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的教育与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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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大教育教朱熹》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0108
颗粒名称: 朱熹的教育与影响
分类号: G40-09;B244.7
页数: 5
页码: 230-234
摘要: 朱熹一生两次入湘来到潭州,其重道德教化也与此密切关联。朱熹与张栻之会,相与讲释所疑,以明千年道学,以扶纲常,以正人心的总目标是一致的。岳麓与城南仅一河之隔,朱张二人经常同舟往返于湘江两岸。据随行入湘的范念德讲,朱熹和张栻讨论得十分热烈, “二先生论《中庸》,三日夜不能合”,即在一些问题上有不同意见,却坚持讨论,以求达成共识。朱熹在长沙编成《州县释奠仪图》,其后由邵囦于长沙郡斋刻印,同时刻印的还有《三家礼范》、《稽古录》、《诗集传》,作为整顿士风学风的基本读物,希望通过“礼”的力量,用三纲五常来拯救世风、使人性复善。
关键词: 朱熹 教育 潭州

内容

朱熹一生两次入湘来到潭州,其重道德教化也与此密切关联。
  第一次是在乾道三年八月(1167年)访张栻,在事先与吕祖谦商量后,由刘珙、张孝祥作了安排,主教张栻、守臣张孝祥为朱熹的到来和讲学活动提供良好条件。八月中旬,朱熹携门生林择之、范念德赴潭州,于九月八日到达长沙,住在张栻的城南书院的南轩,朱熹与张栻往返于城南书院与岳麓书院之间,就此开始了长达两个月的“胜游朝挽袂,妙语夜连床”的学问交流。朱熹与张栻之会,相与讲释所疑,以明千年道学,以扶纲常,以正人心的总目标是一致的。“荷敬夫爱予甚笃,相与讲明所未闻,日有问学之益,至幸至幸。”这次入湘,也是朱熹与湖湘众学者进行广泛交流的好机会,与此同时,朱熹发现“岳麓学者未知向方,往往骋空言而远实理”,主教于岳麓书院的张栻显然失责。 朱熹与各地学者不断进行交流、论辩,这也可以看成是其学问修正与扩容的过程。朱熹所建立的闽学,与胡氏、张氏师徒所建立的湖湘学,都源自北宋二程所建立的洛学,基本倾向相同,张栻是继胡安国、胡宏之后的湖湘学派的领军人物,与朱熹的交情很深,常有书信往来,探讨理学的基本问题,且有许多共识。
  朱熹在潭州逗留了两个月,理学界著名的“朱张会讲”由此而展开。朱、张对“中和”、“太极”、“仁”等一系列理学问题,分别在岳麓书院和张栻的城南寓所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岳麓与城南仅一河之隔,朱张二人经常同舟往返于湘江两岸。据随行入湘的范念德讲,朱熹和张栻讨论得十分热烈, “二先生论《中庸》,三日夜不能合”,即在一些问题上有不同意见,却坚持讨论,以求达成共识。朱熹在给程洵的信中说:“去冬走湖湘,讲论之益不少。然此事须自做工夫,于日用间行往左卧处,方自有见处。然后从此操存以至于极,方为己物尔。敬夫所见,超诣卓然,非所可及。” 据清康熙《岳麓志》记载,朱熹到长沙访南轩,讲学岳麓,其内容是孟子学说,目的是“以致克己求仁之功”,两人又论《中庸》要义有一月,朱熹亲书“忠孝廉节”四大字于讲堂。朱熹上岳麓,是否登坛为诸生讲授,开讲的内容是什么,王懋竑以为于朱子《朱子全书》、《朱子语类》无考,而陈荣捷则作合理推测,朱熹会在书院里讲学。书院会讲制度的确立,是书院区别于官学的重要标志。“会讲”就是允许不同学派自由讲学,体现了书院内“百家争鸣”的特色。会讲让不同学派相互讨论,辨析异同,推动了书院的学术研究,促进了研究和教学的结合。朱张会讲开辟了理学中闽学和湖湘学的交流和融合,也对后来岳麓书院的学术发展和教学活动起了推动作用。朱熹在潭州的首次讲学活动时间虽短,但朱张会讲激发了湖湘学的迅速传播,并使湖南教育中心由衡山向北转移到了长沙岳麓。
