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州市图书馆 内容
（一） 官修《明史》对黄绾之评论清修明史总裁王鸿绪（１６４５—１７２３）奉敕编纂《明史稿》，在《列传》七十八之中为黄绾立传⑥。
清人张廷玉（１６７２—１７５５）等纂《明史》为黄绾立传之时，没有把黄绾与其他王（阳明）门后学，如邹守益、徐爱、钱德洪、王龙溪、王艮、欧阳德、罗洪先等一并归入《儒林传》，而是与其乃师王阳明，“议礼”同道诸如张璁、桂萼、方献夫、席书、霍韬、熊浃、黄宗明等，作为明嘉靖中期政治人物归拢在一起予以立传，入《明史》卷一百九十七《列传》第八十五。
缘此，《明史》在对黄绾的仕宦才华做出具有正面意义的评论同时，对黄绾晚年背张璁附夏言的做法提出质疑：“以任子官翰林，前此未有也”，“绾起家任子，致位卿贰。初附张璁，晚背璁附夏言，时皆以倾狡目之”，①并坚持以为黄绾之倾狡，“乃不足道矣。” 应该指出，清官修《明史》对黄绾的人品评价，主要参鉴了《明世宗实录》的观点。
（二） 学者文献中的黄绾清代儒家文献之中，黄绾被界定为阳明后学，故而侧重对黄绾与王阳明之关系，及其在浙中王门之中的影响为议论重点。
１．《明儒学案》、《明文海》中的黄绾（１）《明儒学案》卷十三《浙中王门学案三·尚书黄久庵先生绾》明清之际杰出的思想家、史学家黄宗羲（１６１０—１６９５）在编纂《明儒学案》之时，将黄绾置于《浙中王门》之中以“阳明后学”身份为之立传，还首次对黄绾与王阳明之间的学术交游及相关史料予以裒辑。同时，黄宗羲对黄绾的“学术宗旨”以“一二语”即“艮止”之学进行总结。黄宗羲据以判定黄绾“艮止”之学的依据，即是黄绾晚年经学名作《五经原古》②。《明儒学案·黄绾传》之后附录有黄绾亲撰《易经原古序》、《书经原古序》、《诗经原古序》、《春秋原古序》、《礼经原古序》文③。黄宗羲还读过黄绾《石龙集》，他在编纂《明文海》之时，就录有《石龙集》不少篇什。与此同时，黄宗羲对黄绾《五经原古》基本内容（主要基于黄绾撰五经诸“序”文）概述之后，基于自己对“五经”的研究而对黄绾的经学造诣予以点评：“皆师心自用，颠倒圣经，而其尤害理者《易》与《诗》。”可知，黄绾并不认可黄绾对于五经“原古”所作的努力。
吊诡的是，黄宗羲对徐学谟《世庙识余录》、高忠宪《家谱》之中关于黄绾人格的负面评价，予以辩诬：“《识余录》言先生‘比罗一峰，以倾邃庵’，高忠宪《家谱》言‘居乡豪横’。按先生规其同门，谓‘吾党于学，未免落空’，同门皆敬信无异言。未必大段放倒如是也。”① （２）《明文海》中的黄绾文选黄宗羲在晚年编纂《明文海》以搜集有明一代文献之时，从黄绾《石龙集》之中迻录文稿多种。易言之，黄宗羲是认真批阅、检录过黄绾诗文集的。
《明文海》卷七十九《议》六，录有黄绾《治河理漕杂议》②，该文见《石龙集》卷九《杂文》。
《明文海》卷一百六十五《书》第十七《讲学》编，录有黄绾与王阳明、李逊庵、邵思抑、王汝中的四通书函，分别是：《寄阳明先生》③，即《石龙集》卷十七《寄阳明先生书三》④；《复李逊庵》⑤，即《石龙集》卷十七《复李逊庵书》⑥；《答邵思抑》⑦，即《石龙集》卷十七《答邵思抑书》⑧；《复王汝中》⑨，即《石龙集》卷二十《复王汝中书》瑏瑠。此四通书信内容涉及讲学，而所讲之学主要是王阳明的良知学，这说明黄宗羲在编选黄绾讲学书信之时的阳明心学倾向。
《明文海》卷一百七十一《书》二十五《议礼》编，录有黄绾《复天彝问师友服制书》瑏瑡，见于《石龙集》卷十八瑏瑢。黄宗羲在黄绾此通书函之后有一段案语： “尝见刘先生（指黄宗羲业师刘宗周）居丧，只用今麻布巾白布一幅束于其上， 即此便是‘首绖’也。” 《明文海》卷一百七十八《书》三十二《国是》编，录有黄绾《上西涯先生论时务书》①，见《石龙集》卷十六②。
