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本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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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文化大典 下册》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1074
颗粒名称: (二)本体论
分类号: B244.7
页数: 6
页码: 190-195
摘要: 本文记述了童能灵在《太极辨微》中所说的“太极非动静阴阳也,其所以有动静而生阴阳者,则太极之为也”的话可知,他是把太极作为产生天地万物的本原的,”童能灵认为,太极是理之未分状态,是“浑然一理”。童能灵此处用“一而二、二而一”的思想解释“有无、虚实、寂感”的关系,含有比较深刻的矛盾双方相互依存、相互包含的辩证法思想。
关键词: 童能灵 清代学者 本体论

内容

从童能灵在《太极辨微》中所说的“太极非动静阴阳也,其所以有动静而生阴阳者,则太极之为也”的话可知,他是把太极作为产生天地万物的本原的。又说:冲漠无朕,初无动静阴阳之可言,而动静阴阳之理已悉具于其中,此无极之所以为太极而非沦于无也。夫动静者,机也,阴阳者,气也。
  太极具动静阴阳之理而冲漠无朕,则超然无气机之可言也。③“冲”“漠”是虚、空的意思;“无朕”指没有征兆。在童能灵看来,这个先于天地万物的“太极”是虚无的“无极”,之所以不能说它是“无”,就是因为它有动静阴阳之理具于其中。这就是童能灵本体论的出发点。其本体论包含有丰富的辩证法思想。
  由于太极具动静阴阳之理,因而太极就是理。童能灵和朱子一样,认为太极即是理,“太极即(动静)阴阳之理”。他说:天地古今一动一静常定而不易者,太极为之则也,……太极者理之一而不分……不分之理即此分之之理。就其分者统之,则固浑然一理耳。①“太极所以必分之,实其理虽一,其分则殊者。”“太极之为理,诚不外至实至正者而已。”童能灵认为,太极是理之未分状态,是“浑然一理”。但是,“万理皆起于未发之前,即所谓谓之中者,则一理之具万分明矣”②。这就是说,太极是动静阴阳之平衡状态(中),是万理的未发之前。其在《太极辨微》又说:“一中必具两焉,乃动静阴阳之所以一而两、两而一者也。一中具两,而两中之一又各具两焉,此万殊之所以各具一太极也。”在这里,童能灵明确提出太极在天地之先,是产生天地的本原,并且提出“一而两、两而一”“两中之一又各具两”的辩证法思想。这里的“一”是指太极、理;“二”是指动静、阴阳。他用“一而两、两而一”的观点分析太极、理产生天地万物,以说明非无中生有、虚中生实。他说:惟分之为二,然后可定于一矣。世间有无、虚实、寂感之类,但知有之生于无,即知无之非无矣;知实之生于虚,则知虚之非虚矣;知感之生于寂,即知寂之非寂矣。若谓即无、即有、即虚、即实、即寂、即感,既不分为二,亦不得极于一,是颟顸之见,谓之无知可也。③童能灵此处用“一而二、二而一”的思想解释“有无、虚实、寂感”的关系,含有比较深刻的矛盾双方相互依存、相互包含的辩证法思想。既然有生于无,那么无必然和有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即知无之非无”,无之中有有,因而天地万物的本体太极、理并非完全是虚无的。虚与实、寂与感也是一样。如果把有、无、虚、实、寂、感孤立起来看,“既不分为二,亦不得极于一”;如果认为有与无、虚与实、寂与感不是相互依存、相互包含的,那是颟顸之见。他说:理一分殊,有全体之理,有一分之理,有千分万分之一之理。如人物之所受于天者是也。天人固一理,然不能无大小多寡之不同也。故曰:所得之理既尽,则是物亦尽而无有也。①“理为万物之根柢”,就是理为万物的本体。总之,太极、理是童能灵哲学的最高范畴,是产生天地万物的本体。
  童能灵认为,理(太极)是通过气产生天地万物的。天之中含天之气,以胎孕万物;“阴阳者,气也”,“气之分阴分阳分五行,又递万物”。由此,他提出“天地之间止此理气二者而已,此即古今学术之辨所由分也”的深刻见解。童能灵明确指出,理为气之主,理则气之所以然,气实生于理。
  他说:以理言之,则为当然之则,所谓有物必有则是也。其具于人心,即在人之则而为性者也。人者,天地之生而万物之灵,故其性无所不绾。
  所谓万物备于我者,非独备其影象也,即万物之所以为物者绾于此焉。
