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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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光绪乐清县志》 古籍
唯一号: 113220020230000634
颗粒名称: 史部
分类号: Z126
页数: 57
摘要: 该文章主要介绍了《补汉兵志》一书的概要和内容,以及作者钱文子的背景和写作意图。钱文子生活在宋代,由于观察到南宋兵制的弊端和国家财政的困难,因此决定补写汉书兵志,以期通过追溯古代兵制来寻求解决方案。该书主要依据汉书和其他相关史籍,以汉代兵制为主线,探讨了古代兵农合一的制度及其演变,同时也对南宋兵制的弊端进行了批评和分析。文章还介绍了该书的版本流传和后人评价等情况。
关键词: 经籍 史部 乐清县

内容

補漢兵志一卷 宋錢文子撰四庫全書總目員外郎
  兼國史部院編修官厯宗正少卿後退居白石山下
  自號白石山人宋初懲五代之弊政收天下甲兵悉
  萃京師謂之禁軍輾轉增益至於八十餘萬而虛名
  冒濫實無可用之兵南渡以後倉皇補苴招聚彌多
  而冗費亦彌甚文子以漢承三代之後去古未遠猶
  有寓兵於農之意而班史無志因摭其本紀列傳及
  諸志之中載及兵制者裒而編之附以考證論斷以
  成此書卷首有門人陳元粹序述其作書之意甚詳
  蓋爲宋事立議非爲漢書補亡也朱彝尊跋稱其言
  近而旨遠詞約而義賅非低頭拱手高談性命之學
  者所能然兵農旣分以後其勢不可復合必欲强復
  古制不約以軍律則兵不足恃必約以軍律則兵未
  練而農先擾故三代以下但可以屯種之法寓農於
  兵不能以幷田之制寓兵於農文子所論所謂言之
  則成理而試之則不可行者卽以宋事而論數十萬
  之衆久巳仰食於官如一日汰之歸農勢不能靖惟
  有聚爲賊盜耳如以漸而損之則兵未能遽化爲農
  農又未能遽化爲兵倉卒有事何以禦之此又明知
  其弊而不能驟革者也以所論切中宋制之弊而又
  可補漢志之闕故仍錄之以備參考文獻通考此書
  作補漢兵制與此書此本不同然文子明言班書無
  兵志則作補兵志審矣通考蓋傳寫譌也陳元粹補漢兵志序
   漢兵志永嘉白石先生往爲大都授時所著予少小執經師從會備討閱因獲聞纂集之大旨初藝祖開
  基次第剗削五代僭僞收其精聚於京師天下旣平而巳聚之兵不可復散遂都汴京以便漕運始
  倚兵以固國而不及天下之形勢嘗自歎曰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殫矣固巳逆知後世以兵爲病也然當
  時徒見兵聚而精不知其後兵聚而不可復用蓋自太宗旣平太原欲遂取幽燕而不充自是嵗有契丹
  之擾澶淵之役僅能罷兵爲和而西夏之叛終莫得其要領尋至永樂之衂極爲中原之變所在戰卒望
  風奔潰訖未聞一戰之獲渡江以來稍自振刷和議旣成尋復廢弛數十年來天下無事衣糧犒賞不可
  少殺生息長養而貪將黠吏得以浸容其姦故老弱者難汰虛籍者難覈安坐無事則驕驕則難用久聚
  而法弛則悍悍則難制生息繁而衣給有限則貧貧則思亂征行調發之日稀不閑臨陣决戰之術則怯
  怯則棄甲曳兵而走今自京師禁衛江上諸屯諸州廂禁邊上戍守往往以百萬爲額而未嘗可用也夫
  以天下不及承平之半而養百萬無用之卒凡今天下嗷嗷行一切之術網羅天下之遺利以竭生民之
  力而楮幣茶鹽之法日益敝壞皆爲此也抑可久而不知變乎於虖此先生所以拳拳有意於漢家之遺
  制也謹按漢制調民有限無常役之嵗則與今日老弱虛籍者異有事檄召事巳罷歸無聚食之費則與
  今日竭民食以養兵者異衣齎自備無供億之勞則與今日春秋衣賜不時激賞者異近地調發無遠征
  之勞不立素將無擁兵專制之虞都試課殿最無驕蹇難用之患故自文帝以來與民休息經常不耗則
  減田租弛山澤尋至太倉之粟陳陳相因都內之錢貫朽而不可校皆不養兵之效也誠使稍取漢制斟
  酌劑量參而行於今日以救其極敝不十年間國力可紓民力可裕其效猶指諸掌夫亦何憚而不爲嗟
  夫先生乃老矣方力疾匃休築室深山中徜徉物外以書史泉石自娛將終身焉此志邈矣顧每以予講
  肄滋久警策蘊奧粗可與語理道者其素相待期者遠矣然予亦偃蹇半世安於靜退未嘗出位而思豈
  敢輒言兵事而先生憂國之心與所著書要不可不與有志於斯世者共之也雖然其事大體重關繫宏
  遠要在成順致利不駭民聽其條目次第固作一端初先生更欲編次漢調兵弛役尺籍伍符金鼓旗幟
  及凡兵間調度別爲一書未果蓋漢兵最近古其規模尤精密而史闕其文姑採摭羣書先志其大者而
  其纖悉未能盡載此書也 國朝朱彝尊補漢兵志跋宋懲五代之弊收天下甲兵悉萃京師名曰禁軍
  開寶人籍十九萬三千不爲不多矣至道增至三十五萬八千天禧增至四十三萬一千慶厯增至八十
  二萬六千治平以降迄於元豐稍爲裁減尙六十餘萬徽宗將一童貫而禁軍闕額二十四萬靖康之禍
  按籍止存三萬人而巳無一夫可驅之戰者遂以不支高宗將一張浚富平符離之敗棄師累十萬乃莫
  有正其罪者尙可言兵事乎樂清錢文子見南渡兵食之宂濫也以漢制不失寓兵於農遺意而班史無
  志因以補之書僅一卷言近而旨遠辭約而義該此非高談性命之學者所能括也文子字文季紹熙三
  年由上舍釋褐出身以吏部員外郎兼國史院編修官厯宗正少卿退居白石山下自號白石山人故所
  輯詩傳及是編皆以白石著錄不知者疑是姜夔書誤矣卷首有陳元粹序後有王大昌跋皆其弟子跋
  稱嘉定中鋟板於淮南漕廨予所鈔者虞山錢會本也秀水朱彝尊識 增鮑廷博跋右補漢兵志一
  卷宋樂清錢文子撰門人陳元粹爲之註蓋以補班史之闕而實有慨於南渡後兵食宂濫思復漢制以
  救其弊其憂國之心深矣當嘉定甲戌乙亥間瑞昌淮南一再版行閱世旣深流傳漸寡予以重值購於
  吳江沈氏反覆班范二書詳加讐比正訛補闕頗於陳註有小補焉鋟梓家塾再廣其傳鮑廷博識 夏
  炘跋補漢兵志一卷宋錢文子所著也考博而文簡辭約而旨賅反覆於兩漢兵志之源流而不言所以
  著書之意其門人陳元粹作序述其師纂集之大旨因南宋養兵太多而國用虛耗於是溯原漢制見古
  者寓兵於農之意猶存錢氏之用心可謂苦焉考漢初兵皆更代無久屯之制武帝時始有屯兵與宋世
  無異然武帝增七校尉一校尉所領兵多者千餘人合七校尉不滿萬人較宋慶厯之間增至八十二萬
  四千人者猶太倉之粟耳宜錢氏有味乎其言之也錢氏官止少卿力疾匃休養疴於白石山中而立說
  著書不忘國家如此豈俗世訓詁辭章之學所可同日語哉景紫堂文集 王鳴盛十七史商榷補漢兵
  志一卷宋宗正少卿樂清錢文子字文季譔班氏於刑志中帶敘兵事草草數語全不詳備文子生千載
