新古迹”,书院的意义便能被保存了下来。如何在一个地方重塑朱子精神,保留朱子文化,所需要的远比建造一座朱子祠之类的建筑物要来的更多。
  最后,在闽北这些天的行程中,笔者最欣赏的是祝夫人墓。后人在重新整理上,并无太多的外在修饰,而是尽量恢复其原貌,这使得祝夫人墓具有一种古朴的气象。而望着前方一潭寒泉(天湖),以及泉边的翁郁翠竹,整体透显出一股绝伦的清幽。而寒泉精舍正因朱熹当年在此守丧而创立。寒泉精舍虽已不在,然因着既有之景,遥想当时情境,更多了份时空交错之美。尤其这潭寒泉,听当地人说,它终年水量不变,干旱如此,大水来也只是如此。不由得由衷佩服朱熹择地的眼光。从南宋至今,世间几多变化,而寒泉依旧与祝夫人墓遥相对望,宁静而悠远。朱子陵墓前方的一池活泉也是至今仍在。
  古迹的意义,不在于华丽雕琢,也不在于建筑宏伟,而在于它的存在是否传达出其象征的历史蕴意。古迹的重新修建,若少了人文精神的充实,也只能沦为观光客歇脚之地,而无法兴起缅怀朱子之思古幽情。然另一方面,这些天所行经的自然风光,却让笔者意外地切身体会到朱子一生与山水对话的深情,以及他选择每一块墓地、建筑每一座精舍背后的眼光。虽然三座精舍命运各不相同,或已随历史灰飞湮灭,或经后人重新修建而保存,但不变的是周围美丽的自然景致。在这片青山绿水间,似乎仍可瞥见朱熹带着门人吟咏而过。朱熹的精神,或许正遥寄于闽北的山水之间。
  我们该如何穿越八百年的时光以贴近朱熹的一生?拜访与朱熹相关的古迹,是最普遍的方法。然而此行,笔者却有不同的感受。朱熹的精神并不存在于古迹本身,它毋宁体现于一个景仰朱熹而温柔敦厚的社会,如金门。同样地,原址重建的“新古迹”,若少了人文精神的灌注,也只是水泥建筑。反而是闽北的大好山水,却是缅怀朱熹不可或缺的一环,毕竟正是这里的风土,培育了一代大哲。朱熹更曾写过多首歌咏武夷山水的清丽诗篇。笔者有幸,能在自然环境未受破坏之前,亲身体会朱熹对这片山水的热爱。维护朱子故里,应不仅限于历史建筑物,若能在将来开发的洪流中,维持住闽北的好山好水,后人才有机会继续体会到朱子与这块土地的深厚关联——而这也是贴近朱子最自然的一种方式。(林淑娟:台湾清华大学中文系博士生)朱子之路研习之旅短札姚彦淇第一次踏上战地金门,跟原本的想象有点落差,完全感受不到所谓的战地风情。小巴士在街上绕了大半天,没见到任何战地设施,也没见到一位革命军人。下机后先到了金门公园的游客中心听取影音演示文稿,随后开始一系列的参访行程。金门浓厚的人文风情和保存完整的闽南聚落群,处处充满惊喜,令人赞誉非常。同团一行人都对金门留下非常好的初印象,吃过晚饭后全团到浯江书院与当地文史工作者进行座谈,会后一位参与座谈的老师还将过程与心得整理发表在《金门日报》上,题为《传承光大朱子教化——参加“2008年朱子之路研习营”座谈》作者为杨清国。
  前一晚住在一间由传统闽南建筑所改建的民宿,不但具有特色而且舒适怡人,是此行住得最令人满意的一晚。本日早上继续参观金门文史景点,只可惜时间太短促,但也更加体会为何昶亘兄对金门念念难忘。下午一点半乘小三通邮轮渡海至对岸厦门,自上回赴滇整整八年之后,笔者再度踏上“匪区”。厦门街景跟台湾神似,但一行人没在厦门逗留太久,直接驱车前往厦门机场转机至武夷山。
