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祖辈的家风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千年望族慈城冯家》 图书
唯一号: 112520020220002344
颗粒名称: 继承祖辈的家风
分类号: K820.9
页数: 11
页码: 526-536
摘要: 本文继承祖辈的家风是2013年11月在北京羊坊店路6号院由冯昭微口述展示了宁波近当代文化名人的风采。
关键词: 慈城镇 祖辈 家风

内容

我是慈城槐花树门头冯君木先生的孙女。祖父殁于1931年,我是1935年才出生的。年轻时老一辈忙于工作,我们忙于学业,对祖父了解甚少。直到退休,有时间了,通过阅读纪念文章、资料对祖父的学识和为人才有了肤浅的了解。
  我惊叹在交通、信息传递都大不如今的年代,祖父怎能结交这么多各地的文化名人,又怎会有北京师范大学、广州中山大学等聘请他担任中国文学教授呢?
  祖父一生不入仕途,安于清贫的教书生涯,以教书,以在教学中发现人才、培育人才为乐,曾自题楹联:“葆爱后生若珠玉,抛遗世法等唾洟。”1905年,陈布雷在慈溪县中求学时,祖父授国文,很赏识他的作文,评论“条畅有余而凝谧不足,必须加强修辞练句”,又指出“文从字顺各率职,知此七字,乃始可以学文”,并嘱咐陈课毕可至冯家讲论。从此,陈常在课余假日进出君木先生槐花树门头的家。君木先生寿辰时,陈还写了一篇《荆紫园序》以贺,荆紫园即冯宅庭园,现址慈城太阳殿路44号。族侄稚望(即冯定,我辈称其季定叔)、学生沙孟海[1](我辈称其沙家伯伯),家境不好,祖父看到他俩天资聪明、勤奋好学,不但资助他们完成学业,还特别关爱他们的成长。记得1973年,我和大哥冯彬去北京大学看望季定叔时,他忆起自己在学生时代因参加学生运动被当局抓捕入狱,由祖父托时任浙江省政府常委的陈屺怀[2]先生找关系疏通。事后“上级”追查说是重犯,要严办时,季定叔已出狱。
  祖父在指导学生学习时,强调的是“主要在立品,有人品然后有文品”[3]。他的教育特点,不是单纯的“灌输”,而是鼓励学生自学、独立思考,再由老师指点、指出学生的不足之处。他布置沙孟海和我父亲都良阅览《复堂日记》,并嘱他俩试作注释,以广泛了解四部要籍;他对沙孟海学习书法,强调其要多看各名家的碑帖,不能止于临摹,要博采众长,形成自己的风格,又为他推荐了况蕙风、钱罕[4]、吴昌硕等名师。祖父总是广泛汲取别人的专长,我父亲学文分别得到多位老师的授业,祖父只自教诗词文学。尽管那时全国风靡桐城古文,而他和少数学者则喜爱魏晋体,崇尚江都,但祖父不排斥桐城派,这在旧时代是难得好风气。当时诗风也有两派,他并没因学问上的分歧而影响朋友间的交情。处处可见祖父的雅量、风度和品格。
  五四运动时,祖父正在宁波第四师范和效实中学任教,他痛恨北洋政府的卖国行为,助推两校的学生组织起来。同时为效实学生自助会的周刊题写刊名,又用笔名“金口”为刊物撰写文章,有语体评论、小说与剧本。其中一篇的主题是鼓励爱国志士诛锄权奸,由自助会印成传单分寄至全国各大都市的学联会及其他爱国团体。
  “四一二事变”后,祖父看到沙孟海的几个弟弟投身革命,弄得全家不得安居,就找其四弟史永细谈,劝其要顾念老亲,及时罢休。当得知史永革命志向坚决,肃然动容,转为支持、勉励,并在日记中对史永“特笔嘉许”,由此可见祖父尊重年轻人及他们的志向。
  祖母俞氏亦工诗词,与祖父相濡以沫、志同道合由于祖父长期在外地任教,两人经常互寄诗词以诉想念之情。祖母还在家设私塾,招收十几名女学生。不幸,父亲11岁时,祖母因患腹瘤在宁波手术后感染去世。祖父整理了祖母的诗词遗稿,编了《妇学斋遗稿》,并题:“君词胜于诗作,又绝少,故不忍割薙,诗则删存十之四五,都写定为一卷,以付儿子贞胥藏之。壬子正月冯幵记。”[1]请吴昌硕先生题写书名。
  我在《回风堂诗文集》的诗卷中发现祖父多篇怀念祖母的诗文,还有一些怀念亲属的,如族兄汲蒙、从祖兄弟莲青等等。祖父还善于以诗文表达自己的情感,他还撰有《病中蓄秋虫十许头》等诗,其中《忆犬诗》提及的小狗名有“刚毅”、“来富”、“阿黄”、“黄耳”、“吉利”……也极有趣。
