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徐福东渡与天台乌药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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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东瓯丛考》 图书
唯一号: 110820020210001501
颗粒名称: (二) 徐福东渡与天台乌药东传
分类号: K289
页数: 8
页码: 54-61
摘要: 秦始皇迷信神仙方术另一结果是促使方士徐福东渡日本。徐福东渡日本的主要成果之一,就是将具有“长生不老药”之称的天台乌药传至日本。天台山自古以“仙源佛窟”而名著于世,道教十大洞天,三大洞天在台州。中国道教以天台山为南岳衡山之佐理,道书有黄帝在天台山受金液神丹,太清真人彭宗治赤城、右弼真人(周)王子晋治桐柏诸说。孙绰认为“荫牛宿以曜峰,托灵越以正基;结根弥于华岱,直指高于九疑”的天台山,应“应配天于唐典,齐峻极于周诗”。在天台山道教诸神中,周灵王的太子乔影响最大。至之罘,见巨鱼,射杀一鱼。就徐福东渡五大观点而言,并不在本文主旨之内。关键是徐福与“天台乌药”的关系。
关键词: 东瓯 研究 文化史

内容

秦始皇迷信神仙方术另一结果是促使方士徐福东渡日本。徐福东渡日本的主要成果之一,就是将具有“长生不老药”之称的天台乌药传至日本。天台山自古以“仙源佛窟”而名著于世,道教十大洞天,三大洞天在台州。中国道教以天台山为南岳衡山之佐理,道书有黄帝在天台山受金液神丹,太清真人彭宗治赤城、右弼真人(周)王子晋治桐柏诸说。
  东晋文学家孙绰“掷地金声”的《游天台山赋》中称:“天台山者,盖山岳之神秀者也。涉海则有方丈蓬莱,登陆则有四明天台。皆玄圣之所游化,灵仙之所窟宅。夫其峻极之状,嘉祥之美,穷山海之瑰富,尽人神之壮丽矣。”(《文选》卷十一)孙绰认为“荫牛宿以曜峰,托灵越以正基;结根弥于华岱,直指高于九疑”的天台山,应“应配天于唐典,齐峻极于周诗”。
  在天台山道教诸神中,周灵王的太子乔(又称王乔、王子乔、王子晋)影响最大。王子晋既是天台山山神,又是日本天台宗总本山———比睿山山神,更是日本“天台神道”的护法神。战国以来,王子晋神仙信仰广为流传。楚国诗人屈原在《远游》诗中表达了对太子晋的景慕:“轩辕不可攀援兮,吾将从王乔而娱戏。”《汉书·郊祀志上》也记载秦始皇迷信神仙方术:“自齐威、宣时,驺子之徒,论著终始五德之运。及秦帝,而齐人奏之,故始皇采用之。而宋毋忌、正伯侨、元尚、羡门高,皆燕人,为方仙道,形解销化,依于鬼神之事。”东汉应劭注: “《列仙传》曰:崔文子学仙于王子乔,王子乔化为白蜺,文子惊,引戈击之,俯而见之,王子乔之尸也。须臾则为大鸟飞而去。”西汉刘向《列仙传·王子乔》载:“王子乔者,周灵王太子晋也。好吹笙,作凤凰鸣。游伊洛之间,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余年后,求之于山上,见桓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缑氏山巅。’至时果乘白鹤驻山头,望之不得到,举手谢时人,数日而去。” 孙绰在《游天台山赋》中也提到神仙太子晋“王乔控鹤以冲天,应真飞锡以蹑虚”,这是最早将太子晋信仰与天台山相结合的文献之一。宋代沈庭端、黄弥坚等编撰的《华盖山浮邱王郭三真君事实·浮丘公授丹与王子晋》则认为, 太子晋能得道飞升,是因为天台山神仙浮丘公,不仅“亲授道要,使修石精金光藏景炼形之法”,而且“密降其室,赐以灵药”。“王君,名晋,字子乔,亦名乔,字子晋,周灵王太子也……一日,天台山神仙浮丘公降授道要,使修石精金光藏景炼形之法,是时灵王二十二年(前551)。谷(水)洛(水)斗,将毁王宫,王欲壅之。太子晋谏之,王弗听,卒壅之,不从子晋之谏。子晋谏,王不从,以作旨退居别宫斋戒,思浮丘公。公密降其室,赐以灵药,接以登嵩山……子晋今为右弼,司侍帝晨,主领五岳,号桐柏真人,理金庭洞天。”(《正统道藏·洞神部·谱录类》)元代道士赵道一《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卷三《王子乔》所载略同。
