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河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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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坡度诗刊》 期刊
唯一号: 111520020220000223
颗粒名称: 星落河卷
分类号: I227
页数: 20
页码: 44-63
摘要: 本文收录了欧海2013年第一期诗人星落河的详细资料和创作的诗歌同在屋檐下、一双旧皮鞋、谁偷走了他们的肋骨、伤疤等。
关键词: 瓯海 诗歌 星落河

内容

星落河,本名王志强,男,生于1974年,浙江青年诗人。有作品发表于《诗潮》、《靠近·70年代生人诗歌专辑》、《天津诗人》、《有巢诗刊》、《诗选家》、《蓼城诗刊》等诗报刊、选集。曾获长白风全球华语诗歌三等奖。
  著有个人诗集《无声尖叫》。
  同在屋檐下
  你说一只老鼠抱着一个鸡蛋仰卧
  另一只老鼠就能咬住它的尾巴
  拖走,而我
  在这座老宅里闭门造梦那么多年
  还想不到办法把轮子装上
  你说它们熟悉每一处阴暗的角落与通道
  比主人还主人
  你说逮到老鼠后钉于木板,任其惨叫
  可以吓跑家里的其它老鼠,而我
  遭受人祸不止一次
  还是不长记性
  饿坏了的老鼠连药丸和数据线都不放过
  更恼火的是它们在夜里泛滥话语权
  好不容易逮到一只
  跟捕鼠器一起浸入水桶
  淹死它的时候
  我竟然会想起溺毙偷情者的猪笼
  一双旧皮鞋
  被脚炒了鱿鱼
  一双旧皮鞋
  蹲在垃圾箱旁垂头丧气
  同伴们在不远处来来往往
  它想起以前也是光亮光亮的
  对地面的态度
  也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为什么?
  跟一双臭脚谈了几百个日夜
  还是如此陌生。”
  “掀不起波澜的人
  没人会顾及你的感受”
  ——一个清道夫自言自语
  当他拎起这双旧皮鞋
  “啪”的一声丢进垃圾箱
  谁偷走了他们的肋骨
  车上跨江大桥,我点了根烟
  视野开阔。远处的塔,更远处的高楼
  刺破了一点虚空
  微博说:又一座年轻的大桥崩溃了
  “咔嚓”,如同一根甘蔗遭遇一副张尖牙利齿
  那么好的体态
  谁偷走了他们的肋骨?
  我几乎能听到浪涛把话撂在脚下
  “你若支撑不了
  我将恢复自身的力量”
  伤疤
  像一条蜈蚣蜿蜒在手臂上
  把头埋进肌肤
  我的伤疤,饮酒之后
  灼烧得通红,更显狰狞
  我当然不会忘记它是怎么来的
  但是很奇怪,经过这么些年
  仇恨竟然被它吸吮得一干二净
  我抚摸它时,会想起那些
  刚产下的畸形幼儿
  某些后果
  如果另一件事没有发生
  谎言也就只是谎言
  不会像轮胎在公路打爆
  那些纯风景中
  隐藏着不纯的行为
  如果将它们取出,窃喜会遮蔽掉羞愧
  所有酒后之言
  几乎当真。山里到市区
  我舍弃了一个手可触摸的星空
  一辆车摇摇晃晃
  直至轮胎彻底向山路投降
  但还得前行
  明天我将这事编排在另一个路程上
  尽管有些牵强
  不想面对的人不久应该相见
  因为那顿意外的酒
  蟹者言
  天生的张牙舞爪,却捋不起自己的袖子
  烂稻杆和橡皮筋绑得俺好难受呀!
  裸露了一部分的事实
  水落石出的王爷,一次性产下几百万个乌托邦
  但无法不从内部开始腐烂
  多么庄严又多么可笑
  华丽的时代广场,站满了穷得只剩下身体的鼓手
  有酒吗?
