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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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朱子文化大典 上册》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0403
颗粒名称: 二 友人
分类号: B244.7
页数: 29
页码: 161-189
摘要: 朱子的友人众多,大致可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同门学友如刘珙、刘玶、魏掞之、黄铢、刘懋等。二是理学内部的同道,如张栻、吕祖谦、陆九渊、陈亮等。他们或是政治上力主抗金的爱国志士,如陆游、辛弃疾、杨万里等;或是廉洁勤政,不与权奸佞臣同流合污的正直官员,如赵汝愚、傅自得、韩元吉、薛叔似等;或是思想上崇尚理学,支持理学家的政坛盟友,如刘光祖、林大忠、彭龟年等。时朱子正从学于刘氏家塾,二人因得以同窗共学。刘珙复出后,曾历官至礼部郎官,因忤逆秦桧被罢。秦桧死后,又重新被起用。卒赠光禄大夫,谥忠肃。朱子为其撰《行状》和《墓志铭》。刘子羽幼子,刘珙之弟,出继刘子翚为嗣子,仕为从事郎。
关键词: 朱熹 生平 友人

内容

朱子的友人众多,大致可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同门学友如刘珙、刘玶、魏掞之、黄铢、刘懋等。二是理学内部的同道,如张栻、吕祖谦、陆九渊、陈亮等。三是各界人士。他们或是政治上力主抗金的爱国志士,如陆游、辛弃疾、杨万里等;或是廉洁勤政,不与权奸佞臣同流合污的正直官员,如赵汝愚、傅自得、韩元吉、薛叔似等;或是思想上崇尚理学,支持理学家的政坛盟友,如刘光祖、林大忠、彭龟年等。
  (一)同门学友刘珙(1122—1178),字共父,崇安(今福建省武夷山市)五夫里人。刘韐之孙,刘子羽长子,幼从叔父刘子翚学。以荫补承务郎,绍兴十二年(1142)举进士,监绍兴府都税务,请祠而归,杜门力学。时朱子正从学于刘氏家塾,二人因得以同窗共学。朱子《祭刘共父枢密文》云:“我以孤童,来托公家。公不鄙我,劝导有加。公姿鸾鹄,我性麏麚。岂无异同,卒莫疵瑕。”①刘珙复出后,曾历官至礼部郎官,因忤逆秦桧被罢。秦桧死后,又重新被起用。先后历官大宗正丞、吏部员外郎、权中书舍人。史称:“金犯边,王师北向,诏檄多出其手,词气激烈,闻者泣下。”②乾道元年(1165),出为荆湖南路安抚使、知潭州。此后,相继历任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知建康府兼江东安抚使等。卒赠光禄大夫,谥忠肃。朱子为其撰《行状》和《墓志铭》。《宋史》有传。
  刘玶(1138—1185),字平甫,号七者翁。刘子羽幼子,刘珙之弟,出继刘子翚为嗣子,仕为从事郎。《宋元学案·刘胡诸儒学案》列为屏山家学。有诗集《七者翁集》十卷。朱子《祭刘平父文》云:“忆我少日,来托君家。君时未龀,兰茁其牙。诵书琅然,意气英发。见者惊嗟,谓即闻达。……矧我于君,情实昆弟。”③又撰《从事郎监潭州南岳庙刘君墓志铭》云:“予初尝受学于平甫先君子之门,因得与平甫相长大。其后平甫诸兄游宦四方,平甫多家居不从,以故予于平甫又独得久相与,于今四十有余年矣。”①据朱子所撰《墓志铭》,刘玶虽以荫补官三十多年,但均未到职,而以“退隐于家,兼农圃渔樵之役”为乐。在董理社仓、赈济贫民等社会公益事业方面,“其夙夜之勤,居官者有不及”。②魏掞之(1116—1173),字元履,一字子实,建阳(今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人。少依刘子羽,居五夫。师事胡宪,与朱子为同窗学友,相交甚笃。朱子《祭魏元履国录文》云:“念昔交情,兄胶我漆。更攻互磨,兄玉我石。……兄行我忧,兄归我藏。与兄同心,谁则如我?”③绍兴年间,魏掞之两次以乡举试礼部不第,遂不复出,筑室读书,榜曰“艮斋”,人称艮斋先生。张栻为之作《艮斋铭》。隆兴元年(1163),闽帅汪应辰、建宁知府陈正同知其贤,相继荐之于朝而不果。
  乾道四年(1168),诏举遗逸,部使者芮烨与当地官员共荐之,宰相陈俊卿亦荐之甚力,乃以布衣入朝陈当时之务。劝诫宋孝宗应以“修德业、正人心、养士气为恢复之本”④。赐同进士出身,授太学录。在讲学中,授诸生以“太学之教宜以德行经术为先,其次则通习世务”⑤。太学将行释菜礼,魏掞之上疏请废王安石父子从祀,追爵二程,不报。次年(1169)七月,上疏阻权倖曾觌入朝而不被采纳,遂告归故里。
  魏掞之居家重礼法,恤乡亲。建州一带有生子不育的习俗,他撰文劝戒,救活了不少婴儿。曾仿古社仓法,在建阳招贤里长滩建社仓,以济乡民。
  若干年后,宋孝宗思念魏掞之,认为他为人正直,将召用之,大臣告诉他魏已逝世,宋孝宗嗟叹不已,乃下诏赠宣教郎、直秘阁。吕祖谦有《魏元履国录挽章二首》,其一云:麻衣见天子,拜疏不知休。
  落落山林气,拳拳畎亩忧。
  极知千载遇,政用一身酬。
  绕舍闽溪水,朝宗日夜流。①黄铢(1131—1199),字子厚,号谷城,瓯宁(今福建省建瓯市)人。隐居不仕,从学于刘子翚。《宋元学案·刘胡诸儒学案》称为“屏山门下,朱子最为大儒,而先生亦其眉目也”②。
  黄铢的兴趣不在理学,而是在文学上。所著《谷城集》五卷,朱子序之,称其文学太史公司马迁,诗学屈、宋、曹、刘而下及于韦应物。又云:“余年十五六时,与子厚相遇于屏山刘氏之斋馆,俱事病翁先生。子厚少余一岁,读书为文,略相上下,犹或有时从余切磋,以进其所不及。”③刘子翚逝世后,遗文散落,黄铢与朱子共同搜集,校雠以传。其弟子有陈以庄,字敬叟,建安(今福建省建瓯市)人,亦工诗。
  黄子衡(1130—?),名号里籍失考。绍兴十三年(1143)与朱子同学于五夫刘氏家塾。朱子《送黄子衡序》云:“熹生十五年,当绍兴之癸亥,始得与子衡游于潭溪之上。是时子衡生亦十五年,与余同师相好也。予生后子衡者五月,以故兄事之,自是几二十年矣。”④此外,朱子还有《友人黄子衡欲之上庠以诗留行》《寄黄子衡》诗二首。
  李从礼(生卒年不详),字勉仲,建阳(今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人。为朱子在五夫刘氏家塾时同窗学友。其生平,史志缺载,唯朱子《跋李勉仲诗卷》述之甚详。略云:建阳李君从礼,一字勉仲,予儿时尝与同学舍。然是时从礼既冠,已有俊声矣。后十余年,乃与予俱试礼部,从礼不偶而归,遂放意诗酒间,……其襟怀坦然,意象轩豁,论说纵横,杂以诙笑,傲倪一世,若都无意于事者。……晚岁来居考亭,往茶坂,得江文卿而与之游。文卿,从礼子婿也,能诵从礼佳句尤多,皆前所未闻者。……①刘懋(生卒年不详),字子勉,号恒轩,建阳(今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人。先后从学于刘子翚和胡宪,为朱子在五夫时同门学友。《道南源委》卷一载:懋,字子勉。白水孙也。博学通经,文辞奇伟。长,受学屏山,得其论著。继从胡籍溪游,始知为学大旨。自是易象、天文、地理、律历之奥,无所不通。授迪功郎,任会昌西尉兼学事。秩满,奉祠。以朝奉大夫致仕。杜门扫轨,仰师圣贤。乡人弟子多所造就。学者称恒轩先生。著《礼记集说》《语孟训解》。子三人爚、炳、炯。②文中将刘懋误为刘勉之(白水)之孙,查《建阳刘氏族谱》,在辈分上,刘懋系白水从孙。
