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予小子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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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7486
颗粒名称: 閔予小子之什
分类号: Z126
页数: 8
页码: 二十二至三十五
摘要: 范處義對《詩經·周頌·閔予小子之什》的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閔予小子嗣王朝直遥於廟也
  太平而後頌聲作周頌三十一篇分為三卷上二
  卷二十篇說者固皆以為成王之詩獨時邁一篇
  以為武王竊嘗考武王克商天下未寧而終何暇
  及巡守之事亦未可謂之太平何有頌聲意其為
  成周十二年一巡守之詩也至下卷十一篇其閔
  予小子訪落敬之小毖四篇序皆言嗣王亦一時
  之作也而閔予小子之朝於廟訪落之謀於廟說
  者乃以為未即政之時且旣未即政安有朝廟之
  事廟事之謀況與太平而後頌聲作之說不相應
  意其皆即政之後與上二卷無異自稱小子皆為
  謙辭所言嬛嬛在疚亦追道前日事非初免喪而
  哀未忘也其餘七篇如祈報社稷與繹賓尸告成
  大武四篇以為成王固無可疑者而桓講武類禡
  賚大封於廟諸儒又以為作於武王之時且桓有
  桓桓武王之語豈武王自譽以為桓桓形於頌詩
  邪由是言之二詩亦作於成王追道武王之心志
  及大封之事耳且般正與時邁同時邁則用於告
  祭祡望般則用於祀四嶽河海固一時之事也左
  氏傳武王克商作頌之說乃以為楚莊王之言豈
  荆楚之地簡編雜亂不足為證邪以時邁為武王
  猶可以致疑於學者以武為武王則學者灼然知
  其妄舞者宗廟象功之樂武王在位豈自作大武
  將何所施耶況其詩曰於皇武王以為武王自言
  可乎又以賚詩為武之三桓詩為武之六詩三百
  篇定於聖人之手今乃合三篇為一學者自知所
  去取矣姑論之以祛舍經信傳者之惑
  閔予小子遭家不造嬛嬛其傾在疚救於烏下同乎呼下同
  皇考永世克孝念兹皇祖陟降庭止維予小子夙夜
  敬止於乎皇王繼序思不忘
  閔自傷之辭也不造猶言無所成也嬛嬛在疚追
  念前日遭周家之不造謂遭管蔡之變親如周公
  且出而避嫌是嬛嬛然孤立如在病中也於是歎
  美皇考武王永世之道以能盡其繼述之孝也武
  王所以為善繼善述者以能思念皇祖文王一陟
  一降皆直而明謂無邪曲而明白也庭猶庭然言
  直而明也止語辭也維我小子早夜之間敬其所
  止而不敢忽者亦在是也蓋武王以念皇祖為孝
  而成王亦以敬皇考為孝於是再歎美武王盡皇
  王之道我當繼其序思其行而不忘也
  訪落嗣王謀於廟也
  成王初即政朝於廟而稽謀於衆所謂謀其始也
  訪予落止率時昭佋考於乎悠哉朕未有艾五蓋將予
  就之繼猶判渙維予小子未堪家多難乃旦紹庭上下
  陟降厥家休矣皇考以保明其身
  訪謀也落始也成王始之所謀安在哉在率循武
  王而已於是自歎其身初歷艱難未有艾盡之期
  也將予就之謂將成其事也將成之事繼猶判分
  渙散而失之況其他未有可成之期者乎蓋以我
  小子未堪任周家多難之事故至此也旣閔已之
  未堪又念武王能繼文王直而明之道于上下一
  陟一降於厥家皆不敢違皇考可謂美矣可謂能
  保其身而無過明其身而無蔽矣歎皇考之能所
  以深閔已之不能也
  敬之羣臣進戒嗣王也
  成王旣謀於衆故羣臣進戒以對揚之也
  敬之敬之天維顯思命不易以豉哉無曰高高在上陟
  降厥士日監在兹維予小子不聰敬止日就月將學
  有緝熙于光明佛弼時仔兹肩古賢示我顯德行下孟
  敬之敬之言敬而又敬也思語辭也士猶事也歎
  天道之甚明而命不易保也無以天高高在上去
