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统性情”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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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文化大典 中册》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0680
颗粒名称: (三)“心统性情”论
分类号: B244.7
页数: 5
页码: 71-75
摘要: “心统性情”思想是朱子心性之学的纲领和核心。朱子以其心论、性论及性情关系说为基础,总结和吸取前人的思维成果,与同时代的学者相互交流,创造性地提出了著名的“心统性情”说,对心性理论和心与性情的关系作了深入的论述,提出了精辟而系统的见解。
关键词: 朱熹 理学 心统性情

内容

“心统性情”思想是朱子心性之学的纲领和核心。朱子以其心论、性论及性情关系说为基础,总结和吸取前人的思维成果,与同时代的学者相互交流,创造性地提出了著名的“心统性情”说,对心性理论和心与性情的关系作了深入的论述,提出了精辟而系统的见解。
  朱子在心性理论上,倡心性二元说,既重视心性的密切联系,又注重心性的区别。朱子的“心统性情”论自成体系,别具特色,充分体现了宋明理学乃至整个中国哲学的特点,在宋明理学及其心性论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1.心兼动静、体用、未发已发朱子“心统性情”思想主要有两层含义:一是心兼性情,二是心主宰性情。心兼性情是对心兼动静、体用、已发未发的综合与概括,并以其为基本内容。心兼性情是指心兼性的静、体、未发,兼情的动、用、已发,心兼有性、情两个方面,把性情各自的属性都涵摄于心中。所谓兼,指把性、情都包括在心之中。
  (1)心兼动静朱子认为,心兼动静,贯通于动静两端之中,即“一心之中自有动静,静者性也,动者情也”①。又认为动与静是相互联系的,“心体固本静,然亦不能不动”②。当心未感物时,它为静,然亦不能执着于静的一面,而看不到心动的一面,“以不动为心,则又非矣”③。心静,寂然不动;心动,感而遂通。心感物而动,动是心体的作用与表现。“心则贯乎动静而无不在焉。”④进而朱子强调要在静时存心、养心,在动时察心、识心,把静与动、存养与察识结合起来。他说:“心固不可不识,然静而有以存之,动而有以察之,则其体用亦昭然矣。”①以静为心之体,以动为心之用,这就把动静与体用结合起来。
  (2)心兼体用朱子指出:“心兼体用而言。性是心之理,情是心之用。”②心之理即指心之体。以性为心之体,以情为心之用,心兼体用而有之。“性者,理也。性是体,情是用。性情皆出于心,故心能统之。”③在体用问题上,心统性情便是心兼体用。朱子认为,心兼体用是在分别体用的前提下来兼体用,体用的区别是确定的,这就是性体情用,不能笼统地性情不分。
  (3)心兼未发已发朱子指出:“未发只是思虑事物之未接时,于此便可见性之体段,故可谓之中而不可谓之性也;发而中节,是思虑事物已交之际,皆得其理,故可谓之和而不可谓之心。心则通贯乎已发未发之间,乃大易生生流行,一动一静之全体也。”④所谓未发,指思虑未萌时心的状态;所谓已发,指思虑已萌发时心的状态。未发已发是心体流行一静一动两个不同的阶段。可见,心之未发与心之体、心之静相联系;心之已发与心之用、心之动相沟通,心兼体用与心兼未发已发在逻辑上是一致的。心具有未发、已发两种状态,即指心兼未发已发。
  需要指出,心之未发时可见性之体,性具于心,但心不等同于性;心之已发时可见情之著,情通于心,但心不等同于情。虽然心贯通于未发之性和已发之情,但心与性、情有各自不同的含义和规定性,彼此不能相混。
  2.心主宰性情心主宰性情是朱子“心统性情”说的重要内容,“问:‘心统性情,统如何?’曰:‘统是主宰,如统百万军。'”⑤心对性情的主宰是指心统御管摄性情,它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心主宰性,二是心主宰情。即指人的理智之心对于人的本性和人的情感的把握与控制。一方面,当心为未发,性存于心时,就要以心来主宰性。他说:“未感物时,若无主宰,则亦不能安其静,只此便自昏了天性。”①认为虽然天性本善,如不加以主敬涵养,也会受到干扰而丧失本性。这时的心主宰性是指主于存养,即主于存心养心。他说:“未发之前是敬也,固已主乎存养之实。……人自有未发时,此处便合存养。”②所谓存养,指平时的道德修养工夫,朱子认为这是保持善性的根本。