  朱子《跋刘子勉行状》述其五夫的经历云:“余自为童子时,得见大夫公(即刘懋——编者注)于病翁先生之侧,闻其自诵所为程试之文,意气伟然,音节华畅,已知敬爱其人。后因葬亲于公之乡,始得从公游好款密。”③从文中可知,朱子比刘懋年岁小很多,故在明代闽建书林近贤刘君丽刻本《新刻太仓藏全补合像注释大字日记故事》①卷一中,有“受学于刘屏山之门”的刘懋,与朱子是“忘年之友”的记载。所谓“葬亲于公之乡”,则是指乾道六年(1170)朱子葬母于寒泉,刘懋之子刘爚、刘炳即从学于此时。
  罗博文(1116—1168),字宗礼,一字宗约,南剑州沙县(今福建省沙县)人,罗从彦从孙,与朱子同出李侗门下,得伊洛所传之要。以祖父罗畸恩荫补将士郎,历官福州司户参军、静江府观察支使等。吏部侍郎汪应辰任广西制置使,辟为参议官。在任上,“取河南程夫子之遗文,与他名臣论奏纂述之可以垂世者,募工锓板”②。遇张载家人流落蜀地,贫不自振者,安置于府学。“东方士大夫游宦蜀土,贫不能归,或不幸死不克葬者,公皆出捐俸金以振业之,赖以济者甚众。”③任满,以主管台州崇道观而归。卒后,朱子为其撰《行状》,叹其“不及大为时用,又伤吾道之不幸而失此人也”④。
  罗博文据从学李侗之时所闻,曾编纂《延平语录》。据黄震《黄氏日抄》卷四十三记载,名为《钦佩录》。黄氏说:“其所载多高深,间又造语如诸子之立论者,视朱文公所编《答问》似不同。姑录其便初学者一二。”文中仅录两条:罗先生少从审律先生吴国华学从见龟山,乃知旧学之差,三日惊汗浃背。曰:几枉过了一生。于是谨守龟山之学。数年后,方心广体胖。
  人之持身当以孔子为法,孔子相去千余载,既不可得而亲之,所可见者独《论语》耳。⑤这几条语录,特别是“惊汗浃背”一条,后被《宋史·罗从彦传》、明初胡广编《性理大全书》等书采录,广泛地被后人所知。这两段语录大概是罗博文留传给后世的仅存的文字资料。
  (二)理学同道张栻(1133—1180),字敬夫,一字钦夫,号南轩。汉州绵竹(今四川省绵竹市)人。父张浚,号紫岩,宋南渡后抗金名将。张栻以父荫补官,曾历官严州知州、吏部侍郎兼侍讲,知江陵府兼湖北路安抚使等。他是与朱子最亲密的理学同道,历史上,与朱子、吕祖谦并称“东南三贤”。
  张栻在三十一岁时,遵从其父之命,从武夷胡安国之子胡宏学。胡安国是以治《春秋》学见长的理学家。其特点是以义理来说《春秋》,即借阐释《春秋》经文而明儒家的纲常伦理。他曾任湖南提学之职,后隐居衡岳,建碧泉书堂,长期在此讲学。胡宏是胡安国的季子,他少从学于其父,后又从学于杨时的弟子侯仲良。他学术精湛,学问渊博,人称五峰先生。张栻受胡宏的影响很深,他后来在长沙城南、岳麓书院讲学,成为湖湘学派的继承人和主要代表人物。这一学派,理学史上又称“南轩学派”。
  乾道三年(1167)八月,朱子从武夷山来到岳麓书院,与张栻就“太极”“中和”“仁”等方面的学术问题开展讨论,史称“朱张会讲”,开了中国书院史上不同学派之间开展学术讨论的先河。
  张栻与朱子交往前后达十四年。他们书信往来频繁,就共同关心的学术问题不断进行讨论,涉及的范围上至性命义理,下至洒扫应对,无所不包,从而促进了闽学与湖湘学的发展。
  张栻不幸英年早逝,朱子极为悲痛,为其书写《神道碑》,并在武夷山整理和出版了他的著作《南轩集》。又为之作《画像赞》云:扩仁义之端,至于可以弥六合;谨善利之判,至于可以析秋毫。拳拳乎其致主之切,汲汲乎其干父之劳。仡仡乎其任道之勇,卓卓乎其立心之高。知之者,识其春风沂水之乐;不知者,以为湖海一世之豪。……①吕祖谦(1137—1181),字伯恭,人称东莱先生,婺州金华(今浙江省金华市)人。少从福州林之奇、玉山汪应辰学,又曾从崇安胡宪游,故吕祖谦与朱子有同门之谊。隆兴间(1163—1164)举进士。历官太学博士、严州教授、秘书郎、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等职。
  吕祖谦家学渊源深厚。其高祖吕希哲是北宋理学家,曾师从二程。曾祖吕好问、祖吕本中、父吕大器,或以文学名世,或以理学传家。故吕祖谦所创浙东婺学学派,在学术上主明理躬行,标举由经入史,经史并重,反对空谈心性。在师承关系上,主张不宗一师,不私一说,在坚持以儒家思孟学派“治心养性”“穷理尽性”的基础上能博采众长。
  吕祖谦博学多识,与朱子、张栻为友,并称“东南三贤”。在学术上,他与朱子曾有过多次合作。
  淳熙二年(1175),吕祖谦到建阳寒泉精舍与朱子相会,共同研读周敦颐、二程和张载的理学著作,并从北宋四子的著作中辑录出六百二十二条,编成十四卷的理学入门书《近思录》。接着,他们又共赴江西铅山,参加鹅湖之会。此前,朱陆双方并不相识,是由吕祖谦从中牵线召集,促成了此次理学史上著名的学术盛会的召开。
  淳熙六年(1179),朱子在知南康军任上,修复了白鹿洞书院。为了让后人更好地了解这座著名书院的始末及变迁,他驰函邀请吕祖谦撰《白鹿洞书院记》,希望此记“非独以记其事,且使此邦之学者与有闻焉,以为入德之门”①,“白鹿书院承为记述,非惟使事之本末后有考焉,而所以发明学问始终深浅之序尤为至切。此邦之士蒙益既多,而传之四方,私淑之幸又不少矣”②。为了这篇记文,二人书信往来频繁,反复讨论记文措辞,定稿后,刻石立碑以记。
  吕祖谦与朱子的学术思想虽不尽一致,但二人相互尊重,相交甚契。淳熙八年(1181)八月,吕祖谦不幸逝世,朱子悲痛万分,说:“伯恭逝去,令人悲痛不可言……吾道之衰一至于此。”①并为之作《画像赞》曰:以一身而备四气之和,以一心而涵千古之秘。推其有,足以尊主而庇民;出其余,足以范俗而垂世。②杨万里(1127—1206),字廷秀,号诚斋,吉州吉水(今江西省吉水县)人。绍兴进士。历官太常博士、太子侍读、秘书监、江东转运副使等职。诗与尤袤、陆游、范成大齐名,称南宋四大家。在学术上,则以《易》学见长。早年从学于张浚,受其影响,力主抗金,反对苟安。
  杨万里在未识朱子之前,就已从张栻之处熟知其名,心存仰慕。有诗云:“我未识公,得之钦夫,云今杰魁,舍公则无。”③故在淳熙十二年(1185)五月官吏部郎中时,杨万里在其所撰《淳熙荐士录》中就荐举了以朱子为首的60位名士。称朱子为“学传二程,才雄一世。虽赋性近于狷介,临事过于果锐,若处以儒学之官,涵养成就,必为异才”④。当时任宰相的是王淮,朱子在浙东六劾唐仲友的果决、执着令其记忆犹新,焉敢再用朱子?尽管这样,朱子还是认为“诚斋荐语精当,真无愧词。第顾衰踪不足为重,而恐或反为累耳”⑤。次年七月,杨万里又一次荐举朱子,认为“熹之才气,大用之则应变,小用之则拨烦”,⑥并对朝廷对其长期闲置的做法提出质疑。
  淳熙十五年(1188)四月,朱杨二人在江西玉山县初次见面,彼此一见倾心。杨万里后来有诗云:我初识公,玉山道间。我病外补,公征入关。
  平生相闻,恨不相识。既曰识只,一见相得。
  猝猝一见,握手绝倒。借曰不款,亦慰怀抱。
  自此与公,好如弟昆。我齿兄公,公贤我先。①自此之后,二人交往频繁,相互唱和,书信不断。《诚斋集》中有《寄题朱元晦武夷精舍十二咏》《寄朱元晦长句以牛尾貍黄雀冬猫笋伴书》《戏跋朱元晦楚辞解》《晓过新安江,望紫阳山怀朱元晦》等诗作;《朱文公文集》中则有《答杨廷秀》书,以及《戏答杨廷秀问讯离骚之句二首》等诗作。绍熙五年(1194),杨万里还遣其子杨长孺从学于朱子。
  对杨万里其人其诗,朱子亦甚为赞赏。“杨诚斋廉介清洁,直是少。”②认为杨万里的诗有创新之处,“江西之诗,至山谷一变,至杨廷秀,又再变”③。
  朱子逝世后,杨万里写下了《祭朱侍讲文》,表达其悲痛的心情:我欲从公,临水登山,万仞峰头,携节扪天。
  揭取北斗,酌海为酒。染云为裳,剪霞为袖。