《明文海》卷二百六十二《序》五十三《诗集》编，录有黄绾《林和靖诗集序》③，见《石龙集》卷十一④。
《明文海》卷二百七十九《序》七十《赠序》编，录有黄绾《赠陆原静序》⑤，见《石龙集》卷十二⑥；《赠王汝中序》⑦，见《石龙集》卷十三⑧。
《明文海》卷二百八十九《序》八十《送序》编，录有黄绾《别甘泉子序》⑨，见《石龙集》卷十一瑏瑠。
《明文海》卷二百九十九《序》九十《杂序》编，录有黄绾《题方孝闻先生手简》瑏瑡，见《石龙集》卷二十一瑏瑢。
《明文海》卷三百二十二《序》一百十三《哀挽》编，录有黄绾《西坡翁挽诗序》瑏瑣，见《石龙集》卷十一瑏瑤。
《明文海》卷三百九十五《传》九《文苑二》编，录有黄绾《少谷子传》瑏瑥，见《石龙集》卷二十二瑏瑦。
《明文海》卷三百九十七《传》十一《儒林》编，录有黄绾《萝石翁传》瑏瑧，见《石龙集》卷二十二瑏瑨。
《明文海》卷四百一《传》十五《忠烈》编，录有黄绾《静学先生（传）》，见《石龙集》卷二十二①。
《明文海》卷四百十六《传》三十《方技》编，录有黄绾《王翁（传）》，见《石龙集》卷二十二②。
《明文海》卷四百五十《墓文》二十三《名臣》编，录有黄绾《谢文肃公行状》③，见《石龙集》卷二十三④。
又及，黄宗羲高徒万斯同（１６３８—１７０２）所撰《儒林宗派》在描述王阳明所开创的“王氏学派”谱系时⑤，将黄绾归为“王氏门人”。
２．《明儒林录》中的黄绾清初学者张恒（生卒年待考）汇辑明朝两浙诸儒言行成《明儒林录》⑥，在为黄绾立传之时，可能参考了黄宗羲《明儒学案》的观点，而将黄绾定位成有明一代的儒家大学。
３．《池北偶谈》中的黄绾清刑部尚书王士祯（１６３４—１７１１）撰《池北偶谈》卷十记黄绾：“黄绾，阳明之门人。以议‘大礼’附张、桂，得进用，永嘉呼为‘平原十九客’。讲学之流弊至此。” （三） 地方志中的黄绾１．《（雍正）浙江通志》、《山西通志》中的黄绾《（雍正）浙江通志》卷一百七十六《人物五》将黄绾归入“儒林”，辑录《分省人物考》、《儒林录》相关文献，为其立传。
《（雍正）山西通志》卷九十四有《黄绾传》⑦，主要依据《明史·黄绾传》而翔实记载了黄绾拜礼部左侍郎之后，受命抚勘大同兵变之起因、经过、结局等历史事实。
２．《（嘉庆）太平县志》中的黄绾清台州太平学者戚学标（１７４２—１８２４）等纂《（嘉庆）太平县志》，视黄绾为太平仕进之士而为黄绾立传，主要讲述了黄绾与王阳明之间的关联，并称赞黄绾：“平生博极群书，于《五经》皆有论著。尤善经理世务，为海内重。”① 此外，《（嘉庆）太平县志》对黄绾生平著述书目《石龙集》、《易经原古》、《诗经原古》、《书经原古》、《春秋原古》、《礼经原古》、《久庵文选》等进行辑录并略有发微，比如在介绍黄绾《石龙集》之时就对黄绾的学术、政见、文学皆有高度评价：“尚书（黄绾），世家子，留心世务，上李西涯书、储柴墟书，条书指陈， 皆中时弊。继从阳明、甘泉二先生游，更讲明经学，报蕴益宏，为文自达，所见绝去，曲士拘牵，亦不屑规左马而袭沈谢。其《石龙奏议》《云中疏稿》皆在官作，议论董贾之流也。”② ３．《三台诗录》中的黄绾戚学标编《三台诗录》，列《黄绾传》，在对黄绾生平进行追记之后，对黄绾的诗学造诣评论颇高，认为黄绾平生博览群书，“尤善经理世务，为海内名家所重。……犹孜孜讲学，以诗招郑继之进业，经书多有论著。为诗以才情胜，盖天性豪爽，特与东坡为近”③。