  人為甚遠凡一陟一降之事常若天日監於此也
  維予小子設成王荅羣臣之言也不聰猶言無所
  聞也佛訓弼猶言拂也時訓是猶言此也仔訓克
  猶言能也肩訓任猶言荷也人臣惟不專於順上
  之所欲是能負荷君之事也謂予小子雖未聞敬
  天之道當内求之已外求之人也内求之已謂勉
  彊學問使日有所成月有所進以緝續熙廣其聞
  見則亦至乎光明矣外求之人謂賴羣臣之輔拂
  能負荷我之事示我以顯然易行之德行也羣臣
  以敬天而進戒而又設為成王之言以未聞敬天
  之道欲求之學問求之輔弼可謂善誘其君矣佛
  與孟子法家拂士同意
  小毖祕下同嗣王求助也
  羣臣旣以敬天進戒故成王悟而求助毖謹也名
  以小毖蓋毖之於小猶謀之於始也然則閔予小
  子以下四篇序皆稱嗣王眞一體之詩蓋旣朝于
  廟則謀于廟旣謀之則臣乃進戒旣戒之則君乃
  求助其次序如此而謂二篇為未即政可乎
  予其懲直升而毖後患莫予荓普經蜂自求辛螫釋肈允
  彼桃蟲拚芳煩飛維鳥未堪家多難予又集于蓼
  懲者懲其旣往毖者毖其將來成王懲始信二叔
  之流言而疑周公幾喪王室故毖其後來之患雖
  小而不可忽也蜂與桃蟲皆小物也故以為喻荓
  使也蜂蠆有毒何可使也使之是自求螫毒耳蜂
  螫人必辛故曰辛螫桃蟲鷦也信桃蟲為小矣而
  終能為鵰是始小而終大也拚猶翻也始以為小
  終則翻然而飛故曰拚飛維鳥先儒謂猶言先為
  鼠後為虎先為蟻後為廌不必謂桃蟲化為鳥此
  義尤長蓼之味辛予旣未堪周家多難之事則予
  身又將萃于辛矣此所謂毖後患也
  載芟春籍田而祈社稷也月令天子躬耕帝籍在
  孟春擇元日命民社在仲
  春此詩之序言籍田而祈社稷豈籍田與祈社稷
  皆歌此詩如春夏祈穀同歌噫嘻之類歟或曰王
  為羣姓立社曰泰社自為立社曰王社意以為仲
  春命民社乃泰社也王社之禮或行於籍田之時
  未可知也
  載芟載柞側伯其耕澤澤釋千耦五口其耘徂隰徂畛侯
  主侯伯侯亞侯旅侯疆侯以有嗿勃感其饁于輒思媚其
  婦有依其士有略其耜俶載南播厥百穀實與戶南
  斯活驛驛亦其達有厭於豔下同其傑厭厭其苗緜緜其
  麃表嬌載穫濟濟有實其積子賜萬億及秭姊為酒為醴
  烝畀祖妣以洽百禮有飶蒲即其香邦家之光有椒其
  馨胡考之寧匪且有且匪今斯今振古如兹
  載始也徂往也侯維也傳曰如農夫之務去草芟
  夷藴崇之此除草謂之芟也秋官柞氏掌攻草木
  及林麓此除木謂之柞也澤澤始耕土解散之狀
  也千耦其耘去草木者衆也畛田畔之路也隰畛
  外之地也主家長也伯長子也亞仲子也旅子弟
  也彊民之有餘力來助者地官遂人曰以彊予任
  甿以閑民轉移執事者春秋傳曰凡師能左右曰
  以自侯主以下言民之樂趨於農役無小無大皆
  在田間也嗿者衆人飲食之聲也婦人行饁為夫
  者則媚其婦為婦者則依其夫言交相慰勞也略
  利也俶始也耜旣利而始田事也南畝者田以向
  陽為善也人旣勤器旣利田旣善於是播殖百穀
  之種皆與氣而生也驛以通達為義驛驛其達言
  其種之萌牙通達出地也厭以饜足為義有厭其
  傑言其氣之饜足傑然而秀也視其苗則饜足而
  不瘠視其麃則緜緜而相續古字多相通麃疑䅺
  字據字書䅺稻秀出者今田家言禾穗始出必曰
  放䅺蓋本諸此載穫濟濟則旣熟而刈穫濟濟而
  衆故有實之可積也萬億及秭言其多也始則為
  酒醴而進祖妣終則百禮無不備以見其有餘用
  也說文曰飶食之香有飶言其饌也楚辭曰奠桂
  酒兮椒漿有椒言其酒也饗賓客養耆老皆用酒
  食以食為邦家之光以酒為胡考之寧互言之也
  古文多有此體或曰大亨以養聖賢故為邦家之
  光酌大斗以祈黄耇故致胡考之寧義亦通卒章
  謂非苟且非今日始為此禮舉古以來皆如此也
  儀禮士冠禮曰永受胡福釋者曰胡猶遐也左氏
  傳曰雖及胡耇釋者曰元老之稱也與毛氏胡壽
  之義同說文曰胡牛頷垂也又老狼亦垂胡今老
  者或有此狀疑詩人取諸此諺曰眉毫不如耳毫
  耳毫不如項縚胡豈項縚乎良耜秋報社稷也