  另一方面,当心为已发,性表现为情时,亦要以心来主宰情,使情符合性善的原则。他说:“心宰则情得正,率乎性之常而不可以欲言矣,心不宰则情流而陷溺其性,专为人欲矣。”③此时的心主宰情是指主于省察,即察识其心。他说:“已发之际是敬也,又常行于省察之间。”④所谓省察,指遇事时察识其心以按道德原则办事,使情不离性善的轨道。朱子主张把未发已发、存养与省察结合起来,即通过心的主宰,把性与情统一起来。他说:“未发已发,只是一件工夫,无时不涵养,无时不省察耳。”⑤强调心主宰性情两端,把平时的道德修养与遇事按道德原则办事互相沟通,使之均不离心的统御。
  以上可见,朱子心主宰性情的思想主要涉及伦理学的问题,并强调发挥理智之心的主观能动性,以认识和保持内在的道德理性,而不涉及本体论问题,心的主宰并不是从本体论意义上说的。
  3.心性的联系与区别心性关系问题是朱子“心统性情”论阐述的重要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朱子既肯定心性的联系,又强调二者的区别,主心性二元说,认为心性有别,不是一物,否定道德理性与主体直接同一,心性各自在认识论和本体论上具有独立性而不可混同。朱子反对把主体本体化和把道德理性主体化的心性同一的倾向,强调与主体相连的道德理性超越主、客体之上。这一方面是为了给儒家伦理提供本体论的哲学依据,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批佛,以心性二元来否定佛教的心性一元。
  (1)心性的联系朱子强调心性双方的联系,他说:“心与性如何分别?……此两个说着一个,则一个随到,元不可相离,亦自难与分别。舍心则无以见性,舍性又无以见心。”①认为心性不可分离,双方缺一不可。指出心性相通,“心只是一个性,性只是有个仁义礼智”②。反对把二者的区别看得太重,使心性互相脱离而各不相干。他说:“但论心与性字,似分别得太重了,有直以为二物而各在一处之病。要知仁义之心四字便具心性之理,只此心之仁义即是性之所为也。”③指出论心之仁义便是性,论仁义之性便具于心中。由于在朱子“心统性情”的思想里,性是心之体,所以他主张把心性问题与“心统性情”联系起来看,“但亦须更以‘心统性情’一句参看,便见此心体用之全”④。朱子把心性的联系作了形象的比喻:心有如皮子,性有如馅子,性具于心中,就像馅子包在皮子里一样,不可分离。他说:“心以性为体,心将性做馅子模样。”⑤说明性是心之体,内在于心中,心是性存在的居所。
  (2)心性的区别朱子认为心性二分,存在着区别,不可视为一物。心性的区别表现在,心是虚灵之物,性是实体;心有知觉,性无知觉。他说:“心与性自有分别。灵底是心,实底是性。灵便是那知觉底。”⑥在回答“灵处是心,抑是性?”的问题时,他说:“灵处只是心,不是性,性只是理。”⑦明确否定性有虚灵知觉和意识,把主观认知功能单独归之于心,主张把有知觉的主体虚灵之心与无知觉的实有之性区别开来。
  心性的区别还表现在,性以仁义礼智为内容,从本质上讲,性为善;而“心是动底物事,自然有善恶”①。朱子指出“心有善恶,性无不善”②。由于心有善有恶,所以须以道心主宰人心,才能去恶从善。此外,心为主宰,性被心管摄,也是心性之别的表现。
  在心与性的关系上,朱子既看到二者的联系,又强调二者的区别,认为心性“不可无分别,亦不可太说开成两个”③。由于朱子以性为理,其心性关系与心理关系有类似之处。
  朱子在继承吸取、批判改造前人思想基础上,创造性地提出了自己的以“心统性情”思想为纲领的心性论,其中包含了丰富的内容,深刻的见解,充分体现了朱子哲学的特点,把中国哲学心性论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

知识出处

朱子文化大典 中册

《朱子文化大典 中册》

出版者:福建教育出版社

本文阐述朱子文化源流,包括朱子理学形成的历史背景、朱子的理学思想、朱子的经学思想、朱子的教育思想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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