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贯古今文追骚雅 爱君忧国至老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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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刘克庄文化研究》 图书
唯一号: 130620020210000792
颗粒名称: 学贯古今文追骚雅 爱君忧国至老不衰
分类号: K825.6
页数: 14
页码: 33-46
摘要: 本文描述了刘克庄学贯古今文追骚雅爱君忧国至老不衰刘克庄一生,仕途坎坷,屡遭打击,然犹不改初衷,心忧国事,悲天悯人,敢于直面现实,敢于鞭笞邪恶,有老杜情怀,“忧时原是诗人职,莫怪吟中感慨多”。其生平事迹可见《后村先生大全集》,《宋元学案》卷四十七,《宋史翼》卷二十九,郑岳《莆阳文献》列传二十七,《闽书》卷之一百七,《嘉靖建阳县志》卷二、卷六,《隆庆仪真县志》,《正德袁州府志》,《万历粤大记》,姚旅《露书》卷之七,《莆风清籁集》卷六,《书史会要》,《莆田西刘刘氏族谱》,《民国福建省志》,《莆田市志》卷四十四,《刘克庄词新释辑评》,《福建历代作家评传》,《南禅室集》,《中国文学大辞典》,《刘克庄年谱》,王明见《刘克庄与中国诗学》,王毅德《宋人传记资料索引》第五册。
关键词: 福建 莆田 人物研究

内容

刘克庄黄祖绪刘克庄生于南宋,历孝宗、光宗、宁宗、理宗、度宗五朝。家学渊源培养其耿直秉性和横溢才华;莆林交往造就其宏伟理想和忠信官德。及以荫入仕,自是居官勤敏,著有能声,不愧为南宋一代爱国名臣,又是学贯古今,文追骚雅之一代文宗。其学问充积,长于吏事,而为文名所胜,尤擅诗词。“后村与放翁、稼轩犹鼎三足”。尽管仕途坎坷,屡遭打击,犹“素坚冰孽心,洁立保贤贞”,勇于直面现实,敢于鞭笞邪恶,矢志弘扬正义,有老杜情怀。纵观克庄一生人品、德操、节义、吏能、赢得理宗嘉其“爱君忧国,至老不衰”之好评。
  刘灼(即克庄),小名镇,字潜夫,号后村,宋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年)生,莆阳清平里乌石山后陇人。灼为刘氏入莆始祖、唐代宗朝泉郡别驾刘韶十九世孙。其祖父夙,字宾之,少与弟朔同师事邑人理学大师林艾轩,举南省第二人赋魁。绍兴二十一年(1151年),夙擢赵逵榜进士,知温州,乾道七年(1171年)五月卒,秘书监周必大率士子缟素吊于艾轩门。吕祖谦吊诗云:“诸老收身尽,佳城又至公,苍天那可问,吾道竟成穷。旌卷莆田雨,萧横霅水风。今年襟上泪,三滴万夫雄。”艾轩答士子慰吊书云:“宾之爱君,均于爱亲,忧国切于忧身,古有遗直,今难其人。”夙著有《奏议》一卷,《史记正误》二卷,《奏讲》一卷。夙弟朔,少读《易》,治《春秋》,与兄齐名,为时望所推重,人称“二刘”。朔继兄魁南省,又号大小省元,累官福建安抚司参议官。夙挺持无假借,朔则济议和易,至于轻禄位,重出处,厚名义,薄势利,盖不相让云。
  夙育三子:长子弥正,次子弥棠,三子弥邵。灼生父,字退翁,号退斋,淳熙八年(1181年)擢黄由榜进士,官终吏部侍郎,累赠少师,尝为朱熹定谥曰“文”。时韩侂胄为相,兵祸已萌,欲使如两淮议铁钱,实为付之边事。弥正察访两淮还言:“无故先发,天理不顺;不豫轻举,人谋不从。”侂胄怒而抑之,然弥正性挺直,敢忤权贵,有声于外,林侣之建临川三贤祠于学宫,以祀黄勉斋、文丞相、而弥正与焉!其弟弥邵,字寿翁,素性狷介,勤学不辍,晨夕抄纂、考论,断制义理,一以洙泗,关洛为宗,是一位大评论家,有《易稿》《汉考》《深衣问辨》《杜诗补注》诸书存世,弥邵卒年八十二,学者称习静先生。
