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鄉水道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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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康熙乐清县志》 古籍
唯一号: 113220020230000434
颗粒名称: 西鄉水道總論
分类号: K295.5
页数: 24
摘要: 本文主要讲述了西乡的水道系统,包括其源头、流经的地区、主要的支流以及水道的整体结构。同时,文章还讨论了志书中关于西乡水道的错误记载,以及一些桥梁和地名的历史和现状。
关键词: 乐清县 水道 桥梁

内容

叙山自應縣城起先東鄉次西鄉叙水亦然西鄉水源以白石為
  最大縣城東西束以兩山中間相距僅五里許正北層巒疊嶂有
  髙山而無峻谷東西兩溪發源淺近蓄洩無多白石諸山則東西
  兩際林谷阻深東則宻溪嶴西則石門諸水為之輔或七八里或
  十餘里源廣逺而流長大每遇大雨合諸溪之水奔騰而出淼漫
  洶湧其足以潤西鄉之河道者盖什之六七焉故運河達館頭六
  十里淡得白石諸水則無以積其流盖其源自西北來東南流至
  湖頭與運河自湖頭上折而南不得此水為之助則水勢懈緩有
  膠舟之累矣
  河又折而西則白
  之溪水又分流南
  之合運河
  西鄉水道總綱
  西鄉各都凡三大河其一為北河即運河源出東西兩溪滙而為
  運河南流至萬嶴河復折而西出添仙橋雖其曲折抵西南達舘
  頭意其初必佐以人工淡水勢本然也又滙白石諸溪轉折東下
  而至湖頭河與之合流而東行又滙李岙湖潢吕嶴蘇岙諸溪之
  水東而北折分流出石馬諸陡入海水湫埭之所以易壞難築者
  以滙縣城南兩溪白石諸溪
  合注于此水勢險惡故也
  其一為中河源出白石諸溪轉折東流至湖頭與運河合其經流
  則直瀉而東下迳智廣河十浹河出櫸川至白浦河而東出河西橋
  迳前橋河出沙埭陡入海
  其一為南河即橫帶河乃運河支流盖滙白石諸溪水順流而南
  入運河出西宋橋其地為劉公塘故址俗名兩面河西斜名山車
  車岙諸水西來入焉至廿里橋分一支東流為橫帶河又東出陳
  宕河至白岩頭河散而為東南支流出黄花岐頭二隄入海
  此三大河水道亦自瞭然並非岳瀆圖經必待攷証而知者曩
  鄭需人先生詢及西鄉水利曽與之詳言後因山水絕訪不能
  備悉原委隨地漫記付之志局一往冐昧大率坐此夫海濱僻
  壤卷石涓流何闗典要然既勒之成書自宜核實此亦信史之
  一端也豐干饒舌識者諒之
  府志云舊後所城在縣東三里早年閲而疑之盖加舊字所以
  别於新今指此城為舊則其新者果何在乎後讀黄少保白沙
  新城記知即指之為新不待問也邑人至今猶呼縣東三里之
  城為新城無異詞也及觀新志亦引府志此語又引隆慶志以
  證之云舊在磐石衛西南則益疑之磐石西南逼近海壖安有
  餘地可建一城而云舊城在此耶且既指縣東三里為舊城又