  祖父的深情厚渲博得朋友的敬重和学生的爱戴。祖父与陈(屺怀)先生是有四十年交情的挚友,祖父去世后,比他年长一岁的屺怀先生连赋悼念诗词十七首,并出一卷专刊《悲回风。吴昌硕先生去世前三天还画兰赠予祖父,他与况蕙风先生留下遗嘱让祖父撰写墓志铭;祖父病重临危,沙家伯伯(时任中央大学秘书)从南京请假赶到上海,沙家伯伯的日记写下师生诀别的情景:
  师见余至,泪下失声,余亦不觉泫然。顷之,又回头视余,又挥泪。如是者三次,余不得已退至椅后,盖胸中有千万言欲吐出,竟不能抒泄一声,人间伤心事宁有逾此者?[1]
  祖父临终前,他的学生守在庭院达数百人,不忍离去。沙家伯伯在《冯君木先生行状》中写道:
  自冬涉夏,寝疾数月,朋曹候视,趾错于庭,或通宵留侍,未忍违去。比其殇也,皆挥涕失声,哀不自胜,设位会哭,动数百人。自非赅行备德,内修于己,夫孰能感孚俦类若是其至者乎!先生去世后,每年生日忌日学生们两次集会公祭聚餐,并商议整理、出版《回风堂诗文集》诸问题。
  父亲是祖父的长子。童年的识字、诵习诗词、诵读《书经》及《论语》都由祖母亲自教授,祖母的去世,让父亲悲痛不能自拔,性格变得沉默寡欢。祖父心中不安,怜惜地开导他喝些绍兴酒和广交朋友来改变心情,这样“喝绍兴酒”成了父亲一生的嗜好。受祖父的影响,父亲也不入仕途。父亲先任(上海)《商报》编辑,后任总编辑;“他一向不愿意与闻行政方面的事,他以一介书生,周旋于邪正杂处稠人嚣市之间”,很不适应。1923年曾写七绝一首:“非无贻玖投琼意,终被风吹雨打回。颠倒裳衣空复尔,从知入世要奇才。”看到父亲的诗,祖父也赋“男儿入世凭心力,要与艰难战一回。脆骨媚肤徒娖娖,饥寒能忍是奇才”[2]诗一首,予以教导与鼓励。之后,父亲到上海申报馆工作。
  抗战期间,日本人接管《申报》,还要编撰《上海租界史》等,为保全民族气节,父亲毅然辞职,以给业余爱好者上门讲授古文学为生。当年我和姐姐因交不起学费不得已休学一年,直到抗战胜利。这前后,父亲又悄悄支持我大哥冯彬去苏北解放区,成为新四军的一员。父亲虽没有加入任何党派,但由于好友中不少是共产党在国民党统治区的地下党工作者,受他们的影响,对共产党寄予期待。据陈修良先生回忆,1934年,上海地下党组织遭受破坏,我父亲就被视为“可信赖”的对象。那时位于上海拉都路拉都坊的家,经常成为地下工作者聚会商讨工作的地点。
  抗战胜利,父亲重返申报馆。之后他受上海地下党的“旨意”,为迎接解放后接管《申报》馆办《解放日报》而组织《申报》馆的有关人士与地下党人在我家会晤商谈,这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后来还是走漏了风声,幸而上海很快解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解放后,父亲虽任上海新闻图书馆副馆长,而他极少过问行政事务,事务均由办公室主任承办,然而对做学问的业务,父亲却极其认真。他先后奉调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古籍出版社,常为了一个典故、一个“考证”、一个“断句”而翻阅大量书籍、资料。父亲所校释的书,全是大部头著作,如《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据周绍良[1]先生介绍,《全唐文》也是父亲负责校订的,有二十多人参与。由于当时出版古籍只具出版社之名,不具校订者之名,也无额外报酬,对此无名又无利的事,从未听父亲有过“怨言”,在父亲看来,这是“我的工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2001年5月底,出版界的栾贵明先生曾为出版《全唐文新编》来访,对我们说:“我看过多种《全唐文》校订的版本,包括台湾的,都良先生的水平无疑高出一个档次。”由此可见父亲治学的严谨。而父亲的为人,《世界知识》社前社长兼总编辑郑森禹先生所撰的《忆冯都良同志》中有评价:
  冯都良同志最高贵的品德是正直清廉。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有高度正义感。根据他日常言行,他的人生哲学主要可以概括为几个字:勤、俭、廉、诚、和。勤是勤学勤事;俭是俭朴,不尚奢侈;廉是廉洁,不取不义之财;诚是诚实,以诚待人;和是和善谦让,不争名利。[1]
