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从“东越终结”到“东瓯旧地”回浦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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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东瓯丛考》 图书
唯一号: 110820020210001516
颗粒名称: 3.从“东越终结”到“东瓯旧地”回浦县
分类号: K289
页数: 8
页码: 77-84
摘要: 东瓯“举国”北迁江淮后,东瓯国旧地被闽越国所占领。从建元六年汉武帝二伐闽越,到元封元年汉武帝三伐闽越,直至东越终结。闽越王北侵受挫后,就图谋向南扩张。汉武帝接报后,立即下诏出师干预。并派人把闽越王郢的头颅送至汉军谢罪,西汉王朝也随之罢兵。于是汉朝立无诸之孙丑为越繇王,余善为东越王,并王闽越故地,主要是由余善行使实际的统辖权。兵未逾岭,闽越王郢发兵距险。即#杀王,使使奉其头致大行。乃以便宜案兵告大农军,而使使奉王头驰报天子。知埔焉余善已杀郢,威行于国,国民卷一多属,窃自立为王。因立余善为东越王,与繇王并处。故汉武帝称闽越王郢“欲招会稽之地,以践勾践之迹”,显然已对汉朝构成重大威胁。
关键词: 东瓯 研究 文化史

内容

东瓯“举国”北迁江淮后,东瓯国旧地被闽越国所占领。从建元六年(前135)汉武帝二伐闽越,到元封元年(前110)汉武帝三伐闽越,直至东越终结。
  《史记·东越列传》《汉书·两粤传》虽为明确记载,但《汉书·严助传》中有所表述:“(严)助谕意曰:……今闽越王狠戾不仁,杀其骨肉,离其亲戚,所为甚多不义,又数举兵侵陵百越,并兼邻国,以为暴强,阴计奇策,入燔寻阳楼船,欲招会稽之地,以践句践之迹。今者,边又言:闽王率两国击南越。”闽越王北侵受挫后,就图谋向南扩张。建元六年(前135),就在东瓯举国北迁江淮后的第三年,闽越王郢乘南越王赵佗死后新王赵胡刚立不久的时机,发兵攻略南越辖地。南越王急忙上告汉武帝。汉武帝接报后,立即下诏出师干预。汉军兵分两路直向闽越国,其中韩安国率领的一路,也从会稽出兵。闽越王郢之弟余善,见汉军来势难以抵挡,余善与其他贵族合谋,$杀闽越王郢。并派人把闽越王郢的头颅送至汉军谢罪,西汉王朝也随之罢兵。于是汉朝立无诸之孙丑为越繇王,余善为东越王,并王闽越故地,主要是由余善行使实际的统辖权。
  此时汉武帝对东越是奉行“分而冶之”政策的基础上,采取“积极干预”的方针, 这不仅有效地阻止了闽越王势力的扩张,而且使中央王朝在东越的影响力也日益扩大。此后,越繇王与东越王“和平共处”了二十五年,直至于闽越国与东越国除。《史记·东越列传》载: 至建元六年,闽越击南越。南越守天子约,不敢擅发兵击而以闻。上遣大行王恢出豫章,大农韩安国出会稽,皆为将军。兵未逾岭,闽越王郢发兵距险。其弟余善乃与相、宗族谋曰:“王以擅发兵击南越,不请,故天子兵来诛。今汉兵众强,今即幸胜之,后来益多,终灭国而止。今杀王以谢天子。天子听,罢兵,固一国完;不听,乃力战;不胜,即亡入海。”皆曰“善”。即#杀王,使使奉其头致大行。大行曰:“所为来者诛王。今王头至,谢罪,不战而耘,利莫大焉。”乃以便宜案兵告大农军,而使使奉王头驰报天子。诏罢两将兵,曰:“郢等首恶,独无诸孙繇君丑不与谋焉。”乃使郎中将立丑为越繇王,奉闽越先祭祀。知埔焉余善已杀郢,威行于国,国民卷一多属,窃自立为王。繇王不能矫其众持正。天子闻之,为余善不足复兴师,曰:“余善数与郢谋乱,而后首诛郢,师得不劳。”因立余善为东越王,与繇王并处。