  南宋绍兴九年(1139),台州大旱,因太子晋“掌吴越水旱”,为天台山神,其庙在天台桐柏山。因此台州郡守李汇从郡治临海,亲至天台桐柏山迎太子晋神像至临海祈雨。太子晋神像刚迎至临海境内,果然雨至。淳熙八年(1182) 夏,亦逢大旱,唐仲友时为台州郡守,亦仿李汇天台迎像故事,果然“至郊而雨”。唐仲友就在台州天庆观内特立“元应善利真人祠”,专奉太子晋神像于其内。还特意作《台州淳熙祈雨记》,以纪其事。故《嘉定赤城志》卷三十一《祠庙门》记载:“初,(王)乔为右弼真人,治桐柏山,掌天台水旱……祠初附桐柏,绍兴九年旱,郡守李汇迎像以祷,及境雨洽……其后唐守以旱祷亦验,故祠之。” 郡守唐仲友还特赋《步虚词》九章,以赞咏祈雨灵应故事。其第七章云:“丹丘壤千里,水旱固所司。吾民实可矜,有守孰不祈。应汝捷影响,乐岁免阻饥。
  万民齐叫阍,天子远亦知。” 唐仲友《步虚词》第二章还特意提及天台神仙浮丘公“吹笙洛阳道,邂逅浮丘公”。天台山神仙浮丘公赐太子晋的“灵药”,即是能得道飞升的“长生不老药”。而“天台乌药”,历代则誉为“长生不老药”。因神仙均住海上“三神山”,故秦始皇为求“长生不老仙药”,多次命方士徐福求仙药于海上“三神山”。《史记· 秦始皇本纪》载:“齐人徐巿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巿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秦始皇三十七年(前210)上会稽,祭大禹后,还过吴,从江乘渡。并海上,北至琅邪。
  “方士徐巿等入海求神药,数岁不得,费多,恐谴,乃诈曰:‘蓬莱药可得,然常为大鲛鱼所苦,故不得至,原请善射与俱,见则以连弩射之。’始皇梦与海神战,如人状。问占梦,博士曰:‘水神不可见,以大鱼蛟龙为候。今上祷祠备谨,而有此恶神,当除去,而善神可致。’乃令入海者赍捕巨鱼具,而自以连弩候大鱼出射之。
  自琅邪北至荣成山,弗见。至之罘,见巨鱼,射杀一鱼。遂并海西。” 其实海上“三神山”并非实指一处,东南沿海之外的海岛亦可指为三神山。
  明代王士性在台州湾海口观日之时,就将此比为三神山:“徐巿昔称三(神)山在水中,舟且至,为风引之去,而磷磷海岛,一如恒沙微尘,欲求其似而不可得。
  惟视初出日如腥染,其大倍于车轮,为山海伟观。”① 徐福东渡日本还见于《史记·淮南衡山列传》:“又使徐福入海求神异物, 还为伪辞曰:臣见海中大神,言曰:‘汝西皇之使邪?’臣答曰:‘然。’‘汝何求?’ 曰:‘原请延年益寿药。’神曰:‘汝秦王之礼薄,得观而不得取。’即从臣东南至蓬莱山,见芝成宫阙,有使者铜色而龙形,光上照天。于是臣再拜问曰:‘宜何资以献?’海神曰:‘以令名男子若振女与百工之事,即得之矣。’秦皇帝大悦,遣振男女三千人,资之五谷种种百工而行。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于是百姓悲痛相思,欲为乱者十家而六。” 据日本学者饭野孝宥《弥生的日轮———徐福的传说与古代天皇世家》(光明日报出版社,1994年)、壹岐一郎《徐福集团东渡与古代日本》(天津人民出版社,1996年)、国内学者郑一民《东瀛圣迹考———徐福千童百工集团在日本》(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以及浙江慈溪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编印的《达蓬之路———徐福与慈溪大蓬山》(1996年)等书研究,徐福东渡日本,概括海内外学者主要观点有五。