  其为体也,浑然一理而万分具足。凡天地之道,圣人之蕴,措之为礼乐、刑政,垂之为《诗》《书》《易》《象》者,皆是理之所蟠际,即皆是性之所充周,而日用彝伦、视听言动之间,须更而离之,则是自失其则而不诚无物矣。是以圣人之教必使择之精而执之固,有以完其所以为性者焉。此其学固非可以一朝顿悟而一悟无余者矣。②以气言之,则气之粗者凝而为形,其精爽则为心,心之清爽至于神明。故其体虚而无物,其用灵而不恻。方其未用,寂然而虚;及其既用,亦寂然而虚。“以心为理,此势必眩于心而一于虚寂之见”“其学固非可以一朝顿悟而一悟无余者矣”,是批判陆王心学的。童能灵认为,朱陆的分歧焦点在于以物为理还是以心为理。陆王以心为理必崇尚佛教的虚寂说,流为顿悟之学。
  理是气(物)当然之则,是人之性,因而“其为体也,浑然一理而万分具足”;气是理派生的,“气之粗者凝而为形,其精爽则为心”。因此,童能灵是主张理先气后的。
  童能灵认为,理之所以能生气,就是因为“理有动静”,即理本身包含有动静、阴阳两个方面,因而理能为天地万物运动的根源。他认为,理有动静。一体一用,一静一动,即一阴一阳之谓道,而不偏废。理与气本是二物。理在动静之中,本不倚于动静,但理又实为所以有动静者。他说:动极必复静,静极必有动,何也?行于动之中者实,而实无不正也,则自有定体焉。虽主于动,自不偏于动,而动极复静也。方其未静而静之理已具于动之中,静之机亦已伏于动之中矣。立于静之中者正,而正无不实也,则自有发用焉。虽主于静,自不倚于静,而静极复动。
  方其未动,而动之理已具于静之中,动之机亦已伏于静之中矣。盖以机言之,一动一静固相为体用也;以理言之,实藏于正,正显于实,原有体用相含之妙焉。体用相含者,理之生生不息。然即其相含之中,则动静之机自有所不容已焉。①在童能灵看来,理和动静的关系,是理“不倚于动静”,但理却是动静的根源。童能灵关于动静关系的见解发前人所未发,超过了先秦老子的有关论述。第一,动静无偏。在中国哲学史上,包括朱子在内,对于动静关系,一般都夸大静的作用,甚至把静看作是万物的本性,认为天地万物由静而动,最后又复归于静,从而得出静是绝对的、动是相对的,陷入形而上学的循环论。而童能灵提出“动极必复静,静极必有动”的命题,认为“静之机已伏于动之中”“动之机亦已伏于静之中”。童能灵虽未得出动是绝对的、静是相对的科学辩证法的结论,但却比静是绝对的、动是相对的形而上学循环论大大前进了一步。第二,一动一静相为体用。在中国哲学史上,特别是魏晋玄学家王弼,通过动静关系论证“以无为本”,得出“崇本息末”,即静体动用的结论。而童能灵提出“一动一静固相为体用”,认为动静体用有“相含之妙”。童能灵也说过“体立于静之中,用行于动之中,动静虽一机,而无两立之时;则体用虽一理,亦无全见之理也”①。不过,这是从“动静虽一机,而无两立之时”的动静相长的意义上说的,为说明“体用相含者理之生生不息”而发的,从而得出了动静之机(即原因)是绝对的、无限的这一辩证法结论。
  前面讲到,童能灵所谓动静,是指阴阳二气之动静。由于动静阴阳无偏而相长,形成四时,从而使万物生生不息,人物进退不断。他说:立天之道曰阴与阳,而阴阳之象莫备于易。东方之卦曰震,阳轧于阴而动也,雷乃发声,农事方兴,于时为春,是谓东作也;西方之卦曰兑,阳敛于阴而悦也,雷乃收声,百谷用成,于时为秋,其方在西,是曰西成也;南方之卦为离,阴丽于内,阳极于外,而阳德方亨,变化云为,于时为夏,其方在南,是谓南讹也;北方之卦曰坎,阳陷于阴,阴包乎阳,而阴阳互宅交易推通,于时为冬,其方在北,是谓朔易也。凡此一阴一阳之道,流行而为四时者,对待而为四方,而万物始终焉,人事进退焉。②在这里,童能灵用《周易》中的四个卦来说明自然界春夏秋冬四时的更替,及天地万物发生和人事进退的过程。总之,他认为理是通过动静阴阳二气产生天地万物和社会人事的。
  在童能灵看来,理和天地万物是理一分殊的关系。理一分殊说本来是宋代理学家从佛教华严宗那里借用过来的,原意为“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命题,认为特殊事物的理和作为事物本原的理是一样具足的,把一般和个别等同起来,从而陷入形而上学。童能灵似乎看出理一分殊中的这种弊病。他在论述理一分殊时,具有明显的一般与个别的辩证法观点。他说:一理之中有分殊在,而其分殊之处适以成其为一理,不到一处,此物亦未得成也。且如,仁者人也。仁中固具有义、礼、智、信,而不见得仁即义、礼、智、信……又不谓之识仁矣。须是就义、礼、智、信中皆见得仁,方知义、礼、智、信之为一,而仁之所以为人在是矣。①在这里,童能灵不仅讲到个别包括一般,还讲到一般之中存在着个别,同时还以仁与义、礼、智、信的关系为例说明一般与个别的关系。

知识出处

朱子文化大典 下册

《朱子文化大典 下册》

出版者:福建教育出版社

本书分上、中、下三册。上册介绍朱子生平,包括家世、从学、讲学、论道、政绩等内容。中册阐述朱子文化源流,包括朱子理学形成的历史背景、朱子的理学思想、朱子的经学思想、朱子的教育思想等内容。下册着重介绍朱子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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