  鑿空指磐石西南為舊城是有兩舊而究無一新也乃取隆慶
  志考之始知明初於磐石設都指揮而前後左右中猶以五千
  户所千户官名秩視今之千總所則指其官署而言猶之云布
  政使司按察使司也正統三年移後千户所於白沙之西築城
  以處之人遂名其城曰後所然則隆慶志所云在磐石西南者
  乃指後千户所在磐石城内西南耳淡謂其有城也府志不知
  舊後所以在磐石而縣東三里之城即新城乃以舊後所城四
  字聯綴成文巳不可通新志又不知磐石止有舊後所並無舊
  後所城隨筆抄錄全無核實幾疑磐石西山之外海塗之上真
  有垣墉遺址者可謂憒憒矣
  坊表
  街市分註云城内有街又有坊明制每坊向例各置運長里甲輪
  年應役與鄉都同在廂坊者曰坊長在鄉都者曰里長是廂坊乃
  里巷之別名新志故於街市列諸坊名目此廂坊也其以科第職
  官名者另列之坊表然廂坊宜隸街市至状元掄魁步蟾等坊仍
  以科第名淡廂坊也入之街市誤矣府志類列坊表似為妥協
  又登雲街市坊表互見其坊表之登雲為明舉人趙宗佐立至街
  市則云以謝詩名雖登雲二字實本謝詩而共登青雲梯句惟彼
  知之耶况廂坊命名何闗典要必求其語以實之則景福當云以
  雅詩名尚德則當云以魯論名善慶當云以坤卦文言名不幾成
  為大笑柄乎
  橋梁
  舊志無八接橋攷宋史丁仲修傳方臘黨俞道安䧟樂清巡檢東
  萃死事之後又載先鋒将張理同李振出南門迎敵渡八接橋橋
  斷馬蹶溺死據史是八接橋當在府城南南門當是府城南門若
  属樂清安有縣城既陷為賊藪復有兵将出城迎敵之理史文下
  即接叙賊至帆㳺可證也府志雜記八作壩張理死事在賊犯龍
  灣之後正與史合其非属樂清明甚通志誤據明一統志以八接
  橋属之樂清而府志又仍其誤新志附識似知其誤而又不敢明
  指其誤是此一誤輾轉相承卒無有正之者矣
  萬嶴橋石明刊邑侯楚黄陳公字可証新志據康熈志以為李碩
  建脩不知此橋於康熙四十年以前陳公大年重建
  泥瀆河橋乾隆五十三年先祖母陳氏獨力修建以橋石未動遂
  不刻字以記志乃稱陳友雷建向並未覩詢之近村老友亦云不
  知咸豐五年七月初一擕猶子宏并孫章照去騐沃以蜃灰橋石
  刋大清乾隆十九年十一月翁垟陳氏春秋源公字下尚有四字
  不能辨不知采訪者果何所見也
  藝文
  翁稚川諱大成試名效曽夫子送其師任大文先生歸里人山左五古一首
  音韻蒼凉風骨遒勁脫胎於文山公正氣歌中有懸懸寝寐思旦
  旦河山隔句此即古詩相去日巳逺之意言曰逺一日也上疊用
  十数為字東以此二句何等筆力何等情韻而属對工整堅凝淡
  寢息於古者不能旦旦字本風詩孟子並非杜撰志改旦旦為旦
  夕則神理索然矣點金成鐵此豈知詩者
  㓂警
  新志冠警其第一條大書宣和三年辛丑夏四月睦州賊方臘寇
  白沙大為駭愕此何事手可以任意闌入嘗語董新城亦冁然曰
  方臘冠白沙乃書之樂清志亦奇聞也在秉筆者之意盖謂方臘
  黨俞道安有陷樂清事宜先書此為張本殊不知永嘉樂清並有
  白沙地名方臘之冠白沙實永嘉地而以之入樂清志混矣
  臆辨
  樂成世傳以子晋吹簫名語本無稽然古來遺跡豈必盡有根據
  吾邑建置千有餘載此語流傳必非無因新志引大樂正造士小