  之下亦不過從漢書中紬繹而得假令班氏欲志其詳何難委曲如繪惜乎畧之唐兵制之善與漢同但
  其後內爲宦官所竊外爲方鎮所據初制固不然惜史亦畧也宋廂軍禁軍何嘗不仿漢唐惟養兵宂濫
  漢唐所無耳文子考古以諷時有心哉 温州經籍志孫案補漢兵志錢白石采兩漢兵制散見於史記
  前後兩書及漢官儀諸書者爲之每條之下各採所據之書以爲之注敘述詳雅注中援證尤博如五大
  夫復家條據漢書食貨志晁錯奏云令民人栗受爵至五大夫以上迺復一人謂鄭康成注周禮鄉大夫
  貴者皆舍云若今宗室關內侯皆復爲後漢改法爵二十級至關內侯乃復據胡建傳北軍有監軍御史
  又劉屈氂傳戾太子召監北軍使者任安發北軍兵謂監北軍使者與監軍御史職號畧同爲天漢以後
  更名軍正正丞掌軍法條注據史記司馬穰苴傳監軍莊賈後至穰苴召軍正問曰軍法期而後至者云
  何證軍正爲古官主軍法者武帝置七校條引晉灼說百官表凡八校尉云七校者胡騎不常置駁之云
  胡騎自武宣後屢見諸傳至光武始倂長水豈得不在數中所謂七校者蓋中壘係北軍非武帝初置自
  屯騎以下爲七校也其考證精核多類此非徒排比舊文掇拾亡逸而巳其時宋時永嘉陳元粹刻於瑞
  昌池陽大昌復刻於淮南漕廨二人皆白石弟子此書卷首有綱目二頁卽元粹所補也 鮑按補漢兵
  志見宋史藝文志而文獻通考訛作補漢兵制府志作兩漢編舊縣志作兩漢志俱誤
  宋史辨疑 千頃堂書目明朱諫著
  史論 府志 國朝史尊朱著
  史逸 府志 國朝李象坤著
  會稽三賦增四庫全書總目宋王十朋撰此賦三篇又
  於集外別行一曰會稽風俗賦仿三都賦之體厯敘
  其地山川物產人物古迹一曰民事堂賦民事堂者
  紹興中添差簽判㕔之公堂也元借寓小能仁寺嵗
  久圮廢十朋始重建於車水坊一曰蓬萊閣賦其閣
  以元稹詩謫居猶得住蓬萊句得名皆在會稽故統
  名曰會稽三賦初嵊縣周世則嘗爲註會稽風俗賦
  郡人史鑄病其不詳又爲增註倂註後二賦末有嘉
  定丁丑鑄自跋十朋文章典雅足以標舉茲邦之勝
  鑄以當時之人註當時之作耳聞目覩言必有徵視
  後人想像考索者亦特爲詳贍且所引無非宋以前
  書尤非近時地志杜撰故實牽合名勝者可比與十
  朋之賦相輔而行亦劉逵張載分注三都之亞也
  會稽三賦見四庫史部地理類謹遵錄入
  會稽之山川風物載於圖經地志者固不少也然人一一泛觀則興易盡屑屑徧讀則神且疲儻非有所
  去取纂次成文焉能資於玩繹紹興間詹事王公以射策魁多士入官越幕贊治之暇乃於圖志掇其赫
  奕之事迹加以舊傳新睹可記之事從類鋪張著爲風俗賦以抑揚品藻寓於答問其事實其辭贍旨趣
  明暢字字淵源誠爲傑作公之究心可謂平章風物之宗主其有光於吾鄉者大矣及賦民事堂蓬萊閣
  文皆醕正語亦高妙其有見於奉君命紀勝槪者備矣吁昔人所言擲地作金聲者豈得專其美哉竊惟
  風俗一賦雖有剡溪周君之注惟以表出山川事物爲意而公之文章以經史百家之言盤屈於筆下者
  殊未究其根柢曁民事蓬萊之作其注又闕無聞遂使覽者惜其未備鑄平日嗜公之文至於成癖由
  是不揆蕪淺輙皆爲之注雖未一一盡得公本意且以補周君遺闕至其間固有闕畧詳備之不齊者然
  而意各有所謂大車事涉於隱者則從詳備目熟乎見者則從闕畧蓋非徒事夫繫文而貴夫有以證明
  也若夫士大夫居是邦游是境則是賦也不可以不知其或外此者苟能一目則不必上會稽採禹穴不
   投剡中登天姥其若耶雲門又不必青鞋布韤也或從官於此則鏡湖秦望之遊亦不必月三四焉况人
  材風俗與夫登覽之勝班班靡不具在俾盛傳於世豈曰小補哉凡讀之者嘗患乎奇字之爲梗從而爲
  釋音區布於句讀之下庻幾不俟討論可以助眠過電而口傾河也區區注釋之意於是乎倂書時嘉定
  嵗在丁丑日長至愚齋史鑄序
  會稽山水清淑君予之仕於斯其登高而賦者多矣其傳者江左巳來於唐爲微之蘭亭絕唱宋龜齡三
  賦而巳微之自言行乎江市中聞村校諸童所習詩皆樂天與巳篇什當時所稱元和體者蓋至禁省觀
  寺郵堠牆壁無不書王公妾婦牛童馬走無不道其一時流傳之廣自有篇章以來未有及之者然至於
  今而考問其遺此其能識蘭亭絕唱之名者有之而亦寡矣而龜齡風俗等賦迺更傳流髫秀之童無不
  上口其家傳户習殆似元和之誦微之也夫微之見賞於當代龜齡不賛於後來也敢謂文字之優劣意
  其人功德於越有醲薄與然考樂天所爲狀稱微之觀察浙東下車卽奏罷淡蚶之貢課人築陂塘貯水
  以漑苗爲越永利八年而後去其功德在民不少矣龜齡擢第試民一陪幕辨俄有秘書之召未嘗三年
  淹也卽其以天語名堂民事作賦不過日我以其餓踣流亡之狀吿諸使君焉而巳不然則悲鑑湖之侵
  削傷和買之莫償嘆酤榷之奪於有力焉而巳非有馬侯堰水之功任延張霸尙賢之化也奚以使斯民
  久而思誦其遺文膾炙而不忍釋也蓋龜齡履繩踐準伉直自致其出處本未絕無瑕疵微之峭直致稱
  中見廢斥迺援左貂以升驟致爰立故儒衡託諷於揮蠅裴令激言於平賊當時人情亦畧可見況乎百
  世以後而責遺民以謳吟思慕尙可冀乎宜乎元和才子之名爲龜齡所聳慕而竟至於不忍言也嗚呼
  孰謂文章與人不相倚爲重相乘爲久近耶然則龜齡三賦殆將與會稽山水共此天壤吾又安知其所
  窮若夫南公解故於渭南則又會稽之盛事龜齡之功臣亦將與是三賦俱稱不朽於天壤者也郡人陶
  望齡撰
  唐書詳節 洪武文淵閣書目宋王十朋著增
  漢唐事要二十卷 玉海宋錢文子著增
  漢唐制度 洪武文淵閣書目宋錢文子著孫氏温州經籍志案
  漢唐制度宋元書目從無著錄惟以文淵閣書目四載有一部一冊闕疑卽漢書事要傳本標題偶異耳
  然明府本今巳不存無從決其是否姑分著其目於雜史政書兩類中以備考核增
  厯代中興君臣論二卷 宋宋晉之著增
  擬進萬言書一卷 宋宋晉之著增
  本朝事實 劉蒙川林公一墓誌宋林公一撰增
  東事剩言一卷 續草一卷 千頃堂書目明趙士禎
  著增
  右別史類
   進卷五十篇 省府志宋林幹撰
  梅溪奏議二卷 天一閣書目宋王十朋撰劉珙父序
  朱子代作明嘉靖七年朱諫序十一年兩溪朱元誥
  序後曰江陵舊刻二十餘卷今祇存四十餘篇幸所
  存皆大有裨於世道者林居無事乃手錄爲一冊付
  梓
  諌坡奏牘 薇垣制稾 經帷獻納 劉應奎蒙川遺
  稾序俱宋劉黻著航海時挾以自隨遂散落不存
  進思錄一冊 天一閣書目明章綸撰又奏議一卷首
  尾殘闕鮑按省志誤作章恭惠公奏議
   侯君霖疏草 明侯傅邦著按舊志作侯應賓著今從孫氏經籍志改正增孫
  氏温州經籍志案侯知府傅邦二谷布政一元子乾隆温州府志道光樂清縣志循吏門並有傅侯君霖
  疏草府縣志經籍門並題侯應賓撰應賓爲傅邦子亦見府縣志循吏門然君霖爲傅邦字則疏草自當
  爲傅邦所撰或應賓編次刊行修志者遂不考而題其名猶張文忠諭對錄舊通志府志別題張汝紀也