一是徐福故里主要有两说:1. 山东龙口市;2. 江苏连云港市赣榆县。二是秦始皇为何支持徐福东渡也有两说:1. 秦始皇为求仙药; 2. 与徐福借口求仙药而远避海外。三是徐福的船队从哪里启航有五说: 1. 河北秦皇岛市;2. 江苏赣榆县;3. 山东龙口市;4. 山东荣成市成山头; 5. 浙江慈溪或舟山。四是徐福东渡到达何方有三说:1. 日本列岛;2. 台湾;3. 菲律宾。五是谁是徐福后裔有一说,即日本后裔。在日语中,秦与羽田的发音相同,日本前首相羽田孜就称自称是徐福后裔。还有认为徐福即日本神武天皇。
  就徐福东渡五大观点而言,并不在本文主旨之内。关键是徐福与“天台乌药”的关系。如果徐福东渡日本的出航地是在浙江慈溪达蓬山或舟山群岛(含象山县,宁波、舟山、象山等地方志均有记载),那就极有可能到滨海仙山天台山,求取“长生不老药”天台乌药,然后将天台乌药带到日本。其原因有四:一是天台山为越国天坛,是名闻海内外的仙山;二是太子晋为天台山神仙浮丘公赐“灵药”后,才得道飞升;三是太子晋得道飞升后为天台山神,其信仰遍及大江南北;四是天台山神仙浮丘公所赐“灵药”,即天台乌药。因此徐福将天台乌药作为“长生不老药”带往日本。日本学者壹岐一郎《徐福集团东渡与古代日本》载:“(日本)新宫、熊野地方自古以来,乃是捕鲸、养茧、冶金、稻作的兴盛之地,有种说法,说草药天台乌药也是徐福集团带来的。”(载该书第二部第四节《日本的徐福文献》)河北学者郑一民《东瀛圣迹考》第三部分《徐福千童百工集团在日本各地的遗迹》也引据日本最早史书《古事记》、《日本书纪》记载:天台乌药产于中国,高大茂盛,是徐福带到日本的。在日本和歌县新宫市徐福公园内徐福塑像旁有座(长生)不老之池,池边种有七株天台乌药,天台乌药被喻为“长生不老药”,亦是日本新宫市市树之一。
  在徐福墓左侧,耸立着一块由黑色细纹状石灰岩所制成的石碑《徐福显彰碑》。此碑文是日本江户时代天保五年(1834),由纪州藩的儒学家仁井田好古所撰。因海运中遇到台风而沉没,原碑沉入大海。目前徐福公园里的石碑,是在日本昭和15年(1940),为纪念初代神武天皇(有学者认为徐福即神武天皇) 即位2600年,根据原文而重刻。1989年6月底,中日关系史专家汪向荣先生访问日本新宫市,在徐福公园内特意量了《徐福显彰碑》的高度与宽度,是1.7 米×0.65米。而汪向荣先生在日本京都的古书市上却买到《秦徐福碑》的原拓片,其高度与宽度是1.88米×0.7米。显然,《徐福显彰碑》要小于原碑。① 而今碑高约2.5米、宽约1米,未知孰是。因其碑文与天台山有关,为学者通常所难见,故移录于下: 秦徐福碑(徐福显彰碑)文后之视古,其犹月夜望远耶。视其有物,不能审其形。以为人,则人矣;以为兽,则兽矣;以为石,则石矣。虽其形不可定,而其有物也,信矣。
  徐福之于熊野,其信然耶。《秦纪》曰:齐人徐巿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为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巿,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淮南王传》巿作福,古字通用。范史《吴志》以下,载其事者数十家,大抵大同小异。其所谓神仙者,或曰夷洲、澶洲,或曰秦王国,或曰日本,或曰在渤海中。其名称虽异,其为在东海中者,其一也。今东海中,可当蓬瀛者,无可舍皇国他求。则其谓日本者,得其实也必矣。皇国称蓬莱者,亦复不一。《义楚六帖》以为富岳;明太祖、宋景濂以为熊野;或以为热田。以地形考之,熊野者,皇国极南之地,璜出于大瀛中。放船于吴越之地者,遭风箭击,则必来于此,如吉备公亦然。