４．《台学统》中的黄绾清季台州地方学者王棻（１８２８—１８９９）编纂《台学统》，其卷四十三至卷四十五为“明儒别派”之“姚江王氏（阳明）学派”，是谓“台州阳明学”。卷四十三所记阳明门人有应良、金克厚、石简、叶慎、林应麒，而卷四十四、四十五用两卷篇幅来介绍黄绾，即把黄绾的“性理之学”归属于“姚江王氏（阳明）学派”。其中汇辑了《明史》、《姚江渊源录》、《明儒林录》、《明儒学案》之中的黄绾传记文献，尤其对《王文成公全书》之中所涉书信诸如《与黄宗贤》、《答黄宗贤应原忠》、《与黄宗贤论出处书》、《与黄宗贤论朝事书》、《与黄宗贤恳辞重任书》、《与黄宗贤论立朝勿求近功书》等④，全文予以辑录，从而揭示了黄绾“性理之学”的阳明学属性。
此外，台州一带的地方学者所成方志、史学文献诸如《（光绪）黄岩县志》、《台学统》中，还以黄岩县令高材的事迹，来反衬黄绾晚年行迹之“不轨”①。这里，我们不排除某些“报复性”的不实之论。
综上，在明清学者眼中，黄绾是一个稍有争议的政治家、思想家，尤其是一位台州籍的地方历史文化名人。
清人张廷玉（１６７２—１７５５）等纂《明史》为黄绾立传之时，没有把黄绾与其他王（阳明）门后学，如邹守益、徐爱、钱德洪、王龙溪、王艮、欧阳德、罗洪先等一并归入《儒林传》，而是与其乃师王阳明，“议礼”同道诸如张璁、桂萼、方献夫、席书、霍韬、熊浃、黄宗明等，作为明嘉靖中期政治人物归拢在一起予以立传，入《明史》卷一百九十七《列传》第八十五。
缘此，《明史》在对黄绾的仕宦才华做出具有正面意义的评论同时，对黄绾晚年背张璁附夏言的做法提出质疑：“以任子官翰林，前此未有也”，“绾起家任子，致位卿贰。初附张璁，晚背璁附夏言，时皆以倾狡目之”，①并坚持以为黄绾之倾狡，“乃不足道矣。” 应该指出，清官修《明史》对黄绾的人品评价，主要参鉴了《明世宗实录》的观点。
（二） 学者文献中的黄绾清代儒家文献之中，黄绾被界定为阳明后学，故而侧重对黄绾与王阳明之关系，及其在浙中王门之中的影响为议论重点。
１．《明儒学案》、《明文海》中的黄绾（１）《明儒学案》卷十三《浙中王门学案三·尚书黄久庵先生绾》明清之际杰出的思想家、史学家黄宗羲（１６１０—１６９５）在编纂《明儒学案》之时，将黄绾置于《浙中王门》之中以“阳明后学”身份为之立传，还首次对黄绾与王阳明之间的学术交游及相关史料予以裒辑。同时，黄宗羲对黄绾的“学术宗旨”以“一二语”即“艮止”之学进行总结。黄宗羲据以判定黄绾“艮止”之学的依据，即是黄绾晚年经学名作《五经原古》②。《明儒学案·黄绾传》之后附录有黄绾亲撰《易经原古序》、《书经原古序》、《诗经原古序》、《春秋原古序》、《礼经原古序》文③。黄宗羲还读过黄绾《石龙集》，他在编纂《明文海》之时，就录有《石龙集》不少篇什。与此同时，黄宗羲对黄绾《五经原古》基本内容（主要基于黄绾撰五经诸“序”文）概述之后，基于自己对“五经”的研究而对黄绾的经学造诣予以点评：“皆师心自用，颠倒圣经，而其尤害理者《易》与《诗》。”可知，黄绾并不认可黄绾对于五经“原古”所作的努力。
吊诡的是，黄宗羲对徐学谟《世庙识余录》、高忠宪《家谱》之中关于黄绾人格的负面评价，予以辩诬：“《识余录》言先生‘比罗一峰，以倾邃庵’，高忠宪《家谱》言‘居乡豪横’。按先生规其同门，谓‘吾党于学，未免落空’，同门皆敬信无异言。未必大段放倒如是也。”① （２）《明文海》中的黄绾文选黄宗羲在晚年编纂《明文海》以搜集有明一代文献之时，从黄绾《石龙集》之中迻录文稿多种。易言之，黄宗羲是认真批阅、检录过黄绾诗文集的。
《明文海》卷七十九《议》六，录有黄绾《治河理漕杂议》②，该文见《石龙集》卷九《杂文》。