  毕卓拉住俺的手说: “此生有你无憾”
  多吐泡泡吧!当空气逐渐危险,死期已不远
  死了!也要红,俺是你们饕餮的救星
  应该叫你〝亲爱的〞
  没见你哪天双眼精光四射
  肯定不想看穿这个劳什子世界
  活在混沌里,直到
  开膛破肚的时辰来临
  皮毛拿走,五花肉拿走,骨头拿走
  五脏六腑拿走,血液拿走
  善良也一起拿走,总有合适的地方摆放
  火化炉,人肉叉烧臭味难闻
  而你的每一块烧烤都香气四溢
  可以推论:你比人干净
  我甚至觉得
  每一个被你养肥的人啊!
  应该叫你“亲爱的!”
  不留长发
  摸了摸剃成杨梅的脑袋,手感不错
  是的,我不想为此花太多时间
  我本来有一头与生俱来的卷发
  从后面看,类似一只狮子狗挺立于肩膀
  繁殖出虱子,经常召开会议,讨论着不切实际的问题
  它们认为自己位高权重
  可以不顾头皮发痒,但是我抗议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让头顶漂亮的波浪消失,让虱子们成为搁浅的
  船只,风化,消失
  幻象
  从医院出来,转向人行道
  我看到了两侧的大厦都有猛犸的架势
  呼啸的车辆听来都像是森林中的
  鸣禽,我有可能是一匹狼吗?
  金色、咖啡、深蓝,连同这个灰色的身影
  在摄像头里是一种颜色
  “把伤痛翻出来时,不要嚎叫!”
  一个垃圾桶抬了抬头
  ——那些晾在高处的衣服,都在翻阅阳光
  游荡的信息找不到我的
  手机
  在海边
  潮汐之间
  我看到波浪挥动巨鳍拍向岸礁
  之上 无数针杉勾动手指
  “来呀,来呀” 像被惹恼的士兵
  但这些都无碍鱼虾们前往盛宴餐桌的
  坎坷之旅 而现在
  惹恼我的是一只寄居蟹
  我想得到它精致的海螺壳
  它却不识趣 眼看脚断鳌裂
  任由我戳挖
  ——寄居前夜
  它显然比我精通 如何去拥有一只外壳
  轻易就干掉了海螺的软体
  多么完美的投机!
  我用脚在沙滩上涂涂改改
  感觉自己是个知情者
  3 1 9号病床
  走进住院部
  一块巨大的集成电路板
  生命迹象跟电流指示灯一起明灭
  这是6月的一天,进电梯时我感到冷
  可能某个魂魄穿过我,正在离开
  3 1 9号病床——我的朋友
  和各种仪器连成一体,还好!
  死神在他体内放置的定时炸弹已被安全拆卸
  他正从遥远处返回
  我靠在窗边
  听到整个城市有静电干扰的声音
  那是他触动的生死场,交集着冰冷的点与线
  腊月十七守灵夜
  午夜,冷气逼人
  我坐在篷布下,一张张纸钱投向
  大铁锅伸出的火红舌头
  时而纸灰扬起
  误以为是路过的鬼魂过来抢钱
  被烟呛得一阵咳嗽
  起身去厅堂里看一柱香燃掉多少
  经过死者,我没有转头
  有那么多鲜花看护
  朋友的母亲应觉欣慰,想起无数死者
  离开时好像从未来过
  守夜的不止我一个
  扑克牌不久前掏光了我的口袋
  在我们这个地方
  身无分文的也叫“死人”
  播放器不断重复“阿弥陀佛”
  这样的夜晚
  比人的一生还漫长
  早晨醒来
  早晨醒来,口渴得厉害,饮水机没水
  充电器在哪儿?前些天见过
  就算手机保持沉默也要找到它
  昨晚喝酒不是本意
  空瓶子横七竖八的时候,我吐了
  可以肯定,我的舌头又玩了一次花样溜冰
  粥送来了。把窗帘拉上
  边吃边视频,网络真有病,把一场灾难给我当小菜
  苦苦哀求的学生,铁石心肠的游艇驾驶员
  不是滋味!什么是真实?
  搜索《异次元骇客》——科幻大片,再看一遍
  我迷糊自己也是被下载到这个世界
  要回去必须杀死另一个自己
  过一会儿,水送来了
  说是优质矿泉水,谁知道?