  海波若干,更借银河。二老醉倒,顿足浩歌。有昊降割,曾不慭遗。夺国忠贤,夺我友师。赴告正来,一恸欲死。已乎元晦,吾道已矣。诀不公面,哭不公闻。生刍一束,以沥我肝。呜呼哀哉,尚飨。④韩元吉(1118—1187),字无咎,号南涧,开封雍丘(今河南省杞县)人,徙居信州上饶(今江西省上饶市)。先后历官龙泉(今浙江省龙泉市)主簿、建安(今福建省建瓯市)知县、权礼部尚书,后出知婺州(治今浙江省金华市),又任建宁(治今福建省建瓯市)知府,吏部尚书等职。从学于程颐门人尹焞,故《宋元学案·和靖学案》称其“学于和靖而友朱子”。①朱子始识韩元吉,应在绍兴二十九年(1159)。其时,韩元吉正官建安(今福建省建瓯市)知县。这年八月,因参知政事陈康伯荐,诏朱子与徐度、吕广问、韩元吉同赴行在,②但朱子不赴。隆兴元年(1163)十月,朱子赴阙奏事,在临安(今浙江省杭州市)与韩见面,临别时,韩元吉有诗《送朱元晦》云:前年恨君不肯来,今年惜君不肯住。
  朝廷多事四十年,愚智由来各千虑。
  君来正值求言日,三策直前真谏疏。
  诋诃百事推圣学,请复国仇施一怒。
  我知君是谏诤才,主上聪明得无误。③表达的是对朱子奏事垂拱殿的赞许。
  由于韩元吉年长朱子十二岁,又是其好友吕祖谦的岳父,故朱子尊称其为“韩丈”。此后二人书信往来频繁,内容多关儒佛之异,及尹焞相关著作方面的学术问题。淳熙二年(1175),韩元吉官建宁(治今福建省建瓯市)知府,二人得以密切交往。淳熙三年(1176)六月,朱子以“操行耿介”之士被授为秘书省秘书郎,即出于参知政事龚茂良和韩元吉的力荐。
  淳熙十年(1183)四月,朱子武夷精舍建成,韩元吉欣然为之作记。文称“吾友朱元晦居于五夫山,在武夷一舍而近,若其后圃。暇则游焉,与其门生弟子挟书而诵……”④。朱子《九曲棹歌》问世后,韩元吉又是朱子友人中最早的唱和者。
  陈亮(1143—1194),字同甫,号龙川,婺州永康(今浙江省永康市)人,是一位才气纵横,喜谈兵法和政事的思想家。政治上力主抗金。乾道五年(1169),上《中兴五论》反对和议,未被采纳。生平前后三次被人诬告陷害入狱。绍熙四年(1193),中状元,授建康签判,未行而卒。
  陈亮与朱子论学不合,曾多次进行著名的“王霸义利之辩”,但在私人感情上,两人却是好朋友。朱子在浙东连上六状弹劾唐仲友,而陈亮则与唐仲友有姻亲关系(唐仲友弟唐仲义与陈亮是连襟),于是唐家托陈亮前去说情,但陈亮认为此事应由朱子“自决”而拒绝为唐游说。朱子为此赞扬陈亮“能以义胜私如此,真足为一世之豪矣”①。陈亮则评价朱子弹劾唐仲友之举“足以震动一世,使秘书(指朱子——编者注)得展其所为于今日,断可以风行草偃”,并指责唐仲友乃“奸狡小人,虽资其手足之力,犹惧其有所附托,况更亲而用之乎!物论皆以为凡其平时乡曲之冤,一皆报尽”。②绍熙元年(1190)十二月,陈亮被人诬陷入狱,朱子、辛弃疾等为之设法援救。陈出狱后,朱子请其为长子朱塾作一篇祭文,因朱塾生前最喜爱陈亮的文章,陈亮欣然同意。在祭文中,陈亮以“子之翁遇我不啻骨肉,而囚系之余,始知人亦惟其所遭耳”③之语来表达对朱子援救之情的感激。
  绍熙三年(1192)十二月,陈亮专程前往考亭看望朱子,在此与朱子讲学论政。陈亮为朱子作《朱晦庵画像赞》云:体备阳刚之纯,气合喜怒之正。睟面盎背,吾不知其何乐;端居深念,吾不知其何病。置之钓台捺不住,写之云台捉不定。天下之生久矣,以听上帝之正命。④次年正月,辛弃疾召赴行在,经考亭,与朱子、陈亮相聚。韩元吉之子韩淲有诗记陈亮此行云:平生四海几过从,晚向闽山访晦翁。
  又见稼轩趋召节,却随举子赴南宫。①绍熙五年(1194),陈亮不幸逝世,朱子为之书写了墓碑:“有宋龙川先生陈君同父之墓”十二字。②陆九渊(1139—1193),字子静,号象山,抚州金溪(今江西省金溪县)人。乾道八年(1172)进士。历任隆兴府靖安县主簿、敕令所删定官、荆门知军等职。在政治上力主抗金,在荆门军,创修军城以备边防,卒于任上。
  陆九渊与朱子初识于淳熙二年(1175)五月的鹅湖之会,因学术见解不同而不欢而散。但在此后的学术辩难和相互攻驳中,也建立了友谊。
  朱子在南康(治今江西省庐山市),因严惩贪奸抑制豪右,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受到官私方乃至其门人如蔡元定、杨方等人的指责,故朱子上书枢密使王淮自请罢免。③而陆九渊却致书尤袤,为朱子辩护。他说:朱元晦在南康,已得太严之声。元晦之政,亦诚有病,然恐不能泛然以严病之。使罚当其罪,刑故无小,遽可以严非之乎?某尝谓不论理之是非,事之当否,而泛然为宽严之论者,乃后世学术议论无根之弊。
  道之不明,政之不理,由此其故也。④淳熙八年(1181)二月,陆九渊请朱子为其兄长陆九龄作墓志铭,朱子则邀请陆九渊至白鹿洞书院讲论《论语》“君子喻于义”一章,并为陆九渊所作讲义刻石作跋云:淳熙辛丑春二月,陆兄子静来自金陵,……十日丁亥,熹率寮友诸生与俱至于白鹿书堂,请得一言,以警学者,子静既不鄙而惠许之,至其所以发明敷畅,则又恳到明白,而皆有以切中学者隐微深锢之病,盖听者莫不竦然动心焉。熹犹惧其久而或忘之也,复请子静笔之于简而受藏之。凡我同志,于此反身而深察之,则庶乎其可以不迷于入德之方矣。①朱子后来将陆九渊在白鹿洞讲学的情况告知吕祖谦,认为“子静近日讲论比旧亦不同,但终有未尽合处。幸其却好商量,亦彼此有益也”②。
  此后,朱陆二人书信往来不断,论学之外,间及政事。对陆九渊在荆门的政事,朱子有“政教并流,士民化服”③的褒语。陆九渊去世后,朱子闻丧讯率门人往寺中设位哭之,对其门人说:“可惜死了告子!”④对这位能时常与之展开学术论辩的朋友的去世感到惋惜。
  陆九龄(1132—1180),字子寿,号复斋,抚州金溪(今浙江省金溪县)人。乾道进士,历官兴国军教授。与其弟陆九渊相为师友,和而不同,学者称为“二陆”。
  鹅湖之会后,陆九龄与朱子又有过淳熙六年(1179)三月铅山观音寺之会。此后不久,其学术观点完全转向朱子(第四章《论道》),故朱子将其视为志同道合的“吾党”。陆九龄染病在床,朱子派人前往送药问候。后不幸逝世,朱子不仅为其书祭文,还请好友吕祖谦为之撰写墓志铭。祭文云:自是以还,道合志同。何风流而云散,乃一西而一东。盖旷岁以索居,仅尺书之两通。期仗屦之肯顾,或慰满乎予衷。……曾往使之未返,何来音之不祥。惊失声而陨涕,沾予袂以淋浪。⑤郑伯熊(1124—1181),字景望,温州永嘉(今浙江省温州市鹿城区)人。绍兴十五年(1145)进士,历官著作佐郎、吏部员外郎、国子司业、宗正少卿,以直龙图阁出知宁国府,移知建宁府,卒于任上。
  郑伯熊私淑永嘉名儒周行己。其家乡永嘉乃秦桧寓里,后学为其所愚,不讲伊洛之学者甚多。伯熊与其弟郑伯英并起,“推性命微眇,酌今古要会”①,成为永嘉学派的始创者。陈傅良、叶适、陈亮、蔡幼学等名流均出其门下。
  乾道五年(1169)五月,郑伯熊任福建路常平提举,因其时提举司设司建宁(治今福建省建瓯市),因得以与朱子见面,谈论政事和论学。朱子对其印象颇佳,有“新仓使郑景望甚贤,或可告语耳”②的评价,受朱子委托,郑伯熊在建宁府为之刊行《程氏遗书》《二程文集》《经说》诸书,被后人誉为“首雕程氏书于闽中”。③朱子又与之书信往来讨论尧舜之世的刑法,后将此书信整理成《舜典象刑说》一文。
  淳熙七年(1180),郑伯熊又官建宁知府,时朱子在南康任上。次年,听到郑伯熊得病的消息,朱子疾赴建宁探视。在写给吕祖谦的书信中,提到此事云:“郑守时已久病,应接甚费力,又放不下。觉其精力凋耗……劝其力请引去,渠甚以为然,未及用而已不起矣。”④石〓(1128—1182),字子重,号克斋,绍兴府新昌(今浙江省新昌县)人,出生于台州临海(今浙江省临海市)。绍兴十五年(1145)进士,历官桂阳主簿、同安县丞、尤溪知县、南康知军等。《宋元学案·晦翁学案》列为朱子讲友,并录车若水评价云:“克斋石公,所谓大人为己之学,深造而自得者也。”⑤石〓与朱子的友情,约始于乾道二年(1166)石〓官同安县丞时。因他与朱子弟子许升是好朋友,而许升此时因从学于朱子而往返建阳与同安两地。乾道七年(1171),石〓官尤溪知县。本年十一月,朱子因奔舅丧而赴尤溪,而得以与石〓相聚论学。石〓为之重修了其父故居韦斋,作《韦斋记铭跋》,并刻之于石。①朱子作有《石子重兄示诗留别次韵为谢三首》。次年,为之作《克斋记》。乾道九年(1173)十月,尤溪修县学成,应石〓之邀,朱子为之撰《南剑州尤溪县学记》《南剑州尤溪县学明伦堂铭》。