  弥正传四子:灼(克庄)、克逊、克刚、克永,诸兄弟生书香门第,长官宦世家。灼“少有异质,日诵万言,援笔立就”。在这藏书绝富的家庭环境中,面对严于仕进的学习氛围,父辈博大精深的文化教养,浓郁的儒理与文学熏陶,再辅以禀赋极佳的思索感悟,潜移默化,逐渐造就了一代骄子之雄才大略。灼“小时独步词场,引弦百发无虚矢”。其忆往之作《乌石山》诗云:“儿时逃学频来此,一一重寻尽有踪,因漉戏鱼群下水,缘敲响石斗登峰。熟知旧事惟邻叟,催去韶华是暮钟。毕竟世间何物寿,寺前雷仆百年松。”灼在诗中表达了自己对孩提时代的热切向往,那热爱大自然,淘气活泼的热血稚童形象跃然纸上!弥正尝为临川令,灼髫龄即随父任受庭训,其《赴桂幕发临川》诗云:“始宁卯角来,家君绾铜墨。”宁宗开禧二年(1206年),灼“弱冠以词赋魁胄监,入上庠”。
  嘉定二年己巳(1209年),灼年二十三,郊恩,以祖夙荫奏补将仕郎,更名克庄,调任靖安簿,帅漕争檄置幕下。是年,与福清县林直秘阁琢之女林节结婚。俄丁少师(弥正)艰,守制居家。嘉定五年(1212年)制终,注官福州右司理参军,真州录事。江淮制置使李珏镇金陵,召入军幕。李珏谋进取,克庄有从军立功壮志,但因持论不合,主谋者忌之而求南归。嘉定十二年(1219年)奉南岳祠,其《蒙恩赐监南岳》诗云:“久向嫖姚乞退闲,今朝准敕放生还。人欺解罢青油幕,帝遗监临紫盖山。”终因报国无门,旋归故里闲居。
  嘉定十五年(1222年),胡槻经略广西,召入桂幕,克庄过起一段戎马生涯。桂之灵山秀水,风景特异,克庄日与胡帅唱酬,诗可成集。大诗人叶适读其诗,《题刘潜夫南岳诗稿》谓其“涉历老练,布置阔远,建大将旗鼓,非子孰当!”赵履常称其散语“与水心相上下”。游果山评其《杂咏》二百首云:“皆史断也。”后胡槻升迁,克庄《辞桂帅辟书作》:“旧时檄笔今焚弃,孤负黄金百尺台。”翌年除夕,克庄归莆阳。刚好真德秀回乡,克庄师事之,所得于父师之教者不浅,时年三十七,已蔚然为文章家。真德秀更以“学贯古今,文追骚雅”推许克庄。
  理宗宝庆二年(1226年),克庄年四十,改宣教郎,知建阳县。任上三年,体恤民情,“庭无留讼”,兴学施教,做了不少好事。从其题“义仓”联云:“聊为吾民留碗饭,岂无来者继心灯。”可知其功德无量。绍定元年(1228年),与其朝夕相处,持家有道,相夫教子,事亲甚孝,艰苦备尝,贤惠犹加之林夫人积劳成疾,殁于建阳官廨。克庄中年丧妻,任满扶灵柩归里卜葬,自书其妻《宋林孺人墓志铭》,“既讣卜,乡之贤士大夫皆唁余曰:孝敬慈顺,可为内则者今亡矣!君讳节,封孺人,生于庚戌(1130年)十一月十七日亥时,殁于戊子(1168年)七月六日辰时,年三十九。明年小样之翌日壬申,葬于寿溪西刘之原。......”(见刘尚文《莆阳金石初编》)。作悼亡妻《风入松》词二首。克庄与林节,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三秋方一日,少别比千年”,而今生离死别,自己“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此时,克庄的岳父林景良,因痛失独生爱女(林节)而卒,享年七十一岁。克庄与景良的翁婿关系极佳,《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七七《通鉴记纂·序》载:“克庄成婚后,岁一诣林公(景良)。至必留,久者或数月,无一饭不相陪。”景良卒后,克庄怀着无限悲痛的心情,为岳父撰挽诗,行状及墓志铭。
  克庄官建阳令,不以死生祸福累其心,其《落梅》诗云:“一片能教一断肠,可堪平砌更堆墙。飘如迁客来过岭,坠似骚人去赴湘。乱点莓苔多莫数,偶粘衣袖久犹香。东风谬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御史李知孝、梁成大摘其“东风谬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句,大笺其“讪谤当国”,触怒权相史弥远,将遭不测,多亏福建同乡右相郑清之为之辩解,谓“文字不可罪人,明时不可杀士”,乃改克庄通判潮州。以赵至道复劾,克庄改主管仙都观,旋罢官归里,奉祠在籍,这就是刘克庄遭遇“江湖诗祸”,“一闭幽堂十九年,万松手种已参天”。