  雾
  又失业了。我失去了拳砸玻璃的脾气
  早晨醒得早,见到雾,莫名兴奋
  钻来钻去,差点被马路吃掉
  窨井盖少了几块,盗贼们真的饥不择食
  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在路上逛
  雾散时,城市的骨架拔地而起,打工族汹涌而过
  啐几口痰,给制造噪音的广告,是什么
  想把一个时代的脑颅改装成机械
  一位朋友脑残了,我得去探望,他去面试
  缺了一条会游走的绳,而帕金森还提前找上他
  我知道能从他那里得到可耻的安慰
  赶火车
  赶火车,提前一小时,我要离开这座城市
  必须走!那个华丽的坟墓正在一斤斤
  咽下我,老板以为给你一种颜色就是恩赐
  你哭泣的胃必须再干掉几吨酒
  收拾东西,想到“空手道”
  ——会的都是高手,都是老猴
  我不过猫爪。一颗吗丁问我:
  “什么东西从里往外烂?” 剪票开始
  一大批人哗啦啦涌成一条河流
  行李箱、包包一下子拉紧我
  我所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被掠夺的
  冷
  看门的老头死在传达室
  头部有钝器之伤,没线索
  估计是偷盗者所为
  世俗的说法,厂房是脱不了干系的
  做儿子的脸上悲切
  心里暗喜
  盘算着应该向老板索赔多少钱
  把老头放入冰柜的时候
  做儿子的打了个冷战
  好像那一跃而出的寒气是
  老头生平倍受冷落的
  最后的
  抗议
  腐烂
  一群乌鸦穿过我的鼻孔
  它们叫嚷:
  “天空已经腐烂”
  岂止呢!
  水果和鱼
  我脚下的土地
  土地以下几千英尺的血脉
  无一幸免
  穿过鼻孔的乌鸦
  栖身在肺叶上
  它们将与我的肺一起腐烂
  走在雾霾里
  我发现
  死无葬身之地
  “通往天堂的钥匙”
  村民小兵提个袋子,一晃一晃的
  装着他无足轻重的困惑
  路灯下的异地口音也似乎一晃一晃的
  记得工业园刚进村那会儿
  来不及收割的稻子都被活埋
  之前他可以像一条军曹鱼
  闲暇时光,出来巡视自己的地盘
  而这样恍惚异乡的夜晚,他
  来到一面墙体前
  偷偷从袋子里取出毛笔,墨水
  写下
  1 39XXXXXXXX
  对于主题是整个“办证”还是
  “提供小姐服务”
  他犹豫了良久
  最后注上:
  “通往天堂的钥匙”
  劫匪麻三
  十八年的刑期松了绑
  世界的一切变化都绕过了他
  前些日
  一则司机招聘让他眼热
  掖着刚拿到的驾照
  找到那个地点
  一位稍有姿容的女士
  把麻三打量了一番
  暧昧地,摇摇头
  弄得麻三一头雾水
  后来朋友告诉他
  那是招“鸭子”
  无可救药
  一、
  国华兄弟你
  为什么老是想到我
  想到我也没关系
  为什么总是来找我
  找我也没关系
  为什么每次都有不同理由
  你知道我都窘得爬出虱子来了
  可你更了解我性格面条
  禁不住你死皮赖缠
  掏破口袋
  你喜欢这样被我打发
  可我的感觉就像遭遇了
  打劫
  国华兄弟你
  仪表堂堂,国字脸
  怎么逢人就说你父母的坏话
  说你妈从小宠坏了你
  说你爸把你逼的
  说父母离婚害了你
  你知道自己是如何沉沦的
  你什么都懂
  宁愿做一只倒挂在树上的树懒
  也不想成为夜出觅食的海獭
  三、
  国华兄弟你
  家底败光,未来败光
  还玩人间蒸发
  可是你又回来了
  惦记上了我家的米酒
  说可以把堵塞的脑神经冲开
  “只准一小碗”
  可酒一下肚
  你就觉得自己身上有了电流
  拿筷子指手画脚
  说我很虚弱,死气沉沉
  我说我他妈的正在胃溃疡
  不能陪你一起电流
  接下去,你越说越离谱
  “兄弟,不能再喝,会喝出事的。”
  你竟然让我选择:
  要么给酒,要么给钱
  “你他妈的!