  成大成之文謂樂成之義殆取諸此以雲門張樂子晋吹笙為不
  足信語亦近理第古今建置郡縣其命名原未嘗援据經義何獨
  於吾邑特将之以鄭重之辭意此必當時廷臣因吾邑有此傳聞
  遂以記語傳合未可𥁞以其說為荒唐也
  按此等無稽之語天下輿地難更僕數無論他處即如吾温有
  郡之始云郭景純度地築城有白鹿銜花之瑞
  蓋華
  山為容成子脩仙之所永嘉有吹䑓山冷吹樓均云子晋吹笙
  古蹟其尤荒誕者莫如瑞安仙巖山云相傳黄帝軒轅氏嘗修
  煉於此似此不輕經之說究竟何從驳詰第於志例無闗要義
  又何必辨也
  志之義通於史尚矣然史必兼稱善惡所以寓褒貶示法戒
  其義例然也志與史則有間矣稱善不稱惡前觀察樂陵賈
  公志序中巳言及之盖微辭也故凡邦賢之有行實可紀見
  之史傳不無異同入之志書則無庸苛求者夫亦以行誼純
  疵史書自有公論固無事鄉後進之指斥也吹求已甚鄰於
  刻覈作史者且不敢蹈此脩志淡脩史也何必是志於人物
  好為異論是不可以不辨
  名臣
  王載仲持垕梅溪公曽孫見侯志近人誌舊郡邑志列之名臣嘗率六館生論
  史嵩之又謂丁大全奸狡不可任䑓諫大全憾之吳潛罷相上疏
  力爭忤賈似道罷職侯志稱其宋亡不食而卒其忠節如此而宋
  史馬廷鸞傳則有為丁大全諜輪對事與舊志截然相反新志據
  史以為大全黨黜之仕績不為無見第攷樂邑志始創於宋湻熈
  年間
  元大德世祖子成宗年號七年馮公福京判縣事復搜得湻熈舊志而重
  輯之載仲入志必在此時計馮公生平當在宋季元初必有見聞
  㫁非毫無踪影偽撰是謬戾之譽者况宋史脩於元順帝至正年
  間其時距宋理宗淳祐幾近一百二十載前既國是曰淡季世史
  官焉有實錄後又世代湮逺勝國舊章不無散佚劉彦和所云歲
  逺則同異難密是也如必據史則胡氏安國與秦檜相薦引頗有
  聲援而且重檜之大節見胡寅傳宋史儼然登之儒林傳率鮑氏之見
  假令脩崇安志則胡氏并不得入仕績矣
  明侯孟學廷訓與永嘉張孚敬爭大禮議逮繫詔獄起後所至厯
  有政聲平生鲠直自守風節凛然不肯阿附逢迎以要顯爵視桂
  萼席書霍韜輩不啻有薰猶之殊其不汨於勢利大概可見尚何
  貪虐之有府志列之名臣不為溢美新志據明史以貪虐被劾為
  民黜之仕績後又聞規其失者亦自悔補志云或為權要所誣巳
  無及矣且新志每援据侯二谷舊志為藍本而必摭不根之謗以
  貶其父是所謂非人情不可近者又豈仁人君子之用心哉
  李元甫光春當明熹宗之世魏璫竊柄荼毒縉紳一言觸忤即掇
  惨禍春抗疏論忠賢罪惡貶官忠肝義膽直與楊左諸公比烈其
  不罹重譴誠淡意計所及其抗疏之時自意必死亦豈巽懦惜命
  者其為名臣卓然無愧崇禎中為申捄王聚奎忤旨罷歸亢直之
  節老而不改明亡即不復仕優游林下而卒新志黜之仕績以其
  不能死節是微箕諸大賢皆可議矣况身淡貴戚又淡微箕比乃
  必以死責之迂矣
  忠臣
  朱國鼐湯三兼順治戊戌海冦陷樂清均為所執朱以罵賊不屈
  遇害湯亦投水死郡志入忠臣傳宜矣夫以一介書生手無尺柄
  不幸為賊所執忠臣義不辱身求生害仁殺身成仁只争此一介
  耳新志謂其橫罹鋒镝而削之不知史策所載每有手握重兵戰
  敗陣亡亦何難責以丧師失律亦顧亦儼然以忠臣名何者以其