  会稽本是来越王勾践“灭吴复国”的根据地,桑弘羊在著名的《盐铁论·备胡》中述及“盐铁论战”,曾谈到汉武帝所面临的边患时说“朝鲜逾徼,劫燕之东地;东越越东海,略浙江之南”。所谓“越东海略浙江之南”,是指出动水师,从海上侵入会稽。故汉武帝称闽越王郢“欲招会稽之地,以践勾践之迹”,显然已对汉朝构成重大威胁。《汉书·严助传》中“今者,边又言:闽王率两国击南越”。建元六年(前135),只是闽越一国而已,何来两国?东瓯举国北迁江淮后,闽越侵吞东瓯旧地后,招募东瓯国余部,继而率闽越、东瓯(余部)兵而进攻南越国。故云“闽王率两国击南越”。严助谕汉武帝意旨意云闽越王郢“数举兵侵陵百越,并兼邻国,以为暴强”。这是闽越王郢侵吞东瓯旧地,招募东瓯旧部,进而“率两国(兵)击南越”的最早史料。当今相关专著《浙江通史·秦汉六朝卷》、《福建史稿(古代)》、《福建通史(远古至六朝卷)》、《中国东南民族关系史》中亦有阐述。
  汉武帝两次出兵南下征讨闽越王,但都没有借机侵入东越之地。其原因正如彭文宇教授《西汉王朝与东越的政治关系》(《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科版]》1989年第1期)所分析的是基于两方面的原因。其一,如汉武帝对严助所表白的那样:“吾新即位,不欲出虎符发兵郡国。”(《汉书·严助传》)可见汉武帝刚继位时,对战争还是持慎重的态度,如同时匈奴族还维持和亲政策一样,聚集力量,等待时机。其二,中原人对东越地域不甚了解。如淮南王安上书说东越地“不可入者,以保地险,而中国之人不耐其水土也”(载同上)。由于上述原因,使汉武帝在初期对用兵东越地仍有疑虑,不敢贸然挺进。
  在汉武帝征讨闽越王之际,淮南王刘安曾上书建议汉武帝以册封制度代替武力征讨。这个建议,虽然在汉武帝时未得到很好的实现,但对后来历代中国封建社会中央王朝处理周边“四夷”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个建议全文保留在《汉书》卷七十六《严助传》内,是研究当时东越一篇不可多得的“东越风情录”。
  第一,刘安阐明了“华夷”民族的文化差异。刘安强调:越,方外之地,剪发文身之民也,不可以冠带之国法度理也。自三代之盛,胡越不与受正朔,非强弗能服,威弗能制也,以为不居之地,不牧之民,不足以烦中国也。故古者封内甸服,封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服, 戎狄荒服,远近势异也。
  第二,刘安阐明东越地形复杂,越人反复无常,如汉军不能长期驻守,则胜利无法巩固: 臣闻越非有城郭邑里也,处溪谷之间,篁竹之中。习于水斗,便于用舟。地深昧而多水险,中国之人,不知其势阻而入其地,虽百不当其一。
  得其地,不可郡县也;攻之,不可暴取也。以地图察其山川要塞,相去不过寸数,而间独数百千里,阻险林丛,弗能尽著。视之若易,行之甚难。天下赖宗庙之灵,方内大宁,戴白之老,不见兵革,民得夫妇相守,父子相保,陛下之德也。越人名为藩臣,贡酎之奉,不输大内,一卒之用,不给上事。自相攻击,而陛下发兵救之,是反以中国而劳蛮夷也。且越人愚戆轻薄,负约反复,其不用天子之法度,非一日之积也。一不奉诏,举兵诛之,臣恐后兵革无时得息也。