  今改定正之
  西臺奏議 府志明李光春著按明文秉先撥志始謂李光春疏攻葉臺山向
  高極其醜詆臺山當天啟時清流所倚仗光春希魏璫意攻之其奏議可知矣林禮門新志後議稱光春
  卓然名臣殆未深考也
  右表奏類
  樂清縣志十卷 書錄解題宋湻熙己亥邑令袁采撰
  樂清縣志 元大德甲辰邑令馮福京修馮福京序按周官土地之
  圖人民之數與其山林川澤邱陵墳衍原隰之名物皆大司徒之所周知而當會者四方之志外史掌之
  然則郡縣之有圖志其來遠矣任民社之寄修典禮之常其敢眎爲迂不切之務哉洪惟我朝肇造自西
  北包括盡東南取開闢以來分裂破碎之區宇而混一之日月所照霜露所墜凡有血氣莫不環嚮而內
  附天下之定於一未有若此其盛則夫輿地之間所司之務土壤之物宜與夫革命以來所損所益之大
  政令皆當刊入志書以備天子史官之採錄乃臣子職分之當然而或者以爲非期會籍書之所急則不
  敬莫大乎是余嘗佐州昌國卽以是爲第一事亦旣編摩鋟梓以補是邦之闕文矣朅來茲邑首訪圖經
  無復存者顧於僧司得一摹本乃湻熙己亥所作距今百二十餘年章旣漫漶卷亦殘缺亟以暇目整葺
  所存搜訪其逸事不關於風敎物不係於錢穀詩不發於性情文不根於義理皆一切不取定爲傳信之
  書庶非無益之作境內山川圖諸卷首柳亦觀民風者之所望於下邑者也因惟區區迂腐平生所學志
  在有用幸獲備牛馬走於窮山遠海之鄉濡毫操簡僅能施諸州縣之乘以爲官常吁固可陋巳亦可念
  巳大德甲辰正月癸丑朔
  樂清縣志七卷 內閣書目明隆慶壬申邑令胡用賓
  聘邑紳侯一元修胡用賓序予叨役茲土工課日坐簿書堆中而於敎民之大務恆切
  切焉而未逮殊愧乎委質之初心一日諸生持邑志來見則自永樂迄今曠未修訂法制之沿革財賦之
  盈縮政理之弛張人才之隆替風俗之湻澆悵然其無足徵也嗟乎誌固一邑之史也公好公惡之具也
  若是曷以興民乎時方伯二谷翁致政杜門德誼孚鄉評文章名海內肅延之西塔之巔掄諸儒翼相之
  更寒暑而始竣先之以壤地而水利興焉次之以宫室而學校要焉次之以財用而貢輸急焉次之以人
  物而名臣碩儒孝子悌弟貞婦闡焉終之以賾類而老釋方伎區以別焉是可以興矣夫人莫不有好惡
  之心語眞其天體之微固非百姓所與知而其日用間忽然萌惻然動沛然達自有不容遏者況樂清由
  海奇逈仕多忠亮剴靖之臣校多宏介孤貞之士民多磊落峻特之耆昔人以東南鄒魯稱信非誣巳及
  其流也爲健訟爲矯亢爲同波相激爲同勢相挺然其平實常直之心每依傍其氣質而出故獨於眞心
  爲最近予治之卽撓法以活其所愛曲法以滅其所憎不可也雖然其視蕩平正直之極尙隔層壤兹欲
  就眞性之近而以天矩歸之則是編不旣備乎是故因公是以興其眞好之心於以力於爲善力於行仁
  因公非以興其眞惡之心於以力於祛惡力於芟暴夫狂狷鄉愿誠僞辨也而必謹所習循樸俠佞名實
  分也而必審所尙德行正行本末懸也而必識所從內健外順內柔外剛君子小人之塗也而必定所趨
  惟茂根幹以削枝蔓惟守簡淡以黜華炫惟還顓侗以脫呶囂惟甘裒抑以恥掩著庶幾舍茇舍而登巨
  厦離蹊徑而遊康莊何幸而與民相期以有成哉斯固予之意也非予之意也志之意也非志之意也卽
  爾百姓日用之心也隆慶六年壬申季夏穀日賜進士樂清縣婺源胡用賓書 侯一元序自昔君子膺
  受任寄畏天閔人早夜孜孜蘄以自靖其心全所付畀巳爾豈以垂聲哉其必筆之書者何也蓋其仁之
  無窮也仁無窮故其心亦與之無窮自我而孜孜者不自我而止也故列國必有史郡邑必有志而必咨
  故實魯侯所以爲孝也必吿新令尹子文所以爲忠也故曰前事後事之師也在則人亡則書而左氏靳
  齊豹之無名史遷希青雲之有附則非其指矣雖然庸非敎哉夫狂夫瞿樊柳言有防也莊嶽變楚語言
  有漬也故君子不自坊而常憲令以峻坊不自名而常竹帛以勸名華衮鈇鉞之辭亦君子之所以厲世
  磨鈍而成其亹亹者也故君子舉之必可書也書之必可庸也輪轅飾而可以行遠者其惟志乎余以謏
  聞蒲柳憂生桃蟲思毖筆札之事失之久矣間惟信古傳舊因人成事而樂邑者又吾父母之邦也民刓
  物恥幸際今令煦以深仁奉侍御寬民之規遵中丞畫一之矩拊循劬勩四載一日乃始喟焉懼於文獻
  之闕請之郡伯挈百五十載之墜緒授之鄙夫受命之日茫然靡依爰及諸儒除館西岑旁咨久之稍有
  端緒分卷而校夫旣咸秩余特整齊之耳然猶曠時累月始克成編吁其難哉蓋同事有狷介而靳名者
  則曉之以西山蹈仁之心有旁通而欲多與者則抑之以孝慈不改之義有退而自嫌者則宏之以鄆讙
  龜陰之書有雅而務簡者則開之以鼠坻牛場之利有綺而務斧藻者則弭之以棘猴木鳶之窽期於文
  正事核以副吾侯仁天下後世之心而巳雖裘成衆腋而襪靡長線能無挂漏衡决之虞哉觀者取節焉
  可也江西布政使司左布政使邑人侯一元舜舉甫撰 翼志七書侯二谷自序書何以言翼志也樂清
  志旣成不逞者從而搖之則爲影響之詞以誣之雖有膠序諸君子鳴鼓之攻與察院各道鉄鉞之辭而
  猶不巳也夫誣余可也誣余親酷焉猶可也而誣一邑之書其可哉昔人有就熏胥而不慍甘髡刖以成
  典者誠誼重於身也孟子曰豈好辨哉余不得巳也非辭而翊之觀者能無眩乎哉是故兩造備而單詞
  始清矣雖然不以畏其志而徒以服其詞雖廓如也猶吾愧也嗟乎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萬厯
  元年暮春十日
  樂清縣志八卷 國朝康熙乙丑邑令徐化民聘邑人
  林允楫鮑易等修徐化民序郡邑之有志尙矣紀星野疆域紀風俗人物凡繫於兹上
   者靡不紀大之同於歌豳營洛之文而纖悉畢陳期其適用猶足位乎山經水注之列故作者必求爲可
  傳予壬戌三月蒞樂詢邑乘尙闕購得舊志知爲二谷侯先生所裒撰止於前之隆慶其後百餘年事蹟
  幸明經林鮑李三君徐梁二庠生先巳集公所以次增修蓋當癸丑年
  皇上以聖紹聖俾天下郡縣各纂集志書彙於省以成通志進諸史館以備蒐采之資續因弭變耑講戎事遂
  暫緩焉而邑志亦竟未成帙今仰賴天威四方底定朝陛賡歌田野樂豫邦國遠近之志靡不
  竭蹶吿成以答兹休命樂邑雖小亦巳繕錄以進乃謀剞劂之役五閱月而
  功始成予黍長此邑雖無纂述功不敢辭不敏因爲之言曰夫國史陳善惡以重勸懲法取大備而志則
  載美遺慝蓋欲使人人樂敎變俗自見聖賢之心非徒陳說古人古事巳也故有天文以明天道有封壤
  以著地道夫人知之而不知紀天地所以表人之始也人固秉天地之氣以生者也由是而政敎而典禮
  而儒賢而忠孝乃所以立人極也三極之道備天下之事盡矣孰謂蕞爾邑遂可遁於此理之外乎顧予
  觀志所載土風民俗卽作者巳微有疵焉如佞佛事鬼巫風也人而能見天地正大之情有是乎溺女停
  喪嚚習也人而能全天地仁孝之性有是乎好訟使氣悍俗也人而能全天地中和之德有是乎見義不
  爲薄俗也人而能體天地湻厚之心有是乎若夫科名之盛衰文事之興廢雖因乎時會要亦天地之所
