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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诗补传三十卷》 古籍
唯一号: 110720020230007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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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号: Z126
页数: 3
页码: 五至十
摘要: 范處義對有關《詩經·變大雅·生民之什·板》研究之說解。
关键词: 经学 诗经

内容

板版凡伯刺厲王也
  春秋書天王使凡伯來聘左氏傳曰凡蔣邢茅胙
  祭周公之胤也然則凡伯乃周同姓之世卿故至
  厲王時猶膺伯爵君有過則諫乃其分義所當然
  故其辭規切人主詆誚同列不為過也
  上帝板板下民卒癉當但出話不然為猶不遠靡聖管
  管不實于亶猶之未遠是用大諫
  詩人之辭多取重言其義亦非一端其間有取諸
  物如曰繩繩蓋取子孫如繩之聯也如曰耳耳蓋
  取六轡如耳之附也是詩上言板板下言管管意
  亦取諸物云爾板以言其判管以言其虛天命不
  固而離判故曰板板君臣無聖人之誠實故曰管
  管癉病也出話謂出令也不然謂無信也詩人多
  以謀為猶以無為靡以誠為亶謂天命離判則下
  民受其病朝廷號令無信則為謀不及遠原其所
  以號令不信正以無聖人之誠實耳既無聖人之
  誠實此謀之所以未遠也以是而進戒於君可謂
  大諫矣然則號令不信無聖人之誠實豈小過哉
  天之方難無然憲憲天之方蹶俱衛無然泄泄以世辭之
  輯集矣民之洽矣辭之懌亦矣民之莫矣
  上章既刺號令不信此章遂戒以上畏天命脩辭
  令以安民蓋辭令之不脩不特王之過必有代言
  之人均任其責故詩人併譏其君臣焉方難謂艱
  難也方蹶謂震動也子思中庸以顯顯令德為憲
  憲繼之以有大德者必受命由子思之意則以憲
  憲為德之大也孟子七篇以無然泄泄為沓沓繼
  之以言非先王之道由孟子之意則以泄泄為言
  之非道也今天命方艱難震動而王之君臣無德
  而憲憲自大出言則泄泄非道民何由而安乎於
  是誨之曰辭令苟善則王言之出民必和故曰輯
  民必悦故曰懌洽合也莫定也民和則合而不散
  民悅則定而無擾所謂發號施令民說謂之和者
  如此
  我雖異事及爾同僚我即爾謀聽我囂囂五刀我言維
  服勿以為笑先民有言詢于芻初俱蕘如謡
  是詩大抵併譏君臣獨此章專詆同僚蓋人主上
  不知畏天下不知安民皆由輔佐之不賢上焉無
  格心之道次焉無救正之言聞賢者之謀乃以為
  笑如此則王孰與為善哉僚官也即就也囂囂猶
  謷謷也服猶事也凡伯自謂我所掌者雖異職事
  然與爾比肩事主我就爾謀此國事乃聽我之言
  囂囂然彊辯不以我言從事反相非笑古之賢者
  尚詢訪及於負薪者況於同寮乎蓋所以責望於
  同列者如此
  天之方虐無然謔謔虚虐老夫灌灌古亂小子蹻蹻其畧匪
  我言耄莫報爾用憂謔多將熇熇許酷不可救藥
  謔戱侮也灌灌啓沃也蹻蹻舉趾高也熇熇勢熾
  盛也天方將降禍虐而王之君臣乃相戲侮而不
  知懼老夫凡伯自謂也小子指厲王也老者之言
  雖啓沃不敢已而厲王蹻蹻然舉趾高而傲我非
  我之言以耄而妄發所可憂者君臣相戲侮而不
  知戒懼則禍將至於是又以火喻之始而𦦨𦦨猶
  可救也多至於炎炎熾盛則不可撲滅矣救火如
  救病然未甚者藥力可攻甚則不可為列子曰曾
  不發藥乎左氏曰不如聞而藥之也皆謂當早治
  之耳
  天之方懠才細無為夸苦花毗威儀卒迷善人載尸民之
  方殿玷屎許伊則莫我敢葵喪亂蔑資曾莫惠我師
  懠怒也夸毗體柔也殿屎呻吟也天方怒王君臣
  何為體柔相順從而為非君有君之威儀臣有臣
  之威儀今乃盡迷亂而無度時之所謂善人者亦
  尸位而無所為聞民之呻吟莫敢庇之葵能衛其
  足有庇下之義莫敢葵者慮終不能庇之故不敢
  也時既喪亂民蔑有資生之具亦莫有賑惠之者
  刺王之君臣不恤民如此
  天之牖民如壎許元如篪池如璋如圭如取如攜攜無
  曰益牖民孔易民之多辟匹亦無自立辟婢亦
  此章誨王治民之道在順天之理以開其明耳故
  曰牖民王勿謂民之愚而可欺也王之所為循於
  天理則民之從之也如壎篪之應如璋圭之合如
  取攜之易壎篪言其聲之能相應者璋圭言其形
  之能相合者若夫取之於彼攜之於此則凡物皆
  然詩人既以取攜為喻又慮王以為易欲作聦明
  以益之惟一順天理自然之益則牖民尤為甚易
  耳辟字上音僻言民之邪辟也下音璧言君之立
  法也民心無常固多邪辟君無自立法以防民蓋
  慮法出則姦生令下則詐起孰若順天之理以開
  其明為易邪
  价人維藩大泰師維垣大邦維屏大宗維翰懷德維
  寧宗子維城無俾城壞無獨斯畏此章誨王用人
  以固其國當以德為本以冢子為
  助也价之訓善起於毛氏而諸家從之觀詩人藩
  垣屏翰及維城之喻則是五者皆所以固其國若
  以价為善則五者皆當用善人豈特維藩者乎价
  與介通用古者行禮有賓則有介蓋介有佐輔之
  義以詩人之取喻言之藩籬外也垣墻内也屏以
  蔽其外翰以扞其内城則包是四者而域之者也
  价人意其大臣之在外為方伯連帥者故曰維藩
  大師則大臣之在内所謂赫赫師尹者故曰維垣
  大邦則大國之諸侯故曰屏以蔽其外大宗則同
  姓之九族故曰翰以扞其内四者固所以為國之
  衛必人主懷之以德乃能使之安於内外四者既
  安若可以無憂矣宗子猶言冢子謂大子也大子
  天下之本也必立冢子以為君之貳而後國本益
  固如城然是知宗子為國之助又非四者之比故
  城壞則四者雖備無益也天下大計所可畏者獨
  在於城壞耳
  敬天之怒無敢戲豫敬天之渝用朱無敢馳驅昊天曰
  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旦及爾游衍
  此章戒王當知敬天以天監昭然不遠人故也天
  之震怒誠當敬也誰敢戲豫言必憂戚也天之渝
  變亦當敬也誰敢馳驅言必惕息也天怒如迅雷
  風烈之類天變如日蝕星孛之類昊天曰明謂天
  之始明也昊天曰旦謂明之既盛也出王謂出而
  治王事也游衍謂退而游宴也衍溢也有流連之
  意始明而治事既旦而游宴王之所在天必降監
  無所不及也可不知敬乎文王陟降在帝左右蓋
  如此也是詩八章其六章七章比而賦之餘皆賦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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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补传三十卷