  第三,刘安阐明内地灾害连年,从政治形势考虑,出兵则疲敝百姓,进而影响国内的政治和社会稳定: 间者,数年岁比不登,民待卖爵赘子,以接衣食,赖陛下德泽振救之, 得毋转死沟壑。四年不登,五年复蝗,民生未复。今发兵行数千里,资衣粮,入越地,舆轿而逾领,拖舟而入水,行数百千里,夹以深林丛竹,水道上下击石,林中多蝮蛇猛兽,夏月暑时,呕泄霍乱之病相随属也,曾未施兵接刃,死伤者必众矣。前时南海王反,陛下先臣使将军间忌将兵击之,以其军降,处之上淦。后复反,会天暑多雨,楼船卒水居击棹,未战而疾死者过半。亲老涕泣,孤子啼号,破家散业,迎尸千里之外,裹骸骨而归。悲哀之气数年不息,长老至今以为记。曾未入其地,而祸已至此矣。 第四,刘安阐明东越气候炎热、地多疾疠,且越军强大,汉军难服水土,既难取胜,出兵不如不出兵: 不习南方地形者,多以越为人众兵强,能难边城。淮南全国之时,多为边吏,臣窃闻之,与中国异。限以高山,人迹所绝,车道不通,天地所以隔外内也。其入中国必下领水,领水之山峭峻,漂石破舟,不可以大船载食粮下也。越人欲为变,必先田余干界中,积食粮,乃入伐材治船。边城守候诚谨,越人有入伐材者,辄收捕,焚其积聚,虽百越,奈边城何!且越人绵力薄材,不能陆战,又无车骑弓弩之用,然而不可入者,以保地险,而中国之人不能其水土也。臣闻越甲卒不下数十万,所以入之,五倍乃足, 挽车奉饷者,不在其中。南方暑湿,所夏瘅热,暴露水居,蝮蛇丛生,疾疠多作,兵未血刃而病死者什二三,虽举越国而虏之,不足以偿所亡。
  第五,刘安阐明解决东越的方案,就是封闽越为王,建立朝贡体制,以其为属国。既不劳一兵一卒,又能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 若陛下无所用之,则继其绝世,存其亡国,建其王侯,以为畜越,此必委质为籓臣,世共贡职。陛下以方寸之印,丈二之组,填抚方外,不劳一卒,不顿一戟,而威德并行。
  最后,刘安强调册封政策的优势: 陛下以四海为境,九州为家,八薮为囿,江汉为池,生民之属皆为臣妾。人徒之众足以奉千官之共,租税之收足以给乘舆之御。玩心神明,秉执圣道,负黼依,冯玉几,南面而听断,号令天下,四海之内莫不向应。陛下垂德惠以覆露之,使元元之民安生乐业,则泽被万世,传之子孙,施之无穷。天下之安犹泰山而四维之也,夷狄之地何足以为一日之闲,而烦汗马之劳乎!《诗》云“王犹允塞,徐方既来”,言王道甚大,而远方怀之也。
  刘安给汉武帝上书时间应在建元六年(前135)八月前,因为此年八月,越王郢发动了南越国的战争。《汉书·严助传》载: 闽王以(建元六年)八月举兵于冶南(闽越国都东冶之南),士卒罢倦, 三王之众,相与攻之。因其弱弟余善,以成其诛,至今国空虚,遣使者上符节,请所立,不敢自立,以待天子之明诏。此一举,不挫一兵之锋,不用一卒之死,而闽王伏辜,南越被泽,威震暴王,义存危国。此则陛下深计远虑之所出也。事效见前,故使臣(严)助来谕王意。
  刘安上书应在此时。刘安的“华夷观”在当时还算比较系统而先进的,事实上也如此。西汉中后期册封政策在周边四夷实行,取得了良好的政治效果。
  此后,刘安“华夷观”成为中国古代社会处理周边民族关系的主要原则。但刘安做梦也没想到,东越终结,第三次东越人的大迁徙,会迁徙到自己曾经的封国领土上。