  鍾也則夫文藻干星緯精氣應山川孰非人所自致歟考詩前代若宋之王梅溪趙德成陳質甫劉蒙川
  名行功烈炳炳不磨明則有范時雨鄭逢時高肅政陳宗獻諸君子皆才德矯然傑出者而忠節如章恭
  毅著述如侯方伯尤千秋人望豈徒稱美兹土巳乎讀者亦可幡然而興起矣雖然今日者言乎正俗則
  月吉有講言乎育才則訓士有章上而中丞牧伯諸公時時宣
  天子德整飭規條振興文敎樂雖山陬海澨何嘗不在王化鈞陶之中卽予以庸拙吏奉公循職硜守三年朝行
  夜思亦未嘗不以君子長者厚望於此邦士氓也然徒有移風易俗之志而竟無振蠱起衰之才司馬氏
  云使人回心嚮道非俗吏所能爲其信然乎其信然乎予惟以不負所學者始終自矢以俟後有大賢力
  躋兹邑於湻古而巳矣姑述其畧如此予之心則固可閔也是爲序
  樂清縣志十六卷 國朝道光七年瑞安鮑作雨永嘉
  張振夔修劉榮玠序伊古載籍足以囊括寰宇極洪纖鉅細而無不朗若眉列者其惟史乎史
  之所載上而天文五行下而地理職方禮書樂書以明人道平凖食貨以驗物情可興可觀可歌可泣胥
  於是乎在士君子得珥筆雍容廁身修明之列其亦足矣余性好讀史而學淺才疎又甫捷南宮遽膺民
  社末由從史官之後私心憾焉嵗在乙亥自孝豐調任樂清樂邑繁劇日勞勞於簿書錢穀之末學殖幾
  落矣旣而披覽圖籍取邑志而閱之不禁喟然曰嗚呼此卽一邑之史也夫史之所載周於四海而志之
  所及囿於一隅若不可同年而語然由邑以達於府由府以達於省由省以達於一統事有相因理同一
  貫志在修明者從而留意焉亦當代得失之林也何必史顧樂邑之有志始於宋湻熙間其後有元樂清
  令馮君修之又其後有明邑人侯二谷修之前後相去多者二百餘年少者亦百數十年事多缺如
  本朝啟運文治聿新康熙癸丑命天下郡縣各纂集志書將以上諸當㝉邑令徐君奉文修輯宜若可觀顧
  其時三藩甫定兵燹之後文獻難徵故爲書亦多闕畧又自此以迄於今百四十載久未重緝不特損益
  廢興無從稽考而且孝子順孫漸埋没於蔓草荒煙之下義夫節婦幽魂莫慰此有心風敎者所爲掩卷
  而太息也余久欲修之而未暇癸未嵗爰與邑中諸君子謀延請瑞邑名孝廉鮑雲樓先生就其書而續
  訂之草創未就余適陞任乍川然雖道里相隔此心未嘗一日忘也嵗丙戌書始吿成諸君子郵寄來示
  余受其書而讀焉首輿地終雜志中別爲十二門義例一凖史法凡天地人物莫不詳著於篇有善必彰
  無微不表而所謂孝子順孫義夫節婦者亦諮詢採訪罔或遺漏潛德幽光久而彌顯其有裨於世道人
  心者豈少哉異日國朝開國史館命儒臣博採圖經幷蒐羅佚事以備纂
  修是編當必有可取者眞可通於史矣余旣喜其書之有成而因以歎其用心之良苦也於是乎言前樂
  清縣知縣陽春劉榮玠撰 陸景華樂清縣志序嵗丁亥門下士鄭生臞廷以新修樂清縣志屬余序且
   吿余曰吾邑志乘明以前久佚所存者惟國朝康熙二十四年重修之本其時奉文纂輯迫於程期
  又掇拾兵燹之餘率多闕誤越今百四十餘年矣文獻無徵徒深嘅歎後訪得明隆慶志爲邑前輩侯二
  谷方伯所修體裁較密文亦稍詳始請之邑侯商及同志延同郡鮑雲樓張磬菴兩先生總其事諸同人
  旁搜博采閱三載書乃吿成蓋修志之難如此而或且議之謂近代以來郡邑志不啻充棟新城王尙書
  獨推康對山之武功爲最以其文簡而事覈也樂清舊志二冊今卷帙數倍於前繁簡何懸殊歟不知對
  山之志武功總目七篇雖一邑之志實自成一家之書故與他志體例有別且志以網羅文獻爲宗非徒
  以簡爲貴也吾邑瀕海負山地廣而僻志久未修學校之興廢人物之盛衰田賦兵制之損益職官選舉
  之隆替忠清節孝之流傳聞見異辭謬訛承襲斷無容簡且率者蓋修志之難而不敢憚其難也如此余
  謂生之言誠然抑更有進焉樂在宋元明時人文蔚起著述甚富近則板籍銷亡斷簡殘編收藏無幾久
  之而數典忘祖幷前哲之嘉言懿行盡付之過眼雲煙墜緒茫茫誰執其咎是志之不得不修修之不得
  不詳窮源竟委折衷一是以信今而傳後誠諸君子之盛心而尙可以繁簡論哉余因摭生言而識之以
  見修志難而修樂清志尤難者如此温州府學敎授海昌陸景華撰
  樂清縣志八卷 天一閣書目不著撰人名氏內分建
  置沿革至詩文共二十七門
  泗志備遺三卷 天一閣書目明侯廷訓撰温州經籍志孫案筆
  山嘉靖甲申坐作大禮辨謫判泗州泗志備遺卽其時所修千頃堂書目六載注應軫泗州志十二卷又
  泗州備遺二卷正德爲庶吉士以疏諫南巡出知泗州時編其時適與筆山相當疑卽侯書黃目誤蒙泗
  州志遂幷備遺屬之應軫也增
  漳南志 明侯廷訓撰侯一元先僉事公行畧庚子除福建按察僉事整飭漳南兵備
  漳南故無志故實靡託先君迺以暇日旁搜遠討爲之志米鹽纖悉因圖狀其谿谷委折道塗紆直扼塞
  處陰寓馬將軍聚米以貽來者增
  北岳編 明侯廷訓著見侯二谷文集 温州經籍志孫案天一閣書目有北岳編三
  卷明御史施山序不著撰人姓名未知卽是書否增
  平陽縣志 明隆慶辛未侯一元修
  泰順縣志 內閣書目明萬厯癸丑侯一元一麐修
  雁山志一卷 明初釋永昇編四庫總目及潘潢朱諫雁山志敘皆作集
  雁山志四卷 明朱諫撰
  欽定四庫全書總目諫號蕩南樂清人宏治丙辰進士官
  至吉安府知府雁蕩山在温州府跨樂清平陽二縣
  於古無稱自宋太平興國中始有僧居之奇秀甲於
  浙東明初僧永昇者始輯爲雁山集一卷編次無法
  嘉靖己亥諫因舊本搜討爲四卷列三十二門樂清
  知縣潘潢序之萬厯辛巳知州南昌胡汝甯復爲翻
  雕而以續得詩文冠於卷前殊爲猥雜潘潢雁山志序雁山集一
  卷國初僧永昇編次詳畧無法猥雜僞作不足徵至是蕩南大夫朱公自吉郡歸老山中搜落選幽凡得
  殘碑缺簡賢儒父老之所傳述合若干簡勒成四卷號雁山志以余謬當茲邑宜敘敘曰夫雁山可不謂
  名勝巳乎甌海東西巖谷泉洞島渚卉石臺榭殿廡耀乎嶄然何啻什伯獨稱雁蕩雁蕩之開久矣其間
  投足而遊聚廬而處者何啻什伯獨劉器之焦伯强王龜齡章大經數大君子一言一行具書在志其餘
  會不得列姓焉若夫謝公之蠟屐實未一至騷人顧嘖嘖好言靈運至於今不廢然則物所託於不朽信
  自有足恃耶易有之天在山中大畜君子以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志者識也賢者識其大者言欲純
  事書欲純理其足以自畜如此志固宜不賢者竊識其瑰奇登眺之小而巳蓋前世嘗有留連茲土者忘
  其國恤而逐世娱百姓廢耕桑治道牽㘘奔走絕命其意猶以爲未足民由是疾視厥山或相與目爲尤
  物鳴呼此豈山之性哉初子朱子子張子偕遊南岳酬唱終日動中倫慮猶乃凜然深懼喪志卒定約而
  去及康侯胡先生過愛其雄秀望而不登曰非職事所在晚居山下五年竟亦不出也夫張弛在時而不
  在物遊息以道而不以巳樂山如是人豈有病之者哉詩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余心嚮往之
