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阐发前人科学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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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文化大典 中册》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0981
颗粒名称: (二)阐发前人科学成果
分类号: B244.7;N91
页数: 5
页码: 363-367
摘要: 朱子的科学研究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研读前人的科学著述,对其中的科学思想予以阐发而展开的。他吸取了邵雍、张载等理学家的科学思想。“横渠《正蒙》论风雷云雨之说最分晓。”同时,朱子还大量地研读科学家的论著,其最重视的则是沈括的《梦溪笔谈》。十五六则日在地下,其光由地四边而射出,月被其光而明。但从总体上看,朱子对《梦溪笔谈》较多的是肯定和汲取,或做进一步的阐发。
关键词: 朱子 自然科学思想 科学成果

内容

朱子的科学研究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研读前人的科学著述,对其中的科学思想予以阐发而展开的。他吸取了邵雍、张载等理学家的科学思想。他说:“康节之言(即天地自相依附之说——引者注),大体固如是矣。然历家之说,亦须考之,方见其细密处。如《礼记·月令疏》及《晋天文志》皆不可不读也。”①又说:“横渠曰:‘天左旋,处其中者顺之,少迟则反右矣。’此说最好。”②“横渠《正蒙》论风雷云雨之说最分晓。”③同时,朱子还大量地研读科学家的论著,其最重视的则是沈括的《梦溪笔谈》。
  关于朱子对于沈括《梦溪笔谈》的研究,胡道静曾撰《朱子对沈括科学学说的钻研与发展》一文,其中说道:“在《笔谈》成书以后的整个北宋到南宋的时期,朱子是最最重视沈括著作的科学价值的唯一的学者,他是宋代学者中最熟悉《笔谈》内容并能对其科学观点有所阐发的一人。”④朱子在讲学以及著述中对《梦溪笔谈》作了较多的引述和阐发,就现存的文献看,这样的引述达十余处。
  沈括在《梦溪笔谈》卷七《象数一》解释日月的形状以及月亮的盈亏时指出:“日月之形如丸。何以知之?以月盈亏可验也。月本无光,犹银丸,日耀之乃光耳。光之初生,日在其傍,故光侧而所见才如钩,日渐远则斜照而光稍满。如一弹丸,以粉涂其半,侧视之,则粉处如钩;对视之,则正圆。此有以知其如丸也。”⑤对于沈括的这一思想,朱子多有引述: 月体常圆无阙,但常受日光为明。初三四是日在下照,月在西边明,人在这边望,只见在弦光。十五六则日在地下,其光由地四边而射出,月被其光而明。月中是地影。月,古今人皆言有阙,惟沈存中云无阙。⑥ 月受日之光常全,人在下望之,却见侧边了,故见其盈亏不同。
  ……《笔谈》云,月形如弹圆,其受光如粉涂一半;月去日近则光露一眉,渐远则光渐大。① 日月,阴阳之精气,向时所问,殊觉草草。所谓“终古不易”与 “光景常新”者,其判别如何?非以今日已昳之光复为来日将升之光, 固可略见大化无息而不资于已散之气也。然窃尝观之,日月亏食,随所食分数,则光没而魄存,则是魄常在而光有聚散也。所谓魄者在天,岂有形质邪?或乃气之所聚而所谓“终古不易者”邪?日月之说,沈存中 《笔谈》中说得好,日食时亦非光散,但为物掩耳。若论其实,须以终古不易者为体,但其光气常新耳。然亦非但一日一个,盖顷刻不停也。② 此外,朱子在注“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时说: 历家旧说,月朔则去日渐远,故魄死而明生。既望则去日渐近,故魄生而明死。至晦而朔,则又远日而明复生,所谓死而复育也。此说误矣……唯近世沈括之说乃为得之。③ 接着还引上述沈括《梦溪笔谈》所说。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他曾“以玑衡求‘极星’。初夜在窥管中,少时复出,以此知窥管小,不能容‘极星’游转,乃稍稍展窥管候之,凡历三月,‘极星’方游于窥管之内,常见不隐。然后知天极不动处,远‘极星’犹三度有余”④。 按照沈括的方法,朱子也对北极星做了观测。《朱子语类》载: 所谓以其所建周于十二辰者,自是北斗。《史记》载北极有五星, 太一常居中,是极星也。辰非星,只是星中间界分。其极星亦微动,惟辰不动,乃天之中,犹磨之心也。沈存中谓始以管窥,其极星不入管, 后旋大其管,方见极星在管弦上转。⑤ 义刚问:“极星动不动?”曰:“极星也动。只是它近那辰后,虽动而不觉。如那射糖盘子样,那北辰便是中心桩子。极星便是近桩底点子,虽也随那盘子转,却近那桩子,转得不觉。今人以管去窥那极星, 见其动来动去,只在管里面,不动出去。”① 显然,朱子是用沈括观测北极星的方法向弟子讲述“极星也动”。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予奉使河北,边太行而北。山崖之间,往往衔螺蚌壳及石子如鸟卵者,横亘石壁如带。此乃昔之海滨,今距东海已近千里。所谓大陆者,皆浊泥所湮耳。”②对此,朱子也做了引述。
  常见高山有螺蚌壳,或生石中,此石即旧日之土,螺蚌即水中之物。下者却变而为高,柔者变而为刚,此事思之至深,有可验者。③ 今高山上多有石上蛎壳之类,是低处成高。又蛎须生于泥沙中,今乃在石上,则是柔化为刚。天地变迁,何常之有?④ 今登高而望,群山皆为波浪之状,便是水泛如此。⑤显然,这是对上引沈括《梦溪笔谈》之说的引申。
  此外,《朱子语类》载朱子说:“潮之迟速大小自有常。旧见明州人说,月加子午则潮长,自有此理。沈存中《笔谈》说亦如此”;“陆子静谓潮是子午月长,沈存中《续笔谈》之说亦如此,谓月在地子午之方,初一卯,十五酉”。⑥在《答廖子晦》中,朱子指出:“天有黄、赤二道,沈存中云非天实有之,特历家设色以记日月之行耳。夫日之所由,谓之黄道。史家又谓月有九行:黑道二,出黄道北;赤道二,出黄道南;白道二,出黄道西;青道二,出黄道东;并黄道而九。如此,即日月之行,其道各异。”⑦朱子《中庸章句》注“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蒲卢也”时指出:“蒲卢,沈括以为蒲苇是也。以人立政,犹以地种树,其成速矣,而蒲苇又易生之物,其成尤速也。言人存政举,其易如此。”① 当然,对于沈括《梦溪笔谈》中的某些记述,朱子也提出了不同看法。比如在《偶读漫记》中,对沈括引李翱《来南录》“自淮沿流至于高邮,乃泝泝于江”,并认为“淮、泗入江,乃禹之旧迹,故道宛然,但今江、淮已深,不能至高邮耳”,朱子指出:“此说甚似,其实非也。”②但从总体上看,朱子对《梦溪笔谈》较多的是肯定和汲取,或做进一步的阐发。

知识出处

朱子文化大典 中册

《朱子文化大典 中册》

出版者:福建教育出版社

本文阐述朱子文化源流,包括朱子理学形成的历史背景、朱子的理学思想、朱子的经学思想、朱子的教育思想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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