  淳熙九年(1182)六月,石〓逝世后,朱子为之撰《知南康军石君墓志铭》,称其为“吾友石君”②,对其人品、为政、为学均有较高评价。
  石〓编纂的《中庸集解》一书,成书于乾道九年(1173)九月,共集录周、张、二程及弟子凡十家之说,由朱子为之作序。朱子称赞此书“采掇无遗,条理不紊,分章虽因众说,然去取之间,不失其当。其谨密详审,盖有得乎行远自迩、升高自卑之意”③。据束景南考证,石〓此书,朱子多所助订,其见解“乃采朱熹之说。后朱熹删石〓《中庸集解》之繁而为《中庸辑略》一书,归为己作,而不以为擅改剽窃者,即因此故也”④。
  汪应辰(1119—1176),字圣锡,信州玉山(今江西省玉山县)人。绍兴五年(1135)状元。历任镇东军签判,秘书省正字,因忤逆秦桧而奉祠家居。其后历官州县十七年。秦桧死后,始还朝,官至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并侍读。在朝正直敢言,屡革弊政。
  汪应辰在辈分上,是朱子的从表叔;在日常交往中,则情若挚友。对朱子的学问和才华,汪应辰甚为赞赏,生平曾多次荐举过朱子。一是在绍兴三十二年(1162)九月,汪任福建安抚使、福州知州,经武夷与朱子相见,赞其“问学材识足为远器”⑤,即向吏部侍郎陈俊卿荐举。二是在隆兴元年(1163)七月,汪应辰在离福州任入朝之前,向朝廷荐举朱子以自代。①文称“左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朱熹,志尚宏远,学识纯正。不守章句,而以自得为本;不事华藻,而以躬行为用”②。三是乾道三年(1167)初,又向时任宰相的陈俊卿荐举了朱子。③咨询政事,也是汪、朱交往的重要内容。隆兴年间,汪应辰多次召朱子至福州,与其交换对北伐的意见,征询闽中食盐官榷的实施。朱子批评了议和之说,同时提出了“宁可作穷知州,不可与民争利”④的主张。乾道元年(1165),汪应辰官四川制置使,仍来信向朱子征求四川屯田的意见,朱子作了《与汪帅论屯田事》以应之。文中提出了“此最当今边防之急务,而申军律、练士卒、备器械抑又次之,皆不可不先事预谋”⑤。
  在学术上,汪应辰师承于张九成和吕本中。清人全祖望认为张九成和吕本中“并佞佛,而玉山(指汪应辰——编者注)粹然一出于正,斯其为干蛊之弟子也”⑥。其实,汪应辰“干蛊”能力的增强而未受其师佞佛的影响,则是和朱子与之反复论辩儒释之学有关。朱子与汪应辰的交往中,论政之外,就是论学,而辨儒释之异,则是其中的重要内容。除了见之于《朱文公文集》卷三十《答汪应辰》诸书外,成书于乾道二年(1166)的《杂学辨》,因其中涉及对张九成《中庸解》的驳正,故对汪应辰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汪、朱二人的交往,比较重要的事件还有,李侗逝世后,朱子请汪应辰为之撰墓志铭。乾道元年(1165),汪应辰请朱子编订张载《横渠集》。此后,朱子先后撰成《西铭解》《太极图说解》《祭仪》诸书,曾广泛征求其友人的意见,汪应辰就是其中之一。
  (三)各界人士傅自得(1115—1183),字安道,泉州晋江(今福建省晋江市)人。其父傅察官至吏部员外郎,宣和末出使金国,金人迫降,不屈而死。《宋史》列入《忠义传》。
  傅自得从小勤奋好学,试博学宏词科,因忤秦桧落第。后以其父恩荫补承务郎,曾历任漳州、泉州通判等职。傅自得喜作诗,早年曾向朱松学习诗法。与朱松有“夜对榻语,蝉联不休”①之交谊。后朱子官同安主簿,又与傅自得交往密切。二人同登九日山,泛舟金溪,唱和往来。傅自得年长朱子十五岁,故朱子尊称其为“傅丈”。
  淳熙元年(1174),傅自得出任福建转运副使兼知建宁府,而此时朱子在建阳,二人因得以往来甚密。朱子还委托傅自得刻印《弟子职》《女诫》和《温公杂仪》诸书于建宁漕司。淳熙元年(1174年)建宁府遇旱灾,朱子还与傅自得等府司官员讨论赈灾事宜,详列赈灾十二事。②朱子知南康军时,刊刻其父《韦斋集》,即由傅自得作序。傅自得去世后,朱子专程赴泉州吊唁,并为之撰写了《朝奉大夫直秘阁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傅公行状》。其子傅伯寿、傅伯成均为朱子门人。
  陈知柔(?1184),字体仁,号休斋居士,泉州晋江(今福建省晋江市)人,先后迁居永嘉和建阳。绍兴十二年(1142)进士,与秦桧之子秦熺同榜。时秦桧当权,同榜前十余人皆以攀附而官运亨通,独陈知柔不肯阿附,以至宦途坎坷。
  绍兴二十六年(1156)七月,朱子同安主簿秩满,因公差至漳州,时陈知柔正官漳州教授,因得与结识,为作《漳州教授厅壁记》。此后关系密切,相邀登临漳泉名胜,唱和往来。
  淳熙十年(1183)十月,朱子至泉州,又与陈知柔同游云台山、莲华、九日山、凤凰山和凉峰等,“昼则联车,夜则对榻”③,相互唱和。《朱文公文集》卷八有《次韵陈休斋怀古堂》等诗十几首,即此次赴泉会友所作,诗题中多有“陈休斋”之名。
  淳熙十一年(1184)三月,陈知柔逝世,朱子为作《祭陈休斋文》,追忆二人之间的友情云:“熹少日游宦,获从公游于泉、漳之间。蒙公爱予,诱掖良厚,其后别去,几三十年。而去岁之冬,复得见公,相与开怀,握手如平生欢。……”①赵汝愚(1140—1196),字子直,饶州余干(今江西省余干县)人。宋宗室汉王元佐七世孙。乾道进士,历官福州知州兼福建安抚使、四川制置使、吏部侍郎、吏部尚书等,官至右丞相。居官政绩卓著,与朱子、张栻、吕祖谦等为师友。
  淳熙九年(1182)七月至十二年(1185),赵汝愚在任福州知州兼福建安抚使期间,曾多次到武夷山向朱子征询为学之方、为政之策。受赵的委托,朱子还助其编纂《国朝诸臣奏议》一书,对此书的体例、取舍和编排提出具体意见。淳熙年间,朱子曾与赵汝愚同游福州鼓山、乌石山等名胜。今鼓山涌泉寺大顶峰盘石上有朱子手书“天风海涛”四大字摩崖石刻,即取自赵诗《同林择之姚宏甫游鼓山》中的名句:“江月不随流水去,天风直送海涛来。”绍熙五年(1194),赵汝愚以内禅扶佐宁宗之功进右丞相,而韩侂胄则自以为功高赏薄,大为不满,由此与赵汝愚积怨日深。于是勾结同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为由,于庆元元年(1195),迫宁宗罢其相,谪放永州(治今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安置,屈死于“庆元党禁”之中。
  彭龟年(1142—1206),字子寿,号止堂,临江军清江(今江西省樟树市)人。性颖异,青年时,研读二程的著作,废寝忘食。曾从朱子、张栻问学质疑。
  乾道五年(1169)举进士,历官宜春尉、安福丞、太学博士、国子监丞、吏部侍郎兼侍读等。议论忠鲠,操行坚正。在朝敢于犯颜直谏。
  绍熙五年(1194)八月,朱子任焕章阁待制,与彭龟年相约共同弹劾权奸韩侂胄。适逢彭龟年使金,待其回朝,朱子已因上疏而被罢。彭龟年立即上了一道《论朱熹以谏移御而去乞同罢斥疏》,疏中说,当初是我与朱熹同论此事,如今朱熹被罢官,我也不应留在朝中。并数次上疏指斥韩侂胄,历数其权势重于宰相,假托声势,窃弄威福。要求“黜侂胄以解天下之疑”,表示与之不能两立。于庆元二年(1196)六月落职,并于庆元五年(1199)被追官、勒停。
  彭龟年学识正大,议论率直,罢职落闲期间,悠然自得,尤潜心于濂洛关闽之学。匾其室曰“止堂”,著有《止堂训蒙》诸书。
  薛叔似(?1221),字象先,温州永嘉(今浙江省温州市鹿城区)人。永嘉学派开创者薛季宣的侄儿。以太学生任国子监实录,迁编修,历左补阙、将作监,出为江东运判、湖北运判、福建路运判等,累官至兵部尚书。