  朱諫自序雁山瀕海高出霄漢間東南望閩粵西北連四明天台以接括蒼其發源固不知其所始也
  其址之盡垂入海嶠斷崖千尺下臨巨浸自浙以東凡山之名勝奧邃者必首稱焉唐一行畫天下山川
  爲南北二戒以南戒盡於雁蕩豈謂巴蜀湖南之山趨金陵度錢塘而歸宿結秀於是邪他山泉石之奇
  者或以一二得擅名於寰宇中乃獨茲山累至千百尙未有旣豈造物者藏無盡藏於遐方僻壤之區待
  時而洩耶則知風氣之開闢有漸於是而盡發於南服也夫天作高山奠爲五嶽効靈育物之功紀載於
  典籍者嘗昭昭矣宜乎亨珪瓚之黃流而勤先王之祭吿也雁山之峻極峭拔無讓乎五嶽之尊崇神龍
  攸宅時出雨雲羣峯騈立飛瀑交流轉步瞬自百態呈現較於五嶽而幽邃之景或多過焉自晉唐以來
  始得列號於輿圖則以地出偏方居非中土去先王望秩之跡或遠耳夫以天地之所覆幬者大而觀之
  則崑崙以東積石以南際於海隅何者非吾中原之地先王聲敎之所覃被者邪不幸而有所蔽翳阻塞
  非山川之不逮也顧聲敎之所沾被有未贍耳厯世多而幅𢄙廣然後向之蔽者日以開塞者日以通故
  雖薄海塗泥之鄉名山絕境亦得以通舟車萃衣冠招士夫以遨遊託文字以張皇而盡洩其秘蘊此雁
  山之所以名天下者沿至我朝而益著也吾嘗考夫一統志矣浙下名山若天目會稽四明天台金華厯
  厯可數而見較其秀異誠未有如雁蕩者焉國志錄其槪郡乘未盡其詳四方之人亦徒知其名而未竟
  其實也古人云緊絆芒鞋走一月彷彿見得皮膚耳諫也竊幸茲山形勝之餘託處於南址之麓藉桑榆
  以卒嵗郤外慮而夷猶故能發剔幽渺補葺舊志以爲是編其有未備者以俟後之同志焉 增温州經
   籍志孫案雁蕩山志跨樂清及台州黃巖二縣界其在平陽者別爲南雁蕩與樂清中隔永嘉瑞安二縣
  無由相跨也此合兩雁蕩山爲一故有茲誤 又案同治辛未四月余在都叚得翰林院所儲 四庫全
  書底本數種內有明刊雁山志四卷驗其冊面印記卽乾陸三十八年十一月浙江巡撫三寶所進汪啟
  淑家藏本也其體例與提要所述同細驗之實萬厯辛巳胡汝甯重編本惟卷首載潘潢所作朱志敘一
  篇據汝甯自敘則本在末簡而汝甯因其議論醉正移冠卷耑者而朱志自敘及潘倣敘則仍在四卷序
  記中然則汝甯非徒翻刻實改編矣提要誤據潘敘未及詳攷遂認爲朱志原本誤也今列潘志於外編
  而附訂提要之誤於此
  雁山志續集二卷 尤氏藝文志明章元梅輯侯一元序自昔
  通方遠覽之士曷嘗廢觀遊哉夫旣孜孜飭其本務矣然而弛張勞佚必有所寄是以襄城命駕彌劭皇
  道卷阿馳馭無累王業而夏諺於焉顒首周民以之子來上下俱欲莫以爲病至史遷用周覽抉奇謝傅
  以邱壑宏望咸獵精乎觀物之間斯又益矣方今天下名勝類有圖牒然多偉其所見墨守一隅至談吾
  樂雁山皆云幷難具美良以四谷秀巫山之雲蓉溪含武夷之曲雁湖蕩具區之波龍湫下匡廬之瀑是
  以謝公之屐千里來臻輶軒之使以爲茇舍莫不激賞盈襟形於篇什以故前志蒐錄輒成巨卷後賢繼
  起復遍崖碣允哉山川之遇也嘉靖乙巳我邑侯歐陽先生至自西蜀蜀故多奇而先生冲襟雅有五嶽
  之尙旣下車問俗一至雁山卽歎其巨麗冠絕東維而追昔所遊以爲未至人謂先生且日命習池之駕
  暢滁山之飲而先生事巳卽旋樂而弗留無何值嵗洊饑海有刼宼縣官調度兵食以憂民日不暇給蓋
  積嵗迺定而先生之不至雁山巳久下未秋御史河東裴公來巡弭節茲山爰有登高之賦於時海平野
  闢先生幸以無事稟法於下迺從寓目佳麗諷咏篇撰嚮者之樂始復在懷慨然自以不易得也爰屬下
  峯吳先生幷衰近作斷自前志蒐其所遺以爲續集旣成示余與諸生徐子世鑣校而傅焉嗟乎息游之
  道通於有政觀侯循行勞來張爲弛前講藝宣和侁爲勞後文武之道不其該與侯又嘗言天下哀盛於
  雁山有占以爲雁山之開自晉始也及唐而微宋初盛時猶未盡顯雁山之顯迺當室之南於是金碧
  被峯巒而山之名勝始爭衡國矣將不以偏安之國貴游所湊而一統之世車軌遠之乎我國家奠極
  北方雁山遠日且萬里則雲構復圯緇黃流散至於今草中迺臥大爨鑊焉固其理也遊者徒知想故事
  之榮華弔山靈之憔悴會不知景員之奠殷崧高之蕃周也深哉觀乎其有天下之廬矣斯集之成亦以
  羽翼往記貽之方來俾範治則不淫於逸諭世則不泯其文所謂舉而必書以觀後嗣者豈徒鋪張靡麗
  觀美而巳哉余故 不辭校而敘之
  重修雁山志 千頃堂書目蔣國輔輯
  雁山志勝四卷 徐待聘輯鮑志作時聘
  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待聘字廷珍常熟人萬厯辛丑進士
  官至按察副使是編乃其官樂清知縣時所撰卷一
  爲山之名勝及人物土產雜事二卷三卷皆佛刹四
  卷則所自作詩文也其凡例有曰舊志凡詩賦題雁
  山者或以臨蒞或以要津皆旁搜而詮之而文之微
  占於山者亦聚焉又有欲世識其名者賂剞劂氏私
  刻攙入眞贗並收薫蕕莫辨山靈有知定當作嘔今
  皆刪去云云其言可謂深中地志之陋習然舊作雖
  巳汰除而又獨錄巳作一卷亦尤而效之矣
  游山記一卷 省府志逸其名
  雁山志四卷 天一閣書目明御史馬倣撰幷序
  雁山志稿 國朝范釴纂字藕萍見會唯廣雁蕩志序
   廣雁蕩山志二十八卷 永嘉會唯著以上四記二志附
  重輯雁蕩山志二十二卷 國朝李象坤若初藳自序嵗巳巳予
  髮覆額從家大人走二靈龍湫三日而觀止吮毫記所爲游雨花戴夫子見而咍之指予胷應繡五獄顧
  其時追隨父兄不能率意孤邁鬯所欲往巳而錄李五峯十記洎宋元諸人詩雜帖括笥中夜涼月上就
  窗前松枝隙讀數過輒自分作名山牛馬走矣甲戌陳山人元者從豫章來雅負山水癖游則與偕搜奇
  剔異较巳巳三信之如寶冠之石梁瀑布眞濟之巳西巖壑皆圖譜不載而水簾谷底仙人橋不知何年
  誣爲新月洞百計繂腰而上墜豆石於右躍而透左以出行道巖豐上儉下石磴正繞儉處千萬年雨雪
  不能至天然廊也雁湖與龍湫隔山伏而復起蕩水南出爲大龍湫不遇予誰爲訂此訛因發念予筆
  墨畧有聞必以銀斑玉管予當茲山事嗣後凡遇詩若文與茲山稍涉輒口蕉綠之頻年兵革伏匿奔竄
  七尺之外不復有兼以硯田蕪穢語人間讀書事汗浹於肯今嵗偶山中攢峯散瀑一一遍訊雖水
  乎絕似亂後逢懿親詒刺刺不休神理假令予便趁此散髮茲丘一鋤一笠種斗大蹲鴟作飯憶蕩頂有
  石室一間倦則齁鼾於內業巳洞天福地矣而更蹙鼻紅塵效魚噞呷胡爲也旣不能則區區文字緣敢
  寒盟耶求永昇雁山集不可得乃就嘉靖先續刻益以聞見所收手自差等起孟夏之望迄委夏上澣凡
  得賦四詩六百零一序記雜文七十三又別爲撰志二餘七種共二十五卷顏日雁蕩山志稿示未竟也
  斗室蠖伏暇則閱之自甌江達芙蓉港二百里風雨晦明山河聯曀舉不能間予與茲山之神明於片疑
  則茲編不爲無功若曰名山業也則非盡讀古今名人著述遍洗山中石上苔蘚摩殘繹斷終無逃漏萬