  绍定六年(1233年),起克庄通判吉州。端平元年(1234年)春,有旨都堂省察,真德秀帅闽任安抚使,以机幕辟,克庄除将作簿,兼帅司参议官。
  夏,真公改镇温陵,克庄归里。其时弥远死,诗禁始解。克庄撰《病后访梅》诗云:“梦得因桃却左迁,长源为柳忤当权。幸然不识桃并柳,也被梅花累十年。”逾月,召赴京任宗正寺主簿,以直言敢谏闻名,班对极言:“服天下莫若公,今失之私;镇天下莫若重,今失之轻。”又言“柄臣反易纲常,变乱邪正。
  与其徒擢取陛下之富贵而去,独留大弊极坏之朝纲。遂使陛下疑君子之无效意,小人之有才。宣和、靖康之祸,此陛下商鉴也”。疏出,大臣魏了翁、游似击节曰:“二刘(夙、朔)后有此佳儿。”克庄一生崇尚理学、谦恭心仪师事真德秀,二人交谊甚笃,亲贤学问,所以长德也。
  端平二年(1235年)六月,克庄除枢密院编修官,兼权侍右郎官,拳拳于济王苕川之狱,虽复其爵,未雪其冤,皆人所难言。翌年,以吴昌裔疏劾,克庄主管玉局观,寻除知漳州。嘉熙元年(1237年),克庄年五十一,改知袁州、旋坐先言济王事,又遭殿中侍御史蒋岘劾其“妄论朝纲”,与邑人方大琮、王迈同罢。其愤作《一剪梅·袁州解印》词云:“陌上行人怪府公,还是时穷?还是诗穷?下车上马太匆匆,来是春风,去是秋风。”常言道:“苍蝇间黑白,谗巧令亲疏。”克庄以词倾诉自己心中的愤懑,面对奸佞之徒,“气血之怒不可有,理义之怒不可无”。旋除云台观。
  嘉熙三年(1239年),李宗勉为左丞相兼枢密使,任上守法度,抑侥幸,时人誉为“公清之相”。其荐克庄提举广东转运使兼广州市舶使,宽荷菪,严篚笣,节漕计,助边屯,施政有方。例券皆却不受,买田二百亩为南仕归丧之费。其《辞学祝文》云:“某使南粤无善状,然田里疾苦,察之熟矣。蒙恩召对,将以目击身履者归奏天子,庶几不辱君命之义。”其爱君忧国,一心为民,但得贞心能不改,纵令移植亦何妨。淳i元年(1241年),侍御史金渊竟以“清望自拟,恃才自炫”诬劾克庄,遂贬主管崇禧观。
  淳祐三年(1243年),克庄年五十七,元旦除右侍郎官,以濮斗南疏罢,仍主崇禧观。翌年秋,授江东提点刑狱。十一月,除将作监,未几,改直华文阁。克庄《甲辰春日》云:“使者召归才四辈,臣之得罪又三年。”《谒庙祝文》云:“上不以某为腐生,擢领臬事。”理宗召廷对,克庄上疏三札,首论史嵩之,次荐遗直之臣,理宗读疏未竟,问曰:“未召者谁?”对曰:“从臣则有王遂、徐清贤、方大琮;庶僚如汤中,潘牧不幸已殁,存者黄自然、王迈耳。”大为理宗嘉纳。
  淳祐六年(1246年),克庄年六十。四月,令赴行在奏事,以母老乞归,理宗不许,语慰曰:“朕知卿文名,有史学,行将锡第任修纂矣。”道除太府少卿。
  既至,面又三割,理宗恩宠之,赞其“文名久著,史学尤精”。特赐同进士出身,除秘书少监,令与尤煜同任史事。次日兼权国史院编修、实录院检讨官。
  又三日,兼崇政殿说书,暂兼中书舍人。十一月,当时拥立理宗即位,主持废济王竑而官拜太师的史弥远,独居相位达九年,任内专擅权政,当月死去。
  因史嵩之服阕,职除予祠,克庄不为行词,且奏曰:“嵩之有无父之罪四,无君之罪七,臣行嵩之诰词,未知为褒为贬,且不知合带何官奉祠?”已而,有旨授嵩之观文殿大学士致仕,克庄复谏:“嵩之忠孝两亏,所授职名乃与元勋重德无异,乞止任命,止守本封永国公致仕。”遂与同官复奏,面对谏臣直谏抗言,理宗不得已,夺回嵩之任命。善耍两面派手法的殿中侍御史章琰趁机攻击嵩之,继而又诬劾克庄“不合奏审,直实欺君”罪,克庄被黜归,再除崇禧观。
  腊月二十四日去国,“在省八十日,草七十制,士大夫以为前无古人”。
  淳祐七年,克庄除直宝文阁,知漳州,改直龙图阁,主管明道宫。翌年除宗正少卿,寻依旧职,知漳州,就除秘书阁修撰,福建提刑,以便养亲。甫及月,丁内艰,魏国享年八十八,克庄守制居家。《己酉祭母文》云:“去秋禋霈,吾母自魏封齐,纶言及门,已不复见。”淳祐十年(1250年),克庄年六十四,十二月,除秘书监,除太常少卿,直学士院,兼崇政殿说书,史馆同修撰。时事多内出,党争激烈,士大夫多清谈误国。克庄立朝侃侃而论,言忤当国,益落落难合,六上疏乞归,皆不许。寻除起居舍人兼侍讲,进言愈越激切。史宇之授官工部侍郎,克庄不草制。