  祖父去世时,叔父冯宾符[2]才17岁,他的年龄比父亲小13岁,我们侄辈用慈城话称他为“奥松”。有意思的是,他常以“奥松”为笔名在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奥松出生19个月时,能认四五十个汉字,还有一些字口不能言,以手指之……对此,祖父以“错易颠倒历试弗爽,亦可谓小时了了矣”诗句记之,可见祖父对奥松的欢心。
  奥松13岁在上海澄衷中学求学时,因讨论抗日救国(皇姑屯事件后)、反对校方压制民主而被开除,不得不到(宁波)效实中学继续学业,五年高中毕业后再到(上海)商务印书馆《东方杂志》编辑部任校对员,其间受到主编胡愈之[3]先生的指导与引导,奥松陆续在报刊上发表文章。1934年,奥松追随胡先生,参与创办《世界知识》杂志,从“了解、研究、写、论”系列过程中,积累知识,逐步培养、历练自己的分析能力,成为中国第一代优秀的国际问题专家。[4]
  抗战期间,奥松没有随《世界知识》社离开上海,而是留守孤岛上海。那时的他广泛联系上海文化界的进步人士,与赵朴初[5]、许广平[6]、雷洁琼[7]等成立秘密的“星期二聚餐会”,讨论时局,还参与斯诺《西行漫记》一书的翻译,整理编辑了20卷本《鲁迅全集》。其间,他曾任教于上海麦伦中学、储能中学,在学校安排的每周周会上向全校师生作时政报告。奥松注步意书启发学生的爱国热情;而对探索真理的学生则用个别交谈、推荐进。籍等方式,以引导他们走向光明抗战胜利后,奥松先后主持了党领导的上海《联合日报》、《联合晚报》的工作,也参与了商谈创办《解放日报》事宜。1949年,上海先解放苏州河以南地区,党把主编临时报纸的紧急任务交给了奥松,奥松等进驻申报馆,连夜赶印了《上海人民》报,时为上海市民竞相争阅的一份欢庆解放和宣传党的政策的报纸,几天后《解放日报》正式出版。
  1950年,《世界知识》社迁至北京,奥松先后任副社长兼秘书长、总编辑和社长兼总编辑。与父亲一样,奥松没有机会接受正规的高等教育,但他凭借着锲而不舍的刻苦自学精神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现任《世界知识》副总编辑姚东桥认为他是“我国国际问题领域的拓荒者,也是我国现代杂志编辑的先驱”[1]。
  虽然父亲与奥松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他们的关系比同胞兄弟还要亲。记得我们小时候喜欢“翻”父亲写字台的一个抽屉,因为那个抽屉里存放有奥松、奥婶的结婚喜帖,是由父亲以“冯贞胥”名义发出邀请的,印制得很漂亮、很精美。无论在上海,还是在北京,我家和奥松家总是住得比较近,往来始终密切,大多是奥松到我家,他们兄弟俩边慢慢饮黄酒,边聊。奥松嗜烟,他的“烟瘾”缘于他的不停写作。在我家,奥松多次向大家宣布:我已戒烟了。侄辈们追问:戒烟?多久了?奥松的回答是已有几个小时。此话一出引得哄堂大笑,没隔多久,奥松就会讨香烟抽。奥松与冯彬年龄只差十五岁,因从事的同是新闻职业,又同喜欢抽烟,叔侄俩常是一面吞云吐雾一面海阔天空地神侃。
  不幸,奥松确诊患病,先是北京误诊,后在上海才确诊是直肠癌。1963年在北京医院做了手术,又在杭州疗养了一段时间回京恢复工作。三年后,奥松又住进北京医院,父亲并没有去看望过他,但心里总惦记着。母亲等人了解父亲的心思,大家轮流去医院,回来就向父亲汇报详情。一次,别人去看奥松,父亲随同前往,却坐在医院对面的东单公园里等,他受不了医院里那种压抑的气氛,怕见到被癌症折磨的奥松,怕自己情绪失控。父亲对奥松的离去似乎早有准备,但真的得知奥松去世,他在家还是坐立不安、悲痛难忍。父亲没有参加奥松的遗体告别,母亲等家人参加并一直护送奥松的遗体到八宝山火化场。记得我曾读过父亲那天的日记,读得我眼泪禁不住汹涌而出。
  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没有“表白”,只有细心观察才能领悟。母亲徐黎如[1曾求学于宁波女子师范学校,两年后因结婚辍学。母亲知书达理,贤惠善良,由于对父亲照顾体贴,形成父亲生活上对母亲的依赖。进入老年后,父亲每天会为母亲分好三餐的药片,并督促其服用;亲自去北京最新鲜的面包店为母亲买面包,母亲于1952年胃切除80%,要吃富有营养又易消化的主食,有时须排一小时队才购得,需要极大的耐心。父亲的情绪也常随我母亲健康状况的变化而变化。母亲60岁生日那年,子女们委托大哥主办母亲的寿庆,他在颐和园十七孔桥附近的万寿山饭店包了一套房间,两间卧室一间大厅,父母亲和外婆、二姨妈由两个年轻人陪同住了两晚。祝寿的亲戚24人在万寿山饭店聚餐,非常热闹。事后父亲感慨地说:“你母亲一生辛劳,只有这几天才得以摆脱家务,难得清闲休息,最惬意。”