《明文海》卷一百六十五《书》第十七《讲学》编，录有黄绾与王阳明、李逊庵、邵思抑、王汝中的四通书函，分别是：《寄阳明先生》③，即《石龙集》卷十七《寄阳明先生书三》④；《复李逊庵》⑤，即《石龙集》卷十七《复李逊庵书》⑥；《答邵思抑》⑦，即《石龙集》卷十七《答邵思抑书》⑧；《复王汝中》⑨，即《石龙集》卷二十《复王汝中书》瑏瑠。此四通书信内容涉及讲学，而所讲之学主要是王阳明的良知学，这说明黄宗羲在编选黄绾讲学书信之时的阳明心学倾向。
《明文海》卷一百七十一《书》二十五《议礼》编，录有黄绾《复天彝问师友服制书》瑏瑡，见于《石龙集》卷十八瑏瑢。黄宗羲在黄绾此通书函之后有一段案语： “尝见刘先生（指黄宗羲业师刘宗周）居丧，只用今麻布巾白布一幅束于其上， 即此便是‘首绖’也。” 《明文海》卷一百七十八《书》三十二《国是》编，录有黄绾《上西涯先生论时务书》①，见《石龙集》卷十六②。
《明文海》卷二百六十二《序》五十三《诗集》编，录有黄绾《林和靖诗集序》③，见《石龙集》卷十一④。
《明文海》卷二百七十九《序》七十《赠序》编，录有黄绾《赠陆原静序》⑤，见《石龙集》卷十二⑥；《赠王汝中序》⑦，见《石龙集》卷十三⑧。
《明文海》卷二百八十九《序》八十《送序》编，录有黄绾《别甘泉子序》⑨，见《石龙集》卷十一瑏瑠。
《明文海》卷二百九十九《序》九十《杂序》编，录有黄绾《题方孝闻先生手简》瑏瑡，见《石龙集》卷二十一瑏瑢。
《明文海》卷三百二十二《序》一百十三《哀挽》编，录有黄绾《西坡翁挽诗序》瑏瑣，见《石龙集》卷十一瑏瑤。
《明文海》卷三百九十五《传》九《文苑二》编，录有黄绾《少谷子传》瑏瑥，见《石龙集》卷二十二瑏瑦。
《明文海》卷三百九十七《传》十一《儒林》编，录有黄绾《萝石翁传》瑏瑧，见《石龙集》卷二十二瑏瑨。
《明文海》卷四百一《传》十五《忠烈》编，录有黄绾《静学先生（传）》，见《石龙集》卷二十二①。
《明文海》卷四百十六《传》三十《方技》编，录有黄绾《王翁（传）》，见《石龙集》卷二十二②。
《明文海》卷四百五十《墓文》二十三《名臣》编，录有黄绾《谢文肃公行状》③，见《石龙集》卷二十三④。
又及，黄宗羲高徒万斯同（１６３８—１７０２）所撰《儒林宗派》在描述王阳明所开创的“王氏学派”谱系时⑤，将黄绾归为“王氏门人”。
２．《明儒林录》中的黄绾清初学者张恒（生卒年待考）汇辑明朝两浙诸儒言行成《明儒林录》⑥，在为黄绾立传之时，可能参考了黄宗羲《明儒学案》的观点，而将黄绾定位成有明一代的儒家大学。
３．《池北偶谈》中的黄绾清刑部尚书王士祯（１６３４—１７１１）撰《池北偶谈》卷十记黄绾：“黄绾，阳明之门人。以议‘大礼’附张、桂，得进用，永嘉呼为‘平原十九客’。讲学之流弊至此。” （三） 地方志中的黄绾１．《（雍正）浙江通志》、《山西通志》中的黄绾《（雍正）浙江通志》卷一百七十六《人物五》将黄绾归入“儒林”，辑录《分省人物考》、《儒林录》相关文献，为其立传。
《（雍正）山西通志》卷九十四有《黄绾传》⑦，主要依据《明史·黄绾传》而翔实记载了黄绾拜礼部左侍郎之后，受命抚勘大同兵变之起因、经过、结局等历史事实。
２．《（嘉庆）太平县志》中的黄绾清台州太平学者戚学标（１７４２—１８２４）等纂《（嘉庆）太平县志》，视黄绾为太平仕进之士而为黄绾立传，主要讲述了黄绾与王阳明之间的关联，并称赞黄绾：“平生博极群书，于《五经》皆有论著。尤善经理世务，为海内重。”① 此外，《（嘉庆）太平县志》对黄绾生平著述书目《石龙集》、《易经原古》、《诗经原古》、《书经原古》、《春秋原古》、《礼经原古》、《久庵文选》等进行辑录并略有发微，比如在介绍黄绾《石龙集》之时就对黄绾的学术、政见、文学皆有高度评价：“尚书（黄绾），世家子，留心世务，上李西涯书、储柴墟书，条书指陈， 皆中时弊。继从阳明、甘泉二先生游，更讲明经学，报蕴益宏，为文自达，所见绝去，曲士拘牵，亦不屑规左马而袭沈谢。其《石龙奏议》《云中疏稿》皆在官作，议论董贾之流也。”② ３．《三台诗录》中的黄绾戚学标编《三台诗录》，列《黄绾传》，在对黄绾生平进行追记之后，对黄绾的诗学造诣评论颇高，认为黄绾平生博览群书，“尤善经理世务，为海内名家所重。……犹孜孜讲学，以诗招郑继之进业，经书多有论著。为诗以才情胜，盖天性豪爽，特与东坡为近”③。