  凡秋祀皆報也故秋祀社稷所以報豐年之賜也
  畟畟楚側良耜俶載南畝播厥百穀實與斯活或來瞻
  女載筐及筥其饟伊黍其笠伊糾居黝其鎛博斯趙徒了
  以薅呼毛荼徒下同蓼了下同荼蓼朽止黍稷茂止穫之挃
  挃珍栗積子賜之栗栗其崇如墉其比毗志如櫛側瑟以開百
  室百室盈止婦子寧止殺時犉如純牡有捄蚪其角以
  似以續續古之人
  畟畟猶測測耜入地之貌于耜為治田事之始故
  曰俶載南畝播殖百穀之種皆與氣而發生與載
  芟同義或來瞻女謂田畯來視耕也載筐及筥盛
  饁之器也饟具也其饟伊黍謂饁之具用黍也糾
  繚也言農夫田閒所用之草笠以繩繚而成也鎛
  耘田之器也趙刺也斯趙言以鎛刺地也薅拔去
  田草也荼蓼水陸之穢草也穢草朽敗則黍稷茂
  遂人力之所致也穫之挃挃刈而有聲也積之栗
  栗實而堅栗也其崇高如墉其相比如櫛皆言積
  之多也其積旣多遂開百室以納之百室旣盈則
  農功畢而婦子寧矣蓋農功未畢則婦子皆在田
  閒不遑寧處也殺時犉牡謂一色之牡牲也有捄
  其角所謂社稷之牛角尺也然則為王社之報祭
  明矣以嗣以續謂興來歲繼往歲續古之人庶幾
  不替其先矣
  絲衣繹賓尸也高子曰靈星之尸也
  商曰肜周曰繹皆謂祭之明日復祭之也復祭之
  義蓋以賓尸此周之舊也其後禮家分天子諸侯
  曰繹以祭明日卿大夫曰賓尸與祭同日高子不
  必為齊人言小弁之詩者古人名字同者多矣幸
  而附見於經必以傳記所載之人一槩非之豈得
  為通論況周以農事而開國而靈星左角為天田
  則農祥也農祥見而祭之又從而繹之則周蓋以
  為重祀矣高子慮後世不知為靈星之尸故於序
  明言之後之傳授者存於經而莫敢廢豈為虛言
  哉漢高帝去周未遠當庶事草創之時獨詔天下
  立靈星祠疑得周之遺意也
  絲衣其紑孚浮載弁俅俅求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乃代
  鼎及鼒兹兕觥其觩旨酒思柔不吳話不敖胡考之
  休
  此詩為賓尸而作所言皆述祭之得禮也絲衣祭
  服也紑潔鮮也弁爵弁也俅俅恭順也此言衣冠
  之得禮也堂堂上也基門塾之基也此言升降之
  得禮也羊小牲也牛大牲也此言犧牲之得禮也
  鼐大鼎也鼒小鼎也此言器用之得禮也及旣祭
  而飲福徒設兕觥之罰爵亦觩然虛設而不用以
  與祭者皆得禮雖飲以旨酒其容柔以和不吳無
  諠譁者不敖無倨慢者胡考壽考之人也指為尸
  者而言謂皆尸之休美足以及人者如此以弁為
  爵弁者蓋士冠禮爵弁服純衣說者謂爵弁赤而
  微黑如爵之首色純衣絲衣也其餘有冠弁韋弁
  皮弁皆不以絲為衣然弁士服也或謂繹禮輕使
  士或謂退尸有漸言絲衣言弁已是不冕服也
  酌告成大武也言能酌先祖之道以養天下也
  成王作大武之舞以象武王之功其成也又為詩
  以告焉名其樂章曰酌豈無其義哉序詩者發之
  曰言能酌先祖文王之道以養天下謂武王至耆
  年方定伐商之功前此皆遵守先志養之以晦所
  謂酌文王之道以養人者正以未肯輕用兵故也
  書曰亦越武王率惟敉功不敢替厥義德率惟謀
  從容德以並受此丕丕基謂武王率循文王敉寧
  天下之功雖不敢替其用武之義德而能謀從其
  寛容之德所以並受此至大之基業夫敉寧之功
  寛容之德所謂文王養人之道也序詩者之言與
  書立政之言合可謂深得武王之用心且以著其
  名酌之義詎可輕廢哉由成王言之故以文王為
  先祖
  於鑠舒灼王師遵養時晦時純熙矣是用大介我龍受
  之蹻蹻居表王之造才老載用有嗣實維爾公允師
  於歎辭也鑠盛也歎武王之師若是其盛而能遵
  文王養天下之道與時俱晦也夫文王以紂在上
  故終身自晦其迹以養天下之人今武王又能遵
  之故詩人歎美之也純大也熙廣也至武王末年
  旣大而且廣之時也是用大致天下之助為克商
  之舉龍寵榮也造成功也我成王寵受其蹻蹻以
  成王天下之造又用是有以承嗣其業原其所自
  實賴武王之武功本於至公足以允衆故也使武
  王用兵出於私意則不足以取信於人成王何所