  至于今吴越之船,漂来于此者不可胜数,则海路之便可知也。然则所谓蓬瀛者,其为熊野,又奚疑焉? 求熊野新宫之地,有徐福祠,又有徐福墓。又其墓侧有七冢,相传葬徐生所亲信者。或曰痤起所赍。先时,有发之者,获器物数件,非世之所有,珍而弃之,家人猝狂,恐其痤处故云。其事皆古矣,考之国籍,《长宽勘文》引《熊野社记》曰:往昔甲寅年,天台山王子信(即天台山神王子晋)之旧迹也。《社记》又曰:汉司符将军嫡子真俊,劝请权现于(木夏)本。又曰:孝昭帝时,南蛮江宾主乘船而来,会恶风而船坏,获免者仅七人;三人者,造船还本国,留而事神者四人,取鱼供权现祠,子孙繁昌,遂为新宫氏人。
  此数说虽不同,其为殊域之人者,则一也。盖徐生之避秦,国历推之, 当我孝灵帝时。孝灵孝昭,中间仅隔一帝,彼此所传年纪,有微差耳,必是一时之事。彼言发童男女数千人,此言船坏获免者仅七人。上古幽邈,形影难追其存没多少,谁得而详之?宜乎,或以为王子信,或以为汉司符将军,或以为南蛮江宾主,岂非月夜望远之说乎哉?当此之时,皇国未有汉字,后人得之,暧昧而笔之,虽其名称不相合,而其付徐生也,必矣。生之子孙昌炽,而有能守其祖业以事神焉,于是乎能祠其祖,守其墓。尔来二千一百有余岁,世之转化无穷而至于今弗废者,何其胜哉! 呜呼!徐生当秦政暴虐之日,避其毒手,遁身于方士,犹度其不免也, 进三神山之说,以为归乐国之谋,亦夙知东方有君子国者耶? 孔子曰:乘桴浮于海。徐生其成孔子之意者耶?战国之时,有鲁仲连者抗言曰:“秦若为帝,则连有蹈东海而死耳!吾不忍为之民也。”天下高其节,快其言。然连唯言此耳,比诸生之奔逸绝尘,则霄壤矣。然则举秦廷亿万之人,其高节伟行,孰有出于生之上焉者也哉!惜也后之论者, 不能详其事,以方士视之,以荒唐讥之。吁,愚亦太甚矣! 元文元年,新宫城主水野大炊头忠昭朝臣使之立石,以表其墓,犹未有铭也。今兹甲午,好古奉命巡省熊野,探讨故事。此遗(足从,疑为“蹤” 字,即踪字)之俨然,其可不显明之哉?于是乎碑而铭之。
  噫!嗟茫茫宇内,万国对峙,千岁之后,又或有求蓬瀛焉者,其来而征于斯碑。铭曰: 嬴秦暴虐,荼毒群生。蝉脱鸟举,岂非哲明。
  乐国所得,实是蓬瀛。浴化饱德,子孙繁祉。
  幽室潜锁,坚密万祀。逖矣西土,来观国美。
  天保五年甲午岁阳月 仁井田好古模一甫撰并书碑文中“往昔甲寅年,天台山王子信之旧迹也”,这是最关键的一句。它有三大涵义:一是说明徐福的神仙信仰与天台山神太子晋有关;二是熊野神社是“天台神道”的分支机构;三是日本“天台神道”源自天台山神太子晋。
  天台山神太子晋信仰由来已久。隋唐之际,智者大师(538—597)在天台山创立了中国佛教史上第一个宗派天台宗。天台宗之所以成为第一个“中国化”的佛教宗派,主要是智者大师根据当时的中国国情,融摄儒、释、道三教,奉太子晋为天台山神,是天台宗“中国化”的一个典型事例。
  唐贞元二十一年(805),日本佛教天台宗创始人最澄入天台求法回国后, 就将天台山神太子晋信仰移植日本。最澄所撰的《止观院蒙筱中山王垂迹事》、《山王授四教于天台大师事》(见《传教大师全集》第四册)二文中的“山王”,就是指天台山神太子晋。随着天台宗东传日本,日本天台宗也将太子晋奉为其总本山比睿山的山神,并提出“本地垂迹说”,与日本传统信仰相融,创立了日本“天台神道”,又称“山王神道”,成为古代日本的主流信仰之一。“天台神道”以佛教天台宗的“一念三千”、“三谛圆融”、“一心三观”、“三谛即一”的教义来解释神道,是佛教天台宗与神道的结合。曾经作为“天台神道”分社的熊野神社,因此正如《徐福显彰碑》引《熊野社记》所说“(熊野社),天台山王子信(晋)之旧迹也”。这一方面说明熊野神社与天台太子晋的渊源关系,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徐福的神仙信仰的确与天台太子晋信仰有关联。因此在徐福公园内不老池边种植“长生不老药”天台乌药,也就顺理成章了。