  淳熙十五年(1188)六月,宋孝宗召朱子奏事延和殿,欲起用朱子为兵部郎官,朱子不受。兵部侍郎林栗因与朱子讨论《易》《西铭》意见不合,借机劾朱子为“本无学术,徒窃张载、程颐之绪余,以为浮诞宗主,谓之‘道学’,妄自推尊”①。叶适、薛叔似均出面奏援朱子,抨击林栗。
  绍熙三年(1192)三月,薛叔似除直秘阁,任福建运判。两个月后,又改任太常少卿。朱子《答刘晦伯》云:“薛漕之来,方议所以宽民力者,未得要领,而遽有他除。虽诸公意不苟,然失之此为可恨耳。”②薛漕即薛叔似,朱子对其任福建路转运判官,又匆匆被任他职,来不及在减轻民众的赋税负担上出一把力感到惋惜。
  在南宋理学诸子中,薛叔似最仰慕朱子。《宋史·薛叔似传》说:“叔似雅慕朱熹,穷道德性命之旨,谈天文、地理、钟律、象数之学。”①而在永嘉学派诸子中,朱子对薛叔似也最为信任。正因如此,故在“庆元党禁”中,薛叔似也名列“曾任待制以上者十三人”之中。
  林大中(1131—1208),字和叔,婺州永康(今浙江省永康市)人。绍兴三十年(1160)进士,知金溪县,历太常寺簿。光宗时任监察御史,迁殿中侍御史。宁宗时官吏部侍郎。
  林大中在朝以抗直敢言著称。绍熙元年(1190)十二月,依附王淮,迫害道学人物的陈贾将入奏。林大中上疏,论其“庸回亡识,尝表里王淮,创为‘道学’之目,阴废正人。倘许入奏,必再留中,善类闻之,纷然引去,非所以靖国”②。阻止了陈贾入朝。朱子在写给友人的书信中赞扬林大中说:“闻林和叔入台,无一事不中的,去国一节,风义凛然,当于古人中求之。”③绍熙五年(1194),彭龟年因上章请留朱子被罢,林大中与中书舍人楼钥共同上疏,请求留彭龟年。庆元元年(1195)赵汝愚被罢相,太府寺丞吕祖俭上疏论不应罢赵汝愚,并指斥韩侂胄弄权,被谪置韶州(治今广东省韶关市)编管,林大中又上疏援奏吕祖俭。由于数次上书疏弹劾韩侂胄,忤逆权奸,被放以外任。
  “庆元党禁”中,林大中被列入党人名单,受到迫害。庆元六年(1200)复职致仕。
  刘光祖(1142—1222),字德修,号后溪,简州阳安(今四川省简阳县)人。乾道五年(1169)进士,曾历任剑南东川节度推官,辟潼川提刑司检法。淳熙五年(1178)召对,论恢复事,言不量可否,轻出骤进和不思振立,苟且偷安,两者均为误国。
  淳熙十五年(1188)六月,朱子在都下与刘光祖相识,此后书信往来密切。绍熙元年(1190)刘光祖任殿中侍御史。本年二月,上疏慷慨陈辞,痛斥反道学派以道学朋党为名迫害正人端士;言不应以讥砭道学而起朋党之议,更以忠谏为罪尤谬;当以培植人才为急务,求得朝野所共嘱,贤愚所同敬者立朝,国势自壮。疏出,士大夫争相传诵,受压抑的正直人士为之流泣者有之。接着弹劾了户部尚书叶翥,太府卿兼中书舍人沈揆,以及何澹、陈贾、黄抡等朝中一批佞臣。
  宁宗即位,除侍御史,迁起居郎。朱子被罢,上疏谏阻,亦被劾,名列“庆元党人”名单中。“党禁”期间,撰《涪州学记》,其中有“学之大者,明圣人之道以修其身,而世方以道为伪;小者治文章以达其志,而时方以文为病。好恶出于一时,是非定于万世”①。谏官指为讪谤,夺职,谪居房州。时在庆元五年(1199)二月。
  “党禁”解,得起用,官至显谟阁学士。卒后,真德秀为撰《墓志铭》。
  陈景思(1168—1210),字思诚,信州弋阳(今江西省弋阳县)人。绍兴间宰相陈康伯之孙。以荫补承奉郎,授淮东总领所干办。除直秘阁,转两浙转运副使。
  陈景思与韩侂胄有姻戚关系,又与朱子关系密切。他在“庆元党禁”中仍与朱子通信不断,当“攻伪既日峻,士重足不自保,浮薄者以时论相恐喝”时,他劝阻韩侂胄不可做得太过分。所以,陈景思逝世后,叶适为他所撰《墓志铭》中说:“道学不遂废,思诚力为多”②。黄宗羲《宋元学案·晦翁学案》则将其列为“晦翁学侣”。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越州山阴(今浙江省绍兴市)人。他是南宋杰出的爱国诗人。绍兴二十四年(1154)应试礼部,因论恢复,以名列前茅的考绩而名落孙山。孝宗即位,赐同进士出身。先后历官宁德主簿、四川制置使司参议官、江西常平、礼部郎中和宝谟阁待制等职。陆游与朱子的友谊,始于朱子任南康知军时,其时陆游正官江西常平提举。朱子修复白鹿洞书院,向陆游函求图书,得到陆游的帮助。淳熙八年(1181)底,朱子被命提举浙东救荒,罢官家居的陆游对他满怀希望,寄诗催促朱子速来施赈。淳熙十年(1183),朱子武夷精舍建成,陆游作《寄题朱元晦武夷精舍》四首以示祝贺。庆元三年(1197)冬,朱子寄当地特产纸被给陆游御寒,陆游有“纸被围身度雪天,白于狐腋软于绵”①的诗句答谢。
  陆游对朱子教书育人,传播理学给予高度评价。庆元五年(1199),朱子门人方伯谟逝世,此时正是“党禁”高潮之时,陆游却在《方伯谟墓志铭》赞美“侍讲朱公元晦倡道学于建安”,认为方伯谟能够“熏陶器质,涵养德业”,“以至于最大高明者,盖朱公作成之妙”。②朱子对陆游的人品和诗品也极为赞赏,认为“放翁老笔尤健,在今当推为第一流”③,“放翁之诗,读之爽然。近代惟见此人为有诗人风致。……语意超然,自是不凡,令人三叹不能自已”④。
  朱子不幸逝世后,陆游万分悲痛,不顾其时“党禁”正严,挥笔写下了《祭朱元晦侍讲文》:某有捐百身起九原之心,有倾长河注东海之泪。路修齿耄,神往形留。公殁不亡,尚其来飨!⑤辛弃疾(1140——1207),字幼安,号稼轩居士,山东历城(今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人。南宋杰出的爱国词人,曾历官江西提刑、知潭州兼湖南安抚使、知福州兼福建安抚使等职。
  朱子与辛弃疾初识,约始于淳熙七年(1180)岁末朱子知南康时,其时辛弃疾正以右文殿修撰差知隆兴府兼江西安抚使。辛弃疾遣客船载牛皮运赴淮东总领所,以供军用,途经南康境内,被朱子属下查检拘没,辛弃疾写信给朱子,请其归还。①其时,南康饥荒,朱子上疏《申诸司乞行下江西不许遏籴》,辛弃疾一到任,亦张榜公示“闭籴者配,强籴者斩”②。其大刀阔斧的作风,为朱子所称许。
  淳熙九年(1182)九月,朱子从浙东归来,途经上饶,与辛弃疾相见于带湖。韩淲有诗云:晦庵持节归,行李自畿甸。
  来访吾翁庐,翁出成饮饯。
  因约徐衡仲,西风过游衍。
  辛帅倏然至,载酒具殽膳。③此后,朱子又多次到信州造访辛弃疾。辛弃疾亦数次到武夷山和建阳考亭拜访朱子。并作有《游武夷·作棹歌呈晦翁十首》组诗。其九云:山中有客帝王师,日日吟诗坐钓矶。
  费尽烟霞供不足,几时载得西伯归。
  把担任过皇帝侍讲的朱子直呼为“帝王师”,他相信有朝一日会有“西伯”前来把这位吟诗垂钓的高人载将归朝。在《寿朱晦翁》诗中,则用“历数唐尧千载下,如公仅有两三人”来极力赞美朱子。
  朱子对辛弃疾亦极为倚重,认为“今日如此人物岂易可得?向使早向里来,有用心处,则其事业俊伟光明,岂但如今所就而已耶”④。并称之“卓荦奇材,疏通远识,经纶事业,有股肱王室之心;游戏文章,亦脍炙士林之口”①。
  绍熙三年(1192)二月,辛弃疾赴任福建提举,经建阳拜访朱子。因其长于治军而短于治政,故专门向朱子请教为政之策。朱子答之以“临民以宽,待士以礼,驭士以严”②十二个字。数月后,又赴考亭向朱子询问经界和钞盐等政事,朱子结合自己在漳州行经界的经历向辛弃疾详细介绍了行经界的利害,不久,辛弃疾即上了《论经界钞盐札子》。又仿朱子之政,在福州整顿郡学,仿社仓之法建“备安库”。
  朱子逝世后,辛弃疾不顾其时“党禁”正严,挥笔写下了《感皇恩·读庄子,闻朱晦庵即世》一词,又作祭文哭之:“所不朽者,垂万世名。孰谓公死,凛凛犹生!”③袁枢(1131—1205),字机仲,建州建安(今福建省建瓯市)人。隆兴元年(1163)进士,曾历任温州判官、兴化军教授、严州教授、国史院编修官等职,官至工部侍郎兼国子监祭、右文殿修撰。以编撰我国最早的纪传本末体史书——《通鉴纪事本末》而知名于世。