  淳祐十二年(1252年),除右文殿修撰知建宁府,改福建转运副使,克庄发愤于前疏不纳,再疏论之,以郑发疏被免职,寝命提举明道宫,后奉祠在籍,居莆阳赋闲八年。其《示儿》诗云:“瓜李村边一亩宫、闭门不复问穷通。
  生羞奏技伶人里,死怕标名狎客中。讲学有谁明太极,吟诗无路和熏风。身今去老空追悔,但祝吾儿勿似翁。”真是人世几回伤往事,心形依旧枕寒流。
  克庄优游田里,与诸友觞咏唱和,抒其悒郁不平之气。
  景定元年(1260年),克庄年七十四,其时贾似道还朝为相。六月,诏令克庄赴京复职,其《行期》诗云:“暮年怕与家山别,门外弓旌莫苦催。”李国庭《刘克庄年谱简编(续)》云:“克庄返朝既非魏了翁(已死)提携,也非贾似道荐举,根本上说是理宗念其老臣,欣赏其文才史学。”其时理宗见似道还朝,思念克庄,“念其老臣”,克庄晚年上疏或论对直言敢谏、至老愈甚,敢犯龙颜,愈显其忠心。理宗爱克庄之才,认为克庄是当之无愧的“宗主”,不仅熟悉远古近古之典,而且精熟唐典及当朝之典,故叹其“史学尤精”,所以决意任命克庄作史官:“朕知卿.....有史学.....仍责修纂。”至京,六月,除秘书监,道除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十一月,除兵部侍郎,直学士院。
  邑人朝奉郎林大鼎传子光世,少负轶才,不屑场屋,去而客江湖,又去而游边。淮东漕黄汉章上其所著《易镜》,理宗览而惊异,以为先儒所未发,诏汉章津送光世赴阙,由布衣擢为史馆检阅,迁校勘。《馆阁续录》则载:“其淳祐十一年(1251年)以《易》学召赴阙,充秘书省检校文字,十二年(1252年)教授常州,文字职事如旧。”开庆元年(1259年),光世以都官郎中召。蒙古兵日逼,已据白鹿矶,烽照甘泉,光世入对曰:“臣誓不与贼俱生。”理宗使衔命趣宣抚使,光世即军中宣读理宗诏书,宋军人人殊死战,虏之已渡未渡者皆死,遂一洗塞氛,再造江表,光世与有劳焉。光世进秩将作监,擢提举浙东常平茶盐。时中外庶定,光世上《景定嘉言》二十篇,诏下后省看详。其时克庄适待罪词掖,奏光世所言大补益治体,小箴切时弊,文字简洁条鬯,贯穿古今,上嘉纳。
  景定元年(1260年),被论,俄去而食祠。起牧洪都,未上而销印。克庄视世之仕者鲜不以得失为欣戚,而光世或仕或止,几无微见言面。考《后村先生大全集》卷六十六《林光世司农少卿》载:“先朝虽重科目,然时有特起之士,如王昭素、徐复(字复之)、常秩(字夷甫)、韩驹(字子苍)之流,或以经术,或以文字,皆得之于科目之外,奋布衣,致通显,朕甚慕之。尔始以《易》学进,及试之以言则辨丽而博,授之以政则果艺而达。由史属至郎监,由牧守而至部刺史,若素官然。近览奏篇,明王体而通世务,切当朕心。锡之科第,擢之卿少,出于独断,不世之遇也。必靖共正直,必据依名节,以副朕度越拘攣,选择而使之意。可。”景定二年(1261年),理宗特赐光世进士出身,又别赐宸翰奖谕云:“忧爱出乎忠忱,词藻根于学力,与杨万里(字廷秀)《千虑策》相颉颃。”尧言播告,朝野歆艳,召拜司农少卿,兼史。垂上津要矣。
  未几,光世归莆阳,即家作忠爱堂,学力斋,所题二扁亦理宗奎画也(按:考李冶《敬斋古今黈》载:“世以秘监为奎府,御书为奎画,谓奎宿主文章也。
  故宋有奎文阁、宝奎楼之称。”)光世又倾赐金买山治墅,再作水村堂三间于城南水亭村之■山,堂成,理宗又亲灑奎画,作《水村》二大字以赐,光世既北面稽首跽受,乃撰日揭扁,大会里人以落之,特授简于挚友克庄,俾识其事。邑人若往而不返者,光世言曰:“吾苦学精思,世莫知我,上(理宗)不次拔擢至此,然不获吾用,吾负吾君,昔有上书愿击匈奴者,愿请缨系南粤者。
  吾老矣,惟有羹墙见尧,富寿祝尧,耕墼歌尧而已。”克庄闻其言而壮之。