  之譏予雖愚豈其敢戊予夏日花村竺民李某書匊菴集選重輯自序曩予戊子輯雁山志橐十五卷
  蓋集束髮以來所錄雁蕩山詩若文合諸嘉靖先續二志彙而成帙詩不分類人各爲編序記則以年代
  爲次舊志無賦予所收財四首他如李五峯諸全詩俱百計致之似有山靈之助焉今又閱二紀矣星霜
  愈厯則篇帙愈增亦勢使然也獨以有明文章極盛於嘉隆巳後而皆先續二志所未及今乃僅取乘傅
  貴人榜而揭於寺楣者以塞隆萬巳來之白烏乎可以故聞書卽借遇篇必登但甌處窪僻非上國車書
  輻輳卽諸宦或同琴鶴載歸者亦未能盡二酉之秘故雖積有若干帙終不敢視爲可竣己酉韓秋巖先
  生山游蒐及志乘謬獎予戊子舊本予因請先生精加論次今夏稍暇乃倂邇年所錄附於前書迎薰風
  複寫之起季夏迄仲秋共得詩七百二十二首序記雜文百九首勒爲二十二卷而古今名人之作亦纚
  纏差備矣夫云雁山顯於宋非也川流山峙自開闢而巳具卽薛寺正賦註引隋圖經謂唐以前無雁山
  可乎特其書不傳耳如人本乎祖必自渾敦氏始也然必有子亢宗著爲譜牒其族始顯宋太平興國始
  建十八刹因而有諸人之記詠因而有諸家之編纂而雁山始傳猶夫廬陵眉山起而以九世十三世之
  法譜其宗而族始著也然則茲編其可忽乎哉乃雁山又與他山不同僻處一隅非果殊尤絕異何以爭
  衡上國故覺嘗以東甌王之從諸侯入關一宿予之振錫六祖王景山之開先濂洛皆靈異所特鍾合雁
  山而四之者也後之覽斯編者其亦稅駕茲山斯不駭吾言爲河漢也匊菴集選
  南雁蕩志 國朝李象坤著
  雁蕩紀遊二卷 國朝方尙惠著林西仲雁蕩紀遊序名山待人而傳猶名
  人之待人而傳曲士手持一卷日呻吟几席中不復知有山川奇勝拘於趣也樵童牧豎常往來於奇勝
  而又不能爲文以傳拘於才也名山名人相遭之不易如此樂成方子丹崖善屬文以所居密邇雁山往
  來探其奇勝各著有記筆致橫絕彷彿柳州諸作且逐景繫以詩句如王摩詰輞川別墅與裴蜀州各賦
  二十首辭意高妙三訪余於西泠持以相質余窺其胷次落落具有邱壑之趣且其欣賞摹畫無不曲盡
  也是集出則雁山實藉方子以傳而方子亦以傳雁山者自傳所謂相遭不易者且相得益彰矣嘻登高
  作賦遇物能名舍方子其誰屬耶因泚筆而弁其首
  雁山志四卷 國朝楊森秀著
  雁山志十三卷 國朝施元孚著施元孚自序夫前人之書後人不得損益
  之損益者妄而亦有不得不損益之不損益者怠妄不可也怠亦不可也雁蕩山東南絕勝也跨百里之
  壤羅三百六十之景雖僻處海堧望秩禮缺然而收南戒之山川鍾東維之秀氣其形勝當不在五嶽下
  而輶軒笻杖遊屐頻來誠使勿恃勢以擾民勿溺情以喪志則長官可節其弛張以適於政學士可發其
  志氣以深於學遷客騷人可以破孤悶而平其心幽人逸士可以暢天機而廣其志其有資於人當必在
  天台武夷廬阜羅浮諸山之上夫以絕勝之區有關人世而遊者之多且久則所以考眞蹟徵文獻者其
  書當成於早乃至今猶畧而未備不可謂非宇內之缺典也茲山之志始輯於明初釋永昇然山之景物
  未之志也志之自蕩南朱先生始厥後章千峯侯二谷先生爲裒續集而胡邑侯汝甯合而刻之第朱志
  於湫泉洞谷等祇四十餘景稍爲疏釋詳者祇五六景卽今龍湫龍鼻劍泉風洞石門潭是也若峯與巖
  石二百餘景祇載其名外此百餘景會不得挂名其上是固畧而未備者也蓋先生以達官歸老不能穿
  穴窮搜此自序所以有俟後人之語也况當胡侯合刻巳削其人物無遺其後翻刻者三於三先生所采
  瑰製擯削幾盡登者多猥僞之作甚至書法顚倒不堪寓目則其書之不可不損益也甯待問哉嗟夫世
  有人工粉飾之景尙備志以誇厥美雁蕩爲名山之最而所以志之者反僅如是且自有宋開山迄於明
  之中葉五百六十餘年始得蕩南先生之志自蕩南至今又二百二十餘年竟無承其志而補其缺遺者
  不亦可慨也哉豈人世繁華之事爲人所共趨而淡漠之事爲人所共棄歟蓋爲此者非稔知其景者不
  能爲非間適無累者不及爲長官迫於官守邑君子或勤於學或終於官者旣不得暇而他鄉遊客畧寓
  目而去惟幽人逸士閑且稔知而又或勢有所阻夫是以遲之久而莫爲之志且久而莫爲之補也然而
  茲山之志率不得以數者之故聽其缺遺而不爲從事也孚生長斯邦駑鈍之材旣無所用於世而性耽
  山水尤愛茲山不時酣遊奧曠之景罔不畢覽方弱冠時輒恨斯志之缺時望有人修輯以慰素願乃俟
  之數十年而卒不遇其人欲自起爲之苦短於才欲置而再俟後人又懼後人終不能如余之閒且無余
  之癖而嫺習者於是竊不自揆以其所見參之史乘質之傳聞於圖則以景易寺於景則次而釋之物產
  酌其舊寺宇增其新附以山村綴以城堡羅見聞以著故事考文獻以補藝文因舊志書法而損益之非
  敢忘也凡以求遂蕩南先生遺意以成兹山實錄全宇內之典而不取怠焉耳書旣成分爲十三卷雖於
  形勝大端未有裨補而景物畢備人事文章必錄則山之聲色性情恍然在目士大夫來遊者固可藉爲
  博取之資以暢其登臨之興卽不遊者亦可藉爲臥遊之具而弗虞缺畧也至於譔述之不雅馴選擇之
  未精審世之君子庶其有以敎余乎廣雁蕩山志謂其考覈詳晰可稱山史
  雁蕩山記 宋皇祐校書郎章望之撰薛艮齋雁蕩山賦注章望之雁
  蕩山記舉山無崖凡山有名號者蓋純石土山不與焉
  雁山行記一卷 陳氏書錄解題宋永嘉陳謙著
  嘉定游山直至絕頂得所謂雁蕩者前人蓋未之識也然繼其後者亦未有聞焉 以上二記附
  雁山十記一卷 元李孝光撰千頃堂書目八補遼金元藝文志元史藝文志
  萬厯府志無十字 温州經籍志孫案雁山十記見錢杲所輯五峯集及萬厯雁山志一始入雁山觀石
  梁記二遊靈峯洞記三暮入靈巖記四靈巖二奇記五訪欽禪師過馬鞍嶺記六大龍湫記七宿能仁寺
  東菴記八遊惠上人開西谷記九雁名山記十秋游雁蕩記其靈巖二奇記末云宋英宗時有居人行湫
  水上見老父手弄藥一丸大如橡栗語之曰爾爲我持此獻天子忽復不見詣郡言狀郡驛上言天子遣
  中使持香來於是雁山名始在天下此亦見薛艮齋雁山賦注云係元豐五年僧道親所遇道親至都聞
  神宗不豫詣都省言狀上聞而取之命中臣梁從政以焚香至雁蕩山訪老人無所見事見實錄是此在
  神宗元豐間非英宗時得之傳述未攷薛賦故不得其詳實也 孫氏又案末注廣雁蕩山志引蔡襄龍
  壽丹記所載與薛賦注同然蔡忠惠集未載不知何據 增案沈括夢溪筆談所載與蔡襄龍壽丹記同
  不云蔡襄作想廣雁蕩山志誤沈括爲蔡襄耳
  雁山志四卷 明胡汝甯著翰林院儲明本 遜學齋鈔本 胡汝甯自序樂清
  在浙東南之濱其山脉自天台走海上至此則石骨嶙峋巃嵸嵂崒奇形怪態刻峭天巧海內好事之士
  爭慕之卽不獲游亦必索圖志以髣髴觀其山川之勝然每以刻久字刓不便觀覽爲恨余治樂之年適
  唐公出示察院馬公雁山記勝詩三十韻令刊入志前且令考舊志仍加鋟明余遂求先續二志及近日
  詩文統皆翻刻以不負唐公之命而得縱目於騷人詞客之所爲大都誇咏其瑰崴絕特之狀登眺臨