  1970年,父母亲回到慈城居住,每当他俩的结婚纪念日,父亲会在日记中记叙。如1971年12月3日的日记:
  今日为阴历十月十六日,五十年前与黎姥结婚之日,西俗所谓金婚纪念也。忆十年前此日感弟曾发兴号召容舒、意可在中山公园设宴,一家团聚尽欢。今又十年矣,感弟若在当如何兴高采烈,今则已矣,伤哉。[1]
  1976年12月6日的日记:
  今日为阴历十月十六日,五十五年前余与黎姥结婚之日也,弹指光阴如同梦寐,颠沛一生,奄其尽矣。
  父母在慈城一住就是六年,父亲虽然很喜欢他的出生地及童年生活过的慈城,那儿环境安静,生活上有老阿伯的儿子舒仲[2]等亲戚照顾、陪伴。但毕竟儿女都不在身边,二老还是有寂寞感。每当我们去慈城看望,父亲总会伫立在二楼窗口向弄口张望;而临近离开,他就会伤感地计算日子。
  暂居慈城的日子,父亲每天阅读英文原版小说与英文杂志,或重读古诗、古史、古典文学作品。1974年2月,父亲到慈城医院测量血压为102—200,他在22日的日记中写道:
  我披览英文书刊每日原在五小时以上,此虽属消遣性质,而查阅辞典颇费脑筋,正同学生读书一般,于“休息”意义上似大有妨,故以后拟予限制,每日不超过三小时。
  那时的父亲还能全文背诵毛泽东的“老五篇”[3],一方面在于赞同这些哲学观点,一方面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记忆力。他在夜间失眠时也常以背诵古诗和老五篇来消磨失眠时光;父亲还默写了老五篇之《实践论》一文,作为礼物送给他的内侄女。
  在同辈诸(堂、表)兄弟姐妹中,大家习惯称呼我的兄长为大哥,大家参加工作后,改称他参加革命后改用的姓名冯彬。1945年5月,大哥通过堂兄冯昌伯从“苏区”到“白区”采购药品、军需物资的‘乌篷船’到苏北解放区去,那时他才16岁,个子还没枪杆子高,行军时人家背枪是“挎”的,他只能“横端”,否则枪托会碰到地面。
  那时经常有急行军,因吃的是粗粮,最痛苦的是解不了大便,又怕赶不上队伍。有几次,冯彬与死神“擦肩而过”。一次夜间行军,他从二层楼高的高处坠落,腿部骨折,不得不由战友背着行军;又一次下乡,被“还乡团”包围,幸而突围成功;最幸运的一次,是他被临时抽调去执行“文书”任务,而原战斗队的战友们正是在随后的一场战斗中全部牺牲。此后的冯彬一直从事新闻工作,从新四军政治部到襄阳的湖北子弟兵报社;从广州中南军区战士报社调到解放军报社、新华社国际部、新华社参编部要闻组等,并获得高级编辑职称。在新华社工作期间,无论酷暑还是寒冬,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下雪,他几乎每天早上都是五点多骑车出门,到办公室,先扫地擦桌再打开水泡杯浓茶,后收集各国通讯社的新闻,接着摘编,写成数千字的内参要闻,这是当年专供中央高级领导阅读的“大参考”。1984年,年过半百的他被派往意大利任首席记者,他的专长是英文,后又脱产学过法语,抵达意大利后,冯彬又突击学习意大利文,很快适应了工作环境,并出色完成了工作。身为老资历新闻工作者,他从不“摆谱”,不以老资格自居。2005年,他荣获“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章,他连说:“很惭愧,很惭愧……我到新四军时已是1945年7月,而8月日本就投降了。”
  每当他获得荣誉或称号,他总说“惭愧”。退休前,单位曾为他申报“特殊津贴”,被他的“算了”谢绝。他曾和新华社同事合译出版了《克林顿》一书,离休后又伏案翻译了曾获1937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法国长篇小说《蒂波的一家》,2001年,中国翻译家协会因“冯彬同志长期从事翻译工作,成绩卓著,特授予资深翻译家荣誉证书”,我们也是在整理他的书柜时才发现了这一张证书。前几年,家乡政协要编《江北之骄——名人录》,让他填表,他又是以一句“算了”谢绝……冯彬继承了祖父和父亲的优良品德,继承了冯家的家风,也为我们树立了榜样。