《诗补传三十卷》

三十卷。范处义撰。范处义号逸斋,金华(今属浙江)人。南宋经学家。曾任殿中侍御史,除《诗补传》外,着有《解颐新语》等。范氏认为《诗序》是国史及作诗者之本意,有圣人之言,然而“其不通者辄欲废序,以就已说”(《自序》),于是写了《诗补传》这部南宋尊序的代表作。《诗补传》,原称《逸斋诗补传》,全书共分三部分,正文之前有《序》、《诗补传篇目》、《明序篇》三篇,提出尊序的理由及《诗经》篇目的写作年代。说诗部分一诗一题,先释《诗序》,再释正文,注音夹于句中。《附说》部分对风、雅、颂的含义及《诗经》中的有关音义问题进行综合性的训释。如果说,南宋初期,郑樵是疑序的代表人物的话,那么范氏则是尊序的代表,他认为“学诗而不求序,犹欲入室而不由户也”(《明序篇》)。书中对《诗序》和《毛传》进行再解释,对我们理解传统的《诗经》学有重要参考价值。全书结构完整,脉络清楚,词气畅达,有许多地方已突破《毛传》的局限。对诗义的体会方面也有许多精微独到之处。为了维护《诗序》的权威,范氏引用了许多三家诗的资料加以对照,在客观上开了整理、研究三家诗的先声,宋末王应麟作《诗考》,清人范家相作《三家诗拾遗》,均受其影响。该书的局限也很明显,过分拘守《诗序》,没能作更多的开拓与探索,脱离文学说诗,强作解人,亦有不少错解文义的地方。此外在资料运用上也有失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批评他:“引据《孔丛子》,既属伪书,牵合《春秋》,尤为旁义。矫枉过直,是也一瑕。”现存版本有《通志堂经解》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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