  之美亦云備矣而新安樸溪潘公一序獨切切民疲於奔命之艱先是置之未簡余竊謂古人之用
  心果好異乎昔齊景公欲爲轉附朝舞之觀而進以興發補不足范文公記岳陽樓以直寫其江湖
  廊廟之憂蓋士君子致君澤民之猷負之素定不以玩物遷也公之意其在斯歟其在斯歟公前樂清
  令也余去公遠不及盡得其當時治樂之所設然傳者謂公誠心愛民靡事炫飾觀此益信不然昔今
  之令樂者凡幾而公民有專祀嵗時奔走不懈豈人力也哉因移其文弁於山志之首是役也博稽精核
  蔣生國輔林生有鳳與有勞焉得幷書之時萬厯辛巳南昌胡汝甯識 温州經籍志孫案千頃堂書目
  載蔣國輔重修雁山志無卷數今未見其書汝甯此志自敘稱博稽精核蔣生國輔林生有鳳與有勞焉
  疑黃目所載蔣書卽此志著錄家偶誤題耳增案温州經籍志孫氏謂蔣書卽此志而蔣書以重修二
  字標題恐另有一書俟考
  雁蕩圖經 玉洞山人著名氏無考上元焦竑序雁山名勝甲一方往有繪爲圖
  者不甚稱登覽題詠之集亦多軼而不存玉洞山人生於其地而濟勝之具與品題之才蓋佹兼之暇日
  同友人梁進甫厯覽山中挾繪事者貌其大都而躬指授之撮其景之最者各爲一圖以標其勝每圖爲
  記而題詠之什附焉題曰雁山圖經曰能仁寺曰大龍湫曰靈巖寺曰龍鼻水曰靈峯洞曰淨名寺曰東
  洞曰梅雨巖曰石門潭曰石梁洞圖凡十詩凡若干篇予觀宋袁采元李孝光厯游兹山具有圖記而近
  世陸文裕公言之尤備然山之佳絕處往往深阻夐絕非㝠搜者不能盡得之古人云緊絆芒鞋行一月
  彷彿得見皮膚耳况託之毫楮間而可以罄其美哉今圖經雖畧而能撮其勝會令宿覽者可以討論其
  奇臥游者可以想像其處亦一快也嘗聞潘柱史有言雁山有勵拔有空洞有雄渾淵澄勵拔者如介空
  洞者如通雄渾淵澄者如旁行不滯各舉其人以當之斯又出丹青題詠之外矣山人世以道學名予知
  不愧斯語也因幷及之
  雁山十景記 汲古堂集明何白撰何白自序雁蕩於予爲家山也俛仰
  二十年所厞屨凡六至昔人謂雁山旁魄邃夐山靈不自愛其秘我得濟之以勝具一月聚糧之廑得皮
  膚耳審是則非乘蹻徑度者終不能窺其藩乎予獨爲不然若縋海者業擿招涼明月而出無論紫貝明
  璣巳藉令㝠搜逖攬勝有踰於龍湫靈巖之大者乎余曩遊當其遐矚吁駴之際極欲有所述顧賦範者
  如彼其瑰麗此則方幅卑卑兩者不相值而難於名狀輒憚而止巳從他所見紀載政不必雅馴及稱所
  經厯犂然有當於予心乃復自悔曩卽不文豈不賢乎忞忞夢境耶王昭文文學嘗侍其先公駕而遨乃
  撮其大者得十景歸屬婁生圖之毫素持以示予予披閱數回嘉其赫蹄僅盈咫而所挾甚宏予乃置身
   其間若可覆探也者豈古人所謂撫琴動摻衆山皆響者非耶乃知予嚮也動與物交謀於目者其機淺
  今也靜與物遇會於中者其機深圖之不可巳也如是夫退而抒其昔所經厯撰爲十記卽不文弗論也
  乃若丹青其舌組繡其詞則有國初李著作五峯先生諸記在
  榆林志 明何白撰時在鄭中丞崑巖幕中撰
  雁山圖志 國朝僧實行著四庫全書地理存目實行
  字奕菴山陰林氏子居雁山能仁寺因搜羅名勝編
  次成書首雁山十八刹皆有圖次山水諸說次藝文
  雁蕩山志 東甌詩存 國朝薛英著温州經籍志孫案詩存載其吿
  致歸里留別蕭山諸君子詩註云手輯雁蕩山志時謀付梓是雪堂著有此書然府縣志並未著錄今亦
  未見印本疑當時未梓行矣
   游雁蕩記一卷 國朝兩浙學使周清原著浙東濱海郡多佳山
  水天台雁蕩尤著晉孫綽賦天台至比於蓬萊方丈而不及雁宕謝康樂守永嘉闢奇境殆盡雁宕無聞
  焉相傳趙宋時其迹始顯豈山川闔闢顯晦亦各有時數歟將其地險僻雖以康樂之好奇不能至耶天
  台上應垣宿因山以名郡縣信如孫綽所賦佳勝可知特其山去郡遠余匆匆按部不能往比自台赴永
  嘉路出樂清縣則雁宕在道左焉大荆樂清戍也去縣治百四十里所過官道多峻嶺計程必兩日始得
  達余以十月十二日抵大荆訪雁蕩所從入但迂官道十里便得一游且到縣仍兩日耳夫余以使至觀
  游非所急然以千古名勝近在肘腋必迴車裹足豈人清哉翼日遂賫糧以行賓客之自負好奇者皆與
  焉喜事僕役凡三五輩其簿書行李皆遣自官道去通計入山者十有四人大荆城旁有高山上立烽堠
  海潮囓其下或曰五更觀日出極佳濱海諸郡皆厯厯可指客先有振衣欲往者至是以專意雁宕不果
  去
  雁山雜記 國朝韓秋巖則愈著雁山之游有可愧者一未暢者二可幸者
  一予客永嘉十一年矣雁山近在咫尺而今年才得一游行住坐臥卽經旬累月不足以贖疎失之愆乃
  以廿一日入廿五日出幽巖絕壑有交臂而失之者矣此可愧也古人游覽必擕勝侣一以窮山水之辄
  一以取和倡之樂甌中諸友謀所以同游者屢矣予旣不能作東道主人茗酒欵洽而諸君亦艱於裹糧
  相從雖對佳山水未免孤寂此未暢者一也凡山游酒脯藥餌一不可缺予所帶巳寒儉可笑又半爲從
  者竊用以致奇峯怪石磊落吾前思一盞賞之竟不可得此未暢者又一也所幸往返二十日清秋晴昊
  無凄風苦雨之患差足慰耳嗟夫游山亦有緣矣昔東坡在廬山皆不作詩最後始有不識廬山眞面目
  祗緣身在此山中之句高人以至性與名山勝友相酬酢不在以惡詩唐突也余游雁山初欲作游記以
  游厯未盡不敢率作僅就耳目之所及者記之題曰雁山雜記客有問雁山游况者聊以塞責不足觀也
  己酉重陽秋巖老人書東院竹下
  雁蕩詩話二卷 國朝梁中丞章鉅著趙光序茝林前輩以令嗣敬叔
  太守權篆東甌迎養至署去春偕敬叔昆季往探雁山之勝旣作紀遊數千言復製長歌一篇一時和者
  如雲琳瑯盈篋蓋公以潞國之年具少文之興而繞膝又皆靈運惠連悉工吟詠故靈璈旣奏宫徵迭應
  卽深閨淑媛亦奏瓊章固宜佳話爭傳不徒爲此山增重已去年余嵗試由温至台擬同游雁山未果持
  節先行匆匆登眺不及備攬勝槪今年科試復至東甌將乘軺車之便再入雁山一觀龍湫飛瀑公因出
  示雁蕩詩話二卷不鄙譾陋屬爲之敘夫雁山晚出僻在海隅名章秀旬唐前無聞謝康樂出守永嘉近
  在跬步今全詩具在只斤竹澗一首澗爲雁山外户當時蓋未深入一窺堂奧故無詩卽東谷謝公嶺或
  謂爲游屐所經亦附會無據至諾具那尊者卓錫開山而唐貫休有雁蕩經行龍湫宴坐之句實爲此山
  題詠所自始所惜者以東坡曠逸之致僅題周邠雁蕩山圖寄意會未得與匡廬開先同形篇翰蓋登山
  流覽未必皆橐筆之才卽境嘯歌或時少裹糧之興兩美必合古今所難旣有其人復有其詩若非彙集
  成編將愈散佚無考此公所以掇拾疇雲極意搜羅弗因前賢名作無多而遂巳也此編一出吾知山水
  有靈亦驚知己古人可作定許同心而公之高吟逸致無負雅游當與名山共傳不朽巳倚裝披讀旣幸
  導游之有資且佩公攷訂之精而采摭之廣也謹書數語端篇是爲敘道光己酉四月朔日昆明趙光書
  於東甌試院之澄觀堂梁章鉅自序余於客冬就養東甌甫入郡齋卽作游雁蕩之想而次兒丁辰由
  京請假來甌省視亦急欲侍游值學使者趙蓉舫先生按試温州恭兒以提調試事遲至季春下旬始竣
