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尚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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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大教育教朱熹》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0175
颗粒名称: 3.尚节
分类号: G40-09;B244.7
页数: 5
页码: 386-390
摘要: 男女在德性方面于先天之所禀是没有区别的。仁义礼智,人人皆有。朱熹在回答门人所问妇人临事多怕时说:“妇人之仁,只流从爱上云。”朱熹肯定女性比男性更倾向于爱。朱熹在淳熙十年所作《宜人王氏墓志铭》中,讲述任希夷祖母的生平事迹。宜人王氏,为明州慈溪王庭秀之女,十七岁与任贤臣成婚,遭靖康之乱南渡,任家生理萧然,王氏将嫁妆尽捐以佐朝夕之用。婚后相夫教子,皆有可称。朱熹在此提出女子教育,是属于世教范围。朱熹强调全社会的教育,重视女子教育,可见其用心良苦。但朱熹的女子教育思想,没有因朱熹的弃世而停止,后来知书达理者,延续了朱熹的女子教育思想。
关键词: 朱熹 德性 尚礼

内容

男女在德性方面于先天之所禀是没有区别的。仁义礼智,人人皆有。朱熹在回答门人所问妇人临事多怕时说:“妇人之仁,只流从爱上云。”又云: “妇人之仁,不能忍于爱。”朱熹肯定女性比男性更倾向于爱。
  朱熹在淳熙十年所作《宜人王氏墓志铭》中,讲述任希夷祖母的生平事迹。宜人王氏,为明州慈溪王庭秀之女,十七岁与任贤臣成婚,遭靖康之乱南渡,任家生理萧然,王氏将嫁妆尽捐以佐朝夕之用。其爱敬魏国太夫人,与夫相敬如宾,是个明理识体,不慕荣华,敬老爱幼,严于治家的人。
  朱熹在《荣国夫人管氏墓志铭》中讲述故参知政事李安简之后妻管氏,为处州龙泉管时可之季女,生有淑德,族姻称其婉昵。婚后相夫教子,皆有可称。特别在宣城时,分娩生病,以“死生有命,公宜一意捍贼,无念我”,嘱夫放弃小我,拒守城池,保一城安宁以成大节。“其抚爱元妃及己子女均一,人无间言。教两个儿子为学,既冠,皆以文行称。其夫别后重逢,喜曰:‘吾自教之,亦不过如是耳。’其待诸妇如己女,遇左右宽而有节,有所不及,务掩覆之。其平居端庄静一,举动有常度,内外亲党皆法象其贤。尝从容语诸子曰:‘凡人处心宜公,待物宜恕。吾虽不学,然于此若有得焉,行之终身,不敢一日忘也。’” 朱熹在《夫人虞氏墓志铭》中讲述江琦之妻虞道永,少长聪明,识义理,不乐为世俗华靡事,择配后,居家、事夫、教子皆有法度,闺门之内,肃然以庄,雍然以和,四十岁丧夫,守寡四十一年而卒。朱熹说:“盖尝窃谓夫人资禀高明,器宇恢廓,凛然有烈丈夫之操。使其生于治古礼义隆洽之时,习闻母师之诵,以尽夫人伦物理之精微,则其所以自立于世者讵止于此?然今以其所就而论,则为子孝,为妇顺,为妻正,为母慈,啬于奉而丰于施,厚于义而薄于财,于人之所以为人者,亦几可以无憾,是则可不谓贤乎哉!” 朱熹在《运判宋公墓志铭》中讲宋若水的前妻张氏,性贤孝,读书史,善笔札,通古今,识义理,而不肯为辞章。其父张岐尝宰永康,颇以严治。安人(即张氏之封谓)每陈古谊以谏。既归公,事舅谨敬,奉祀庄肃,和叔妹有礼,遇族党有恩。舅丧,悉力佐公办治如法,人以为难。公居间久,上官有欲使摄居者,安人不怿,曰:“吾之赀足以支伏腊,徇禄从人,得无隳素志乎?”公善其言,为谢不往。其方直之操,士夫或有愧焉,不但为妇人之贤而已。
  再次,要回答依何而教的问题。女子教育,不如男子教育,一般只接受小学阶段的教育,更多的将由家庭长辈教育,这些基本上在成婚之前完成,日后逐渐补充。就当时社会现状而言,女子涉足的领域有限,不像男子要掌握更多更深的知识。这是古代社会没有可能给所有女性施展才华的天地所造成的。
