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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提到万回的当是唐诗人王昌龄，他的《香积寺礼拜万回平等二圣僧塔》云：“愚也骇苍生，圣哉为帝师。当为时世出，不由天地资。万回主此方，平等性无违。”① 王昌龄（６９０？—７５６？），字少伯，太原人，盛唐著名边塞诗人。香积寺位于长安，中国净土宗祖庭。此诗作于开元二十五年，表达了对塔内高僧的敬意。
诗里说万回从虚无世界来到真实世界，又顺随自然的变化，回归自然。万回的愚，使苍生惊骇；万回的圣，成为皇帝师，为时代而生，主持平等。王昌龄说自己对万回平等二圣僧的礼拜，千年万代也不会改变，在这葱郁的松柏下，佛教众天神也来礼拜万回。元人骆天骧编的《类编长安志》记载道：“……（香积寺） 中有万回砖塔，中裂，……开元二十五年，万回弟子沙门还源建塔立碑。”② 关于万回，唐人笔记有记载。唐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前集卷三云： ①《全唐诗》，中华书局，１９８５年１月，第１４３０页。
僧万回年二十余，貌痴不语。其兄戍辽阳，久绝音问，或传其死，其家为作斋。万回忽卷饼菇，大言曰：“兄在，我将馈之。”出门如飞，马驰不及。
及暮而还，得其兄书，缄封犹湿，计往返一日万里，因号焉。
天后任酷吏罗织，位稍隆者日别妻子。博陵王崔玄晖，位望俱极。其母忧之曰：“汝可一迎万回，此僧宝志之流，可以观其举止祸福也。”及至， 母垂泣作礼，兼施银匙箸一双。万回忽下阶，掷其匙箸于堂屋上，掉臂而去，一家谓为不祥。一日，令上屋取之，匙箸下得书一卷。观之，谶纬书也，遽令焚之。数日，有司忽即其家，大索图谶不获，得雪。时酷吏多令盗夜埋蛊遗谶于人家，经月，乃密籍之。博陵微万回，则灭族矣。① 段成式（８０３？—８６３），字柯古。山东邹平人。唐代著名志怪小说家。晚唐时任过昭宗朝宰相的郑綮《开天传信记》载： 万回僧，阌乡人也，神用若不足，谓愚而无所知，虽父母亦以豚犬畜之。兄被戍役安西，音问隔绝，父母谓其诚死，日夕涕泣而忧思也。万回顾父母感念甚，忽跪而言：“涕泣岂非忧兄耶？”父母且疑且信，曰：“然。”万回曰：“详思我兄所要者，衣装糗粮巾履之属，悉备之，某将觐焉。”忽一日朝朝赍所备而往，夕返其家。告父母曰：“兄平善矣。”发书视之，乃兄迹也。一家异之。弘农抵安西万余里。以其万里而回，故谓之万回也。常居貌如愚痴，忽有先觉异见，惊人神异也。② 万回，虢州阌乡人，俗姓张。约生于唐贞观元年（６２７）五月五日，一说生于唐贞观六年（６３２）。少时痴愚，恢谐以狂，与童兴寺沙门大明相狎。相传因探望戍守边关的兄长，早去晚回，日行万里，而扬名。后受唐朝几代帝王尊崇，入宫授赏，被中宗封为“玄通大居士”、“法云公”。太平公主为其于长安怀远坊建造住宅。景云二年（７１１）十二月八日，万回卒于长安。景云三年（７１２）正月十五日窆于京西香积寺。传说灵异事迹甚多。
唐文宗开成五年（８４０），日本高僧圆仁抵达长安求法，国子祭酒赠特一盒三圣僧雕像，即僧伽、志公、万回。四川夹江千佛岩约于唐末五代开凿的９１龛中就有这三圣僧造像。①
诗里说万回从虚无世界来到真实世界，又顺随自然的变化，回归自然。万回的愚，使苍生惊骇；万回的圣，成为皇帝师，为时代而生，主持平等。王昌龄说自己对万回平等二圣僧的礼拜，千年万代也不会改变，在这葱郁的松柏下，佛教众天神也来礼拜万回。元人骆天骧编的《类编长安志》记载道：“……（香积寺） 中有万回砖塔，中裂，……开元二十五年，万回弟子沙门还源建塔立碑。”② 关于万回，唐人笔记有记载。唐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前集卷三云： ①《全唐诗》，中华书局，１９８５年１月，第１４３０页。
僧万回年二十余，貌痴不语。其兄戍辽阳，久绝音问，或传其死，其家为作斋。万回忽卷饼菇，大言曰：“兄在，我将馈之。”出门如飞，马驰不及。
及暮而还，得其兄书，缄封犹湿，计往返一日万里，因号焉。
天后任酷吏罗织，位稍隆者日别妻子。博陵王崔玄晖，位望俱极。其母忧之曰：“汝可一迎万回，此僧宝志之流，可以观其举止祸福也。”及至， 母垂泣作礼，兼施银匙箸一双。万回忽下阶，掷其匙箸于堂屋上，掉臂而去，一家谓为不祥。一日，令上屋取之，匙箸下得书一卷。观之，谶纬书也，遽令焚之。数日，有司忽即其家，大索图谶不获，得雪。时酷吏多令盗夜埋蛊遗谶于人家，经月，乃密籍之。博陵微万回，则灭族矣。① 段成式（８０３？—８６３），字柯古。山东邹平人。唐代著名志怪小说家。晚唐时任过昭宗朝宰相的郑綮《开天传信记》载： 万回僧，阌乡人也，神用若不足，谓愚而无所知，虽父母亦以豚犬畜之。兄被戍役安西，音问隔绝，父母谓其诚死，日夕涕泣而忧思也。万回顾父母感念甚，忽跪而言：“涕泣岂非忧兄耶？”父母且疑且信，曰：“然。”万回曰：“详思我兄所要者，衣装糗粮巾履之属，悉备之，某将觐焉。”忽一日朝朝赍所备而往，夕返其家。告父母曰：“兄平善矣。”发书视之，乃兄迹也。一家异之。弘农抵安西万余里。以其万里而回，故谓之万回也。常居貌如愚痴，忽有先觉异见，惊人神异也。② 万回，虢州阌乡人，俗姓张。约生于唐贞观元年（６２７）五月五日，一说生于唐贞观六年（６３２）。少时痴愚，恢谐以狂，与童兴寺沙门大明相狎。相传因探望戍守边关的兄长，早去晚回，日行万里，而扬名。后受唐朝几代帝王尊崇，入宫授赏，被中宗封为“玄通大居士”、“法云公”。太平公主为其于长安怀远坊建造住宅。景云二年（７１１）十二月八日，万回卒于长安。景云三年（７１２）正月十五日窆于京西香积寺。传说灵异事迹甚多。
唐文宗开成五年（８４０），日本高僧圆仁抵达长安求法，国子祭酒赠特一盒三圣僧雕像，即僧伽、志公、万回。四川夹江千佛岩约于唐末五代开凿的９１龛中就有这三圣僧造像。①
附注
①《全唐诗》，中华书局，１９８５年１月，第１４３０页。
② （元）骆天骧：《类编长安志·寺观》，三秦出版社，２００６年１月，第１３４页。
①（唐）段成式：《酉阳杂俎·贝编》，上海古籍出版社，２０１４年３月，第２３页。
② 殷伟、殷斐然：《中国民间俗神》，云南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３年，第１６０页。
①罗世平：《四川石窟现存的两尊万回像》，《文物》，１９９８年第６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