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教育与人性的关系上升为哲学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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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大教育教朱熹》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0132
颗粒名称: 一、把教育与人性的关系上升为哲学范畴
分类号: G40-09;B244.7
页数: 5
页码: 278-282
摘要: 孔子这句话是说人生下来各个人的素质基本相近,但由于周围的环境的习染,人的本质即随着发生变化。因此,必须进行教育,才能促进人性向好的方面发展。在这里,孔子明确提出了教育对人的重要性。这可说是朱熹对上述两种“性”的高度概括。朱熹认为天命之性是人所禀受的“天理”,是天所赋予的,天命之性就是天理,就是仁义礼智之性,是“至善”的。天命之性决定人性无不善。朱熹认为气质之性是从“理也,气杂而言之”,因为“理”与“气”不能分离,必然与“气”相杂而成为“气质之性”。从而,朱熹把孔孟提出的性与教育的关系上升到哲学范畴。
关键词: 朱熹 孔子 哲学范畴

内容

把人性作为教育的对象,始于孔子。孔子说:“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这里所说的“性”,是指人的本性,即自然性;所说的“习”是指人出生后,接受环境教育与学习。孔子这句话是说人生下来各个人的素质基本相近,但由于周围的环境的习染,人的本质即随着发生变化。因此,必须进行教育,才能促进人性向好的方面发展。在这里,孔子明确提出了教育对人的重要性。但对‘‘性相近”的“性”是善还是恶,孔子尚未明确说明。从他认为人人都有“仁爱之心”的思想来看,是倾向于人性本善的。孟子发展了孔子“性相近,习相远”的观点,明确主张性善,他说:“人无有不善。”并认为人生下来就具有仁、义、礼、智等善性。孟子对此有一段表述,他说:“所以谓人皆有百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善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在孟子看来,仁义礼智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标志,无“仁、义、礼、智”之心,“非人也”。这就是孟子所说的“人性之善”的基本内容。孟子从“性善论”出发,认为教育作用就在于对先天的善性进行“存”、 “养”、“扩充”,通过努力,“人皆可以为尧舜”。
  朱熹在总结孔孟以来人性论的基础上,特别是吸取了孟子的“性善论”,苟子的“性恶论”,二程的“性即理”、“人性善”以及张载关于“天地之性”、“性于人无不善”的理论思想,把人性分为“天命之性”与“气质之性”两种。“性,即理也。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而理亦赋焉,犹命令也。于是人物之生,因各得其所赋之理,以为健顺五常之德,所为性也。”这可说是朱熹对上述两种“性”的高度概括。何谓天命之性?朱熹认为天命之性是人所禀受的“天理”,是天所赋予的,天命之性就是天理,就是仁义礼智之性,是“至善”的。天命之性决定人性无不善。他说:“性者,人生所禀之天理也。”“性即天理,未有不善者也。”“性是实理,仁义礼智皆具。”何谓气质之性?朱熹认为气质之性是从“理也,气杂而言之”,因为“理”与“气”不能分离,必然与“气”相杂而成为“气质之性”。
  既然人性是善的,那么为什么世界上又有种种罪恶?人世间何故又有智愚贤不肖的不同呢?朱熹说:“人之德性,本无不备,而气质所赋,鲜有不偏。”又说:“盖自天降生民,则既莫不与之以仁义礼智之性矣。然其气质之禀,或不能齐,是以不能皆有以知其性之所有而全之也。”在他看来,不管是圣贤还是下愚,本然之性实切无二致,“尧舜至于涂人一也”。人世间之所以有种种罪恶,世上之所以有智愚贤不肖的不同,是由于气质、气禀及其不同,是气禀不同而造成善恶、智愚之别。然而“气质所禀虽有不善,而不害性之本善”。本然之善可以恢复,气质之性可以改变。这样下愚也可以做到与生知性同。这就要靠教育,他说:“人性皆善,而其类有善恶之殊者,气习之染也。故君子有教,则人皆可以复于善。”朱熹还认为学亦能“变化气质”,“君子所以学者,为能变化气质而已。德胜气质,则愚者可进于明,柔者可进于强”。这就确定了教育对人性的作用。 朱熹以“天命之性”和“气质之性”为根据,认为教育的作用在于扩充本然之善,改变气质之性。人性的善端是人生以来所固有的,善端先天就存在于人性之内,教育的作用就在于扩充人先天的善端,这就是发展人的善性。发展善性是把人所固有的善端推及、发展出来。朱熹认为,圣人主要是尽性的问题。他说:“天下至诚,谓圣人之德之实,天下莫能加也,尽其性者,德无不实,故无人欲之私,而天命之在我者,察之由之,巨细精粗,无毫发之不尽也。”这就是说,圣人的品德一生下来就是好的,若能尽性,充分发挥先天的“诚”,就可赞天地之化育,可以与天地参。对于贤人,朱熹说“先明乎善,而后能实其善者,贤人之学,由教而入者也,人道也。诚则天不明矣,明则可以至于诚也。”也就是说,贤人通过教育,以至于明,最后达到诚,也可以成为圣人。至于一般人,朱熹则认为要变化气质,他引荀况的话说:“教化之行,挽中人而进入君子之域;教化之废,推中人而堕入小人之涂。”就是说,对于中人(指一般人)进行教育极为重要,因为中人处于君子与小人之间,是不稳定的。通过教育,使中人去气质之偏,物欲之蔽,正心修身,就可以成为君子,否则,中人就容易堕落成为小人。
  从以上分析可知,朱熹从理本论的观点出发,把“性”归结于理,对由其单纯的人的本质的认识与研究,扩大为宇宙本体意义,而教育的任务就在于恢复“本然之性”,改变“气质之性”,使性达到至善的最高境界。从而,朱熹把孔孟提出的性与教育的关系上升到哲学范畴。

知识出处

大教育教朱熹

《大教育教朱熹》

出版者: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本书前半部分详细地讲述朱熹生平近五十年的教育实践活动之过程及受学者之资料,后半部分为朱熹教育思想之研究的若干片段之组合,兼论朱熹的教学教法与读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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