４．《台学统》中的黄绾清季台州地方学者王棻（１８２８—１８９９）编纂《台学统》，其卷四十三至卷四十五为“明儒别派”之“姚江王氏（阳明）学派”，是谓“台州阳明学”。卷四十三所记阳明门人有应良、金克厚、石简、叶慎、林应麒，而卷四十四、四十五用两卷篇幅来介绍黄绾，即把黄绾的“性理之学”归属于“姚江王氏（阳明）学派”。其中汇辑了《明史》、《姚江渊源录》、《明儒林录》、《明儒学案》之中的黄绾传记文献，尤其对《王文成公全书》之中所涉书信诸如《与黄宗贤》、《答黄宗贤应原忠》、《与黄宗贤论出处书》、《与黄宗贤论朝事书》、《与黄宗贤恳辞重任书》、《与黄宗贤论立朝勿求近功书》等④，全文予以辑录，从而揭示了黄绾“性理之学”的阳明学属性。
此外，台州一带的地方学者所成方志、史学文献诸如《（光绪）黄岩县志》、《台学统》中，还以黄岩县令高材的事迹，来反衬黄绾晚年行迹之“不轨”①。这里，我们不排除某些“报复性”的不实之论。
综上，在明清学者眼中，黄绾是一个稍有争议的政治家、思想家，尤其是一位台州籍的地方历史文化名人。
附注
⑥（清）王鸿绪纂《横云山人集·明史稿·列传七十八·黄绾传》，敬慎堂刊本，文海出版社印行， 第１７—２０页。因王鸿绪《明史稿》、张廷玉《明史》所记黄绾文字差别不大，故可把王鸿绪、张廷玉对黄绾评价归为一类。
①(清) 张廷玉等撰:《明史)卷一-百九十七《列传)第八十五《黄绾传》,中华书局2000年版(简体字本),第3481页。
②对于黄宗羲是否详细阅读过《五经原古》全部文字,笔者持保留意见。仔细检阅黄宗夔所作《黄缩传》，可以发现黄缩本人对《五经原古》的内容概述基本停留在黄绾本人所摸五种《序)文之中。一种可能的原因是，《五经原古》之黄绾自“序”通过某种方式传至明清之际,而原著不存;另外-种可能的解释是,黄宗羲在阅毕黄绾撰五种“序”文之后，以自己先人为主之成见,否定《五经原古》的文献价值而未对全文予以评估。尽管如此,因为《五经原古》佚而不存,我们今天了解黄绾《五经原古》之内容梗概、编撰意图，只能通过黄宗夔《明儒学案》冲所录的五种“序”文。
③黄宗羲:《明儒学案》卷十三《浙中王门学案三 ●尚书黄久庵先生缩》,《黄宗羲全集)第七册,第320- -328页。
①黄宗羲: 《明儒学案)卷十三(浙中王门学案三●尚书黄久庵先生绡》,《黄宗義全集)第七册,第319- 320 页。
②黄宗羲编: 《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36-738页。
③《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4册,第718--719页。
④《石龙集)卷十七,第 12- -14页。
⑤《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4册,第719-720页。
⑥《石龙集)卷十七,第 7-9页。
⑦《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454册,第720- -721 页。
⑧《石龙集)卷十七,第5-7页。