  乌药始载于唐代陈藏器《本草拾遗》:“乌药树生似茶,高丈余,一叶三桠, 叶青阴白,根状似芍药及乌樟根,色黑褐,作车毂纹,横生,八月采根,直者不用。”这是首次对乌药的性状、采收季节及药用部位作了描述,以后诸多历代本草中均有记载。
  《重修政和证类本草》卷十三引宋代苏颂《本草图经》:“乌药生岭南邕、容州及江南,今台州、雷州、衡州亦有之,以天台者为胜。木似茶槚,高五、七尺, 叶微圆而尖,作三桠,面青背白。五月开细花,黄白色,六月结实,如山芍药,而有极麄大者,又似钓樟根,然根有二种,岭南者黑褐色而坚硬,天台者,白而虚软。并八月采根,以作车毂(纹),形如连珠状者佳。或云:天台出者,香白可爱。” 苏颂(1020—1101)曾为婺州(今金华市)知州(太守),仁宗皇祐五年(1053),调升国史馆集贤院校理,任职九年。他利用接触皇室藏书的机会,组织全国中草药普查,编辑了《本草图经》二十一卷。他在书中认定,中国乌药“以天台者为胜”。天台乌药作为“长生不老药”,更受到文人的青睐。宋代著名诗人晁说之(1059—1129)与天台宗高僧了然(1076—1141)为方外友。一次,了然派人探望晁说之,晁说之认为:派人来探望是好事,但遗憾是未带天台乌药来。遂赋《然公发人自天台来,不以乌药见寄》诗:“石桥不得往,乌药不寄来。空令图画里,指点说天台。”① 往事越千年,1979年2月7日,《人民日报》上登载了一篇题为《日本朋友请邓副总理把“长生不老药苗”带回国》的报道:“日本和歌山县新宫市市长濑古洁来到中国大使馆,委托将新宫市培植的三盆天台乌药苗交给邓副总理带回中国,以表达日本人民对中国人民的友好感情。濑古洁幽默地说:‘徐福的愿望能在时隔两千多年的今天得以实现,我感到非常高兴。’” 2002年,日本前首相羽田孜曾专程至徐福故乡连云港赣榆徐福村祭奠徐福。他多次表示,羽田家族之根来自中国,祖先是徐福。此次来到赣榆,羽田孜面对来自中、日、韩的专家学者,作了题为《在日本的秦(羽田)姓与我》的即席演讲。据日本有关专家介绍,徐福子孙墓就坐落在日本神奈县的庙善寺内, 以前日本的徐福热主要集中在九州的佐贺、本州的新宫、熊野、富士吉田一带, 近年也扩大到北海道、青森县小泊村、京都府伊根町等地。
  2006年3月24日,日本新宫市举办徐福讲演会,日本冈山大学名誉教授森昭胤先生作《天台乌药和活性氧》学术报告。据其研究:人体内吸收的氧有一部分是属于活性氧,是白血球杀菌功能的重要成分。但如果人体内活性氧过多,反会因氧化应力的影响而造成细胞的破坏,这是人体细胞老化主要原因之一。森昭胤教授认为,天台乌药对于防治细胞老化、老年痴呆症、帕金森氏症等病症,具有显著的抗氧化功效。日本和歌山县新宫市尾崎酿酒公司,推出了加入天台乌药叶片精华的利久酒“徐福之里”,最近在日本新宫市上市。新宫市所在的熊野地区是徐福东渡之地,市内还有“徐福公园”。又因长生不老的“灵药”天台乌药是徐福带到日本,“徐福之里”上市后,颇受消费者青睐,成为日本新宫市的一张文化名片。
  从此,天台乌药变成“中国乌药”的代称,成为中国乌药之冠,并进入《国家药典》。近年天台县成功开发了世界上第一个具有知识产权的天台乌药成品———“台乌牌”乌药精,填补了国内利用乌药开发保健食品的空白,这也是中国政府唯一批准的乌药资源保健品开发项目。2006年6月20日,天台县被国家林业局命名为“中国乌药之乡”。

知识出处

东瓯丛考

《东瓯丛考》

本书分五卷,内容包括东瓯史脉考、东瓯分治考、东瓯宗教考、东瓯儒学考、东瓯风物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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