  能不顧身而死書之亦足以愧夫搏顙乞命者如新志之論不死
  淡也死又淡也謬云樹名義之防不知何所取衷
  按張理之死以橋斷馬蹶溺死並淡不屈遇害而府志亦入忠
  臣傳張理瑞安人
  東湖樵夫姓名佚永樂改元詔至投水死新志欲証其事止須云
  附見明史陳思賢傳省却許多筆墨志必並錄陳思賢傳云温州
  樂清有樵夫聞京師陷其鄉人卓侍即死號慟投於水其曰鄉人
  以其同郡耳新志必為之辨云按樵夫殉節出於天性卓侍郎係
  瑞安人似不相涉其意盖謂據史似樵夫感卓侍郎之死而死以
  史曰鄉人恐後人誤以卓公為樂産噫何其陋也
  孝友
  居䘮不應試禮也亦例也孝友門葉秉倫傳云弱冠府試第二適
  丁母艱親友勸應院試不聽此事禮經具在國憲並著其不應院
  試懼訐耶抑不忍耶吾不得而知也叙之傳首殊欠分曉後之修
  志者宜節去此事為是
  文苑
  古人纂述正文之外別有論列折衷疑似則以按字別之此著書
  例也新志例極謹嚴於人物各傳類以刊刻大文為重其名行不
  甚顯者附刻細字以示區别鄭如夔在吾邑前輩中自是碩儒學
  問人品士林推重且有著作府志入文苑傳迄今並無遺議新志
  則於楊青令後另按附刻細字竊意其必別有所見如王李諸公
  故貶之以矜直筆者及閲其傳文直抄府志不遺一字不知其果
  何所見而按果何所見而必附識也
  選舉
  新志於吾邑人物不無刻繩如名臣之王侯李三公文苑之鄭樂
  臣或黜之或附之前已詳辨其意似專於吾人邑為難者至若選
  舉門通志載元至正四年甲申科樂清舉人許援董彛徐復鄒成
  汪涬許道傳戴用等七人說者或謂元無舉人恐有舛訛而新志
  詳考元史選舉志謂元實有以舉人注官者是通志所載淡偽可
  知如此則亦循志例列之而巳乃僅彚七人姓名於序論中而不
  復循科目之例分列左方謂元時浙江解額不過十數人樂清乃
  居其七而前後數十年間不少概見何哉其意仍以通志為不足
  信故有此特筆是不削之削也然以其前後年分而併疑此七人
  豈七人之預選必以前後之科名為徵信哉非通論矣
  按人材由於教育此泮水子衿美刺所以異也夫知人貴乎論
  世元之初載下逮中葉吾邑無科名者以教育有闕耳迨五峯
  李氏出而士始知向學元史李孝光傳少博學篤志復古隐居
  雁宕五峯山下四方之士逺來受學據此則此七人者其學業
  葢淵源李氏訓迪有素故一科預選也至正七年李以秘書監
  著作郎召見陞秘書丞八年方國珍兵起台州十年攻温州遂
  據慶元温台等三郡海疆不靖迄於元亡然則前後数十年間
  不少概見復何疑哉鲍氏但知率其刻覈之見盖未知論其世
  也
  名宦
  潘明遴吳王眷順治間相繼秉鐸吾邑府志合傳名宦淡濫入也
  新志謂其前朝膺選而削之苛而迂矣夫開國之初類不能不錄
  用勝國人士如新志之論則自古易姓之際其士大夫不能捐軀
  殉節亦當遁跡山林萬不許一沾新命是必胥朝宁官衙而空之
  俟新天子別選賢才分布中外不知古亦有此否况鮑張二孝廉
  為
  聖世縉紳而咎潘吳二公之仕於
  本朝恐亦非禮之所宜言者
  辨訛
  王梅溪前身為嚴闍黎公集中有記人說前生事叙述甚詳台州
  志又有前身寫石橋碑事故公題石橋有僧喚我為嚴首座前身