⑨《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454册,第721- -723 页。
10《石龙集)卷二十,第 17页。
11《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454册,第772页。
12《石龙集)卷十八,第 16-17页。
①《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455册,第4- -16 页。
②《石龙集)番十六,第1-36 页。
③《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6册,第76页。
④《石龙集)卷十一,第11- -12页。
⑤《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6册,第186页。.⑥《石龙集)卷十二,第7一8页。
⑦《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456册,第187-188页。
⑧《石龙集)卷十三,第18- -20页。
⑨《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6册,第298页。
⑩《石龙集》卷十一,第5-6页。
11《明文海》,文湖阁《四库全书)第1456册,第409页。
12《石龙集)卷二十一,第1-3页。
13《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6册,第554页。
14《石龙集>卷十一,第14-15页。
15《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7册,第557- -560页。
16《石龙集)卷二十二,第13-18页。
17《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457册,第583- -584 页。
18《石龙集)卷二十二,第18- -20页。
①《石龙集)卷二十二,第6-8页。
②《石龙集)卷二十二,第2- -3页。
③《明文海》,文渊阁(四库全书)第 1458册,第504- -507页。
④《石龙集)卷二十三,第1-7页。
⑤(清) 万斯同撰:《儒林宗派》卷十五,文渊阁(四庫全书)本。
⑥《明儒林录)计十九卷 ,见(四库全书总目》卷六十三。
⑦《(雍正)山西通志》卷九十四,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①(清)戚学标等纂:《嘉庆太平县志)卷十一《仕进》,第39- -40页。
②(清) 戚学标等纂:《嘉庆太平县志)卷十五《书目》,第17-19页。
③转引自项元勋编《台州经籍志》卷二十九,台北广文书局1969年版,第1642 页。
④王莱撰:《台学统)卷四十四《性理之学》三十二,1918年吴兴刘氏嘉业堂刻本,第8- -14页。
① ２０１５年９月，《台州文化研究丛书》编辑部聘请的匿名评审专家，反馈给笔者的“初审审读意见书”中，有这样的文字说明：“除《光绪黄岩县志》、《台学统》外，还有《儒林录》、《锡金县志》、《无锡高氏宗谱》和《临海涌泉冯氏宗谱》记有‘不轨’之论。”特转录于此，供读者朋友留意焉。同时，谨对这位评审专家表示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