  元鼎五年(前112),南越国相吕嘉等人反对南越王赵兴和太后摎氏所主张的“比内诸侯”的汉化政策,发动兵变,攻杀赵兴、太后及汉使者。汉武帝借此机会,发兵五路合击南越。当时东越王余善见有利可图,便上书汉王朝自告奋勇率兵八千,配合汉军进攻南越,但余善军队只到潮州揭阳就借故不前了。汉王朝指责东越王“持两端,阴使南越”。实际上东越王只是想乘机扩占地盘,并未有联合南越抗击汉军的意图。汉军于元鼎六年(前111)就迅速攻占了番禺等地,灭亡了南越。
  南越国的灭亡,使闽越国完全陷入孤立。与此同时,汉军在北边对匈奴也连战告捷。在此形势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汉武帝不能容忍闽越作为一支独立存在的政权力量,决意用武力来清除这个多年隐患。于是在攻破南越国后,汉武帝就令大军移师东向,集结于豫章、梅岭一带,而这一带正是进攻福建的最佳前沿阵地。接着汉武帝又派朱买臣南下会稽郡,策划战船、粮食等作战物质,以供进兵闽越之用。
  东越王余善因为闽越面临汉武帝大军压境,要么投降,要么抗击,别无选择。余善选择了后者,率兵北上抵御汉军,并自号为武帝。余善自称为帝,标志着东越与西汉王朝的政治关系彻底破裂。由于双方的力量对比过于悬殊, 强大的汉军于元封元年(前110)攻破闽越防线,进入东越地。这时闽越贵族再次发生内讧,繇王居股与建成侯敖等密谋,计杀余善,尔后向汉军投降。《史记·东越列传》载: 至元鼎五年,南越反,东越王余善上书,请以卒八千人从楼船将军击吕嘉等。兵至揭扬,以海风波为解,不行,持两端,阴使南越。及汉破番禺,不至。是时楼船将军杨仆使使上书,原便引兵击东越。上曰士卒劳倦,不许,罢兵,令诸校屯豫章梅领待命。
  元鼎六年秋,余善闻楼船请诛之,汉兵临境,且往,乃遂反,发兵距汉道。号将军驺力等为“吞汉将军”,入白沙、武林、梅岭,杀汉三校尉。是时汉使大农张成、故山州侯齿将屯,弗敢击,却就便处,皆坐畏懦诛。
  余善刻“武帝”玺自立,诈其民,为妄言。天子遣横海将军韩说出句章,浮海从东方往;楼船将军杨仆出武林;中尉王温舒出梅岭;越侯为戈船、下濑将军,出若邪、白沙。元封元年冬,咸入东越。东越素发兵距险, 使徇北将军守武林,败楼船军数校尉,杀长吏。楼船将军率钱唐辕终古斩徇北将军,为御儿侯。自兵未往。
  故越衍侯吴阳前在汉,汉使归谕余善,余善弗听。及横海将军先至, 越衍侯吴阳以其邑七百人反,攻越军于汉阳。从建成侯敖,与其率,从繇王居股谋曰:“余善首恶,劫守吾属。今汉兵至,众强,计杀余善,自归诸将,傥幸得脱。”乃遂俱杀余善,以其众降横海将军,故封繇王居股为东成侯,万户;封建成侯敖为开陵侯;封越衍侯吴阳为北石侯;封横海将军说为案道侯;封横海校尉福为缭嫈侯。福者,成阳共王子,故为海常侯,坐法失侯。旧从军无功,以宗室故侯。诸将皆无成功,莫封。东越将多军,汉兵至,弃其军降,封为无锡侯。于是天子曰:东越狭多阻,闽越悍,数反复, 诏军吏皆将其民徙处江淮间。东越地遂虚。
  其实早在元鼎五年(前112)南越国反叛之时,东越王余善向汉武帝上书, 请以卒八千人从楼船将军击吕嘉等。余善兵至潮州揭阳,以海上风波为由,遂按兵不动,阴持两端,暗通南越。于时不久,汉武帝就命朱买臣为会稽郡太守, 为平定闽越“备粮食、治楼船、兴水师”。《汉书·朱买臣传》载:是时,东越数反复,买臣因言:“故东越王居保泉山,一人守险,千人不得上。今闻东越王更徙处南行,去泉山五百里,居大泽中。今发兵浮海, 直指泉山,陈舟列兵,席卷南行,可破灭也。”上拜买臣会稽太守。上谓买臣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今子何如?”买臣顿首辞谢。诏买臣到郡,治楼船,备粮食、水战具,须诏书到,军与俱进。古居岁余,买臣受诏将兵,与横海将军韩说等俱击破东越,有功。征入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