  恃以嗣其業也
  桓講武類禡馬嫁也桓武志也
  講武而類于上帝禡于所征之地皆師祭也此為
  武王伐商之事明矣然是時有其事而無其詩以
  頌聲未作故也至成王制禮作樂於是作此詩以
  歌其事亦以告於武王序詩者謂之武志蓋發明
  武王講武類禡之時其志已欲保厥士而用四方
  定厥家而昭于天後果能如其志可謂善得詩人
  之旨也
  綏萬邦屢力注豐年天命匪解懈桓桓武王保有厥士
  于以四方克定厥家於烏昭于天皇以閒之
  成王謂我今日所以能撫綏萬邦且屢獲豐年足
  以見上天之命我有周可謂匪懈矣何以得此哉
  盖由桓桓然有威武之武王保有熊羆虎賁之士
  使三千人惟一心故能用四方諸侯之力以定我
  周家之王業也於是遂歎美武王旣有以昭格于
  天可謂能盡皇王之道代商而有天下也大雅以
  武王為皇王蓋有天下之稱也毛氏訓間為代蓋
  本之書多方曰天降時喪有邦閒之說者謂使有
  國聖人代之然則此詩所陳成王享其效武王有
  其志非序詩者不能知之信詩序之有功於詩也
  賚來代下同大封於廟也賚序也言所以錫予善人也
  左氏傳載成鱄之言曰昔武王克商封其兄弟之
  國者十有五人姬姓之國者四十人皆舉親也成
  鱄以兄弟姬姓為言特明其親睦耳旣謂之大封
  則唯善所在親疏一也是以列爵惟五分土惟三
  見於武成將帥之士使為諸侯見於樂記則大封
  於廟之實也然以頌聲未作故其詩闕焉至成王
  制作遂歌其事於武王之廟序詩者發明詩人以
  賚名篇之意謂賚所以錫予善人乃與論語周有
  大賚善人是富之言合誰謂詩序不可信哉
  文王旣勤止我應受之敷時繹亦思我徂維求定時
  周之命於烏繹思
  凡詩人歌是人之事多假是人之言此詩旣歌武
  王大封於廟故假武王以為辭武王若曰文王旣
  以憂勤基王業我當受之矣可不敷陳是事而尋
  繹之乎所㝷繹者何求善人為諸侯以自衛是也
  我自今以往唯知求善人以定王業耳此是周家
  受命之事於是又歎曰所當尋繹思止字思字皆
  語辭也詩人以求善人定王業為有周受命之事
  正得孔子周有大賚善人是富之意蓋堯曰一篇
  首陳帝王受命之大旨於堯舜禹則皆取其執中
  於湯則取其罪已於武王則取其用善人然則賚
  詩之義序詩者一言盡之矣
  般薄寒巡守手又而祀四嶽河海也
  以般名篇序詩者苟無其說學者無所考信或以
  般為樂或以般為遊皆非王者巡守之本意竊謂
  巡守則跋涉山川故取般為義異乎所謂樂與遊
  也
  於烏皇時周陟其高山墮土果山喬嶽允猶翕許及河敷
  天之下裒蒲侯時之對時周之命
  於歎辭也皇美也歎美是周家為巡守之舉也武
  成言武王底商之罪告于皇天后土所過名山大
  川乃因行師而祭耳告于皇天后土不可謂告祭
  祡望所過名山大川不可謂祀四嶽河海皆非巡
  守之事況武王旣未及巡守是時始伐商亦不應
  有頌也然則時邁般二詩為成王明矣詩人歎美
  成王巡守不憚於陟其高山雖狹而長謂之墮山
  高而大謂之喬嶽盖無不歷焉允信也猶道也翕
  合也信其衆河所經之道合于大河無不至焉可
  謂跋涉山川矣故謂之般也成王之跋涉果何所
  事哉因巡守而賴百神之助故於敷天之下凡山
  川之神有功於民者皆裒集於是而為祀事以對
  荅其賜四嶽河海特舉其大而言之耳曰時周之
  命者詩人以為此是周受命之事不可廢也周頌
  言時周之命者再其一賚也其一般也意謂周之
  受命明則賴善人之助幽則賴百神之助故申言
  之

知识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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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者
成德
责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