  曽寫石橋碑句種蔬有前身老闍黎蔬氣端未除句愛曰堂叢鈔
  所錄固公自信而自述之者新志謂梅溪貎類釋處嚴鄉人戲謂
  嚴後身意或有之後人遂以公語實之非也又謂公忠孝大節光
  於霄壤而嚴闍黎離母逃禪不孝莫大焉歴引諸書証其闢佛衛
  道之功以為足破俗說之謬抑何迂濶可笑夫王忠文之闢佛衛
  道原與前後身之說兩不相涉世止有以其人終身論定人品未
  有援隔世事以斷之者以其今世之為大儒遂謂其前身必不從
  佛果中來此亦無從與辨第謂鄉人戲語則記中詳述寳印大師
  見夢結花語鑿鑿可徵豈亦戲耶如實係戲語不過鄉人偶然道
  及公亦不應訪之寳印寳印亦不應偽造其事以紿公公亦不應
  撰此記以自誣亦不應見之詩篇又公嘗為嚴闍黎撰塔铭又有
  嚴伯威墨蹟跋語意極推重之具載集中未嘗以其離母逃禪而
  惡之新志顧謂其前身之學佛足為後身之玷何其迂歟且闕佛
  衛道之功首推昌黎佛骨一表炳耀千古而未嘗無方外交如文
  暢大顛其人者及身且然何論前生故我謂如新志之說必此記
  與詩及塔铭墨跡或皆係後人偽託則可否則非俗説也何謬之
  有要之此等事見之紀載不一而足如張方平蘇長公馮京真西
  山王陽明皆云髙僧後身前人紀之後之文人資為談柄可矣乃
  必嘵嘵争辨豈淡癡人説夢
  職官
  舊郡邑志有王羲之為永嘉郡太守聞樂清隐士張文君名訪之
  張遁入竹林不與見鲍氏疑晋書本載傳不載為永嘉太守恐非
  實錄既而以事見劉義慶世説新説姑志之不敢削也第攷唐張
  又新曽為温州剌史題詩屢見而本傳亦無剌温事又明凌洋山
  公雲翼嘉靖年間為温州兵巡道而明史本傳亦不載是必史官畧
  之又何必疑乎
  寓賢
  舊志施愚山以讀禮餘閒游覽到樂寓白石陳氏書舍有遺白石
  諸文學詩新志據年譜謂順治壬辰丁大母艱以冢孫承重次年
  游天都白岳諸勝甲午入浙由西湖至蘭亭禹陵而返是時尚未
  至温其意似寓微辭謂舊志淡實錄按舊志原脩於閩變以前已
  經脫稿後因兵燹稿失乃取前錄呈府署所存者重増定之語見
  李喬楚先生志後自識前邑侯徐公志序亦言及據此則當時愚
  山先生至樂脩志諸公必親有見聞故以讀禮志之按鮑先生易順治辛卯拔
  貢李棟林允楫二先生並康熙初年貢若年譜每作於其人殁後難免遺失况愚山
  集中明載玉甑峯詩其至樂游白石山確乎無疑其遺白石諸文
  學詩當是實錄必削去之何也
  寺觀
  唐沈佺期明鲍瑋瑞安人並有白鶴寺詩輿地紀勝入其詩於武寧
  縣白鶴寺新志特抉其誤著辨於後亦足為吾樂古蹟生色第叙
  次蒙悶未免辭不達意
  星野各門
  志地必及星野此史例也樂邑為温属偏隅耳其星度分野何從
  分晰指實仍舊郡邑志以俻一門足矣新志於宿度博引周官爾
  雅後漢書郡國志晋書唐書元史天文志又别立吳越分星斗牛
  占驗吳越雜占各名目引左傳春秋元命苞淮南子等書未審於
  樂清有何干涉他如田賦選舉必詳徵前代歷溯原委其意盖欲
  俻錄之以資攷據不知淹通之士何需於此其寡學者流繙閱一
  過掩卷茫然有何益於人而必耗費我邑資財哉夫一邑之志惟
  闗於一邑者則志之淡諸家類書摭拾典故者比繁稱博引泛而
  無當秉筆者既自矜博洽主事者又罔顧物力艱難吁可怪已