  武夷山机场是地方型的小机场,原以为武夷山是著名风景区,当地应该是繁华闹市,没想到实际情况跟预期有落差。小巴士行驶不到(一)(二)二十分钟感觉就已进入了乡间,之后驶进了所谓的“观光区”后街景才比较热闹。“观光区”显然也是新开发的,虽然饭店棋布但似乎看不到顶级的旅馆,本团下榻旅馆也还算普通,只是连电梯都没有。晚上南平市长和书记宴请本团团员,餐馆就在“人民法庭”旁边,觉得非常妙。席中喝了几口当地著名的“武夷王”,感觉度数比金门高梁高,但味道似乎没有金门高梁醇。晚宴后假旅馆六楼会议厅举办此行的“始业式”,笔者有幸代表本团台湾年轻朋友发表致谢辞。(三) 早上参加在下榻旅馆举办的“朱熹与东亚学术国际会议”开幕式,杨老师也在上午的会议中发表演说。和东吴的江同学第一次体验到对岸的会议举办方式,令人印象深刻。下午乘竹伐游九曲溪,上个月初明伟学长和吕老师也曾游历了同一条路线;明伟学长还赞口不绝。笔者亲自来体会,证明明伟学长所言非虚。竹伐到目的地后一行人延风景区的规划路线徒步至武夷精舍参观,在精舍内参加座谈会。原本杨老师打算安排研究生就地在精舍内做论文发表(朱文公在上,好大的压力啊),但后来时间不足,座谈会结束后就返回旅馆参加会议的晚宴。晚宴后假白天的会议场地(同样是旅馆六楼会议厅)举办研究生论文发表会,两位北大哲学所研究生也参与发表。总共六人依序上台宣读论文,结束后由杨老师和张老师等师长做总评(真是辛苦张老师了),笔者对自己的表现觉得不甚满意。(四) 从本日起开始进入主要行程。早上从武夷山市出发第一站是先拜谒建阳黄坑朱文公陵墓,虽然历代都有乡贤捐资修整,但一代儒宗的陵墓仍维持简单素朴样貌。接着再拜谒距离不远的祝夫人陵墓,祝夫人陵墓前的一泓清泉即是著名的“寒泉”,朱文公当年为守丧即在当地营建“寒泉精舍”,“寒泉”也是于同时所掘。
  中午在建阳市区用餐,与当地的地方首长共进午宴。建阳市盛产葡萄,境内还有自营的葡萄酒庄及外销的葡萄酒品牌。午宴结束乘车出发前,市长盛情致赠数箱新鲜葡萄予本团,结果意外成为本团此行漫漫车程上良伴,多汁鲜美不在话下,可说是此行另类的难忘经验。
  接下来一行人驱车前往“考亭书院”,考亭书院位置居高临四方,视野极佳,于书院向四域远望,胸中犹然兴起忧以天下乐以天下之志。随后一行人再转进重修后的朱子故居,由故居的杨馆长为本团做导览。结束故居的参观后,杨馆长再引导团员们参观朱子成长启蒙之地——五夫镇五夫里。五夫里目前仍保存了完整的闽北土木合构传统建筑聚落,当地居民以务农为主,种植烟叶似乎是大宗,村内还有目前在台湾难得一见的烟楼。五夫里内还保有不少朱子名胜史迹(如朱子巷、五夫社仓……等)及朱氏旁亲的古宅,令人发思古之幽情。最后一行人前往五夫里旁的朱子学校进行参访,并假校内的“朱子学堂”举办座谈会。虽然本日所参观的朱子故迹皆散列于郊野僻乡之间,但怀抱四围的田园风情及山水胜景却不时令人惊艳赞叹。晚上于五夫镇人民政府的招待所接受镇长款待,宴后即驱车星夜赶往建瓯。到了建瓯下榻之处已近晚上十点,在当地接待单位的盛情邀约下,在旅馆隔壁附设的餐厅,与接待单位共享了等级可与晚餐庇美的夜宵。(五) 一早起床后在前晚享用夜宵的同一餐厅享用早餐,席间有一道建瓯传统式早点——伴豆浆粉,在市委书记的建议下大伙都品尝了一碗。风味特殊,入口齿颊留香。用过早餐后即前往参访市区内与朱子相关的史迹,如博士府、艮泉井等,可惜因时代的摧残破坏,多仅剩残垣供后人遥想。也是朱氏后人的厦门大学校长也刚好住在博士府旁,多位师长亲自登门致意,也算是弥补了此行未能参访厦门大学的遗憾。建瓯市区内的孔庙也令人印象深刻,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建筑规模都超过台湾的孔庙。孔庙最早建基于宋朝,目前大部份的结构是重修于清同治年间。庙内最珍贵的收藏是朱文公的对镜自画像(复本,正本毁于八十年代建瓯市的大火)。参观完孔庙后随即前往三明市尤溪县,接受当地县政府的午宴款待。午宴后则参观市区内的朱文公史迹,如南溪书院、沈郎樟公园、文公祠、开山书院……等。