  ——真要从死人身上脱衣服”
  我仿佛一下子
  充满了电
  城乡结合部
  1.
  少年倾慕的女人
  嫁给了麻将
  棋牌室对光阴贪得无厌
  打开窗户
  烟雾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
  旁侧的那条小河便恶言相向
  谁记得他的青青草
  谁记得他的浣衣女
  有谁愿意为他
  刮骨疗伤
  2..
  按摩店发廊纷纷亮出暗号的前夜
  积香巷的最后一只家兔
  死于租金,这下怪了
  不少老头不愿归档
  像地下工作者在巷弄里神出鬼没
  灯影下,箍了几十年的肉欲
  暴发了最后的动乱
  3..
  雨跟街道吵得急赤白脸
  一顶行走的雨伞露出了窘相
  从工业园区返回
  差不多一刻钟
  我对命运递过来的话筒
  丧失了表达能力
  售卖处的花岗岩地面,各种彩票横尸
  几颗往外张望的头颅
  我认出了一颗
  但我只是放低雨伞,匆匆而过
  4.
  和一个中年男性的迷惘相似的
  是徘回在房屋间隔的
  各种线缆
  偶有鸟儿栖足像异乡的情人
  他的一生都在接受
  物质生活的考察
  几根线缆钻进了网吧
  数十台电脑睁大眼睛,不分白天黑夜
  它们忽略之处
  仅剩的一个八角亭
  从容地做到了
  “新人换旧人”
  5.
  我的涂滩,我的田野
  原谅我迟迟未归
  硕大的制革厂多像强势的政治人物
  坐下去的地方,寸草不生
  你的那些急躁的跳跳鱼
  你的那些慢吞吞的蜗牛
  还是回到梦中
  与我相会
  我心犹同
  我记得,太阳雨后的滩涂
  纷纷爬出泥穴的蟛蜞挥舞着双螯
  堵住它们的退路,请君入瓮
  而之后,岁月堵住了我的退路
  愿意回到年少的成人,现实不如意
  更认可那个宿命的比喻:
  “江心屿的子鳝——涨潮不死,落潮死”
  油菜花,春耕的水田,泥鳅,蛙鸣
  拿大顶,货郎大叔,收集的彩色糖纸和
  曾祖母的民谣:
  “天上的星,地上的人
  ……”这些,都被岁末的雪花迷惑,飘落村庄
  飘落梦乡,对于现实不如意的成人
  都说愿意回到云雀般自在的年少
  我心犹同
  愿天堂没有垃圾箱
  ——给毕节五位因取暖而丧生的流浪儿童
  没有学校向你们招手
  没有慈善给你们一块钱
  没有大人为你们疼痛
  没有常识告诉你们哪一种火有毒
  父母在你们的记忆里一掠而过
  江山如画,没有你们一丝色彩
  当城市失去体温,没有一张床
  安置你们的梦乡,谜一样的光将你们带走
  愿天堂没有垃圾箱!
  麻山,麻山
  麻山!有人曾在此仰望,蘸瀑布的水
  写下:白水漈
  他可能不知道水如果太匆忙
  就没有内聚力
  而寺庙和亭阁,自有章法
  做为瓯越重镇的邻居,麻山!
  留住了鸟鸣,绿意
  留住了最后一脉未被糟蹋的水流
  可是啊!谁给峰峦披上百衲衣
  谁把私欲嵌在水库边上
  废弃的瓶罐抓到了瀑布的发梢
  彩虹以帕拭泪
  带着它虚幻的美学
  麻山!麻山!