  当然,女子教育也是要有好教材的,如《弟子职》、《女诫》和《家范》之属,皆为朱熹所推重。
  《弟子职》,是春秋齐国颍上人管仲所作,现存《管子》七十六篇,包括《弟子职》。该书记弟子事师、受业、馔馈、洒扫、执烛坐作、进退之礼,是“古者家塾教弟子之法”。据《郡斋读书志附志小学类》言:“《弟子职》一卷。右《弟子职》一书,杂见于《管子》之篇。朱文公揭其入学、受业、事师之法,以为章句,参以众说,辅其注文。”也就是说,朱熹曾予以整理,作为小学教育的教材。
  班昭所著的《女戒》一书,包括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七章,是用来教导班家女儿的私家教科书,后来也是宫廷女子教科书,影响久远。班昭是东汉著名学者班彪的女儿,承家学渊源,是个大才女,嫁曹世叔为妻,早年丧夫守寡,有节操品行和法度。在其大哥班固亡故后,受汉和帝之诏续修《汉书》之未成部分,书成后屡次受诏入皇宫教授邓皇后和贵夫人,甚得宫中女性尊敬。尝言归曹四十余载,战战兢兢,常惧黜辱,以贻父母之羞,益中外之累,又惧诸女失容他门,取辱宗族,因作《女诫》七篇。有诗云:汉室班昭,常惧黜辱。赐号大家,宫中教督。降至南宋,四十五岁的朱熹曾于淳熙初年《与建宁傅守劄子》,极力鼓动福建路建宁府太守傅自得刊行《弟子职》和《女诫》,信中有言:“盖男女之教虽殊,此则当通知者,使其流行,亦辅成世教之一事也。”又以《女诫》为妇女者宜取法焉。
  司马光所著《家范》,历来为人所重,其于立身处世和处理复杂的身边矛盾而言,比《资治通鉴》更重要。此乃基于“欲治国者,必先齐其家”而言,家不能齐,后院常失火,何有心治事?何以有利治国? 朱熹不但自己取这些书施教于人,还将之推荐给教育家刘清之和吕祖谦,希望他们在江西、浙江各地推广。当书印成后,朱熹特地寄一本给江西的刘清之,付函注云:“令人家小儿女各取一本读诵为便也。”而在《朱子全书》卷33之《答吕伯恭书》中云:“《弟子职》、《女诫》二书,以温公《家仪》系之。尤溪(石知县)欲刻未及,而漕司(福建转运司,时任转运副使为王佐、判官为杨由义)取去。今已成书,纳去各一本。初欲遍寄朋旧。今本已尽,所存只此矣。如可付书肆摹刻,以广其传,亦深有补于世教。或更得数语题其后,尤幸也。”其意显然要继续刊印和推广普及。
  朱熹在此提出女子教育,是属于世教范围。世教,是指当世的正统思想、正统礼教。朱熹强调全社会的教育,重视女子教育,可见其用心良苦。
  朱熹还有编写女子教育教材的计划,并托刘子澄实施。在《与刘子澄书》中云:“向读《女诫》,见其言有未备及鄙浅处。伯恭亦尝病之,间尝欲别集古语如《小学》之状为数篇。其目曰正静,曰卑弱,曰孝爱,曰和睦,曰勤谨,曰俭质,曰宠惠,曰讲学。班氏书可取者,亦删取之。”因朱熹身体欠佳,“病倦不能检阅,幸更为详此目有无漏落。有即补之,而辑成一书,亦一事也。”后来未见该书的诞生,未知缘由。忙于著述、讲学的朱熹所提出欲修一书作为当时女子教育教材的积极主张,虽未得实现,但已见朱熹对女子教育的关怀。
  但朱熹的女子教育思想,没有因朱熹的弃世而停止,后来知书达理者,延续了朱熹的女子教育思想。在明代程登吉所作、清代邹圣脉增补的《幼学琼林》中,就有许多联句赞扬古代女性之美德与对劣妇之鞭笞,接受过蒙学教育的人,无不对此印象深刻。希望更多人的去诵读古代精华作品,一定能获益其中。

知识出处

大教育教朱熹

《大教育教朱熹》

出版者: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本书前半部分详细地讲述朱熹生平近五十年的教育实践活动之过程及受学者之资料,后半部分为朱熹教育思想之研究的若干片段之组合,兼论朱熹的教学教法与读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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