目前的建筑物多为近年所重建,虽然规格宏大气派,但总觉得少了历史积淀感。不少的年轻团员们在文公祠求签,虽然签诗内容和喻示各有不同,但相信大伙之后都会事事顺心如意。结束在市区一系列的参观后,全团团员们回到中午用餐的饭店举行结业式,结业式在简单隆重下闭幕。随后在午宴的同一地点由尤溪县长设宴款待同行团员们。晚宴束后团员们再度上车出发,目的则是行程第二天下榻的武夷山饭店。而回到饭店时已近晚上十一点。(六) 为了赶一大早从武夷山到厦门的班机,隔天一早不到七点就起床享用早餐。回程循来时的原路,先从武夷山搭机至厦门,再由厦门小三通转至金门,再从金门搭机返台。趁在金门转机的空档,团员们又顺道采购了不少金门名产,可说是亲身实践“爱金门,拚采购”的至理名训。当立荣航空的飞机在松山机场降落时,六天的行程也划下了句点。六天虽只占了暑假十分之一的时光,但这六天的回忆可说是笔者今年夏天最难忘的印记啊。(姚彦淇:台湾成功大學中文系博士生)朱子之路:心得篇白百伶记得那是2005年6月,我在阳明山进行硕士论文口试,由于研究的方向是宋元之际“朱陆异同”的议题,且主要面对的对象是朱熹及其弟子,因此,在答辩时,口试委员之一的陈锡勇老师,笑眯眯的问我:“朱熹爱不爱喝酒?”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楞住了,我答说不太清楚,老师和蔼的告诉我:“研究其人,必得知其人其事,多了解他的生活,你会认识到这个人不同的一面。” 这次的朱子之路,对我而言,有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与家人之外的同伴去旅行、第一次去金门、第一次走小三通、第一次踏上大陆、第一次走访那么多与朱子相关的地方、第一次……。我怀着无比感恩与期待的心情,踏上这次的旅程。
  行程的第一天来到金门,以前对金门的印象,仅止于“金门位于重要的军事位置,保卫着台湾”,不过,短短停留不到24小时,我对金门完全改观。金门是一个热情古朴的地方,除了过往的战备要地外,金门公园的设置、单性村落的建筑,都让金门这个城镇,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特色。这里的居民,不但热爱他们的土地,也愿意去了解、保护他们的家园。当晚,我们一行人在浯江书院,与江柏炜老师以及当地的文史工作者进行一场座谈,他们深信朱子任同安主簿时,曾造访过金门,同时他们也认同朱子对教育、学术的种种贡献。在金门的这一天,与其说我爱上金门,不如说,我爱的是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对自己所身所长的环境,那份执着与真诚。
  第二天,依依不舍离开金门,搭上往厦门的船,接着又赶往机场飞到武夷山。抵达武夷山时,接机的人员,有一位是干劲十足,做事俐落,快人快语,后来知道她是闽北朱子联谊会的“美珍姐”,在闽北这几天,她照顾大家的日常起居、行程规划,让我们无后顾之忧。此外,还有土申会长,对我们口沫横飞的解说,无论是朱子生平,或是一般日常琐事,一路热情放送。当然,在闽北在几天,受到许多人的招待,一时无法一一列举,但感激之情绝对溢于言表。
  几天内,我们走访朱子在闽北的许多足迹,例如在武夷山的武夷精舍,建阳的朱子陵墓、寒泉精舍、考亭书院,五夫里的朱子故居、朱子巷,建瓯的博士府、孔庙,以及尤溪的南溪书院等等。行程紧凑且相当丰富,而且路途中风景秀丽,令人大开眼界。