  时朱买臣称:东越王余善居保泉山,泉山地形险要,一夫当关,千夫莫敌。
  关于泉山在哪里,林蔚文先生的《汉代东越泉山考》(《台州文化学刊》2009年第1、2期合刊)列举了福建福州说、晋江泉州说、福建浦城说、浙江江山说、浙江永嘉说五说。据其考证,最后只确定了福建浦城说,而排除了其他四说。笔者以为:林蔚文先生的考证史料翔实,无空泛之言,结论令人信服。虽然泉山在福建浦城,但东越王余善“协同”汉军抗击南越,闽越军留潮州揭阳不前,故朱买臣又言“今闻东越王更徙处南行,去泉山五百里,居大泽中”。
  因从会稽郡至闽越,都是从杭州湾出海至于福州湾。汉武帝三次征讨闽越,不管是第一次“浮海救东瓯”,还是第二次、第三次“浮海伐闽越”。其故朱买臣所言“发兵浮海,直指泉山”,是讲从会稽郡“发兵浮海”,至福州湾登陆后再“直指泉山”;然后闽越“可破灭也”。后朱买臣与横海将军韩说将会稽水师击东越,因功封主爵都尉,位列九卿。今不少学者对泉山地望争论不止,其主要原因就是对上述《汉书·朱买臣传》所载望文而生歧义。
  汉武帝灭亡闽越国后,越人“不再有王”。因担心“东越狭多阻,闽越悍,数反覆”,影响西汉王朝在东南沿海地区的长治久安,汉武帝就强制东越移民江淮,直接置于西汉中央王朝的控制之下。当然,强迫东越移民江淮,并不是把全部越人都迁走,主要是把闽越的贵族、官僚和军队迁走;遂“诏军吏皆将其民徙处江淮间,东越地遂虚”。这是东越人第三次迁徙江淮。
  汉武帝平东越,消除了地方割据势力,加强了中央集权,巩固了国家统一。
  东越国除后,汉武帝“因以其地为治,并属于此,而立(会稽郡)东部都尉,后徙章安”,①将会稽郡东部都尉治所从句章迁至今台州温黄平原,以镇抚东越。西汉始元二年(前85),在东瓯旧地设置了东瓯首县回浦县。东越也由传统的分封制,进入了郡县制的历史时期。但其强制迁徙的贵族都是东越的精英,其结果导致了东南沿海经济文化落后于中原地区近千年。直至唐代“安史之乱” 后,才逐步扭转后进局面。司马迁对这一局面,也发出无限感慨:“越虽蛮夷, 其先岂尝有大功德于民哉,何其久也!历数代常为君王,句践一称伯。然余善至大逆,灭国迁众,其先苗裔繇王居股等,犹尚封为万户侯,由此知越世世为公侯矣。盖禹之余烈也!”(《史记·东越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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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瓯丛考

《东瓯丛考》

本书分五卷,内容包括东瓯史脉考、东瓯分治考、东瓯宗教考、东瓯儒学考、东瓯风物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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