  朱子和袁枢的交往,约始于淳熙初。其时,袁编《通鉴纪事本末》成书,请朱子作跋。朱子在建阳云谷晦庵草堂写下了跋文,赞扬此书能纠正《通鉴》原书“一事之首尾,或散出数十百年之间,不相缀属”④的偏颇,甚方便学者阅读。此跋文对袁氏《通鉴》的主要历史功绩作出了正确的评价,其后数百年来,学界基本沿用朱子此说。
  在此,需特别指出的是,袁编《通鉴》成书之时,朱子所编《资治通鉴纲目》也已编出初稿。该书也是以司马光《资治通鉴》为主要蓝本,“别为义例,增损隐括”而成。朱子将其所主张的道德观和正统观贯穿其中,其意在于用春秋笔法,辨名分,正纲常,从而达到变史学著作为理学教材,以维护和巩固封建统治服务的目的。该书以大字提要称纲,小字叙事为目,每事有一提纲,从而创立了编年纲目体,成为我国最早的纲目体史书。该书的体例与袁编本以历史事件为中心的纪事本末体在形式上完全不同,作者的用意与目的也不尽一致。但朱子对袁枢之作仍给予较高评价,丝毫没有封建社会文人相轻的劣习,体现了一个儒者的博大胸怀。
  淳熙四年(1177),袁枢从建安来访朱子。朱子邀其一批弟子陪同袁枢共游武夷,泛舟九曲。又在武夷宫与众弟子讲解“正心诚意”,二人互有诗唱和。朱子有《陪机仲景仁游武夷》《读机仲景仁别后诗语因及诗传纲目复用前韵》《读通鉴纪事本末用武夷唱和元韵寄机仲》等诗,以记此行。
  淳熙十年(1183)四月,朱子武夷精舍建成,四方学者云集此地。在外地为宦的袁枢闻讯,寄来了《武夷精舍杂咏》组诗共十首,以示庆贺。①并对朱子创建书院,上“绍前哲”,下“资后生”,对儒学发展承前启后之功予以充分肯定,其中《隐求斋》一诗表达了作者愿意追随朱子在山中,共创伟业的志向。诗云:本是山中人,归来山中友。
  岂同荷蓧老,永结躬耕耦。
  浮云忽出岫,肤寸弥九有。
  此志未可量,见之千载后。
  袁枢对《易》学也有研究,著有《易传解义》等五部易学专著。他与朱子在政治上虽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但在《易》学观点上却不一致。朱子撰《易学启蒙》,坚持邵雍的先天八卦生成说,而袁枢则认为邵雍之说不可信,二人就此展开长期论辩,往来书信不断。朱子《朱文公文集》中有《答袁机仲》书十一通,内容均为《易》学论辨。学术观点上的不同,并不影响二人的友谊。淳熙十五年(1188)十月,袁枢时任权工部侍郎,因在朝中荐举朱子,被反道学的监察御史陈贾诬为“循私”,被贬官二级罢归。
  庆元三年(1197),朱子为校订《周易参同契》一书,曾参考袁枢的校订本,并撰有《题袁机仲所校参同契后》一文以记之。
  尤袤(1127—1194),字延之,号遂初居士,常州无锡(今江苏省无锡市)人。绍兴十八年(1148)进士,历官州县,累官至礼部尚书。以立朝敢言,刚直不阿著称。其诗与杨万里、范成大、陆游并称“南宋四大家”。
  由于尤袤与朱子为同科进士,故朱子称尤袤为“年兄”,关系密切。其交往,侧重在文化方面。如朱子编《古今家祭礼》一书,其中《祭礼》部分就有三家的文本由尤袤提供底本。朱子在建阳刻印友人张栻的《南轩集》,尤袤写信给朱子,提醒其此集仍有误字,应纠正。淳熙八年(1181),朱子刻印其叔父朱槔《玉澜集》,尤袤为之作序。应朱子之请,又为其叔祖朱弁(少章)作《墓志铭》,为安顿这位奉使金国,被强留十六年而能全节而归的忠节之士,尤袤与张栻、詹体仁将其遗骸安葬于钱塘积善峰下。
  由于尤袤是位著名诗人,故朱子与之也不时有唱和之作,如《熹次延之年兄韵敬题绍德庵真如轩写呈伯时季路二兄》。淳熙八年(1181),陪同尤袤游庐山,朱子作有《奉同尤延之提举庐山杂咏十四篇》。尤袤则有《送朱晦庵南归》一诗,对其在南康的治绩予以全面的评价和肯定:二年摩手抚疮痍,恩与庐山五老齐。
  合侍玉皇香案侧,却持华节大江西。
  鼎新白鹿诸生学,筑就长虹万丈堤。
  待哺饥民偏恋德,老翁犹作小儿啼。①在政事方面,尤袤也给朱子以多方支持。朱子在南康为兴教化建五贤祠,尤袤为之作《五贤祠记》。白鹿洞书院建成,时任江东提举的尤袤也是朱子赞助图书的对象。朱子在南康救荒,推行“下五等户租五斗以下悉蠲之”,时已任本路提举的尤袤将此法广泛推行于诸郡。②淳熙十二年(1185)二月和十四年(1187)四月,朱子为祠禄奉闲,托尤袤代为请祠,得以食华州云台观、南京鸿庆宫之禄。
  由于尤袤性喜藏书,朱子将其所著,以及在各地刊刻的图书不时地寄赠给他。在尤袤所著录的《遂书堂书目》中,就有朱子的以下若干种著作:《朱氏新定易书诗春秋古经》《朱氏易本义》《朱氏集传稿》《朱氏中庸大学》《朱氏通书太极图解》和《朱氏十书》。其中如《朱氏新定易书诗春秋古经》《朱氏十书》久已亡佚,作为图书目录,仅见于尤袤著录,成为考察朱子著作的珍贵线索。
  郑鉴(?—1179),字自明,福州连江(今福建省连江县)人,陈俊卿次女婿。少为太学诸生,与陈傅良交往密切。试进士不第,以释褐仕于朝。历官国子正、史馆编修、著作郎和台州教授。在朝以直谏敢言,屡抨击近习权幸如曾觌、王抃而著称。
  淳熙三年(1176)二月,访朱子于建阳寒泉精舍,从此往来关系密切。朱子与友人往来书信中每提及郑自明。淳熙六年(1179)二月,朱子在铅山候命之时,又得与郑鉴见面。
  淳熙六年(1179年)七月,郑鉴不幸逝世,消息传来,朱子悲痛不已。自述云:报及郑台州之讣,执书惊愕失声,何天无意于斯世,而偏祸吾党如此之酷?痛哉!痛哉!①又作《祭郑自明文》,充分肯定其在朝的政论,认为他“凛乎其有古争臣之风”。文曰:故友台州史君大著郑兄自明之灵曰:……伟哉,自明之为人!……盖自其布衣,而已有忧天下之心;其揖让人主之前,则直欲排佞倖之朋而折其角。其言明白切至,磊磊落落,愤激峻厉,峣峣岳岳。明主所为虚心而嘉叹,群公所为变容而骇愕。善类所为喜幸而心开,邪党所为戚嗟而气索。伟哉,自明之为人!凛乎其有古争臣之风。②祭文还追溯了二人之间的友情:“君惜过我寒泉之滨,一语定交,情义日亲。逮上饶之草次,语宵分而更仆。”吕胜己(生卒年不详),字季克,号渭川居士,建州建阳(今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人。父吕祉以尚书护合肥军死义,敕葬邵武之樵岚,胜己遂迁居邵武,筑园曰渭川。曾历官江州通判,知杭州、沅州等职。工诗词,亦书法名家,尤以隶书得汉人之法旨而著称。
  《宋元学案·沧洲诸儒学案》将吕胜己列为朱子门人,陈荣捷《朱子门人》则认为应为讲友而非门人。考朱子《文集》《语类》,确无问学之迹象,盖胜己乃一介文士而未涉足理学之故。
  吕胜己与朱子结交,当出于朱子门人方仕繇的引介。方乃吕的外甥,因幼遭父丧而寄居其家,故甥舅往来密切。方仕繇亦工书法,当出于其舅的熏染。乾道九年(1173)十一月,朱子作《六先生画像赞》及《敬斋箴》,即由朱子撰文,吕胜己书写。淳熙二年(1175)十二月,朱子为张栻作《静江府虞帝庙碑》,据束景南考证,其书法即由吕胜己书写正文,方仕繇篆额。①淳熙四年(1177),吕胜己官江州(治今江西省九江市)通判,与州守潘慈明修复周敦颐的濂溪书堂,请朱子为之撰写《江州重建濂溪先生书堂记》。后吕胜己在邵武建成东堂,朱子为之作《次吕季克东堂九咏》。其一《野塘小隐》云:传得希夷九卦图,归来不复梦荣途。
  野塘竟日无人到,读尽床头种树书。②