  光世以水村堂落成大宴宾客,诗酒以娱,克庄借助酒兴,撰《席间次水村主人韻》诗云:“游人似蚁磨边旋,惊怪壶中有别天。铁画谁如奎画妙,锦湖赛过鉴湖贤。悬知星照岩光濑,不管江通鲁望田。昭代未应无狗监,诵公新作冕旒前。”克庄解印家居,过着退隐悠闲的生活,且喜以书、词、诗、酒自娱长啸,放达自适,多与光世、希逸(字肃翁)往来唱酬。如其撰《锦湖新亭告成宸翰大书水村二字以落之二诗辄附贺客之后》诗云:“暂辞玉笋春犹浓,朝野皆知不世逢。贺老曾求湖一曲,希夷亦乞华三峰。风衔奎墨飞华扁,虎拜觚稜折御封。帝以此翁深《易》学,除官壹似郑司农。”其二诗云:“自说秋豪尽■帝恩,煌煌曦画照乾坤。偶留佳客常投辖,怕碍游人不设门。枕麯先生传醉种,咏梅处士有诗孙。何须更羡东西陕,君管南村我北村。”克庄少有大志,忧国忧民,而今退隐家居,心境虽非孤寂,但其浮沉官场,几起几落,完全受到朝廷权臣摆布,回首平生也实如傀儡登场,南柯一梦。故今日友人宴饮,席间诗酒次韻,不免狂放超脱,流露出自己内心的苦涩郁懑!读者可从笔者累引克庄所作《二和》《三和》《四和》《五和》共八首诗中,窥其难以忘怀世事,看透仕途之情,实却难消仕进之心。
  《二和》诗云:“主人卜画众懽浓,今孟尝君岂易逢。涨水已堪航别港,宿云何必帽前峰。三千客各闻风至,一曲湖胜裂地封。小试此翁开济手,不妨行乐不妨农。”“四傍山色青环郭,八面波光练抹坤。天造居然成别墅,帝招未肯入修门。爱莲岂欲希周子,起蕝终难滞叔孙。介甫争墩人已笑,老夫安敢又争村。”《三和》诗云:“野色湖光淡复浓,阿香神爻巧相逢。金篦莫辨烟中树,蜡屐难登海上峰。帝眷驿驰丹诏问,客归亭有白云封。边无牧马村无犬,击壤何妨作老农。”“击磬何须入于海,括囊未免取诸坤。寻盟今已白鸥社,待诏昔曾金马门。鱼戏罕逢同队子,鸡窠会见二毛孙。两翁未易分优劣,一乐山村一水村。”《四和》诗云:“鲸吸仙人饮兴浓,尤嫌恶客懒相逢。逆风弱水三万里,梦雨高唐十二峰。诗派相邀容入社,酒泉虽远愿移封。葑田毕竟胜高仰,犹可躬耕佐大农。”“临渊细味心亨坎,卜筑先占地势坤。说《易》何妨遇于野,谈玄亦入妙之门。赐金莫惜娱宾客,堆笏犹堪遗子孙。不比酸寒杜陵老,破茅草屋傍江村。”《五和》诗云:“雾扫山如泼黛浓,一开口笑古难逢。斩新种柳辋川水,火急移莲玉井峰。甚爱名花当辇致,远求佳果莫函封。人生惟有田园乐,未可轻将仕易农。”“江湖浩渺常存阙,云汉昭回妙阐坤。妓或携来安石墅,客谁畔去翟公门?戴花老岂非同姓,拾穗翁犹有远孙。杀马毁车吾耄矣,尚堪扶杖过邻村。”光世所筑水村堂之西,其三世松槚参天,傍有祭田,皆删定公霆经画。
  其下众水汇而为湖,环而居者数百家。湖溉田数千亩,为斗门,水旱听民启闭。光世以昭回之光下烛是堂,非衣冠不敢登。稍东为镜湖亭,可坐数十人,四壁空洞,不设户牖,樵儿牧子桑女艳妇来往游息,光世野服杖藜与之同乐。亭东西北诸峰迥环如画,壶山朝挹其前,风月佳时,水光山色不减杭、越。光世尝对克庄言其幼时闻守冢者夸人云:“我林莱、林邵子孙。”时犹未晓其语,后入馆阁阅永嘉四溪林氏家谱,言林群晋太元中为郡大中正,世居■山,林莱、林邵其后也,乃知自晋已有此山。克庄为光世所书“水村游钓”碣,光世亲手立于水村堂之侧。后亭废碣亡。[按:到了清康熙间(1662—1722年),其裔孙公蕴始得之于下林人家。改竖于四忠义祠。惜乎后村手书墨迹今已亡有,唯此碣独存,碣右款为邻舍翁刘克庄书,左款为前郡守竹溪林希逸立。希逸者,字肃翁,淳祐八年(1248年)知兴化军也。咸丰、同治间(1851—1874年),祠亦废,碣始断为二,失其下半,今存橄榄巷刘祠内。(见陈衍《福建通志》金石志·石十一)]克庄尝为光世家族撰《林氏一门忠义祠堂》:“是生监丞光世,由布衣以《易》学被遇明主,列史属,擢朝绅,奏事殿上,玉音叹奖。君不以身之遭逢为喜,而以先世之未褒崇为大欠阙。其子太学生必卿亦诣阙自言。先是,宝庆中(1226年),礼部以诏书下本郡立祠给田,郡不即与。至是申前诏,闽帅□公严之、郡守宋公遇各助金而成祠,享以废刹田斛。祠在朱紫坊旧宅,百年乔木存焉。