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湖之会后三方的阐述与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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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大教育教朱熹》 图书
唯一号: 130820020210000096
颗粒名称: 鹅湖之会后三方的阐述与分化
分类号: G40-09;B244.7
页数: 4
摘要: 鹅湖之会是一次重要的学术交流会,因朱陆存在的分歧不能在短时间内消弭,会谈最终不欢而散。会议结束后,朱熹、吕祖谦、二陆分手,各偕弟子而归。吕祖谦认为讲学读书是百代为学通法,对朱熹的教人之法予以肯定,对陆九渊的简易工夫未予以肯定。就总体来说,作为当时的领袖人物吕祖谦是倾向于朱熹,而对陆九渊是有所批评的。朱熹认为“讲论之间,深觉有益”,对陆氏指责“支离”之病也有反躬自责,认为以往解经守章句,推衍文义,未得本旨。由此产生门户对立之争,表明朱熹与陆九渊关系恶化。该诗传到陆九渊的耳里,陆九渊则喜形于色,曰:“元晦至此有觉矣,是可喜也!”可见,学术上的争议、分歧,并没有影响两人对社会积极干预的共识。
关键词: 朱熹 学术交流会 鹅湖书院

内容

鹅湖之会是一次重要的学术交流会,因朱陆存在的分歧不能在短时间内消弭,会谈最终不欢而散。会议结束后,朱熹、吕祖谦、二陆分手,各偕弟子而归。
  鹅湖之会,总的来说是求同存异的大结局,但“异”却更加凸显出来,在这群年强气盛的学者中,原先互不相让的态度虽有改变,但这个焦点一直存在并延续了很长的时间,使得鹅湖之会成为日后划判理学与心学两大派系的里程碑。
  事后,吕、陆、朱三方都对鹅湖之会发表见解,兼及人物的评判。吕祖谦认为讲学读书是百代为学通法,对朱熹的教人之法予以肯定,对陆九渊的简易工夫未予以肯定。《象山全集》所附《年谱》,引有陆九渊门人朱亨道的一段话:“鹅湖讲道,切诚当今盛事。伯恭盖虑陆与朱议论犹有异同,欲会归于一,而定其所适从,其意甚善,伯恭盖有志于此。语自得,则未也。”吕祖谦自己亦曾回忆此事说:“某留建宁凡两月余,复同朱元晦至鹅湖,与二陆及刘子澄诸公相聚切磋,甚觉有益。元晦英迈刚明,而工夫就实入细,殊未可量;子静亦坚实有力,但欠开阔耳。”一个“就实入细”,一个“欠开阔耳”,一褒一贬,判然分明。就总体来说,作为当时的领袖人物吕祖谦是倾向于朱熹,而对陆九渊是有所批评的。
  朱熹认为“讲论之间,深觉有益”,对陆氏指责“支离”之病也有反躬自责,认为以往解经守章句,推衍文义,未得本旨。当然,朱熹对自己的态度也作了自我反省,认为自己与陆氏兄弟针锋相对,“犹有伤急不容耐处”,在给好友张栻的信件中说“伤急不容耐之病,固亦自知其然,深以为苦,而未能革”。这里再次体现了刘子翚“不远复”的教诲,对朱熹所产生的影响。同时,朱熹指出“子寿兄弟气象甚好,其病却是尽废讲学,而专务践履;却于践履之中,要人提撕省察,悟得本心,此为病之大者。要其操持谨质,表里不二,实有以过人者,惜乎其自信太过,规模窄狭,不复取人之善,将流于异学而不自知耳”。
  陆九渊兄弟没有及时反省自己,至淳熙五年春夏间,陆九龄才给朱熹写信,对自己在鹅湖之会的偏激态度作了反省。这是经过认真思考与检讨,才发现自己为学方法有偏差。后来,淳熙六年陆九龄访吕祖谦,对自己有所检讨,态度有所改变。吕祖谦写信给朱熹说“陆子寿前日经过,留此二十余日,幡然以鹅湖所见为非,甚欲著实看书讲论,心平气下,相识中难得也”。但是陆九渊对发明本心之说仍很自信,这在《象山语录》中保留甚多。朱熹给吕祖谦的书中说:“但不肯翻然说破今是昨非之意,依旧遮前掩后,巧为词说,只此气象却是不佳耳。”至淳熙七年三月,朱熹从江西朋友和陆氏弟子万人杰等人处获知陆九渊“教人读书讲学”,表明陆氏肯向讲学上理会,对诵读经典著作已有实际的行动,不再认为读书无助于对圣贤思想的掌握与理解。于是朱熹致书与之论学,后来的淳熙八年春二月才有陆九渊率弟子入南康军访问朱熹、讲学于白鹿洞,给朱熹留下新印象“子静近日讲论比旧亦不同,但终有未尽合处。幸其却好商量,亦彼此有益也”。但陆九渊的“旧日规模终在”,不承认自己近乎禅说,却认为诸生错理解了,也就是说陆九渊一直走自己的路线,保持其心说不改。亦即李方子《紫阳年谱》中所云鹅湖之会后“子寿从朱子之说,而子静卒不变”也。有数年时间,朱熹与陆九渊思想交流尚好,但在转向从学于朱熹的陆氏弟子曹建亡故后,哀痛之中的朱熹于淳熙十年五月作成曹立之墓表中有“苟心之所未安,虽师说不屈从”,陆九渊的门徒包扬对此“甚不以为然”。淳熙十一年二月,朱熹将《墓表》寄给陆九渊看,征求陆氏意见,陆九渊回复说:“立之墓表亦好,但叙履历亦有未得实处”。后来“陆学者以为病己,颇不能平”。由此产生门户对立之争,表明朱熹与陆九渊关系恶化。至淳熙十五年春,朱熹看到陆九渊所作的《荆国王文公祠堂记》,甚为不满。随后的三月十八日,朱熹应诏入都奏事,口占一绝云:川原红绿一时新,暮雨朝晴更可人。书册埋头无了日,不如抛却去寻春。
  该诗传到陆九渊的耳里,陆九渊则喜形于色,曰:“元晦至此有觉矣,是可喜也!”可见,学术上的争议、分歧,并没有影响两人对社会积极干预的共识。在随后的四月中,朱熹滞留玉山候命,见到刘尧夫带来的陆九渊论无极太极书后,新一轮的争论又开始了,又有书信往来讨论无极太极,至淳熙十六年春正月,朱熹致书陆九渊,结束太极论辩。而朱熹对门人说:“南渡以来,八字着脚,理会着实工夫者,惟某与陆子静二人而已。某实敬其为人,老兄(包扬)未可以轻议论也。”

知识出处

大教育教朱熹

《大教育教朱熹》

出版者: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本书前半部分详细地讲述朱熹生平近五十年的教育实践活动之过程及受学者之资料,后半部分为朱熹教育思想之研究的若干片段之组合,兼论朱熹的教学教法与读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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