  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有两处,一是寒泉精舍,二是考亭书院。寒泉精舍原是朱熹为其母祝夫人守丧时而盖,精舍已不复存在,但寒泉依旧碧绿如昔。似乎,我还可以依稀遥想,朱子在屋内读书琅琅,吕祖谦前来探视,二人在窗前、在寒泉边,讨论研拟,共同编定《近思录》。从寒泉精舍到考亭书院,一路山势叠翠、溪水清浅,当地盛产葡萄。考亭书院是朱子晚年所建立,位在半山腰上,有一长而陡斜的阶梯,据道光《建阳县志》所绘的图,在阶梯两旁其实是有些建筑,但现在只剩最下方的牌坊,以及山腰上重建的一方屋舍。尽管当地葡萄多,但考亭一带出产的葡萄却是一吃难忘,紫得晶亮的外皮,甜蜜结实的果肉,让人一口接一口,欲罢不能。但碍于法令,而今,只能在梦中回味了。
  活动的第三天晚上,有一场研究生的论文发表会,我撰写的文章是<《朱子家礼》中文研究论述述评>,杨儒宾老师、张亨老师、朱杰人老师,均有针对文章提出建议,让我获益匪浅。会议进行方式很简单,在轻松的学术交流气氛下,使我减轻不少压力。
  这次有幸参与第一届的“朱子之路研习之旅”,心中充满了感谢。虽然天气酷热,但走访朱子的遗迹后,让我深深体会到朱子在八百多年前,生活条件虽如此不便,仍在道学问与尊德性上努力不懈。朱振辉老师曾说,他走这一趟,是因为他是朱子后裔,所以有着寻根的向往。而我,从事朱子学的研究,有机会走这一趟路,不但是追寻朱子的足迹,更学到一种持之以恒的为学精神。
  (白百伶:台湾清华大学中文系博士生)台湾朱子之路研习考察团在闽北张源人 2008年2日至6日,台湾朱氏文教基金会董事长朱茂男和台湾清华大学教授杨儒宾率领台湾大学、清华大学、成功大学和东吴大学等高校师生一行21人,前来朱子学的发祥地闽北开展朱子文化考察交流活动。
  3日上午,朱子之路研习考察团全体人员参加了在武夷山举办的“朱子学与东亚文化”学术研讨会开幕式。杨儒宾教授在研讨会上作了《我对朱熹的认识》的主题演讲,并向大陆学者介绍了近年来台湾学者对朱子学研究的情况。
  4日,考察团一行驱车来到建阳市黄坑镇九峰村大林谷朱子林。台湾的师生们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向朱子墓敬献了鲜花佳果,抒发了他们对一代宗师的敬仰之情。接着,他们又来到朱子晚年居住的考亭,参观了当年考亭学派进行文化传承和创造活动的考亭书院。
  午餐后,朱子之路研习考察团一行又驱车30多公里,来到朱熹居住了40多年的五夫古镇,参观了朱子故居紫阳楼、朱子学校、五夫社仓和兴贤书院等朱子胜迹。
  5日上午,考察团人员寻访了朱熹少年居住的建瓯环溪精舍、博士府、朱子祠和艮泉井等朱子文化遗迹后,又赶往朱子诞生地尤溪,参观南溪书院、半亩方塘、沈郎樟、文公祠、活水亭和开山书院等朱子胜迹。
  参观结束后,考察团地尤溪宾馆召开了朱子之路研习结业式。台湾大学教授张亨、清华大学教授杨儒宾、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朱杰人、福建师范大学教授朱人求向两岸青年学者颁发了结业证书。
  (原载《朱子文化》2008年第4期)

知识出处

追寻朱子的足迹

《追寻朱子的足迹》

本文讲述了在朱子之路的始业式和结业式的致词中表达了我的感恩、谦卑与传承的志业思维,及对未来的期许和方向。相信在我们手中,我们拥有今天;在我们梦里,我们拥有明天;在朱子学的信念里,我们拥有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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