主客(冲之)之后中微,析以售人,帅命以帑金代偿,光世曰:‘重费公家,可乎?’以私钱千二百余缗以赎,又尽赎傍地。.....昔韩退之谓甄济固当书,逢能标白其先人,亦当牵联得书,余谓主客父子(冲之与郁)一死于虏,一死于贼,大蓬兄弟(震、霆)皆死于权臣,无愧于济矣,君(光世)昭揭先美以诏来裔,无愧于逢矣,于法皆当书。”(见《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之九十一)克庄云:“若君己未之召,国家危急,虽三板之城而不敢失高共之礼。壬戌之去,癸亥、甲子之处山林深密,虽一饭之顷而未尝忘杜陵之心,岂非家学世德;有本者如是欤!”《宋集传播考论》中记述《宋人撰述流传高丽,朝鲜两朝考略》载:“《水村易镜》一卷,《涧松文库汉籍目录》著录有清《通志堂经解》本。藏书阁亦存此书。四库馆臣以之入存目。”据此可知,光世之作已流传海外,影响颇大。
  值得一提的是,刘克庄与林氏一门深交不止于此,刘氏之姻亲,如克庄的娘舅林及之(克庄母太淑人为其从姊)、表兄林友仁(其先母为克庄姑),他们孝谨自持的为人对克庄的成长有所影响。而在学术上对克庄的影响多表现在文学上,这从林彬之、林深之、林秀发、林光朝、林德遇的学问所长也可以看出对克庄的影响,更从克庄《挽林韶州》可知。克庄好友林兴宗(字景复)以父荫补官,调泉州节度推官。李全叛,兴宗流落海州膠西、青社十余年,采梠拾橡以充饥,或卖卜教小童自给,家人不知其存亡,母妻忧以死。淳■祐中(1246—1247年)赵葵在淮阃,遣间物色,得之,葵验其县印,告身如故,奏旌擢以励臣节。兴宗豪爽磊落,嗜义轻财,例应转秩受赏,皆耻自言,喜为诗,万死一生中,兵火不废篇什、自号全璧,著有《全璧集》存世,其对克庄影响颇大。林氏子弟几乎都“素有能赋声”,故中书舍人林希逸云:“中兴百年,言词赋者,以莆为首。”景定三年(1262年),克庄权工部尚书兼侍讲,屡为理宗器重。可是克庄却无心为官,多次乞辞,连写辞职报告,如其《庚申乞休致申省状》《庚申辞免除秘书监》、《辞免除起居郎奏状·庚申》《辞免兼权中舍奏状》《辞免权兵侍兼直院兼中书奏状·庚申十一月》《辞免兼史馆同修撰奏状·庚申十二月》。
  可见克庄无意为官,才多次请求辞职,其态度之坚决,绝非几句客套话可比,只是理宗强留不放,无法致仕。这对许多后人垢污克庄谄媚似道以升官的妄言,岂不是不攻自破吗?理宗慰其:“爱君忧国,至老不衰。”然克庄再以年老坚乞纳禄。八月,除焕章阁学士,守本官致仕,进封莆田县开国子。克庄晚岁居作者家乡“状元故里”延寿村西刘“樗庵”,尝自撰楹联云:“欲竭吏能,恐圣门之鸣鼓;每嗟民力,至叔世而张弓。”(见《齐东野语》)。
  度宗咸淳元年(1265年),克庄年七十九,其《目眚》云:“一秋窗下少书声,目眚缠绵久未平。”郊恩进封克庄莆田县开国伯。咸淳四年(1268年),克庄年八十二,度宗御笔亲批:“刘克庄谢事先朝,年事俱高,特除龙图阁学士,仍旧致仕。”咸淳五年正月二十九日,克庄卒于延寿村居第,年八十三。遗奏上,赠银青光禄大夫,谥文定。秘书少监、福清县开国男林希逸撰《后村先生刘公行状》,刑部尚书洪天锡撰《后村先生墓志铭》,朝廷赐葬墓筑在笔者家乡延寿村马坑山西刘,今存墓碣刻“宋工部尚书赠少师谥文定后村刘公墓”,上款“万历戊子冬”,下款“裔孙元桂重修”。
  克庄一生,历孝宗、光宗、宁宗、理宗、度宗五朝,可谓贯穿南宋后半期。
  潜夫性耿直,才华横溢,居官清正,忧国忧民,早有文名,晚岁益著,既是南宋一代的爱国名臣,又是学贯古今的一代文宗。尝两度起草诏书,凡大诏必曰:“非克庄不可。”其学问充积,长于吏事,而为文名所胜,尤擅诗词。