附注

[1]参见《先父与他的恩师冯君木一家》 [2]同[1] [3]沙孟海:《冯君木冯都良父子遗事》 [4]钱罕(1882—1950),原名保爽,字太希,一字吟棠,浙江慈溪(现慈城)人,近代书法家,书尚汉晋南北朝,出手挥洒,变化多姿;泛览群经诸子,钻研文字声韵之学 [1]《回风堂诗文集》后附《妇学斋遗稿》 38世孙女冯昭微(中)和嫂子薛琴珍(左)、表妹徐清夷合影(2013年) [1]《沙孟海全集》日记卷,西泠印社出版社2010年9月第1版 [2]沙孟海:《冯君木冯都良父子遗事》 [1]周绍良(1917—2005),安徽建德(今东至)人,著名红学家、敦煌学家、佛学家、文史学家、收藏家、文物鉴定专家。1954年任人民文学出版社古典文学编辑室编辑 [1]有根据手稿打印的文件,其他不详 [2]参见附录六《冯氏姓名(字、号)、生卒年限、族(支、世系)对照索引》 [3]胡愈之(1896—1986),原名学愚,字子如,绍兴上虞丰惠镇人,社会活动家,具有多方面卓越成就的革命学者。九一八事变后与邹韬奋共同主持《生活》周刊,主编《东方杂志》等刊物。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光明日报》总编辑,新中国国家出版总署首任署长 [4]姚东桥:《拓荒者、耕耘者和先驱》,见《冯宾符国际问题文选》序言,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6月第1版,第2页 [5]赵朴初(1907—2000),安徽太湖人。卓越的佛教领袖、杰出的书法家、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与伟大的爱国主义者 [6]许广平(1898—1968),女,广州人。1917年就读天津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预科,担任天津爱国同志会会刊《醒世周刊》主编,参加五四运动;1923年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成为鲁迅的学生。新中国成立后,历任政务院副秘书长、全国人大常委、全国政协常委、全国妇联副主席、民主促进会副主席、全国文联主席团委员等 [7]雷洁琼(1905—2011),女,广东台山人,北京大学教授,著名社会学家、法学家、教育家,中国民主促进会的创始人和卓越领导人之一,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第七届、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国民主促进会第七届、八届、九届中央委员会主席,第十届、十一届名誉主席 [1]《冯宾符国际问题文选》序言,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6月第1版,第3页 [1]徐黎如(1904—1989),冯君木学生徐韬的长女 [1]日记中的弟、容舒和可意,分别为冯都良的弟弟冯宾符、儿子冯彬和女儿冯可意,参见表6.2.4《统宗祠福聚军支绩高堂树德堂槐花树门头世系表》 [2]参见表6.2.4《统宗祠福聚军支绩高堂树德堂槐花树门头世系表》 [3]老五篇:指毛泽东的五篇短文《愚公移山》、《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矛盾论》和《实践论》

知识出处

千年望族慈城冯家

《千年望族慈城冯家》

出版者:宁波出版社

本书是以慈城冯氏众子姓及家族文化为对象,以慈城及海内外的家族文化为参照说明,以历史文献及口述史为依据,结合政治学、历史学、社会学与民俗学,对慈城冯氏进行多角度、多层次的综合研究。认为慈城冯氏以寻根、联宗等形式营造家族的精神家园,以凝聚众子姓之心是千年望族的内核,启蒙教化是慈城冯氏得以绵延千年不绝的家族秘诀。

阅读

相关人物

冯昭微
责任者
钱罕
相关人物
周绍良
相关人物
胡愈之
相关人物
赵朴初
相关人物
许广平
相关人物
雷洁琼
相关人物

相关地名

慈城镇
相关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