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或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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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坡度诗刊》 期刊
唯一号: 111520020220000242
颗粒名称: 可说,或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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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

维特根斯坦有一句绕口令式的妙语说:“凡可说之事皆能说清楚,凡不可说之事必须保持沉默。”
  东方古老的道佛两门,则一边是各有“道藏佛经万卷”来阐明道佛教义,一边却又分别有“道可道,非常道”、“天机不可泄”与“闭口禅”、“佛曰不可说”之说。在可说与不可说这两个看似相悖的命题上,东西方竟如此惊人一致。这不是奇迹,而是语义学或者语言本身的精神与魅力所在。若将这它放到中国几千年文学传统中去思考,我个人认为它类似于中国古典诗词文学中所提倡的含蓄、留白之美。而放到现代汉诗中,并不是“节制”之类的定义所能完全涵括的,我认为有一个说法能与之相较,即1985年“他们诗群”代表诗人之一韩东所提出的诗学命题:“诗到语言为止”。虽然这一命题提出至今己近三十年,但它对汉诗创作的促进作用,依然没有消退。
  何为语言?为什么是诗到语言“为止”?我以为,在所有文学中,只有诗的语言是唯一的、不可逆的、不可复制或抄袭的,甚至是不可超越的。换而言之,诗有其完全区别于其他文学的、仅属于自己的语言。诗作为语言艺术的最高表现形式,就必须到语言“为止”,或者说必须以语言为诗的最高艺术追求。当然,对“诗到语言为止”这一命题的论述、探析,近二十多年来己有很多人专门撰文讨论,这里自不必赘述。
  有趣的是,不知是对韩东的存心抵抗,还是诗人在写作中确有的多维度体验,“诗从语言开始”同样被许多诗人提及,如杨黎、杨春光等,都曾旗帜鲜明地表明过这个立场。而语言之于诗歌,宄竟是起点还是终点,我们倘若再回到文首维特根斯坦的那句话,就不难理解了。
  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它同时也应该甚至必须是我们在汉诗创作中所要追求的终极境界,无论是“诗到语言为止”还是“诗从语言开始”,实则殊途同归。
  2013年12月18日,于温州楠溪江畔

知识出处

坡度诗刊

《坡度诗刊》

出版者:坡度诗社

出版地:2013.6

《坡度诗刊》由坡度诗社编有,属半官方半民间纯诗歌刊物,世界汉诗协会副会长叶坪担任顾问,青年诗人卓铁锋担任诗刊执行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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