著有《后村先生大全集》一百九十六卷行于世,特开列如下,以飨读者:卷一至卷四十八诗;卷四十九赋;卷五十油幕笺奏;卷五十一至卷五十二奏议;卷五十三至卷五十九内制;卷六十至卷七十五外制;卷七十六至卷七十八奏申状;卷七十九广盐江臬二司申奏状;卷八十至卷八十一掖垣缴驳;卷八十二至卷八十三玉牒初草;卷八十四至卷八十五商书讲义、论语讲义、周礼讲义;卷八十六至卷八十七进故事;卷八十八至卷九十三记;卷九十四至卷九十八序;卷九十九至卷一百十一题跋;卷一百十二字说(杂记附);卷一百十三至卷一百十五表牋;卷一百十六至卷一百二十四启;卷一百二十五至卷一百二十六杂启;卷一百二十七上梁文乐语(四友除授制附);卷一百二十八至卷一百三十四书;卷一百三十五祝文;卷一百三十六至卷一百四十祭文;卷一百四十一至卷一百四十七神道碑;卷一百四十八至卷一百六十五墓志铭;卷一百六十六至卷一百七十行状;卷一百七十一疏;卷一百七十二青辞;卷一百七十三至卷一百八十六诗话;卷一百八十七至卷一百九十一长短句;卷一百九十二至卷一百九十三书判;卷一百九十四行述;卷一百九十五墓志铭;卷一百九十六谥议。
  刘克庄一生著述甚丰,他是南宋杰出的诗人、词人、学者、文学家。其诗初学“四灵”,后又学晚唐姚合、贾鸟、许浑、王建等,与江湖诗人戴复古、敖陶孙交往,眼界渐宽。转而推崇陆游、辛弃疾,其后又转而学习杨万里诗风,诗作质朴清新,词作更胜其诗,豪放雄浑。理宗语其“赋典丽而诗清新,记腴瞻而序简古,片言只字,据经按史,谓非有裨于缉熙顾问可乎!”(见林希逸《后村行状》)。同代词人吴泳称赞克庄之词是:“力能笔走风雷,人道是闽乡老方回。把崇天普地,层胸荡出;横今竖古,信手拈来,使翰墨场,著伏波老,上马犹堪矍铄哉......”真德秀赞刘克庄:“当今词人,惟赵某、刘某(即指克庄)。”《宋诗精华录》评其:“后村诗名颇大,专攻近律,写景言情论事无一习见语,绝句尤不落俗套。”明彭韶《祠堂记》曰:“维莆至宋,文献特盛,蔡忠惠、林文节、陈正献三五公为冠冕,最后先生起而继之,文章流布,事业兼备,论者谓三五公而下,一人而已。贾似道当国,贪收德望,以慰人心,公为之出,盖贾蹈蔡氏用龟山之故智云。”《八闽通志》评其“通古今、熟典故,最为真(德秀)洪(天锡)诸君子所知”。杨慎称克庄“壮语足以立懦”。毛晋夸其“雄力足以排奡”。清《四库全书总目》云:“文体雅洁,较胜其诗。”冯煦在《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中云:“后村与放翁、稼轩犹鼎三足,其生于南渡,拳拳君国,似放翁;志在有为,不欲以词人自域似稼轩。”郑王臣《莆风清籁集》评:“其诗词清而腴,旨近而远,山谷之奇峭,石湖之温润,剑南之俊逸,诚斋之雄健,兼而有之,洋洋乎盈耳哉!”陈廷焯亦称:“沈痛激烈,几欲敲碎唾壶。”刘熙载云:“后村词,旨正而语有致。”在辛派词人中,刘克庄、刘过、刘辰翁并称“三刘”,而以刘克庄成就最高。近人俞陛云评曰:“笔锋犀利,若并刀剪水;节音高亢,若霜夜鸣笳,临风高咏,千载下如闻叹息声也。”周颐则谓“刘潜夫语真质可喜”。故“论者谓江西苦于丽而冗,莆阳(克庄)得其法而能瘦、能淡、能不拘对,又能变化而活动,盖虽会众作,而自为一宗者也”。
  “素坚冰孽心,洁立保贤贞”。考《宋史》为什么不予刘克庄立传,可能认为刘克庄与贾似道的关系而“晚节有污”,故不立传。对于刘克庄的评价也有不同的声音,清代学者王士祯最早以“右谀词谄语,连章累牍,岂真以似道为伊周武乡之比哉,抑蹈(扬)雄、(蔡)邕之覆辙而不自觉耶?”其以此语攻击克庄,妄下定论,后人多附其言,垢污克庄晚节不保,这是否构成了克庄晚年洗不清之污点?近代专家学者王明见对《刘克庄贺贾之作新论》颇有见地,他考察“谄语”所产生的历史背景,认为当时如此赞美贾似道并非刘克庄一人,满朝文武大臣甚至皇上(度宗)都有相同的论语。《宋史》贾似道本传云:“理宗崩,度宗又其所立,每朝必答拜,称之曰‘师臣’,而不名,朝臣皆称之‘周公’。”《贾似道传》载:“命入朝不拜。朝退,帝必起避席,目送之出殿堂始坐,继又令十日一入朝。”总之,盛赞,强留,遇礼是满朝君臣谄媚贾似道的“三部曲”,因其时似道误国之奸情尚未败露,他又长期耍弄阴谋家“高明”手腕来欺骗天下,以致赢得了权倾天下,个人威望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林希逸《后村先生刘公行状》云:“公早受知忠肃贾公(涉),辨章(似道)尤相亲敬。”