  乃刻期挈同登舟並約在城衛守備廖菊屛壽彭幕中客馮芝巖懋凡五人菊屛詩人芝巖畫師也雁蕩
  在樂清轄內樂清令蔡子樹琪爲蔡柳堂刺史維新之子刺史本受業於余故子樹執弟子禮惟謹且甚
  樂爲導游主人遂往來俱寓邑署阻雨署中者一日雨未晴而冒雨登山雖雨而不甚眞貫休詩所稱濛
  濛者故於游事無礙初由芙蓉村踰丹芳嶺入能仁寺觀元祐鐵鑊急尋大龍湫路滑而險同人皆易輿
  而兠又舍兠而步余亦勉從之度馬鞍嶺由西谷逹東谷厯常雲峯列仙障履雲闕鷹嘴峯紫薇嶂遂達
  靈巖靈峯圖經所謂二靈也入安禪谷觀龍鼻水小龍湫憇於淨名寺次日又厯鳳凰鬥雞靈芝雙笋諸
  峯陟羅漢洞徘徊久之出洞度謝公嶺望見老僧巖順途躡石梁洞迤邐而至大荆遂出東外谷寓大荆
  行館又次日過清江渡遵海而回蓋在山中實三日合往來程途共七日回郡齋後補作游記一篇長歌
  一首適門下士邵陽魏默深刺史源亦爲游雁蕩而來留住署中者三日旣讀余記與詩問余何不作雁
  蕩詩話余曰客冬初到此間卽欲作東甌詩話居之月餘知城中難得借書之家亦無可談藝之友廢然
  而止今若剏爲雁蕩詩話則此山晚出前人題詠寥寂恐成書益難默深曰曷不試爲之宋人如吕本中
  之紫薇詩話周必大之二老堂詩話亦不過數十條成卷事因難而見巧物以罕而見珍以我公爲之當
  無不成書之理也時適得會唯所輯廣雁蕩山志詳贍爲各舊志之冠蓋游山時惜未及見者因卽詳繙
  此志有與詩事相涉者披郤導窽搜沈掇淪參以旁書緯以巳意費月餘日之力次成若干條以示廖菊
  屛復爲勘補一過覆視之亦自斐然可觀因付鈔胥錄成小帙或可增導游之助亦間補志乘之遺惟默
  深遠在維揚不獲與之並几賞析爲可惜耳道光二十八年嵗次戊申重陽日福州七十四叟梁章鉅撰
  於東甌郡署之樹德堂
  玉甑峯志 明陳允默輯何白玉甑峯志序震旦山川自五岳外閎奇博大不可名
  狀卽令拍章亥之肩乘蹻横騖未易殫窮而况眇爾囿於樊陔之內一生能著幾兩屐而欲極其俶儻汗
  漫之觀乎故墨卿學士不得不託之圖經以資宏覽是則志之不可已也如此昔郭景純謝靈運標韻高
  超曠對山水景純注山海經詮引秘跡靈運所在登陟雅有高篇之二公者皆涉吾土郭以扞城至謝以
  出守至而雁蕩玉甑尙在闇䀜惜山靈不以舉售韻人爲恨也迨唐宋間雁蕩以詎那顯玉甑以少和顯
  於是裹糧者接跡而名勝聞於東維矣雁蕩志成於國初而玉甑尙闕如玉甑之麓陳君允默旁蒐羣邑
  山經幷裒先世所傳與邇來登覽諸什輯而成志乞余校刻其意良足尙巳嗟乎舉世稠濁醟於利欲中
  卽翠微一掬寒泉半泓足以涼熱中而滌塵胃矧飛流峭壁古洞奇峯高聳風雲之衣遠眺蓬壺之天乍
  挹之可以汰練神明默存之則九州五岳皆我籬廡間物甯必乘蹻横騖而後侈天遊哉志旣竣傳之通
  都俾閱者不假搴裳濡足藉以臥遊而資宏覽則陳君不獨有功於兹山已也增案陳允默爲崇雅字
  邑諸生居九都玉甑山下所輯玉甑峯志何丹邱序稱其裒先世所傳及邇來登覽諸什輯而成志其書
  今尙存余猶及見孫仲容温州經籍志案云千頃堂書目有陳崇雅玉甑峯志疑非此書而實爲一書一
  作允默一作崇雅不同故疑之也
  白石山志六卷原五卷重輯作六卷 國朝施元孚著邑人陳珒
  重輯族孫施霖永嘉傅傳參校施元孚自序雁蕩爲東南絕勝而白石次
  之兩山皆在吾邑而白石尤近吾家余於雍正庚戌遊白石於乾隆癸亥遊雁蕩嗣而屢遊兩山每以兩
  山之志缺而不備而卒無人修之竊以爲恨嵗戊寅余不自量撰輯雁蕩志十三卷嵗戊子白石陳與京
  復以白石志爲請余頷之明春遂與君偕往山中徧搜幽巖絕壑剔斷碑之斑蘚刮摩崖之層苔旣又博
  稽典故旁採傳聞取舊志修飾之於山圖外別其類爲五曰山水曰物產曰寺觀曰故事曰藝文分爲五
  卷囑子珽錄之然余於此復有慨焉初余之遊白石也自以窮通有數而鈍駑之才不堪應世行將盡窮
  宇內名山當亦人快事故時謂其遊爲鵬程初徙願甚賒也乃貧病交加蹉跎嵗月數十年來所遊如
  雁蕩諸山祗此甌越之奇而其外如天台武夷至今尙未託足光陰荏苒而吾年巳老自兹以往雖不乏
  得隴望蜀之思然精力疲而步履艱則若九州五岳廬阜武當羅浮峩嵋諸奇勢必不能復至而祗向故
  山中拾翠尋芳頻爲之志是昔所謂鵬程初徙者今徒爲倦飛還鳥饒舌中林耳嗟夫山水幽閒之樂迺
  人世棄擲而莫爭者顧余嗜之而卒不遂所願豈非數哉此余所以終不能無恨於心也而陳君則曰子
  雖有遺恨乎然世之抱恨如子者不少彼能遊我所未遊而未必能遊我所遊得一志焉覽之則可藉爲
  臥遊之資者自可以少舒其未遊之恨然則此志與雁蕩志於吾輩雖無所裨而於世當不無少助云余
  於是又感其言因書以遺君而付之剞劂氏戴咸弼白石山志敘自天台來入古東漚有雁蕩山焉高
   三十里縱橫一百八十里峭壁奇峯靈秀萬狀爲永嘉山水最甌人稱三雁者雁蕩在北曰北雁去西南
  二百餘里昆陽之南有仙姑洞曰南雁近西百里有白石山曰中雁白石以石色得名道書所謂白石洞
  天者自鎦宋時謝康樂白石徑爲民行田有詩始爲兹山開一生面迨李少和隱此太宗御書第一山賜
  之今玉虹洞口磨崖字蹟猶存而山之精英乃畢顯其高廣深邃雖未足與雁蕩爭奇實與南雁相伯仲
  余來甌秉鐸閱今二十餘稔甌之名勝若華蓋若飛霞若孤㠘若仙巖名山有緣笠杖皆到亦嘗一至雁
  蕩躋東西俗觀大小龍湫足躡芙蓉手捫金石蘿薜四遶山翠媚人風月咏觴嘆未嘗有惜不獲迂道一
  遊白石山爲憾嵗辛巳余輯永嘉志甫竣傅君聲特示白石山志屬敘蓋施君六洲舊編而陳君璞生
  重爲增輯者也余披而覽之如踞玉甑峯瞰白雲海練如杯如而躍然於楮墨也如至東西漈聞松
  泉聲隱隱與山鳥亙答砭我耳而濯我襟也竊流運久之又恍惚有黃冠緇侣樵夫牧䜿探幽縋險而嘯
  歌於玉屛含翠間也是則兹山之志顧可闕乎哉余嘉陳君之意畧爲釐定編分六卷卽以其書復於陳
  君夫南北雁各有專志舊矣今鼎足而三並立海內不獨攷獻徵文足補郡邑之缺佚而三雁之名不虛
  立爲鄉邦增重其功奚啻開山祖耶余泉石成癖行將持是編爲濟勝之其南逾昆陽北訪白石支笻梵
  刹濯足飛流復續雁蕩舊游窮覽諸勝不亦快哉光緒七年秋八月嘉善戴咸弼序
  白龍山志 吳菊賓永佶著增
  右志乘類

知识出处

光绪乐清县志

《光绪乐清县志》

本志书创修于光绪十二年(1886),是由邑贡生陈珅(厚石)编辑成邑里、规制、学校、田赋、兵制、职官、人物、选举、经籍、金石、灾祥、寇警、方外、杂志共十四门,几乎为道光《乐清县志》翻版。后陈珅卒。二十七年(1901),重新由陈莛(咏香)、倪毅(楚湄)续行参订校勘。1912年,由黄式苏、高谊校补刊行,仅人事记至清末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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