  朱熹在潭州的第二次讲学活动是从绍熙五年的五月开始的。朱熹到长沙后,竟发现昔日讲学之地的繁盛已不复存在,“比年以来,师道陵夷,讲论废息,士气不振,议者惜之。”这是湖湘学派领袖人物张栻过早离开人世、新的领军人物尚未树立起来的后果。朱熹“深以讲学教人之务为寄”,因此,在从政的同时仍重视教育,把教育事业当作自己分内的重要任务来抓,不遗余力地致力于教育事业,决意兴复岳麓书院和倡修湘西精舍,并亲自登台讲授,培养士子。朱熹对建设和发展书院及州学、活跃湖湘学风、确立会讲制度以及授业生徒等方面作出了重大贡献。
  朱熹在《潭州到任谢表》中写道:“学兼岳麓,壤带洞庭,假之师帅之职,责以治教之功。”他在潭州的教育活动,主要体现在整顿岳麓书院、增置学田、揭示学规和亲自讲授等方面。
  朱熹在任上颁有《潭州委教授措置岳麓书院牒》,由此开始采取一系列措施来整顿士风和建设书院。其一是聘请黎贵臣充任书院讲书职事,又聘郑一之为学录,掌管学规和辅助教授。其二是增加生员名额,扩大招收名额至四十八名,可以不由课试而进,其廪给予郡庠相等。把书院作为“本为有志之士,不远千里求师取友,至于邦者,无所栖泊,以为优游肄业之地”。其三是更建位于岳麓山下的岳麓书院。该书院,乾道初曾由湖南安抚使刘珙重建,有的房屋三十年来因故久圮,朱熹选择地势高而干燥的地方作为建筑地,决定进行大规模修复、扩建书院房屋以容纳更多的学生。其四是解决书院的经费问题,为岳麓书院置学田五十顷。经过朱熹的有效治理和严厉督促,岳麓书院很快得以复兴。朱熹在离任时,又托继任者王蔺修复与岳麓书院关系紧密的湘西书院。 朱熹兴学,对书院教育影响最大的是颁行《书院教条》。这个学规还是朱熹在淳熙间任南康知军、兴复白鹿洞书院时制定的《白鹿洞书院揭示》。在学规中,朱熹明确规定了书院的教育总方针是实施以“五教”为主要内容的五伦——伦理教育,强调了书院教育必须为社会伦理服务的前提。以此明确学者到书院来是为何而学、为谁而学,规范生徒行为,唤醒学生自我约束能力。学规反复要求生徒讲明义理,修养心性,力图体现其理学教育的根本特点。学规进而提出修身、处世、接物之要,作为生徒实际生活和道德教育的准绳。其中所包含的重人格教育、倡言行一致、克己为人、道德自律等道德修养的原则和方法,反映了程朱理学的传统学风。朱熹把学、问、思、辨、行规定为“为学之序”,实际上指示了书院教学的全部过程。在教学方法上,朱熹反对当时官学中“务记览,为辞章,钓声名,取利禄”的流弊,意欲在书院中树立一种新的学风。书院教学活动中所体现出来的注重自学、独立思考、问难论辩、学思并重、知行统一等特色,都与这个“为学之序”密切相关。
  朱熹知潭州时,“治郡事甚劳,夜则与诸生讲论,随问而答,略无倦色。多训以切己务实,毋厌卑近而慕高远。恳恻至到,闻者感动”。作为思想家、教育家的朱熹,把《四书集注》作为岳麓书院的主要教材,始终坚持亲自执教,讲论重点集中于读书之须涵泳,须要浃洽。据廖谦记载,朱熹不仅经常在寓所向来访的学生授课,而且还亲自到岳麓书院督课,检查学生的学习情况。有一次,朱熹到书院后,采取抽签的方式让两位学生讲《大学》的语意,被抽查的学生都讲不清楚。朱熹便对诸生说:“前人建书院,本以待四方士友,相与讲学,非止为科举计。”并指出书院如果不如州学,就没有必要在州学之外另建书院,在书院读书就是要读懂圣贤教人的道理,而不要模仿官学追求科举考试死读书、死背时文,要学子理会学问,“不理会学问,与蚩蚩横目之氓何异!”朱熹严肃认真、周到恳恻的教育作风,对学生的思想、学术都影响至深。
  朱熹在长沙编成《州县释奠仪图》,其后由邵囦于长沙郡斋刻印,同时刻印的还有《三家礼范》、《稽古录》、《诗集传》,作为整顿士风学风的基本读物,希望通过“礼”的力量,用三纲五常来拯救世风、使人性复善。

知识出处

大教育教朱熹

《大教育教朱熹》

出版者: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本书前半部分详细地讲述朱熹生平近五十年的教育实践活动之过程及受学者之资料,后半部分为朱熹教育思想之研究的若干片段之组合,兼论朱熹的教学教法与读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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