原来是为父亲的世交,贾似道才敬重刘克庄。“辨章师相尤奇公之文,每得公所作,必令吏录之。”今人程章灿考证:“似道荐其复出亦不无爱重文才用其所长之意。”确与事实相符。程章灿又云:“似道势位日隆,权倾朝野,克庄则已致仕里居。”这是一个准确的推论。咸淳六年(1270年),似道入朝不拜,而克庄却在咸淳五年(1269年)已逝世,况且克庄致仕里居是在景定五年(1264年)开始,距咸淳五年,中间已达六年之久,身处莆阳穷乡僻壤,这位年迈目眚的老尚书,对贾似道的专权误国,根本无法了解,也没有与他交往,当然谈不上谄媚之作。
  王士祯只是死抠刘、贾的表面现象而不放,而无视刘克庄对待其他权奸的一贯态度,历史上权奸佞倖被刘克庄一概骂倒的不计其数,就宋代而言,如蔡确、章惇、秦桧、丁大全......比比皆是。可惜王士祯之后许多学者却拾人牙慧,说什么“刘克庄为升官而喜欢巴结权奸,那为什么又与史相作如此反复尖锐的较量,以致断送自己的前程呢?”今人研究刘克庄之专家王明见博士在《刘克庄与中国诗学》一书中云:“我们对古人的批评,应该遵循‘知人论世’的原则,结论应下在充分地占有详尽考索资料的基础上,正因为如此,对刘克庄词中谄语的批评,就应该实事求是,不能人云亦云,以讹传讹,厚诬古人而添一重冤案。”向以鲜《超越江湖的诗人——后村研究》、复旦大学博士生王述尧《历史的天空——略论贾似道及其与刘克庄的关系》、孙克宽《刘后村的家世与交游》及《晚宋政争中之刘后村》,是研究刘克庄的四篇重要文章。尤其是从晚宋政治斗争的角度看待刘克庄其人其事,重点考察了刘后村与史嵩之、郑清之、贾似道的关系,运用史料澄清了后村生平中的一些疑点问题,给予克庄公正的评价,很有参考价值。有人说贾似道荐克庄出山,实为理宗出之主意。学者陈祥耀认为:”刘克庄年高七十四而四入朝,的确是理宗本人极其器重的结果,决非贾似道举荐的,不是刘克庄需要去巴结贾似道,倒是贾似道需要笼络理宗如此器重的老臣刘克庄。”其结论是:“仅凭一般交往和几篇失误文字。就说他和贾结交,晚节有污点,实在是表浅之论,冤枉了作古数百年的爱国学者刘克庄。”其对克庄恭执父执之礼,目的是为自己撑腰撑台计也,克庄之致贺诸启、颂扬之语,体例则然也。纵观刘克庄一生的人品、德操、节义,对理宗嘉其“爱君忧国,至老不衰”,才是最公正的评价。
  刘克庄一生,仕途坎坷,屡遭打击,然犹不改初衷,心忧国事,悲天悯人,敢于直面现实,敢于鞭笞邪恶,有老杜情怀,“忧时原是诗人职,莫怪吟中感慨多”。其生平事迹可见《后村先生大全集》,《宋元学案》卷四十七,《宋史翼》卷二十九,郑岳《莆阳文献》列传二十七,《闽书》卷之一百七,《嘉靖建阳县志》卷二、卷六,《隆庆仪真县志》,《正德袁州府志》,《万历粤大记》,姚旅《露书》卷之七,《莆风清籁集》卷六,《书史会要》,《莆田西刘刘氏族谱》,《民国福建省志》,《莆田市志》卷四十四,《刘克庄词新释辑评》,《福建历代作家评传》,《南禅室集》,《中国文学大辞典》,《刘克庄年谱》,王明见《刘克庄与中国诗学》,王毅德《宋人传记资料索引》第五册。

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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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出处

刘克庄文化研究

《刘克庄文化研究》

出版者:厦门大学出门社

本书从刘克庄生平、业绩、思想、刘克庄诗词文、刘克庄与地域文化、刘克庄研究、当代作家眼中的刘克庄等方面介绍刘克庄人生道路和艺术创作道路,以此介绍刘克庄爱国爱乡的精神、关心百姓的民本思想、勤奋坚韧的创作态度、以诚待人广交朋友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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