附注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七《祭刘共父枢密文》,《朱子全书》第24册,第4072页。 ②〔元〕脱脱等:《宋史》卷三百八十六《刘珙传》,第11849页。 ③〔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七《祭刘平父文》,《朱子全书》第24册,第4083—4084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十二《从事郎监潭州南岳庙刘君墓志铭》,《朱子全书》第25册,第4264页。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十二《从事郎监潭州南岳庙刘君墓志铭》,《朱子全书》第25册,第4265页。 ③〔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七《祭魏元履国录文》,《朱子全书》第24册,第4066—4067页。 ④〔元〕脱脱等:《宋史》卷四百五十九《魏掞之传》,第13468页。 ⑤〔元〕脱脱等:《宋史》卷四百五十九《魏掞之传》,第13468页。 ①〔宋〕吕祖谦:《东莱集》卷一《魏元履国录挽章二首(其一)》,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②〔清〕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卷四十三《刘胡诸儒学案》,第1407页。 ③〔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十六《黄子厚诗序》,《朱子全书》第24册,第3683页。 ④〔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十五《送黄子衡序》,《朱子全书》第24册,第3612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三《跋李勉仲诗卷》,《朱子全书》第24册,第3929页。 ②〔明〕朱衡:《道南源委》卷一,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25页。 ③〔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四《跋刘子勉行状》,《朱子全书》第24册,第3971页。 ①〔明〕佚名:《新刻太仓藏全补合像注释大字日记故事》,明刻本,日本仁井田文库存本。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十七《承议郎主管台州崇道观赐绯鱼袋罗公行状》,《朱子全书》第25册,第4524页。 ③〔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十七《承议郎主管台州崇道观赐绯鱼袋罗公行状》,《朱子全书》第25册,第4524页。 ④〔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十七《承议郎主管台州崇道观赐绯鱼袋罗公行状》,《朱子全书》第25册,第4526页。 ⑤〔宋〕黄震:《黄氏日抄》卷四十三《撰读本朝诸儒书》,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五《张敬夫画像赞》,《朱子全书》第20册,第4003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四《答吕伯恭》,《朱子全书》第21册,第1494页。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四《答吕伯恭》,《朱子全书》第21册,第1505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别集》卷三《书·刘子澄》,《朱子全书》第25册,第4889页。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五《吕伯恭画象赞》,《朱子全书》第24册,第4004页。 ③〔宋〕杨万里撰,辛更儒笺校:《杨万里集笺校》卷一〇二《祭朱侍讲文》,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3852页。 ④〔宋〕杨万里撰,辛更儒笺校:《杨万里集笺校》卷一一三《淳熙荐士录》,第4301页。 ⑤〔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十九《答廖季硕》,《朱子全书》第22册,第2285页。 ⑥〔宋〕杨万里撰,辛更儒笺校:《杨万里集笺校》卷六十二《旱暵应诏上疏》,第2676页。 ①〔宋〕杨万里撰,辛更儒笺校:《杨万里集笺校》卷一〇二《祭朱侍讲文》,第3852—3853页。 ②〔宋〕黎靖德编:《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朱子十七·训门人八》,第2915页。 ③〔宋〕黎靖德编:《朱子语类》卷一百四十《论文下》,第3334页。 ④〔宋〕杨万里撰,辛更儒笺校:《杨万里集笺校》卷一〇二《祭朱侍讲文》,第3853页。 ①〔清〕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卷二十七《和靖学案》,第1017页。 ②〔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百八十三,第3049页。 ③〔宋〕韩元吉:《南涧甲乙稿》卷二《送朱元晦》,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33页。 ④〔宋〕祝穆撰、祝洙增订:《方舆胜览》卷十一《福建路·建宁府》,第191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六《答陈同甫》,《朱子全书》第21册,第1579页。 ②〔宋〕陈亮:《陈亮集(增订本)》卷二十八《又癸卯秋书》,第336页。 ③〔宋〕陈亮:《陈亮集(增订本)》卷三十一《祭朱寿之文》,第419页。 ④〔宋〕陈亮:《陈亮集(增订本)》卷十《朱晦庵画像赞》,第114页。 ①〔宋〕韩淲:《涧泉集》卷十二《送陈同甫丈赴省》,宋集珍本丛刊本。 ②〔宋〕黎靖德编:《朱子语类》卷一百七《朱子四·内任》,第2676页。 ③〔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十六《与王枢使札子》,《朱子全书》第21册,第1154页。 ④〔宋〕陆九渊:《陆九渊集》卷三十六《年谱》,第494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一《跋金溪陆主簿白鹿洞书堂讲义后》,《朱子全书》第24册,第3852—3853页。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四《答吕伯恭》,《朱子全书》第21册,第1514页。 ③〔宋〕陆九渊:《陆九渊集》卷三十六《年谱》,第511页。 ④〔宋〕黎靖德编:《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四《陆氏》,第2979页。 ⑤〔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七《祭陆子寿教授文》,《朱子全书》第24册,第4078页。 ①〔清〕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卷三十二《周许诸儒学案》,第1153页。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四十《答何叔京》,《朱子全书》第22册,第1828页。 ③〔清〕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卷三十二《周许诸儒学案》,第1153页。 ④〔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十四《答吕伯恭》,《朱子全书》第21册,第1516页。 ⑤〔清〕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卷四十九《晦翁学案下》,第1588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十八《名堂室记》,《朱子全书》第24册,第3731页。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九十二《知南康军石君墓志铭》,《朱子全书》第25册,第4241页。 ③〔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七十五《中庸集解序》,《朱子全书》第24册,第3640页。 ④束景南:《朱熹年谱长编》,第496—497页。 ⑤〔宋〕汪应辰:《文定集》卷十四《与吏部陈侍郎》,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①〔元〕脱脱等:《宋史》卷三百八十七《汪应辰传》,第11879页。 ②〔宋〕汪应辰:《文定集》卷六《除敷文阁待制举朱熹自代状》,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③〔宋〕汪应辰:《文定集》卷十五《与陈枢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④〔宋〕汪应辰:《文定集》卷十六《上陈丞相》,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⑤〔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十四《与汪帅论屯田事》,《朱子全书》第21册,第1088页。 ⑥〔清〕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宋元学案》卷四十六《玉山学案》,第1452页。 ①〔宋〕傅自得:《韦斋集序》,〔宋〕朱松:《韦斋集》,《朱子全书外编》第3册,卷首。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二十五《与建宁诸司论赈济札子》,《朱子全书》第21册,第1117—1119页。 ③〔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七《祭陈休斋文》,《朱子全书》第24册,第4082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七《祭陈休斋文》,《朱子全书》第24册,第4082页。 ①〔宋〕李心传:《道命录》卷六《林栗劾晦庵先生奏状》,第51页。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四上《答刘晦伯》,《朱子全书》第25册,第4726页。 ①〔元〕脱脱等:《宋史》卷三百九十七《薛叔似传》,第12092页。 ②〔元〕脱脱等:《宋史》卷三百九十三《林大中传》,第12013页。 ③〔元〕脱脱等:《宋史》卷三百九十三《林大中传》,第12014页。 ①〔元〕脱脱等:《宋史》卷三百九十七《刘光祖传》,第12100—12101页。 ②〔宋〕叶适:《水心文集》卷十八《朝请大夫主管冲佑观焕章侍郎陈公墓志铭》,《叶适集》,刘公纯、王孝鱼、李哲夫点校,中华书局2010年版,第360页。 ①〔宋〕陆游著,钱仲联校注:《剑南诗稿校注》卷三十六《谢朱元晦寄纸被(其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2350页。 ②〔宋〕陆游:《渭南文集》卷三十六《方伯谟墓志铭》,《陆放翁全集》,中国书店出版社1986年版,第224页。 ③〔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十四《答巩仲至》,《朱子全书》第23册,第3108页。 ④〔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十六《答徐载叔》,《朱子全书》第23册,第2649页。 ⑤〔宋〕陆游:《渭南文集》卷四十一《祭朱元晦侍讲文》,《陆放翁全集》,第257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别集》卷六《答黄商伯》,《朱子全书》第25册,第4962页。 ②〔元〕脱脱等:《宋史》卷四百一《辛弃疾传》,第12164页。 ③〔宋〕韩淲:《涧泉集》卷二《访南岩一滴泉》,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④〔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六十《答杜叔高》,《朱子全书》第23册,第2879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五《答辛幼安启》,《朱子全书》第24册,第4025页。 ②〔宋〕黎靖德编:《朱子语类》卷一百三十二《本朝六·中兴至今日人物下》,第3180页。 ③〔元〕脱脱等:《宋史》卷四百一《辛弃疾传》,第12165——12166页。 ④〔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一《跋通鉴纪事本末》,《朱子全书》第24册,第3827页。 ①诗载〔清〕董天工:《武夷山志》卷十,清道光己丑(1829)极峰罗良嵩尺木轩刊本。 ①〔宋〕尤袤:《梁溪遗稿》卷一《送朱晦庵南归》,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②〔元〕脱脱等:《宋史》卷三百八十九《尤袤传》,第11924页。 ①〔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续集》卷一《答黄直卿》,《朱子全书》第25册,第4645页。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十七《祭郑自明文》,《朱子全书》第24册,第4076—4077页。 ①束景南:《朱熹年谱长编》,第542页。 ②〔宋〕朱熹:《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次吕季克东堂九咏·野塘小隐》,《朱子全书》第20册,第504页。

知识出处

朱子文化大典 上册

《朱子文化大典 上册》

出版者:福建教育出版社

朱子文化大典介绍了朱子生平,包括家世、从学、讲学、论道、政绩等内容。 朱子文化是以朱熹为代表的,关于构建中国古代社会道德秩序和普遍价值体系的理论学说。它有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是为构建社会道德秩序和普遍价值体系提供理论依据,二是为建立社会道德秩序和普遍价值体系提供历史根据,这就是儒家的“道统”。二者共同构成了朱子文化的所有内容,涵括了儒家的哲学及其历史文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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