  我的脚板,记下此次行旅摘要
  迎面而来的运输马匹
  真担心它们从我的4A纸上跳向山涧
  柴草的气味鼓励我继续向上
  高处的村落,有我想念的石碾、箩筐、灶膛
  以及上个世纪的阳光
  当你决定与自然为伍
  金黄的玉米叶上
  一只红袖蜡蝉气定神闲
  幽静的林中空地
  各色斑蛾舞动它们的衣衫
  萤火虫提着小灯笼来了
  替换守在湖草间的蜻蜓们
  一群斑马警惕着
  永远不想见到狼和金钱豹
  眼镜猴自有快乐之道
  泡“雨林酒吧”每回必醉
  这些,未必亲眼所见
  可是你能想象
  当你决定与自然为伍
  酒吧里的民谣歌手
  这个男人坐在打击乐器前
  身后是伟人的画像
  镭射灯转动,光影明灭不定
  这个男人怀抱吉他
  下巴处驻扎着一伙草民
  他调了调音阶,开始吟唱
  深沉的乐音绕过木梁
  绕过啤酒瓶和握着它们的手
  绕过挤在一起但仍然寂寞的头颅
  循环着,无法排遣
  就像这个世界日积月累的沟壑与火苗
  期间,他的歌声泼墨般洒向
  每一个心灵的江山
  让人真想拿把刀,破门而出
  与黑夜一搏
  江湖已老
  该死!没有盔甲
  我不敢跟冲动碰头
  在马路上打捞几两欢乐
  被突如其来的雨淋出一身悲伤
  什么是江湖
  哪还有仗剑的豪情
  回家,卷缩在沙发上
  把落魄煨烂
  电视里有人引吭高歌
  热水壶笑出眼泪
  换个频道
  长播历史剧
  发现五千年都是“图谋”
  瓜子的香味被夺去
  苹果丧失申诉的权利
  擦亮皮鞋,有人要见我
  那有何意义?
  只有在家里,才有我的
  一席之地
  如果那一天来临,我希望先你而去
  你不睡觉,胡思乱想
  把夜晚打磨成一面照妖镜,
  等候凌晨回来的我
  现出原形,你执拗如此,长年累月
  收拾完片片野性
  青春之后的战场已是满目疮痍
  现在我们的被褥
  1 0点之前准时缠住我
  而睡眠常常把你拒之门外
  直视某处
  像搁在窗台上的瓷器,恐惧着风
  如果哪一天你突然坠落
  我胸腔里的血会涌上喉咙
  那是你年年岁岁点点滴滴积攒的
  别看我形似卡车
  却承受不了你的一块碎片
  如果那一天来临,我希望先你而去
  草坪音乐节
  寒冬格外开恩
  让阳光在科科花园的草坪上跳舞
  让深蓝做摇滚乐队的大背景
  一旦开始,音乐就在红地毯上
  马蹄飞扬
  唱《人民广场》的胖子最煽情
  翻滚的厚嘴唇似乎要卷走
  所有的牛b,所有的金属礼,所有的pogo
  感谢这些年轻!
  扫掉我之前在科科售楼处的纠结
  当今盖楼速度
  骑马也休想赶上
  电梯
  你进去
  住处在29楼
  你看发亮的数字
  不自觉仰头
  好像这样你上升得更快
  如果电梯里只有你
  在某个楼层停下,自动打开
  没有人
  电梯继续往上
  你觉得很慢
  你开始以为这只铁盒是用爪子
  在攀爬
  心理平衡术
  满地喧哗的醇香
  是那坛酒的,没办法
  我要丢下它继续走
  但我不能丢下受伤的膝盖
  接下来,听说在这之前
  有人摔得更惨
  我停止了念叨那坛酒
  再得到提醒
  说那是土地爷看上了我的酒
  权当敬献,于是
  膝盖的疼痛,逐渐消失

知识出处

坡度诗刊

《坡度诗刊》

出版者:坡度诗社

出版地:2013.6

《坡度诗刊》由坡度诗社编有,属半官方半民间纯诗歌刊物,世界汉诗协会副会长叶坪担任顾问,青年诗人卓铁锋担任诗刊执行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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