  夫以一邑之志閱一百四十餘年之乆累而積之卷帙自宜浩繁
  然而問人物則屈指可數也閱選舉則援筆易盡也職官合文武
  計之不過二百餘人而已山川不改古蹟仍舊也星野依然光景
  常新也其間沿革廢置不過田賦塩法水利學校兵制數大端而
  已其最費采訪之勞者惟一百四十年内之節婦耳此外如藝文
  可傳自宜存之以徵文獻約而計之較舊志而倍之足矣近購永
  瑞平三志各止八本而新志直與府志埒何哉
  舊郡邑志并浙江通志其分門率易於檢閲新志特改其義類又
  創為規制一門以城池壇壝廟祠公署坊表倉儲䘏政郵傳關津
  橋梁等𨽾焉心竊惑之夫其所謂古人所谓規制者殆謂規模制度也然如學
  校兵制田賦塩法選舉職官水利何莫淡規制乎新志乃創為此
  門何其好為立異反自形其挂漏乎
  記何以雜志餘也府志於各門無所附之事未便棄而不書則入
  之雜記一以資考論一以俻掌故府志分脩諸公必仍省志而有
  此斟酌妥協之筆古蹟塚墓寺觀釋老通志及郡邑志業有專門
  原非並無所附新志乃入之雜志何也
  附鄭甥锡慶語
  嘉慶初年大中丞阮芸䑓公撫浙選輯浙人遺詩成兩浙輶軒錄
  一書於其人名下各附以序論或行畧吾邑前輩侯嗣宗思炳行
  畧採之韓則愈漁村集序梁介繁祉行畧採之趙乙泉翌炤池上
  集序是二先生之著於輶軒錄者實本之吾邑遺編新志錄之遺
  事反以輶軒錄為原本豈非夢夢
  鮑雲樓為新志總脩自矜博洽如星野田賦等其援据諸書並無
  涉吾邑者必摭拾之已覺無謂至其心術則大不可問於府志
  如宋王載仲明侯孟學李元甫諸先達已儼載名臣傳中必抑
  置仕績且云列入仕績亦善善從長之義溯其本懷似欲擯之
  不容入志為快列之仕績姑從寛典云爾又學職名宦傳如潘
  王二公士人忠臣傳如朱湯二先生遇賊不屈死節必削去其
  名以昭直筆使其人存心忠厚必不為此至寓賢如施愚山先
  生舊志云以讀禮餘閒游覽到樂寓白石陳氏書舍有遺諸文
  學詩舊志脩葺在康熙二十年外去順治時未逺當時志局諸
  公必有目擊其事者新志則謂攷愚山年譜順治壬辰丁大母
  艱癸巳游天都甲午入浙中由西湖至禹陵而返是時尚未至
  温其意盖欲駁舊志讀禮游覽到樂之說之不足信則寓白石
  陳氏書舍及遺諸文學詩舉淡實錄矣夫山川名勝每以名賢
  游厯為生色然有其人則固足以増光無其人豈遂因之減色
  當曰愚山先生如果游屐未經修志諸公必無從偽据其游蹤
  為吾邑光盖可知也况愚山集中實有玉甑峯五古一首不可
  没也年譜大率其人巳没後人為之編纂不無遺佚必泥此而
  多費楮墨自矜博辨不巳傎手要其人之心術亦大概可知矣

知识出处

康熙乐清县志

《康熙乐清县志》

康熙年间,设馆修志,适逢“三藩之乱”,事遂中辍。乱平后,乐清知县延聘林允辑、鲍易等次第增加修成《乐清县志》八卷,康熙二十四年(1685)梓行,本志涵盖了多个主题和方面,包括地理、历史、文化、官职、人物、艺术、技艺、宗教信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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